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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疑惑,他笑着道:“这个是‘噬魂’,‘销魂’乱人心智,‘噬魂’夺人性命,一样三声,杀人于无形。”果然是不同程度的变态,送的东西层次也不一样。
仔细打好结,仍然蹲着,抬起头来看着我,笑脸盈盈,看不出喜怒的人最恐怖,而他,似乎已经到达了没有喜怒的境界了。
“路染尘,若是你敢伤了明,我必定以一还十。”说完,抛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眸子却有些泛红,这个时候也不好顶撞他。
“知道了。”虽然被威胁了,却第一次觉得这个人还有点人性,真的是为了保护墨浅吟而存在的么,没有属于自己的身体,没有属于自己的灵魂…
没有想到,他就这样安静地坐在床下的毛毯上,头靠着床柱,目光不知望向哪里。
“暗王,天色也不早了,您不去批奏折,也回殿里休息吧。”我非常中肯地暗示。“孤不走了,呵呵…还望公主今夜别踹得那样用力。”
“说什么呢你,你谁啊?除了明,别人休想碰我!”我信誓旦旦地立下口头版贞节牌坊。他但笑不语。
心里愈发没底,既然硬的不吃,那软的…:“您看,我的床这样小,您这样高大的人,您说呢…”他虽是男子骨骼,身材却纤瘦非常,高有,大么…
“昨日孤觉得很舒服。孤不介意。”说罢还回头看一眼我那张比一般雕花大床还大上一倍的床。“不行,反正…”话还没说完就被点住了。
我诧异地瞪着眼,这厮抱着我躺下,只是抱着,然后解开我的穴道,笑着道:“乖一点的话,可以睡得舒服些。”他这到底是做什么?明喜欢我,他就不该有觊觎之心的。
打不过,躲不了,心里的无名火蹭地串起来。
然,他身上温暖,散发着千朱的香气,就这样我竟然还是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墨浅吟却是睡在了软榻上。似乎已经醒了,此时正眉眼含笑地看着我。我也懒得和他多言,穿好衣裳,便服侍他更了衣。
他这身衣服并非对襟,纽扣有些偏右,都是墨玉打磨成的圆珠子,我仔细地一颗颗替他扣好。当最后一个入洞,抬眼便见他盯着我,似在发呆,唇边已不是笑了,充其量算是似笑非笑。
“今日你大哥二哥都回来了,公主去见见吧。”他突然开口,唇畔再度挑起,可那笑,太渗人了。
他也不顾我,径自向御书房走去,我只得颠颠地跟上。一刻钟,晚楚先出现了。“染尘也在呢。”温和的形象日渐精进。“许久未见大哥了,听王说今日大哥回来了,就过来见见。”
“染尘是来见大哥的,还是来讨礼物的?”真是知我者晚楚啊!“大哥怎能这么说呢。”我肃然地看他一眼,转而眉开眼笑道,“当然都有了。”
“那我可没有将礼物带来呢,怎么办。”门口的落秦人未现身,声已至。“二哥也回来了。”他一身风尘,看来赶得挺急的。
男人么,没事就聊点国家大事,以前看新闻不觉得,现在真的听到了,才发现原来绕啊绕的,这么深,不是一般的恐怖,就失了兴致。
“我,那个,王上…”他盯着我看,眉头一皱,似乎不满意我的称呼。“那个…任玥。”见他眉头松了,我便大胆了些,“我想出宫,好不好?”眨巴眨巴眼睛,装可爱。
“今日有些事,不如明日吧。”“不用,不用你们陪。我自己就成…”让你们陪,我能玩得尽兴么!“不行,一个女孩子,太危险。”落秦马上否决。“男扮女装的嘛,而且,多带几个暗卫就行了,鸾城的治安你们信不过么?”
“好吧,去吧,早些回来。”墨浅吟认真的看着我,一字一句地交代。墨浅吟的关心我向来照单全收, “我买了东西可要回来报销的呢。”“只怕你花不出去。”晚楚高深莫测地道。
我转身出房,一蹦一跳地走远了。“花宴似乎许久未办了呢。”墨浅吟看着晚楚带回来的东西道。“是有五年未办了,王上是想…”“今年的就办一办吧,免得有些人不把路儿放在眼里,也好让路儿热闹一下。”
“可是…”落秦欲言又止。“女子允你们自己挑,但不能不选。”他转头向晚楚道,“花签该派给谁,就由楚决定了。”他心里好笑,就十支花签,那些闺秀怕是挤破了脑袋。
这场宴的女主角——我刚刚出了宫门,带上那块可以骗吃骗喝的玉佩,带些银票碎银子,鸾城一日游!
