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应了一声，捞起自己的睡衣，冲进浴室里。
林雅缩进被窝里，面对着墙壁，弓着身子。
其实她有些累了，声嘶力竭以后，整个人都混沌的。
在快睡着的时候，梁艺轩进了被窝，搂住她的腰，低声道，“老婆，我会跟那个客户断来往的，你放心。”
林雅没吭声，她睁开了下眼睛，又闭了起来，眼皮有些沉。
她睡了。
梁艺轩却没有，他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一直没动，床头柜上的手机又闪了两条微信进来。
他没动。也没去拿手机。
这一夜，梁艺轩的梦里很乱，他梦到了他的父母，一辈子守着一亩田，冬天下雪了压坏了菜，颗粒无收，夏天下大雨盖了洪水，菜也冲走了，家里就一层楼，他坐在门口，父亲骑着摩托车，却摔断了腿。
再没有站起来。
为了照顾父亲，母亲只能带着他带着父亲，回了娘家。
他是突然转进林雅的高中的，同班，然后他认识了这个美丽的女孩。
早晨五点。
梁艺轩醒了，他盯着泛白的天花板，其实梦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林雅还没有醒，呼吸均匀，他侧过头，手抹开了她的发丝，露出光洁的额头，他倾身过去，亲了一口。
接着他起身，穿衣服。
两个小时候，林雅也醒了，梁艺轩坐在沙发上，看到她醒，笑了下，“老婆，我买了早餐。”
林雅嗯了一声，坐起来，去刷牙，出来了早餐还是热的，她坐在桌子上，开始吃早餐，吃完了再回去洗脸，换衣服。
梁艺轩也换好了，她上妆的时候，梁艺轩站在她身后，盯着镜子里的她。
林雅拍着脸，上了爽肤水，上了乳液，上了精华，上了隔离霜，再上粉底。
弄好后，八点。
梁艺轩没有像以往一样，提前走，而是帮她拎着包，送她到公交车站，早上来不及做午餐，所以林雅没有拎饭盒。
车子来了，林雅上车，梁艺轩看着她上车。
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或者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今天运气不错，有个位置能坐，林雅坐了下来，盯着窗外发呆。
到了公司，她打起精神。
一出电梯，就见大家的目光有异，顺着她们的目光，她看到了调职表。
人事总监走了过来，拍拍她的肩膀，笑道，“来，我们办一下手续。”
林雅点头，进了总监办公室。
人事总监没有人事经理那么八卦多事，她年纪轻轻就有所成就，嫁了个好老公，现下三十八岁，在这个公司有十年了，生了两个小孩，身子微微发福，脸圆圆的，很有福相的一个女人。
她笑道，“从你进了公司，我就觉得你有前途，年前升职的时候我才会给你提票，倒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入了齐总的眼。”
林雅笑道，“是我应该谢谢你。”
“不用谢了，你之前就谢过我几次，那也是你有能力，我才敢提你，现在证明我的眼光没错，到了齐总身边，好好干，你做人事有一套，到了齐总身边肯定也能大放异彩的，努力一把，做到公司所限定的年限，以你的能力，肯定能在分公司某个高层的职位。”
“好的。”
林雅点头。
她是感激这个总监的。
她的上司是人事部经理，但人事部经理从来没有给过她好脸色。
唯独这个顶层上司，对她颇多照顾。
第15章
“那就去收拾一下吧，你的工作暂由阿莲接手，先把你手头的工作交接出去，还有那几个实习生，你手头应该有她们的资料吧？”
“有的。”
“很好，还有她们工作的细节，把这些都交给阿莲，至于去齐总那边报道的话，我跟齐总说了一声，让你中午十一点左右过去，这样你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先做这边的交接。”
