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平时擦桌布洗的干净,谭七彩眼角挂着泪想。
☆、第四章 入侵(下)
谭七彩的手被粗麻绳勒的生疼,双脚也被人绑了起来,整个人缩成了一个球,被扔在店中的小角落。
她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破门而入,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把她绑起来。现在这个时间,二狗应该在帮王嫂煮饭烧柴才对,如果他们这个时候出来叫自己吃晚饭的话,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谭七彩几乎不敢再想下去,心中只想着一个念头,打劫他们想要干什么,请速战速决!
正想着,他们已经开始不约而同的行动起来。
谭七彩一开始还没有注意到,他们每个人的手上都握着铁具,或是板斧,或是狼牙棒,或是铁锤,各个看上去都极具威胁性。他们就这样握着手中的工具,朝着柜子狠狠地砸了下去。
“啪啦!”“轰隆!”
砸裂桌子的声音,砸碎酒坛的声音,板凳被踢飞的声音,各种各样恐怖的声音此起彼伏,谭七彩心中喊着,别砸了,别砸了,口中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响声。
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闭上了眼睛皱着眉头不敢再看。
响声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谭七彩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些人砸的呼呼直喘气,而地上则四散着碎片和酒液,各种酒的香味飘散开来,混合在一起,混成一股奇香扑面而来,熏得谭七彩满面绯红。
见砸的差不多了,领头的那个人挥了挥手,说了声,“撤!”
“大哥……”有个人忽然发出声来,指了指谭七彩,“她怎么办?”
谭七彩闭着眼睛低着头不敢看他们,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只希望自己在这一瞬间成为隐形人,让他们找不到自己。
好在那个领头人摇了摇头说,“张大哥不是让我们别动她吗?”
“哦。”那个小弟失落的垂下头,跟着那个大哥一同迈出了门,不一会儿便是人去楼空,只留一片狼藉。
周围安静的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空气中弥漫着高浓度的酒精味,让谭七彩直喘气。
她紧紧的坐在地上,眼泪慢慢的流干,脸上干巴巴的难受的很,她很想把嘴巴里的擦桌布吐出来,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地上碎裂了无数瓷片,她艰难的挪动身躯,摸到一片略显锋利的小碎片,开始一点一点的磨手腕上的粗麻绳。
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谭七彩嘴唇疼的惨白,手腕上的粗麻绳还是纹丝不动,只磨掉了一个微不可见的小口子,可是她的手上却多了不少血条子,全都是小碎片划得。
磨了许久,谭七彩累得气喘吁吁,她终于放弃了,因为手已经疼得麻木,整个手都是湿润的,完全拿不起那个瓷片。
她靠在墙边,呆怔着望着带着霉点的天花板,心中泛起一片苦涩。
张大哥,呵呵,只有他了,没错,张松。
这个家伙还真会挑时间,趁着戚凤竹不在的这一天过来砸场子,真是好手段。不过好在他还存着一分良心,没有对自己做什么。谭七彩暗暗吐槽,如今落到这步地步,还得感谢他的好心。
只是让她真正心寒的,并不在这里。
她望了望里间不知何时紧紧关上的门,心中不住的冷笑。
☆、第五章 麻木
虽然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谭七彩还是忍不住的伤心。
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傻,他们冲进来的那一刻,自己心中明明还挂念着他们,可是这边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不仅没有出来帮忙,而且还把里屋的门给关得死死的。
虽然他们出来可能根本没设么用,而且还容易引发事端,但是谭七彩还是闹别扭一般的跟自己生气。
手上的麻木已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愈演愈烈的疼痛感,嘴巴里也难受的不行,她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就要变成谭大嘴了。
夕阳西下,夜色降临,谭七彩觉得自己有些意识不清了,她的位置正对门口,对着破烂的木门,清凉的夜风吹在她的身上,吹起一片鸡皮疙瘩,她想打喷嚏,却痛苦的打不出来。
这时候却听见很近的地方有马车车轮的声音响起。
奇怪的是,这马车的声音并不是先愈来愈近然后再愈来愈远,而是直接在酒馆的旁边响起,谭七彩瞪大了眼睛从破门的裂缝中往外看,正好看到一架华丽的马车疾驰而过。
那马车好生熟悉。
谭七彩凝神细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不过她能确定,这辆马车她绝对见过!
