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医生,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不会游泳…”
医生看了一眼水池:“就——这么个深度?”
我看了一眼,手一挥:“甚好,下水。”
摄影师说:“你们先随意摆动作,我抓拍。”
我深呼吸,下了水,然后就呆了。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觉得头发一根一根离开了头皮。两只手因为浮力悬在身前,我一根根打开手指,皮肤在水灯下,颜色好像暖玉一样。
一只修长的手穿过水流握住我的手。在水下十指相扣的感觉,很细腻。
我看着医生停在我对面,摘掉了眼镜。我不知道他怎样能在水下也把眼睛睁得那么好看。此刻我只想闭上眼睛。闭上之前,看见他带着浅浅的笑意慢慢靠近…我觉得,再美的梦境也不过如此了。
那天,后来的单人照,医生都陪着我一起下水,躲在镜头外面,但我总是游着游着就游到他身边去了。我对他,总是有种,不可抗拒的,被吸引力。
拍完照三三打来电话:“怎么样怎么样?水下热吻没有?”
“Not French Kiss. Only Friend Kiss。小说电影骗人的,什么接吻渡氧气,渡二氧化碳还差不多。”

从民政局出来,我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今天我们领证了。
早上躺在宿舍床上接到医生电话的时候我还有点反应不过来,然后被他拎着去人事科开证明。我拉拉他袖子:“为什么今天领啊?”
“我今天轮休。”
“…”你给的答案为什么总是这么奇葩。
“你那天在妇幼医院答应了。”
“…”我想起那个“嗯”,无语得不行,医生你真的很没有诚意啊!!!
抬头望天,晴空万里,好天气!
遂勾住医生的脖子:“走吧,今天是我们私定终生的大日子!”
医生把我的手拿下来握住朝车子走去:“私定终生?我们已经被催婚N次了。”

到了民政局填单子。登记员伯伯审核资料的时候,我问:“不是应该问一句‘是自愿的么?’”
老伯伯笑了:“姑娘,你是自愿的么?”
“自愿的自愿的。”
我看向一旁瞪着眼睛一脸惊奇的医生:“你不自愿?”
医生扶额:“我很自愿。”
接过婚检单,谢了老伯伯出来。我一路被医生扣着去做检查。
“你扣着我干嘛?我又不跑。”
“我防止你扰乱社会治安。”
“…我是良民!”
做完婚检,送交审查。
签字前,医生看着我说:“想好了再签啊。”
我看了他一眼:“你的卖身契,我当然要签。”
再到登记处排了一刻钟,小红本才到手。(所以同志们,结婚证不是像小说里写的那样两人拍个照盖个章就能拿到的那样简单啊。)
出了民政局,我长长呼了一口气,看着两个小红本都被拿在身边这个男人手里。天马行空地想象了一下我娇羞地对着医生喊“老公~”的样子,瞬间被自己雷到,哆嗦了一下。
医生问:“怎么了?”
我抬头:“我还是叫你医生吧。”
医生的表情告诉我他很莫名其妙:“随你叫。”
我攀住他的胳膊,无比娇羞地喊了句:“老公~~~”
他下意识地“嘶”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笑道:“顾太太,注意形象,注意形象。”
“顾先生,恭喜你革命成功,加入已婚大军,迈入人生的新阶段。”
“感谢领导关心。吾必将竭诚尽力。”
我摸摸他的脸:“乖。自己回去吧。我要去趟学校。”
“刚结完婚,你就不要我?!”
两个路人打我们身边过,被顾魏的话惊到,诡异地看着我们。
我黑线万丈。
“我回学校找导师啊。”你跟着去干嘛?
“那刚好找完了去趟你宿舍收拾东西。”
“干什么?”
“有已婚妇女住宿舍的么?”
“嗯——”
医生停住脚步,表情严肃:“你不是打算领了证了,我们俩还每天各回各家吧?”
好像是不应该。
“可是——我还没毕业呢。”
“没毕业和你回家住有关系么?”
“…”我才发现我以前一直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我怎么觉得你结婚了跟没结一个样呢?”
我突然也这么觉得…
“唔,不该这么早领证的。”我脑子飞转,印玺,表哥,学姐…难怪大家都卡在毕业之后领。
“林之校——”医生皱眉。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特想跟你结婚!”我抱住他胳膊,“就是,就是我真觉得,现在从学校完全搬出去——而且马上答辩就要开始了。”
我看着依旧蹙眉的医生,婚后第一次闹矛盾么这是?还真是够快的。叹了口气,认命地拽着医生,碎碎念地往车边走:“好吧,我争取每天回家,可是不保证。一会儿别把我所有的衣服都带走。书和资料的话,都先留在学校吧,我白天过来。我这个时候跑路太没阶级感情了,小草一会儿打我你挡前面啊…”
医生去图书馆帮我借要带回家的书,我从导师那出来一个人先回宿舍收拾东西。
小草在知道我的已婚身份后尖叫一声:“林之校你有没有良心!这会儿走人,阶级革命感情你说抛就抛,这么急着领证你怀上了啊!”
我很惆怅…
多么好的一个姑娘,就这么被路人甲带坏了…
“阿校——我毕业就回去了。”
“什么?”我停下手里的活,“你不留在X市了?”
“我爸刚才打电话过来了,还是希望我能回他们身边。爸妈年纪越来越大,就我一个孩子…我答应了。”

