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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灵佩点头:“然后我来了,他们就能追到姑娘了?”
“……这倒也不是。”秦绵呐呐:“不过,总算是长了点脸。”
“才第一天而已。”傅灵佩不以为然。
秦绵的眼立刻瞪大了:“就算是第一天,实力一般的也冲不上榜。就算是上了榜,也都缀在尾巴后面。能排到前十,本身就是非比寻常的,何况你还是第一。不然你以为那些人为什么都要议论纷纷?能上第一,就算是以后,也不会掉到哪里去。”
虽说傅灵佩是带了任务来的,但还是不耐烦再说这些,指了指身后还被她禁锢着的两人:“师姐,师妹还有事……”
“行,去吧去吧。”秦绵一看便明白这两人必是泛了什么事,在初建队伍之时,不服管教数见不鲜,也不稀奇。连忙挥挥手,便欢喜地离开她跑到了朱玉白旁边。
朱玉白显然是在一旁等了一会,朝傅灵佩点了点头示意,便拉着秦绵先走了。
……还是这么黏糊。
傅灵佩笑了笑,便转身带着孟娇和马元上了天峰山峰顶,将这二人交予了之前那栋小房子之人,将前因后果交代后,便自行下了山。
至于这两人最后会有什么结果,并不在她的关心范围内。
她的队伍里,不能有这样的人,否则只会拖累他人。就算是施以仁德,那也还是要分人的,她无意养两只东郭先生在队伍里。
这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傅灵佩回了趟洞府,将粉色衣袍换做了黑色长裙,这长裙衣饰简单,剪裁利落,最适合行动不过,也是之前洛婉塞给她的其中一件。
不过,洛婉这人心思奇巧,而这份奇巧在衣衫上更是发挥得淋漓尽致。
这长裙一身黑漆如墨,款式中规中矩,傅灵佩一上身才发觉……不独是这样。洛婉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领口和腰间。
黑色丝绸般的领口,一圈特地挖空做了个爱心模样,腰腹是一圈镂空的四叶草形似腰带,乍一看没什么,行动间白玉似的肌肤却若隐若现,在夜色下,恰似最深最美梦境中走出的精灵。
不过所幸洛婉考虑到了玄东界人的接受度,爱心领口和四叶草都做得不算大,除了些白色,还露不出什么。
不过便是这样,对傅灵佩这样的容色,已是锦上添了不知道多少花了。
看看日头,也不能再作耽搁,傅灵佩随手拿了件披风,披在身上,便出去了。
她仍然来到了天元派的分理处,将两大袋的狮吼兽尸体全部以收购价丢给了门派——她可没有时间一点一点摆摊。浪费的时间,都够她修炼好几个周天,炼好几炉丹药了。
五万下品灵石。
傅灵佩瘪了瘪嘴,那么多三阶妖兽的尸体,和一二阶,只换了这么点灵石。若是有时间摆摊的话,怕是十万也有了。
不过,有得必有失,她现在唯有时间不够用的份,哪里有那个闲心去操心这些。
何况五万,对她现今来说,也够用了。
傅灵佩看得开,掂了掂储物袋,将临时全部转移到玉戒中,袖着双手,再一次来到了夜市。
这次她也不逛了。
找了个最显眼之处,夜市的入口,傅灵佩施施然坐下。
深色的披风随地落在青草地上,更衬得那双抬起的眼,亮若星辰。
周围众人纷纷看向她,显然白日的余波还未过去。眼中纷纷露出了好奇:想看看这个第一天便将霸了一年榜的丁一压下去的女子,究竟要拿出些什么奇珍来售卖。
直到傅灵佩拿出一个幡,灵力一弹,这幡直直地插入地上,长形的布条动也不动。
“承接炼丹。”
第174章 173.172.1.1
天峰山后的夜市,灯火如昼,人来人往。
几乎每个经过的修士,都会下意识地往路旁看一眼。
那里,星光点点下,一个女子盘膝而坐,金丹修士的气势外放,黑色的披风几乎融入夜里,露出的一张脸白得几乎透明,精致得不可思议。此时正闭目而坐,身前一只幡在夜风里招摇,上面的四个大字极为显眼。
“承接炼丹。”
便是不认得傅灵佩的,也会在旁人的指点下明白这人便是今日那一鸣惊了人的天元傅静疏。她结丹早,剑术佳,今日却敞开门要接炼丹的生意,却令人不得不生疑。
毕竟,她这人生就跟开了挂似的,修炼飞快,许多跟她同龄之人还在筑基后期至多金丹初期徘徊,此人却已经到了金丹后期,哪里来的时间与精力炼丹?