这鸾城大街上,真是比皇宫里热闹不止一两倍。我买了一串糖葫芦,老没形象地啃着。落宝阁——玉器店,我喜欢。虽然皇宫里的珍宝极多,我还是对民间的一些奇石感兴趣。
进了店门,店面很大,客人也不少,一个伙计迎上来,谄笑道:“这位爷,想卖点什么?”“今儿爷是给心上人买首饰的,把好的,漂亮的,贵的统统拿出来。”我往凳上一坐,那伙计屁颠颠地跑去取东西。
“爷,这可都是我们店里最好的了。看看入不入得了您的眼。”那伙计一脸奸商的模样。
几盘子的金银而已,几块玉佩,怎么看都不像上等货色。这在一般人眼里或许是不够好,看我在我眼里那就是非常不好了。我一笑,解下腰上的一块七彩琉璃翠,轻轻放在盘子里:“不比这个好的,就甭拿出来了。”那伙计急忙跑去见掌柜。
不一会儿,就见一个中年儒雅的男子和伙计一起走出来。“小店怠慢了。”“也没什么,不过是糊弄糊弄在下而已。”语气虽轻,却爬满了不屑。
“比公子那块七彩琉璃翠更好的,小店怕是没有了,不过,小店有一工匠,手甚巧,这是他昨个才雕成的簪子和步摇,公子看看成不成?”
一柄簪子和一个步摇躺在盘子里,簪子是用的…木头?我不解地看向掌柜。他笑道:“此木乃檀香木,自然会散发出檀香气。我一吸气,果然有清淡的香味。而那步摇,则是普通白玉雕成的,可是雕刻之细致,让我很是赞叹。
“就这两个吧。”正准备付钱,那掌柜似乎看见我腰上的玉佩,忙恭敬一揖:“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这怎么敢让主子掏钱。”
于是,我就这样吃了白食。
我将簪子和步摇收好,下一站——酌楼,准备吃我的第二顿白食。走着走着,突然,前方哄闹,我不由好奇,走上前凑凑热闹。
“你小子敢多管闲事!”一个灰色长衫的男子摇着手中的扇子,完全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身后俨然跟着四个短衫打扮的家丁。
而他对面,一个黄衣男子长身玉立,一派儒雅,非常地书卷气。“你们强抢民女就是不对,你们至我墨鸾律法于何处!”他声音激动,哟,是个好人。
“我告诉你,今儿这人我是要定了!”他一挥手,后面的家丁正要往前冲。“哎,等等!”我从人群里挤出去,站在两人中间,冷冷道。“哟,以多欺少呢!”所有人皆一愣。
一会儿,那个灰衣打扮的公子皱眉恼怒地问道:“你小子哪冒出来的,找打是不是!”“呵呵,自然不是。”我转身向黄衣公子一揖,又转回来皮下皮肉不笑地道,“兄台如何称呼,竟敢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抢强民女。”
他似乎恼了:“我是当今御史大夫之子,堂堂左军教卫童昆。你小子不想找死就给我滚远点!”我不理他,嘿嘿一笑,对摔坐在一边的被抢女子道:“这里是一百两银票,你快走,剩下的交给我。”
“可是…”“别可是了!快走!”我连推带拽地把她弄走,旁人还处于莫名其妙中没回过神来。
那童昆见我放了他抢之人,恼羞成怒,想拦,人却已经跑远了。这气,自然也只能撒在我们身上了。一挥手,就让人上前揍我。我当机立断,拉起那个黄衣男子就跑。我刚拉上他,他吃惊不小,愣愣地问道:“怎么?”我气急败坏地嚷道:“愣着做什么!跑啊!”
两人不知跑了多久,终于甩掉那些人了,我扶着墙根喘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虽是男子,却很文弱。
“姑娘。”他脸红地唤我一声,我吃惊地摸摸假喉结,掉了。见他这副害羞的样子,玩心顿起。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嫌慢吗?嫌慢的告诉我...
