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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他爹也没好到哪里去,平时见她包,手一抖,一盖,每个粽子有棱有角,样貌极好,味道又上佳。叹一口气,道:“爹也不知道。”
“你们在做什么?”孩子他娘挤着眼睛踏进来,他爹大清早的便不见了,小宝也没像平日里来闹床。还觉得奇怪呢,这会儿便在厨房里见到了如此…诙谐的一幕。
他爹满手的米,捏着一片粽叶,似乎不知道如何盖上,而身边的几个所谓成品…“哈哈!你是怎么把粽子裹成圆形的?哈哈…”
孩子他娘一点也不给他爹面子。平时最引以为傲的二儿子小贝,竟然被粽绳给缠住了手指。大儿子一脸的米…最好笑的还是小儿子,竟然躺在米缸里睡着了。
昨天就浸着入味的米基本上被他们给败光了。他娘摇着头,气沉丹田道:“统统给我出去!”“啊!”囡囡一声惊呼,从梦中惊醒,稀里糊涂地大叫:“怪兽,有怪兽!”小贝难得没有腹诽弟弟傻,而是绞着两只拴在一起的手,黯然地走了出去。
他娘眼神一扫,他爹立马捂着睡眼朦胧的囡囡的嘴,一溜烟跑出厨房。小宝坚持不懈道:“娘啊…小宝想学。”“那先把唐诗三百首给娘背一遍。”转头,小宝已经不见了。
“娘啊!”小宝兴奋地看着娘端上来的粽子,有红豆沙绿豆沙枣子果仁的,又有蛋黄鲜肉八宝的。孩子们吃得高兴,他爹揽过他娘的肩膀,骄傲道:“真好吃。”“我好歹有件事强过你!”他娘眉一挑,颇为得意。
“为什么今天的月亮不圆啊?”囡囡指着天上缺了一半的月亮问道。“月亮圆的,那是中秋。”…
作者有话要说:端午节,大家节日快乐,都吃到粽子了吗?小百没有吃到粽子啊~
恶有恶报
“你继续说。”我示意荔枝继续。“是杨德妃给我衣服,贵嫔娘娘让我假扮白鹭宫女,骗那于贵妃出来,推入御花园小湖的!”
“你一个假扮的白鹭宫女,进入韶泽宫竟无人阻拦?”抬高声音质问。“杨德妃已经将人支开。保我一路畅顺。”“你说的可是真话?”蓝箫微微侧目,严肃道。“奴婢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妄言。”
“杨德妃?你说呢?”“不是!她说的不是真话!”杨素芝到底是出自将门,从小习武,推开身边的人,独自向门外跑去,我扫向软到在地的杨贵嫔,对着跪在地上的荔枝道:“知道本宫为什么留你一命吗?因为本宫要你生不如死。”对没有一点主人意识的蓝箫道,“蓝王该是会秉公办理吧。”
“那是自然。”蓝箫一笑,仿佛这个结局他极为满意。我踏门而去,任玥拉住我的手,我看向他,轻声道:“我们的帐稍后再算,现在放手,别让我看到有人跟着我。”甩开他的手,留下一地的看客。
“杨素芝,杀我二姐?你恨的明明是我,为什么要杀我二姐!”褪去刚刚故作的平静,我咬着牙道。“我的敌人一直都只是白鹭后宫最尊贵的女子,你虽已不是。可你二姐是!你知不知道,白承风因了你一句话,对那傻子无微不至,把整个后宫最尊贵的位子留给她!”
“杨素芝,你还是恨我!”“我自然恨你!白承风眼里永远只有你,我对他说,我十岁第一次见到他,便喜欢他了。可是,你知道吗,他如何回答我?他说他也是十岁,第一次见到你,便喜欢上你了!”
我诧异,白承风竟是那么早便认识于又诗了,果然,一切宠爱,都是属于于又诗的,不是我。“杨素芝,你之蜜糖,我之砒霜,白承风不是我的那杯茶,我既然敢逃跑,便是最好的证明,二姐根本不能与你争宠,你又何必赶尽杀绝!”
