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偏偏总是一副重情义的模样,让她怎么甘心放手!
----------分割线---------
凌家
“她跑了就让她跑,你追什么追?”看到只有儿子进门,谢琴的脸色才好些,凌木走到谢琴跟前,脸色不是很好,直接就问道,“妈,究竟是谁告诉你的?你别瞒我,我会去查的,到时性质就不一样了!”
谢琴气愤儿子还纠结着这个问题,但看到儿子脸上的认真,她抓了抓衣服,漫不经心地道,“我自己去查的,没有谁告诉我!”
凌木深深地看着谢琴,随后眼神在屋里转了一圈,眼睛猛地停在某一处,谢琴顺着他的眼神看去,脸色微变,快步走过去想把东西拿起来,旁边快速地伸过一只手,等她反应过来,她的手机已经被凌木拿在手里。
“儿子,你拿我手机干嘛?”谢琴心慌地看着凌木打开手机,没有密码的手机一刷就开,滑到通话记录那里,凌木看着上面的号码,愈看眉头皱得愈紧。
“儿子…”谢琴小心翼翼地喊凌木,“你别怪她,她不过就是找我聊聊天而已。”
“妈,我会给你们想要的,但是别干涉我的生活。”凌木坐到沙发上,揉着眉眼,淡淡地说,见凌木没生气了,谢琴坐到凌木的身边,恢复那副犀利的贵妇样,她这个儿子,平时看起来很听话,乖巧,并有点粘她,但是一旦生气,十头牛都拉不住他,齐露略过凌木找她,凌木自然要生气,他什么都惯于掌控,齐露这明显触到他的底线了,说到底,还是那个谭丽欣的错。
“你爸爸和爷爷都等着你给凌家开枝散叶,齐露这孩子虽然没有听你的话,但是她来孝敬我们没什么不对的,迟早要让我们知道的,你又何必这么生气呢。”谢琴拍拍凌木的肩膀,轻声细语道。
“你总算是开窍了,之前我怎么给你找女人你都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现在好了,懂得自己给自己留条后路了,我也不是要去为难丽欣,但是你知道,凌家在Y市都快被人当成笑话了,你总该为你爸想想,他今年就要竞选了,别让他一辈子的心愿落空啊。”
凌木捂着脸,眼睛盯着门口,耳边环绕着谢琴的话。
婚变
迎着风走,离开麒麟山庄,眼泪也就流空了,脸上干干的,活到27岁,她当真除了凌木,什么都没有,没了凌木,她就了然一身。
她从嫁进凌家,于善美对她一直都没有好脸色,但是从不会像今天这么明目张胆,凌木的维护到底还是有点作用的,但是于善美知道齐露,知道凌木终于也背叛她了,于善美自然就敢挑明了说。
她和凌家的关系,一直只有凌木一个维系,也才能各怀心事地相处下去。
回到那个空洞的家里,谭丽欣洗去一身的疲惫,环顾下房子里双人的东西,找了个黑色的垃圾袋,把凌木的东西一件一件地丢到袋子里,可是却怎么丢都没办法丢完,七年啊,七年来两个人的相处已经深入骨髓,到哪都是两个人的痕迹,无论是小到一只牙刷,还是书房那两张情侣椅,大到墙壁上两个人的婚纱照,七年前的凌木比现在清秀,仅有20岁的他,眉眼里全是张扬的自信。
触景伤情。
那时结婚,因为凌木家里不同意,加上她才刚成为别人的笑话不久,在她的坚持下,婚礼一切从简,只在一家小酒楼把婚礼给办了,那时婚礼只有几个好友,凌木的家里人没出现,她的父母更不用说。
在外人看来,是有那么一点简陋,且有点凄凉,但是当她和凌木在民政局拿到结婚证书时,疯了似地拥抱,羡煞了许多人。
结婚证上的凌木眉眼带笑,丝丝柔情,蕴含爱意。
结婚证上的她,一向干硬的唇角笑容如此真实,那是她最美的时刻。
别人都说七年之痒,她以为这四个字不会出现在她身上,凌木对她的宠爱从没变过,纵然他近两年,很少会对她说爱这个字,两个人从青葱岁月就在一起,他一直奔放地爱她,她一直都很内敛,她似乎都处于被动的位置。
