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炳福看到罗定拿起一盆文竹,马上就更加卖力地说了起来,完全没有留意到罗定在看的并不是自己手里的这个一盆文竹。
王韵的心思只在罗定的身上,她马上就注意到了罗定的真正的在看的是什么东西,她笑了一下,知道罗定肯定是看发生什么宝贝了,所以才会这样,什么买花草不过是借口,恐怕是在想着用什么样的办法来把那个东西弄到手。
“你这个文竹卖多少钱?”罗定应付着问。
“二十块,我的这的这个文竹,都是二十块钱,二十块钱在现在这个时候能买什么,你说是不是?买一盆回去,放在办公室里,马上就能为你添一片绿,这多划算啊”
梁炳福一听罗定问价钱,知道对方很有可能是想买了,不想买的人或者是说不愿意和你讲价的人,那肯定是不愿意买东西的。
罗定的眉头皱了一下,他又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二世祖,对方开的这个价钱绝对是高了。再说了,罗定的目标根本不是在这一辆三轮车的花花草草上,他的目标是那只拳头大的鱼形的东西呢。但是,对方是卖花草的,又不是卖杂货的,那只东西看起来是对方敲打出声音引起别人的注意的东西,就像是收破烂或者是穿街走巷的小货郎一般挂一个小锣的意思是一样的。
所以,罗定一时之间想不到办法让对方把那只东西拿来看一下,所以借看文竹拖了一会时间还是没有想到办法之后,只好是问了一下价钱。但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啊,这样下去还是没有办法让对方把那只东西拿来看一下。
“这文竹要二十块?你不会是当我是水鱼吧?”罗定“砰”的一声把手里的文竹放回到车里。罗定也是讲价钱的高手,他明白像这样的小贩,你讲价钱的时候不能太过于斯文,要不最后吃亏的肯定是自己,虽然说自己的目的不在于这一盆文竹上,但是这价钱也得讲不是?
“不贵了,老板,你想一下,这样的一盆文竹,从种到长这么大,那得费多少的心思?所以说二十块钱一盆,真的是不贵了。”梁炳福展开三寸不烂之舌,开始说了起来,这可是关系到钱的大事,哪能不争。
“不行,太贵了。”罗定摇了摇头,马上就拒绝说。
“这样吧,如果你觉得这个价钱高,你还个价,我们谈谈嘛。”平时这种文竹都是卖十块钱一盆的,今天梁炳福不过是看到罗定和王韵长得一表人才,而且穿着都不错,所以大嘴一张,翻了一倍,但是想不到罗定仿佛是一个扣门的主一样,二十块钱也说贵,宁愿和他磨嘴皮子,这让梁炳福的心里不由得嘀咕起来:“我卖几十盆这东西也顶不上你的一件衬衣,和我计较这十块钱干什么。”
也许在平时,只要是罗定看上了,那还真的不会还价,但是此时罗定的目标根本不在于文竹上,和他扯不过是想拖时间想出办法来,所以也才斤斤计较地和梁炳福扯了起来。
“十块。”
罗定下意识地还了一个价,他知道这种地方卖的这种小盆栽一般来说就是这个价钱。
“呵,好,就十块钱。”梁炳福一听,马上答应下来了,这个就是平时的价钱,卖了也不亏,他知道像罗定这样的人,如果再讨价还价一会,说不定对方一个不爽,马上就转头就走,那自己就连这一点钱也赚不到了,钱要进了自己的口袋才是钱,千万不能为了贪多而弄到自己一分钱也赚不到。
“这个…”
罗定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不是说他不愿意出这个钱,而是说他本来就是想着拖时间的,这一下好了,自己一还价,别人答应了,那这买卖也就做成了,自己似乎也没有理由在这里呆下去了。
但是现在还能怎么办?罗定已经看到对方更直直地瞪着自己,很显然是在等着自己掏钱呢。罗定的心里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只得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来,递给了梁炳福。
“啊,有没有零钱?”梁炳福一看罗定拿出来的是百元大钞,不由得愣了一下,一个是自己做的是小本买卖,这一百块钱不好找,更重要的是,万一这一百块是假的,那自己非但赚不了钱,还倒搭进了呢。
罗定现在就是想拖时间,于是马上就说:“没有,都是一百的。”
“这个,不知道这位小姐有没有零钱?”梁炳福看向了王韵。
王韵当然明白罗定的心思,当下马上就摇了摇头,说:“没有。”
“哦,这样啊。”梁炳福没有办法了,只得拿着一百块钱左看右看,又迎着阳光看了起来,很显然是在确认这钱到底是不是真的。
罗定还巴不得梁炳福这样做呢,不过,他此时的脑子也在飞快地开动着:“快,一定要想出一个在不引起对方注意的办法来买下那只东西。”
罗定的心里暗想道,但是这一时半会的,那能说想就想到?