医生上来的时候,就看到我和小草红着眼睛抱在一起,一时间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小草瞥见,松开我去阳台拿箱子。
医生把手里的书放在书桌上,看着我。
“小草要回S省了。以后见一面就难了。”
医生沉默半晌:“今天领证,你总得和我一起吃个饭吧。”
“嗯?”
医生叹了口气:“你毕业前想住学校就住学校吧。”
最后,我除了一套睡衣一套换洗衣物,什么都没带走。

从宿舍出来,我突然想起:“你刚才怎么上去我们宿舍的?”物业管理员查人很严的。
“出示结婚证。”
“…”这个男人…
突然,我灵光一闪,掏手机:“路人甲,小草要领父母之命回S省了。”
“⊙_⊙!”
“刚接到的电话。”
“嘶——”
“…算了。您节哀。”
“什么节哀?!节什么哀?!我机票改签!”
“改签?”
“我本来定的五一上门的!”
电话啪地挂断。
医生瞥了我一眼。我把手机塞回兜里:“咳咳,你知道,已婚妇女一向热衷于牵线搭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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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以前没看出来你这么热衷牵线啊…
(我这不是晋升已婚妇女了么…)

、就地正法

领证之后,我深深觉得,医生变得嚣张了。
曾经打着电话温文尔雅“今天回不回来?要不要我去接你?”的好青年一去不复返了,取而代之的是“我过去,还是你回来,你二选一。”
哟兮~一股子无间道的味道,一起吃个晚饭而已么。
领证后,医生对于一同吃晚饭,那是相当执着,原因我不得而知。然而由于两人手头都忙,同吃晚饭这件事,基本上只能口头交流却难以付诸实施。
领证之后的第五天,被医生拎回公寓吃饭。
吃饭的时候,医生比较安静。
我问:“几天没见,你都没话跟我说么?”
医生:“跟你说什么?”
“啊,那就不说了吧。”我闷头继续吃。
洗完碗,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医生:“我今天推掉了两个饭局。”
我:“啊,你行情这么好。”
医生的脸扭曲了一下:“就是为了陪你。”
“…我可以自己吃的。”
医生扶额:“我迟早被你气死。”
“我哪里舍得…”
医生自言自语道:“不行不行。”
我还没问什么不行,他人已经走过来把我往怀里一扣,铺天盖地就是吻。
医生的唇很软,所以我一向是——开始很享受,到后来,就有点喘不上气…
“你你你干什么?!”
“不能这么便宜你了!”
“我干嘛了?”
“我现在每天看到你没心没肺的我就不舒服,血压就往上升。”
“胡说!你那是欲求不满。”
“那你满一下。”
“啧——”出了趟国你就学无赖了,“我这云英未嫁的,你也敢公然调戏!”
医生眼睛一眯:“你再说一遍。”
“我这…你也敢公然调戏!”
“再,说,一,遍。”
“…我错了。”

领证后,除了回家一夜,我大部分时间和小草粘在一起,所以没忽略掉神出鬼没的路人甲以及小草眼角眉梢的情绪波动。
五一放假前,我和医生,小草和路人甲,四个人凑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为小草送行——她马上要被手脚迅速的路人甲绑回S省见父母了。
“同志,有绑着新娘去见泰山的么?”
路人甲认真思考了一下:“你的意思,直接绑进民政局?”
“…当我什么都没说。”
饭后,我目送小草被拖走,转身对医生说:“今天可以回家。”
医生扬眉:“不然你还准备去哪儿?”
“宿舍…”
我被医生无情地拖上了地铁…

晚上洗完澡,卫生间门被敲了两下。
“洗好没有?”
“在抹润肤露。”
然后,医生就开门进来了。
彼时,我套着一件他的大t恤,光着两条腿,举着两只满是润肤露的手,眼睁睁地看着医生关门,换洗衣服放上衣架,然后,开始脱衣服。
医生解完衬衫扣子,扭头看我:“有什么问题?”
“没,没有…”我游魂一样飘了出去。

