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愣在那里,足足十几分钟没有人说话。
“呵,终于成了!”
罗定站在大门处,背对着所有人,那因为筋疲力尽的身体也慢慢地直了起来,通过大门往里面望去,罗定似乎看到各色财气在里面飞舞着…
离航马大厦不远的华天大厦68层的顶楼,唐门权和高华天相对而坐。
“今天罗定安大门,你不去看看?”高华天给唐门权倒了一杯茶,笑着说。
“本来想去看看的,不过后来想想,不去看也没有问题,如果他成功了,我也一样可以知道。”唐门权笑着说。
“哦?”高华天有一点不太明白地挑了一下眉。
“生旺,其实就是招财,这天地之间某一处的财气就那么多,他如果招走了一部分,我们这里的这个千流不息聚财池就会受到影响,所以我不用去也可以知道他是不是成功了。再说了,我们从这里也可以看得到他的大门处。”说着,唐门权指了指一则的玻璃窗。
“说得倒也是…”
高华天的这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聚财池处那边本来平静的水面“啪”的一声爆出了一朵水花,唐门权一愣,马上站了起来,走到玻璃窗边,从这个地方正好可以看到罗定的鬼铺的大门。
半晌,唐门权才喃喃说:“五方财气聚一堂,这个罗定真的是好本事啊!”
刚刚拿起茶杯的高华天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泼在手下也没有了知觉…
第一百六十八章影响扩散
罗定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周围,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善缘居的架空层的小床上。
很长时间没有睡得这么香了,特别是最近以来,鬼铺的化煞生旺虽然没有真正给罗定造成困难,但是在精神上罗定还是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而昨天大门装上去之后、把五方财气引进店铺里,最终完成整个鬼铺的化煞生旺,他才真正的放下心来,回来之后他倒头就是大睡。
爬起来穿上衣服,罗定往下走去,发现王韵已经早就来了,而且已经忙了起来,店里的客人也不少,看来生意还是相当的不错。
“姐,忙不?”
等到王韵忙过了一阵子,店里暂时没有客人的时候,罗定走到了她的面前,把倒好一杯水递给了王韵。
“嗯,还好。”
王韵接过罗定递来的水,杯子很小,两个人的手不可避免地碰了一下,王韵的脸就是一红。这本来也没有什么,但是当两个人的心中都对彼此有想法的时候,那这一动作就变得相当的暧昧了。
“今天去干什么?”王韵小声地问。
罗定想一下,说:“昨天离开的时候孙国权好象说今天去买点香,说是要买点好的,要不就直接在咱们的店里拿就行了。”
善缘居经营的就是香烛,不过走的是低档的路线,所以就没有孙国权想要的高档的东西了。
“嗯,那你们去吧,店里有我就行了。”
王韵仿佛是一个温顺的小妻子一般说。罗定看着王韵,心里也是一片安宁,他其实是很享受这种感觉的。虽然现在罗定与几个女人都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但是真正给罗定家的感觉到反而是比自己大几岁的王韵,罗定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御姐”的癖好,又或者是男人天生花心的原因。
摇了摇头,罗定把自己这些念头都赶走,这种事情还是顺其自然吧。
“嗯,等孙国权来了我们就走。对了,店铺那里的化煞生旺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是细致的装修了,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了,你来作主吧,我不太懂这些。”
这是接下来的最大的一件事情了,也是一项相当重要的工作,一方面是自己确实不善长这方面的工作;第二个日后店开张了,自己在店里的时间也不会太多,主要还是得要王韵来看管,这样的话让她来决定那里的风格比较好——王韵喜欢这是第一条重要的事情。
“嗯,好的,这事情我来处理吧。”王韵明白罗定的意思,所以也没有再推辞和客气。
两个人正在说话间,又有客人进来买东西,王韵就招呼客人去了,罗定倒是闲了下来,暂时没有事情做,他干脆就走出善缘居,在店门前的那一棵大树下坐了下来,泡了一壶茶,慢慢地喝了起来。
看看街上那人来人来、车来车往,罗定心里就开朗起来,这就是生命力的象征啊。
“哈,罗师傅,你起来了?”