看到罗定这样子,王韵心里不由得暗笑,她知道罗定还是没有想出办法来。
“咦,这是什么东西?”王韵突然故作惊讶地指了指罗定一直偷看的那个东西。
“哦,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梁炳福随口说。
“刚才我们在远处听到你敲它的声音了,很特别啊。”王韵表现出很有兴趣的样子。
罗定一听王韵开口说话,心里一动,偷笑了一下,知道王韵看出自己想要什么了,而此时由她出面无疑是最好的办法,所以,罗定也就没有再开口说话,静看王韵表演了。
梁炳福一听,心里不由得开始嘀咕起来,心想这有钱人就真的是不一样,这个东西是自捡来的,不过是发现敲它的时候会发出比较大的声音,所以才拉在这里:“这声音也好听?看来有钱人的审美观就是不一样啊,好像电视里那个什么歌剧表演,还不如我们家乡的唱大戏的好听呢。”
不过,现在对方可是自己的客户,还在做着生意呢,这话梁炳福可不会说出口,他笑着说:“这声音也不过就像是破锣一样,有什么好听的。”
“能不能拿来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王韵笑了一下说。
梁炳福的脑子里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个破东西,说不定这个女的会看上,如果看上了,那说不定还能卖几十块钱呢。”
抱着这样的一个念头的梁炳福马上就痛快地答应了:“行,这有什么的?你们看吧。”梁炳福说着把那个东西摘了下来,递给了王韵。
罗定一看东西到了王韵的手里,不由得双眼发光,但是他知道此时自己不能马上就拿过来看,要不就会引起对方的注意。所以,他也就暂时只能“望梅止渴”。
王韵把东西抓在自己的手里,掂量了一下,发现份量倒是挺重的,“这是铁的么?”
说着,王韵马上就把东西递给了罗定。
罗定一看心里暗赞了一句,王韵这事情做得真的是天衣无缝啊,他一把就接过来,这东西他早就盯着了,现在终得手。
“我可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铁的,反正我觉得这东西是不错,我都用来敲了几年了,一点事情也没有。”
梁炳福的话让王韵愣了一下,这怎么样听起来似乎对方在推销这个东西?不过,王韵也明白罗定是想买下来这个东西,只是说不想引起对方的注意罢了。
要知道这些小贩哪一个都是精明的人,他们可能认不出这是一个好东西,但是如果让他察觉你想要这个东西,价钱往上抬那是一定的,王韵知道这也是为什么罗定之前一直小心翼翼的原因了。
王韵经营善缘居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是简单人物,她察觉到了梁炳福的心思之后心中虽然一动,但是嘴上却说:“这东西是好东西?我只是觉得它的声音有一点特别罢了,如果真的是好东西,那你也不会挂在这里了吧?”
王韵的话让梁炳福的脸不由得一红,这话说得太对了,好东西那就得好好的收着,那可能就这样挂在车头上日晒雨淋的呢?自己这样说只要不是白痴都不会相信了。
“嘿~您刚才不是说这东西的声音特别嘛,东西不好,那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声音呢?”梁炳福强笑着说。
东西一入罗定的手,他全身不由得一振,只是他很快就控制住自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罗定装出一幅不在意的样子说:“呵,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做的,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
说着,罗定把东西递回给王韵,但是,在梁炳福看不到的情况之下、也就是罗定与王韵的手相接触的那一刹那,他的手在王韵的手上划了一下。
王韵马上就心领神会地微微地点了点头。接过来之后,王韵又翻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会之后,撒娇一般对罗定说:“我们买了这个东西好不好。”
罗定故意脸色一沉,说:“这东西买来干什么?”