就算真的是个炼丹师,想来以她精力至多也就一二品的丹药,这些丹药不算太珍贵,在门派略略花些灵石就能买,这里的修士也没有多少会存着灵草在身边托人炼,否则若是炼废了,这灵草的钱莫非还能找这傅静疏赔?就算是找人赔,自己也打不过啊。
于是,傅灵佩在那坐了有将近一刻钟,依然是看得人多,却没有问的人。
不过,她也不急,继续老神在在地闭目养神。
这炼丹一举原本也只为磨炼自己的炼丹术,趁各路人马齐聚的时候多收集一些灵草,为丰富须弥境而来,便是没接到,也没什么损失。何况她呆这营地,也不是一日之功,慢慢来,总会有打响名声的机会。
“请,请问……”
生意来了!
傅灵佩眼一睁,看到一个眉目清秀的筑基男修嗫嚅着问话:“请问,是不是什么丹都可以?”
“非也。”傅灵佩声音不自觉放轻,生怕吓坏了对方一般:“一般的三品以下灵丹不接,但是如果你炼制的丹药市面上不常见,也可斟酌一接。若要炼制,交付三份丹方材料,压三取一。若是出极品灵丹,视珍贵程度而定,缴纳一到三颗极品灵丹代替。”
这条件不算苛刻。
现今玄东界炼丹师,在炼丹前都要收三份材料,不论炼制出几炉,都只会给出一炉的灵丹。若是全部炼废了,那委托人也只能自认倒霉。所以,越是珍贵的灵丹,越是喜欢找一些知根知底的炼丹师。
像傅灵佩这般半路出家,旁人对她实力一点都不知的,便会再三斟酌了。
何况,她还明言不接三品以下,那便已经拒了一大半的修士了。
见那人有些泄气地垂下肩膀,傅灵佩补充道:“不过若是你有我看得上的灵植,不需珍贵,只需特别,我也可破例出手。或若有我手头没有的丹方,我也可免费为你炼制灵丹。”
“……可是,我只想要炼制一些蕴藉丹。”
傅灵佩:“……”
耍她玩呢?
蕴藉丹?!早八百年就不炼了,她时间有限,哪里有时间浪费在这些基础丹药上,便是闭着眼都能出一炉极品的灵丹,炼来何用?
傅灵佩有气无力地挥挥手,将那人打发了。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二愣子,竟然敢戏弄到她头上了,蕴藉丹随便哪个丹铺或者门派都会有,哪里需要专门找人炼制,亏她还以为是难得开了个好头。
再坐了会,还是没人。
傅灵佩看看时辰,决意接下来还是回洞府再修炼会,明日再来。正要将幡收起,前面却来了一个人,这人一身灰色长衫,袖口的边都磨卷了,头发随便用更绳子扎起,乱糟糟的,懒洋洋道:“三品以上,随便什么丹都可以?”
傅灵佩仔细看了看他面色,重新坐下,嘴角含笑:“清喾丹可以。”
灰衣人原本只是来撞个运气,不料却被一下子叫破了,脸色立刻郑重起来,带着一抹喜意:“真的可以?”
“自然。”傅灵佩坦然而视:“你面色青灰,唇色泛白,显然是之前受了重创,没有足够重视,以致后来离陨丹都无法恢复,拖到现在必须用清喾丹去了沉珂才能真正康复?”
灰衣人喜极:“真人大才,真正如此。”
傅灵佩但笑不语,作莫测高深状。
其实前世她也曾经因为逞强,得了上述之状,后来全靠师尊舍下脸面委托天丹峰峰主纡尊炼了一颗清喾丹才真正解决了后患。
清喾丹虽属三品灵丹,但炼制难度却有四品,炼制繁琐,对于炼丹师来说炼制起来常常得不偿失,三品炼丹师炼制不了,四品炼丹师又看不上,只对这等情况才起作用。
修士出门在外,哪个不带上一两瓶离陨丹的,所以出现这等情况真的是少之又少。清喾丹只对这一点有作用,实在算得鸡肋,寻常人根本不知道,也只有大意得了这毛病的,得人指点才会知晓有这么一枚丹药存在。
这苏正必然是委托无门,今日见自己摆了摊,才想来撞撞运气的。
只是这清喾丹炼制繁琐,丹方所需灵草达到五十来味,所费灵力极高,若不是她曾经所受之苦,加上今日需打开门面,让人知晓有她这么一位炼丹师在,她也实在不想接。
“既如此,我便接了。”
苏正拂了拂身:“原不该怀疑真人,只是这灵草却是苏正花费了很多心血才凑齐的,不知真人可有把握?”
