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她把演唱会策划收起来，拿着乔以辰罗列的清单，去训练中心报名。
缴费的时候被工作人员告知，她的费用乔以辰之前已经付过了。
丁檬拿着手里的卡眨了眨眼，又收回了皮包里。工作人员让她填了一张表格，又递给她一张培训卡和课表：“每次来上课就刷一次，会自动扣费的，现在已经要到午饭的点了，你下午再开始上课吧。”
“好。”丁檬一边填表，一边听她说。
“下午老师要两点才开始上班，但是教室是开放的，你可以在里面自己练习。”
“好的，谢谢。”她把填好的表格交给工作人员，收好课表和培训卡，就往食堂去了。
食堂这个时候人不多，她买了一份套餐，觉得小周果然没有骗她。这个味道比大学食堂好多了。吃完饭后有点犯困，她回到训练中心，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唉，看来现在的艺人都很懒啊，一点都不刻苦。这么想着，她找了个休息室，趴在桌上睡起了午觉。
乔以辰吃完午饭专程去训练中心看了看，然后在休息室里找到了睡得正香的丁檬。他在外面看了一阵，走进去敲了敲她的桌子。
丁檬被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见站在面前的乔以辰时，进一步受到惊吓：“那个，我不是偷懒啊！老师还没来呢！”
乔以辰垂眸看着她，嘴角轻轻溢出一声笑：“到我办公室去睡吧。”
“啊？”完全是意料之外的展开，他该不会是在反讽吧？
丁檬思考了一阵，还是觉得先拒绝比较保险：“这个不太好吧？”
“我办公室里有沙发，很软。”乔以辰抛下这个诱饵，就转身走了。丁檬犹豫了两秒，颠颠地跟了上去。
乔以辰的办公室竟然就在向总办公室的下面一层，这让丁檬更加坚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光辰的辰果然就是乔以辰的辰。
乔以辰的办公室很宽敞，采光也很好，丁檬坐在沙发上感受了一下，果然很软。
乔以辰回了办公室还是在继续工作，丁檬趴在沙发上看了办公桌前的人一眼，问道：“你在做什么啊？”
乔以辰头也不抬地答道：“给你写歌。”
简单的四个字，却让丁檬的心猛地跳快了两下，她有些不自然地道：“哦，辛苦了啊。”
乔以辰笑了一声没说话，丁檬想起自己和星耀的合同，又有点不放心：“星耀娱乐那边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把她列入黑名单了？
乔以辰道：“公司派去处理的人已经回来了，相关部门会跟进的，你不用担心。”
“哦，那那首歌呢？”
“写给冠军的那首？听说是给唐诗然唱了，星耀现在应该会力捧唐诗然…”他说到这里抬眸看了丁檬一眼，“专门和你叫板。”
丁檬：“…”
看来她果然被列入黑名单了。
她沉默了下，又像想到了什么：“那你呢？你不是也答应要帮他们录歌的吗？”
“我答应他们帮第一名录歌，第二名的事与我无关。”
丁檬：“…”
他也一定进星耀的黑名单了。
想到今天江蔓给她说的演唱会，她有点兴奋地道：“狗蛋，我看到那个怀旧演唱会的策划了，你是音乐总监啊！”
乔以辰的眉毛跳了两下，板着脸道：“再警告你一次，不要叫我狗蛋，特别是在公司里！”
“哦…”丁檬看上去有些遗憾，“那谢谢你帮我付训练费，狗蛋蛋。”
乔以辰：“…”
她是不是听不懂中国话啊！
他压下心中的火，尽量冷静地道：“我知道江蔓在帮你争取演唱会的名额，虽然我是音乐总监，但也没有决定名单的权利。”
丁檬安慰道：“没关系，你别太自责啦，我本来也没指望你。”
乔以辰：“…”
你马上从我的沙发上下来，滚出我的办公室！！
在心里咆哮完，乔以辰觉得舒服多了：“江蔓的工作能力很强，她出面的话应该不会有问题，你可以期待一下。”
“哦。”丁檬看着他，眨巴眨巴眼：“其实我有点好奇，你是牺牲了什么，才把我塞给她的？”
…
乔以辰深呼吸，停下手里的笔：“你到底还睡不睡？不睡的话就去训练中心练习。”