花宴——与美人同行
我故作害羞地低下头:“公子…”欲言又止。“姑娘有何事但说无妨。”他一脸真挚,面色却更红了些。“公子可知男女授受不亲。”我声音轻颤,显得有些紧张和无措。
“在下会负责的!在下会上姑娘家提亲的!”他一仰头,坚定地道,“不知姑娘家在哪里,明日我便上门提亲!”
“小女是朝中右相落秦的妹妹落雁,那小女便在家中静候公子佳音了。”说完匆匆跑开。看似害羞,实则憋笑憋得实在难受。
“哈哈哈哈哈哈…”我一路跑着回了皇宫,酌楼是没去,省得再惹麻烦。我笑着回了染尘殿,太可爱了。“王上在啊。”我早已叫出习惯,从未想过改口。
“路儿要不要换个称呼,王上,显得生疏了。”他走过来拉我坐下,“用膳吧。”也是,当年在白鹭的时候唤白承风照样是三哥,什么礼数,统统靠边。“那,我唤你任玥,好不好?”“好。”他一抬眼,虽未笑,目光却异常柔和。
吃完又被拐去了御书房,他批着批着突然道:“路儿,三日后,有‘花宴’。”“‘花宴’?”“墨鸾习俗,其实是为王上选妃所设。”他看着我,我挑眉,“不过,这次,是想为楚和秦选妻子。”
“你何时起了做媒人的念头?”我好笑地看着他,良心大大地坏。“只是看他们似乎太热心了。”“热心?为你鞍前马后的,你就这样待他们。”其实我并未真正理解他的热心为何意。
“尘儿似乎有些意见。”“恩,我的大嫂二嫂自然要我满意才行,说好了,不准乱赐婚!”“好。”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所以我决定娱乐他们一把。
大早,我窝在榻上看书,墨浅吟认真地批阅奏折,晚楚和落秦结伴而来,似乎是商议花宴的事。落秦一见我就露出了怪异的笑容。我皱眉回看他:“二哥干嘛这样看着我?”拿起茶抿了一口。
“今日一大早,就有人来我府里提亲呢。”“噗~”我一口喷出了茶水,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笑得更欢了,晚楚似乎也好奇了,问道:“向你提亲?”“向我妹妹落雁提亲呢,哈哈哈哈…”
嘴角抽啊抽,那个男的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不会吧二哥,全鸾城谁不知道你没有妹妹的。”“所以我觉得那个小子够傻嘛,还是兵部尚书的儿子呢。”
落秦突然靠过来,道:“小尘是不是又惹了什么麻烦?”“没有啊。”抬眼看见墨浅吟,心就虚了,怎么,我也没出轨啊。
“没有就好,我给了他一支黑羽花签,顺便邀请他参加花宴。”不会吧…又一个唯恐天下的人。“参加就参加。”我冲他做了个鬼脸。墨浅吟看着我的目光深邃不少。
被墨浅吟催起来的时候,发现他笑脸盈盈的:“暗王来得真够凑巧的。”“是啊,呵呵呵呵…走吧,他们还等着呢。”
这个花宴需要在皇宫别院住上五天六夜,不过倒是什么都不用带,这点很合我心意。到了别院门口发现已经停好了几辆马车,偏殿里坐着几位美人和公子。见我们一行四人进来,都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来。
晚楚和落秦一向是鸾城闺秀争相爱慕的对象,本以为皇后梦已经破灭,却道神秘的墨王竟然开始举办花宴,当真让人兴奋。我嘛,就一凑数的,好歹也是墨鸾唯一的公主,尽管是个假公主。
墨浅吟还是面具遮首,一身金边黑袍显得神秘,加之出现的是暗,平添几分妩媚之气。晚楚青衣长衫,手中拿着一柄玉骨折扇,显得儒雅俊秀。而落秦照旧是红衣宽袍,这样冷的天,也丝毫不注意温度。青丝整齐地束起,更加雍容美丽。
反观我,呵,淡紫的长裙,黑色红花小袄,还有一件黑色大氅。打扮数我最精致,却是最没啥看头的那个。
我也打量厅里的人,有谭贞贞和宋玉华也算是半个熟人吧,还有几个丫头,个个都长得不错,其中又数一个粉衣女子最漂亮。
男子我大都不认识,唯有…我看到他的时候,他也赶巧看见我,于是快步走过来,一揖,道:“落姑娘,那日去府上提亲,只是…”他脸一红,“右相却道没有妹妹。”
我躲在墨浅吟身后,尴尬地笑道:“呃…其实…你们见到王上难道不行礼么?”这时,大家才反应过来一般,纷纷跪下行礼。
他还是看着我,落秦上前一步,将他的视线完全挡住,笑着道:“她是在下的义妹。”他似乎才恍悟:“你是金银公主?!”“啊…是啊,你是…”“在下章铭台。”“兵部尚书章大人的儿子啊。”他又是一揖,黯然地退到一边。
墨浅吟转过头笑着看我,可是总觉得冷冷的,我也冲他一挑眉,你又不是明,谁怕谁!
