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定笑了一下,说:“准备好。”
“咦,准备好了?”马腾愣了一下,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60万可不是少数目,甚至都能在深宁市买上一套不错的房子了。
罗定肯定地点了点头,说:“没错,都准备好了。”
马腾肥脸就是一寒,说:“我想,你不会是和我在开玩笑吧?要知道,我可是一个实在人,可不习惯和别人开玩笑。”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既然借了你的钱,不管是不是高利贷我们都认了,现在我们凑到钱了,不知道马爷你凭什么认为我们是在开玩笑?”
看到马腾摆出这样的一幅嘴脸,罗定脸上的笑容也顿时消失,也冷声说。正所谓穷山恶水出凶人,罗定长大的那个村子虽然还不至于说是穷山恶水,但是也生活艰难,自然就养成彪悍的民风,再加上罗定本来就是年轻气盛,别人也许怕这个马腾,但是他却一点也不怕。
“你!”
马腾让罗定的话一挤,一下子又说不出话来。脸上的肥肉也因为愤怒而抖动着,半天才说:“把王韵叫出来,借钱的是她,不是你,你少在这里吱吱歪歪的。”
罗定抬起头来斜着看了马腾一眼,心里知道像马腾这样的人早就没有了当年的血性了。如果放在十年前,马腾这样的人还敢打敢拼,但是现在可就不一样了,安逸的生活和酒色早就已经淘空了马腾了,这样的人有什么好怕的?
大手一挥,罗定说:“不用,现在我说了算。只要能还你钱,谁来说不是一样?”
罗定知道马腾察觉到吃不住自己了,才想出这样的招来,可是罗定又怎么可能会上他的当?
王韵就坐在店里的柜台后,她不出来也不出声,只是看着店外的罗定和马腾,只是她也没有意识到此时自己的双手已经紧张地紧紧地捏在一起,而手心里满是汗水。马腾是什么人她可是清楚得很,而罗定的语气又是强硬得很,她真的很担心罗定会和马腾打起来。
“好,那你就把60万拎出来我瞧瞧。”马腾咬牙切齿地说,他那双铜铃一般大的双眼死死地瞪着罗定,他此时已经怒气万丈,已经下定决心如果一会罗定和王韵交不出钱来,他马上就把王韵的这个店砸得稀巴烂!
罗定转身走进店里,很快就拎出一个口袋,走到马腾的跟前,手一松,砸到了地上,激起一团灰尘,冷冷地说:“都在这里了。”
“打开看看。”
马腾向身后招了招手说,今天跟着马腾来的还有两个人,这两个人身上的杀气倒是比马腾足了很多,看来是拼杀在第一线的马仔。
“慢着,借据呢?”罗定一脚踩在了口袋上,大声说。
“如果这钱是真的,那借据自然给你。”马腾心里可不相信这口袋里的是钱。
“没有这种道理,这钱我现在就搁这了,可是借据的影子我还没有见到呢。想看这钱是不是真的,先让我看看这借据再说。”罗定根本不松口,还是坚持说。
“滚开!”
两人中的一个黄毛青年伸出手来就向罗定推去。
罗定双眼一冷,右手往上一伸,狠狠地往黄毛青年的手挡去,同进嘴里也狠声说:“谁满嘴喷粪呢!”
罗定手上的力量很大,黄毛青年虽然也算强壮,但是根本就吃不住劲,两人的手一撞之下,黄毛青年马上就“蹬蹬”地往后退了几步才跟住了脚。
“找死!”