“好好好，我睡。”丁檬躺在沙发上安静了两秒，又叫道，“狗蛋。”
乔以辰：“…”
滚出去！立刻！马上！
丁檬翻了个身，重新趴在沙发上：“我今天看见你骂梁雁雁了，你也太凶了吧。”
乔以辰冷哼了一声：“她唱成那样，难不成还要我夸奖她？”
丁檬道：“我知道你严厉也是希望她唱得更好，但是梁雁雁和司马潇潇不一样，司马潇潇一看就是很要强的，你越骂就越激起她的好胜心，但梁雁雁性格很软，而且她不是专业的歌手，和你一起录音本来就比较有压力，你再骂她，只会越打击她的自信心。我觉得你还是应该肯定一下她的长处，不要把她打击得太惨。”
乔以辰动了动眉头，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你现在已经能教我怎么做事了？”
丁檬：“…”
糟…
“今天晚上的体能训练增加半小时。”
丁檬：“…”
她翻身躺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地睡觉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没有一点睡意了，刚才在休息室明明睡得好好的。
丁檬觉得一定是因为有乔以辰在身边，她不放心，所以才睡不着。她偷偷瞟了一眼乔以辰，他正低着头，微微敛着眉峰，像是在思考什么。人家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丁檬现在也感受到了。乔以辰认真时的表情，似乎格外帅气迷人。
“你还有什么事？”虽然没有抬头，但乔以辰依然察觉到了丁檬的小动作。
“呃，我…”总不能说她偷看他看得挺入迷吧，“嗯，你桌上的电脑你要用吗？”
“不用。”
“那借给我上会儿网吧。”
乔以辰：“…”
丁檬开始用乔以辰的高端配置电脑逛某宝了。
乔以辰在旁边看得相当无语：“你刚才不是很困吗？”
逛得正起劲的丁檬道：“有电脑在谁还睡午觉啊。”
乔以辰：“…”
无法反驳。
“狗蛋你看，这箱进口零食不错诶，还有我最喜欢吃的蜂蜜薯片！”
乔以辰看着屏幕上琳琅满目的零食，道：“你就不怕再长胖？”
“不怕，我现在工作量这么大，才不会长胖呢。”
乔以辰把鼠标从她手里夺了过来：“要么睡觉，要么回训练中心。”
丁檬哀怨的小眼神盯着他，乔以辰无动于衷。
最终丁檬选择了睡觉，闭上眼睛之前还不忘提醒道：“我的防狼报警器可是随身携带的，你不要以为我睡着了就可以乱来哦。”
乔以辰：“…你太自信了。”
自信的丁檬这次总算真的睡了过去，乔以辰就像是终于把不肯睡觉的熊孩子哄睡着了一般，由衷地松了一口气。
他决定以后再也不让她来自己的办公室了。
丁檬睡着以后很安分，他在一旁看了她的睡脸一阵，无声地勾了下嘴角。算了，明天还是让她来吧，就明天。
目光落回屏幕上的一箱零食，乔以辰想了想，登陆自己的账号，把这箱零食买了下来。
只不过收件人写的丁檬，留的电话也是丁檬的。
可以想象，她收到零食的时候一定会非常惊喜。
乔以辰心满意足地叉掉了网页。
一点半的时候丁檬就被他残忍地叫了起来，赶去了训练中心。下午的时候又来了两个歌手，和她一起上课。大家都非常认真，丁檬想，交了钱的就是不一样。
中途休息的时候，她收到了一条短信。
“亲爱的吃货，您订购的零食已经交给通通快递，正在向你飞奔而来的路上！订单号XXXXX，随时关注物流动态~祝您天天开心，吃嘛嘛香！”
丁檬看得一头雾水，什么鬼？难道是她在梦游的时候把那箱零食买下来了？
她捧着手机想了一阵，然后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翻到乔以辰的号码，丁檬发送了一条短信过去：“乔大大，你是不是不知道某宝发货都会有短信提示的啊？233333”
乔大大：“…”
说好的惊喜就这样没有了，他决定给卖家差评。