或许,这场外遇,和她的被动也有关系?齐露这样的女人,一看就像是个主动不达目的嚣张女人,她和她一看就是两个类型的。
背叛,总要有理由的。
提着一大袋垃圾,刚踏出房间,“啪嗒”一声,门打开,谭丽欣愣愣地看着凌木走进玄关,“丽欣…”他喊。
无数次她在家里,听见门打开的声音都欢喜地抬头,甚至好几次,她从屋里冲出来,直接跳进他怀里,他会笑着搂住她,亲吻她的额头,说跑这么急干嘛。
而今晚,她和玄关处站着的他,对望着,她掩饰不住的恨意和爱意交缠在眼底,而他,一脸说不出的复杂神情,她突然觉得她在看最熟悉的陌生人,陌生人则在看最熟悉却已经背叛的妻子。
“你吃饭了没有?我带了些吃的给你,有你喜欢的盐苏鸡。”凌木动动手里的袋子,脱下皮鞋,打开柜子,看见原本放着他鞋子的位置,空空的,他的心蜷缩了一下。
谭丽欣看着他站起来,尴尬地穿回刚脱下的皮鞋。
“我已经吃了。”其实她哪有吃,从凌家回来,她除了痛苦什么感知都没有,而盐苏鸡是他买的,她更不想吃。
“你来做什么?”谭丽欣把垃圾袋绑起来,丢到一边,少了一个人的东西,屋里好像清出很多位置。
凌木许是发现这一点,微挑的眉眼在屋里转了一圈,随即苦笑道,“我是来找你谈谈的,这个事情,我不想再拖,也不想让你一直受伤害。”
“不用谈,我不离。”
丢下这句话,她提着垃圾袋就往门口走去。
“丽欣,对不起,别这样。”凌木喊住她,谭丽欣手放在门把上,却不急着打开,哑着嗓音道,“凌木,七年前,是你求我嫁给你的,七年后,你求我和你离婚,你太不尊重我了。”
凌木眼眶一缩,心宛如被狠狠敲了一下。
“丽欣…”
“把钥匙留下,你回去吧。”谭丽欣拉开门,微侧着脸说完这话,脸一转跨出门,砰,凌木站在玄关处,看着那一扇关上的门,凤眼里难掩痛楚,鼻翼里是盐苏鸡的味道。
始终还是要坚强起来的,谭丽欣拎着垃圾袋,眼眶又一次红了,泪水又一次滑落,他终于说出来,事情再也无法挽回,这场婚姻,只有七年的寿命。
回到屋子里,她手里还提着本该丢掉的垃圾袋。
她在丢垃圾的最后一刻后悔,最终拎着垃圾回到屋里,而他已经走了,鞋柜上,放着那一串她让他留下的钥匙。
捏着钥匙,钥匙的尖细部位刺进她的手心,毫无痛楚,心的疼痛早超过了表皮的痛了。
----------------分割线---------
凌木没有再来,齐露没有再出现,她的生活只剩下自己和一间房子,还有她仅存的工作,日子如常得像没她没结婚过,没有需要离婚的痛苦。
阳台的那一袋黑色的垃圾,风吹热晒,她没有打开它们,那里面的东西只能让她伤心。
周六
小白脸约她到Y市有名的咖啡厅,灰色格调的咖啡厅里浓厚的咖啡喂索绕在鼻尖,她不是很爱喝咖啡,但是凌木喜欢。
“小欣,到这里!”
谭丽欣听到自己的名字,往那头看去,竟然是包养小白脸的富婆许雅,心下有些疑惑,她还是淡着脸色朝许雅走去,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的俊帅男子看见她,撇撇嘴,随后点点头,“你迟到了。”
“不好意思。”谭丽欣微微道歉,许雅笑着偎近男子的怀里,保养得体的脸上带着宠溺的神情,“小欣,你别和诺计较,他喜欢守时的人,你来得刚好呢,上次的设计我们都很满意。”
都说女人有了爱情的滋润就会变得年轻光泽,许雅就是个中翘楚,快四十岁的女人,还能像24岁的妹子那样笑,这说明,她是真的爱现在环抱着她的男人,即使两个人的关系,有点危险。
谭丽欣有点尴尬地坐在他们对面,小白脸很显然是比较冷漠点的,好在许雅性子似乎能娇能笑,化解不少的尴尬。
“今天叫你来呢,是这样的。”许雅从包包里取出一个金色的贴子,放到谭丽欣面前,“贝斯大师想要从中国找一个徒弟,我和诺商量了一下,觉得你挺适合的。”
谭丽欣平静无波的眼神在看到贴子时波动了几下,听到许雅的话,她猛得抬头,“贝斯…大…大师?”
