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错,都是我的错。”他这样一问,她心头沉了沉,声音低了几分。
“戴圣,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你没有权利指责我。”说完那头就挂了,戴圣拿着手机愣了愣。
陈元那个话是什么意思?
一个黑影罩上她的视线,戴圣抬头,望进一双丹凤眼,薄唇微抿,“是不是他给你打的电话?你还没有把他的号码拉黑?”
戴圣一脸黑线。
那个拽拽的袁家少爷上哪去了。
“不是他,你多想了。”
“大圣,要是让我发现你跟他联系…”他蹲下身子,看着她,眼眸里颇有威胁,戴圣瞪着他,“怎样?我要是跟他联系了怎样?”
“我挑了他一家。”他毫不客气地说。
“呸,就凭你,你别忘了,这是s市,不是y市。”戴圣不屑地说道。
袁徒不怒反笑,那笑极其妖冶,他倾身堵住她的嘴唇,扣紧她的脖子,让她无处可逃,舌头滑溜地钻进她的嘴里,抵住她的香舌,毫不客气地强吻她。
她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心跳如擂鼓,手脚发软,只有那唇舌的相交让她浑身发软。
“晚上想吃什么?”亲吻过后,两个人相依靠在海边,听着海风呼啸过耳根的声音,望着无边无际的淡蓝色海面,再烦躁的心情也被着宁静的一刻给压平了,袁徒亲昵地用下巴摩擦着戴圣的头顶。
“都行,不如你下厨给我做点粥喝?”戴圣恶意地说道。
“行。”他答应得爽快。
可是到了晚上,厨房里一阵鸡飞狗跳,林素好几次想站起来去帮忙,都被戴圣拉住,林素指着厨房,“戴圣,他明显不会啊,你别欺负他啊。”
塞了颗翠绿翠绿的葡萄进嘴里,戴圣懒洋洋地说道,“我没欺负他。”
“你这还不是欺负他啊。”
话音刚落,厨房里哐当一声,玻璃摔在地上的声音极为刺耳,林素哎哟一声,拉开戴圣的手,快速跑到厨房一看。
她要晕了。
碎了一个青花色的大盘子,砂锅粥的锅盖反着,勺子掉在流理台上,还滴着粥水,袁徒一身白色的衬衫,像个翩翩美少年,无辜的表情正看着她,还朝她笑。
她更晕!
“还是我来吧,君子远庖厨,以后别戴圣说什么就是什么,宠女人不是这么宠的。”看到那青花色的碟盘她心中一阵肉痛。
袁徒指着锅里的粥,“应该差不多了。”
“快出去吧。我来我来。”林素催着他出去。
这个晚上,吃着袁徒做的没粥水的干粥,戴圣忍笑忍到肚子痛。
被林素瞪了一个晚上。

第27章 什么是真相?

这几个月来,戴圣请假的时间比她上班的时间还长,上级由于这件事情已经找她谈过几次了,戴圣还想要这份工作,写了三千字的检讨书上交上去,接下来的日子她可能还需要继续再请假,为了博一点同情分,她把产检报告交上去。
上级才勉强对她偶尔上班经常请假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天,袁徒一早就出门,中午打了个电话给她说不回来吃饭,就没了消息,陈元打进来几个电话,约她出去的念头很执着。
他一再地在电话里说到袁徒,戴圣不得不出门赴约,烦恼的是他定的地点是她跟他第一次约会的咖啡厅,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总之她感觉蛮别扭的,到了咖啡厅,粉白色调的店铺还跟三年前一样,像极了小女生的情怀。
陈元一身黑色西装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跟店铺的风格南辕北辙,看到她上来,他的眼睛粘在她身上,让她浑身不自在。
“坐。”
他指着他对面的位置,戴圣拉开椅子,坐上去,他翻开菜单,“给你点了卡布奇诺。”
“谢谢。”等卡布奇诺上来,她一口都没动,搅着它,“陈元,你有事就直说吧,我…”她想说她没时间。
“你怎么不喝?”他注意到她没喝那杯卡布奇诺,问道,戴圣嗯了一声,小声地应道,“我不能喝。”
陈元脸色微变,表情似嘲似讽,看起来很怪异,“因为怀孕了,所以不能喝对吗?我都忘记了,给你换杯牛奶吧。”
他不问不说还好,一问一说,气氛一下子变得十分压抑,戴圣面对他若有似无的咄咄逼人,肩膀缩了缩,只希望早点结束这次会面。
“不用了,我不喝,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