“只有有你二姐在,我便永远活在你的阴影下!知道吗,那日,我爹爹施压,让他与我要个孩子,他答应了,却是下了药,找来别人,我肚子里的孩子,不过是个野种,可我也舍不得,他,是我坐稳后宫最大的筹码!”她激动得双颊发红,面容有些扭曲。
“可你保不住他。是你不听我的话,怪不得谁。”看着她的丑陋,我冷冷道,孩子,地位,甚至是白承风,我一样都不会给你留下!“你说什么?!”她慌张起来。
“杨素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很快,你便会知道了。”她滑坐在地,眸子里尽是绝望,我一甩衣袖,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再回到韶泽宫,二姐已被换上了干净的衣衫,妆容有些浓,盖住了一脸的苍白,发饰整齐。我趴在她身边,把我想和她说的话一字一句地都告诉她。宫里的侍者纷纷退出去,只剩下我和二姐。
“二姐,若不是我,你便不会死。二姐,我很想你,很想三姐,我想回家。”不知说了多久,门开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不转头,白承风的声音响起:“又诗,我负你所托,没有照顾好又棋。”
“二姐能呆在你身边,定是感觉到很幸福了。二姐不会怪你。”“可你会。”他焦急道。“是,你没有管好你的那群妻妾,害死我二姐,我自然会恨你吗?”我看向他,他眸子一暗,“知道我当初为何要选择逃吗,后宫之地,诡计太多,即使墨浅吟对我再坏,可他的后宫,总是只有我一人,这便足够了。”
“我也可以!”他突然激动起来,“可我心里没有你。”我淡然道。“你真的…不愿与我回白鹭?”他做着最后的挣扎。“若是我弄死你的杨德妃,你…”“随你。”他声音漠然。杨素芝,便…留在蓝雀吧。
蓝雀之行似乎因为二姐的死而终结。今晨,白鹭一行便要带着二姐的尸体回白鹭下葬,我虽然不舍,却也无法,看着车队一点点远去,任玥从身后为我披上一件薄薄的披风:“早上露重。”
我已有三日未曾与任玥说话,当他是透明人,我知道他很难受,那种欲言又止的痛楚,我却视而不见。“我们什么时候回墨鸾?”开口对他说出三天来的第一句话。
他似是很惊喜,有些不可置信,道:“明日便出发回墨鸾。”“我累了。”他主动地伸手想将我圈入怀里,却似乎又有些怯意小心地看我一眼,我笑笑,将脑袋埋进他的怀里。十八岁还有不到四个月,任玥,我原谅你了,任玥,让我…假装爱你。
“墨王墨后走好,本殿待客不周,还请见谅,这是小小礼物,希望对墨后有所帮助。”蓝箫仍是笑得爽朗,却早已不会让我觉得明媚,他,从来不是表面上看着的单纯幼稚。
墨浅吟难得行大礼似地一揖,道:“谢过蓝王。”“蓝王不用再送,便回去吧。”我有些赶人的意味,他一愣,笑意更浓,道:“那本殿便不送了。”他一拱手,看着我们上车。
任玥抱我上车,自己也跃身上来,将那个用蓝田玉雕成的锦盒递给我:“这是给你的,定要吃下。”见他一脸肃然,我笑着问:“是什么?”“应树树顶的果实。”我诧异,这样珍贵的果实,千年一颗,竟就这样送了我?
“主上,人已经走远了。”奎方开口。“恩。”蓝箫懒懒应下。“主上,您为何将那么珍贵的应树树顶端的果实送了墨王?”“不是墨王,是墨后。”蓝箫笑着更正。
抬脚往回走,突然回头,再看了那队墨色的车队一眼,笑得天真:“奎,我好像,丢了一样东西。”“主上丢了什么?”奎方紧张道。“丢了便丢了,反正留着也无有。”蓝箫无所谓地挥挥手。
“本殿也该好好整顿整顿后宫。”奎方还以为主子因着于贵妃的事得了教训,打算将宫中那些喜欢惹是生非的女人一些教训,激动道:“主上是想…”“宫里一些妃子住得太久,该是换上一批了。”奎方哑然…
“啊,对了。”蓝箫拍拍脑袋,笑得欢畅道:“墨王还留下一份大礼,说是要贺你新婚之喜。”“是…什么?”看见主上的笑,奎方有种寒毛直立的错觉。“大婚那日便知道了。哦,对你那新娘可千万不要手软。”蓝箫眸光一闪,笑意浓浓。