“我就想要嘛。”王韵继续撒娇说。
“不行。”
梁炳福一看王韵这样子,连忙笑着说:“我这个可是好东西,你们随便给一点钱就行了…”
正在说着话的梁炳福突然脸色一变,原来话也停了,几百米外出现了两个身影,这样的身影他太熟悉了。
正在演戏的罗定和王韵也注意到了梁炳福的神色,他们一愣,顺着梁炳福的视线看去,马上就明白了梁炳福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了。
“你们到底要不要?我得走了。”梁炳福急声说。
“要”王韵说。
“不要,这东西不值钱,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来的,老板,你找钱给我们吧。”罗定断言拒绝说。
“这样吧,这东西买给你,那一百块就不用找了,就当是我吃亏一点吧,就这样了,人来了,我得走了。”
说着,梁炳福再也不管罗定和王韵,骑上三轮车,急匆匆地就走了。
看到这一幅场景,罗定和王韵不由得相看傻眼,他们演了这么的一段戏,就是想在对方不注意的情况之下把这件东西买下来,甚至罗定和王韵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对方如果发现了,就大出血一番的,结果倒好,一百块钱就买下来了,而且还有一盆文竹“这个…”
罗定愣了好一会,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不知道说什么好。
“嘻,罗定,这是什么好东西?”这可是王韵与罗定第一次一起买下来的东西,王韵心里如何不激动?
接过王韵手里的东西,感应着上面的气场,罗定的脸上出现了抑制不住的笑容,说:“这可是好东西”
第三十三章木鱼声声震空了
“这到底是东西?”王韵一把把东西重新抢回到自己的手里好奇地问。
“呵,这是木鱼。”罗定解释说。他并没有想到最后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得到这个宝贝。刚才在远处的时候听到了卖花的人敲响木鱼的声音,他就觉得不对劲,所以才过来看一下,而刚王韵把木鱼拿过来给他的时候,一入手他马上就感应到上面传来的阵阵强大的气场,而且木鱼上的气场凝而不发,仿佛是一团厚实的液体,但是很奇怪的是,罗定感应到这个气场仿佛是一圈一圈的,就像是洋葱那样子。
不过,想想也很正常,木鱼是用来敲的,这样的气场的性质才是对的,更加有利于音波的形成和扩散。感应到了这样的气场之后,罗定的心里也不由得大为感叹,如果自己不是有这样的感应能力,又怎么样可能会感应到不同的法器的不同的气场的性质。
罗定知道这也可以成为自己日后判断法器是不是好东西的一个依据,那就是如果日后再碰到木鱼的时候,如果没有这样性质的气场,就算是有气场,那也不是好东西。
“木鱼?木鱼不是木的么?可是这东西不是木的吧?”王韵好奇地问,如果是木的,肯定是没有这样的重量,也不可能会有冰冷的手感,所以王韵才这样说。
“汗,谁说木鱼一定是木的?木鱼也可能是铁的,而且铁的还不少。”
木鱼一般是团鱼形,腹中是空的,在头部的正中开出一条口子,尾部则是盘旋在一起,整个看起来就像是一条昂首缩尾的鱼一样,所以叫木鱼。在木鱼的背部有一道呈斜坡形,一般来说两侧三角形,这样敲起来的时候就会发出声音来,是一种佛教常用的法器,“啊,我还以为木鱼都是木头做的呢。”王韵这才知道弄错了。
罗定却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马上就拿出电话来,拨通了空了的电话,说了几句之后,就挂了电话。
“怎么了?为什么这个时候去空了那里?”王韵好奇地问。
“我们之前不是说要请空了给我们的新店题一块招牌么,原来我还觉得没有礼物不好上门,现在这个木鱼不是最好的东西么?”罗定笑着说。
王韵一听,也是双眼一亮,点头说:“没错,正是这样。”
“好的,那我们现在就去吧。”罗定说着就想拉着王韵往车那里走去。
上了车,当罗定改动了车子之后,王韵却是红着脸说:“罗定,要不我就不去了。”
“啊,为什么?你放心吧,我想空了也看得出来我和你的关系了,去见他没有什么问题的。”罗定笑着说。
“不是,我想回去洗个澡。”王韵的脸更加红了。
罗定一愣,这才想起之前自己和王韵可是缠绵了好几个小时呢:“嘿,那我们都先回去洗个澡后再去吧。”
