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电梯门要关上。
谢栈伸手隔开,“进来。”
周沫跳了进去,一把抱住他的脖子,挂在他的身上,“嘿,喝咖啡啊?”
谢栈站得稳,低头,狭长的眼眸挑着:“是啊,请你喝杯咖啡,赏脸吗?”
他一只手还压着电梯门。
一只手提着咖啡,任由她挂着。她还用膝盖蹭他的膝盖,手抓着他后脖颈的衣领。“赏,赏你几两银子。”
“哦?谢谢啊。”谢栈笑得邪气。
“乖。”周沫一只手玩他耳朵。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在电梯里谈话。
身后,一群人看得目瞪口呆。
哦。
你们秀恩爱能不能把电梯还给我们?
电梯你家开的啊。
霸占那么久。
可是,谢总....真的好宠周沫啊啊啊啊啊,我也想要这样一个男朋友,不对,老公,他可以长得高高帅帅的,让我挂在他身上....
啊啊啊啊。
女生们羡慕得眼红。
有些盯着谢栈根本挪不开眼睛,他笑得有些邪气,领带被周沫弄散了,垂在两边。领口敞了点儿,还露出了锁骨....
“你说,他们在家里是怎么相处的?”有人好奇....
半个小时后。
黑色凯迪拉克停在别墅门口。
周沫捏扁了喝光的咖啡,依偎在谢栈的怀里进屋,她脱离了谢栈的怀抱,挂好外套,进了里面。
不一会儿,她拿着搓衣板出来,扔在地上,“爱我就认错。”
谢栈:“.....”
刚在电视台心情不是还很好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见
第92章
客厅里, 老爷子跟陈素缘看着这一幕, 也有点茫然。
什么情况。
周沫靠着沙发, 挑着眉头, 那样子简直嚣张到极点。谢栈袖子挽到手肘, 露出半截手臂, 看着她这嚣张的样子。
气氛有些许的停滞。
陈素缘拽了下周沫衣服。
周沫没搭理, 抬着下巴。
“不爱?”
老爷子冲谢栈翻白眼, 无声催促:“快啊...”
谢栈眯着眼,半响,他伸手拉下领带, 弯腰, 捡起那搓衣板, 说:“走,上楼跪给你看。”
说着,拉着她的手腕。
周沫被他从沙发拉了站起来, 走上台阶。两个人手心交握,暖暖的, 周沫看着, 又想到在《许你》, 两个人可从来没这么牵着手,她飞快地偷笑了一下,后忍住了。
一步没停,直接上到三楼。
三楼目前只住了周沫一个人,窗帘开着, 阳台飘着窗,风呼呼地响着,周沫拽了下他的手,“在这吧。”
谢栈看着客厅,似是想到了什么,最后直接进了周沫的房间。
周沫跟着进去,问道:“怎么不在客厅?”
放下搓衣板,谢栈屈膝下跪,挑着眉头,“没为什么,我喜欢在这儿。”
废话,当然不能在客厅。
岳父那个狗男人要是上来看....
啧。
周沫坐在床边,看着他。
男人跪得很直,衬衫有些随意地搭着,看似矮了一头,实际还是气势凌人,很帅。年少时就看上他这张脸,啧啧。周沫懒洋洋地伸长腿,又凑上前,看他。
谢栈抬着下巴,“靠近点。”
“不。”周沫继续踢着腿。
谢栈眯着眼,看她这嚣张样。
突然道:“你想要别墅吗?”
周沫顿了下,“怎么突然问这个?”
谢栈勾唇笑了下,“想买给你。”
这女人,嚣张的样子,可爱死了。
周沫挑眉:“不要,我自己会买。”
“我买了。”谢栈指尖勾了下,“过来,我告诉你,我买在哪里。”
周沫脚踩到地面上,凑近他,“买哪儿?”
谢栈捏住她的下巴,也凑近她,两个人嘴唇相贴,摩擦着,他启唇:“买在这套小区里,费了我不少功夫,用了你的名字。”
周沫呆了呆。
靠?
这儿?
这儿不是非卖小区吗?
还没开口,男人堵住了她的嘴唇,探入舌尖。
周沫红了耳根,闭上眼睛。
*
周全回来时,恰好十一点多,赶得上午饭。一进门,谢老爷子跟陈素缘正低头插花,两个人聊得挺来劲,周全把西装外套递给阿曼,拿了一根雪茄点了,又看一眼那衣架。
上面,有周沫跟谢栈的外套。
他夹着雪茄问:“周沫跟谢栈回来了?”