学设计的都知道,设计界有个大师,叫贝斯,是个活得极为肆意的金牌设计师,全球首一个拥有八种金牌设计光环的大师,只要踏入设计这个界,没有人不想成为贝斯的弟子。
“本来是我的,是我让给你去的。”杨诺微仰高下巴,倨傲地对着呆呆的谭丽欣说,这女人这么笨,怎么能当好贝斯的徒弟。
谭丽欣这辈子第一次感受到喜悦是凌木向她求婚的时候,第二次,则是现在,听到能当贝斯徒弟的消息,心底蔓延上来的喜悦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谢谢你,谢谢你。”无视杨诺那副斜着眼的神情,谭丽欣脸上绽放淡淡的笑容,眼睛亮亮地对着杨诺和许雅说。
“哼。”杨诺哼了声。
许雅微微一笑,手指捏了下杨诺那张白皙的脸,宠溺地说,“明明你是自己推荐人家小欣的,现在倒来装样子,想装给谁看啊。”
“别瞪我,我说的是实话。”许雅笑着推开杨诺的脸。
婚变
谭丽欣突然有点羡慕他们,即使许雅和杨诺的爱情是站在钢丝上,至少现在他们两个如此相爱,杨诺虽然总一副冷漠的神情,但看得出杨诺是顺着许雅的,心中是爱她的吧。
但据说,许雅的丈夫和儿子,快回国了。
这个世界果然没有十全十美的ENG,无论是许雅和杨诺,还是她和凌木,似乎都要悲剧收场,不过她还是希望,许雅和杨诺能走得远一点。
“为什么是我?”手持着金贴,帖子烫着她的手心,有些惶恐不安地问道。
“我那套房子,找了十八家设计公司,你们是第十九家,而你是谭丽欣,罗如的学生,罗如只有三个最喜欢的学生,另外两个都死了,就只剩下你了,到天辉知道你在那里之后,我才动了回复贝斯的念头。”
杨诺的神情依旧冷漠,但是他的神情透露出对回忆,谭丽欣愣了一下,脑海里的记忆瞬间打开,她这一生只碰到一个对她极好的导师,那就是罗如,罗如是个轻柔的女子,三嫁三离,到她读大一,那时的罗如经历第三次离婚,恢复单身。
对罗如,大家是有贬有褒,罗如一直很淡定,一个轻柔的女人,一个说话轻声细语的导师,罗如第一次看到她的设计稿时,就非常喜欢她,并且对她宠爱有加。
大一有罗如的喜欢,她过得很快乐,设计出来的东西,罗如说越来越有灵魂,她曾经说过,一个设计师能设计出好图纸,是因为心中有渴望有爱,有对未来的希望和对过去的鞭笞。
只是,这样一位老师,在她大二时,就死了,接着她带的两名学生也死了。
“她是我恩师。”谭丽欣含泪道。
“我知道,所以我要你走得更好。”也许是因为回忆让杨诺的眼神变了,此时他的眼神没有那么冷漠。
谭丽欣含着泪看着他,“谢谢你。”
“我只能帮你这一点而已。”杨诺抬手打断谭丽欣继续的感谢,“走出去了,能走得如何,就靠你自己了,罗如说她,最心疼就是你。”
谭丽欣捂住嘴巴,泪水顺着眼眶滑下来,她失措地取过桌子上的纸巾,擦拭着脸颊。
“我不得不说,你太没用了,在家混得那么差,嫁出去了,现在还混得这么差。”杨诺哼了一声,语气极为嘲讽,冷漠的眼神却一闪而过一丝心疼。
是啊,她混得真的很糟糕,在Y市一直是别人的笑话,现在连婚姻都笑话她。
“其实我们也帮不到你什么,如果实在走不下去,放手也未曾不可,没了他,你还是你,要学着抛弃依附感。”许雅一只手端着咖啡,一只手握住杨诺放在桌子上的手,重叠。
谭丽欣红着眼睛看着那两只重叠在一起的手,心口的酸涩翻涌不已,许雅的话让她如雷灌顶,放手也未曾不可?
抛弃依附吗?