“谢谢你，林姐。”
“不客气，有空上我家吃饭，给你看看我那宝贝儿子。”
“好的。”
林雅应下，推开了门，走了出去，办公室的人都看着她，这办公室里有很多老员工，做了三五年的，七.八年的，
升职也有，但不多，偏生她林雅，来了两年，今年第三年，就连升，还一路升到齐总身边。
大家难免多想。
甚至背后戳她，也有，不少人又开始讲起那天林雅被齐总抱在怀里的事情。
仿佛这一抱，才是关键，夹杂了她为何升职的主要原因。
林雅没有搭理这些人，爱说是女人的天性，她不奇怪，专心地把工作交接给阿莲，这上头也是会看人的，别以为总监办公室门经常紧闭着，外头什么妖魔风气，总监就不知道，实际上当上司的，眼睛明亮着。
这次接替林雅的阿莲，刚到公司一年半，平日里做事规矩，嘴巴不多话，也从不八卦林雅，对林雅也算是友善。
林雅这一升，不多话的阿莲机会就来了。
所以，还是多做事少说话，少八卦。
机会永远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做交接不难，两个小时就好了，林雅还是拖到十一点，才上八楼，八楼宽敞，一出电梯正对门就是总裁办公室，随后旁边是总经理办公室，助理办公室在右边，秘书室紧挨着总经理办公室。
总裁办公室常年空着，公司有几个股东，但很少出现。齐嚣是老板，也就坐个总经理办公室，还有一个会客厅，跟一个会议厅，都很大。
一样的面积，在五楼，分成了很多部门，所以显得窄小。
八楼随便一个办公室在五楼就能分成两三个，这栋大厦，属于辉阳集团的从五楼算起，到八楼，都是。
林雅抱着自己的东西，手里还挂着小包。
走了两步，助理办公室的门开了，唐骏走了过来，笑道，“来啦？”
林雅笑笑，“是啊。”
“办公室给你收拾好了。”
“谢谢。”
唐骏帮她推开办公室的门，里头确实干净，林雅走了进去，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桌上收拾得很干净，几份文件叠着。
“你弄好后，先去齐总办公室一趟，桌子上的文件，是我给你整理的，你下午的时候多看看，齐总今天没什么行程，也不接待客人，你暂时就不用跟在他身后，先看文件，下班前其他部门的文件会递上来，到时你接下，再熟悉一遍。”
“好的，谢谢。”
唐骏扶了下眼镜，笑道，“你来我很开心。”
“嗯？”
“因为我不用再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了啊。”
他一本正经地说。
林雅忍不住笑了。
唐骏来公司也不长，四个月左右吧，当时还是她招的，写得一手好字，说话很规矩，交给她的简历十分干净整洁，简历里写得却很对她的胃口，当时她对唐骏就多留意了两眼，后又面试了几个，没看到合适的，她就想起了唐骏。
齐嚣见了唐骏，看了也合适，人就留下了。
现下林雅跟他，就成了一个部门的同事了，还算是不陌生，也不用自我介绍。
“好了记得去齐总办公室报个道。”
唐骏走之前又嘱咐了一遍。
林雅嗯了一声，稍微收拾了下桌子，看了看，这个桌子很大，越大却越不舍得用，巴不得它永远这么干净整洁，林雅笑了笑，手在红木桌上滑了一下，还能看到白色的划痕，但很快就消散了。
她起身。
出了办公室门，八楼因为人少，所以特别安静，她的高跟鞋在大理石上还有响声，她屈指，轻敲。
“进来。”齐嚣硬朗的嗓音懒洋洋的。
林雅拧门进去。
他在办公桌后面，正盯着电脑，林雅走上前，说道，“齐总，我来报道。”
齐嚣靠在椅子上，笑了一下，“不是十点就弄好了吗？非得压着时间上来。”
林雅一顿。
她笑道，“跟实习生交代了一下工作。”
齐嚣眯眼看她。
她今天穿的也是套装，她总是能将套装穿出一种…说不上来的性感。
林雅任由他看。
别一上来就发落她啊，就因为压着时间？有点忐忑。
齐嚣轻笑，指着旁边的两个袋子，“给你的，啊不对，给你跟周晗玉的。”