就在罗定出着小神的时候,孙国权的大奔擦着离罗定不远的街边停了下来,下来后就大声叫嚷着。
慢条斯理地放下手里的茶杯,罗定说:“我说孙大老板,你今天的心情怎么这样好?”
正在走过来的孙国权的怀里抱着一大堆的报纸,甚至还抱着一台笔记电脑,春风满面得很,这让罗定也不由得稍稍好奇起来。
“没错,我的心情好得很,不过却不是为了我的事情,是为了罗师傅你的事情啊。”孙国权走过来一屁股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孙国权的屁股挪了几下,然后说:“你得换个好凳子才行,不是我抱怨,这凳子坐着就是搁屁股,嘿,不过也不用换了,很快你们就会换到航马大厦那边了。到时一定得在那弄一个静室,平时朋友去了可以聊聊天什么的。”
“这是一定要的,你放心吧,到时一定弄些真皮沙发什么的。”这个问题不用孙国权提醒罗定都会这样做,这也是很必要的事情,有个地方好谈事情。
“嘿,罗师傅,你看,这些都是关于你的报道。”孙国权把手里的报纸和电脑一块放到了桌面上。
“这些都是?”罗定好奇地问,孙国权拿来的报纸可不少,看这样子四五份总是有的,深宁市的报纸恐怕也就六七份左右,这就意味着基本上所有的报纸都在关注自己了。
“没错,都是,不信你自己看看。”孙国权肯定地说。
点了点头,罗定找了一份报纸,当然就是《深宁日报》,这是所有报纸之中最官方也是最权威的,要看当然首先得看这一份,不出所料,上面的报道正是杨千芸所写的:“…从昨天开始,传说中的鬼铺很可能就已经成为一个历史名词,因为一名叫罗定的风水师已经完成了最后一个风水阵,整个鬼铺风水格局已经彻底改变,真正实现了化煞生旺,也就是说从此以后这个鬼铺就已经不再是鬼铺,而是‘旺铺’…”
罗定是杨千芸的整个风水专题的中心人物,而且与罗定的关系比较好,所以在报道之中基本都是正面的,但是别的报纸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比如说上次闹得灰头灰脸的丁伟并没有因此而吸取教训,他在《深宁晚报》上就发表了大篇的批评性的文章,对罗定提出了质疑。
“嘿,这个丁伟也真有意思,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大啊。”孙国权对于丁伟这样的人也没有任何的好感,据杨千芸所说,上次的事情之后,丁伟在记者圈子里已经成为了一个笑话了。
把报纸放到一边,罗定笑着说:“他这是决意与我们作对到底了。”
对于丁伟,罗定并没有放在心上,不过就是一跳梁小丑罢了,实在是没有必要和他斗气,再说了,他的所有负面的报道最后都会被证明是错的,这一方面更显得他愚蠢,另外一方面也更显得罗定“英明神武”,何乐而不为?
“嘿,罗师傅,你这一下真的是出了名了,除了我们深宁市的报纸之外,别的地方的报纸也在关注这个事情。”孙国权已经把自己带来的电脑打开,上了网,打开了一些网页。
“哈!这是好事情。”
罗定浏览了一下网页,发现外地的一些媒体确实是在关注自己的事情,虽然大多数不过是提到这样的一个信息,但是对于罗定来说就已经是一个巨大的好处了。
“更好的事情还在后头。”孙国权说着点进一个视频网站,然后播放一个视频。
“咦,这个不就是昨天我安装大门时的情景?”罗定看着视频,好奇地问。
“没错,这应该是昨天围观的人用手机拍的,然后上传到网上的,嘿,题目就叫‘现代风水大师罗定斗鬼铺’,哈,这个视频现在可火了。”孙国权大笑着说。
“呵,看来我不想出名都不行了。”
罗定从拍摄的质量也看得出来应该是用手机拍的,他是反对周守和杨千芸把当天自己在鬼铺内用阳木“点穴”的视频流传下去的,因为那个拍摄太专业了,上传到网上影响不好,但是这种个人的行为对于罗定来说却有益无害。
孙国权一听也猛地点头同意,说:“没错,正是如此。罗师傅,不仅仅在社会上,而且你在圈子之中的名声也仿佛是一夜之间引爆一般,我想大家现在都已经听说过你的名字了。”
借鬼铺来扬名是一个妙招,当然,罗定也必须有这样的本事,要不在这里栽下去,不仅扬不了名,而且是翻不了身!
