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容许土鳖作者在这里说一起,窝爱土豪!哦耶!
谢谢看文的大家~:)
能容忍作者这种蛇精病,也是一种修为○| ̄|_


让我们荡起破产双桨

写写画画字画铺是一家百年老店了,在江南一带很有名气。
和往常一样,在太阳只露了一个小脸的时候,刘妈就提着一个扫帚和簸箕,开始打扫店门口。
店门上那苍劲有力的“写写画画”四字,据说是刚开店的那会儿,由著名的书法家书墨老先生亲自提的。如今虽然百年已过,但字画铺的金字招牌依然保存得相当完好。
初升的日光柔和地打在写写画画字画铺的招牌上,暖暖的淡金色似乎让字里行间都流淌着一股暖意。
但是字画铺的老板却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
陈老爷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副《月下美人》,心脏一抽一抽的痛。要是这幅是真迹…那该多好啊。
店面上陈列出来的字画都是赝品,只是为了展示,真迹都收藏在陈老爷那个连陈夫人都不让进的密室中。
然后那个密室,在昨天夜里一把火烧成了灰。
陈老爷的心脏又抽痛了一下,不忍继续呆在铺子里,匆匆地回了后院。
大厅里,晨晨和陈夫人都已坐好,只等着陈老爷一起来用早膳。
昨夜陈府突逢变故,如今大家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上去也是无精打采的。
见陈老爷过来,守在一旁的丫鬟便开始往屋里上菜。晨晨看着摆在桌上的三盘小葱拌豆腐,悲从中来。
昨天那血燕和胭脂米,她还没记住味道呢。
还在晨晨悲痛之际,又一个丫鬟两手端着一个大口的蓝边瓷碗,轻手轻脚地放在了桌子正中间。晨晨抬眸瞟了一眼,那是一大碗清汤寡水的菜汤,上面还零星地飘着几片白菜叶子。
陈晨晨:“…”
她的耳边蓦地回响起了一首悲凉的歌——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两三岁呀,没了娘呀…
“女儿啊,爹爹对不起你,书院马上又要交入学费了,我们还要维持陈府的正常开支,只能省吃俭用了。”陈老爷说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晨晨看着白菜豆腐,哽咽道:“爹爹,女儿可以不去书院读书的。”她宁愿每顿吃好点。
可惜她这个提议却遭到了陈老爷的激烈反对,“这怎么行?!去悦来书院读书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你不去书院读书的话,别人一定会猜疑我们陈家出了事,到时候我们还怎么在江南富人圈里混!”
陈晨晨:“…”
可是昨晚那么大动静,别人早晚会知道的吧?
“爹爹,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我们的家事,别人迟早会知道。再者说,书院要是知道我们没钱了,也会把我赶出去的。”那个跌出富豪排行榜的沈家小姐,就是前车之鉴啊。
陈老爷下颌上稀稀疏疏的胡子抖了两下,咬咬牙道:“能瞒多久是多久,昨晚的事我已经交代下去了,让下人们半个字都不能透露。”
只要能顺利熬过三个月,等晨晨嫁进钱府,就一切好办了。
晨晨听到这里,似是想到了什么,对陈老爷道:“对了爹爹,蕙质蕙心兰质她们三个去哪了?”今天早上起来就没见到了。
陈老爷一怕脑门,“哦,这事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她们三个连同其他的一些家丁,昨天晚上已经一起被遣散了。”
陈晨晨:“…”
开源节流。陈老爷果然很懂经商之道。
“那…今天要卖给涂老爷的画怎么办?”晨晨问道。
陈老爷痛苦地皱了皱眉,叹了口气道:“我自会想办法的,总之…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陈晨晨:“…”
所以您的办法就是拖字诀吗?但是,这始终不是长远之计啊,要是涂府找上门来要债,他们会不会从这里被赶出去?
晨晨突然觉得住得很不安心。
“小姐,书院的早课快要开始了。”兰心看了看天色,忍不住上来提醒道。
晨晨下意识地一惊,她现在可交不起一百两的罚银啊!早知道…她昨天就不逞英雄自己交罚银了。
晨晨现在心里那个痛啊。
顾不上还饥肠辘辘的肚子,晨晨胡乱地喝了两口汤,就急吼吼地跑出了院子。还好…悦来书院中午管饭。
一路狂奔出陈府,门口那个候着的谄媚车夫不见了,她的法拉利…也不见了。
晨晨心中呜咽两声,就跟着兰心一同朝书院走去。
悦来书院门口记花名册的依然是昨日那个小厮。见着晨晨,他颇为意外地站了起来,“陈小姐,今日怎的走路前来?”