林雅愣了一下，看向桌子上的两个袋子，袋子上的logo是很熟悉，她一眼就认出是昨天她跟周晗玉试的那家店。
“齐总…”
“给你的升职礼物。”他打断她的话，站了起来，抓起那两个袋子，往她怀里塞，林雅下意识地只能接住，他居高临下，盯着她的脸笑，“昨天你做得很好，刘老很开心，他走之前还惦记着你跟周晗玉，项目也确定下来了，这算是你当秘书的第一份功劳，这里头不光是我送你的，还有刘老的心意。”
一段话，让林雅无法反驳。
她只能笑道，“谢谢齐总。”
他笑，“不客气。”
她看了看怀里的袋子，说道，“齐总，那我先下去了。”
“去吧。”
林雅转身，拧了门，出去。
齐嚣靠着桌子，盯着她的背影，直到门关上了。
林雅回到办公室，把两个袋子放下，也没去看里头的衣服，坐在椅子上开始看文件。
唐骏整理得简洁明了。
她一下子就知道她要接什么工作，现在齐嚣手里有四个项目在谈，最大的是私人别墅，占地一个高尔夫球场，另外两个则是公寓之类的，最后一个，林雅多看了一眼，居然是投资电影。
辉阳旗下有一个辉阳影业，今年刚弄的。
办公室人员还不足二十个。
工作室也在市中心，离这里不远。
林雅翻着看了看，有很多部电影等着辉阳投资，古装现代科幻的，都有。
等看完一少部分文件，中午十二点了。
办公室的门响了，林雅抬头，“进来。”
唐骏出现在门口，笑问，“中午怎么解决？你带饭盒了吗？”
“没有，早上来不及做。”
“那正好，跟我们一起去吃。”
“你们？”
“还有齐总。”
“哦，好，我收拾一下。”
林雅把文件合起来，拿上小包，走了过去，唐骏笑道，“我不太会做饭，这几个月都在外面吃，吃得我太腻了。”
“我也不会。”
唐骏回身，敲了经理办公室的门。
“齐总，可以走了。”
过了一会，办公室门开了，齐嚣手里搭着外套，走了出来，他的衬衫扯开了两个扣子，走动的时候隐隐若现能看到锁骨，林雅跟在唐骏身后，走向电梯，站在齐嚣专用的电梯前，唐骏说道，“这几天电梯维修，都得去做职员的电梯，人好多…”
林雅笑道，“齐总都跟着坐了你还嫌什么。”
齐嚣站在林雅身侧，低头看了她一眼，她今天的打底衣规矩多了，但还是可以看到一点点隐晦的乳/沟，他眯了眯眼，进了电梯。
进了电梯后，齐嚣问林雅，“想吃什么？”
“都行。”
齐嚣笑道，“那给你点个都行？”
眼眸透过电梯墙面，看着她，林雅脸陡然一红。
唐骏在一旁说道，“不如我们去吃鱼吧，附近开了一家柠檬鱼…”
齐嚣问，“吃鱼？”
林雅点头，“好啊。”
下了电梯，三个人朝后面的大厦走去，柠檬鱼确实是新开的，门口还摆着五折优惠，人蛮多的，一到门口，服务员就出来引人进去，没有三人的座位，安排了个四人的，林雅先坐了下去。
她这边是一个连着的椅子，对面的则是两张椅子。
唐骏也毫不犹豫地落座在对面的其中一张椅子上，齐嚣低头笑了笑，坐到林雅身边，一下子林雅的位置就变窄了。
唐骏有些诧异地看了齐嚣一眼，他还特地把比较容易坐的位置留给他呢。
服务员把菜单放在桌子上。
齐嚣翻开，推给林雅，林雅低头看了一眼，问唐骏，“你觉得哪个好点？”
唐骏看了看，上面有好几个拇指，旁边配着几个小辣椒，辣椒越多代表越辣。
“吃辣吗？”
林雅扭头看齐嚣，“你吃吗？”
齐嚣含笑，“吃吧，你们点，我没事。”
“那就点这个吧。”
林雅晶莹的手指，指着那小辣椒只有两个的，唐骏点头，“那就这个。”
后还得选鱼，林雅不懂，就全由唐骏点。
“好了，就这些吧。”
唐骏合上本子，把本子递给服务员。
第16章
点完菜，得去拿酱料，林雅坐里面不方便，她叫唐骏一块弄，齐嚣笑道，“怎么不叫我？”
林雅看他一眼，含笑，“不敢劳烦老总。”
他坐这里，已经有不少的目光聚集过来了，前面就是收银台，收银的妹子一直盯着他。
他笑，“出来吃饭，就把我当男人用。”
林雅笑了笑，说是这么说，谁敢啊。到底还是老板好么。
唐骏弄好酱料，一人一份，林雅试了一下，说道，“还不错呢。”
唐骏笑道，“那是。”