“出发时间为半年后,你可以去也可以不去,随你。”许雅放下咖啡,朝谭丽欣微微一笑,随后站起来,拉住赖在椅子上的杨诺。
“好好考虑一下。”说完他们就相谐离开,留下谭丽欣握着金帖,愣愣地坐着。
当贝斯的徒弟,这是多么诱惑人的梦想,作为设计师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而且出发时间不是现在,而是半年后,谭丽欣压抑住心底的欢喜,离开了咖啡厅。
回到天辉
还有人周六在加班,看到谭丽欣进来,都惊讶地看着她,谭丽欣朝他们点点头,随后坐到位置上,打开邮件里的稿子,修改起来。
其他几个加班的设计师面面相视,随后大家像是统一想到什么,理解地说道,“欣姐是想用忙碌来麻痹自己吧。”
谭丽欣确实是想用忙碌来麻痹自己,但是今天的修稿,比平时多了些不同的心境,做出来的事□□半功倍,她很清楚,是成为贝斯的徒弟的消息让她有了激情。
“欣姐一起去吃饭?”
再抬头,窗外灯光闪烁,已经是晚上,加班的几个设计师靠在她的桌子前,邀请道。
“我…”
“丽欣,去嘛,好久没一起吃饭了!”不知从哪窜出来的于西诗勾住她的手,嘟着红艳的小嘴娇滴滴地说。
她本想拒绝的,可是…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她不用回家煮饭给凌木吃。
面对那多双期待的眼睛,她微微点头,几个等着她回应的设计哇地一声叫出来,“真是难得难得,请到欣姐比请到国家主席还难。”
“可不是嘛。”一道温润的嗓音恰到好处地□□来,在场的人都看过去,是带着些许笑意的何修以,一身米色的休闲服趁得他愈发温文尔雅。
“BOSS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准许你们加班,我就不许加班?”何修以笑着侃回去,大家哈哈一笑,“BOSS,你是来监督我们的吧。”
“他是来监督我的。”于西诗放开谭丽欣的手臂,转过身子,想靠近何修以,被何修以不动声色地躲过去。
总共十个人,两辆小车。
三个男设计师和两个女设计师坐谭丽欣的车,纷纷感叹道,“还是第一次坐欣姐的车啊,欣姐,你学车学好久了吧?”
“嗯,有七年了。”谭丽欣扣好安全带,往后看了看,“有点挤,将就一下。”
“没事没事,我们两个瘦得很呢。”后头的两美女设计师急忙挥手,谭丽欣扯着唇角,算是露出笑容,随后转头专心开车。
她很少和别人出来,她只和凌木出门,交际圈小得罗轻轻都笑她,可是她能怎么样呢,现在和这群天天见面的同事在一起,她都感觉到无形的交流压力在她身上流窜,她们聊天的话题,她听得懂的没想法,听不懂压根就不好奇。
车子流畅地来到东北菜馆
别看何修以是个温文尔雅的老板,他爱极了东北菜,今天是老板请客,自然由老板挑地方,幸好大家都不排斥东北菜,而在挑地方之前,何修以只问了她一个人,要吃什么,她回答随便,他才挑了东北菜。
他问她的时候,于西诗的眼神有一瞬间变得些许怪异,等她看过去时,却什么也没看到。
由于经常来,一个电话就能订到一个包厢,何修以熟门熟路地带着一行人走到早已准备好的包厢里。
“喜欢吃什么自己点。”
何修以这话一落,其他人不客气地拿起桌子上的餐牌,对着餐牌就埋头苦看起来,谭丽欣给碗筷过水,她的对面是何修以,何修以的旁边坐着于西诗。
“丽欣,喜欢吃什么?我帮你点。”何修以接过餐牌,边翻边问谭丽欣,谭丽欣倒水的动作顿了顿,抬眸淡淡地应道,“随意,你们点什么我吃什么。”
“欣姐这么好养啊。”因为极少和谭丽欣同桌吃饭,她那万年不变的清冷表情有时真让人有点小压力。
其他几个人为防太尴尬,相继笑了起来。
婚变
一群人吃吃喝喝,说说聊聊,气氛慢慢地带动起来,谭丽欣默默地吃着碗里的食物,没参与他们的聊天,身影略显孤单,但也许大家都习惯了,也就没特意拉她下来聊天,她小小地松了一口气,还是这样的气氛适合她。
等她抬头时,席上少了两个人,是坐她对面的何修以和于西诗,往他们的碗里看了一眼,饭菜都是满的,就是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其余几个人已经开始拼起酒,唠喝着再来一杯,谭丽欣看着喝得满脸通红的男设计师,倒了杯热茶放他手边,那设计师呵呵一笑,眯着眼睛朝她说谢谢,她轻轻摇头,随即推开椅子站起来,打开包厢门,去找洗手间。
洗手间的位置在走廊的末端,隔壁是一件储物房,谭丽欣路过储物房时,从里面传来一声拔高音量的女声,她顿了顿,没往前走,那女声是于西诗的声音,按理说,是不该偷听别人讲话的,但是她在对话里听到了她的名字。
“何修以,我看出来了,你喜欢她。”于西诗那刁钻的声音在此时尤为明显,带着些许颤抖,“你是不是一直在等她离婚?”