人终于到齐,墨浅吟坐在正座上,悠然地喝茶,我坐在另一边,打量众人。算都是人才吧,勉强了。
第一项要做的事,竟是分组。才发现,共二十二人,十一男十一女。女子站成一排,我起身,正要走过去,墨浅吟那厮拉住我,笑着问道:“公主去做什么?”“我不用选么!”给他一记白眼,又迈开步子。“哎~,公主不是有孤么。”这句话声音不大,估计只有我听得见,却特别暧昧。
我脸泛红,瞪着他,“呵呵,公主不敢和孤一组。”“不要对我用激将法。没关系,一组就一组。就怕你拖我后腿。”“啊…孤会尽力的,呵呵…”尽力拖我后腿吧!
按地位的高低决定选择顺序,就是说晚楚和落秦可以先选。当晚楚站在她们面前的时候,大家的脸都有些红,更甚者底下了羞涩的头。谁知道,晚楚竟然将签递给了十人中最普通的那个。再看落秦,似乎很懊恼晚楚选她。这两个人,不会都看上她了吧。
落秦也很匪夷所思地选了剩下的一群人中最普通的那个。倒在搞什么?!“那个粉衣女子是谁啊?”我用手肘撞撞墨浅吟,他笑着放下茶杯:“礼部尚书之女苏梦。”他看我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道:“呵呵,公主似乎不很满意呢。”
“大哥二哥也忒没有眼光了些,这么漂亮的不选,啧啧…”“孤还不是也选了公主。呵呵…”我沉默。
可怜的章铭台挑了宋玉华,宋玉华这会儿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再看看那谭贞贞,依旧傲色毕露,完全不是个懂得收敛的主。无意瞥到那苏梦美人,有些哀怨。这样漂亮,却只第三位被选走。
晚上一场可有可无的宴席,我意兴阑珊,看着才子佳人没事传传情,丢丢媚眼,好不无聊啊。墨浅吟非常镇定地坐在主席上喝酒,目光时而悠远,又时而看看我。而我,就坐在他身侧。当我看见他看我,就丢个白眼给他。
“明日一早既要赛马,诸位还是早些回房休息吧。”晚楚礼数周全地道。众人不管情不情愿,都还礼退下。我也起身离开。墨浅吟拉住我的手,却只是笑道:“公主定要好好休息,明日才好一展英姿。孤翘首以待呢。呵呵…”
赛马?我只坐过马车,没独自骑过马,更何来赛马!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觉,总是要睡的。没想到这样危机四伏的时候我还能一夜好眠。
一大清早,有两个侍女出现在我房间里,呃,借于我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侍女了,还真有些不习惯。头发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只扎成一束,银丝带束发,一身骑马装,英姿飒爽。
墨浅吟仍旧是暗的样子,领着我来到马场。一望无际,却因是冬季而少了些生机,但也不若其他地方一般覆盖着皑皑白雪。
今天,大家都是骑马装,色彩斑斓如苏梦的浅粉,谭贞贞的鹅黄,落秦的大红,又有墨浅吟这样千年不变的黑色,晚楚的青色。
侍从牵来十一匹马,有高有低,有瘦有壮,有黑有白。这一场,是由女子挑一匹马,然后比试马术,女子先绕场一周,回来换上男子,再骑一周,先到者先胜。听着有点像接力赛。
“各位小姐挑马吧。”看着壮的好的,我的如意算盘还没打响,那匹最白的高头大马就已经被谭贞贞牵走了。反正不管哪匹我都慢人一步。
最后,只剩下一匹瘦弱的,矮小的黄马。我眉角一跳,走上前两步,结果这匹欺善怕恶的马竟然冲我打了个响鼾,还顺便扬扬前蹄。吓得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周围传来高高低低的笑,唉,颜面尽失。
我站起来,拍拍灰尘,皱眉恼怒地看向罪魁祸首,就这样一匹捡剩的还好意思欺负我!