孙国权对此是乐见其成,现在自己与罗定的关系很好,罗定的名气越大,对于他来说就越是有利。比如说,孙国权早些时候已经买下的那一片烂尾楼的小区,要想再开发,要想让人们重新接受那一片地方不存在风水问题甚至是就算是存在风水问题现在已经被风水大师改造过,从而“化煞生旺”,都需要罗定大大的扬名,而现在一切都已经俱备了,孙国权没有理由不高兴。
“这事情也许得找一下杨千芸。”孙国权心里想道。他此时已经在盘算着怎么样把罗定是自己的风水顾问的事情传出去了。
“对了,孙老板,你不是要去买香么?我看时候差不多了,要不我们走吧?”
孙国权一来就把一堆报纸还有电脑摆在自己的面前,这一轮看下来一个小时都快要过去了,他现在才突然想起今天孙国权来找自己的目的。
“噢,对,我自己都差点忘记了这件事情了。”孙国权也恍然大悟说。
“那我们走吧,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罗定站起来一边往孙国权的车走去一边说。
“去‘佛香馆’吧,那里是深宁市最好的卖佛香的地方,我们去那里看看,不行就再说。”
孙国权今天找罗定一起去买佛香,并不是抱着捡漏的心思的,而是让罗定给自己掌掌眼罢了,所以也没有必要往风水街啊这些地方钻。
“行,你说去哪就去哪。”罗定爽快地答应了。
罗定和孙国权钻进车里,直奔佛香馆而去。
第一百六十九章佛香馆里淘佛香
下车后,罗定扫了一下大停车场,发现停着的都是奔驰宝马,差一点的车一辆也看不到。
“孙老板,来这里的都是非富即贵啊。”罗定对孙国权说。
孙国权点了点头,说:“是的,因为这里卖的可不是便宜货,一般人也不会来这里。嘿,说老实话,这次如果不是事关重大,我也不会如此地讲究。”
罗定点了点头,跟在孙国权的身后往前走去,他也没有问孙国权到底是什么事情要用到贵重的佛香,在他看来如果孙国权想说自然就会说了,如果不说那也没有必要问。
“咦~”
罗定在佛香馆的大门前停了下来,抬起头来看着那挂在大门上方的一块黑底金字大匾,上面写着“佛香馆”三个大字,扑面而来的气场顿时引起了罗定的感应,所以才停下脚步来,仔细地打量起来。
“真的是想不到一块牌匾也有这样强的气场,看来题字的人是一个修为精深的啊。”
罗定知道象这种牌匾如果要形成气场,那其实就是写字的人造成的,细看这“佛香馆”这三个字纯朴无华,但是又有如深山老石,一股禅意似乎要透匾而出,露出的峥嵘有如小荷露出尖角一般,让人注意却不迫人。
“怎么了?”看到罗定停下脚步,孙国权不由得好奇地问。
“呵,这匾不一般啊,看来应该是高僧所书。”罗定指了指横匾,笑着说。
现在对于罗定能猜出这样的事情,孙国权已经见怪不怪了,点了点头,说:“没错,这块匾正是高僧所书,而且这个人罗师傅你也认识,他就是空了和尚,这个佛香馆也是广宏寺的物业。”
“原来如此,那就不奇怪了。”
经营佛香,还有什么地方比佛寺更权威?横匾由空了这种修行多年的高僧手书,上面的字因此而形成强大的气场再正常不过了。
罗定和孙国权走进佛香馆,展眼望去,发现整个佛香馆的装修相当的简单,除了一个柜台之外,整个足足有四百平米以上的大厅中摆着一个又一个的架子,架子上整整齐齐地摆着各式各样的佛香。
“呵,这里都要成为一个佛香的博物馆了。”罗定看着眼前这些佛香,不由得低声打趣说。
“没错,听说这里各式各样的佛香应有尽有,而且上乘的品质,所以别看这里似乎是平凡无奇,但是可以说得上价值连城啊。”孙国权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但他依然记得自己第一次来这里看到如此之多的佛香时的那种震撼。
罗定和孙国权走进佛香馆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一些人在挑选佛香,但大家都是小心翼翼,不约而同地都尽可能不说话,所以整个佛香馆里寂静一片,只是偶尔才会传来低语的声音又或者是拿动佛香时不可避免地发出的声音。
“孙老板,你想要哪一类的佛香?”罗定一边翻着架子上的佛香,一边问。
“哪一类?”孙国权不由得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我还以为你已经来看过了,看来你是一无所知啊。”罗定一看孙国权这样的反应,就明白了孙国权还真的是一点也不了解。
“嘿嘿,罗师傅我,我还真的不了解,我还以为佛香不就是烧的香嘛,哪里还想得到有这么多的区别呢。”