傅灵佩笑了:“我既然敢接,那便有把握。你且放心,七天后来取;若是不幸失败,我自当原物奉还。”
话音一落,周围原本还围着看好戏之人瞬间议论纷纷。
还没有哪个丹师敢有这么大的口气,承诺若是失败就原物奉还的。毕竟炼丹过程瞬息万变,关系到炼丹师的状态,时机等等,稍有不慎便会失败,炸炉也不算难见。
还有一些修士见此,也凑上前,想要让傅灵佩也一便接了。
傅灵佩收过苏正递来的三份灵草,顺手搁在了储物袋里,对着周围凑上来的修士挥了挥手,唇角笑出了个涡:“今日就不接单了,诸位下次赶早!”
趁众人被那笑闪了还没回过神来,便一个纵越跳出了包围圈,留下一道传音:“一周后来此地取!”
话音还未落,人就不见了。
傅灵佩将一众人都丢在身后,往天峰山而去。
时辰不早,想来丁一那处也要传来消息了。
“喂,丫头,你还要往哪去?”
人果然经不起唠叨,傅灵佩念头刚起,还未放下,便被路边一道声音喝止了。
她定睛看去,果然见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懒懒地斜倚在路边的苍树上,双手环胸,脸掩入黑暗里,只有一双眸子灿若星辰,显然是在等她。
“怎么,一会不见,就不认识哥哥我了?”丁一逗她。
“你怎在此?”傅灵佩不搭理这话茬,直接问道。
“自然是,等你。”最后两字说得婉转悠长,像是从心里吐出来一般,撩得傅灵佩心一跳。
丁一灵力一卷,便将路边俏生生站着的姑娘卷到了身边,手一伸,便将她搂在了怀中。软玉温香,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只觉自己又活了一般。
傅灵佩要推,却被按住了:“别动。”
丁一的一双眸子凑得极近,长长的睫毛几乎要撩到她的眼帘。傅灵佩一下子僵住了。
“走吧。”丁一见怀中的傻姑娘脸上的红晕都要将她自己给埋了,忍不住翘了翘嘴角,紧紧提住那几乎一手可握的细腰,一个纵越,便跳到了半空。
傅灵佩这才恍然,看着脚下软绵绵的……毯子?
毯子约有一丈多宽,两人躺下也是绰绰有余,四四方方,缠枝花绕着四边,精致而妖娆。触手柔软,让人忍不住便想将脸埋进去一般。速度可以媲美自己的包子了,飞在半空稳当得很,一点都感受不到凉风。
丁一已经躺了下来,一脚翘着,嘴里叼了根草,看她还在那摸,便拍了拍身旁:“媳妇,很舒服。来躺着吧。”
傅灵佩瞪了他一眼,不去管他嘴里乱七八糟地乱叫一通,到底抵不过柔软的诱惑,与他并排躺了下来。
头顶,是一片澄澈的星空。
一时,除了交握的手,和呼吸,竟没有别的了。像是连心,都被涤荡洗礼过一般。
傅灵佩转头,瞥了他一眼,正好望入丁一专注的眼。
她心头一跳,过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找到孙宇了?”
“嗯。”丁一转过头去,望着夜空,像是思绪被什么吸引一般:“找是找到了,我们现在正在赶去。这小子还挺会跑。”
“流云石……”傅灵佩还是想问:“你究竟是想做什么?”
丁一为难地蹙了蹙眉,转头过来摸了一把她玉凉的腮:“丫头,你别问,嗯?”
傅灵佩嘟了嘟嘴,难得的稚气让丁一眼睛亮了亮。
他凑过去在那翘着的菱唇上贴了贴,才心满意足地躺回去:“我怕我说得多了,以后你牵涉深了,就……”他顿了顿,突然话音一转,露出个坏笑,淘气得像是邻家的倒霉孩子:“哭着喊着要献身怎么办?”
“老子他妈两辈子都还没脱处!”语声怨念。
傅灵佩的脸皮没他厚,瞬间红了个透彻,有些结巴:“你,你……无耻!”