三日后,奎方大婚,进洞房前,墨王大礼到…竟是二十名姿态各异的美人!奎方大喜,丢下新娘,至此夜夜美人在怀。又两月,奎方带着睿缘公主去那极北寒地——绒国出访,国君对睿缘公主一见钟情,奎方大方相让。睿缘公主便成了那绒国后宫一员,月余便失宠。
“娘娘,您怎么了?”杨素芝对于于又诗未对她出手很是忐忑,三天来一直寝食难安。直到离开,才放下一颗心。连着赶了二十日的路,终于到了白鹭地界,竟在进城门那一瞬,浑身奇痛,几乎要了她的命。
“娘娘这是…中了蛊。”“什么蛊?”白承风并不关心地问道。“是…列国白鹭蛊。”列国白鹭蛊?杨素芝险些晕厥,这就意味着她,终身再也回不了白鹭了。“你们几人留下陪着德妃住在烩城别宫。”说罢,便起身离开。
午时刚过,白承风启程离开,他离开后一个时辰,杨素芝便小产了,太医诊断,道:“杨德妃被人下了千朱花香。”杨素芝晕死过去…
回去的路上,我开始发烧生病,这应树果实必须在服用者健康的情况下才有效,我一生病,这神果便也就不能吃了。因着我生病,路赶得极慢,直到月后,才赶回鸾城,而平试,已经蓄势待发。
“主上。”晚楚早已侯在城门口。任玥只探出一头,对晚楚道:“回宫。”怀里抱着我。忽冷忽热的感觉很难受,任玥点了我的睡穴,几天来,我一直窝在他怀里睡得昏天黑地。
“染尘的病情加重了?”晚楚看着躺在床上面无神采的我,担忧道。“病不好,就无法吃那应树果实。”落秦也是极为忧心。
“我没事,或许睡一觉,明日便好了。”我翻了个身,躲过了任玥手中的药。“乖,把药喝了。”“不要!”这一路,我喝了多少药了,这病却一点都没好。“路儿听话。”任玥将药端到我眼前。
“我不要喝。”带着哀求。“路儿,喝了药,病就好了。”他眸子无限温情,我一时不能推拒,接过药,一口喝下。“吃块糖。”递给我一块糯米糖,就这他的手吃下,竟不觉得甜。
药有安睡的作用,不到一刻,我便又睡着了。“还有多久?”“不到三月。”“那应树果实?”任玥冷冷道。“应该有效。”
他转头对晚楚道:“你既然敢给孤鸾情,必是有办法让我不是,而让我不死,便是让路儿不死。”“商族秘术。”晚楚似有挣扎,最后吐出四个字。
第二日醒了,竟真的退了烧,头不晕眼不花,竟全好了。任玥未戴面具伏在床头,睡梦中闭着眼,睫毛卷曲,皮肤得白皙没有瑕疵,唇色苍白。
“路儿醒了?”见我睁眼看他,他忙探手抚上我的额头。“烧退了,我去招秦进宫。”起身奔出屋里,我都来不及拉住他。
应树之果,遇土则糜烂,遇火则融合,而遇金则失去效果。我一笑,见落秦晚楚纷纷进来。落秦焦急地号了脉,舒了口气,道:“烧退了。现在马上将果子吃下去。”落秦眼神炯炯地看向我。
突然有了一种逼上梁山之感,一口一口咬下应树果实,味道有些像葡萄。“蛮甜的。”我笑着咬下最后一口。
“平试不是快开考了吗?你们怎么都那么有空?”我好奇道。“我已经按照染尘所说的,将城东那家玉龙客栈改成了应试的考生可居住的地方。现下已经住了不少贫寒的考生了,还有许多鸾城考生也常去玉龙客栈,斗诗比对,好不热闹。”
“我想去看看!”突然来了兴致,他们也都对我极纵容,纷纷出屋等我。绞干锦帕,鼻子里却有血珠滑落,一滴两滴,几乎将盆子里的水晕红。
慌乱之下,将盆子打翻在地,任玥听到声响,急忙进来,看见一地狼藉,俯身抱住蹲在地上的我。“路儿,怎么了?”“袖口太大,刮反盆子了。”我冷静道,“你出去吧。”拿帕子捂住脸,对于一室的血腥味,任玥惊慌,却也无奈,用下巴蹭过我的头顶,起身离开。
四人刚到玉龙客栈门口,便被里面正闹腾的气氛感染,我兴匆匆地跑进去。大厅里人满为患,最前方有一个呈半圆的大台子,是各位考生可以比拼诗词才艺的地方。
现下,台上站着的那人竟是…屈从南?!“任玥,怎么会是他?!”“他父亲叛变,他并未参与,两军胶质间,他对叛军出言相劝,立下大功。便免于一死。”晚楚打开扇子,微微一笑。