陈元仿佛没听到她的话,招手让服务员过来,一定要给她点一杯热牛奶,戴圣呆坐在位置上,连心情都是低迷的。
“戴圣,你知道袁徒他为什么会被赶出家门吗?”陈元轻抿了一口他跟前的美式咖啡,放下之后缓缓地说道。
戴圣没回答,只是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满腹心事地坐上的士,报了个家里的地址,她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脑里轰隆隆的,一直在想陈元刚刚的话,她心里也知道,陈元可能只是因为想让她对袁徒失去信心,才这么说的,可是转念一想,陈元没必要骗她。
本来她对袁徒被赶出家门一事是不感兴趣的,现在却迫使她急切地想要知道事实,“回来啦?”林素给女儿拉开门。
“妈,袁徒回来了吗?”客厅里没有袁徒的身影,这个点他都在的,林素将女儿脱的鞋子摆在鞋柜上,应道,“还没回来,今天挺晚的,不如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不打了,我先去睡觉。”戴圣回房间里冲凉,冲好凉出来,袁徒还没回来,她把手机拿起来,想了一下,又放回去。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闭眼就想到陈元给她的那份文件,里面记载了袁徒是如何被赶出家门的,他差点强/奸了他那美丽的后妈。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戴圣抱住头,喃喃自语,记忆里袁徒的母亲是个知书达理的古典美人,喜欢穿着白色的上衣配着灰色的裙子,时常会来接袁徒上下课,对人特别温柔,看见谁都是一脸微笑。
这十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袁徒怎么会多了一个年轻的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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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听说你在注册软件工程公司,你所需要的人才我手里都有,并且很多都是从英国进修回来的。”施雪笑意盈盈地看着对面的男人,她真的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这么帅气,眼眸间那抹冷然使得他愈发得迷人,气质上要走陈元一大倍。
“是啊。施雪她确实认识很多这方面的人才,而且她要是愿意投资你,估计你就不用再到处筹钱了。”兴惠金融的股票分析师梁青拍拍袁徒的肩膀,“作为老同学,看我对你好吧。”
袁徒敛着眉头,“这件事情我再考虑。”
施雪唇边的笑容僵了僵,她抛出那么多诱饵,这个男人一点都不心动,还说要考虑!
“袁先生,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她润了下唇,媚眼在他的薄唇上扫了一圈,语气略带威胁。
“谢谢你,梁青,这件事情你要是帮不了我,那么也不用再帮我拉线了。”袁徒站起来,他本来找梁青就是希望从兴惠拉到贷款,没想到他给他拉一个什么投资商,而这个投资商什么都知道,她甚至知道陈元正在贷款这件事情上绊他的脚。
“袁徒!”
施雪见他要走,急忙喊道,袁徒停下脚步,没有转过身看她,他怎么会看不懂她眼眸里的东西,他现在一心扑在戴圣身上,不愿意招惹别的事情。
“难道你想一直被陈元压制住吗?没有我的帮忙,你在s市是贷不到一毛钱的,陈元他家是做什么的,你应该清楚。”
陈家大部分人都在政府机关上班,最多的要数各大银行,作为s市的地头蛇,他们所拥有的人脉自然不是袁徒这个无依无靠的y市人可比的。
“你要想清楚,跟我合作并没有坏处,我也需要在s市找到一个落根地,难道你作为一个大男人还怕我一个女人吗?文件合同都可以让梁青帮我们拟好,你还不相信梁青吗?。”施雪说到点上了。
“袁徒,我会帮你的。”梁青符合道。