“嗯,好的。”对于罗定坚持说要带自己去,王韵心里很高兴,这说明自己在罗定心目中的地位。
“呵,罗施主,不知道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情?”空了并不在广宏寺,而就在深宁市中,所以接到罗定的电话之后,两个人干脆就在附近的地方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就是。
罗定想了一下,决定是单刀直入,于是说:“空了大师,我的新店就要开张了,所以我想请你题一块横匾。”
“没有问题”空了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空了如此爽快倒是出乎罗定的意料,他愣了一下之后才说:“嘿,空了大师,那我就不客气了,原来我还准备了一大堆的理由想来游说你的,现在好了,不用说了。”
“哈罗施主,你太客气了,你对本寺的大恩,我们是铭记心中,所以说,这题一块横匾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空了笑着说。当然,这虽然是原因之一,但也不全是这个原因,空了答应下这件事情的真正的原因是罗定表现出来的本事那可是强大得很,与这样的一个人结识、搞好关系,日后肯定至少不是坏事,既然这样,那空了又何乐而不为呢?
罗定自然也明白这种道理,这就是为什么之后王韵担心说空了不答应而罗定却说有把握的原因了。罗定深知以自己现在的地位,对于空了来说绝对是值得一交的朋友,这交行得对等的,只有地位与对方相差不远,才能交往下去,这就是圈子的问题了。
除了能力之外,罗定知道自己现在与廖子田等人都走得比较近,光凭这一点,空了基本上不可能拒绝自己的要求的。
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就好,没有必要说出来就是了。
坐在罗定身边的王韵惊讶地看着罗定,她并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如此地顺利,她很快地就已经想明白了空了会这样爽快地答应的道理。
王韵并不是不知道罗定现在已经拥有相当的名气,但是确实也没有想到罗定现在已经能与空了这样的人平起平坐了,要知道空了在佛教中可是有很高的地位,而且很可能就是广宏寺下一任的主持方丈。
“谢谢了。”
罗定说着,从自己的口袋里把刚才买下来的那一只木鱼放到桌面上,然后继续说:“空了大师,我刚才在街头无意之中得到一只木鱼。我想着自己要这东西也没有用,我也没有念经之类的,不如就送给空了大师了。”
空了一听,马上就摇了摇头,说:“这个大可不必。”
空了知道罗定这是给自己的润笔,虽然说这也是规矩,但是他却不想收,他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表示自己对罗定的重视。
罗定没有说什么,伸出了自己的手指,在木鱼上轻轻地弹了一下。
“都”
一声轻微的木鱼声猛地响起,而本来还笑着的空了听到这一声响,不由是浑身一颤,然后整个人就愣在那里了。
此时空了的脑海之中有如凭空响起一声佛号一般,这一声佛号仿佛从西方而来,夸越了数千万里的时空,直接在空了的脑海之中响起一般,让他整个人就像是被佛声一下震醒一般。
空了的眼睛慢慢地闭了起来,一串佛珠出现在他的手里,然后开始一边捻着佛珠,一边慢慢地念起经来。
王韵一看这样,不由得张嘴想说什么,但是罗定马上就竖起一根手指,示意王韵不要说话。轻轻地点了点头,王韵也闭上了嘴,静静地坐着。罗定捧起了茶杯,慢慢地喝起茶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空了才睁开了双眼,目光先是落到那只木鱼之上,然后才最后落到了罗定的身上。
罗定在法器上是一名大师,有着过人的眼光,这一点空了早就知道,如果罗定没有这个本事,又怎么样可能认得出来那一枚祈福铜钱来?而且最近罗定的一些表现也进一步证明了这个问题,再比如说那六帝七星祥云砖,就更是如此。
所以,刚才罗定拿出这只不起眼的木鱼的时候,空了就知道肯定是好东西,要不罗定也不会拿它来给自己作为罗定题写店名的润笔了,但是,以空了的身份,见过的法器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什么样的宝贝没有见过?