突然,不远处传来马的嘶鸣声和奔跑声,一匹漆黑的大马向这边奔来,马后还有好几个人骑着马追赶,而我定定地看着那匹马跑近,不是害怕得挪不动脚步,而是…
“阿乌。”我扬声叫道,心中高兴又感伤。那马在距我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下了,而我,躲过了墨浅吟拉我躲开的意图。那黑马冲我打个响鼾,摇摇头,凑过脸来。
我抱着马头,回想着逃出皇宫后的那段日子,拉着马车带我跑的,不正是眼前的阿乌么。“乌龙骑?这不是白鹭神箭将军的爱马吗?!”落秦有些兴奋,有些疑惑,“听说被抓过来十日,仍未驯服啊。”阿乌很傲慢地踱到那匹小黄马面前,嘶鸣一声,那匹小黄马吓得连退三步,场面煞是好笑。
我拍了一下阿乌的头:“小子,什么时候开始恃强凌弱了。”它撇开头,傲慢依旧。伸手触及到它身上湿漉漉的,抬手一看,惊得我后退一步,血,全都是血。仔细看,才发现,阿乌身上的鞭痕纵横交错,刺得我眼疼!
那群人总算追了上来,见到墨浅吟即跪下行礼,我几步上前,抽出其中一人的佩刀,指着他们:“你们?谁干的!”敢伤害我的救命恩马!
墨浅吟轻点了我的手腕,刀不由自主地掉在了地上,他拉住我:“没事了,我让他们把乌龙骑牵下去治疗。”语气很轻,却不柔。所有人都吃惊我莫名其妙的举动,除了晚楚。
他安慰地看着我,少有的皱着眉头。
别想逼我嫁给你
“染尘,我们去喂马。”晚楚突然拉起我,牵着乌龙骑朝着马圈的地方走去。而墨浅吟竟也未反对,看着我们离开。莫名其妙地少了两个人,比赛只得中断。
众人也只有先各自或骑马或打情骂俏。墨浅吟一直凝视着我们离开的地方,笑挂在嘴边,若有所思。
我接过驯马师手中的伤药,小心地一点一点地涂抹在乌龙骑身上。晚楚早就恢复了向来的彬彬有礼的形象。“染尘为何如此重视这乌龙骑?是单纯的爱马,或是…马的主人。”
我已经平静下来,笑着挪揄他:“大哥也是极有八卦潜质的,所以嘛,以后谁在说你像谪仙,我一定给他好看,乱没眼光的。”他失笑:“你倒是不怕主上误会。”
我诧异地抬起头:“墨浅吟知道我的身份了?”他没有言语,许久,轻点了一下头。
不过,墨浅吟似乎也没有说穿的打算。这事,不要说是否提过,甚至连一点让我老实交代的暗示都未给过。
“弄好了,回去吧。”他转过头看着我,“我从白鹭逃出来的时候啊,就是阿乌拉的马车。我们在路上遇见了山贼了呢,若不是阿乌拼了命的跑,或许我真的不在了。”我仍旧盯着阿乌,目光温柔,“后来到了萼城,阿乌就病倒了。不是仅仅因为阿乌是南荣子桓的马所以我会这样,南荣子桓于我有恩,却也只是有恩。”
我冲他笑了笑:“走吧,莫让佳人久等。”
看见我们回来,众人似乎都松了口气,他们如此的表情,着实搞笑,我不禁抿起了嘴角。“比赛比赛。”我跑近那匹瘦黄的马,它似乎也没了开始的气焰,任我打量。
墨浅吟突然抱起我,一跃上马,酥软的声音,却显清冷:“今日我和公主共乘一骑,跑两个来回。”以墨王“辉煌”的过去,哪有人敢说上半个不字。
比赛一开始,所有人都如离弦之箭,只有我们这一骑,慢悠悠地晃荡,比看风景还慢上许多。众人似乎感觉到了怪异的气氛,竟然都放慢了马速。我靠着墨浅吟忍笑忍得辛苦。
就是以我们这样的速度,竟然也只比第十名慢了一个半马身,骑马比赛不知怎的就成了比谁骑得慢了。
下了马,我就忍不住蹲在地上笑开了,墨浅吟倒是好,极脸皮厚的蹲在我身边道:“公主对孤的骑术可还满意?”“哈哈,满意,太满意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