晨晨心里梗了梗,对小厮笑着道:“我最近在减肥。”
“哦。”小厮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在晨晨的名字后打了个勾后,还添加了一句批注——减肥中,步行前来。
不能加收停车费了好忧伤。
晨晨赶到芙蓉斋里的时候,贾夫子还没有到。但是学生倒是来的挺整齐的,就连昨日请假的佟雪佳也已经到了。
“晨晨。”佟雪佳见到晨晨,开心地冲她挥了挥手。晨晨对佟雪佳笑了笑,便发现原本应该坐在佟雪佳旁边的傅兴涵,坐到了桂宓的旁边,而桂宓旁边的涂灏,则是坐在了佟雪佳的旁边。
晨晨眨了眨眼,同在一个屋檐下,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确实挺尴尬。
不过佟雪佳看上去却好似完全不在意,依然和晨晨谈笑风生,“晨晨,昨天我和西街的张大少去了天香楼吃饭哦!天香楼好像换厨子了,味道比以前还好了呢!”
坐在她斜前方的傅兴涵听了这话,“啪”的一声展开手里镶着金边的折扇,对跟前的钱楠攸道:“楠攸,昨晚我和姗姗…”后面的话他说得极小声,晨晨和佟雪佳并没有听见。不过从钱楠攸微红的面色,不难猜出傅兴涵说了什么掉节操的话。
佟雪佳的秀眉皱了皱,脸上还是挂着那抹灿烂的笑,“吃完饭后,我们还去游了湖,昨天天气真好,张公子他、他竟然还…”佟雪佳也学着傅兴涵的样子埋首在晨晨的耳边,低声将后面省略的话补完。
那边傅兴涵也变了变脸色,又“啪”的一声将扇子合拢起来,坏笑着靠近钱楠攸,“楠攸,什么时候我也带你去一品红玩玩。”
陈晨晨:“…”
这大概就是书里说的,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吧。
这两个人…真幼稚。
“铛铛”的编钟声响起以后,晨晨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好。钱楠攸在晨晨隔壁坐下以后,迟疑地看了晨晨几眼,然后有些吞吞吐吐地道:“晨晨,我从来没有去过一品红那种地方。”
陈晨晨:“…”
她有些意外地打量了钱楠攸一眼,其实这个前男友,也不是那么糟嘛。只不过,当知道我们家破产了以后,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你还会…每天送我一颗茶叶蛋吗?
由于昨晚遭受的严重打击,晨晨今早也没有了晨读的动力,一整个上午都在浑浑噩噩中过去了,她甚至连贾夫子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走的都没有留意。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午饭时间,晨晨才终于有了些精神。
钱楠攸看着晨晨略显苍白的小脸,担忧道:“晨晨,你是不是身体还没有好?”
晨晨叹了口气,默默地摇了摇头。
钱楠攸将自己的汤蛊推到晨晨跟前,柔声道:“晨晨,鸡汤补身,你多喝点。”
晨晨看着钱楠攸的那份鸡汤,认真地思考着打包带回家的可行性。
旁边的桂宓看着钱楠攸的举动,笑了一声道:“没想到钱公子这般体贴啊,我们晨晨真是有福气,能嫁给钱公子这样的人。”
钱楠攸不动声色地看了桂宓一眼,便又埋下头吃饭了。
下午,和花慈聊了下最近京城流行什么眉,又流行什么发髻之后,书院一天的课又结束了。
从芙蓉斋里出来,晨晨看着走在自己身旁,喜笑颜开的佟雪佳,忍不住问道:“你今天又约了东街的张大少?”
佟雪佳嘿嘿地笑了两声,对晨晨道:“不是,是西街的李三少。”
陈晨晨:“…”
她好像有些明白昨日佟雪佳说的朝阳是什么意思了。
“不跟你说了,李公子应该已经在书院门口等着我了。”佟雪佳对晨晨挥了挥手,就如同一只欢快的羊驼一般飞奔而去。
晨晨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微抽,古时候的姑娘都这么热情奔放吗?