正在这个时候,里屋的门啪嗒一声开了,王嫂先出来,小心翼翼的探头探脑,脸上满是惊慌。
随后是二狗,二狗一下子推开挡在他面前的王嫂,迈开了大步子就往前冲,还未走到就被满厅的酒味熏得咳嗽不止,脸也渐渐地红了起来。他抬手用袖子捂住鼻子,大喊一声,“七彩!”
“唔……”谭七彩用尽力气吼了一声,却只发出蚊蝇一般的细响。
“七彩!七彩你怎么了!”二狗一见谭七彩的样子,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径直的冲了上来,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抬头看向王嫂求助。
王嫂却打了下二狗的脑袋骂道,“你不会小声点啊!万一那些人还没走呢!”
“可是七彩她……”二狗眼里都是泪。
“我来我来,你到一边去。”王嫂把二狗放在一个没有碎瓷片的安全地方,让他站着不要动,随后才伸手拿掉谭七彩嘴巴里几乎要扎根的桌布。
谭七彩张大了嘴巴直喘气,觉得自己的嘴巴大小一定快赶上茱莉亚罗伯茨了。
她开口想说话,舌头却已经不听使唤了,于是只好扭了扭,示意王嫂帮她把手上的麻绳也解了。扭了半天王嫂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连忙拿来剪刀走到她的背后,却在看到她手的一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七彩,你的手!”王嫂拿着剪刀的手有些颤抖,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她的手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鲜血流了满手又风干了,整个就是一个血手,再加上手腕上的伤痕,整个看上去简直是血肉模糊。
“没……没事。”谭七彩摇了摇头,“碎片割的,不……不深。”
王嫂皱着眉头帮她割掉了手脚上的绳子,要扶她起来,谭七彩站起来想自己走回去,却是眼前一黑,直接朝前倒下,晕了过去。
☆、第六章 王府(上)
谭七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出现的并不是熟悉的破木窗和透过窗子上的缝隙倾泻而下的光线,而是一间视野开阔得多的豪华房间。
床是雕花木纹,盖着的是锦被,墙上挂着的是不明觉厉的名家墨宝,整个房间布置的简洁典雅,迎面扑来一股低调奢华的气息。
谭七彩伸手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仔仔细细的包扎过了,感觉有些凉凉麻麻的,却一点也不疼。
随意的把地上的绣花鞋当拖鞋穿上,她开始四处乱逛。
也许是昨天被吓到极致了,谭七彩觉得她现在的情绪十分平静,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地方给她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她四处走了走,欣赏了一会儿墙上的书画,最后在一幅鹤归孤山图旁停了下来。
画的意境苍茫辽远,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壮美。谭七彩很喜欢这幅画,仔细看了看,无意中发现画的右上角留下了作者的名字。
那是一个朱砂章纹,仔细辨认一下,似乎是司空景修四个字。
司空景修?这是谁?
司空是国姓,她目前所知姓司空的也就只有两个人,二皇子司空仪和七皇子司空云。
正疑惑着,却听见外头有人敲门。
“谭姑娘。”这是竹青的声音。
虽然被吓了一跳,但是谭七彩还是立即拖沓着鞋子过去开门。
外头阳光灿烂,一下子照的谭七彩睁不开眼睛,她赶紧伸手挡着光,这才注意到竹青并不是一个人过来的。
“司空仪?”她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转眼便发现这样的行为已是犯下了大忌,赶紧跪下,“小女子不知天高地厚,无意中冲撞了二皇子。请二皇子责罚!”