屈从南一如初见时的优雅,即使穿着布衣,也掩不住一身清贵,稳稳当当地挡住一波一波的挑战者。
“小鬼头?!”我竟见到东陵闻秋坐在角落里,独自端着茶,眼却未曾离开过台上。他皱着眉转头,眼光微微一闪,有些意外。出口语气却不善:“你怎么在这?”我正欲回答。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李白兄?!”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平试小议
墨鸾第一才子池善从楼梯上快步走下来,口口声声喊着:“李白兄。”引来堂内大多数人侧目,我尴尬地将身体掩在任玥身后。
“李白兄?”池善这厮,似乎不得到回应绝不善罢甘休,沈聪也从楼上下来。“池兄好。”我无法,一揖,向四周一瞟,几十双眼睛看着。台上的屈从南微微一笑,对对手一揖,道:“曲某才疏学浅,甘拜下风。”
潇洒地一撩下摆,从一侧的台阶上走下来。众人大部分的目光又被引回台上,叫闹声又喧嚣起来。“陈兄,好久不见。”屈从南冲我拱了拱手,我更是尴尬,苦笑着回礼:“曲兄。”
“陈兄?”池善疑惑。“你倒是厉害,招摇撞骗,留下无数假名。”东陵闻秋冷笑一声。“我这是低调!”我白他一眼,挂上笑,对屈从南和池善道:“其实,小弟姓商,名染白。”东陵闻秋一口茶卡在喉咙中,猛地咳嗽起来。
我得意地睨他一眼,屈从南虽然看着亲善,到底是生在官家,精明得紧,明明不信,却仍是笑着道:“原来是染白兄。”反观那池善,才学闻名,其实呆得很,立马就信了:“染白兄。”
“你们都是来参加平试的?”我捏起东陵闻秋桌上的糕点,咬下一口,口齿不清地问道。“是,这是墨鸾第一次给学子入仕的机会,我也想看看自己有多大的能力。”屈从南笑道,这人与大哥太像,都是笑面虎。
“染白兄也是知道的,在下是被你逼来参加的,可是在下未曾想到天下有才人如此之多,对这次平试,也充满了斗志。”池善笑着道,这厮,比初见时亲善得多。而东陵闻秋只是睨了我一眼,话也不多给一句。我笑起来,小鬼头还是这么拽。
“池善兄文采墨鸾第一,怎么不上台比试比试?”他脸一红,沈聪道:“池兄向来害羞。为人又低调,自然不喜欢与人争抢。”
“他们比的都是什么?”我抬眼看向台上,似乎在比对子。“对子,一些千古绝对。”对子我不擅长,却看到台子边上几乎挂满了一幅幅的字。“那是什么?”我好奇道。“每日楼里都会有一个主题,想要参加的考生便可写下自己的诗词,最后比出最好的一首,今日的主题是梅花。”
“梅花?”我肚子里有关梅花的诗句那是太多。“上纸笔!”我手一挥,小二颠颠地将纸笔递上。大笔一挥,写下一首林逋的《山园小梅》。
吹干墨迹,满意地看着小二将诗挂在墙上。堂上众人注意到那幅字画,字虽并不漂亮,可是那首诗,几乎让人惊艳。《山园小梅》自然拿下了当日的第一。而后民间常有传言,那诗实乃墨鸾王后商王后化名商染白所作。商王后的才情也被流传甚广。
几乎每日都待在玉龙客栈,看大家比文拼诗,晚楚落秦因着平试,极忙,而任玥就更不用说了。派了鬼影魅影保护我,便也随我出宫。
“小鬼头,紧不紧张?”考试统共八天,每日一科,今天已经考完文武试的第三科。武试与文试交错,东陵闻秋因着两场都参加,很辛苦,我每日都煲上汤,留下一半给任玥,带一半给东陵闻秋。
他轻蔑地睨我一眼,继续喝碗里的汤。“我说你是斜视眼吧,小鬼头懂不懂礼貌!”狠狠地拍了他一记脑瓜。他咳嗽起来,同情地看他一眼:“连个汤都喝不来。”“哼!”他哼哼一声,喝完一碗汤,抬脚上楼。
“王后,回了吧。”魅影催道。“恩,走吧。”车行至宫门口,我刚要掀帘子。一只白皙的手先我一步,任玥温柔地伸手向我。“路儿,累不累?”“我不过是坐了马车,出去送个汤,再坐马车回来。你这话…”我笑着摇头。
谁知他抬手抱起我:“看来是很累了。”我忍下挣扎,手环过他的脖子,将脑袋埋起来。这里的日子我不懂怎么算,可是进了夏季,突然想到了七夕。“任玥,我们办一个面具节好不好?”
