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运气差了点。”这个时候马施为倒是不太敢硬声硬气,他担心惹恼了罗定之后罗定不愿意和他再比一次,他也就没有了翻盘的机会。
当然,马施为也确实是这样认为的,他绝对不会相信罗定在品酒上面比自己的本事更高。
“刚才在你们来之前,丁总跟我说过83年拉菲和85年拉菲的事情,我想,这应该就是拉菲葡萄酒吧。”
罗定一语中的,让卫兰和孙国权都愣住了。其实,这不过是猜人心思的本事罢了,而在这方面,罗定的天赋一向不错。
“怎么可能?如果真的是这两个年份的葡萄酒,我怎么可能会分辨不出来?83年的拉菲,我喝过超过100瓶;85年喝过的就更多,不下200瓶!哼,如果是这两种,我一定分得出来。”马施为又大声地叫了起来。
看到卫兰和丁林的反应,罗定就知道自己已经猜对了,他接着说:“我听说在咱们国内,83年的拉菲葡萄酒大受追捧,但是事实上基本上都是用85年的拉菲来冒充的,我想马公子刚才分辨不出来这两杯酒哪一杯是83年的哪一杯是85的,莫非也是深受假酒之害?”
丁林一听,嘴角浮起了丝微笑,罗定这话表面看着没有什么杀伤力,而且是温文尔雅,但是暗地里却有如刀子一般的锋利:你马施为不是有钱么?不是说自己有品酒上有本事么?可是这么多年下来都让人耍了,一直喝的就是假酒。这可是老大的一个耳光打在马施为的脸上。
不过,丁林却是相当的痛快,对马施为他一直都没有好感,现在罗定用这样的杀人不见血的方式来杀马施为的威风,他心里真的是太痛快了。
卫兰的俏脸也是绷得紧紧的,不过心里却也笑得直打结,罗定的这一招真的是太漂亮了。
马施为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半晌之后才猛地站起来像一个被欺负了的孩子一般冲了出去。
罗定、卫兰和丁林不由得相视一笑,丁林站了起来,说:“卫小姐、罗师傅,我酒窖里还有几瓶好酒,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们就来小聚一下?”
“好。”罗定第一时间就点头同意。
“嗯,我也相当期待尝到丁总收藏的好酒。”卫兰也轻笑着点头说。

几个小时之后,当夕阳西下的时候,罗定和卫兰才告别了丁林离去。
“卫小姐,需要我送你回去吗?”罗定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卫兰,伊人如淡菊,他这样问是基于礼貌,但心里何尝又不是有一丝期待呢?
轻轻地摇了摇头,卫兰说:“不用,我有车,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罗定的心里有一点点的失望,不过还是笑着说:“那下次有机会再见。”
卫兰看了看罗定,突然上前一步,递过一张名片,说:“别忘了你赢得的赌注,三天之后打电话给我吧。”
说完,卫兰转身向自己的那一辆MINICOOPER走去,只剩下下意识地接过名片的罗定还愣在原地,直到卫兰的车已经消失,罗定才想起刚才自己与马施为打赌的赌注,卫兰会陪赢的人一天。
“嘿,看来马小子也是干了一件好事情啊。”罗定自言自语了一句,转身大步向自己的领航员走去。一阵马达的轰鸣声之后,充满了霸气的领航员也慢慢地远去。
第七十八章和姐去买菜
当罗定回到善缘居的时候,正好是华灯初上的时候,而王韵刚好做完一笔生意,把一个客人送出来。
罗定一看,不由得相当的不好意思,现在这善缘居可是他和王韵两个人所有的,而且自己还占大头,可是却把整个店都扔给了王韵,自己整天在外面跑。
“韵姐,忙不?”罗定连忙打招呼说。
“做生意,就是要忙才好。对了,吃饭了没有?”王韵看到罗定回来了,脸上出现了一丝惊喜。
摇了摇头,说:“没有呢,丁林本来是想留我吃晚饭的,不过我想了一下还是推辞了。”
不知道为什么,王韵一听,心里就是一丝甜意冒了出来,想了一下,说:“那个铜葫芦挂上去之后,我父亲的心绞痛好了很多,现在基本上就没有感觉到了,他说有空请你吃个饭,要不就今天晚上怎么样?”