过了一会，鱼上了，中间有个电磁炉，整条鱼已经切成了卷片，放在锅里，锅放进电磁炉上，开了开关。
一股子的酸辣味扑面而来。
林雅感到胃口大开。
她拿起筷子，夹了起来，后顿了顿，筷子一遛弯，先进了齐嚣的碗里，齐嚣一愣，笑了下。
“谢谢。”
“不客气。”她说。
唐骏喊道，“也给我夹一块。”
林雅无奈，筷子进了锅里，给唐骏夹了一块放进唐骏的碗里。
三个人这才正式开吃。
林雅起初发现味道很不错，后来舌头都麻了，她几次吸了吸口水，那声音令坐在她身侧的齐嚣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只见她的粉嫩舌头伸了出来，又缩了回去。
他眼眸一深。
手端起果汁，边眯眼，边喝，连果汁杯上都印着她的侧脸。
唐骏也抬起头，正想说话，一看齐嚣神情，他的筷子一抖，差点掉在桌子上，他下意识地看向林雅。
林雅什么都不知，还在低头扯着鱼肉。
唐骏咽了下口水，急忙低下头，继续吃鱼。
齐总看着林雅的表情，就像猎人盯上了猎物，极其有侵略性，唐骏心头一阵发乱，林雅的升职，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不过唐骏是聪明人。
不该说什么，不该想什么，他很清楚。
林雅放包里的手机响了一下，她放下筷子，拿了出来。
是梁艺轩发的微信。
宝贝轩儿：老婆，你早上没做午饭，我给你打包了，现在在你们公司楼下，你出来一下。
雅雅：我已经在吃饭了。
宝贝轩儿：我给你买了蒸饺，你很喜欢吃的，吃过饭也没事，来拿，当下午茶吃。
雅雅：那你等我一下，我快吃完了。
宝贝轩儿：好。
她把手机放回包里，继续解决碗里的鱼肉，此时其实已经吃得差不多了，锅里的鱼都吃完了，三个人一人也都吃了一碗饭。
林雅把碗里的鱼肉解决掉，说道，“我有事，得先走了。”
“什么事啊？这么急。”
林雅笑道，“我男人来了，在门口。”
她要出去，齐嚣得先让开，她站起来，看着齐嚣，“齐总…”
唐骏心头也是一跳，跟着看向齐嚣。
齐嚣放下杯子，笑了笑，站了起来，让了一条道。
林雅含笑道，“谢谢。”
随后她出了位置，大步朝门口走去。
齐嚣收回了看着她的视线，问唐骏，“吃完了吗？”
唐骏立即放下筷子，“吃完了。”
齐嚣笑了笑，去买单，唐骏跟在他身后，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重大的秘密，挺不自在的，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门口，朝公司的大厦走去。
走进公司大门，就看到林雅跟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一块，她手里捧着一个饭盒，男人倾身，亲吻了下她的额头，正低头跟她说着什么。
由于她背对着大门口，所以看不到她的表情，但那个男人的脸却看得极其清楚，是一个很俊的男人。
唐骏下意识地看向齐嚣，齐嚣的视线只在他们身上扫了一眼，便走进旋转门。
唐骏松了一口气，急忙跟上。
“老婆，你中午吃了什么？”
“吃鱼。”
“那有没有吃饭啊？”
“吃了，你跑这么远给我送蒸饺，快回去吧，等下赶不上上班了。”
梁艺轩笑道，“我说我来见客户的。”
说到客户，林雅却没应了，梁艺轩说完了嘴巴也僵了，他一把搂住她的腰，带着一点无助，低声道，“老婆，我爱你。”
是啊，他是真的爱她的，如果不爱她，这些年就不会一直陪着她了。
林雅嗯了一声，推了下他的肩膀，“你快回去吧，我也要上班了。”
“好，我目送你进去。”
林雅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后还是转身朝大厦里走去。
梁艺轩看着她消失在旋转门，他才转身朝外走，走到公交车站，他坐着等着公交车，他的公司离这里还真的有点远。
半个小时的车程。
