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也有偷看陈怡,看看是哪个女人能跟这么帅气的男孩来开房。
这间酒店由于价格太高,学生跟普通人家一般不来,能来的都是非富即贵的,还有一些外来商客,都会下榻在这里,所以环境自然也是最好的。
交完钱,齐卫凡拉着陈怡的手往电梯走去,陈怡愣了一下,看着两个人交握的地方,有多久了,她没有跟男人这样手拉着手,就像是一个少年拉着自己心爱的女孩一样。
进了电梯,齐卫凡还拉着陈怡的手,陈怡笑了笑,往齐卫凡身边靠了过去,齐卫凡一愣,但很快他就搂住陈怡的肩膀,很低很低地问道,“真不能做我女朋友吗?”
“小凡,你还要玩十年呢,婚姻是把枷锁。”
“…”
齐卫凡的沉默,导致电梯里的气氛有些沉重,一开房门,陈怡就被齐卫凡拦腰抱起,用力地扔在床上,摔得陈怡还没有反应过来,齐卫凡就压了上来,头一低,吻就盖了下来,陈怡放松身子却接受他的吻。
这个男孩让她回了一趟青春。
齐卫凡虔诚地从陈怡的眉头往下亲,亲脸颊,亲嘴唇,亲下巴,亲脖子,亲胸部,亲肋骨,亲肚脐,最后轻轻地抵开她的腿,抬高她的腿,盘在他的腰上,一个用力,往前一顶,他进到陈怡的身体里。
陈怡深呼吸一口气,狠抓了下床单,她咬牙道,“你没戴?”
“忘了。”说罢他一动腰,她就发颤。
“齐卫凡你真坏…啊…”
两个小时后,陈怡在浴室里冲刷着身子,热水顺着她脖子滑落,性感的身躯布满了红色的吻痕,齐卫凡靠在门外,问道,“不能留一夜吗?”
“明天早上还有事。”透过水声,里头传来陈怡含糊的声音。
“就是去当那个男人的导游?”
“是啊。”
“你跟他相亲认识的?”
“嘿,小凡,你调查我?”
“随便问问就知道了。”
“他是你可以结婚的对象吗?”
刷地门猛地打开,陈怡擦着头笑道,“干嘛?吃醋?”
“对,酸死了。”
陈怡把毛巾扔到他脸上,被他接住,他跟着陈怡,“姐,我到g市还能找你吗?”
“可以啊。”
“那…”
“开房不行。”陈怡打断他。
“我都还没问呢,你就知道。”齐卫凡有些委屈,他把毛巾盖陈怡的头上,使劲地揉乱她的头发。
头发吹干后,陈怡看了眼时间,快十一点了,急忙拽着齐卫凡,“走,带姐姐回家。”
“姐你还有门禁啊?”
“有。”
“你说阿姨要是知道你跟我出来开房,她会怎么想?”
“打死我打死你,然后逼我们冥婚。”
“真狠呐。”
齐卫凡去还门卡,陈怡站在门口等他,冷风吹得陈怡不得不抱着胳膊,齐卫凡走出来,把外套脱了披在陈怡的肩膀上,陈怡扫了他一眼。
“一件衣服就可以了?”
“嗯哼。”
回去的路上没有了浪漫,因为太冷了,陈怡把齐卫凡的外套当成手套,紧紧地卷着两只手,她的头靠在齐卫凡的后背上,还是能感到风一阵呼呼地响,鼻头都吹红了,更别提那浑身的鸡皮疙瘩,到了家门口,外公已经去睡了,外婆也不在,家里门半掩着,里头透露出些许的光亮,陈怡下车差点跌倒,幸好齐卫凡一直扶着她。
“都睡了吗?”巷子里一片幽暗,齐卫凡更是不敢大声说,声音压到最低,就跟耳语似的。
“应该。”
陈怡推开半掩的门,客厅还有电视声。
“你回去吧,别太晚了。”
“我目送你进去。”齐卫凡站在原地不动。
陈怡挑挑眉头,进了屋,然后转身把门关上,门合上前,齐卫凡就在外面看着她,她朝齐卫凡勾唇一笑。
“砰。”门关上。
过会,门口传来突突突的声音,接着那突突突的声音越来越远。
陈怡走进客厅,她父亲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手里拿着遥控器,电视已经不知道播到哪里了,陈怡垫着脚把电视关了,然后来到沙发,把父亲手里的遥控器拿掉,这一动,陈志林手臂动了一下,醒了,他看着陈怡。
“回来了?”