黄毛青年丢了脸之后,大叫一声马上就想再往罗定扑去。却是一把被马腾拉住了,冷冷地说:“把借据给他看。”
“早这样不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吗?”罗定接过借据后也松开了脚。
第十八章死佛——一言判生死
马腾来得虽然早,但此时街上已经热闹起来,有人已经注意到善缘馆前的异样,不过马腾三个一看就知道不是善类,所以只敢远远地站着看热闹。
“哼,想在我面前嚣张?你还嫩着呢。”罗定知道自己已经惹恼了马腾,不过他毫不在意。
在马腾的人打开口袋验钱的时候,罗定对店里的王韵说:“姐,你过来看一下借据。”
“马爷,这钱是假的。”蹲下去验钱的正是刚才在罗定手上吃了亏的黄毛青年。此时他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扎钱,哗哗地摇着继续说:“马爷,你听这声音,多假啊。”
“你说谎,这明明是真的,我们直接从银行里取出来的。”走到罗定身边看借据的王韵一听,马上就气愤地说。
罗定摆了摆手,对王韵说:“姐,你不用管这事情,你看看这借据是不是你写的那一张就行了。”
“借据是真的,就是我写的那一张。”王韵刚才已经看清楚手里的借据正是自己写的那一张。拿着这一张借据,她一时之间百感交集,就为了这张东西,如果不是罗定的话,那自己是逃不过家破人亡的命运了。
罗定点了点头,又对马腾说:“马爷,你也是走惯江湖的人,正所谓出门求财,你就是这样教你的马仔的?也不怕丢人现眼?”
马腾瞪了罗定一眼,阴笑着说:“我的人我会教,与你无关。”
罗定耸了耸肩,说:“这倒也是,不过如此嚣张的人,会早死的。”
“他妈的,你说谁早死呢,我看是你活不了多久了才对。”黄毛青年一听,马上就又想扑向罗定。
“够了!点了一下钱,看看数目对不对。”
马腾回身一瞪黄毛青年说。这样的把戏他们也不是第一次玩了,以往他们收债的时候,如果对方真的还得出钱来,那就故意说别人的钱是假的。只是这一次罗定的话可是把马腾拿捏住了,让他拉不下面子来。出来混的,最主要的反而是面子。
几分钟之后,气鼓鼓的黄毛青年数完了口袋里的钱,站起来点了点头,说:“马爷,够了,每一扎是一万,一共是六十扎。”
“既然这样,那就两清了。”罗定从王韵的手里拿过那一张借据,然后又掏出打火机点着烧了。
看着被一点点烧掉的借据,王韵的心里的那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这件事情把她折磨得都快要发疯了,她都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自己从恶梦之中惊醒了,而现在这一切都结束了!
想到这里,王韵又不由得看向背对着自己的罗定,那宽阔的背看上去是那样的挺拔,给人一种很安全的感觉。她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自己扑到罗定的怀里大哭时的感觉,那种从来也没有过的安宁让她的脸不由得又泛起了薄薄的一阵红潮。
“咦,你们不是收了钱了么?怎么还不走?难道还要我请你们吃早餐?不过我记得马爷你刚才说已经吃过了啊!”罗定把借据烧完之后,抬起头来看到马腾和他的两个马仔还站在自己的面前,故作惊讶地问。
马腾这一下是真的愣住了。一直以来,都是他们恐吓别人,哪里碰到像罗定这样胆大生毛的家伙?
“小子,算你狠!山水有相逢,希望下次我们能有再合作的机会。我们走。”
说着,马腾拎起装钱的口袋,转身离去。黄毛青年却是慢慢地走到罗定的面前,死死地盯着罗定好一会,最后才说:“小子,你胆子不小啊,日后晚上少一点出来,要不有个什么磕磕碰碰的,小命可就没有了。”
罗定笑了一下,刚想说什么,视线扫过黄毛青年那赤裸的胸膛时,却是停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一下子消失不见。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黄毛青年双眼一瞪。
罗定仿佛是没有听到黄毛青年的话一般,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他脖子上挂着的一只吊坠,然后脸色就是一变,甚至身体都不由得晃了一下。
“好强的气场!”
罗定心里吓了一跳,刚才他的右手一抓到黄毛青年脖子上的那一只吊坠的时候,上面马上就传来一股强大的气场,更让罗定脸色大变的则是那气场混乱不堪,就像是锁住万千的冤魂一般,传出阵阵杀气!
“啪!”
黄毛青年一把抓住罗定的手,狠声说:“你想干什么?想找死?!”