“没有,别瞎猜测了,回去吃饭。”何修以温润的嗓音带着一丝隐忍。
“我知道,你恨谭家,可是你却喜欢上谭家的千金,你说你到底什么意思?我爱你两年啊。”
于西诗咬牙似的。
何修以恨谭家?为什么恨?谭丽欣捂住着嘴巴,想继续听下去,却听到里面闷哼一声,两个人似乎在争斗,她悄悄地往里头瞄了一眼,只有半截光线的储物室,两个人拥吻在一起,而她对上何修以略带凌厉的眼睛,四目相对,一向温和的眼睛此时寒意顿现,她的心咯噔一下,慌张地往回跑,推开包厢门。
“哎,你终于来了!”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人一把扯了进去,谭丽欣心神一定却发现这不是她所在的包厢。
“哈哈哈,来了就好,我说嘛,怎么等这么久啊,来来,先喝一杯给我们赔罪。”手被塞进一个酒杯,酒杯里满是白酒,随着她的手溢了出来,伴着酒味打湿她的手。
“对不起,我走错地方了。”她慌乱地看着手中的白酒,急急地摇头,无奈那些人似乎没听到她的话,看着她没动作,又涌上来几个,团团将她围住,她那曾经过这种境地啊,吓得她端着酒杯就要往后退,却被别人从身后搂住。
“我说,你喝了不就好了嘛,还想跑啊。”那男声低低地在她头顶响起。
那男人一上来,握着她的手的男人立刻就放手,围上来的几个人都停住了动作,略带些许的敬畏地说,“哈哈,既然陆先生让你喝,你就喝啊,别坏了陆先生的兴致。”
“不是,我是隔壁包厢的,我走错了,真的,我走错了,求你放开我。”谭丽欣满脸慌张,扣住她腰的手臂紧实有力,这辈子她只和凌木亲热过,而身后这男人,即使没看到他的脸,也能感受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压迫感,她的扭动则让身后的男人下腹一阵火热,他一眼就看出这女她真的是走错包厢了,只是兴起逗逗她的意思,可她却挑起他的火来,怎么办好呢。
“这样?”陆行川低低地应道,语气微挑,带点小诱惑,对面几个男人听罢,面面相视,这陆先生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
“是的,你放开我好不好,我真的是走错包厢了。”谭丽欣一手握着酒杯一手去扯开男人精瘦的手,却怎么也扯不开,心里慌乱急了,脸上拼命地保持镇定,两颊和耳朵因着急而涨得通红。
“好吧,要放你也不是不行。”陆行川低了低头,靠近谭丽欣的耳边,说话间的热气令谭丽欣忍不住缩缩脖子,心里正欢喜他要放了她,却听到他说,“要么我喂你喝一口,要么你喂我喝一口,我就放你走。”
谭丽欣的身子猛地僵住。
对面几个男人脸上流露出惊讶的神情。
“就一口,总比一杯强吧。”臂下的身子僵得如铁,陆行川低低地笑,越逗可真是越上瘾,他也不知道他今晚抽什么风。
谭丽欣首次有想骂人的冲动,如果是这样的一口,还不如喝一杯呢,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把杯子凑进唇边,仰头直接就灌下去,辛辣的酒味直击喉咙,呛得她直咳嗽。
“好,豪爽,再来一杯!”对面的男人拍手说道。
陆行川眼眸微眯,看着怀里被酒呛得流眼泪的女人,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他还不如一杯酒呢。
“行川哥,我就知道你在这里。”一道颇为耳熟的嗓音传来,谭丽欣的身子猛地一僵,环在腰间的手随着这道嗓音松开,谭丽欣只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为什么要在这里碰到她?
“你跟踪我?”那调戏她的男人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满。
“不敢,哪敢啊,就这么巧啊,我也来这里吃饭。”谭丽欣僵硬间,齐露的高跟鞋已经来到身侧了,谭丽欣捏捏手心,握在手里的酒杯有微微发抖,她顿了顿,站直身子,把酒杯快速地放到桌子上,侧过身子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