就在袁徒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那么刺耳的铃声让他心头一跳,掏出手机看到是戴家的固定电话,冷着脸的表情柔和了几分,唇边溢出淡淡的笑意,“妈,我这就回去。”
然,下一秒他笑不出来了,眼眸满是惊慌。
“我立刻回去!”丢下这句话,他连手机都没塞回口袋,朝门口奔去,梁青在身后喊他,他都没有回头,很快就消失在办公楼里。
“发生什么事情?怎么走得这么急?”梁青摸着头坐下来,一脸担忧。
靠在沙发上的施雪略低了低头,露出雪白的脖子,唇边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计谋得逞的笑容。
s市人民中心医院
“梁雨田,你的病患,上周才挂你名下检查的,流产了!”柳护士跑过长廊扒住梁雨田的门框喊道。
正在吃西瓜的梁雨田噗了一声把西瓜籽都吞进喉咙里,“谁?哪一个?”柳护士指着长廊的那头,“就是那个叫戴圣的,她有个很帅的老公的那个,那天还逼走了那个要使用特权的最讨厌的那个富商。”
妇科室的人都忘不了那个高大的男人,极其宠爱老婆的男人,那个有着一双丹凤眼,笑起来极其性感的男人。
梁雨田捞过椅背上的大白褂,急匆匆地走出问诊室,指挥柳护士,“准备东西,快,快去。”
“是。”柳护士不敢耽搁。
妇检那天在这条走廊走红的男人,此时坐在心爱的女人床头,一脸沉痛,一身本该光鲜亮丽的西装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脖子上的领带七扭八歪,那名被极其宠爱着的女人满脸泪水,捂着肚子敛着眉头嚷痛。
男人俯身不停地亲吻女人的额头,忍着悲伤安慰着,这一幕看哭了围观在病房外的护士,包括红了眼眶的梁雨田,她还加了戴圣的微信,时常在朋友圈里看见她发表对孩子到来的期待。
“梁医生,准备好了。”柳护士小声地提醒。
梁雨田狠了狠心走进去,“袁先生…”
袁徒抬起发红的眼,看着梁雨田,转头亲吻了下戴圣的额头,“很快就会好的,我在外面等你。”
戴圣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我想要孩子,我想要孩子。”
丹凤眼紧缩,闪过伤痛,他又亲了亲她细白的手背,“会有的,我们还年轻,别想那么多,你身体重要。”
她流着泪缓缓放开他的手。
快三个月的胎儿,吃米非十片后又*塞米索宫缩开骨缝,差不多了就去手术室,接下来清宫,打消炎针。
这一系列下来,用去六个小时的时间。
今天妇科室的病人不多,也不像上次那样,排队需要一两个小时以上,走廊上除了需要检查的病患,就剩护士查房的身影,每个越过走廊的人都可以在手术室门口的长椅子上看到那名帅气的男人呆呆地看着手术室,丹凤眼里没了往日的光彩,沉寂无比的气氛让走廊也显得格外荒凉。
手术室门一开,他急忙站起来,扶着推车,低头看着打了麻醉药的女人,心头绞痛不已,恨不得替她痛了这一回。
梁雨田最直接能感受到袁徒的悲伤,她小声地说,“还有清宫跟消炎,你可能得再等等,不过你是不是没吃饭?我让小柳给你打点饭吃。”
“不必了。”他摸着戴圣的服帖的发丝,深深地看着柔美的女人。
虽然他说不必了,可是梁雨田还是让柳护士去给他打饭,饭刚打来,他的身边坐着一个一直掉泪的中年女人,手里捧着保温瓶,他正在安慰那个中年女人,深情温柔,把悲伤都藏在最深处。
柳护士看着一脸动容,她想,这个男人一定很爱正在人流受折磨的那个可怜女人。
她回想得起来,他抱起那个女人心满意足的神情。
老天真是太会捉弄人了。

第28章 流产

“袁徒!”梁雨田看了眼病床上沉睡的戴圣,喊道,“你出来一趟,我有事跟你说。”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沉重。
袁徒顺顺戴圣的发丝,朝林素柔声道,“妈,我去看看,你照顾她。”林素点头,红肿着眼道,“去吧去吧。”
梁雨田看他出来,率先走向办公室,进了办公室,转身,袁徒已经进来了,丹凤眼带着疑惑,梁雨田指着桌前的椅子,“坐。”
看着他坐下之后,她叹口气,也坐下来,两个人平视,45岁的女人了,被他的丹凤眼一看还是有几丝羞涩。
梁雨田正了正脸色,“这次流产,不是意外,我给她做过检查,在流产之前她吞食了大量的山楂,山楂这东西对于孕妇来说,酸甜可口确实是好吃的零食,但是山楂素来都是孕妇所忌讳的零食,它能使子宫兴奋,进而流产,上次我已经在微信上提醒过她了,什么可以吃什么不可以吃,她也回复我说好的,这次居然吃了那么多。”
