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友薇:好,谢谢
到了张少言的公司后,杜奕橙放下她后,自己也回去上班了。杜友薇拿着张少言给她的卡,刷开了他的专用电梯,自己上了顶层。
张少言开完会后,就回到办公室等杜友薇。杜友薇到了后,敲了敲他的门,听他在里面道:“直接进来就好。”
杜友薇推开门,探了个脑袋进去,瞧了几眼才走进去:“你怎么知道是我?”
张少言道:“除了你没人敢这么敲门。”
“……”所以他对敲门的姿势和节奏还有要求吗?她走到张少言的办公桌前,把包里的红包拿出来:“昨天的生日红包,我帮你收着的,忘记还你了。”
张少言抬眸看了一眼,对她道:“送你了。”
“哇,很厚的哦,你真的不要了吗?”
“嗯。”他从右手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张卷子,递给杜友薇,“拿去写吧。”
杜友薇:“……”
她果然更喜欢听总裁说“拿去花吧”。
她干笑两声,按下张少言手里的卷子:“张少言,我跟你商量个事呗。”
“什么?”
“就,你的头痛,真的不用去看医生吗?”
“不用。”
杜友薇噎了一下:“你这么大个人了,不能讳疾忌医啊。”
张少言停下手里的笔,抬起头来看着她:“我没有讳疾忌医。”
“那你为什么不去看医生?”
“谁说我没看医生?”张少言仍是看着她,“我的病,除了你无人能医。”
杜友薇清楚地听见自己心脏“扑通”一跳。
不行杜友薇,你要稳住啊!这是他为了不去看医生的套路!
“那、那个,你不要偷换概念哈!”杜友薇故作强势地拍了下张少言的办公桌,指责他。
张少言笑了一声,问她:“是不是高野跟你说什么了?”
“……没、没有。”
张少言旋上笔盖,喃喃道:“高野现在话是越来越多了。”
还学会让杜友薇来当说客了。
“那人家说的有道理啊,有病就得看医生。”杜友薇为了增加说服力,还用自己来举例,“你看我,我那么讨厌数学,还不是来你这里补习吗!”
张少言垂眸低笑了一声,站起身道:“走吧。”
杜友薇跟在他身后,问他:“去哪儿?”
“看医生。”
张少言看的那个心理医生,工作室就在公司附近。在前排开车的高野,此刻很庆幸这段路只有这么点儿。
张少言不喜欢来看心理医生,是因为心理医生总是会让他回忆起那段记忆。以往他接受治疗的时候,都是一个人在诊疗室里,这次他把杜友薇也带进去了,只留高野在外面等着。
孟医生看见张少言带着她进来,目光就落下了她身上:“这位小姐是?”
杜友薇走上去,跟他自我介绍道:“医生你好,我叫杜友薇。”
孟医生点点头,看看她又看看张少言:“杜小姐也是来接受心理咨询的?”
“不是,我是陪他来的。”
“陪他?”孟医生玩味地笑了笑,“你说得他好像三岁的小朋友一样。”
“呃……”差不多吧。
“开始吧。”张少言看孟医生一眼,走到躺椅上坐了下来。躺椅旁边还有一个小沙发,张少言拍拍身边的小沙发,对杜友薇道:“你坐到这里来。”
“哦。”杜友薇走过去,在张少言身边坐下了。
孟医生:“……”
他现在信了,她就是陪他来的。
他看着张少言的方向,对他问道:“这次是为什么犯病?还是因为想起了林辉的死吗?”
“嗯。”张少言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杜友薇见状,有些担心地握住了他的手。张少言愣了一下,然后像是贪恋她掌心的温度般,收紧了手掌。
“闭上眼睛,放松身体。”随着孟医生的声音,杜友薇感觉张少言的身体确实慢慢放松了。
“不要刻意去回避它,越是回避,越避不开。”
张少言的手又慢慢握紧了杜友薇,杜友薇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生怕他突然头又疼起来。
其实她有些想不明白,她那天也听林茜说了,她哥哥是替张少言的死的。可如果只是这样,张少言怎么会得了这么严重的PTSD?林辉的死,是还有什么隐情吗?