彼时，顾信刚录完一首歌，回到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的电视正在重播《天籁之音》的决赛，即使隔着屏幕，他也能感受到丁檬极具震撼力的演唱：“二月初花——风雪之中绽放！不必谁欣赏，我独自芳香。”
顾信的经纪人从外面进来，正好听到这一句：“你也看这个比赛？这个是这次的冠军吧，好像是叫…”
“丁檬。”顾信接了下去。
“对对对，丁檬，听说她跟光辰签约了。”
顾信有点意外：“不是跟星耀吗？”
经纪人八卦地冲他眨了眨眼：“我收到的小道消息，乔以辰没看上星耀写的那首歌，还把人家的第一名挖走了。”
顾信笑了一声：“是乔以辰的风格。”
“现在好像是江蔓在负责她，我刚才去确定演唱会的事，遇见江蔓了，她想把丁檬也增加进来。”
“哦，我很期待。”
经纪人的八卦因子又冒了起来：“你也对她有兴趣？”
顾信答非所问道：“你觉得她唱得怎么样？”
经纪人想了想，中肯地点评道：“嗓音条件很好，唱功应该还在提升期，总得来说很有潜力。”
能把《二月初花》唱成这样，也不难理解光辰付一大笔违约金，也要把人签过来。
“我也这么认为。”顾信的目光停留在屏幕中丁檬的脸上，“乐坛已经沉寂得像坛死水了，是时候需要这样的新人，冲刷一下了。”
第三十一章
丁檬在训练中心的第一天，还算愉快地过去了。课程结束的时候才四点半，她没有再留下继续练习，收拾好东西就离开了。
乔以辰下班回家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一桌子菜，在等着他吃饭了。
乔以辰挑了挑眉梢，把西服外套脱下来挂在门边：“今天这么勤快？你几点回来的？”
“上完课就回来了啊。”
乔以辰走到桌面低头看她：“很好，又偷懒。”
丁檬赏了他一个白眼：“谁叫我要回来给你做饭呢？”
乔以辰觉得有些好笑：“谁让你给我做饭了？”
“那你帮我交了训练费，我不表示一下，良心多不安啊。”丁檬说着还用手指了一圈桌上的菜，“这些全都是我自己掏腰包，刚在超市里买的。”
乔以辰动了动嘴角，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丁檬打断了：“别跟我说可以肉偿，我真的会报警的。”
乔以辰偏过头笑了一声，进厨房洗了洗手，走回自己的位置，拿起碗筷吃饭。
丁檬的手艺说不上多好，至少没有自己好，但乔以辰吃起来总觉得特别香，他觉得这大概是病，然而他并不想治疗。
这些菜丁檬刚才都一一尝过的，味道她还是比较放心，她只是在想，等到她和乔以辰离婚的时候，她到底欠乔以辰多少钱啊？
不过也不用怕，如果她的歌曲能够大卖，那她马上就能变成富婆反包养他了！这个未来有点让人热血沸腾，她扒了两口饭，抬眸瞄了乔以辰两眼：“我听公司的同事说，你在公司很忙的，经常都是加班到天黑。”
“嗯。”乔以辰随意地应了声。
“哦。”丁檬又扒了一口饭，继续瞟着他，“可是我怎么觉得，你每天都回来得很准时？”
乔以辰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丁檬乘胜追击道：“特别是我比赛的那段时间，你该不会是特意赶回来给我做饭的吧？”
她这句话说完，乔以辰的脸色又变了变。丁檬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乔以辰把肉丝夹到自己碗里，咳了一声道：“今时不同往日，有了老婆以后，怎么还能让老婆独守空房呢？”
丁檬：“…”
她低估了乔以辰的脸皮厚度，这一仗是她输了。
被反调戏的她舀了两大勺麻婆豆腐到碗里，低着头使劲吃饭。
乔以辰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他笑着又给自己夹了一筷子肉丝，慢悠悠地道：“而且我的工作自由度很大，如果实在做不完，就拿回家来继续做。”
丁檬继续扒饭不说话。
晚上的特训，乔以辰还没忘记白天多罚了她半个小时的体能训练，丁檬精疲力尽地在跑步机上跑步时，什么少女心都熄灭了。