袁徒看着梁雨田,看得她有些发悚,他才说,“我们家没有山楂。”林素有经验,她不会让戴圣误食山楂的。
“那会不会是她在外面吃的?”梁雨田进而问道。
“不会,她比谁都爱那个孩子。”他肯定地说,凤眼微眯,戴圣连吃个海带都要百度半天,看看孕妇能不能吃,她那么重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可能在外面贪吃山楂。
“这…”梁雨田弄不明白了,“可是她体内确实有山楂的残留物。”
放在大腿上的拳头俨然握紧,袁徒冷静地说,“我会查清楚的。”
说着欣长的身躯站起来,眼眸里寒冰闪现。
回到病房里,戴圣已经醒了,她半躺在床头,林素正在喂她喝鸡汤,两个人表情都很沉重,尤其是戴圣,像是被人抽掉了力气,睁着大大的眼睛一脸麻木,林素是一边喂一边偷偷抹泪。
看到袁徒进来,戴圣眼里的泪水又布满整个眼眶,“袁徒,对不起,我没能保住他。”她嘴里的“他”是指那个孩子。
“傻瓜,你健康就好。”他俯身亲吻她的额头,握着她的肩膀,望进她的眼里,她不比他好过多少,眼眸里全是茫然跟痛楚。
“你可以告诉我,你今天是不是有吃山楂?”他轻柔地问道,低沉的嗓音配上温柔的语调,像跳动在耳尖的情话。
“没有,我知道它不能吃,我只是喝了一杯牛奶…”牛奶两个字刚落,她的脸色刷得变白,她狠狠捶着被子,撕心裂肺地吼道,“陈元!是他,是他!他叫我喝的牛奶!是他!”
“你跟他见面了?”丹凤眼瞬间变冷。
“我…”戴圣肩膀缩了一下,“他说有事情要跟我说,我…”袁徒冷着脸站在床边,那双丹凤眼纹丝不动地盯着戴圣。
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着,戴圣连心口都喘不上气来,腹部伴着她的情绪隐隐作痛,冷汗从脖子滚落,滑进衣领,发烫似地烫着她的胸口。
“对不起,我不该见他!”她低声道。
“你们怎么了?”洗好保温瓶进来的林素察觉到病房里的气氛有些怪异。
“妈,你照顾好戴圣。”说完,他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病房,戴圣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门后,泪水从眼里滑落。
“戴圣?”
“对不起,妈,我想睡一会。”戴圣将头跟身子都缩进被子里,浓郁的消毒水味在鼻息间流窜,腹部疼得她一个劲地发抖。
她想不起那杯牛奶的味道,但是她仅仅只喝了那杯牛奶。
迷糊间,一双温热的大手抚摸着她的脸部,额头,湿热的气息贴上她的额头,那熟悉的被亲吻的触感令她缓缓睁开眼。
眼睛下意识地眨了两下,对上那双离去前还布满寒冰的丹凤眼,此时满眼柔情,仿佛离去时的并非是他,他又低了低头,亲吻着她的额头,叹息道,“对不起,我回来了。”
她侧过身子,躲过他的亲吻。
静静地看着墙壁。
“不要生气了,老婆,我刚刚是气坏了。”他想转过她的脸,又怕太用力伤到她了,只能跪坐在椅子上,凑过薄唇在她耳边柔声道。
“你不用道歉,错的人是我,我作为妈妈,没有守护好他,是我的错。”她就不该出去跟陈元见那个面。
“老婆…我不会放过他的。”他说。
“嗯,你不能放过他,就是弄,也要弄死他。”她头一次有这种恨不得一个人死的*,她没想到陈元会在牛奶里做手脚,他之前的温柔掩盖了他丑陋的内心,恍惚了太多人的视线。
“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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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雪接了一个电话,挂断之后哟呵一声满脸欢喜,歪着脑袋想了一会,摊开手臂,止不住开心地在原地转圈圈。
高扬的头,看着头顶的那束华丽的灯饰,仿佛穿透它看到那抹欣长的身影朝她走来,然后将温柔地眯起丹凤眼看她。
每个女人心里都住着一个侠客,带着她越过高山扑过火海,最终称霸武林。
“施雪,开开门。”敲门声跟喊叫声将她拉回了现实,她一屁股坐到床上,扶着转的晕乎乎的脑袋拉开门。
陈元一身蓝色睡衣站在房门口。