张少言的情绪似乎又不稳定起来,孟医生在旁边安抚着他,但也不见有什么好转。他额上的冷汗越来越多,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杜友薇的手被他握得生疼,但是也不敢抽出来。
她看着孟医生,有些着急地问他:“我唱的歌好像对他的病有用,我能唱歌吗?”
孟医生有些惊讶,但还是对她点点头道:“你试试。”
杜友薇把张少言的手放到自己的膝上,在他身边唱了起来。
他唱的歌在孟医生听来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张少言确实慢慢冷静下来了。杜友薇的一首歌唱完之后,他睁开眼睛,心口微微起伏着。
“你怎么样了?”杜友薇问。
张少言看着她,从躺椅上坐了起来:“没事。”
孟医生看着他们笑了笑,开口道:“我出去帮你倒杯水,你先休息一下。”
杜友薇看了眼放在房间里饮水机,扯了下嘴角。
“你的手……”张少言低头看着杜友薇被自己捏红了的手,蹙起了眉头。
杜友薇笑笑道:“还好啦,我就是皮肤容易红而已。其实不疼。”
张少言抿了抿唇,半晌没有说话。
杜友薇犹豫了一下,开口问他:“你刚才看见了什么?”
“林辉……”张少言闭了闭眼,似乎想压下太阳穴隐隐传来的疼痛,“四年前,我和林辉去国外谈生意,那边当时很乱,我们带了保镖,但林辉还是被抓走了。”
杜友薇皱了皱眉,林辉被抓走了?抓他做什么?
“那天,本来应该我出去的。”张少言低沉的声音缓缓从旁边传来,“林茜说的没错,林辉是替我死的。”
杜友薇握着他的手,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张少言才稍稍平缓了情绪,继续说道:“当时那边的一个贩.毒团.伙,正准备购买一批武器,但是遇到了黑.吃.黑,对方卷了他们的钱跑了。他们只能再重新找人买,可是钱不够,刚好我和林辉到了那里,他们知道我们有钱。”
“所以……他们想抓你们换钱?”
“嗯,他们本来想抓我,结果抓了林辉。本来给钱就能把林辉救出来,但是我大哥报了警,之后事情就失控了。”
张少言说到这里,又安静了一会儿,似乎之后的话需要极大的勇气:“你知道那些人吗,他们都是一群丧心病狂的亡命之徒。他们折磨林辉,把他的眼睛、耳朵、手指,一点点寄给我……”
“行了,别说了。”杜友薇制止了张少言之后的话,她根本不敢想象他收到那些东西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
张少言深吸了一口气,捏紧拳头道:“警方救出林辉时,他已经死了,我根本不敢让他父母看到他的尸体……”
“够了,张少言,别说了。”杜友薇跪在他身边,伸手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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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张少言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杜友薇收紧双臂, 将他抱得更紧:“好了, 没事了,都过去了。”
孟医生就跟算好时间似的, 在这个时候端着一杯水走了回来:“我帮你把水接回来了……呃,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张少言抬眸看了他一眼, 沉默不语,杜友薇站起身,走过去把水接了过来:“谢谢孟医生。”
水杯是温热的,里面的水隐约冒着白烟,杜友薇把水端给张少言, 对他道:“要喝点水吗?”
“嗯,谢谢。”张少言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情绪也慢慢平复下来。
孟医生在自己位置上坐下, 看着张少言道:“我和你说过很多次, 林辉的死, 谁也不想。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你也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杜友薇看向坐在躺椅上张少言, 这些年, 他一直被林辉的死桎梏, 他的头痛, 是他对自己的惩罚吗?
张少言就像以往一样,没对孟医生的话做出回应,只是站起身对杜友薇道:“走吧。”
杜友薇愣了愣:“结束了吗?”