第二天还是一天的训练，公司训练中心的饮用水比当时训练营充足得多，不过丁檬还是把她那个大水杯带来了。
休息的时候，她正在茶水间接水，小周特地过来看了看她的情况。两人聊了一会儿，小周眼尖地看见了她手里的水杯：“咦，你这个杯子好像和乔以辰的是一样的啊。”
丁檬愣了一下，笑着敷衍过去：“不会吧？乔以辰用这么可爱的水杯？”
“真的啊，他就放在录音棚里，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也很意外呢！不过他的是蓝色的…等等，难道这是对情侣杯？”小周看向丁檬的眼神顿时变得暧昧起来，乔以辰对丁檬诸多照顾之事，她作为向总的秘书还是知道一些的。
丁檬觉得她遇到了人生的大危机，尽量保持镇定地道：“这个杯子我在网上买的，卖家没说它是情侣杯啊。”
小周道：“啧，卖家太缺德了，拆散一对情侣杯，还好，它们现在又重逢了。”
丁檬：“…”
小周还挺浪漫的。
看小周的样子似乎是还想八卦些什么，幸好下节课马上要开始了，丁檬借故返回了教室。
看来，她明天得换一个水杯才行。
录音棚里，乔以辰把手里的水杯放在桌上，对着麦克风说了一句：“停。”
梁雁雁的歌声再度停下，她取下耳机，抿着嘴角看着隔音玻璃外的人。
坐在设备前的录音师默默为她心疼，完了，乔大制作人又要发飙了。
乔以辰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却突然想到了昨天丁檬跟他说的话。他抿了下嘴角，重新开口道：“你的声音非常有特色，在歌手中来说都是辨识度极高的，不得不承认，很多人会因为喜欢你的萌音，而忽视你演唱本身的缺点。但作为一个专业的音乐制作人，我没办法像他们一样，如果你能在充分发挥自己声音的特长之余，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演唱本身，那么我相信这会是首很出色的歌。”
旁边的录音师愣住了，什么情况？这个画风不对啊…怎么突然就开始走怀柔路线了？
这温柔得他都不习惯了。
梁雁雁更像是用见鬼了的表情看着他，乔以辰皱了皱眉，果然不该听丁檬的，像这种唱不好的人被骂也是应该的。
他正想重说一遍，棚里的梁雁雁突然就哭了出来：“对、对不起，我真的有认真练习这首歌的，可是不知道为、为什么，每次练习的时候都是好好的，一、一进录音棚，就老是出错…”
录音师：“…”
哪有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分明就是因为乔以辰太可怕了。
梁雁雁抹了把眼泪，振作道：“我下次会好好唱的，你放心吧。”
乔以辰看着她沉默了阵，微微抿下嘴角道：“准备一下，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的时候，梁雁雁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在状态，虽然还是达不到乔以辰的标准，但是出错明显减少了。
录音师叹服道：“你这招不错啊，她现在唱得好多了。”
乔以辰环抱着手臂，听着梁雁雁唱没说话。
下午下班后，他和丁檬是差不多一起到家的，就一起在厨房做饭。乔以辰昨天给她买的零食已经到了，丁檬嘴里叼着一根土豆条，站在水池旁洗菜。
乔以辰把肉切好，侧头看了她一眼：“今天梁雁雁又来录音了。”
丁檬把嘴里的土豆条一截一截地咬进了嘴里，有些含糊地问道：“哦，怎么样？”
“我肯定了一下她的长处，她确实唱得好了很多。”
丁檬得意地笑了起来：“我说得没错吧，这就是因地制宜，因材施教，懂吗？对待不同的人就要采取不同的方法，这样才能取得最佳的效果嘛。”
乔以辰对她笑了笑：“不过对你我不会因材施教的，如果你唱得不好，我绝对不会口下留情。”
丁檬：“…”
所以她忙活了这么一阵，只是便宜了梁雁雁？
她想给自己发一面锦旗。
不过大概真的是这件事为她攒了人品，她第二天就从江蔓那里收到了一个好消息。
“演唱会的歌手名单已经确定下来，我把你的名字加在了最后。”