谢老爷子回道:“是啊,回来了。”
“他们呢?”周全看了眼楼上。
谢老爷子笑着道:“哦,他们在楼上,谢栈不知做错了什么事情,正在楼上跪搓衣板。”
“什么?”周全没反应过来,“跪什么?”
谢老爷子放下花,回头说:“搓衣板啊,沫沫让跪的。”
“跪了?”周全神情有些复杂,看了眼指尖的雪茄问道。
“跪了。”
谢老爷子喝了口水,“你看看微信嘛。”
突地,心情不知为何,好了很多,周全拿起手机,点开基本不怎么看的微信。
置顶的家人群。
60条聊天记录,最新的那条,是周令发的,往上滑。
周沫发了一张图片。
是一个膝盖还有搓衣板,跪得还蛮直的。
谢老爷子在那张图片下回:“干得好。”
谢老爷子:“怎么不拍脸?”
周令:“对啊,怎么不拍脸,见不得人嘛?”
周令:“啧啧,这凹槽是不是很疼?@谢栈”
谢老爷子:“我觉得很疼,看着都怕。”
周令:“老爷子想到了自己的过去?”
谢老爷子:“没有!绝对没有。”
周令:“噢噢噢噢????”
周全点开那张图片,认真看了又看。他掐灭了雪茄,挽了袖子,问道:“素缘,需要帮忙吗?”
陈素缘呆了呆,拿着一支玫瑰花:“你帮忙?”
插花吗?
你....你看起来心情好好的样子。
周全:“我来。”
直接拿起剪刀,帮忙了。
陈素缘:“......”
你很开心,我确定了。
*
这天午饭吃得很和谐,吃过饭后周沫跟谢老爷子后知后觉发现的,周沫扶着谢老爷子到沙发坐下,迟疑地说:“爷爷,你有发现我爸心情好好吗?”
谢老爷子:“有的,发现了。”
陈素缘也插嘴,“嗯,我也发现了。”
周沫:“真奇怪,发生了什么令人开心的事儿吗?”
谢老爷子心想,傻丫头,你老公不开心了你爸爸就开心了.....
懂吗?
下午,谢栈跟周全上楼去处理工作。周沫跟谢老爷子还有陈素缘还有阿曼布置家里。
新年要到了,年货这几天阿曼都买好了,现下就是插好花,装红包,塞在院子里的橘树上。
四个人忙忙碌碌,很是充实。谢老爷子说喜欢这种生活,在杏林镇身份太过抢眼,他得拿出威严来,基本上不会参与任何年货安排,不像在这边,他不是什么司令,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爷爷。
周沫听着,抱住了谢老爷子的腰。
谢老爷子笑呵呵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人啊,有得就有失,要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就是对自己最好的交代,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周沫眼眶微红。
可不是。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她点头。
嗯嗯嗯.....
晚上谢栈跟周全都下来了,周全心情似乎还很好,眉梢都带着几许笑意。谢栈懒懒地夹着菜给周沫,还剥虾,周沫看着他,心想,真是最好的安排...
吃过饭。
一家人照旧守着电视机看《演员修炼》,他们没问周沫拿了什么成绩。只是专注看电视。
电视里,镜头几乎都在周沫的身上打转,她一个人分饰两个角色,一个正常的,一个偏执的,她们一直在对话,那个偏执的顶着那张脸,那样的表情....
音乐将气氛渲染得.....
很到位。
周全的脸变了。
谢栈的脸也变了。
客厅里的气氛也渐渐地变得沉重,谢老爷子突地有些心疼地搂了下周沫,说:“沫沫,沫沫.....”
十几岁的周沫,求着要跟谢栈结婚的周沫,也是这个样子。谢老爷子此时才反应过来。
这个女孩曾经陷入过这样的情绪中。
周沫笑着回老爷子:“爷爷,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她笑得灿烂,大方。
仿佛那里面另外一个角色跟她无关似的,但是,爱她的人,没法这么想。周全偏头,眼眸发冷地看着谢栈。
谢栈对上他视线,他狭长的眼眸深不见底。
好一会儿,周全指着他:“出来。”
谢栈说:“不,我有些话得跟她说。”
说完,谢栈挽了下袖子,突地站起来,下一秒,朝周沫单膝下跪,他翻手,一个深蓝色的锦盒放在手心里,里面一颗闪闪发亮的钻戒露了出来...