丁一这才正眼看她,眼见霸气的女王变成了红脸小媳妇,乐了:“小爷真正无耻的时候你还未见呢。”
傅灵佩:“……”
“嘘。”还未待她反驳,丁一突然竖指,嘘了一声,指指下面。
傅灵佩恍然,这才发现两人说话间,这飞毯竟然已经停在了一处山峰的半空。丁一拈指一落,飞毯轻轻地落到了峰顶,轻飘飘地一丝都未惊动旁人。
“到了。”丁一步下飞毯,落地无声,见她也落了地,便将飞毯收了起来,轻轻传音过来:“翠鸟到这里便停了,你一会跟着我,别出声。”
傅灵佩斜睨了他一眼——这还用他说?
两人七弯八拐,穿过一连串的树木,来到了半山腰。
眼前,是一片平坦的岩壁,上面冒着些青苔,挤挤挨挨地铺在眼闭上,很寻常的一片景,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丁一蹙了蹙眉,翠鸟的消息从这里就断了。但是他仍能感觉到就在此地不远的……深处?
莫非是障眼法?
他双眸眯了眯,黑瞳更显得幽深,傅灵佩看去,那双瞳子似乎冒了重影。
……莫非是传说中的重瞳?
不,不会,傅灵佩否定。
重瞳生来异象,一眼便能看得出是深深浅浅的双套,但丁一却似是施了诀以后出现的重影,与重瞳不一样。
还未等她想明白,丁一那里就已经结束了。
“走。”
他拉过她的手,紧紧搂住细腰,提着便按照九宫八卦隐步走起来。傅灵佩攀着丁一的肩,只觉被那毫无规律的步法几乎晃晕了。
她闭了闭眼,过了会才觉得身子一停。
丁一将她放了下来,传音道:“到了。”
眼前是一个人为挖空的洞穴,翠鸟就停在半空,像是被掐住了脖子,被硬生生停在了那里。
“你来了,姐姐。”
一个女子转过身来,白巾覆面,身上的修为竟然不弱于傅灵佩,金丹后期。她缓缓笑道,声音娇俏:“九妹等了你好久。”
傅灵佩一凛,她认得那双眼,含情若水,楚楚可怜。
“果然是你,傅灵飞。”
第175章 174.173.1.1
“我不但没死,还活得好好的,你是不是很失望?”
傅灵飞轻轻摘下面巾,脸上竟然光滑如玉,之前的暗疮全部不见了,嘴角含情,眸光却暗恨地看来:“五姐姐?”
颇有些动人的韵致。
傅灵佩不由一哂,这人果真是气运不凡,就算是到了那般险境,还能翻身。看样子,还翻得不错。
“孙宇在何处?”她顿了顿,又问:“是你引我来的?”
“五姐姐反应还真不慢。”傅灵飞忍不住拍掌:“我不过是让孙宇试一试,没想到姐姐你反应真快,还真的跟上来了。看来姐姐对妹妹也是刻骨铭心,不然不过一支珠钗,你也记在心上。”
她眼波瞥向丁一,含情一般:“只是,没想到还买一送了一。”
丁一面色不变,似是完全没有看到眼前人的示好。
傅灵佩笑笑:“世事果真出人意料。”
“流云石必然还在她手中,你想办法拖她一拖。”蓦地,耳边响起丁一的传音:“此处有些不对,你小心着些。”
傅灵佩微微颔首,看傅灵飞有恃无恐的模样便知她必然留有后手:“我一直就想不明白,你这样一个寻常女子,为什么总是能化险为夷,即便是必死之境都能逃出生天。”
傅灵飞掩嘴一笑,髻上的步摇也随之颤了颤:“我,自然有我的运数。”
原以为此生已完,没想到却绝处逢生,自从逃离开有傅灵佩的天地,奇遇就接踵而来,连空气都清新了很多,丹田也机缘巧合之下被水灵重铸,灵根更是被洗涤成了单一的水灵跟,直接升了金丹。一切都很顺,不再磕磕绊绊。
冥冥之中似乎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她之前的凄惨与这个族姐逃不了关系。
两人之间,必有一人死,才能完。
想着,傅灵飞双眸一暗,只觉之前被排开的乌云又重新笼罩在了头顶,必要眼前之人彻底消亡,她才能舒坦。
傅灵佩握了握从一剑,话锋一转:“看来在外面这么些年,小九你倒是长进了不少。这瓮中捉鳖的计策,也是你设下的?”