“嗯,爸你上楼睡吧。”
陈志林坐起来,揉了揉额头,“那你也早点,别熬夜。”
“知道知道。”
陈怡扶着陈志林站起来,陈志林拍拍她的手,走向楼梯,陈怡看着他上了楼梯,才把遥控器放好,关了客厅里的暖气,关了灯,这才上楼回房。
瘫在床上,陈怡差点睡着了,风吹过脸以后容易产生疲惫感,以前她还没养成晨跑的习惯时,每到冬天冷风一吹她的太阳穴就会突突地响,非常疼。她下意识地揉了揉太阳穴,撑着身子起来,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
拿着睡衣到浴室里再冲个凉。出来后都已经十二点半了,陈怡倒了一杯水,从包里倒出几颗避孕药,塞进嘴里,咽下去后才躺在床上,入睡。
第23章
由于答应了邢烈当导游,陈怡没敢多睡,早上八点多起来,想着今天应该是安静的运动,陈怡穿回了紧身裙跟长外套,睡得晚了有点黑眼圈,陈怡在眼角下方化了点遮黑眼圈的,精神看起来不错,她顺势搭了一条棕色的围巾,绕着脖子垂下来,装扮好了她打开门,汉子翘着尾巴站在她门口。
“汪!”抱我。
“汪!”抱我。
陈怡轻笑,“一大清早就撒娇啊,真不要脸。”
“汪!”抱不抱?
“好好好,抱!”陈怡弯下腰,把汉子抱起来,汉子一仰头,肚皮向上,两只爪子在半空中挥舞。
一走下楼,母亲就喊道,“哎呀,汉子啊,你妈咪今天穿的这么漂亮,你还给它捣乱,快下来。”
“汪!”不下,汉子扭头啾了眼拿着锅铲的母亲,罗梅跟陈怡说,“先吃早餐,它一早就到你的房间前面等着,估计是回来两天你都没抱过它,它感到自己失宠了。”
陈怡逗弄着汉子的爪子,“它几点到我门口的?”
“应该六点多吧,跟你外婆出去溜达一圈就蹲着呢,我知道你昨晚回来太晚了,就没舍得去叫你,不过早餐还是快点吃,我看到邢烈的姑姑出门了,估计等下他们就到了。”
“哎好的。”陈怡把汉子放在腿上,桌子上的粥盛好了晾着放凉,陈怡吃的时候已经不烫了,桌子上有父亲掰好的油条跟外公买来的油饼,陈怡夹起来边咬边吃,汉子很乖地在她腿上,也没乱动,直愣愣地看着它妈咪的下巴。
汉子是肉食主义者,平日里除了吃黄金狗粮,还会吃一些牛肉跟猪肉,但这些都是要煮熟它才吃的,而且味道一定要跟人类吃的一样,陈怡掰了点油条放它嘴里,它舌头探出来,把油条叼走,几秒后又吐出来,惹得陈怡一直笑。
“还笑,吃好了没有?”罗梅比陈怡急上百倍,看着陈怡不慌不忙的,罗梅简直操碎了心。
“好了。”
把汉子放到地上,陈怡拍拍衣服站起身,今天她这一身很是端庄得体,加上她本身就有气质,罗梅看得很舒服,直觉得那邢烈的父母一定会满意陈怡的,陈怡笑了笑没有说话,人家父母满意,邢烈不满意那依然白搭。
她上楼拎了个小包下来,刚一下楼梯,黑色的卡宴缓缓停在家门口。
罗梅冲楼梯喊道,“好了没?”
“好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慌张?”