“这样吧,我简单地来说一下,佛香主要是分为烧香和涂香两大类,烧香就是把香烧了,涂香就是把香料涂在物品或者是身上。你要买佛香,这首先就是决定是买烧香或者涂香。”
罗定这一样说,孙国权马上就明白了,他点了点头,说:“我要买的是烧香,至于价钱嘛,这个倒不用太在意,只要是好东西,那就行了,送人嘛,总得拿得出手才行。”
“是去庙里烧用的,还是家里念经时用的?”
罗定的话再次让孙国权愣住了,最后只得说:“一个人的老母亲最近几年吃斋念佛了,我的佛香就是买给她的。”
“那就是在家里念经时用的了,我明白了,你放心,我给你挑点好东西吧。”孙国权这样一说,罗定马上就明白了。
“好,麻烦罗师傅了。”
既然是要送人的,而且是送给重要的人的,那这排在外面的香就不用想了,直接往里面走就是了。
走到最里面的人一排,罗定发现架上摆着的香盒已经比较少,整个架子上也不过就是寥寥的数十盒,但是罗定却知道也许光是这一个架子的香的价值就比前面的十来个架子的还高。
看了看价钱,罗定笑着说:“一分钱一分货,孙老板,你看这个价钱怎么样?能承受得了么?”
孙国权凑过头去看了看标价,发现那数字之后的一长串的零,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说:“不是吧?不就是烧的香么?这么贵?”
“嘿嘿,孙老板,你忘记了?我淘的一只法器能卖多少钱?所以这香这么贵,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说老实话,看到这些佛香的价格,罗定也吓了一跳,他马上就明白为什么这佛香馆前停的都是好车了——一般人根本付不起这个价钱而且也不会付出这样的钱来买这种香。
也许这里的香都已经上升到“艺术品”或者是“收藏品”程度了,这价格自然就一个劲地往上冒,跳得比股票厉害多了。
咬了咬牙,孙国权说:“买吧,舍不了孩子套不了狼,再贵也得买啊。”
虽然孙国权没有说是送给什么人,但是看这种价格孙国权还舍得买,那对方来头肯定不小了。
罗定打开其中的一盒仔细地看了一下,发现都非常不错,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这些香隔着盒子都在感应到上面的气场,虽然没有办法与法器上的比较,但是也算得上是难得的好东西了,从这个方面上来说倒也以得起标出的价钱。
“怎么样,罗师傅,这里的香怎么样?”孙国权看了几盒,但除了价钱之外却看不出什么差别来,最后只得放弃,自己来干这种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合格的人物。
“香身笔直浑圆,色泽均匀,摇之没有粉末散落,确实是好东西,而且这香上都还有小小的气场,所以说定这个价钱也是合理的。”罗定点了点头说。
“香上也有气场?不是说法器才有的么?”孙国权相当好奇地问。
“香也是法器的一种。”好的香燃烧的时候散发出来香味能够净化气场,又怎么可能不是法器?罗定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一盒香递给了孙国权说:“孙总,这是用越南红木沉香做成的香,质量相当不错。”
“沉香木做成的香?”孙国权知道沉香木是一种难得的香木,是打造名贵家具的材料,却没有听说过用它来做香的。
善缘居主营的就是香烛,虽然主要不以高档为主,但是在香烛积累的知识是相当的多的,罗定在善缘居呆了这么长时间,在这方面的知识已经相当的丰富。
“沉香又叫天香,是一种难得的灵木,有避邪解秽的作用。沉香木在生长过程中沉香木不断吸收天地日月精华,再加上大自然的风雨的粹练洗礼,就会形成生生不息、共日月长存的广大能量和磁场。年份越长的沉香木的能量和磁场就越强大,也就越珍贵。”
“所有富含香气的树皮、树脂、木片、根、叶、花果等都可以用来制成香料,再制成佛香,沉香木当然是也可以用来制造佛香。这一盒佛香就是用沉香木制成的,虽然所用的沉香木年份不长,但也算是好东西了。这种香点燃的时候能释放出阳气和香气,川流不息,净化环境,借灵木精气转换整个磁场,就会营造出一种安定祥和的环境”
罗定一边说一边把一盒打开的香放到自己鼻子底下,轻轻地一闻,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入,仿佛就象是一条细细的丝线一般从鼻子里钻进去,然后往脑门缓缓而走,最后整个人顿时变得神清气爽起来。
“这种香烧起来绝对不错。”罗定心里想,不过他马上就回过神来,这样的一盒香,不过是50支装,那可是6位数起跳!如果不是好东西,敢叫这个价?