出了书院的大门,早已不见了佟雪佳和李三少的身影,只有兰心在外面等着她。正准备跟兰心一起返回陈府的晨晨,突听身后一句轻问:“晨晨,你今天走路回去吗?”
晨晨回过身来,是钱楠攸。
晨晨正准备回答,旁边的小厮就自告奋勇地道:“钱公子有所不知,陈小姐在减肥呢。”
钱楠攸先是愣了愣,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竟有些微微发红,“晨晨,我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很好。”
陈晨晨:“…”
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钱楠攸对晨晨笑了笑,提议道:“不如我送你回府吧。”
晨晨摇了摇头,婉拒道:“不了,减肥贵在坚持,半途而废不好。”
钱楠攸听晨晨这么说,也没再强求,很有风度地跟晨晨告了别,坐着自己的豪车走了。晨晨看了一阵马车渐渐远去的身影,才带着兰心一起往陈府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特别鸣谢 真·土豪小天使【嬴似】又又又扔了一颗地雷QAQ,破费了!!
集齐五章正文即可召唤男主角!!┗|*`0′*|┛

这么酷炫一定是男主

淮景帝虽出生在皇室,但从小就有父皇疼着,母后宠着,就连兄弟都特别贴心的废柴着,所以他并没有经历过血雨腥风的皇位争夺战,轻而易举地就当上了皇帝。
但是在淮景帝顺风顺水的人生中,一直有一个小小的烦恼。
那就是他永远记不清别人叫什么名字。
其实这只是件无伤大雅的小事,毕竟淮景帝也并不在意那些宫人们谁是谁,谁又叫谁,只是…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和后宫里的各色妃嫔,要让他一一叫上名字或是对应上称号…那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不过淮景帝是一个机智的皇帝。
记不住名字?没关系,看见男人叫爱卿,看见女人叫爱妃就行了。
一个医学难题被淮景帝轻而易举地化解,淮景帝不愧是站在盛宁国制高点的男人。
李菊福看了看外面渐渐暗沉的天色,又看了看桌案前埋首批阅奏折的淮景帝,紧了紧自己的翘臀,迈着小步子走了上来,“皇上,时辰不早了,今夜要宿在哪位娘娘宫中?”
听了这话的淮景帝不动如山,依旧凝神看着手中的奏章。
对于皇上如此冷淡的反应,李公公早就见怪不怪了。淮景帝是个极其挑剔的人,对待女人也一样。
虽然登基已近一年,可是迟迟未册立皇后,就连后宫里那为数不多的妃嫔,也都是太后娘娘为他挑选的。不知道是哪里令淮景帝不满意,直到现在,他也没有碰过那些女人。
为了此事,太后娘娘都急出了好几根白头发了。
为了督促皇上为皇室延续血脉,太后下了明文规定,皇上每月至少要去三个妃嫔的宫中过夜。
淮景帝虽然挑剔,但是对太后还是十分孝顺的。既然太后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不去,只是每月要去哪三个妃嫔的宫里过夜…其实根本不重要。
因为皇上去了也是纯睡觉。
李公公想到这里,不觉夹紧了臀,皇上不好女色,该不会是好男色吧?
李公公砸了砸嘴,将一个四四方方的盘子呈到了淮景帝的跟前,“皇上,请翻一个牌子吧。”
淮景帝终于抬了抬眸,瞥了一眼罗列整齐的木牌子。
淮景帝的翻牌子和其他皇帝的翻牌子有些不一样。大抵来说,翻牌子应是由太监呈上各妃嫔的画像给皇上,皇上看上了谁,就翻谁的牌子。
可是在淮景帝眼里,后宫的那些妃嫔长得都差不多一个样。其实不止后宫的妃嫔,就连宫里穿戴一致的太监宫女,淮景帝也觉得他们长着同一张脸。
所以淮景帝在翻牌子的时候从来不看画像,而是让人直接在木牌后面写上每位妃嫔的名号,翻到了谁便由谁侍寝。
缓缓地抬起右手,淮景帝纤长的手指在几个木牌上轻轻划过,最后在右下方的一个木牌上停了下来,“就这个吧。”
李公公翻开那张被淮景帝钦点的木牌,上面用朱墨赫然写着“薛贵妃”三字。
“回禀皇上,是薛贵妃。”李公公将木牌拾起,毕恭毕敬地呈到了淮景帝的面前。
淮景帝什么也没说,只是抬起头来看着李公公。淮景帝的目光称不上凌厉,但李公公就是觉得似是有一把尖刀在自己的身上划着一般。
李公公的额上开始渗出冷汗,他只能把头越埋越低,生怕自己的表情泄露了心底的恐惧。
淮景帝看了李公公一阵,便收回了目光,又抬起手来放在了盘里的木牌上。轻轻翻开空位旁边的一张木牌,上面依然写着薛贵妃三字。
再翻开第三张、第四张,也全是薛贵妃的名字。
李公公扑通一声在地上跪了下来,吓得脸色煞白,“皇上,奴才知罪了,还请皇上责罚奴才!”