“不必紧张。”司空仪越过竹青亲自扶起谭七彩,面上带着醉人的微笑,“许久不听人这么喊了,无妨。”
谭七彩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被扶起来以后不自然的后退了两步,尴尬的抓住自己的手臂呆站着。
“进去吧,站在外边容易着凉。”司空仪不着痕迹的看了看她,她不禁愣了愣,低头看了看自己。
除去一身单薄的里衣之外便再也没有穿什么了,完全是刚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的状态,头发散乱不堪,有些地方还打着结,脚底下则是被生生踩成拖鞋一样的精致绣花鞋。
谭七彩彻底的囧了。
她狼狈的把鞋子穿好,然后飞速的撸了撸头发,冲到床边披上了自己的衣服。
司空仪看着她笑,竹青则是笑的前仰后合,几乎直不起腰来。
待终于弄整齐了些,谭七彩才顶着绯红的脸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竹青这才止住了笑,稍稍严肃起来。
“前日我让竹青去找你,让你多备些好酒,昨日,本打算先去亲自取些来,顺便看看你,却没想到是那样的状况。”司空仪凝视着谭七彩的眼睛,目中有些担忧,“你那里条件不好,我担心你的伤口会愈发严重,于是擅作主张的把你带了回来。”
☆、第七章 王府(中)
“多谢二皇子。”谭七彩轻轻抚了抚自己的手,然后朝他行了个礼道,“小女子无以为报,日后定为二皇子多酿些好酒。”
“那可真是求之不得。”司空仪笑了笑,“见你精神了便好,昨日进门时见你忽然晕倒,实在是让人心中不安。你在我这儿多休息会儿便是,你的亲人们是知道你在这里的,所以你放心便是。”
“嗯。”谭七彩感激的点了点头。
“昨日是谁做出那些事,你可知道?”司空仪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一面示意谭七彩也坐下,“你身体还未恢复,别累着。”
竹青无比自然的站在司空仪的旁边,认真的听着他们说话。
“一开始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我只听到有人砸门,随后他们就冲了进来,把我绑了起来,能砸的东西都砸了,砸完之后一点银子也没拿便走了。”谭七彩皱着眉头。
“可有什么线索?可是你平日里得罪了什么人?”司空仪问道。
“嗯,他们临走前提到了一个人的名字,那人最近是来捣乱过两次,但是都被我的朋友赶走了。”谭七彩叹了口气,“应该就是他了。”
“那人叫什么名字?”
“张松。”
“嗯。”司空仪点了点头,双眸直视着谭七彩的眼睛,“不用再担心,再不会出事了。”
这句话就像一句神奇的魔咒,让谭七彩原本不安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她信任的朝着他点了点头,司空仪则朝她勾了勾嘴角。
“你好好休息吧,竹青,去找两个人来照顾她。”说完司空仪站起身,准备离开。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能行的……”谭七彩一听连忙摆手说不用,却被司空仪打断了话头,“你的手还不能沾水,别逞强。”
“哦……”谭七彩不由自主的开始听话。
竹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两个笑涡浮在脸上分外可爱。
司空仪说完之后朝她点了点头便出了门,留下竹青一个人在房间里边,满面笑容的看着她。
“你呆着别动,我去找人来。”
谭七彩点了点头,等竹青出门之后,有些疲惫的在床上坐了下来。
床上特别的软,比小酒馆里自己那张软多了,她已经不太记得现代席梦思的感觉,只觉得现在这张床可真是舒服的无可救药!
仰面躺在床上,身体一放松,脑袋便开始不由自主的运动起来,张松的事情一下子跳入脑海。
事发突然,把她吓得不轻,但是被救了之后,心中不是没有期盼的。如果司空仪能够帮忙的话,这件事情就只是小菜一碟,将张松那帮人送往官府也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司空仪与自己非亲非故,真的会无条件的帮自己吗?
不过话说回来,他不是已经帮了自己很大一个忙了吗?谭七彩举起双手,看着它们被仔细包扎过的样子,心中不禁拂过一丝暖意。
她就不明白了,同样是一个爹生出的孩子,为什么司空仪和司空云的差别就那么大,一个温润如玉一个利如刀锋,简直是两极分化。谭七彩叹了口气,不由得想起她刚遇到司空云时他的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脑海中浮现出清晰的画面,她的心脏却忽然咯噔一跳。
马车!昨晚看到的那辆马车跟司空云初次来时的一模一样!