罗定是光棍一条,有人请吃饭哪里会不同意?当下赶紧点头说:“好啊好啊,有饭吃当然好。”
王韵笑着想了一下,说:“要不我们今天店就早一点关门吧,然后我们去买菜,然后回家做饭。”
“太好了!家里的饭菜最好吃了。”
罗定和王韵收拾了一下之后就把善缘居的卷帘门拉了下来,两个人就一起往菜市场走去。
在王韵住的小区附近有一个小的菜市场,而此时正是下班的时候,菜市场里挤满了匆匆忙忙买菜回家做饭的上班一族。
“这里的人挺多的啊。”罗定虽然不是第一次进菜市场,但以前都是在家乡陪自己的母亲去的,来深宁市之后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呢。
“来这里买菜的都是住附近的人。”王韵说着还不少和人打招呼,看来正如她所说的那样这里都是熟人。
“老板,来一条鱼。”
“二叔,给我切半只鸡。”
“婶婶,给我称点辣椒。”

王韵在这里的人缘很好,不时地和人打着招呼,同时也干净利落地挑着菜,罗定在这种情况之下只能像一只呆头鹅一样充满“提夫”——手里很快地就提满了大大小小的袋子。
半个小时之后,罗定终于忍不住了,对王韵小声嘀咕说:“韵姐,我看差不多了吧?再买下去都要把整个菜市场的菜都买了一遍了。”
王韵看了一下罗定手里提着拓大袋小袋,脸不由得一红,这是罗定第一次到自己家去吃饭,她潜意识里想给罗定做很多好吃的,不自觉看到样样都想买,结果看样子真的是买得多了一点。自己、罗定再加上自己的爸妈,也就四个人,已经买的菜够多了,肯定是吃不完,当然,此时王韵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她装出一幅还不够的样子说:“这还不够吧?我看我们还得买一点。”
“不用了不用了,再买下去,今天晚上会把我撑死的。”罗定马上就大摇其头,连声说。
“好吧,那我们再买一个青菜吧。”
王韵借坡下驴,然后往旁边的一个菜摊走去。
“李奶奶,今天的菜不错啊。”
罗定摇了摇头,只得跟了上去,在这里天王老子也没有王韵大,他只能服从领导。
“小韵啊,今天的菜是不错,请客呢,买这么多菜?这位小伙子是谁啊,给奶奶介绍一下?”李奶奶笑眯眯地看了看王韵,然后又看了看罗定,这眼神怎么看都觉得有点特别的味道。
女人最敏感,王韵脸一下子就变得红扑扑的,咬了咬嘴唇,说:“李奶奶,这是我店里新请的伙计,今天晚上去我家吃饭呢,所以来买点菜。”
“自己的伙计好,多点时间了解,知根知底,小伙子长得高高大大,不错不错。”李奶奶的脸上更是笑成了一团菊花,看了看罗定,又看了看王韵。
此时罗定也察觉出异样来,这个李奶奶看王韵的时候仿佛是一幅看孙女的架势,而看自己的时候却是从头打量到脚,这目光细得就像是扫描仪一般。
看了看王韵,发现她此时满脸泛红,罗定马上就明白在这位李奶奶的眼里自己与王韵可是暖味得很呢。不过,这事情还真不好说,所以罗定也只能是装作听不出来。
罗定站在王韵的右手边,也许是为了掩饰自己脸上的羞意,王韵正府下身去挑着菜摊上的菜,她这一弯腰,身上的衣服顿时绷紧,圆润丰满的线条顿时显现出来,特别是那离罗定不远的臀部正是呈现出一道流畅得有如水滴一般的线条来,让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从上滑过,然后往下就是挺直修长的双腿。
这一幅图景对男人来说简直就是必杀技,罗定也不例外,他甚至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不过,他的目光可不敢在上面停留太久,只是一扫而过之后就赶紧抬起头来正视前方,努力想装出一幅正襟危坐的样子来。
不过,罗定这一往前看不要紧,马上就看到李奶奶正满脸笑意地看着自己。
罗定这一下真的是老脸都挂不住了,他知道自己刚才的那一幅好色的模样肯定是落在了李奶奶的眼里。
“呵,小伙子眼光不错啊。”李奶奶若有所指地笑着说。
罗定这个时候真的想在地上挖一个洞钻进去,但是李奶奶的话却又不得不接,只好说:“这个,那是那是…”
王韵对此自然是一无所知,她趁挑菜的时候已经平静下来了,直起身的时候把手里的一把青菜递给了李奶奶说:“李奶奶,就要这一把吧。”
李奶奶手一挥,说:“今天这菜我就不收钱了,请这小伙子吃。”
“李奶奶…”
王韵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让李奶奶打断了,说:“没事,这菜不值几个菜。”
王韵看到李奶奶坚决的样子,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也没有用,再加上自己今天挑得也不多,日后多一点来这里买菜就是了,于是点了点头,说:“那李奶奶,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谢谢了啊。”
“不用谢,快回去吧,有点晚了,回去好早点做饭去。”李奶奶笑眯眯地说。
“嗯,好的,李奶奶,我们走了。”王韵点了点头说。
“李奶奶,走了,再见。”罗定也跟着说。
“好好,再见。”
王韵和罗定走了之后,一个老头子走到了李奶奶的身边,笑着说:“刚才那小伙子是小韵的对象?”
