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样?”吉姆说。
“我只是想问一下,那一只铜钟你卖不?”
看着罗定脸上的讥笑,吉姆真的是想先一拳打过去,然后断然说不卖,但是另外一方面心里不由得涌起一股狂喜,他原来已经觉得不可能让罗定上套了,但是想不到现在竟然出现了峰回路转的情形,所以,他的脸色一时之间神情相当的精彩。
半晌之后才憋出了一句说:“卖,三百万。”
罗定一听到吉姆说出这句话,乐了,说:“你当我是傻子?三百万?”
“我可是三百万买来的,我总不能亏本。”吉姆冷声说。
“哈哈哈你那是让人给骗了,关我什么事?如果你坚持要价三百万,那这一只铜钟,你就自己收着吧。”
说着,罗定果断地转身往自己的车走去。
“你愿意出多少钱?”
罗定才刚刚转过身,吉姆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吉姆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让步的话,那罗定肯定是不吃自己的这一套的,所以,他只能让步,不过,想起罗定刚才所说的那三百万是自己让别人骗走的,他的心里就是一阵怒火,不过,再怒又有什么用?
罗定知道吉姆一定会叫自己的,他慢慢地回过身来,然后慢慢地伸出一只指头,说:“我出这个价钱。”
“可以,一百万。”吉姆点了点头,同意说。
“不是一百万,是一块钱”罗定摇了摇头,说。
“你”
吉姆让罗定出的这个价钱气得双眼翻白,很显然,罗定开出这样的价钱,就是在污辱自己吉姆的胸膛急速地起伏着,脸上迅速涨得通红,他现在就像是一座要爆发的火山一般,有如一只受了伤的愤怒的狮子一般瞪着罗定,仿佛要把罗定一口吞下去一般“卖还是不卖?”罗定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吉姆的神情一般,说。
吉姆死死地瞪着罗定,双眼因为愤怒而突了出来,最后恨声说:“卖,不管多少钱,我都卖”
罗定笑了,他知道吉姆本来就想设局想要让自己买下这一只铜钟,所以,不管自己出多少钱,吉姆都只能是卖给自己罗定伸出手,一把把铜钟抓在手里,但是吉姆却是没有松手,而是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放心吧,我不会赖帐的。”说着,罗定用力一拉,抢过了铜钟转身离开,离开的时候手一扬,一枚一块钱的硬币在夜空之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从开着的车窗里“钻”了进去,最后竟然准确地砸在了吉姆的额头上有一点冰凉的硬币砸在吉姆的额头上,虽然不痛,但是地一下子把吉姆砸傻了,污辱,这是绝对的污辱如果说之前罗定不过是在语言上攻击吉姆,而这就是在行动上污辱吉姆但是,偏偏吉姆就是拿罗定没有办法。
直到罗定这个时候已经钻进自己的车里,然后那车尾灯就迅速地消失在夜空之中,吉姆才回过神来。
“你说这个罗定会不会把这个法器用到破解小湖那里的铁树对气场的破坏上?”看到这一切,夏克也愣住了半天,他根本没有想到罗定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不过,这个时候他知道绝对不能再说这件事情了,马上就转移话题说。
“一定的,罗定这小子现在到处找法器来想挽救小湖那里的水脉,要不今天晚上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我现在觉得他已经看穿今天晚上的这个局,但是最后还是来向我买这一只铜钟,恐怕他也把握不准这一只铜钟是不是真有用了。”吉姆的双眼之中透出仇恨的目光说。
“如果他真看穿了今天晚上我们的这个局,那应该知道这一只铜钟对他只有坏处而没有好处才对啊”夏克不理解地说。
“这个世界总有人不知死活的”吉姆冷笑着说。也许夏克不能理解罗定,但是吉姆知道,罗定绝对不是为了纯粹地污辱自己就来买这一只铜钟的,而一旦罗定买下这一只铜钟,绝对很有可能是用在那一处小湖上,而一旦罗定这样做了,那就正是自己所希望看到的。
夏克不说话了,因为他知道吉姆说得也很有道理,这个世界上的人,特别是有本事的人,都觉得自己是老子天下第一,都觉得自己能把握一切,别人都是傻瓜,吉姆不也是这样么?既然这样,罗定也可能是另外一个。
“我们回去吧,罗定既然买下了这一只铜钟,那我们现在只需要静观其变就行了。”
吉姆说着,发动车,慢慢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
重新钻进车里,杨千芸和冯秀秀马上就看向罗定的手里,发现他果然拿着那一只铜钟,杨千芸笑了一下,说:“你还真把这一只铜钟买下来了啊。”
把铜钟递给了冯秀秀,罗定一边开着车一边说:“他巴不得我买下这一只铜钟,又怎么会不卖给我?”