☆、第八章 王府(下)
谭七彩惊得一下子从床上坐起,觉得头有点发晕。
回想起昨晚具体的状况,马车来时的响声她并没有听到,而在小酒馆打烊之前,她也完全没有看到任何马车的影子,这就说明,最有可能的情况是,这辆马车是在那帮人砸门的时候来的,然后一直在门口停到了夕阳落山,从事情发生的开始到末尾,都在小酒馆的附近。
谭七彩皱紧了眉头,如果那辆马车里边真的坐着司空云,那就代表着,他把这件事从头看到了尾,却不动声色的走了?
门外传来响动,将正在沉思的谭七彩惊了一跳,竹青带着两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走了进来,她们的手上捧着洗漱用的水盆和一堆看上去非常精细漂亮的衣裳,来到谭七彩的面前。
“你在想什么?眉头皱的这么紧?”竹青打趣道,“别担心了,一切公子都会帮你解决的。”
“真的吗?”谭七彩总算是听到了一个比较好的消息,心情算是舒畅了一些。
“遇到这种事,公子不可能会坐视不管的。”竹青一面信誓旦旦的说,一面还不忘拉着两个小丫头来帮腔,“你们说对不?”
“是!”两个可爱的小丫头小鸡啄米般的点头,然后一个帮忙给谭七彩梳头,一个帮忙洗脸。
谭七彩可真是受宠若惊,长这么大还没被这样服侍过,一下子整个人仿若飘入云端,舒心的紧。不过没过多久她便开始觉得不自在了,两个小丫头比自己小了好几岁,她们顶着一张粉嫩的小脸利索的给自己梳头穿衣的模样实在是让她禁受不起。
竹青见着她一副不自在的样子,又笑了起来,结果被两个伶俐的小丫头好一番打趣。
“竹青哥哥你可别笑傻了。”
“是啊,自从见了这位姑娘,你笑得愈发傻气了。”
“小丫头片子,别只会耍嘴皮子。”竹青瞪了她俩一眼,她俩也并不害怕,依旧笑闹着,只是规矩了些。
谭七彩看着他们闹着,觉得真是不可思议,这里是高低贵贱身份地位分的极清楚的古代,可是在这个王府中,她却感觉并没有明显的尊卑之分,连不知名的小丫头也能跟皇子贴身的仆人打趣笑闹。
一开始她还怀疑,二皇子对待自己这么好,是不是因为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心中一直抱有防备之心,但是看到他们的相处模式之后,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在这件事情上想的太多了。
说不定,这就是二皇子司空仪以礼绝闻名天下的原因。
到换衣服时,竹青躲到门外回避,谭七彩换上了两个小丫头带来的衣裳。这种衣服样式比她的粗布衣裳复杂了许多,她一个人还不一定会穿,不过两个小丫头十分伶俐,一下子就把她收拾的干净利索。
穿好之后,谭七彩被两人推到镜子面前,看到里面的身影之后,一下子傻掉了。
心中只回荡着一句话,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一身穿上去,还真的从街边的当垆女摇身一变成了官家的小女儿。
竹青推门进来也呆住了,面色略红,愣了半晌对着谭七彩只说了两个字,“好看。”
☆、第九章 找人
这身衣服的材料光滑舒适,谭七彩弄不清它真正的材质,只觉得一定很贵。
她迈出脚走了两步,差点被长长的裙摆绊倒。穿这一身可如何酿酒啊?谭七彩抓起裙摆,尴尬的说,“我还是把衣服换回来吧。”
“你穿着这么漂亮,为什么要换回来?”两个小丫头好奇的问。
“漂亮是漂亮,可是不实用啊。”谭七彩有些嫌弃这裙子的裙摆,做的这么长都能拖地了,小酒馆可比不得这干净的王府,这衣服穿一天,下摆估计就成全黑的了。而且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浪费了这么好的布料,如果把下摆做成T恤衫的话,她一定会开心的收下。
不过话说回来,这是皇族的生活,稍微奢侈点也没什么,反倒自己的行为思想是不是太屌丝了点?
“你还是收下吧,这是公子他亲自为你挑的。”竹青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给出了最有力的说服理由,“不要拂了公子的美意。”
谭七彩沉吟了半晌,还是点了点头,“好吧,那我便收下了,替我谢谢二皇子。”
竹青满意的点了点头。
“哦,对了。”谭七彩忽然想起一件事,抓起裙摆来到那幅鹤归孤山图前,指了指上边的朱砂印章问到,“你们可知道,这司空景修是何人?”