“我看有点像,那小伙子看着小韵的眼神可是火辣辣的呢。”李奶奶笑着说。
“可是我看这小伙子似乎比小韵小吧?”
“你老头子懂什么,电视里不是演了么?现在都流行御姐或者是姐弟恋什么的么,我看他们八成也是这样啊。”
“嗯,说得有道理。”老头子点了点头,同意说。

和罗定并排着往小区里走,王韵突然问:“对了,罗定,刚才李奶奶为什么说你眼光不错?”
罗定吓了一跳,他怎么敢说出自己偷看王韵的事情被李奶奶发现了?连忙说:“没事,我也不太明白李奶奶为什么这样说。”
“哦!”
两个人沿着路边的人行道走着,此时夜色已经降临,路灯亮了起来,把两个人的影子拖得老长,在远远的身后,两个人的影子不时交叉重叠在一起…
第七十九章登门吃饭
王韵已经打过电话回家了,当罗定随着王韵刚一走到门前,门就开了,一个老头就打开了门,视线第一时间就落到了罗定的身上。
“爸,这是罗定,我店里的伙计,那铜葫芦就是他给你买的。”王韵连忙介绍说。
“王叔,您好。”罗定也紧接着打招呼说。
“好好。”王定一乐呵呵地说。
“让客人进来,你这老头子堵在门前干什么。”
一个年纪和王定一差不多的老太婆的声音响起,然后王定一就被一把揪着往后拖去,让出门来。
“阿姨好。”
罗定知道这肯定是王韵的母亲,于是也赶紧打招呼。
“进来吧。”王韵的母亲谢丽萍慈眉善目,一看就让人很舒服。
进了房换了鞋子之后,王韵和她母亲进厨房去忙活准备晚饭,而罗定则跟着王定一大大厅里坐了下来。
“王叔,我来吧。”
看到王定一准备冲茶,罗定连忙说。
“行,那你来吧,老头子的手脚没有年轻人的手脚灵活啊。”王定一也没有客气,让罗定摆弄起来。
虽然罗定的动作不标准,但是没有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一套动作下来倒也是像模像样。
两个人喝了三四杯茶之后,罗定刚开始的那一丝尴尬也不见了,话匣子也打开了。
把杯子里的茶水一口喝光,罗定打量了一下王定一的脸色,发现虽然还带有疲态,但是血气还好,精神看起来也还不错,于是说:“王叔,最近身体怎么样?还行吧?”