“你最好马上把这个吊坠摘下来,要不,你会死!”罗定慢慢地抽回自己的手,认真地说。
“放屁,老子活得好好地,命硬着呢,反而是你这小子,过不了几天就要缺胳膊少腿的了。”黄毛青年冷笑着说。
罗定没有理他,而是对马腾说:“马爷,如果你这个马仔还想活下去,就让他把脖子上的这个吊坠摘掉。我敢断言,他如果继续戴着这只佛,三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
“哼,装神弄鬼!”马腾也不屑地嘀咕了一下,根本不理罗定,拎着钱就钻进停在路边的车里。虽然今天王韵能还钱让他心里有一点失望——失去了一个威迫利诱王韵这个风情万种的俏少妇的机会,但是能收到这么多钱却更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有了钱,什么女人没有?
看到马腾已经钻进车里,黄毛青年再一次狠狠地瞪了罗定一眼,也跟着钻进车里。
看到马腾等人终于走了,王韵也松了口气,她走到罗定的身边,担忧地说:“罗定,这钱给他们就好了,你还惹他们干什么?特别是那个黄毛青年,你说他有血光之灾,他肯定不高兴的了,万一他回来找你麻烦怎么样?”
望着马腾那渐渐远去的汽车,罗定阴沉着脸说:“哼!男戴观音女戴佛,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他带的不仅仅是佛,而且是一只死佛,他能活着再来找我麻烦吧。”
…
“马爷,真的想不到他们能拿出钱来。”黄毛青年坐在副驾上,侧过身来对坐在后座的马腾说。
“嗯,是的,不过这样也好,钱才是最实在的。”马腾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回去把你戴的这个吊坠换了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说马爷,你不会真的信了那小子的话吧,你放心,我命硬着,昨天晚上三个人拿着砍刀围着我往往里劈,我还不是活下来…”
黄毛青年的这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砰”的一声巨响,然后马腾就感觉到车猛然被巨大的力量撞上,然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腾才慢慢地回过神来,他下意识地望向黄毛青年,只见副驾那里已经一片血红,而在一片的血红之中闪烁着一点翠绿,正是黄毛青年脖子上戴着的那只玉佛…
第十九章未来计划上
马腾走之后,罗定转身对王韵说:“韵姐,没事了。”
“嗯,罗定,这次多亏你了。”王韵心里充满了感激,本来她以为天都要塌下来了,但罗定硬是把这件事情解决了。想想几个月前罗定还是一个初来深宁市连一个落脚地都没有,现在这一眨眼,就能解决自己的难题了。
“呵,韵姐,客气什么呢,咱们不是外人。”罗定大手一挥,说。
听到罗定说和自己不是外人,王韵的脸就是一热,当下急急着说:“这确实是一件喜事,咱们今天就不做生意了,我吃你吃饭。”
罗定想了一下,同意说:“是的,这确实是一件喜事,咱们去吃饭庆祝一下,不如就去湘菜人家吧,那里的剁椒鱼头不错。”
湘菜人家是一间离善缘居不远的大排档,菜做得好,价钱又不贵,平时罗定都是叫那里的外卖,今天既然是要庆祝一下,那自然就去那里点上几个菜好好吃上一顿。
“行,就去那里。”王韵也很喜欢那里的菜。
把善缘居的门锁上之后,罗定就和王韵一起往湘菜人家走去。
“咦,怎么这里围了这么多人?”高利贷的事情解决之后,王韵的心情顿时开朗了很多,此时看到眼前不远处的十字路口处围了一堆人,就不由得好奇地笑着说。
罗定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可能有车碰撞了吧,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这里是城中村,路比较窄,车速不可能很快,所以就算是有人撞车了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说的是,咱们就不瞧这个热闹了,吃饭去。”王韵笑着说。
罗定和王韵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往前走,但是不停地路过他们身边的人的议论却让两个人都是越来越疑惑。
“前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听说是撞车了。”
“啊,不会吧?严重不?”
“听说都死了一个人了,你说严重不?”