罗梅能不慌张吗?她放下锅铲,擦擦手,跟着陈怡走到门口,卡宴车门都打开了,邢烈第一个从车上下来,他看了眼陈怡,跟她相视一笑,接着一个穿着中国旗袍的女人也下来了,还有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也下来,一时间跟见什么似的,几个人对看,陈怡上前,笑道,“叔叔阿姨,早上好。”
“妈,爸,这是陈怡,那是她妈妈,这是外公。”邢烈一个个介绍。
“你好,我是邢烈的妈妈,我叫素云。这是我丈夫,邢炜,给你们添麻烦了。”刘素云的普通话带着一点点口音,像是福建那边的又有点像潮州那边的,不过一身深蓝色的旗袍一上身,非常有气质,脖子上戴着一条珍珠项链,头发盘起来,只用一根玉色的钗子固定住。
“哎不麻烦不麻烦,陈怡都准备好了,让她带你们去市里逛逛,啊对了还有文化广场跟少年宫。”罗梅笑容满脸,边说边推陈怡。
陈怡笑了笑,被母亲给推出了门口,实际上她是想叫人进来喝杯茶的,但是母亲似乎巴不得她赶紧出门好好表现。
“准备好咯?”邢烈还故意问了一下她。
“好了。”
“那就上车。”
邢烈先给他父母开车门让她们坐好,接着才给陈怡开副驾驶,陈怡含笑钻进车里,顺势拉过安全带扣上。
邢烈上车后,踩紧油门,卡宴驶出巷子。
陈怡打开手机低头看了看自己从答应了邢烈后做的攻略,其实这个攻略是她在亲友群里让陈圆圆几个出谋划策的,她删除了一些不太适宜的景点,比如羊白山,还有碧波亭,这两个鬼地方都是要爬山的,陈怡自己去爬倒没什么,带着两个中年人去爬就不太合适了,更何况还穿得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
“陈怡,你在g市做房地产?”
“啊,对的。”
“创业几年了?”
“三年多吧。”
“挺不容易的,我听娴琦说,你大学一毕业就做房地产了?”
娴琦是邢烈的姑姑,也就是住在65号的那家子。
“是啊,一毕业就做这个,做了七年。”
“嗯,我们邢烈也是六年前开始创业,我们家不做珠宝,但他自己却有主见,偏偏选择了这个我们帮不上的行业。”
“邢烈也是很厉害的。”陈怡看了眼一直默默开车的邢烈,夸了一句。
他母亲笑了笑,说道,“男人啊,有主见还是比较重要的。”
“是的。”
邢烈车头拐弯,抽空看了陈怡一眼,两个人相视一笑,陈怡指着前面的路道,“先去少年宫吧,这条路顺。”
随后,陈怡扭头问刘素云,“阿姨,先去少年宫看看吧?”
刘素云点点头,“今天你是导游你来安排。”
“那好。”
陈怡也不客气,既然让她做导游,她就拿权了,一路上都是邢烈母亲跟她聊天,邢烈的父亲倒没什么出声,他偶尔会看一眼陈怡,但大多数都是听着自己的妻子跟陈怡聊天,到了少年宫,邢烈去停车,陈怡三个人在门口等她。
陈怡指着少年宫说道,“这是去年刚翻修的,以前是祠堂,由于比较有历史纪念,翻修也没有弄得太复杂,只是加强了墙壁跟屋顶的稳固性,我们这边的绘画跟舞蹈比较出名,今天来没有学生在这里培训,但是他们的画有挂在墙上。”
“还真是蛮古老的。”刘素云摸了下柱子,柱子还是保留着以前的木柱子。
“这是樟木还是?”邢烈的父亲第一次出声,标准的普通话,字正腔圆。
“是樟木。”陈怡笑着答。
“什么?”
邢烈走过来只听到后面的话,疑惑地问道。
陈怡笑道,“叔叔很懂呢,一看就知道是樟木,小时候我们上这玩的时候还说是孙悟空的金箍棒呢。”
“长这样叫金箍棒?”邢烈一脸诧异。
“哈哈。”
陈怡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后她带着他们三个人进了少年宫,今天是少年宫开放的最后一天,也算是来得巧,由于没有学生在培训,所以里头很安静,一入门就是画廊,墙壁上挂满了学生们画的画。
对画陈怡就没法介绍了,她自己不好画,读书的时候画到高三还是小学生水平。所以她只负责带领,他们分散去看。
邢烈的母亲也是随意看看,比较感兴趣的是邢烈的父亲,他一边看一边用手机拍照,那墙壁上挂满了孩子们的童真他们的梦想还有他们对这个世界的认知,邢烈一直站在陈怡的身边,看得也认真。
“这个是少年金鹰奖第一名的那个男孩吗?”突然,邢烈的父亲爆出一声问话。
陈怡扭头,急忙走过去,她看了眼右下角的名字,陈绍辉。
“是的,是他,他上次画了副日落,得了第一名。”陈绍辉跟陈怡家也有点亲戚的,但具体亲到什么情况不知道,年纪小小,只有十一岁就得了金鹰奖的第一名,当时陈怡的母亲还给陈怡打电话,叫她一定要去看比赛。
陈怡压根就没兴趣,但名字她倒是记住了。
“没想到他是你们这出去的。”
“是啊,所以我们这的绘画很出名。”
“挺不错的,挺不错的。”
邢烈靠在陈怡耳边低声道,“我爸他是个画迷,我们家有一间房间专门给他放画。”
吐出来的热气烧着陈怡的耳朵,她心跳又陡然有些加快,陈怡挑挑眉头道,“难怪叔叔懂这么多,原来是画迷啊。”
逛完了少年宫,下面就顺路去文化广场,白天的文化广场人明显少多了,但依然有人在草地上放风筝,还有人在坐摇摇车,冰糖葫芦跟棉花糖也是一路都有人卖,邢烈指着一摊问陈怡,“要冰糖葫芦还是棉花糖?”