“嗯。”
他牵着杜友薇走出去, 孟医生把座椅转向他们离开的方向,对着张少言的背影道:“如果你自己不想走出来,谁也治不好你。”
杜友薇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被张少言拉出了他的诊疗室。
高野还等在外面,看见他们出来,便略微担忧地迎上来:“老板,怎么样?”
“就那样。”张少言并不愿多说,他看了高野一眼,对他道,“以后不要再自作主张。”
高野微微低下头,应了一声:“知道了,老板。”
从孟医生的诊疗室离开,杜友薇忍不住为高野说了句话:“你就不要怪高特助了吧,他是真的很担心你。”
“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那样说人家!张少言这个特助,还真不是人人都能当的。
直到后来,她知道了当张少言的特助每个月有多少钱。:)
也难怪高特助能忍辱负重呢!
折腾这么一下午,眼瞅着又该吃晚饭了,张少言没再让杜友薇回公司补习,但把欠下的每一个小时,都记了下来:“下一周,你可能要每天都来公司了。”
“……”杜友薇嘴角一僵,她虽然数学不好,但个位数加减法她还是算得清的。让她仔细想想,他这是不是在坑她。:)
“怎么,有意见?”张少言调整了下自己的领带,偏头问她。
杜友薇露出一个和煦的笑:“没有呢。”
张少言也不自觉地扬起唇,似乎正打算说什么,手机便响了起来:“我接个电话。”
“嗯嗯,您请便。”
电话是林茜的爸爸打来的,张少言盯着来电人的名字看了一阵,才把电话接了起来:“林叔,什么事?”
林茜爸爸在那边道:“不好意思,突然给你打电话,我有没有打扰你工作?”
“没事,你说。”
林茜爸爸停顿一秒,才开口道:“昨天晚上胡秘书把茜茜送回来了,我和她妈妈担心她是不是又给你惹了什么麻烦。我们问她,她也不说,这不,只好给你打了这个电话。如果是茜茜又给你添麻烦了,我在这里替她跟你说声对不起。”
“林叔,你别这么说,是我没有照顾好她。”
林茜爸爸叹了口气,对他道:“你还要怎么照顾呢,你做得已经够多了。”
张少言微抿着嘴角,没有作声,林茜爸爸也沉默了阵,才继续道:“林辉已经走了四年了,我知道你这四年也不好过。他的死,不怨你,是这个孩子他命不好……”
林茜爸爸说到这里,声音便有些哽咽,林辉刚死的时候,他们怨张少言吗?怨。可是怨他又有什么用呢,又该怨他什么呢?这几年,他对林家照顾得无微不至,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但他们知道,他心里并不比他们好受。
“茜茜的事,以后你不用再操心了,我和她妈妈会照顾她,你……也要好好的。”
张少言的嘴角动了动,最后闷闷地挤出一个“嗯”字。
“那我不打扰你了,再见。”林茜爸爸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张少言过了一会儿,也把手机收了起来。
杜友薇见他脸色又不怎么好,有些担心地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又头疼了?”
“没有。”他看着杜友薇,换了个话题,“你晚上要回家吃饭,还是跟我一起在外面吃?”
杜友薇想了想道:“我回家吃,你也早点回家休息吧。高特助,你记得送完我就直接送他回家哦。”
张少言扬了扬眉梢,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现在已经敢差遣我的人了?那是不是高特助的工资也你来发?”
“呃,什么差遣,我这是商量!”杜友薇避开他的目光,脸有些烫,“我看你脸色还是不怎么好,要不在车里睡一下吧。”
“好。”张少言笑了笑,难得的听话。
杜友薇见他真的靠在椅背上,闭起了眼睛,便没有再吵他。张少言似乎是真的累了,慢慢的呼吸就变得轻柔绵长,像是睡了过去。
杜友薇侧头打量起了他,也许是因为在睡梦中,他五官的线条都显得柔和了许多,整个人看上去也不像醒着时,带着那么强的攻击性。他的心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睫毛也轻轻地颤着,竟然该死的有些……诱.人。
不不不,虽然他好像是睡着了,但是高特助还醒着。她要是趁他睡着凑上去偷亲他,等他醒来知道后,一定会报复回来的!