“你怎么还不睡?”面对这个青梅竹马的陈元,施雪心情挺复杂的,施家在她十岁的时候落败,父母锒铛入狱,独留她一个人在s市,她死死记着母亲的话,说她跟家世显赫的陈元早已定下娃娃亲,要紧紧巴着陈家,她才会衣食无忧,她一直也在这么做,这次她学成归国,回到s市,就是为了要当上陈家的少奶奶,于是她在英国时知道陈元交了女朋友,她便打听了戴圣所有的背景,不停地给那对双胞胎灌输了外地人很讨厌的观念,回到国内之后,知道陈丽不看好戴圣,她便加倍讨好陈丽,来彰显戴圣的措劣。
只是她真是要呵呵,戴圣压根就不是她的对手。
“有事要跟你谈。”陈元看了眼她房间,越过她毫不客气地朝她的榻榻米走去。
“你说。”她弯腰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红酒,给陈元跟自己各倒了一杯。
“袁启鹏又给我打了电话,说要见我,你说我是见还是不见?”陈元找施雪除了袁启鹏,没别的事情,毕竟袁启鹏是施雪牵的线。
他们的目的很简单,不让袁启鹏找到袁徒,然后试图拿下袁启鹏手里那半壁石油江山。
“见,怎么不见,你告诉他,你是袁徒的朋友。”施雪笑眯了眼。
“怎么证明我是他的朋友?”陈元在国企上班,并没有跟家里别的兄弟姐妹一样进入政府机关,而只是在国企当个主管,心眼方面没有施雪这些人多,所以做这些坏事自然要问施雪了。
“你放心,到时我有办法让他相信。”施雪抿了口红酒,红色的液体顺着她的唇角溢出来,陈元看得眼一闪,盯着她的舌头将液体勾回去,不自觉地感觉到口干舌燥。
“你好像很有办法。”他挪动屁股,来到她身边,紧挨着她的大腿,蕾丝裙若隐若现,他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施雪笑得妖媚,“当然,我肯定有我的办法。”
一只手揽住她的腰,陈元的身躯又挨近几分,声音暗哑,“那我娶到你,不是很有福气?”
“当然。”她媚眼如丝地扫了他一眼,大腿动了动,裙子往上撩了几分,雪白的大腿在他眼前一晃,口水都来到舌尖了,大手覆上那雪白的大腿,缓缓地往上,就快来到蕾丝裙里了,刷地一声。
施雪拿着杯子站起来,居高临下,“陈元,对我好点,我还是处——你在戴圣身上得不到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
一室的迷情瞬间灰飞烟灭。
陈元脸色难看起来,交往了三年的女朋友,守了三年的处/女,一转眼成了别人身下的女人,他连大腿都分不到一条。
愤怒跟屈辱一下子就浮上来。
他低笑,唇角尽是阴森,“他们不会好过到哪里去的。”
说着就转身朝门口走去,看都没再看施雪一眼,施雪不甚在意地将门关上,慢条斯理地摇着手里的液体。
红唇勾起邪笑,“他们现在就很不好了。”
“只是可怜了我的袁徒。”
仰头将红酒一饮而尽,女人眼眸里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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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圣在医院里住了两天,做了十几项检查,直到梁雨田说完全健康了才启程回家,这段时间,袁徒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那种深情感动了医院里的医生护士和病患们,在戴圣离开的前两个小时,病房门口挤了不少的人,大部分都是来祝福戴圣,祝福她能快点怀上第二胎。
也有一部分人是来看这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帅男人。
可是谁又知道他们其实还没有领结婚证呢。
萧强再一次充当司机来接人,开着他那辆有三个多月没洗的广汽守在医院门口,看着戴圣跟袁徒像是明星似的被人簇拥着出来,他急忙下车,给戴圣跟袁徒开车门,很快袁徒就是他的老板了,不多讨好点怎么行。
林素从戴圣流产之后,精神一直紧绷着,昨晚晚上竟然生病了,今天她想撑着身子过来接戴圣,袁徒苦口婆心地说他会把戴圣安全送回家,她才没跟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