虽然皇上从来不睡后宫的妃嫔,但只要皇上去了,她们就总是有机会的。所以每月三次的翻牌,在后宫的女人们眼里也是一场重要的战斗。
薛贵妃是后宫里位分最高的妃子,父亲还是骠骑大将军,自然是离皇后之位最近的人。所以就连淮景帝的贴身太监,李菊福李公公,都被薛贵妃收买了去。
淮景帝不紧不慢地看了跪在地上的李公公一眼,慢慢地收回了右手,“李菊花。”
李公公的菊花一紧。
“别的朕不想多说,你只要记住自己的主子究竟是谁就行了。”
李公公抿了抿干涩的唇,强自稳住有些颤抖的声线,“回禀皇上,奴才的主子永远只有皇上一个。”
淮景帝没有说话,只是随手甩了一个写着薛贵妃的木牌到李公公面前。
李公公脸上的血色又褪去了几分,就连手心也开始冒汗了,“皇上,奴才保证再不会有第二次。”
淮景帝往后仰了仰身,轻轻靠在椅背上,“罚俸一月,若有再犯,直接拖出去砍了。”
李公公脸上最后的一丝血色也随着“砍了”二字烟消云散,“谢、谢皇上。”
淮景帝从龙椅上站起来,整了整自己身上的龙袍,“摆架承乾宫。”
“喳。”李公公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跟在皇上身后走了两步,终于不甘寂寞地道,“皇上,奴才叫李菊福。”
就算是死,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墓碑上刻着李菊花三字。
这个名字实在太蠢,就算这是皇上钦赐的名字,他也不要。
淮景帝无甚反应,反正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叫错李公公的名字了。
回到承乾宫,淮景帝刚沐浴完准备睡觉,就听李公公在门口轻声道:“皇上,承亲王派人送的信到了,您要现在过目吗?”
本来已经掀开被子的手停了下来,淮景帝接过身边宫女递来的一件外衣,顺手披在了身上,“呈上来吧。”
“喳。”李公公将信封拆开,取出信件递到了淮景帝面前。
看完了承亲王的信,淮景帝半晌无话。
承亲王是先皇最小的弟弟,在先皇过世后,曾有不少人怀疑他会跳出来和淮景帝抢皇位。但事实上,承亲王十分疼爱他这名侄儿,不仅没有和他抢皇位,还处处帮衬着他。
因着承亲王远在苏州,两人时有书信往来,偶尔谈论谈论时事,大多时间都是在闲话家常。
承亲王有个女儿,一直视若珍宝,可是女儿大了就想嫁人了。作为承亲王府的郡主,自己的堂妹,淮景帝随便可以给她指一门好的婚事。可是这个堂妹,偏偏看上了一个教书先生,天天吵着要去书院读书,这让承亲王头痛不已。
“皇上,可是有什么事?”见淮景帝看完了信就一直沉默不语,本着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的精神,李公公开口询问道。
淮景帝将手中的信按照原来的纹路叠好,重新放回信封中,才道:“李福菊,你对悦来书院可有耳闻?”
李菊福梗了梗,讪讪地道:“略有耳闻。”作为苏州乃至整个盛宁的纳税大户,悦来的大名李公公还是听过的,“奴才听闻这悦来书院每年只招收八个学生,而且俱是大户人家的子弟。”
淮景帝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朕还听闻,这悦来书院的老板,富可敌国。”
李公公默了,伺候皇上这么久的经验告诉他,这个老板怕是要倒霉了。
淮景帝说完又沉默了阵,才对李公公道:“准备一下,朕要微服私访。”
李公公“唰”的睁大了眼睛,“访哪儿?”
淮景帝道:“悦来书院。”
“…”李公公噎了噎,提醒道,“皇上,这悦来书院可是在苏州啊。”
淮景帝点了点头,“风景确实不错。”
李公公:“…”
重点不是这个好吗!