…
罗定的眉头皱了一下,想起了刚才马腾离开之前自己对那个黄毛青年说过的话,而且似乎他们离开时也是往这个方向开的车:“不会这么巧吧?”罗定心里想。
这个路口离善缘居不远,而且离马腾等人离开的时间也不太长,说不准还真的有可能。
“我们去看看。”罗定犹豫了好一会,最后还是对王韵说。
王韵有一点奇怪地看了一下罗定,不知道他为什么刚刚才说不去看现在又改口说去看,不过,她也没有多想,只是以为罗定纯粹想看热闹罢了,同意说:“好,我们去看看。”
罗定此时心急如焚,快步向着十字路口处的人群走去。挤开人群,罗定一看清人群中的情形时,不由得愣在那里,脸色也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只见在人群中的空地上,两辆车撞在了一起,其中的一辆正是马腾的吉普车,而吉普车的副驾处正被另外一辆车的车头狠狠地撞得凹下了一大块,鲜血甚至还在不停地往下滴,几个警察和医生正在那里处理,看这样子副驾肯定是坐了人,而且这个人是凶多吉少了。
罗定转了一下头,马上就发现马腾和另外一个人正呆如木鸡一般坐在地上,不见的正是那个黄毛青年。
“看来,那黄毛青年真的是…”罗定心里直摇头。不过,这也是命中注定,自己刚才已经提醒他了,他不听,那又能怪得了谁?
“啊!”
正在沉思中的罗定突然被身后的一声惊叫惊醒过来,回头一看,发现王韵站在自己的身后,此时她正一脸惊诧地看着罗定。
王韵此时心里震惊无比,她已经看到了马腾和另外一个青年,却是没有看到那个黄毛青年,她想起刚才黄毛青年离开时罗定说过的话,当时罗定说那黄毛青年再戴着那只佛的话,肯定会死于非命,而这话才说完没多久,黄毛青年就发生车祸!
罗定马上就想到王韵为什么会如此地惊讶,说:“韵姐,我们走吧。”
“哦…”
王韵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罗定拉着离开,直到走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手正被罗定拉着。
红着脸轻轻地挣脱了罗定的手,王韵想了一会才说:“那个黄毛青年…”
由于自己经营香烛店,王韵听说过无数风水或算命大师能预测人的吉凶的故事,不过此前她都是不相信的,认为这种事情不过是风水师或者是算命师编出来的,但是今天发现在眼前这件事情却让她心里第一次对以前的观点产生了怀疑。
“呵,我没有那么厉害,不过是碰巧罢了。”罗定摇了摇头,笑着说。
其实,黄毛青年的事情给罗定的冲击也相当大,自从拥有手心的混沌气团之后,他意识到自己肯定拥有常人所没有的能力,但是却没有想到自己会这样的强大。不过,这种事情是绝对万万不能和别人说的。
“嗯。”王韵虽然心中怀疑,不过也没有多想,如果罗定真的拥有这样的能力,那就真的是近乎“妖”了。只是,此时她并没有想到罗定几个月前是一个根本不懂法器的人,但是前几天却从风水器淘到了一枚价值百万的铜钱。
罗定和王韵到了湘菜人家后找了位子坐下来之后马上就有服务过来招呼。此时正是吃饭的时候,湘菜人家里坐得满满的,闻着那辣椒飘起来的香气,罗定觉得全身的毛孔都张了开来,喜欢的就是这一股味啊。
“给我们来一个剁椒鱼头。”
剁椒鱼头是这里的招牌菜,基本上每一个人来这里都会点这一道菜,罗定也不例外。点了剁椒鱼头之后,罗定又点了几个别的菜之后才说:“行了,我们就两个人吃,就先点这么多吧。”
罗定拿起茶壶,帮王韵把茶杯满上,又笑着说:“韵姐,咱们今天庆祝一下。”
王韵此时也是心情大好,笑着说:“行,今天我们好好吃一顿。对了,之前你说咱们合作开店,你有什么具体的想法没有?”