他看着周沫:“没跟你求过婚,也没给你一个漂亮的婚礼,这次,我补给你。”
周沫呆住了。
想都没想过,她能有今天。
不。
没想过他会求婚。
婚礼。
更从来没想过。
周沫:“.....”
一屋子人都呆了,全屏住呼吸,安静到落地可闻针。
周全简直不敢置信。
他哪儿来的脸求婚???
许久。
谢老爷子推周沫一下,“沫沫。”
周沫回神,看着那钻戒,还有下跪的男人,她脚抬起来,手指蜷缩了下,有点想伸手。
这时,周全黑着脸:“你缺钻戒?你要我买一大筐给你。”
他脑海里没法忘记周沫方才演的那画面,无法忘记,那都是他无法忘怀的,他无法忘记看到墓碑时的感觉。
周沫刚伸出去的手猛地缩了回来,放在一旁的沙发扶手上摩擦摩擦摩擦。
谢栈眯了眯眼,下一秒,他把锦盒放在了茶几上,站了起来,缓慢地解开了衬衫纽扣,随后走到周全的面前说,“爸,不如打我一顿,我不还手....”
话没说完。
一个拳头就打上了谢栈的半边脸,谢栈没躲,唇角立即流血。周全没有再客气,另外一个拳头打上他的肚子,谢栈弯腰,那一瞬间的疼痛令他稍微拧了下眉,周全逼近,又是一拳过来。
手劲带风。
谢栈不闪不躲,任由他打。
他偶尔用手擦了唇角,斜看周全:“打了,我就还是你的女婿。”
周全拳头因他这句话,差点打空,这狗男人,用这个话激他。
他黑着脸,下一秒更用力地打,打了再说。
在《许你》没有机会,但在这里,他有机会且有身份,岳父教训女婿天经地义。
屋子里另外几个人惊到了。
怎么一言不合就打起来。
周沫忍了忍,想着去拦一下,谢老爷子一把拉住她,说:“别拦,你爸心情不好,让他发泄发泄。”
说着,还塞了一把瓜子给周沫。
周沫莫名其妙拿着瓜子,看着瓜子,好像挺好吃的。
谢老爷子还抓了一大把给陈素缘,陈素缘惶恐地接住,要吃不敢吃的。谢老爷子又问阿曼:“要不要?”
阿曼哪儿敢要,赶紧摇头跑了,这主人打架,她还跟着啃瓜子,是要死咯,赶紧跑才是。
周全再一个拳头,谢栈后退了一步,跌在周沫身边的扶手上,周沫正啃着瓜子,谢栈狭长的眼眸恰好就看了过来。
夫妻俩视线对上。
周沫颤了下,吐出瓜子壳,迟疑地问:“要吃吗?”
谢栈:“......”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来了,这次不是写得慢,是网络问题,200个红包送上。么么哒。
第93章
空气凝固了一秒, 周全打红了眼, 一脚又是要来。周沫余光扫到, 反射性地让扔了满手的瓜子, 转个身子扑了过去抱住谢栈的腰, 挡在了他的面前。
周全微红的眼在看到周沫后背时, 猛地刹停住了脚步。
并往后少稍退, 勉强站稳。
陈素缘慌里慌了地起身, 扶住了他。
屋里的瓜子声也停了,谢栈手撑着扶手,低着头看着怀里的女人。
好一会儿, 他抬头。
周全看着周沫的后背, 许久, 视线往上移,对上谢栈。翁婿俩都没吭声,横在他们中间的, 一个是自己的女儿,一个是自己的老婆, 两个人的矛盾为她而起, 也会为她而落。
两个人之间。
彼此都知道对方从《许你》而来, 唯独周沫不知道,她不知道,他们在《许你》没有机会斗,也没有机会给她一个家,一份安稳, 一份安全感。
他们在这里,就是想要大力地弥补她。
而此时。
她护着自己的老公,回头有点哀求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两个男人纷纷微垮了下肩膀,认了,为了她,好好相处吧。
周全眯着眼道:“护那么紧做什么?打不死他的。”
说完,搂着陈素缘上楼。
周沫扭着头看着父母俩人上楼,陈素缘还用手在后背冲她挥一下,示意赶快去休息。
周沫才松一口气,她抬起头,看着谢栈。
谢栈懒懒地伸手,抱住她的腰,低着头道:“困吗?”