光是木鱼空了自己就收藏了不少,所以当罗定拿出这个木鱼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就觉得这只木鱼就算是好也好不到哪里去——至少不可能比自己收藏的还好,再加上他想着与罗定尽可能地搞好关系,所以也就拒绝了。
但是,罗定这一弹之下,这只木鱼空了却是着了魔,而且是着了心魔。空了自己就是一个法器大师,这一声木鱼一般人来说可能听不出什么来,可是落到他的耳中,那就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了,那立刻就知道罗定今天拿来的这一只木鱼,绝对是他生平仅见的好东西。
如果是别的法器,就算是再好,空了还是可以拒绝,但是可是一只木鱼,对于一个和尚来说,这个法器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只是刚才自己已经拒绝了,现在又说要,这实在是有一点难以开口。
“阿弥陀佛。”有一点不知所措的空了念了一句佛号,但是看到罗定脸上那若有若无的笑容,空了就不由得有一点老脸通红。知道自己的心思被罗定看出来了,而且看那样子还有一点看笑话的样子。
空了咬了咬牙,笑着说:“罗师傅,这只木鱼我收下了。”
罗定确实是想着看空了怎么样重新开口跟自己要这只木鱼,谁想到空了最后也光棍,干脆什么也不说,直接就说自己收下了。
“嘿,空了大师喜欢就好了。”罗定笑着说。
空了拿过木鱼,让人送了一块干净的湿布进来,然后开始细细地拭擦起来,直到半个小时之后,整只木鱼的真空才出现在罗定等人的面前。
空了把木鱼轻轻地放回到桌面上,然后叹了一口气说:“确实是好木鱼啊。”
木鱼虽然只有拳头大,但是放在桌面上却仿佛有如千斤重一般,一动不动,静如山岳,光是这一点,就不容易做到了。这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一只木鱼很平衡,也就是稳,只有极品的法器才会让人有这种“望而生畏”的感觉,这说明这只法器上面的气场相当的强大,强大到足以影响人的心志,所以才会让人产生出它稳如泰山的感觉。
罗定突然笑了一下,对空了说,“空了大师,看到这一只木鱼,你是不是有一种仿佛是‘一寺镇千山’的感觉?俗世间的一切烦恼就像是群山,而这只木鱼就像是那一间佛寺,把这群山镇压住了一般?”
空了双手合什,点头说:“罗施主你说得对,正是如此。”
空了不得不承认罗定的这个形容是相当的准确的。而且当这一只木鱼被擦干净之后,整只木鱼透出一股黑色来,这一股黑色由里而外,就有如整个被墨染了一般,但是当仔细地去看的时候,却发现这一只木鱼仿佛是透明一般,而在透明之中仿佛是有着一层层的“东西”在重叠着,看样子就像是一层层的梯田一般。
“这个是什么?”空了不由得惊讶地问。
罗定也看到了这种情景,他的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也许空了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罗定却是想起了自己之前感应到这只木鱼上的那气场,那气场就像是现在所看到的这一圈圈一般的梯田一样,这让罗定如果不惊?
良久,罗定才慢慢地说:“空了大师,这个是这只木鱼法器上凝聚的气场,真的是没有想到这只木鱼的气场已经如此地强大,竟然能形成这种有形的气场。”
空了也大吃一惊,他自己在法器上的造诣极为精深,当然知道法器上的气场的强大与否决定了一件法器的价值,法器之中有气场不假——但是看不见摸不着的,而以自己的修为也不过是隐隐能感应到罢了,但是从来也没有听过、更没有见过有形的气场“气场?”空了不由得失声叫道。
罗定轻轻地点了点头,说:“是啊,如果这木鱼上不是有这种已经凝聚成形的气场,又怎么可能会有哪些的力量?”
空了想起刚才罗定轻轻一弹那只木鱼所发出的声音,不由得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如果不是这只木鱼拥有这样强大的已经凝聚成型的气场,罗定是断然敲不出这样的声音来的。
空了望着眼前的这一只木鱼,突然心中一动,把木鱼移到自己的面前,然后对罗定和王韵说:“罗施主,我为你们诵一篇经文怎么样?”