说到这个,傅灵飞就不免得意,看看来人不过两个金丹,对付得了,她也不急着动手:“其实,你也是趁巧赶上了,若不是孙宇跟我报告说他的队长是你,我也没想要引你过来。”
“那这流云石,是真的了?”傅灵佩故作不解:“你怎么知道,那里会有流云石?”
傅灵飞眼珠一转,不肯上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此处设有天罗地玄阵。”突然丁一传音过来。
天罗地玄阵?
傅灵佩蹙了蹙眉,这阵法是真正的六品近七品阵法,可以困杀金丹,便是元婴修士要破阵,也极难。也难怪,傅灵飞她有恃无恐。
“尽量拖时间。”
傅灵佩明白他的意思,她转头将洞穴扫视了一圈,摊了摊手:“九妹做事果真细致,你在这处设了天罗地玄阵,不就是料定我们出不去了?”
傅灵飞瞬间大吃一惊,居然被看破了?
但一想这阵法的厉害她早就领教过,就是元婴修士她都有办法灭杀,何况两个小小的金丹修士?
眉眼间又放松下来,这一放松,她又不急着催动阵法了,猫捉老鼠前,总是要跟老鼠玩玩的:“你也算有几分见识。”
傅灵佩环胸,靠着身后的墙,像是放弃了挣扎般,懒懒的:“不如九妹多矣。”
傅灵飞似是颇有谈性:“五姐姐,你那对珍珠耳坠到底是做什么的?反正你都出不去了,不如帮妹妹我解解惑如何?”
这个问题,她在脑子里转了这么多年,甚至他们两人的冲突,也是从这对坠子开始的。不弄个明白,她不甘心。
傅灵佩笑笑:“可是我不想说。”
傅灵飞可不敢靠近,毕竟傅灵佩的能耐她早就见识过,要是一个不小心被擒住了,那她这一番功夫就白费了。
“不如这样。反正我们也出不去了,不如你先将流云石取出来给我们看上一眼,我再告诉你那耳坠的用处,如何?”
傅灵飞瞥了一眼自来了便站在一旁静默不语的男子,有心想要在他面前炫一炫,便依言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物。
拳头大的一块石头,椭圆形,微微泛着红,纹路却似一朵苜岫花——果然是流云石!
丁一的眼眯了眯,似是被流云石吸引,脚步往前错了几步,在旁人不见之处,指尖滑落几点细沙。
傅灵飞一惊,正要收回去,却被傅灵佩的声音制止了:“九妹妹就这般急切,姐姐我还没看个明白,你就收回了?莫不是拿个假的来糊弄姐姐我?”
声音凉凉的,语音里的嘲弄任是傻子都能听得真切。
傅灵佩嘴角含笑,定定看着傅灵飞。这人向来看不惯自己,以前却又一直被比下去。难得自己被她所控,更加不愿在其面前失了颜面,这激将法对她来说,恰恰好。
果然,傅灵飞闻言,不再将流云石收回,反倒伸出手臂,十指舒展,任流云石摊在掌中,让两人看得个明明白白,得意地笑:“怎么样?真的,还是假的?”
话音未料,一道劲风袭来,傅灵飞还未反应过来,手中便是一空。
流云石不见了!
只见一道细丝,一头卷着流云石,一头被那默不作声的男子扯在手中,正往他迅速飞去。
傅灵飞正要阻止,却被傅灵佩一掌隔空拍来。她迅疾往后退,才避开了这一掌。
“自然是真!”
丁一笑嘻嘻地将流云石摩挲了会,才将其收入囊中,赞叹道。
嘴角的笑意却似是嘲讽。
傅灵飞怒不可遏,十指掐诀,就要将那天罗地玄阵升起,口中还道:“原本还想让你们多活一刻,谁知你们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今日,必让你们身首异处!那时,便是百个流云石,我也手到擒来!”
“是吗?”傅灵佩上前一步,环胸就看着她在那掐来掐去,跟看个小丑似的。
“不……不会……怎么不管用……”傅灵飞摇头不信,连连退了几步,惊恐地看向逼近的两人。
怎么会?这阵盘她自得到之后,几乎是无往而不利,今日,怎么不管用?
她慌了神。
傅灵佩却不打算手下留情,轻烟步使出,从一剑便当空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