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本想按掉，后还是接了起来。
c姐的嗓音传了出来。
“小轩，你在哪呢？”
“我女朋友公司。”
那头沉默了一会，又呵呵一笑，c姐说道，“小轩很聪明啊。”
梁艺轩没吭声。
c姐又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打算拒绝我了是吧？”
“是。”
“没关系，我就喜欢你这么重情义。”
“…”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拒绝了就拒绝了，但姐呢，也不是小气的人，现下跟你不是还有业务来往？我这里还有两个客户，介绍给你，就当是姐送你最后的礼物，我现在在你公司，等你回来带你去见他们。”
“谢谢c姐。”
梁艺轩松了一口气。
“还跟我客气什么，挂了啊。”
“嗯。”
那头挂了电话，梁艺轩呼了一口气，揣着手机上了公交车。
林雅捧着饭盒上了八楼，助理跟总经理的办公室的门都关着，她推开自己的办公室门，走了进去。
随后坐在椅子上，饭盒盖得紧，林雅打开还有些温度。
她想趁着热吃了。
留到下午再热一遍，就不好吃了。
这家蒸饺在她公司附近，偶尔她会买回去当晚饭，有一次跟梁艺轩出来玩，她拉着他非上这家店吃。
还说这是这个城市最好吃的蒸饺。
梁艺轩也爱上了这家店。
她一边翻文件，一边用牙签叉着一块往嘴里塞，还是很好吃。
看得入神了。
办公室的门推开了，她都还不知道，等她听到脚步声，一抬头，齐嚣已经来到桌子边缘了，往饭盒里一看，“吃什么？吃得这么开心。”
“蒸饺。”
“好吃么？”
“好吃。”
“给我也来一块。”
他盯着那蒸饺。
林雅立即找了根牙签给他，他含笑，“你亲自喂我就好了，还要牙签干什么。”
林雅下意识翻个白眼。
她把牙签叉住一个蒸饺，“劳烦齐总自己动手。”
齐嚣笑了笑，低头拿走那根牙签，上头带了一个蒸饺，他放进嘴里，嚼了两下。
“蛮好吃的。”
皮薄，肉多，还有一股香菇的味道。
林雅自己又吃了一个，笑道，“是啊，可好吃了。”
齐嚣也跟着吃了几块，饭盒很快见底，饭盒是一次性的，她收拾了下，扔进垃圾桶。
齐嚣靠在桌子上，说道，“影视投资的那份文件，你多看，我们暂时先投资一部，看效果以后再投资第二部。”
“嗯。”
林雅从这些文件中翻出那份文件。
齐嚣说道，“有关这些电影的负责人，来公司，你接待就好，公司挪出的钱的金额，文件里有，你看着安排。”
“好的。”
齐嚣又靠了一会，见她认真地弄文件，眼眸柔了几分，他起身，离开办公室。
林雅下午一直没有休息，一直在看那些文件，还有需要交接的事项，齐嚣也没有出门，他审阅了不少的文件。
只有唐骏出了一次门，回来给林雅带了蛋糕。
林雅吃了后，又继续看。
齐嚣喝着咖啡，调侃唐骏，“她中午才吃了蒸饺，你又给她带蛋糕，这样吃下去，一个月后她就胖成猪了。”
唐骏从文件里抬头，“能吃是福啊，肉涨财旺啊。”
齐嚣笑了笑，没说话，抿了口咖啡，从手边抽了份文件扔给他。
“这个文化公园，你了解一下。”
“哦。”
唐骏接了过来，翻看了两眼，现在辉阳也开始参与政府的项目了。
唐骏扶了下眼镜，说道，“这项目，齐家好像也有插手。”
“我知道。”
“那…”
他看向齐嚣，齐嚣的表情很淡，唐骏就不再说了，捧着文件离开了办公室。
林雅下午主要看影视的那份文件，后才翻看私人别墅的，动工的位置不在a市，而是在c市，位置顶好，光投资下去，那钱就不得了，不知道会有多少银/行肯放贷。
林雅从人事部的框框跳了出来。
一天也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下午四点多，唐骏捧了各部门递交上来的文件，放在林雅的桌子上，说道，“有不懂的就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