晚上,我伸手关了台灯,盖好被子准备睡觉。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转头看医生,他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大眼瞪小眼了一会,我豁然开朗,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晚安。”盖好被子睡觉。
医生一动不动,依旧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继续大眼瞪小眼了一会,我觉得不对劲了,后脊梁开始发毛:“你不睡么?”
盯得我脖子后面都开始冒汗了。
捏捏他手指头,没反应,再捏,被一把攥住。我的心一跳。
医生慢慢地翘起嘴角:“林之校。”
“啊。”
“你有没有一点,已,婚,的,意识啊?”
“嗯——?”
一只温暖的手放到我的肚子上,慢慢环住我腰,将我拉得侧向他。
我看着顾先生的脸越来越近,脑子里噼啪作响:“嗯——”
然后眼睛被捂住了。
为什么医生吻我的时候老喜欢捂我的眼睛呢?
这是我大脑最后一个清醒的意识,然后,就一团混乱了…
以前我总说路人甲是“满嘴跑火车”,那么现在,我就是“满脑子跑火车”,除了轰隆隆的细胞沸腾声,什么都没有…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痒痒醒的——有人在玩我的眼睫毛。
我睁开眼,医生还是那个医生,笑容还是那个笑容,只是脖子以下一片j□j。我下意识地闭上眼。觉得不管用,脑袋又埋进枕头底下。
可惜枕头很快被掀开:“怎么?不想负责?”
“没有没有,我负责我负责。”
怎么觉得角色有点倒反…
说完继续埋回去,我对坦诚相见还是有点适应不良。
医生笑:“今天想干什么?”
“睡觉…”我元气大伤…
“嗯——?”
我听到近在耳旁,那个扬起的尾音,立刻炸了:“盖,盖着棉被纯睡觉!什么都不做!”
医生笑了,来了个绵长的早安吻。
等我从浴室出来,床单已经被换掉,早饭也在桌上了。我闭着眼睛抓了两片吐司就倒在床上——昨晚到底是被就地正法了,今天我可以名正言顺地赖床了…

迷迷糊糊睡着,再醒来,医生已经把午饭准备得差不多了。
我游魂一样飘到饭桌边,看着菜发呆:“医生,你这是在给我大补么…”
医生端了汤过来,笑眯眯:“应该的。”
下午,我继续睡…(三三:你猪么?)
醒来的时候,发现医生躺在我旁边,手里握了本书,嘴角翘翘地看着我。
我钻到枕头底下:“顾魏,如果我老了得心脏病,肯定是你的问题。”有几个人受得了一睁眼,就有人对着自己放电…
所以第一天第二天,就是这么睡过去的…

我从来没想到,我和医生结婚的消息,传播得比H7N9还要迅速,让我一度怀疑他们是不是有人在民政局安插了眼线。领证第二天起,就陆陆续续地收到各种非主流的结婚礼物和包裹。
印玺送sexy睡衣和一箱TT的猥琐已经不足为奇了,顾肖一箱子《婚姻,你准备好了吗》《中国式离婚》《打响离婚反击战》的恶劣我已经泰然处之了,最奇葩的是三三,硕大的盒子一拆开,里面三双UGG(两大一小)…肖君你都不把下关的么?!
顾魏看到上面绑着的粉红色蝴蝶结,面部肌肉都僵硬了。然后,毫不犹豫地——把这个盒子扔在了顾肖那箱的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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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你把小说赶紧结束掉!
(…)