罗定顿时肃容说:“那就有劳空了大师了。”
罗定以空了大师的身份,专为自己和王韵诵经,就算是彼此已经很相熟,这也是一件难得的机缘。
空了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伸出手去,以指节轻轻地扣着木鱼,一声清响之后,空了开口念道:“如是我闻…”
随着空了第一声木鱼响起,罗定就感应到一波波的气场以木鱼为中心,慢慢地有如涟漪一般一圈一圈地往外扩散着,而随着那一句句经文,以空了为中心,似乎也产生了一个气场,慢慢地这两个气场融合为一,然后开始向四周扩散…
第三十四章解决之道——风水斗风水
海风吹来,一阵阵咸咸的味道扑进鼻子里,而不远处的海面上,几只白色的海鸥在时高时低地飞着,海浪阵阵而来,打在岸边的时候,发出阵阵哗哗的声音,听起来更是平增了几分宁静。
这里是填海区,还没有开发出来,所以也什么人,看起来和一边荒野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在这一片荒野的靠近海的一边,几个人正站在那里,正是罗定、廖子田和孙国权。
“怎么样?”罗定也是刚刚到,他知道廖子田把自己再约来这里,肯定是与之前自己和她说的那件事情有关。罗定在问廖子田问题的时候,看了看杨千芸,在他的记忆之中,杨千芸和廖子田不熟,但是这两次她都在场,他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原因,不过现在却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
不过,就算廖子田还没有回答,罗定也猜出事情肯定是不太顺利,因为廖子田此时的脸色一点也不好,紧紧的崩在一起。
果然,廖子田点了点头,说:“事情不好办。上次你和我说了如果按照原来的计划在这里建一个广场的话,对整个深宁市都不好,所以我回去之后想了两个办法来处理这件事情。”
罗定没有说话,静静地听廖子田说。
廖子田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往下说:“第一个办法自然就是希望能通过一些部门修改这里的建筑的设计,但是这个阻力太大,因为这里的开发的蓝图已经公布出去,现在要改动,那很可能会引起大的麻烦;另外一个办法自然就是希望通过购卖这一块土地的产权,如果我们拥有了这一块土地,那自然我们就可以想一些办法来进行弥补。”
罗定轻轻地点了点头,知道廖子田的这个办法是最好的,如果廖子田买下了这一块土地,那在自己的支持之下,就算是不改变这一场土地的原有的设计图,也有很多的办法来避免或者是减少这个“一泄千里”的风水局的负面作用,比如说,把这里的土地进行填补,形成平面或者是向海的这一头稍稍地抬高都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廖子田摇了摇头,说:“这个办法也行不通,我们试着接触那个公司——也就是之前我们查出来的与镇龙钉有关的那个公司,但是不管我们用什么样的名义、甚至我们换了不同的几家公司包括国外的公司去接触,他们都一口回绝了,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罗定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对方这样做很显然是戒备心很重,如果说这里面没有问题那才怪了。
“在买这一块土地的产权失败之后,我们就以投资公司的名义希望能参与其中,但是他们还是拒绝了,就算我们开出很好的条件——正常来说对方至少应该会心动的条件,他们也是置之不理。”
廖子田这几天想尽了一切办法,但是都没有效果,这让她相当的无奈,但是,这又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事情到了现在,肯定是有古怪,也就是说一定得要阻止,但是对方根本不给自己机会,那怎么办呢?