杜友薇就这样看了他一会儿,不禁扬起一抹笑。她拿出自己的手机,对着睡着的张少言偷偷拍了一张照。
拍好后,她独自欣赏了一番,然后将这张睡美男图设置成了手机的屏保。
杜友薇的小动作被前排的高野尽收眼底,高野在心里叹息一声,有几分遗憾。
他还以为她会大胆地趁这个机会偷亲老板呢。
他隐约觉得,老板说不定也是这个意思吧。毕竟他什么时候,在别人面前这么毫无防备地睡过去过?
车子开到杜友薇家门口时,便停了下来。车一停,张少言也跟着睁开了眼睛。
“到了?”他问。
“嗯。”杜友薇已经把自己的手机收进了包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对他笑了笑,“那我先回家了,你回家后好好休息……”
杜友薇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才接着往下说:“孟医生说的没错,林辉的死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太自责了。”
张少言坐在车里看着她,漂亮的眸子里眼波流转。
“那我走了,你记得要直接回家哦!”
张少言敛去眼底的情绪,朝她微微弯唇:“你现在倒是越来越会命令我了。”
“……呃,回见!”杜友薇扔下这三个字,逃一般地窜下了车。张少言注视着她的背影,似有些出神,高野回过头,跟他请示:“老板,接下来是回公司吗?”
张少言道:“不了,听她的,回家吧。”
“好的。”
停在杜友薇家门口的那辆宾利,再次行驶了起来。
接下来的一周,杜友薇真的天天被张少言叫去补习,就连七夕节都不例外。
不过以张少言的立场来说,他说不定根本不知道什么七夕?
……杜友薇觉得很有可能。
下午张少言是亲自来接她的,杜友薇背着书包坐上车,笑着跟他道:“下午好啊。”
张少言“嗯”了一声,让高野把车子开了出去。路上,他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物盒,递给杜友薇:“送给你的。”
杜友薇愣了下神,才把礼物接了过来:“谢谢。”
张少言之前送了她两条手链,杜友薇以为这次也是手链,打开之后发现他换了个新花样:“项链?”
“嗯。”
张少言只略微点头,杜友薇笑着把项链戴在脖子上,对他道:“好看吗?”
“嗯。”
张少言“嗯”完以后,还是看着她,杜友薇迟疑地眨了眨眼,对他道:“我很喜欢,谢谢你!”
“嗯。”
杜友薇:“……”
不是,他为什么还是一直看着自己??
杜友薇不自在地瞄着他,张少言等了一会儿,终于稍稍皱起眉,问她:“你没有什么东西要给我吗?”
“……”杜友薇道,“什么?”
张少言眉毛又蹙了蹙,别过头去:“自己想。”
杜友薇坐在旁边,打量着他,见他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便叫了他一声:“张少言?”
张少言没有理她,杜友薇戳了一下他的手臂,又道:“今天什么日子啊?”
“自己想。”
杜友薇被他的样子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来你知道七夕啊?”
张少言总算回过头来,略带惊讶和嘲弄地看着她:“所以在你眼里,我是个连七夕都不知道的人?”
“毕竟你之前也不知道520嘛。”
“这两个根本不一样。”
“好啦好啦,不要不开心啦。”杜友薇从自己的包里也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送给你的。”
张少言低头看了一眼,没打开盒子,就猜到了里面是什么:“领带?”