“路儿想什么时候办?”任玥看着我,轻柔地问。“就平试结束吧。”“好。”平时结束第六日夜里,墨鸾迎来了第一个面具节。
我带着特制的紫色琉璃面具,一身紫衣贵气十足。头饰不多,就插了那支香木簪子,还是任玥不知从哪里找回的。任玥也是一身紫衣,同样的紫色面具,两人俨然是一身情侣装。
落秦今日仍旧是一身红衣,面具也是鲜红色的,一时雌雄莫辩。晚楚清隽依旧,一身青衫儒雅非常,面上的竹制面具显得很特别。
我们是用了晚膳才出的门。天色暗沉,许多人家为了应景,都点上了灯,街上灯火通明,很是美丽,许多男男女女都带着别致的面具,或结伴或独自游玩着。或许下一刻,便能遇见自己的良人。
我与任玥十指相扣,漫步在街上,看着一街的华灯,我转头对任玥到:“任玥啊,真漂亮。”“路儿喜欢就好。”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一笑,挡住他灼热的目光,道:“没见过!”“路儿今日真美。”
我失笑:“恩,这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西施是…”落秦好奇地凑过脑袋,我从他吐吐舌头,道:“你不认识的!”
“任玥啊,我想吃糖葫芦。”我指着不远处一位买糖葫芦的老翁道。“好。”身形一动,便已走到老翁身边。“大哥…我想吃食博斋的桂花糕。”我目光盈盈地望向晚楚。他笑着道:“大哥这就去。”
“二哥,我…”“又想吃什么?”落秦问道,做出一副随时准备离开的样子。“我想要…”落秦一听,惊了片刻,皱眉道:“好。”
“任玥,要不要咬一口?”我将糖葫芦递到他面前,他刚要伸手,我立马缩回:“我知道你不想要的。”晚楚也捧着桂花糕回来了。
“夜色真好,我想放天灯。”天灯其实就是孔明灯,是冯清在百年前做的,放天灯许愿也就成了墨鸾人的一种习惯。
“路儿写的是什么?”任玥放下手中的笔,盯着我那几个汉字好奇道。我扫了一眼灯上的字,神秘一笑:“秘密。”
任玥写得是希望我的病快好,落秦写得是希望自己师父俯身,治好我的病。我掩口笑起来,听说他们三人是一个师父,意味着是师兄弟。
晚楚的愿望让我有些汗颜,竟然是——希望天下太平。后面还跟着一串小字,因着太小,根本看不清。我将火点燃,看着它一点一点飘远,我心里默念:“任玥,你要幸福。”
而后面具节每年都会办,撮合了不少男男女女,也算是应和了我的初衷,将它办成情人节。甚至一些白鹭和蓝雀的人也会特意赶来墨鸾,希望寻到一段良缘。
“今天出榜?”我兴奋得一跃而起,这几日来,我几乎比前世高考出成绩还要紧张,也不知道东陵闻秋这个小鬼头考得如何。
“路儿要去看榜?”任玥替我穿鞋仿佛变成了习惯,心下真的是极感动。“是啊,我很激动呢。”“我可以告诉你结果。”“不要,我要自己去看榜,那种寻找名字的乐趣你不懂!”“那我便和路儿一起去,也体会一下路儿所谓的乐趣。”任玥拉着我出门。
榜单贴在城卫府门口,那里已经聚了大批的考生。我在后排一跳一跳的,任玥将我抱起来,可是人头太多,仍是看不清。
“染白兄。”身侧响起一个声音。今日我穿的是女装,他这一声染白兄调侃的意味明显。“曲兄也来看榜?”我大方道,手还握在任玥的大手里。
“是的。”他微微一笑。“曲兄莫非落榜了?”我看他无喜无忧,加之那一脸欠扁的笑,顿时开口取笑他。“倒是没有。”“哦~难道曲兄高中了?!”我诧异道。“不过榜眼罢了。”这状元,榜眼,探花的排名也是我直接套用的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