“师傅去新园。”
“去新园干嘛？”戴圣不解地看向于惠，于惠笑道，“带你去逛逛街啊。”
“不去了，那么多记者。”家里被记者堵了几天，她都有恐惧症，今天要不是为了送亲戚们，她也不会出门。
“去嘛，买点东西啊。”于惠摇了摇戴圣的手，撒娇道。
看着于惠的笑脸，戴圣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好吧！”新园是个新开发的商业街，东西不多，但都挺精的，新开的也没那么多人流，戴圣跟着于惠下了车，手机就响起来，她接起来，是二姨打来的电话。
说起二姨，戴圣对这个一向嘴巴比较刻薄的二姨没什么好感，但是也不讨厌，她最多就是嘴巴刻薄点而已，也不会做什么坏事，在云县，二姨有个名称，叫做二刀嘴，意思就是嘴巴厉害得跟刀子一样。
“大圣，我想来想去，你不能便宜了那个混蛋。”高铁上声音吵杂，二姨尖细的嗓音轰隆隆地响。
戴圣楞了楞，她知道二姨嘴里的那个混蛋说的是谁，“你看啊，你一个女孩子，未婚就给他怀了小孩，然后又因为他的原因让孩子流掉了，本来就非常不吉利的，在云县，你这个样子是嫁不出去的了，最后还办了一场糟糕的婚礼，幸好这次只有我们几个人来参加，你要想想，如果是你爷爷他们还在，不得气死啊，你爸在外打拼不容易，你作为女儿，要为你爸爸着想，那张支票你们没拿，真是太便宜了他们了，你还当你自己家很有钱吗？大圣，有时候做事情多考虑一下你父母，虽然是你爸把支票退回去的，可是你可以再去拿回来啊，那个男人我看着就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你还当真可以嫁给那样有钱又帅气的男人啊，还是钱实在点，所以我劝你去把那张支票拿了，不然真是太便宜他们了。”
那个男人看着跟你就不是一个世界的。
是的，她被爱情冲昏了头，也被过去蒙蔽了双眼，也不是每一个没有结果的暗恋最后都会有句号的。
想起陈元在最后那一刻跟她说，要她当情妇，她只觉得可笑，可悲，可叹。
“二姨，我知道了，我心里有分寸。”
二姨在那头哇哇叫，“什么有分寸啊，你懂什么？！”
她顺手把电话挂了。
第37章 解雇
“谁？好像是你二姨的声音？”于惠扫了眼戴圣手里的手机，戴圣恩了一声，于惠叹口气，“说真的，这次对你来说挺不公平的。”
“别说了，你是不是想要这个包包？”戴圣打断于惠的叹气，拿过她手里一直捏着的包包，于惠反应过来，“是啊，可是好贵，我就知道这里的东西便宜不到哪里去，可是好想要啊。”
“想要就买。”戴圣心思不在这里，颇为敷衍，于惠听出来了，她把包包放下，拉着戴圣，“算了，我们去逛逛就好。”
新园本来也不算大，开的店铺也少，零零散散的，没一会就走完了，两个人走到一半，前面的路就被一群人挡住了，看到那些扛着摄像机跟话筒的人，戴圣脑袋一蒙，拉着于惠就转身。
“戴圣，好像不是找你的，你看他们！”于惠扯住戴圣，指着她身后，戴圣脚步停下，转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一群记者确实是堵着一个人，然后闪关灯啪啦啪啦地响起，记者有条有序地把话筒朝前递去，戴圣认真一看，在那群记者堵住的位置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那张带着笑容的侧脸有几分熟悉。
“哎，是元蒂娜！”于惠顺着喊出来。
戴圣拉着于惠就走，“走啦。”她对元蒂娜这个人没什么好感，但是谈不上讨厌，毕竟元蒂娜跟袁徒的过去跟她没什么关系，但是从支票上的事情看来，元蒂娜打心眼里看不起她，她一直对石油大亨这样的家世还没有一个确切的概念，然而从报纸大铺面地报道之后，她才懂得那究竟是个怎样的世界，那不是她这种平凡人可以随意进入的，同时也看清了即使身在这个城市背负着被袁家赶出门，而又看似艰辛地生活的袁徒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身份，十年了，其实拉开的距离不是一点点大，那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真倒霉，逛个街都能碰到她。”于惠一脸晦气，急忙跟着戴圣的脚步离开。