“对!”这条领带是杜友薇特意为他的新西装挑选的——嗯,他的新西装就是他生日前,杜友薇帮他定制的那套白色西装。她找的师傅是圈里有名的人,单子也早就排到了半年后,杜友薇加了好多钱,也要再等一个月。
她本是想再加点钱,把这一个月也填平,结果师傅脾气也挺大,说她要是再催,就不给做了。杜友薇只好乖乖的安静如鸡。
张少言把她送的领带收下,语带玩味地问她:“送我领带,是想把它套在我的脖子上,再扯着它强吻我一次?”
杜友薇:“……”
他这样说她今后还怎么直视领带???
“还是说,你有什么新的玩法?”
“……”杜友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没想到你的第二人格懂得还挺多。不过我送你领带,就是让你普通地戴。”
张少言闷笑一声,道了句:“谢谢。”
“不客气。”杜友薇看着他的笑,自己的心情也跟着飞扬了起来。
不过这种飞扬,在她开始写数学卷子以后,就“啪叽”一声摔回了地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张少言给她的卷子,好像越来越难了!
勤勤恳恳写了一下午的试卷,张少言终于看在今天过节的份上,提前让她下了课:“卷子下次来再改,我在天下居定了位置,我们先去吃饭。”
“好呀!”杜友薇早就饿了,巴不得早点去吃饭。她刚兴致勃勃地把东西收拾好,高野就敲了敲门,脸色有些为难地对张少言道:“老板,刚才霍尔打了电话来,说国外公司临时有事,他和詹姆斯的航班改成明天一早的了,他们想把和你的聚餐提前到今天晚上。”
张少言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像是在思考什么。杜友薇背着书包站在原地,看了看他道:“要不,我们明天再去吃饭?”
反正她明天也是要来补习的。:)
张少言没有回答,似乎是并不满意这个提议。过了片刻,他对杜友薇道:“你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啊?”杜友薇有些惊讶,“你们要谈事情的吧?我跟着去的话会不会不太好?”
“没什么不好,反正也就是吃饭。你去了以后,吃东西就行。”
“……哦,那好吧。”敢情张少言就是带她过去蹭饭的?
“那我让司机去准备车。”
高野出去安排了,张少言从办公桌后走出来,把西装外套穿在身上:“走吧。”
“好。”
目的地还是天下居,杜友薇想着要出去见人,不能给张少言丢脸,特地在车上给自己补了个妆。高野微侧着身子,对后排的张少言道:“老板,你要不要先吃点什么垫下肚子?詹姆斯他们等会儿说不定又要灌你酒。”
杜友薇抿了抿刚刚补好的口红,有几分好奇地问高野:“高特助,这个詹姆斯霍尔的,是什么人呀?你们的客户吗?”
高野看了张少言一眼,才对杜友薇道:“詹姆斯和霍尔是老板在国外的生意伙伴,他们特别喜欢中国文化,每次来中国,都会找老板……交流工作。”
高野把“吃喝玩乐”四个字吞了下去:“他们很中意中.国的美食,尤其是酒,每次吃饭,都要让老板陪他们喝酒。”
可偏偏张少言不喜欢喝酒,酒量也不怎么样,所以每次基本上都是他一个人在抗。可是他一个人,怎么战得过他们两个人啊!
“詹姆斯和霍尔的酒量很好。”最后高野只是颇为辛酸地说了这么一句。
“哦……”杜友薇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那今天这顿饭,看来也是来者不善啊。”
高野赞同地点点头,他们俩估计是想趁着走之前,再灌他们一次。
他们三人到天下居时,詹姆斯和霍尔已经到了。包间里什么菜都还没上,白酒倒是开了一瓶。
“张,你来了,我们等你好久了。”看见张少言进来,两位外国友人就热情地跟他打起了招呼。杜友薇跟在张少言身边,好奇地看着这两个穿着唐装的外国人。
感觉他们两人收拾收拾,就能直接上台说相声了呢!
“坐吧。”张少言依旧是那副冰山脸,热情似火的外国人也融化不了他。詹姆斯和霍尔站在原地没有动,他们已经被跟在张少言身边的杜友薇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