狗男人唇角有血丝,眼角有青紫,却仍是帅气。周沫伸手,碰了下他的唇角,“疼死了吧?”
她指尖还带着些许的瓜子咸味,谢栈张嘴,含住她的手指。
“哦,瓜子味还不错。”
*
深夜,阿曼送了医药箱上来,周沫提过医药箱,回身,谢栈坐在她床上,揉着唇角。
周沫踩着拖鞋,哒哒哒地走到他身边,拉过小椅子坐下,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云南白药喷雾,一只手扒拉着他的肩膀,他锁骨上青青紫紫的於痕,她捏着喷雾对着伤口喷。
谢栈支着膝盖,倾身向前,垂着眼眸看她。
医药箱里还塞着一个热鸡蛋,周沫用纱布裹着,捏着他下巴,将他脸转正。
谢栈挑眉。
鸡蛋就落他的唇角,周沫笑着道:“忍着点。”
随后,一个用力,谢栈喉结一动,忍了。周沫又加大了力道,谢栈看着她唇角毫不掩饰的笑意。
“好玩吗?”
周沫立即闭嘴,强忍着笑意,鸡蛋往上滚动,来到他眼角跟眉峰的位置。
谢栈:“想笑就笑,忍着多难受。”
周沫噗一声,笑起来。
她眉眼弯弯,谢栈倒看得舒心,疼痛也没那么明显了。
周沫笑了会儿,笑容淡了些,才迟疑地道:“你有没有觉得我爸有点怪怪的...”
谢栈:“怎么怪?”
你这傻丫头,终于发现了?
“嗯,说不上来吧,他对你这么大恨意,难道...他也是从《许你》过来的?”周沫记忆里,周全只出现没多久,随后就是谢栈跪在墓碑前的一幕,那记忆不是很清楚。
谢栈:“嗯,不知道啊,要不你自己问问他?”
他才不主动说呢。
周沫耸肩,“算了,不问了,以后再看吧。”
问了怎么了,问了能改变什么,如果不是,那么多怪啊,如果是,又要怎么跟周全相处。
周全会感觉愧疚吧。周沫不想再回头了,她只想往前看,想到这里,她将鸡蛋放在医药箱上。
双手勾着谢栈的脖子,坐上他的大腿。
谢栈愣了下,手往后撑,搭在身后,“嗯?”
周沫看着他,好一会儿,她闭眼,主动吻住他的薄唇。
谢栈愣了几秒,随后垂着眼眸,一只手搭着周沫后脑勺,偏头,吻得深入,舌尖交缠。
吻着吻着,男人搂着她翻转身子,压在柔软的床榻上。他一只手解着衬衫纽扣,一只手滑入她的衣摆,手肘抵着床榻,继续吻着她...
周沫红着脸,一直闭着眼。
飘窗半开,窗帘随着冷风飘摇,屋里啪地一声,主灯关了。只留了橘色的床头灯亮着。
斜斜地照着床榻。
周沫揉着他的耳朵,呼了一口气:“老公。”
“嗯?”他应得顺溜,低沉的嗓音在黑夜里,蕴含嘶哑。
*
第二天,周沫伸个懒腰,翻个身子继续趴着睡,腰有点酸,翻一下感觉很明显。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下身边,结果摸了个空,她半睁眼,看着身侧的床位。
空的。
她又闭上眼,今天大年三十,不用拍摄,电视台今天有春节晚会。她又迷糊睡了会儿,才起来,窗帘被风吹得搭在一旁的衣架上,连带地透了些许的阳光进来..
哟。
有阳光啊。
感觉很暖和的样子。
周沫扒拉着头发,走到窗边看了会儿外面。
陈素缘跟阿曼在院子里收拾。
晚上周令要过来吃饭。
周沫回身,看了眼衣架,衣架上挂着谢栈的外套,狗男人一大早去哪了?
她进浴室洗漱。
随意地抬眼看镜子,脖子以下包含胸前,全是密密麻麻的红印。周沫愣了下,伸手搓了下,后脸猛然红了起来....
他吻那么久的吗?
穿好衣服下楼,周沫穿着毛毛鞋,楼下有电视声,周沫跳到一楼,“爷爷早。”
谢老爷子弯腰正在吃饼干,哎哟一声,抬头看向周沫:“早啊,锅里有粥,怎么今天睡这么晚...”