两个人并排走到一起，本来下一秒就要走出这个街区了，突然身后啪啦啪啦地响起脚步声，两三个记者快速地堵住了她们的去路，“戴圣小姐，真是好巧！”最先来到戴圣跟前的记者立刻把话筒举到她跟前。
戴圣脚步一顿，太过突然，导致她后退了一步，“袁徒跟我们没关系了，你们让开。”于惠气冲冲地将跟前的记者推开。
本来提起笔准备问话的记者楞了楞，面面相视之后带头的那位记者又把话筒朝前移了点，“戴圣小姐，我们只是想知道你当初是用了什么样的办法让袁徒跟你求婚的？听说他在这里给你买了套房子对吗？刚装修好的，虽然是小产权房，不过听说也要不低于一百万吧，这房子现在落你名下，对你应该是种补偿？。”
“对不起，无可奉告。”戴圣拉着于惠匆匆地准备从侧面离开，偏偏那些记者眼尖得又再次堵上去，这一来一回，都僵持在原地，戴圣心里烦躁地很，偏偏记者还不停地问，这时，身后传来一道清脆的嗓音。
“好了，你们不要为难她们了，有什么不知道的，来问我就好了。”
元蒂娜高挑的身子缓缓从身后走过来，其中一名记者立马把话筒递到她跟前，“听说你跟袁徒是要复婚的，你对戴圣小姐是什么心情？”
“心情？”元蒂娜看了眼缩在一旁的戴圣，勾了勾唇，“很感谢她让我们找到了袁徒，如果没有她这场婚礼，袁徒估计会跟爸爸赌气到底，而不让爸爸找到他，这对我来说非常不利。”
“你的意思是戴圣小姐跟袁徒先生的婚礼是为了让你们知道他的存在吗？”
元蒂娜笑而不语，似乎默认了记者的意思，记者激动地在记录下来，戴圣瞪着元蒂娜，半天没有吭声，比起元蒂娜这股淡定，她除了拒绝，以及那一两句无可奉告，手心都在发抖。
“呸，什么话啊？！你什么意思啊？！什么我们戴圣跟袁徒的婚礼是为了让你们知道他的行踪，有毛病是不是？”于惠愤恨地指着元蒂娜，“要不要我告诉你，本来戴圣都已经跟陈元准备结婚了，是袁徒突然出现，把戴圣抢走的，袁徒就算现在没有娶到戴圣，他对戴圣可是一等一的好…”
“别说了，于惠！”戴圣急忙扯着于惠让她别说了，元蒂娜的脸色变得极其不好看，那群记者快速地把话筒递到于惠面前，啪啦啪啦地闪光闪个不停。
“这位小姐，那么听说戴圣小姐曾经怀孕过，这是真的吗？”带头的记者眼睛一眯，快速地问道。
于惠这时才反应过来，捂住嘴巴瞪着记者，摇头，戴圣拉着她，对记者说道，“对不起，让让，你们再不让我要报警了。”
“让开！”于惠跟紧戴圣的脚步，恼怒地推开那群记者，戴圣趁着那群记者慌了神，紧跟着两个人挤出了人群，狂跑出不长的商业街，拦了的士，坐上去，这一切动作一气呵成，戴圣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也并不想回头，元蒂娜面对记者的从容确实真不是她可以应付的，这明显就存在着两个人身份上的差距，也没有可比性。
“你说，刚刚那记者说的话是真的吗？”车里沉静了一会，于惠突然问道。
戴圣顿了一下，看向于惠，一秒后明白了她的问题，“不知道。”
“如果是真的，我觉得要给袁徒一个教训。”于惠咬牙切齿地说道，戴圣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教训了又能怎么样，就让这些事情过去吧。”
“戴圣，你从见了袁徒就变了个人，以前你对陈元的那套都藏起来了，我挺为陈元叫屈的。”
戴圣没有回话，爱跟被爱本来就是两个概念，先爱跟后爱也是两个概念，谁先爱谁卑微，谁爱得多谁卑微，一样的道理。
她是被陈元追到的，在十年前她却在追袁徒。
家里遭了这样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恢复，父亲的厂从那天起，勉勉强强进入了正轨，母亲整天在家里没事做，有一点风吹草动就紧张得要命，她害怕还有那样的新闻诋毁戴圣，心里恨极了袁徒。
“煮了汤，在电饭锅里，吃完在家里陪我，别出去了。”对于戴圣去送亲戚，送完之后又跟于惠在外头乱逛，等半天都没回来，林素在屋里十分着急，偏偏戴圣出门却没有带手机，她就怕她这个普通的女儿又让那些记者给欺负了去。