陈怡笑着看了一眼问道,“我可以都不选吗?”
“…不行,你还是选一个吧,我想买。”
“那,那就冰糖葫芦吧。”陈怡比较喜欢吃棉花糖,但棉花糖容易溶,吃不完了会粘一手,邢烈笑着掏钱,跟店家要了一根冰糖葫芦,邢烈的母亲在那头看捏泥人,朝邢烈喊道,“儿子,给我也来一根。”
邢烈只得再掏钱,买多一根冰糖葫芦。
刘素云拿着冰糖葫芦解开,问陈怡,“味道正宗吗?”
陈怡刚咬了一个,应道,“我也不知道,没吃过正宗的。”
“那就让邢烈试试正不正宗。”
陈怡心里啊了一声,接着手被邢烈一抓,邢烈对着她手里那根冰糖葫芦咬了一颗出来,满嘴的红色糖渣。
第24章
“正宗吗?”陈怡仰着头问道。
“还不错,够酸。”邢烈动了动嘴,唇角有糖渣,陈怡伸出食指将他唇角的糖渣给弄掉,随后低头拿出纸巾准备擦,手却被邢烈给抓住,举到嘴边,他似笑非笑地说道,“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放进嘴里舔掉吗?”
陈怡一愣,这话有点熟悉,随后她想起上次在车里的时候,吃了他一块蛋糕她也是这么说。
“那你舔吧。”陈怡笑道。
邢烈抓着她的手抬头看了眼在那头偷看的父母,松开了陈怡的手,陈怡笑了一下,用纸巾擦掉上头的糖渣。
中午吃饭是在文化广场对面的酒楼,包厢没有了,只能坐大堂,这家酒楼的主要菜系就是炸牛肉跟清蒸多宝鱼,陈怡询问了邢烈父母的意见后,点了条清蒸多宝鱼,由于牛肉是炸的,怕太上火,所以就没点,其他的菜则陈怡跟邢烈的母亲一起看着点,他们两个男人不发表任何意见。
“点点有辣的。”邢烈在一旁加了一句。
“你吃啊?你不是不吃辣吗?”刘素云抬头瞟了眼儿子。
“陈怡吃。”
刘素云转看陈怡,诧异,“陈怡吃辣的?”
陈怡笑道,“还行吧,没事,点吧,我也可以不吃辣的,家里人也不吃辣。”
“看着好像没什么辣的菜。”刘素云低喃。
“阿姨,真不用,你别管邢烈,我们就点这里最好吃的菜。”陈怡指着菜牌上所推荐的。
后又瞪了眼邢烈,邢烈摸摸鼻子,倒了杯茶。
过了一会,点了五个菜,跟一个汤,菜倒是没等太久,这家酒楼生意好也好在这里,上菜快而且不会缺质量,陈怡跟同学聚会也会上这一家酒楼。
邢烈父母吃饭都很斯文,也很少讲话,陈怡也不爱讲,但一点都不尴尬,陈怡几次给邢烈父母夹菜,都被推说不要,但一转眼,刘素云又给她夹菜,这一来一回啊,碗里的饭也就吃完了,陈怡吃了两碗白饭,是四个人当中吃得最多的。
刘素云笑道,“陈怡,你不减肥的?吃得蛮多的。”
“不减,我经常锻炼。”
“锻炼是指健身房吗?”
“跑跑步什么的。”
“学过跳舞吧?”
“大学的时候跳过。”
“嗯这个好。”刘素云点点头。
“阿姨,叔叔,下午我们上海边走走,有点远,你们在车里休息一下,大概一个小时上高速的话就能到。”陈怡擦擦嘴,看了眼手机上的攻略。
“是t市的那个填海?”邢炜问道。
“是啊,那个有关填海故事的t市。”陈怡一笑,没想到这个海还能让人记住。
“就是可惜了,经济没上来。”邢炜唏嘘道。
陈怡点头,这话也是她一直感叹的,要是t市能发展起来,y市靠得那么近肯定也会连带着一起发展的,90年末的时候,大部分靠海的城市都起来了,t市这城市有一个那么有名的填海故事,却还是没发展起来。
在隔壁的小店买了几瓶水,随后上车,陈怡打开高德地图,递给邢烈,邢烈笑道,“准备这么周全啊,连线路都准备好了?”