王定一点了点头,说:“好了很多了,自从那只铜葫芦挂上去之后这心绞痛的毛病慢慢地就消失了,真的没有想到窗外的那个尖角穿心煞会如此的厉害啊。”
王定一经营香烛店多年,风水也接触多年,但是对此抱在怀疑的态度,但当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时就不得不信了。自己的这个病,跑了这么多的大医院也查不出个所以然了,可是只在窗外挂上一只铜葫芦就解决问题了。
“王叔你平时都是关着窗,要不早就发现了。”罗定说。
王定一的老脸不由得一红,他知道自己虽然经营香烛店,但此前一直不怎么样相信风水,就算是自己看到了可能也不在意,但罗定这样一说,马上给了一个老大的台阶,他心里相当的高兴,心想这小伙子真的是会做人。
“呵,是啊,平时为了怕有蚊子进来,那个窗户是长年不开,谁知道外面新建了一个亭子然后那飞檐又正对着窗户呢。唉,差一点让这尖角穿心煞害死了。”
“在大城市里,建设日新月异,在这方面就没有多少讲究,比不说农村里,那建房子方方面面都得要考虑到。”
罗定说的不是假话,虽然说在最近几年农村里建房子时也有不按常理出牌的,但总的来说一个村子各家各户的房子虽然有大小之分,但是在高矮、朝向这些大的问题方面基本上都是保持着整齐划一的模式。这并仅仅是为了美观,也是有风水上的考虑的。
比如说,相邻的两幢房子,往往都是高矮一致,而不会出现一家的房梁比另外一家的房梁高的现象,因为房的主梁比另外一家的高,在风水上就代表着压别人一头,这是不符合风水的要求的,也很容易引起争吵。
同时,在建房子的时候,也很讲究不要飞出各式各样的尖角,因为这些都是形成煞气的东西。
不过现在这些习俗也好,风水也好,正在被日益破坏,比如说房梁的讲究问题,以前大家都是草房或者是瓦房,房子建不了多高,所以才能作出这样的要求,现在都是楼房,一个个鼓着气往高处建,然后就是大量的各式玻璃的运用,更会形成各式各样的光煞,所以在大城市里出现风水的问题再正常不过。
王定一同意地点了点头说:“以前以为风水都是虚无的东西,这回自己亲身经历了一次,不会这样想了。”
“这世界上有很多我们没有办法解释或者完全解释的神秘现象,风水也是其中一种,信者有不信者我们也不强求。”罗定也很感叹地说。不要说是王定一了,就算是自己,如果不是莫名其妙地获得感应法器的异能,罗定恐怕也不相信吧。
“来,吃饭了。”王韵看到罗定和自己的父亲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种尴尬,而是谈笑风生,心里相当的高兴。
罗定和王定一喝着茶,然后又聊着一些风水上的东西,倒也很投机,不知不觉之中一个多小时就过去,王韵和她母亲谢丽萍已经把饭做好了。
“好,上桌。”王定一站起来说,“把我泡的那个药酒拿来,我和罗定喝一点。”
“爸,你的身体还没有好,就不喝酒了吧。”王韵摇了摇头,劝阻说。
“今天高兴,喝一点没有关系。”王定一的语气中有那么一点“恳求”,很显然在这件事情上被王韵管得死死的。
“这个…”
王韵不由得看了看罗定,今天是罗定第一次来家里吃饭,她也看得出来父亲很高兴,想喝点酒很正常,不过他的身体才刚刚恢复,这一点让她不得不顾忌。
罗定笑了一下说:“没事的,就喝个二两,凑个热闹就是了。”
“好,说得好,就喝个二两,绝不多喝。”王定一听到罗定替自己讲话,马上就乐了。
“好吧,那就喝二两,一会我来倒。”王韵听到罗定也替自己父亲讲话,只好同意说。
“哈。好!没有问题。”王定一笑着应下,然后马上就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王韵瞪了罗定一眼,小声说:“我爸的身体还没有好,怎么能喝酒?”