戴圣听了林素的话，当天晚上没有再出门，即使她第二天就销假上班了，戴贵派萧峰送的戴圣。
早晨八点正是同事们踩着点上班的时间，萧峰的面包车一到公司门口，立刻就引来不少人的围观，戴圣一下车，那些好奇的目光瞬间变了，十分犀利。
这几天报道闹得那么凶，一直朝夕相处的同事居然上了新闻的头条，所有人都大呼不可思议，最重要是戴圣这婚礼办是办，就挺没有同事爱的，居然连喜帖都没给同事们发，大家心里都挺不是滋味的，看到被新闻写得没一处好的戴圣，大家明着挺心疼她的，私底下怎么想谁也不知道，各藏心思。
戴圣早就知道她来上班会是这样的情况，所有的几个同事看到她都指指点点的，有些平时稍微交好一点的，也会意思意思过来安慰两句，本来这个公司人就不多，但是女人最多，有什么事情都喜欢拿出来说，戴圣作为这一群人当中最被羡慕看好的，今日落得如此地步，挺令人唏嘘的。
坐了不到五分钟，主管就把戴圣喊去，面对她的是一张解雇书。
“为什么？！”戴圣下意识地问道，她在这个公司也工作了那么多年，前段时间她怀孕跟筹备婚礼确实没办法好好照顾到工作，但是这个公司也不是没有人结婚，之前主管还说了可以理解她，现在一份解雇书算什么意思。
“大圣，小庙容不起大佛啊，我们公司本来就是小公司，上级命令下来了，我们就好聚好散。”主管满脸愧意，是他招戴圣进来的，一步一步把她提拔上来的，但是现在事不由己，老板那头下了这样的命令，他只能照做。
“刘主管，能麻烦让我见老板一面吗？”戴圣认为问题肯定是在老板那里的，她想知道理由，这个三个月五个月都不来公司的老板，这一来就要解雇她，她万分疑惑，再来她是在这里成长的，离开这里工资就不一定有现在这么高了，一切还得重头再来，她耗不起。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老板也不是没料到，他出国三个月，没有时间见你。”
这就相当于她得吃哑巴亏，眼看着手心压着的解雇书，鼻头一酸，戴圣低了低头，将解雇书抓在手里。
“大圣，抱歉。”
身后传来刘主管叹息的声音，戴圣顿了顿，仰着头用力拉开门，一拉开，看到她出来，几个趴着门的同事尴尬地一笑，随后一呼而散。
第38章 封杀
这是她最喜欢的一份工作，也是做得最长久的，这场婚姻不止毁了她经营几年的感情，还毁了她经营了多年的工作。
像她这种喜欢平静的，意味着她得重新折腾，回到家里，林素看到她进门，奇怪地问，“怎么这么快回来。”她苦笑了一下，“我被解雇了。”
林素楞了楞，半会才明白什么意思，“解了就解了，休息一段时间吧。”说着她转身进了厨房，戴圣将解雇书丢在茶几上，倒在沙发上，捂着脸，她有时觉得自己撑不过来，但是又这么挺过来了，如十年前一样。
晚上，戴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眼睛盯着黑乎乎的天花板，脑袋乱糟糟的，不知道袁徒现在在干嘛，他又在哪里，是不是已经离开y市了，去了云县，她被记者堵在新园街上的新闻在今天晚上播出了，她如一只惊慌之鸟格格不入地站在原地，而她的右手边是元蒂娜，气势上输了一大截。
谁都不能够明白，一个平凡人突然被各方媒体所关注的那种感觉。
措手不及，更何况那是用她的狼狈换来的，母亲更是震惊地瞪着新闻，那表情双重难堪，她狠狠地将电视关掉，眼眸里布满了对袁徒的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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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三个月，林素不许戴圣踏出家里半步，她紧盯着戴圣，就差上厕所也守在门口，“不上班也好，好好待在家里，免得又出去让别人拍到。”
戴圣很无奈，几次于惠喊她出去，林素就是不让她出去，戴贵天看着老婆这么倔强，也只能对戴圣摇头，意思让戴圣听林素的。
二姨一群人回到老家，时不时来电话询问情况，林素接电话接到吐，现在事情过去有一段时间了，老是打电话过来，明摆着就是看热闹。