陈怡含笑道,“那必须的。”
卡宴启动,跟随着地图的指使,车子很快上了高速,陈怡往后座看了看,邢烈的父母都没睡,两人看着窗外,一边看一边小声地聊天,可以见得,邢烈父母的感情很好,相处融洽,就好像是嫁给爱情的模样。
邢烈的母亲华贵却没有傲气,父亲知识渊博而又礼让,一看都是出身教养很好的人。
“你不睡会?”邢烈抽空看了眼陈怡。
陈怡手里抓着邢烈的手机,是有点困了,被他一问,有些迷茫地扭头看他,邢烈笑道,“睡吧,导游小姐,到了我会叫你的,也不会扣你今天的工资。”
“…我都没收你工资。”陈怡嘀咕道。
“等下给你发个红包,行了吧,财迷,快睡。”
“那好吧。”陈怡拉紧安全带,靠着闭上眼睛。
邢烈看了看她,含着一抹笑意看着前方的路况。
陈怡睡的并不是很熟,可以听见邢烈的母亲在问陈怡睡着了?邢烈回道睡了,邢烈的母亲应道也是辛苦她了等等等。
后来她就真的睡着了,等再次醒来,高德地图提示可以下高速了,邢烈看了她一眼笑道,“你起得真准时。”
陈怡摸了摸头发应道,“可不是嘛,生理钟。”
下了高速,再开个十五分钟就到了,天冷,到海边的人少,车位空出一大半,邢烈一进门就找到车位,停了以后,先找地方上个洗手间,洗好手出来再踩着鹅卵石朝沙滩走去,陈怡穿着高跟鞋就有点那啥了。
她特么忘记这片海的前面得先经历一场鹅卵石灾难,一只手从身后拽着她的手臂,邢烈来到她身边问道,“你行不行?”
陈怡指着地上的鹅卵石,“你说我行不行?”
邢烈含笑,“看来不太行。”
陈怡无奈,只能让邢烈拽着,但拽着好像也不太行,邢烈不得已,直接揽着她的腰,像提着一只重型娃娃似的,陈怡感觉他要是没搂好,她能往前扑跟鹅卵石来个亲密接吻。
好容易过了鹅卵石,陈怡看到那一片沙滩,她又愣住了。
邢烈又笑道,“似乎还有个难题,要不,我全程抱着你?”
刘素云也笑道,“陈怡,你不是说你准备好了攻略吗?”
这下,挖个坑都不够自己埋,陈怡看向邢烈,“有没有给女人提过鞋?”
“啥?”
“提鞋。”
“没有。”邢烈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陈怡一弯腰,把高跟鞋从脚上取下来,随后递给邢烈,“提吧,给你练习一下。”
邢烈嘴角抽了抽。
看着那双小巧的黑色高跟鞋,半响,才伸手接了过来,“我这真是第一次。”
“所以好好练习,以后机会多得是。”陈怡笑着站起来,踩踩地上的沙粒,幸好今天没有穿丝袜,否则脱了鞋还得把丝袜褪下来??
这片海的名字就叫填海,名字没有文艺感,但却有很大的意义,据说古时候,有一位富商,为了要打造一条商贸之路,所以就跟上头的官府勾结,打算把这片海填了,后来被富商家的一个小厮给发现了,这个小厮呢,就写了一封信送到京城太傅那里,那太傅后清正廉明,专心辅助太子,但太子毫无战绩,为了能更加顺利得登基,太傅就替太子调查,把这一干有牵连的人给抓了起来,一下子连拔了好多贪官,太子因此而名扬四海。便更加顺利登基了。
但这个在历史上是没有存在的,只能说是一个传奇的故事,后来在九十年代末,有人借着这个故事,又起了填海的心思,但附近的住户都不同意,一夜之间上千名住户围着海边,进行抗议。
这个海又才得以保存下来。
后来就起名叫填海。
九十年代末的那个故事轰动一时,报纸还有登,所以很多老一辈的人都知道。
填海有一大片的礁石,有高有低,政府在上面建了凉亭,有些礁石非常漂亮,陈怡询问了叔叔阿姨要不要上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