、番外之我和三三的二十年

三三是我的死党,幼儿园打架后英雄相惜,遂狼狈为奸至今。
之所以叫她三三,因为她在她这辈排行第三。
林老师有阵子被央视二台举案说法类的节目浸淫得很恶俗,听完我跟三三打电话,问:“你怎么不干脆叫小三呢?”
我无奈地看着他:“因为你排行第二…”
林老师是个单纯得心思从来都不会拐弯的人。我要敢叫一声小三,她绝对能用千百句老二砸死我。但是我叫她三三,她的反击除了让她舌根僵硬外没有任何杀伤力。
在外人眼里,我和三三是对完美的互补型闺蜜,一个闷骚一个彪悍,一个冰山一个热情,一个单调一个活泛,两人一路手拉手冲杀到初中毕业,然后考进两所不同的高中,然后…
鸿雁传书继续奸/情不断…
在那个手机不甚普及而小青年们又追求小情调的年代,我们俩隔着半个城市以平均一周一点五封信的频率干掉了无数信纸信封明信片,在三年只见了三次面的情况下,经受住了时间和距离的考验。囧…
三三是地道的理科生,选科是王道的理化组合,那阵子,她的口头禅就是,“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我选的是地理物理,在理化班和史地班跑班上了一年多的课,高三下学期才在史地班有了稳定的座位。
三三在文科重点高中读理,我在理科重点高中读文,这是段纠结的岁月,不回忆。
三三总是嫌弃地说:“你丫就是个伪理科生!”
我说:“你不能因为你立体思维差从来算不对球体上两点间的距离就这么歧视地理。”
这是三三的死穴,她到现在都算不清楚公转角度自转角度同时作用下太阳会对一棵树的影子产生怎样的影响。或者类似一架由北纬30°东经120°的飞机在2012年2月29日23时以880公里的时速自西向东飞往南纬30°西经120°时,当地时间是几点这种问题…其实我还没跟你算地速空速转换…(三三:信不信我废了你!!)
她总说知道这种事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也不会在我说“迷失在空无一人的森林,根据一棵树就可以推断方向和时间,然后走出去!”这种激动人心的事件时配合地兴奋一下。所以说,学地理的人都是寂寞的…
高考之后,她以彪悍的物理成绩入主L大土木工程系。我以彪悍的地理成绩,入主离她136公里的T大会计系…
“虽然大学里地理是正儿八经的理科,但是亲爱的你已经万劫不复了。”自此,三三把我彻底划出了理科生的范畴。
我很忧郁。
因为高中三年,没一个人当我是文科生…
我就是夹缝中顽强生长的——迎客松!(冷笑话…)
会计实在非我所愿,我是被调剂的。我一个长在红旗下,沐浴党恩中,三观正常根红苗正的孩子,真帐都不会做,怎么做假帐?!
为此,审计出身的娘亲由最早的“会计其实很简单”的循循善诱,到后来恨铁不成钢的“你这究竟遗传了谁!”,直至最后“你自生自灭吧”的放养,她很无奈,我也很无奈,因为我的专业课成绩其实不差…我只是不感兴趣。
所以我毫不犹豫地修第二学位,大四那年考研转行。在三三进入X市一家设计院成为了一名青葱鲜嫩的工程师时,我拿到了X大的研究生录取通知书,成功会师。
关于研究生这个事,很多家长的第一反应都是,啊,爱学习的孩子,随后基本都会问:“读的什么专业?”
从这里开始,有差别待遇了。
你说,经济,人想,哇,真有钱…
你说,建筑,人想,哇,真彪悍…
你说,哲学,人想,哇,真深邃…
你说,物理,人想,哇,真学术…
你说,地质,人想,哇…你刚才说什么?
脸上往往呈现出难以形容的表情,混合着诧异,茫然,钝化…等多种情绪。我在23岁那年,在我妈脸上,第一次看到了这个表情。
我理解她对通知书上“地质学”三个字的震惊,一名成天和数字打交道的人,是无法理解我对这片土地的热爱的…(囧)
但是我也理解念在X大的份儿上,她不会削我。她捏着通知书,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会计跨地质,够混搭的啊,跟谁学的?”
我试图搞活气氛:“林老师啊,你看林老师,他物理学混搭作曲。”要是搁现在,不但跨校跨专业跨学科,他还从文化生跨艺术生…
我妈最终选择了,继续放养…
三三是继我父母第三个知道这件事的人,她那画设计图的玉手把通知书拿过去一展,摸了摸,掸了掸,对我进行了精准的定位——贼!心!不!死!
三三,你太懂我了!
什么叫死党?死党就是如果我是男人,我一定不娶你!否则我私房钱要藏哪儿?!

三三和我都是很实用主义的人。比如:
她刚大一,我就定了她的毕业设计:“记得主题是我的婚房”。三嫌弃地看着我:“亲,我学的不是室内设计。”
我准研一的暑假陪她为她第一个接手的项目找灵感逛楼盘的时候,三三趁漂亮的售楼小姐指着样板房天花乱坠地胡侃时,迅速地调过头对我说:“给我算下B座一楼冬天的光照时间,快。”
我嫌弃地看着她:“三,地质学主要研究的是地球的物质构成和圈层构造…”
三三飞来一记眼刀:“那你给我预测个地震?!”
我…抬头望天,认命地在脑子里画三角,估算经纬度层高楼间距…
由此可见,第一,我们对对方的专业领域理解得毫不透彻,第二,她是S我是M…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友谊历久弥新。因为我们深知对方都不是明面儿上的样子。她说我脾气好但不能掩盖腹黑的体质,那她就是洋溢着御姐气质内心柔情的豆腐西施…
所以她在反抗父母安排工作绝食的那天,我吃着她的那份午饭,一脸不经意地用一连串“父母安排通天大路,走出一曲人生悲歌”的社会恶性事件成功说服了她父母。在我妈和我冷战两顿饭后,她挽着我妈出去散了一小时的步,用“哪个父母不为子女好,哪个子女想让父母担心?”这个在我看来和地质学完全没有任何关系的柔情攻略搞定了我妈。
所以我们互补,我们臭味相投,我们互相善后…

今天写的都是三三,和本文看似无逻辑上的联系。但是,我想说,三三,虽然我有了男人,但是女人我只有你一个。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