王韵这一瞪看似嗔怒,但是却眼波流动,成熟少妇的风情展现无遗,用风情万种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所以罗定心中不由得一跳。
“韵姐,没事的,王叔这不是病,现在窗外的煞气已除,身体自然慢慢就会恢复。再说了,喝一点有助于血气运行,反而有利于身体健康,不过量就行了。”
“好吧,算你说得有理,去吃饭吧。”王韵听了罗定这样说,想想确实也是这个道理,也就不再纠缠这件事情了。

吃完饭之后,喝个茶聊聊天,看到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王韵站起来说:“爸,妈,你们先坐一会,我送送罗定。”
“好的,去吧。”
王定一喝得满脸通红,罗定不由得心中惭愧不已,刚才在饭桌上,两个人喝上了,王韵虽然是多次阻止,但没有任何用处,最后也就算了,不过罗定知道自己不对,所以那瓶酒倒是大半被他抢着喝完了,这样王定一才能少喝一点。
罗定和王韵出门之后,王定一扭头看了看自己的老伴说:“这小伙子不错,就只是年轻了一点,恐怕…”
“是啊,就是年轻了一点,不过,我们也管不着呗,这几年韵儿这孩子也苦,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有这个缘份的话这也不是什么问题。不是说女大三抱金砖么?再说现在这都什么年代了,女的比男的大也不奇怪。”谢丽萍也叹了一口气。
“是啊,当年的事情是咱们对不起这孩子,反正就由着她吧。”王定一说。
“嗯,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现在也看开了,就由着她,她高兴就好。早点睡吧,你今天喝了可不少。”谢丽萍瞪了王定一一眼说。
“嘿,我今天晚上不是高兴嘛,下不为例。”王定一厚着脸皮说。

“你走得了么?”小区的大门,王韵看着略有醉态的罗定,不由得担心地问。
“没事,这点酒,还好。”虽然有一点微醉,不过罗定还是相当的清醒。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你送我回去,我不还得送你回来?这里离善缘居不远,没事的。”罗定拒绝说。
罗定说得也有道理,于是王韵犹豫了一下最后同意了:“那你回到了给我打个电话。”
“行,没有问题。”
看着罗定远去,王韵双眼之中出现了复杂的神色,她也不知道今天晚上把罗定带回家吃饭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自己父母看罗定的眼神里的意思,她又怎会不明白?
王韵也不时感觉到罗定停留在自己的身上的火辣的眼神,只是这并不能保证什么。
突然,王韵的脸红了一下,自己这都在想什么,自己本来就是一个已经对婚姻不抱希望的人,不管结果怎么样,一切顺其自然就是了。
想到这里,王韵也就把烦恼抛之脑后,转身往家里走去。
第八十章孙国权求救
王韵看着罗定在店里忙碌着,昨天晚上请罗定回家吃饭,虽然在自己的父母和邻居的眼里仿佛是带男朋友回家一般,但后来她也想通了,自己比罗定要大,两个人之间要真的发生点什么不太容易,一切就顺其自然吧。
不过,对于王韵来说,罗定的出现绝对是她和福星,不仅仅是“治”好了自己父亲的病,让自己从高利贷的恶梦之中挣脱出来,而且善缘居也会在不久的将来得到巨大的发展,对于现在自己的生活,王韵已经相当的满意了。
开店后做了几笔小的生意,然后就暂时空闲下来,罗定说:“韵姐,我到外面坐坐。”
“去吧,我看看这个月的帐本。”王韵点头说。
罗定走到店外坐下,开始煮水泡茶,在家乡的时候他并没有这种习惯,但是来到深宁市之后,他慢慢地也就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似乎一天不喝点茶就浑身不自在一般。
茶不是什么好的茶叶,而罗定冲茶的技术也还有待提高,但就算如此他还是相当的满足:忙碌了一通之后坐下来,喝口茶,休息一下,喘口气,这种感觉太舒服了。
“罗师傅。”
就在罗定闭目享受自己的茶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汽车停下的声音,然后就一把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孙国权来了,扭头一看,发现来人正是孙国权,不过此时他满头大汗,一看就是碰到麻烦事情,要不不会这样的慌张。
罗定指了指自己的对面,说:“孙老板,坐,有什么事情一会再说,先喝口茶。”
“好…哟…烫死了…”
刚一坐下来的孙国权抓起茶杯就往自己的嘴里送,这茶都是刚冲出来的,不注意之下孙国权这一猛地一喝,还得了?马上就烫得捂着嘴巴跳了起来。
罗定摇了摇头,知道孙国权这事情可能还真急,要不也不至于这样失态,于是说:“孙老板,你坐,然后说你的事情吧。”
“事情是这样子的。”孙国权好不容易才觉得没有那样痛了,坐下来后想了一下说:“我前几天你和丁林去打高尔夫的时候我不是说过我有事情要忙、有楼盘要开,所以没有时间去的么?”