罗定点了点头,说:“我是有一点想法。”
“噢,那你说来听听。”王韵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把罗定这个年纪比自己小上不少的男孩当成顶梁柱了,此时听到他已经有了想法,就想听听他到底是怎么样的计划。
第二十章未来计划下
“我们善长的还是法器和香烛这一块,做生意是做生不如做熟,所以我想我们还是继续做这一行。”
王韵点了点头,她原来还担心罗定年轻会冲动冒然进入一个两人都不熟悉的行业,但是现在看来自己是多虑了:“你说得没有错,做生不如做熟,别的行业我们不熟悉,不顾一切转行的话对我们来说挑战太大了。”
“是啊,不过,我想我们可能得重新找一个铺位。”其实,王韵是想多了,拥有异能的罗定又怎么可能会改行干别的,放弃这样的利器那就真的是太傻太天真了。
“再找一个铺位?现在的这个不好?”王韵皱了一下眉头。在她看来善缘居的铺位虽然小了一点,但是位置不错,而且这么多年经营下来也有了稳定的客源,算是相当不错的。
“善缘居现在的经营是不错的,每个月的利润也有近五千块,但是我看了一下历年来的帐本,这个利润额已经有四五年没有大的变化。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再在这里经营下去,就算是我们再更加努力,可能能赚多一点,但是却也多不了多少。”
善缘居的经营情况王韵比罗定要清楚多,她知道罗定说的是对的。
罗定稍稍地停了一下,等王韵理解了自己的意思之后,才又接着说:“事实上,这已经不是努力不努力的问题了,而是善缘居所在的位置和客户群决定的。善缘居地处城中村,虽然还算繁华,但是毕竟这里的人的购买力有限,买的又是一般日常用的香烛之类,这类东西的利润相当的低,所以虽然我们现在的销量不错,但是利润却是始终上不去。”
“那你打算在哪里找一个铺位?”王韵让罗定说得心动起来,做生意的谁不想赚更多的钱,她王韵自然也不例外。
“我打算在深宁市的福山中心区的写字楼那里找一个铺位。”罗定说。
“啊!在那个地方找一个铺位?”王韵不由得低声惊叫着说。
深宁市一共有六个区,其中福山区是整个城市的中心区,罗定所说的地方又是福山区的中心位置,那里写字楼林立,是整个深宁市的经济中心和金融心脏,无数国内的大公司和跨国公司都在那一片设立总部或分部,在那种地方找一个铺位,而且经营的是香烛这类东西,这太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了。
对于王韵的这种反应,罗定早有心理准备,他笑着说:“韵姐,我是这样想的。这世界上最信风水的人有两种,一是官,一是商,而那里是大公司林立,正是商贾云集之地,这样的客户群口袋里满满的是钱,不赚他们的钱赚谁的钱?如果我们还在善缘居这里,客户群的购买力决定了我们再怎么样努力,也赚不到多少钱。”
王韵听着罗定的话,不住地点头,她知道罗定说的是相当有道理的。什么样的钱最好赚?那当然就是有钱人的钱最好赚。比如说你在菜市场摆一个摊,来买东西的人恐怕会一毛一毛地和你砍价,但是如果你在大商场,来的都是有钱人,哪有可能会这样砍价?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那里的人不会买香烛吧?”王韵抬起头来看着罗定,她在罗定的脸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自信:“买,他们为什么不会买?不过,我们得把这香烛的档次提上去,目前我们善缘居的香烛走的是低档路线,如果我们在福山中心区找到铺位,那我们是不可能再卖这种价位的香烛的,得往高档的方向走。同时,我觉得法器才应该成为我们的经营的重点。”
哪一个年轻人没有野心?罗定也不例外,他离乡别井来到深宁市,求的不就是大富大贵么?自从拥有了异能之后,罗定的心思就活跃起来,这段时间他除了大量地阅读与风水、法器有关的书籍之外,就在琢磨未来的路应该怎么样走。在他看来,经营法器,正好能发挥自己的特长,而且从那一枚价值100万的铜钱身上他也看出这一行的巨大的利润空间。
“为什么这样说?”
“香烛之类虽然是常用品,但是毕竟用的不太多——只有上香的时候才会用,但是法器不同,它应用的范围比较广大,居家办公日常都用得上,而且法器种类繁多,可以和古董、玉器饰物等等结合起来,形成风水古董、风水玉器饰物等等…”
王韵以女流之辈的身份能撑起善缘居的摊子,当然不缺乏做生意的眼光,只不过此前一直受制于环境的局限才没有想到更深远的地方,现在罗定的话就像是在她的面前打开了一扇新的窗户、展现出一个新的世界一般,她马上就明白罗定这个计划中的广阔前景。
“你说得很有道理,可是,我们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法器可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转的,这里面真假难辨…”
王韵确实担心这个问题,善缘居开了这么多年,不是看不到法器一行的利润,而是这一行的水太深,没有眼力的人根本玩不转,所以才一直经营香烛这类的大路货。
“韵姐,这方面你放心,如果不是有信心,那我也不敢趟这潭浑水,你忘记了我前几天不是刚淘了枚铜钱卖了100万么?”