两位丫头惊讶的张大了嘴,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谭七彩,竹青也愣了愣,随即微微一笑,“景修是公子的字。”
谭七彩一听这话也是惊讶不已,这画竟然是司空仪的作品。
她一下子对司空仪这个人产生了极大的好奇,他就像一团迷雾,摸不透猜不穿,好像什么事都难不倒他,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公子无事时会写字作画,这一幅他很是喜爱,便挂在这偏房中,偶尔会来看一看。”竹青解释说。
“他如此喜爱这幅画,又为什么只是挂在偏房中?”谭七彩有些不明白,如果是她的话,说不定会挂在卧室中或者书房里,方便看到。
“喜爱才会挂起来,不怎么喜欢的画作,公子早已让人扔了或烧了。公子常去的地方,从不放这些东西。”
“原来是这样。”谭七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外边忽然有人敲门,是个负责传话的小厮,他苦着一张脸求救般的看着竹青,“竹青总管,你快去看看吧,我们撑不住了,有个奇怪的姑娘一定要进来找人,我们拦也拦不住啊。”
谭七彩离得不远将小厮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心中还有些奇怪,还真有这种奇怪的人?虽然二皇子是个好脾气的,但是一般百姓擅闯王府可都是死罪啊。
才想到这里,竹青好似问了那小厮什么,小厮回答道,“那姑娘要找一个姓谭的,好像名七彩吧,有这么俗名字的人怎么可能在我们的府上,我跟她这么说,她反倒怒了,急着要闯进来呢!”
谭七彩一听差点没背过气去,心中不住呐喊,戚凤竹啊,你还要不要命了!
☆、第十章 奔放
谭七彩心里蛮开心,但是目前占据情绪更多的是担心,她赶紧冲出去,对竹青说,“那是戚凤竹,我的朋友,能不能……”
“快请她进来吧。”竹青直接跟小厮吩咐。
“啊?”那小厮愣了愣,看了看谭七彩,随即便反应了过来,“是!这就去请!”
谭七彩松了口气,感激的看着竹青,竹青摆了摆手,示意她什么都不用说。
“戚姑娘是个不错的人。”竹青眼中流露出赞赏,“值得深交。”
谭七彩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十分赞同。
不过戚凤竹一进来便是好一番闹腾,整个王府里都有一种鸡飞狗跳的感觉,看到谭七彩之前她本有一肚子的话和牢骚要倾吐,可一看到谭七彩的衣服和打扮,她便愣住了,憋了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来。
过了好半晌,她才说了一句,“你这是要嫁给谁?”
“胡说什么!”谭七彩特别想冲上去捂住她的嘴。
“不过没时间开玩笑了,你快回去吧,小酒馆已经乱成一团了,王嫂一直哭,说你是红颜祸水,二狗就跟她吵起来了……”
“什么?二狗和王嫂吵起来?”谭七彩简直不敢相信戚凤竹的话,二狗向来很乖,从不跟人吵架,也一向很听王嫂的话,今天是怎么了?
不过一想到要回去面对王嫂,她的心里也虚的慌,毕竟,归根结底的说,张松是她招惹到的,这场麻烦会发生也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明明前几天才信誓旦旦的说一旦出事自己担全责,结果麻烦说来就来,让她措手不及。
“我马上跟你回去。”谭七彩麻利的收拾了自己的粗布衣裳,跟竹青道了声谢,“烦请你帮我谢谢你家公子,他的恩情……”
“这种虚礼你就别介意了,快回去吧,我派马车送你们。”竹青打断了她的话头,十分直接。
谭七彩感激的朝他点了点头,竹青则了然的报以一笑。
竹青吩咐过后,待她们走到门口,马车已经在侯着了,谭七彩爬上马车,转头朝着竹青喊。
“有空我再请你喝酒。”
“嗯。”竹青微笑着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涡若隐若现。
“你真是个好人!”戚凤竹也喊。
马车疾驰而去,竹青在门外站了许久,眉头越皱越紧,“今后你的日子可不轻松啊。”他喃喃道,随后叹了口气,转身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