“那我们买哪一盒?”孙国权看着罗定拿出来的四五盒香,迷糊起来。
罗定拿出来的这些香价钱都差不多,他根本就下不了决定去买哪一盒。
“就买沉香的这一盒吧,对老人家来说这种香的特点正好,宁神。而且是家里的佛堂,香气太重也不好,这一种的沉香木做的香味是比较淡的。”
罗定很快就作出了决定。
对罗定的话孙国权现在是言听计从,马上就拿起香盒往柜台去结帐了。
孙国权去结账的时候,罗定就在佛香馆里的其它的货架里慢慢地翻看着,难得来这里一次,总得好好地看看。看着面前这些佛香,罗定已经心中慢慢地就有了一个主意,自己的新店开张之后,也得进一些佛香,毕竟这也是法器的一个重要的分支,当然路子得走高端的,得往收藏品的方向去走。
“嗯?这是什么香?”
罗定突然鼻子抽了一下,他突然之间闻到一股与佛香有点相似但又不全是一样的香气——相比之下,这一股香气仿佛更加地清新的动人。而且更让罗定惊讶的是这种香气自己似乎曾经闻过,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
低着头看佛香的罗定疑惑地抬起头,想找出这一股香气的来源,在罗定看来能散发出这种特别的香气的说不定就是绝世好香,怎么能放过?
“啊,廖…廖总,你怎么在这里?”
刚一抬起头,罗定就吓了一跳,因为在自己的面前站着一个有如旷野之中的野菊一般的女孩,正是廖子田,自从因为江中博的事情两个人见了一面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罗定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碰上廖子田,而他这个时候也想起了为什么之前自己觉得闻到的香气有一点熟悉了,原来这股香气不是佛香的香气,而是廖子田身上传来的香气。
廖子田刚才看到了罗定,所以走过来想打个招呼,但是想不到一走到罗定的面前,就听到罗定自言自语说出这样的一句话,虽然明知罗定不是故意的,但是心里还是相当的害羞——一个女孩让人如此直白地说香,而且对方的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廖子田真的是又嗔又怒,以她的地位,就连江中博那样的人在她的面前都是夹紧尾巴呢。
但是廖子田又发作不得,毕竟罗定可不是故意的,所以最后只得是自己羞红了脸。
罗定一看廖子田这个样子,心里暗叫坏了,自己刚才的那一句话肯定是让廖子田听到了,心急之下,罗定立刻说:“这个…廖总,我不知道是你,我以为是这里的佛香的味道呢…”
廖子田狠狠地瞪了罗定一眼,罗定顿时住嘴,他马上意识到自己想弥补一个错误,却又犯下了一个更大的错误——这个事情如果他不提,那廖子田就可以装作刚才没有听到,可是他这一提,两个人都得面对这件事情了。
一时之间,罗定和廖子田大眼瞪小眼,以两个人的精明都大脑一片空白一般,根本想不到要说什么,一股怪异的气氛在两个人之间弥漫开来。
慢慢地,罗定的脸也开始变红,廖子田和她遇到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简单来说如果王韵等人的都是红尘中的人话,那么廖子田仿佛就是出尘的人一般——虽然是在红尘中行走,但又不像是红尘中人。
正是这种感觉让罗定觉得自己刚才的那一句话说得真的是太“猥亵”了,对方就像是一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红莲,而自己却在无意之中伸手去逗弄了一下一般。
看到罗定这个样子,廖子田的嗔怒一下子消失不见,相反轻轻一笑,说:“罗师傅,你怎么来这里?”