戴圣让林素别在意家里的亲戚，另一方面她在网上投简历，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家好点的公司，而关于袁徒的所有事情，在时间的消逝中也渐渐淡化了，新闻也渐渐地不再关注她这边，元蒂娜的新闻也从那天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小喜那群同学各自回家之后，小喜专门给她打了个电话，特意道歉的，戴圣握着话筒，半天没有回话，许久之后她才说，“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她明白小喜确实是为她好，但是现在一旦提起结婚那天的事情，她就自动性地把这些人归为不可来往对象，她需要的是安静，以及新的生活。
三个月之后，戴圣投出去的简历还没有消息，大大小小也有二十多份，可是半点消息都没有，她在家里呆得快发霉了，于是就打算亲自出门去找，而就在这时，一则特大新闻突然播出，y市一家20层楼的办公大厦，一个女人从楼上摔了下来，落地时已身亡。
经过身份核实，此名女子的名字叫施雪。
戴圣楞住了，眼神死死地看着电视里混乱的现场，新闻的镜头很快，不等她看清楚，尸体已经被移上救护车，直到跟上救护车的人出现在镜头里，戴圣才确定，那确实是施雪，因为出现在镜头里的人是陈元，他一脸哀伤，眼睛里满是疲惫，面对镜头十分不耐烦，好几次推开记者手里的话筒。
“那是陈元说要结婚的那个女人？”林素问道。
“嗯。”
林素倒吸了一口气，接着电视里开始报道这起事情的起因，最终调查，这名堕楼的女子是自杀，自己跳下来的。
“到底有什么想不开啊。”林素一阵唏嘘。
戴圣跟施雪接触不多，但是就凭借着那几次的印象，不像是个会自杀的人，还从楼上跳下来死在众人面前，像施雪这种性格，就算是死应该也要拉多一个人垫背，现在自杀得这么离奇，难道是受什么大的刺激了？
新闻也没有再往下报，按理说，是y市陈家的准媳妇，媒体对这个应该会深究到底的，但是接下来的几天媒体那边消无声息，仿佛自杀的人只是一个普通人，而陈元出现在事发现场仿佛只是昙花一现？
这就像是有人故意把事情压下来，不过对于陈家来说也许确实需要这样做，毕竟陈家在y市大部分都是政客。
这条新闻过去有三天之后，戴圣出门找工作，林素劝戴圣再休息几个月，不着急找工作，但是戴圣坚持要出门，在家里待了三个多月，出门只能挑晚上，还不能出太远，白天则被林素看得紧紧的，在家里一百平米左右的地方挪动，是个人都会疯，尤其是发生这么多事情之后，更容易胡思乱想，所以她必须走出去，必须工作，必须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在这一方面，戴贵天比林素看得开，跟戴圣说，如果没有找到合适的，就跟他说，他看看能不能从一些朋友当中给戴圣找个工作。
戴圣自然是不想父亲拉下脸去找人给她介绍工作，父亲的厂才开没多久，人脉什么都不太稳定，她更希望靠自己找到她原先的那种性质的工作。
另一方面，她有那么多年工作经验，这种跟单工作手到擒来，虽然有点疑惑的是在网上放了那么多简历却没有一家通知她去面试，后来想想，也许是她刚出现过在新闻上面，很多公司看到她的名字，不想招惹她。
总算是明白那些名人，因为抹黑的新闻而人气急速下降，最后导致连饭碗都丢了的事件是千真万确的。
她深有体会。
所以她这次出门找工作，专挑那些新开的公司，还有一些小公司，几十个人的那种。
本以为凭借她多年的工作经验，以及在前公司的成绩，找工作的事情会有着落，没想到新开的两家公司拿了她的简历，看了两秒，就面不改色地说请不起她，她楞了好半会，接过自己的简历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上面写了什么高大上的条件啊，就连期望薪资都比她之前还低了三分之一。
这太受打击了。
看了看手里还有一间公司，这间公司经营陶瓷的，经营了有五年左右了，如果前两个新的公司认为她的薪资太高了，那么这间有经验的公司一定不会觉得她的薪资高了吧，面试的是个中年男人，穿着灰色的上衣跟黑色的西裤，戴着一副眼镜，看到她时，提了提眼镜，戴圣紧吸一口气，就怕他认出她，然后将她直接赶出去。