罗定点了点头,说,“是的,是有这么一回事。”
“其实那楼盘是早开盘一个来月了,不过销售相当的惨淡,我那天就是去处理这件事情的。”孙国权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可是,没有任何用处,用尽了各种的促销的办法也不见任何的起色。”
罗定的眉头皱了起来,他虽然刚来深宁市算不上长时间,但却知道现在的地产业火红得不得了,房子只要建起来的,没有卖不出去的,如果孙国权的楼盘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如此的惨淡,那就太奇怪了。
“你的意思是说那楼盘可能风水出了问题?”罗定知道孙国权来找自己,肯定是认为风水上出了问题,要不就不用来找自己而是去找什么营销大师了。
“除此之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原因了。”孙国权叹了一口气说。
“要不我这样,我们先去看看,风水这东西要到现场看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这段时间以来,孙国权一直陪着自己,给自己很大的帮助,于情于理,现在孙国权碰到困难,罗定没有理由不出手。
“好,这样太好了!我人现在就走?”孙国权是真的急了。这一次开发的楼盘,由于摊子比较大,他向银行借了不少钱,相当一部分都是短期贷款,时间快到了,如果楼盘卖得不好,银行贷款一到期自己可就麻烦大了。所以孙国权才急得满头大汗。
“你等一下,我和韵姐说一下。”罗定说着站起来往店里走去。
看到正在忙碌着看帐本的王韵,罗定心里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似乎不管自己在外面走多远,都会始终想起“家”里有这样的一个人一般。
王韵低着头,手指在计算器上飞快地敲着,没有注意到罗定的到来。站着的罗定从上往下看,王韵那嫩白的脖子展露无遗,衣服下的光景虽然没有看到,但这种欲见而不动的画面更是增加了无穷的诱惑力。
几丝细发散落在如玉的肌肤上,仿佛蜜蜂在戏耍着花蕊一般,让罗定甚至控制不住想伸出手去拨开那几丝头发。
“啊!罗定,你怎么站在这里?”
也许是罗定站在那里发呆的时间太久了,王韵算完一长串的数字之后抬起头来,发现罗定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不由得吓了一跳。
“哦,没事,我一会和孙老板出去一趟,他的楼盘有点问题,让我去看看。”罗定也惊醒过来,连忙说。
“行,你去吧,店里有我就行了。”王韵笑了一下,其实现在整个善缘居的经营方式就是王韵主内——照顾店里的生意;而罗定就是主外,给人看风水、做法器的买卖等。对于这种经营的方式,王韵是很满意的,而有一个自己信得过的人留守店里,罗定也是相当的放心。对于这种模式,两个人虽然从来也没有认真讨论过,但是两个人都相当的认可。
“好的,那我走了,有什么事情我们再电话联系。”
“行。去吧。”
罗定点了点头,转身向孙国权走去,说:“孙老板,我们走吧,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我们走。”
孙国权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一听罗定这样说,马上就站了起来,和罗定一起向自己的车走去。
钻进车里之后,孙国权一踩油门,奔驰马上就窜了出去。
罗定一看,连忙说:“孙老板,淡定,不要急,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再急也没有用,我去看了之后再决定怎么样解决。我敢保证,只要是风水问题,那我就有办法解决。”
“说得是,急也没有用,如果真的是风水的问题,那有罗师傅你在,确实不用担心。”
罗定话里的强大自信给孙国权吃了一颗定心丸,他慢慢地就平静下来,开着车直往自己的楼盘而去。
第八十一章法器禁忌
下了车,罗定看了一下周围,一边和孙国权往售楼大厅走去一边好奇地问:“虽然只是远观,但我看你这个楼盘的位置和布局都不错,为什么会没人来买楼?刚才我们路过一个楼盘,那里可是排满了人。”
“哼!如果我也像钟国那样干,我也能卖得红火。”
都是搞建筑的,孙国权与钟国也认识,钟国的那个楼盘偷工减料,成本每平米比自己的低了近三千元,在售价上自然就有很大的空间。
罗定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什么,这种事情他就没有必要去了解了。
走进售楼大厅之后,罗定马上就看到了那挂在大门上方的兽头牌,眉头就皱了起来。
“孙老板,把那只兽头牌拿下来我看看。”罗定说。
孙国权挥了挥手,自然就有人把兽头牌拿下来递给罗定。把兽头牌拿在右手上,罗定马上就感觉到上面的气场,虽然不是非常强烈,但也绝对不是大路货。
“这个…孙老板,你为什么在这里挂一只兽头牌?”从看到这只兽头牌开始,罗定对孙国权的这个楼盘卖不动就已经心中有数,再从这只兽头牌感应到不差的气场,他就更加肯定自己心中的想法了。
孙国权一愣,说:“在这里不能挂兽头牌?”