如果说具体的经营,罗定当然没有多少经验,这也是他要借重王韵的一个方面,但是如果说到法器鉴定方面,拥有异能的罗定可是信心十足。所以,在罗定的眼里,他与王韵两个人一个负责淘买法器,一个负责卖法器,简直是天作之合!
“行,那就没有问题了。”王韵也是一个性格果断的人,能捡到价值100万的法器的人如果说光靠运气,那也不可能。虽然罗定没有说自己为什么这样有信心,但是王韵也看得出来罗定肯定是有自己的一些本事,只是这方面就属于个人的秘密了,她也不会去详细问个清清楚楚。
看到王韵没有仔细问自己这方面的事情,罗定也暗自松了口气,异能这种秘密那是打死也不能对别人说的。
“韵姐,还有一件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想听听你的意见。”罗定对于自己想说的这件事情其实已经犹豫了好久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说,但是最后还是决定说出来。
“你说吧。”
罗定又想了一下,说:“我想到你家去看看,王叔我看不是病的。”
王韵心中一跳,手里的筷子顿时停了下来,高利贷的事情解决之后父亲的病就是唯一让她担心的事情了,这段时间她已经跑遍了国内所有医院,但就是检查不出什么来,她都已经快要绝望了。
王韵瞪大双眼看着罗定,然后好一会才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王韵眼神的注视之下,罗定不由得抓了一下自己的头皮,但还是继续说:“我是这样想的,既然去了这么多医院检查也查不出问题,那可能就不是病。”
“不是病?那是什么?”
“我想是不是风水的问题,我想去看看。”既然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罗定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直接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王韵的嘴张了一下,刚想反驳罗定的话,但最后还是没有出声,沉默了半天之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行,那你就去看看吧。”
“那就明天早上?”
如果仅仅是看了几本风水的书,罗定当然没有多大的信心,但如果再加上右手的异能,罗定相信只要是风水上有问题,他还是能看出一点东西来的。
“好,那就明天早上吧。”王韵对此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不过现在也已经到了急病乱投医的地步了,不过是科学还是不科学、迷信还是不迷信,都得要试一下了。
…
湘菜人家里坐满了人,各种声音和在一起非但不让人烦躁,反而让人感到热闹无比。罗定和王韵一边吃着饭,一继续商量着一些事情。湘菜人家的菜偏辣,罗定发现几口剁椒鱼头吃下去后,王韵那光洁的额头上就冒出一层细小的汗珠,本来有一点苍白的脸上也泛起一丝红晕,让罗定不由得就是一阵心跳…
第二十一章尖角穿心煞上
罗定站在一个小区门口,掏出电话,拨了王韵的电话号码,电话只是响了两下就接通了,看样子王韵也早就起来了。
“韵姐,是我,我到了你的小区门口了。”
“你在那等一下,我马上来接你。”
“好的。”
挂了电话,罗定一边等王韵,一边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王韵家所在的这个小区的楼都不高,大概也就是七八层的样子,看起来也有一些年头了,而且更难得的是小区里长满了各种高大的树木,应该是比较早就建成的小区了,如果是新建的小区是不可能有这样的绿化。周围也没有大的马路,而且就在小区门口不远处就有小超市之类,很适合居住。
“罗定,这边。”
就在罗定打量周围的环境的时候,他的身后传来了王韵的声音,他转身看过去,发现王韵正站在小区的门口冲他招着手。
罗定连忙快步走过去,笑着说:“韵姐,你来了啊。”
王韵点了点头,说:“我没想到你这么早就来了。”
昨天晚上一起在湘菜人家吃饭的时候,罗定说是自己的父亲的病可能由风水造成的,提出要来她家看看风水,只是王韵并没有想到罗定一大早就来了。
“早点来好,现在八点多一点,一会还要赶着回去开店呢。”
虽然说是早就已经打定主意另外再找一个铺位,但在找到新的铺位之前,罗定可不会放弃善缘居这边的生意的。蚊子再小也是肉,善缘居的客源很稳定,只要打开门做生意就一定会有钱赚,何乐而不为?