“呵,陪孙国权来买点佛香,他要送人。”听到廖子田主动开口说话,罗定松了一口气。
“我认识佛香馆的度印大师,这里有一间静室,不如我们去那里坐坐?”
廖子田这话一出口,就发现了一丝不妥,马上就又接着说:“我有一些风水上的问题要请教。”
“行,没有问题。”
美人相邀,罗定又怎么可能拒绝?罗定马上就答应了,于是两个人就走出了货架,往静室而去。
第一百七十章合作
佛香馆的二楼比一楼稍小,顺着楼梯走上去的时候,罗定发现一楼的地方被分隔出来形成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摆着一张方桌和几个蒲团,显然是度印平时用来招呼客人的地方。
罗定、廖子田和孙国权走上去的时候,一个身穿黄色袈裟的和尚马上就站了起来,先是看了看廖子田,又看了看罗定和孙国权,低喧一声佛号说:“廖施主,你来了。”
廖子田轻轻说:“度印大师,我今天来选一点香,此前拿走的那些已经用完了。”
度印点了点头,说:“廖施主,这两位是…”
廖子田说:“这位是罗定罗师傅,我想度印大师你一定听说过了,而这位则是孙国权,这两位说起来都与你们广宏寺有密切关系呢。”
度印一听,马上就双手合十,对罗定和孙国权行了一个礼说:“开山祖师的法器得以重归山门,多亏两位施主了,贫僧这下有礼了。”
度印是一个年纪在七十左右的老僧了,寿眉长而雪白,但是骨格粗大,身俱异相,一看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罗定马上就笑着说:“度印大师你不用多礼,我是求财,真正出力的是孙老板。”
“能为佛门做点事情,是应该的。”孙国权对于自己当初能用100万就从罗定的手里把那枚祈福铜钱买下来得意不已。
四人坐下来之后,度印一边用粗大的手指在一串佛珠上捻着,一边对廖子田说:“廖施主,你找到你要的香了没有?”
廖子田摇了摇头,说:“我刚到这里就碰上了罗师傅了,还没有来得及挑呢。”
“哦,廖总为什么不干脆让度印大师给你挑不就完了?”
孙国权觉得很奇怪,他看得出来廖子田是佛香馆的常客,而且与度印的关系也很密切,而且廖子田也不缺钱,象这种事情直接让度印给自己把好东西留下来不就得了?用得着自己来挑么?
“每一柱香都有不同的佛性,得遇就是有缘,我喜欢自己来找。”廖子田。
罗定一听,不由得肃然起敬,廖子田无疑是一个信佛的人,佛是什么?也许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不过,如果说佛即是缘,应该不会错,廖子田此举追求的不是香的好坏,而是缘,这就是境界的不同了。
“阿弥陀佛,廖施主每次来我们这里,都是自己找香,看中的,就买下,而不论价钱多少。”度印也合什说。
“嘿,看来我就是一俗人啊。”孙国权扬了一下自己手里拿着的那一盒价钱颇高的香说。
“目的不一样,自然就不一样了。”廖子田笑着说。
“是的,如果真要这样计较,那我这个出家人的和尚岂不也是铜臭满身?”
度印的话让所有人都不由得笑了起来。
“嘿,我有一个问题一直都想请教一下,今天在座的除了我之外,就都是专家了,正是好机会。”
孙国权也是一个妙人,他说自己不过是一个俗人的话当然也是打趣的话,在这一调笑之间彼此就迅速地熟悉起来。
罗定一听就知道孙国权的这个问题肯定是与香有关,而不论是廖子田又或者是度印,对香肯定都非常的熟悉,提一个问题就能让对方发挥一下专长,这就是交际的手段了。
对此,罗定也不由得深深佩服,能混出头来的没有一个是傻蛋。
度印点了点头,说:“孙施主请说。”
“刚才听罗师傅所说,香也是法器中的一种,在佛教之中有着特殊的意义,不知道在佛教的经文之中对香的作用是怎么样说的?”