“哦,昨晚有点晚睡。”周沫耳根也红。谢老爷子点头,“去吃早餐吧,这个饼干好吃,你妈早上做的,等下过来吃。”
他举着饼干安利。
周沫哎一声,进了餐厅。
吃完早餐出来,周沫拿了块饼干,就看到谢栈跟周全两个在院子里,站着正在说话。
站着。
正在。
说话!!!
和颜悦色。
翁婿俩还一人一根雪茄,谢栈捏着雪茄,不知说了什么,点了下头。
周全咬着雪茄,指着前面的那一片湖....
谢老爷子也跟着看着,手里还拿着饼干,说:“两个人关系好了。”
“嗯。”周沫看着这两个男人。
可以说,来来回回这么折腾,但他们依然是她最亲爱的两个男人,当然,还有老爷子。
谢老爷子拿了一盒子给她:“给他们送饼干去。”
周沫伸手,裹紧外套,接过盒子,走下台阶,哒哒哒地走过去,噔噔噔地把饼干盒举到他们两个人中间,“吃点饼干吧,配一下你们手里的雪茄....”
听到这话。
谢栈反射性地把雪茄往身后藏。
周全见状,顿了顿,也拿下雪茄,反射性地要跟着藏。
下一秒。他似是反应过来这是女儿,管不到他,于是他又把雪茄拿起来,咬着。
周沫今天倒是没管谢栈抽不抽烟的意思,她笑着歪头:“饼干。”
眼前的女人今天穿着红色的毛衣裙,白色的保暖裤,粉色的毛茸茸鞋子,外套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看起来好粉嫩的样子,又笑得眉眼弯弯的,特别吸引人。
谢栈勾唇,拿了一块饼干。
这时。
周全眯着眼:“沫沫,你脖子上是什么?”
“屋里有蚊子?”
周沫端饼干的手一僵。
半响,她把饼干盒塞在谢栈的怀里,转身跑了。
周全反应过来。
他捏着雪茄。
从牙缝里挤了句:“她是明星,你得为她着想。”
谢栈叼着饼干,懒散一笑:“明星就不能过夫妻生活?”
理直气壮到气死人。
周全:“......”
再一次想打死你。
*
下午周沫跟谢栈出门去接成英过来,成英住在电视台附近的酒店,她早习惯这种生活了,但是得知要去周沫,周家过年,她还蛮紧张的,还看到老板来接她,就更紧张啦。
她拉开车门,喊了一声老板。
周沫回头,笑着正想说话。
成英又喊一声:“老板娘好。”
周沫嘴巴一闭。
两个人对视着看着,几秒后,两个人都笑了起来,周沫揉着眉心:“你还是叫我周沫,要么沫沫就好啊。”
算起来,成英是她至今唯一的朋友。
可怜见的。
才一个朋友,这大学四年也是白读了,周沫看着手上的手机,微信里,不知多少人把她给删除了。她大学四年好像也挺作的...
谢栈哼笑一声:“老板娘挺好,不用换。”
成英狗腿:“是。”
周沫干瞪眼。
车子调转,进入别墅区,成英看着这一片房子,好的,这里房子压根买不到,有钱都买不到。她扒着椅子道:“沫沫,住这里什么感受?”
周沫:“就....就没什么感受啊。”
成英倒椅背上,“你不会享受,你知道这里住多少名人吗?啊?”
“有吗?谁?”
成英:“歌神江昊就住在这里,歌神,唱梦回的那个,还有画家龙声也在这儿,你见过他向阳的那个作品没有?天呐,连我都感觉生命蓬勃,还有还有....”
“萧禛,对,萧老师在这儿也有一套,就在西区那边,后面挨着一个天鹅湖的那个,你们这个小区的湖真的好多,而且风水超级好,萧老师当初被扒到住在这里的时候,你不知道多少粉丝天天试图游湖过去,啧啧,周沫,你见过萧老师吗?或者偶遇......”
黑色的凯迪拉克突然刹住。
成英偶遇后面的话猛地截住。
她身子往前倾,立马撑着坐好,正想说话。
谢栈低沉的嗓音就从前面传来:“扔你下去跟萧老师偶遇一下好不好?”
窗外,两边都是湖。
成英立马闭嘴,安静如鸡。
靠。
怎么辣么多嘴。
说什么萧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见,五点半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