虽然之前乔以辰已经说过江蔓的工作能力很强，但丁檬此时还是愣了一下：“就是说，我可以去参加了？”
“嗯。”江蔓点了点头，递给她一张曲目表，“这是乔以辰确定下来的演唱会曲目表，因为你是最后临时加上去的，所以你没得选。”
丁檬拿着表看了看，排在最上面的是莫榛，他一共会唱两首歌，其中一首还是他自己的。接下来的顾信和司马潇潇也是一样，她扫了两眼，直接跳到了末尾，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丁檬，阮灵筠《今天你说要分手》。
她的心沉了一下，刚才的喜悦也跟着熄灭了不少。
阮灵筠是流行音乐刚盛行时，闪耀在歌坛的一位歌后，可以说她的歌代表了一个年代。能够演唱她的歌，肯定是很好的，只不过这首《今天你说要分手》…着实有点鸡肋。
阮灵筠因为其出色的容貌和歌声，风靡了一个年代，可是这位年轻貌美的歌后，情路却异常坎坷。前后遇上了两个渣男，和最后一任男友终于要修成正果时，还是发现自己被劈腿了。
这首《今天你说要分手》，就是这位歌后在伤心欲绝的情况下，自己创作的一首歌。
阮灵筠的歌声确实可以说无可挑剔，但是创作才华嘛…真的没有orz。
这首歌不管是歌词还是曲调都只能算平平，她想乔以辰之所以会选上这首歌，是因为这首歌对阮灵筠来说意义非凡吧。
不仅是因为这是阮灵筠唯一一首自己创作的歌，还因为她在唱完这首歌后，就因为交通事故去世了。
这首各方面都平平的《今天你说要分手》，却成了一代歌后的绝唱。
只是在一个专门重现经典歌曲的演唱会上，唱这么一首平淡无味的歌…算了，不平淡也轮不上她了。
江蔓也看出了她情绪有些低落，出声道：“虽然你不能选歌，但能在这个演唱会上露面已经很不错了。如果你不愿意，我随时可以把你的名字划掉。”
“没，我愿意唱，谢谢你帮我争取这个机会。”丁檬还没那么傻，放着这个机会不去。
江蔓点了点头：“那就好好准备，过几天就要开始彩排了，时间我会通知你，至于歌曲要怎么表现，是乔以辰负责，他会找你的。”
“好的，谢谢。”
丁檬心里虽然都明白，但情绪上难免还是有些失落。她之后又看仔细看过那份名单，连梁雁雁这种只能算半个歌手的，都选到了一首不错的歌，她好歹也是个音乐比赛的冠军吧…
乔以辰切好菜，见丁檬还在旁边慢吞吞地洗菜，沉吟了一下，开口道：“怎么，不服气？”
丁檬愣了一下，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啊？”
乔以辰道：“让你唱阮灵筠的《今天你说要分手》。”
丁檬摇了摇头：“没有，毕竟我一首自己的作品都没有，在歌坛来说，连梁雁雁都比我强。”
“你的新歌我很快就能完成。”乔以辰看着她道，“娱乐圈就是这样，如果想有发言权，就用你的声音，让所有人记住你。”
第三十二章
进入九月，怀旧演唱会的彩排正式提上日程，丁檬每天的工作除了去训练中心上课，又多了一项。
《今天你说要分手》这首歌被乔以辰进行重新编曲，整体的曲调温暖了不少，也更符合时下流行音乐的审美。
舞台上，丁檬和一个吉他手侧对面的坐着，由于乔以辰把这首歌改成了主要由吉他伴奏的方式，所以特地请了一位业界内知名的吉他手来给她伴奏。
丁檬和吉他手的合作比刚开始时默契了不少，对歌曲的理解和把握也在不断进步。一曲唱完之后，乔以辰也没有多加挑剔，只是丁檬心里明白，虽然有吉他大手加持，现在这种表现还是不够。
其他的歌手唱的都是只要前奏响起来，就能引爆全场观众热情的歌曲，而她这首歌，知名度虽然够，但显然算不上什么经典。
她现在只能尽力把这首歌演唱到最好。
跟吉他手道过谢，丁檬独自一人返回了后台。走廊上，遇到同样来彩排的顾信。这两天的彩排，她已经遇见了不少之前只能在电视上看见的歌手，所以这会儿见到顾信，也不像最初那样惊惶无措了。
不过见到偶像时的兴奋，还是掩藏不住的：“顾大神，你好！”她有点激动地跟他问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