李公公吸了口气,再接再厉道:“皇上,虽说现在是太平盛世,可是难保遇见几个不长眼的,若是冲撞了皇上,那可如何是好?”
淮景帝听完李公公的担忧,再次点了点头,“李公公所虑也不无道理,既然这样,就让陈将军随侍在侧吧,一来可以保护朕,二来陈将军祖籍苏州,正好可以回家探探亲。”
“皇上,国不可一日无君,您这一走怕是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朝中的事该怎么办?”李公公垂死挣扎,企图让准备离家出走的皇上回心转意。
淮景帝却是铁了心地离家出走,“朝中的事丞相自会替朕打理,李公公不必忧心。”说完淮景帝就朝龙床走去,只是走到床边的时候,却蓦地停下了步子。
以为事有转机的李公公喜出望外地看着淮景帝,就听淮景帝道:“对了,把王御厨和孙御厨也带上。”
李公公:“…”
李公公沉默了半晌,才嗫嗫地道:“皇上,宫里只有王太医和孙太医。”
回答他的,是满室的沉静。
一旁的司寝宫女将烛台上的红烛掐灭,李公公的声音从殿外幽幽地飘来,“皇上,奴才叫李菊福。”
声调寂寞如白雪。
太史局里,正在夜观星象的余大人慢悠悠地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嘴角微微翘起。
一旁的小弟子见状,好奇地询问道:“大人,可是有什么好事?”
余大人浑厚的笑声从喉头溢出,末了,只淡笑着道:“皇上要离宫了。”
小弟子疑惑,这皇上要离宫了,算什么好事?
“红鸾星入命宫,皇上此番外出,必会结下一段良缘。”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QAQ
史无前例惨绝人寰丧心病狂的严打来了QAQ
新闻联播都播了,从4月到11月,净网2014.。。
今天站短上说的情节严重的或可判无期徒刑,作者吓尿了○| ̄|_
锁了的文之后应该可以解锁,不过这篇文肯定会相当清水,大家拉拉小手就好。。QAQ
虽然作者现在完全没有心情码字了。。。
最后还是要谢谢【嬴似】小天使的地雷,不用这么破费的QAQ么么哒~

黄黄黄黄黄黄桑吉祥

盛宁一年六月初六,天气晴,宜喝豆腐蛋花汤,宜步行。
晨晨在喝完一碗加了两个蛋的豆腐蛋花汤后,步行去了悦来书院。
因为害怕迟到,晨晨现在总是会提前半个时辰就出门。所以当她慢悠悠地走到书院时,门外才稀稀疏疏地停了三辆马车。
晨晨羡慕地打量了马车几眼,便娴熟地跨进了悦来书院的大门。
书院的园丁阿姨总是一大早便开始为院中的花花草草浇水,就像一只穿梭在花丛中的勤劳的小蜜蜂。晨晨一边走上回廊,一边跟园丁阿姨问了声好。
清晨的阳光斜斜地从空中打了下来,穿过枝繁叶茂的大树,在地上投下星星点点的圆斑。偶尔一两声鸟叫从隐没的树枝上传来,叽叽喳喳的虽不成调,却也清脆动人。
晨晨抬头看了看微白的晨光,脚下的步子绕着回廊拐了个弯,然后蓦地顿住。
一个长发及腰的男子正站在一颗杉树下,仰头看着树梢出神。暖色的晨光投射在他蓝灰色的锦袍上,似是晕染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晕,偶然风过,男子的墨发随风微扬,腰间的佩环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晨晨呆呆地看着他,作为一个专业的龙套,她曾有幸目睹过不少天王巨星,可是她从未见过像眼前人这般炫目的男子。
如同乾坤朗日,长空皓月。
似是察觉到了晨晨的目光,男子侧了侧头,朝晨晨的方向看了过来。晨晨的心没来由地噗噗作响,就连呼吸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她发誓,她第一次试镜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男人的眸光清明,虽然只是短暂一瞥,也是让晨晨觉得自己的身心都被洗涤了!
直到又一阵风过,晨晨才些微回了回神,只是树下哪还有男人的身影,只余几缕阳光空空荡荡地投射在树下。
晨晨心里莫名有些失落,这难道就是人们常说的白日做梦?可是她为什么会做这种梦?难道是春天又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