廖子田实在是想不到办法了,所以只能再约罗定来这里,不过在她看来,既然自己都已经解决不了了,那罗定也不会有什么好的办法,如果说看风水,罗定是一把好手,但是如果说在这方面,罗定至少现在还没有这个能力,与自己相差太远了。
廖子田今天把罗定约来这里,主要的目的其实是想把目前的大体的情况告诉罗定。至于接下来怎么样做,廖子田还在想办法,但是是不是能找到办法,她的心里也没有低,其实想想也不奇怪,对方既然所图这样大,那当然也有相当的力量。
其实别的不用说,光是对方能在这个地方拿下这样大的一个项目,那就肯定是有着很大的能量才行。廖子田也查过了这一片土地的真实的产权的所有情况,发现里的情况错综复杂,水深得很呢,就算是以廖子田的本事,也是深有顾忌。
只是如果事情像罗定所说的那样复杂的话,廖子田又不能不管。
“罗定,这事情是不是还有别的办法去解决?”一旁的杨千芸突然说。
廖子田看了看杨千芸,没有说话,她之前对杨千芸也不太了解,但是最近两个人接触得比较多一点,而且杨千芸在某一天找上门来,与自己沟通了一会之后,在知道了杨千芸的真实的来历之后,廖子田自己认为对方也有足够与自己平起平坐的资格,而且杨千芸也很关心这件事情,这就是为什么杨千芸这两次都出现在这里。
不过,廖子田也看得出来罗定并不太了解杨千芸的背景,所以她也不会主动告诉罗定就是了。
“现在也只能通过别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了。”其实,关于这里的风水局的问题,这几天罗定也在思考应该要怎么样解决。当然,罗定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自然就是风水上的,对方既然出的是一条风水局的题,那要破除这里的风水难题,自然也就可以用风水局来破解。
听到罗定这样说,廖子田和杨千芸的双眼都不由得一亮,都看向罗定,廖子田问:“怎么样解决?”
“对方在这里摆下的其实就是一个风水局,既然这样,那我就以风水破风水,用风水局对风水局,破掉它就行了”罗定的声音里充满了自信。
“哼既然有人想破掉这里的风水,那我就破掉你的风水局看你怎么办”
罗定心里想,自己就生活在深宁市,而且身为一个风水师,如果不能守护这里的风水的话,那自己不如找一块墙去撞死好了。
廖子田和杨千芸对视了一眼,都轻轻地点了点头,罗定的这个想法是对的,既然对方摆下的是风水局,那破掉对方的风水局那自然就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能破么?”廖子田问。
“这天下没有破不掉的风水阵,只是看破的人有没有这个本事罢了。如果说破这里的风水局没有一点困难,那是不可能的,要知道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是把远处来龙的龙气阻挡住,把这里的人气也阻挡住,这两样东西再加上这里的一泄千里的风水局的力量,相当的强大,不是这么容易阻挡住的。”
罗定并没有马上就拍胸膛没有问题,有信心是一回事,而正视事实又是一回事。
“烂尾小区那里你不是引来了龙气了么?”廖子田奇怪地问,在她看来罗定既然能引来龙气,那现在把龙气挡住,那又有什么难?
罗定苦笑着摇了摇头,说:“虽然两者都是龙气,但是烂尾小区那里我引来的那条山脉的龙气与这一条相比相差太远了,没有可比性,而且我那个时候正好找到了一件金龙下山法器和引气逗龙珠,现在我可是什么也没有呢。”
“你的意思是说,你需要一个强大的法器?”杨千芸听明白了罗定的意思,问。
罗定肯定地点了点头,说:“是的,这个是肯定不可少的。”
“那去哪找?”
“这个…我也不知道,你也知道我以前的运气不错,基本上都能找到法器,但是这次是不是这样,我也心中也没有底,如果我的好运已经用完的话,那找不到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罗定摊了一下手说。
罗定的话让廖子田和杨千芸都不由得陷入了沉默,罗定说得没有错,这捡漏的事情本来就是运气的事情,没有说天天吃肉的问题,如果罗定这一次运气依然无敌的话自然无话可说,但是如果运气不好呢?
没有了强大的法器支持,那挡不住龙气,怎么办?
过了半晌,廖子田慢慢地说:“那我们现在能做什么?”
罗定往前看了一下,把自己之前想到的那个方法又结合这里的地形考虑了一回,才慢慢地说:“布风水阵,那自然就需要有地方。现在这一片土都是别人的,我们要想在上面布风水阵,别人肯定是不肯的,所以我们就得另外找一个地方来布风水阵,这就是你们要替我解决的问题。”
廖子田和杨千芸不由得露出了迷惑的神色,别人不允许罗定在这里布一个风水阵,她们自然明白,可是这里再往前就是一片的大海,几十里的地方连一个小岛也没有,又从哪里找一个地方来给罗定布风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