“嗯,那我们就走吧。”
说着,王韵带着罗定往自己家走去。一路上,罗定四处张望着,他发现这小区方方正正,通风透气,卫生也相当好。
“看样子这小区的风水没有问题啊,照理说住在这样的小区里的人身体都不错才对,可是为什么王韵的父亲的身体会出现问题呢?难道是真的病了?”
罗定心里暗自盘算着,心里觉得很奇怪,不过他马上就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虽然这个小区的总体的风水不错,但这也不意味着具体到每一套房的风水都好,现在看来如果真的是风水问题,那就是王韵的父亲住的那套房子甚至是她的父亲住的那一个房间出了问题了。
罗定一边思考着一边跟在王韵的往她家里走,很快就到了她的家。
“进来吧。”王韵推开门后对罗定说。
“好的。”
换了鞋子后,罗定走了进去,此时家里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人在家。
“我让我妈带我爸出去走走了。”王韵说。
“嗯,这样比较方便一点。”罗定知道虽然王韵的父亲曾经经营香烛店,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相信风水,老人家的心里是怎么样想的可说不准,不如不要让他们知道还更好。
罗定没有客气,他从一进屋就开始打量着整个房间,看看有没有什么有问题的地方。可是,他越看越迷糊,越看眉头皱得就是越紧,脸上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你觉得有问题么?”半个小时之后,王韵看到罗定已经看得差不多了才开口问说。
“似乎没有什么问题。”罗定摇了摇头说。在他的眼中,整个套房子方方正正,坐南朝北,通风透气,采光也很好,室内也没有水火相冲等地方,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来。
“我父亲虽然不精通风水学,但是也略懂一二,当时买下这套房子的时候,他就已经考虑了过这个问题了,好像还找了一个人来看过,所以我也一直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王韵说。
罗定点了点头,这样才符合常理。王韵的父亲就是干这一行的,如果说一点也不讲究这个,那也太奇怪了一点。
“我想到王叔的房间里看看。”
虽然暂时看不出问题,但罗定还是认为问题出在风水上。现在的医学已经相当发达,虽然并不是说所有的病的都检查得出来,但是毕竟检查不出来的绝对是少数,换而言之,检查不出来的病往往就是由于某种还不为人知的神秘力量所带来的,而风水无疑正是其中一种。
“行,没有问题。”
王韵马上就答应了,她带着罗定走进了自己父亲的房间。罗定一走进去,马上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书香,看着一则墙边摆着的一个装满书的书架,他知道王韵的父亲肯定是一个很喜欢读书的人。
环视了一遍整个房间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之后,罗定下意识地就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去。
“韵姐,王叔平时就在这里看书?”
王韵点了点头,有一点伤感地说:“是的,他没有病之前,每天就坐在这里看看书、练练字什么的。”
“哦,是这样啊。”
罗定的眉头皱了一下,他刚才一在椅子上坐下来之后马上就感觉到有一点不太舒服,但是具体又说不上来,他知道王韵父亲的病因可能就出在这里,只是当他抬头试图找出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时,却越看越糊涂:“书桌位于文曲位,头上没有横梁压顶…一切都相当的正常。”
“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没有?”王韵看到罗定神情严肃,好像发现了什么,但又似乎不敢肯定一般。
“我觉得应该是风水问题,这个位子的气场很不好,我想王叔的身体就是因为这个才出现问题的,但我一时之间找不到影响这个位子的气场的东西,因为以这室内的布局和摆设来看,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才对。”
罗定百思不得其解,这种情况实在是太奇怪了。坐在椅子上,罗定不断地旋转着,而右手也抬起来指点批划着:“姐,你看,这书桌的左右其实就是青龙白虎,青龙要高、白虎要低,所以左边是高的书架,右边是低的小桌,这是符合要求的;再看这盆金钱树的摆放,也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