听到孙国权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地差距了这样的一个问题,罗定会心地笑了,确实是一个老江湖啊。
度印是一个入世和尚,对此道也是精通得很,这样的问题对于他来说绝对不是问题,但是他却不回答,而是对廖子田说:“廖施主,要不这个问题就请您来回答?”
廖子田倒是没有客气,把捧在手里的茶杯放回到桌面上,想了一下,说:“《大日经疏》中记载,烧香具有‘遍至法界’的义,就像是天上的树王在开花时散发出的香气,不受顺风逆风的影响而能‘自然遍布’,又像各种功德,被智慧之火焚烧,解脱风力的束缚,随着‘悲愿力’自由运行而能‘普熏一切’,因此,香在佛教之中的意义就是象征着信众的虔诚能让佛祖知道而佛祖恩泽则能遍洒信众。”
“嗯,没错,正是这样,所以香在佛教之中的意义就不言而喻了,可以说,无香不成佛。”度印对廖子田的话相当的赞同。
罗定在这个过程之中并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目光却禁不住地不时扫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廖子田。今天的廖子田穿着一身米白色的职位套装,这样更加显得她肩如刀削,因为这里没有椅子,而只有蒲团,罗定等人当然是盘坐,但廖子田却是跪坐着。
这样一来廖子田就自然而然地挺着纤腰,胸前的鼓起在稍窄的西式上装下画出一道圆润的弧线,胸部以下收窄的衣服显出盈盈一扶的纤腰,再接下来就是被及膝裙包裹着惊人挺翘的臀部。
一张最典型的瓜子脸上鼻如琼柱,唇若点朱,眉似春山,那盘起的头发露出了有如天鹅一般高傲的脖子…这一切都构成了一位绝色佳人。
试问坐在这样的一个对面,视线又怎么可能会不往她的身上扫去?只是,罗定却知道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的女孩却远非一个只有外表的花瓶,相反,她是一个厉害无比的人。
气氛在罗定等人有意的培养之下很快就变得轻松和熟悉起来,但是廖子田突然却把话题引向别处,只见她看了一下罗定,最后是看着孙国权,说:“对了,孙老板,我听说你最近把那处在圈子中称之为‘天锁闭’的烂尾楼小区买下来了,是不是?”
这件事情孙国权也没有想能瞒过别人,特别是象廖子田这样的在深宁市说一不二的人,但他也没有想到廖子田会如此直接地问自己这个问题。
不过,在这件事情上孙国权确实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直接就点头,说:“是的,没错,几天前我已经和对方签订了转让协议了。”
“嗯,你是想让罗定参与到这里面的风水改造中去?”廖子田果然是厉害人物,一下子就猜出了孙国权的想法。
度印和尚这个时候就像罗定刚才那般老神在在地喝起茶来,仿佛廖子田现在所说的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而他也根本没有听到一般,甚至最后连双眼都闭了起来,一串佛珠在他的手里慢慢地捻着。
注意到这一切的罗定心中不由得一阵好笑,看来度印也是不能免俗,不过这样一来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不过听到廖子田这样说,罗定知道自己必须接话了,说:“是的,没错,这就是我们的计划。”
廖子田心里飞快地盘算起来,深宁市就在她眼皮底下,对于那个烂尾楼小区的情况她当然也是一清二楚,只是之前那里是整个深宁市建筑开发商的一个禁忌话题,毕竟当年开发那个小区的开发商是从都城而来,实力不可谓不雄厚,但是最后还是在这个小区上栽了跟斗——在圈子中谁都知道之所以开发不下去,不是因为钱的问题,而是确确实实是因为风水的问题。
当年的那个开发商也请过几位风水大师来看过,都知道那里就是天锁闭的风水局,也想过办法,但是就是不起作用,最后只得扔下灰溜溜的走人。
如果不是这样,那以那个小区所在的地理位置,这么多年来哪可能会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