不过他倒是没有，指着面试的椅子说，“坐！”
捏着简历，戴圣拉开椅子坐了下去，双手整齐地放在腿上，中年男人也随着坐在戴圣面前的椅子上，手搭在桌子上，顺手提了提眼镜，“你的简历。”
戴圣急忙把简历放他跟前。
他对着戴圣又提了提眼镜，翻开简历之后又看了眼戴圣，戴圣在他这来来回回看了几眼下，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他大略翻了一下，随后把手交握压在简历的上面，看着戴圣，又提了提眼镜，戴圣被他一看，下意识地坐正身子，他动了动手指，“戴小姐，你的简历很不错，资历是我们想要的，薪资也不会太高，完全符合我们的要求。”
戴圣一听，心里一喜，这是有戏？她坐得更端正，朝他笑笑，“我会努力的。”
他把手抬起来，示意她先别说，戴圣立刻把嘴巴闭上，满怀期待地看着他，他看着戴圣说，“你应该投不少简历了吧？不妨你说，我们公司在前两个月也收到你的简历，不过我们没有通知你来面试。”
戴圣讶异，随后一股不安的预感浮上心头，笑容僵了几分，她确实是在网上寻的这家公司，但是这家公司发布了招聘信息之后，一直都是显示离线的状态，当时她以为这家公司兴许是已经招到了，所以没必要再回招聘网。
“戴小姐，我呢，本来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可是我看你这么有恒心，不得不告诉你。”他停顿了一下，戴圣这下子脸上的笑容全消了，看着他，就等他下句话。
“你的名字在所有招聘网都被封杀了，任何一间公司都不会要你的，所以你不必白费力气了，我就给你提个建议，要么你换个身份，要么，就离开这个城市，兴许还有工作的可能。”
戴圣整个人楞住了，封杀？“你什么意思？我被封杀？”她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所以被封杀了？
他点了点头，淡定地说，“不知道戴小姐得罪了什么人，但是确实是封杀了，这么大规模地封杀了你，这也是一件非常特殊的事情，至今为止，只有同行业之间的封杀，没有碰到过你这种单是一个名字一个身份证就被封杀的，戴小姐，你请。”
“不是，你得说清楚？我为什么会被封杀，封杀我的人是谁？他到底想要干嘛？”戴圣着急地站起来，一手撑在桌子上。
他扶了扶眼镜，看着戴圣，冷冷地说，“这个就要问你了，戴小姐！你请吧！”说着他就站起来，看都不看戴圣，转身朝门口走去。
戴圣站在原地，手压着那份简历，脑里很乱，谁要封杀她？为什么这么做，到底是谁，这简直就是一件荒某的事情，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她做了什么吗她到底做了什么，恍恍惚惚来到家门口，她的脑海里一片混乱。
第39章 坐牢
林素见她回来，端了糖水给她解暑，眼见她脸色不对，便问，“不顺利？不顺利就慢慢找，好的工作没那么容易的。”
戴圣坐在沙发上，看着母亲，眼角一湿。
“怎么了？是不是又被欺负了？”林素见她哭，急忙放下糖水，抽了纸巾擦她的眼角，“还是过段时间再去找吧，工作的事不急。”
“妈，不是的，我…”她要怎么跟林素说，说她被封杀，还不知道被谁封杀的，这种感觉像是突然被判了死刑却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硬生生地只能接受惩罚，“我我被封杀了，没有任何一家企业会要我，我不会有工作了。”
“没工作就没…你说什么？”林素松了一口气，以为戴圣说的只是找不到工作，往深了觉得这话有问题，转过头看着戴圣又问了一遍。
戴圣抽咽着把今天听到的都说了，还有她这段时间找工作碰壁的事，网络上那些沉入大海的简历，条条都显示她真的已经被封杀了。
林素听罢，一拍桌子，怒道“准是袁徒的那个什么爸爸干的！不是还拿了支票给我们吗，现在是逼你离开这座城市还是逼你回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