这段时间与孙国权接触,罗定对孙国权的情况也有比较多的了解,虽然孙国权喜好风水和法器,但却不精通,甚至可以说是只知道一些皮毛,在这里挂一只兽头牌恐怕不是他的主意。
“是你自己挂的还是别人给你出的主意?”罗定想了一下问。这个问题看似简单,但事实上却有本质的差别:如果是孙国权自己挂的,那只能是归于不懂才造成的,但是如果是别人给孙国权出的主意,特别是风水师干的话,那这问题就大了。
“呵,罗师傅,是这样的,你知道我是搞建筑的,对这方面比较讲究一点,而这在认识你之前,还通过朋友的介绍认识了一个风水师。这只兽头牌就是他让我挂上去的,说是这样可以让我招财进宝。”孙国权解释说。
罗定没有接孙国权的话,而是说:“孙老板,你知道法器为什么能起作用吗?”
摇了摇头,孙国权说:“不太清楚。”
“从风水的角度来说,万物自形成之始就会吸取天地能量形成气场。不同的形状、所处不同的地形气场不一样。比如说,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售楼大厅从它出现的那一刻就有一气场,你的整个楼盘也同样如此:每一套房间都有一个气场,这些气场组合在一起就形成一个大的气场,而这个气场是另外一个更大的气场的组成部分。”
风水学说虽然存在多年,可以说是中华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但一直以来都因为种种原因而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不为世人所知。
孙国权虽然也听说过一鳞半爪,但毕竟没有像罗定解释得如此清晰,当下不由得问:“你的意思是说法器正是通过影响气场而起作用?”
罗定点了点头,说:“没错。法器由于自身的特殊的构造比别的物品更容易吸聚天地之气形成气场,而且气场往往比较强大,强大到足以影响别的气场。”
停了一下,发现孙国权已经听得入神,罗定又继续说:“举一个例子来说,你的这个销售大厅就是一个气场,但这个气场能量不足,这是它不能吸引人来这里的原因。如果我们找到一件合适的法器放在这里,法器就会像一粒石子投到平静的湖面产生涟漪一般改变原来的气场并且增强原来的气场的能量。”
“虽然人们感觉不到,但是人体也是一个气场,而且这个气场相当的敏感,如果他们感觉到一个地方的气场比较强,就会引起反应,生出想去一看究竟的想法。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了个合适的法器,增强你这里的气场的能量,‘引’起那些想买楼的人的气场的感应,‘指引’他们来这里看看。”
“原来是这样。”孙国权恍然大悟说。
罗定看到孙国权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就把问题转回此前的问题上问:“刚才你说这只兽头牌是一个风水师建议你买来挂在这里的?”
孙国权摊了一下手,说:“没错,正是这样。”
想了一下,罗定虽然不愿意说别人的坏话,但那个所谓的风水师不是学问不济就是居心叵测,自己也没有必要维护他的面子,于是说:“孙老板知不知道这种兽头牌是怎么样用的?”
孙国权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不太懂法器,只是他怎么样说我就怎么样做。”
扬了一下手里的兽头牌,罗定说:“不同的法器有不同的作用,法器是不能乱摆的,这就是法器的禁忌,也就是说法器必须要用得正确才能成为助力,要不就是帮倒忙。这块兽头牌中间是一只狮头,额头上顶着一只八卦阴阳鱼,然后狮嘴里咬着一把剑,因此全名叫做八卦狮咬剑兽头牌。”
“狮是一种凶兽,好勇擅斗,嘴衔宝剑,怒目而视,通常来说是雕饰在刀柄剑鞘上的。因为刀剑这类兵器都以杀人为存在,所以雕上这种凶兽自然就能形成凶悍的气场,增加自身的强大威力。在风水上来说,这类法器可挡一切煞,专用于制煞。如果发现窗外或对面有化煞工具对着本宅,则可挂此法器,将对方反射,不致受到对方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