“这倒也是,多少钱买下来的?”冯秀秀好奇地问。
“一块钱。”
罗定的这一句话让杨千芸和冯秀秀都不由得石化在那里,虽然知道罗定一定会把这一个铜钟的价钱压得极低,但是他们也没有想到罗定会用一块钱买了下来。
一块钱,除了用来污辱人,还能用来干什么?这一只铜钟,不要说是法器了,就算是卖破烂,也不止这个钱啊。
“太可惜了,刚才我应该跟你去的,错过了看吉姆的脸色了。”杨千芸遗憾才说。
想起刚才吉姆的脸色,罗定也笑了,说:“这倒是,如果你们看到的话,应该会很高兴,真的是太精彩了”
“这一只铜钟先放我那里吧,我想研究一下。”冯秀秀突然说。
“啊?这个…”罗定听到冯秀秀这样说,不由得愣了一下,这一只铜钟自己买下来当然是想研究一下里面到底有什么奇怪,却是想不到冯秀秀也对这一只铜钟很感兴趣。
冯秀秀已经知道罗定的身份了,知道他买下这一只铜钟应该也是想研究的,但是她确实也对这一只铜钟很感兴趣,于是她想了一下,说:“这样吧,罗定你也是这方面的高手,要不我们一起研究?”
想了一下,罗定点头,说:“行,我们一起研究吧。”
冯秀秀是个高手,一起研究说不定能早一点把这一只铜钟的秘密解开,所以罗定哪里会拒绝。
“那明天你来深宁大学里找吧,我们一起研究一下。”
看样子冯秀秀今天是非得把铜钟带回去不过了,罗定也只能接受她的这个提议。
把冯秀秀送到了深宁大学的大门之后,罗定和杨千芸才离开。这个时候,杨千芸已经坐回到副驶上。
“怎么了?”开着车的罗定发现杨千芸不时打量着自己,不由得奇怪地笑着问。
“我发现,你这小子很有女人缘的啊,冯秀秀都看上你了。”
“这也算是看上了?我汗~”
“你不知道,冯秀秀在深宁大学,是有名的冰山美人,据说从来没有邀请过男人去做客的呢。”
“我们是研究法器。”
“我当初不也是因为好奇才和你一起去买法器的。”
瞪了罗定一眼,杨千芸笑着说。
“这个…”
第一百二十章冯秀秀
站在深宁大学的大门口处,罗定不由得有一点激动,他是从农村里出来的娃,可没有念过大学。现在站在这个地方,看着那些从大学门口里进进出出的大学生,心里不由得有一点羡慕。
罗定读书其实很强,可是家里实在是太穷了,根本供不起,所以才不得已退学不读,出来深宁市打工。所以,当现在罗定看到那些和自己年纪相仿,但是却注定是天之骄子的大学生们,心里还是有很羡慕的。
“看来我这一辈子是注定没有机会读大学的了。”罗定心里摇了摇头。
罗定很快就收拾了心情,抬脚往里走去,他也不过是稍稍感叹一下,虽然自己没有读过大学,但是他却自信那些大学生毕业之后,百分之九十都不可能混得比自己好,有志不在年高,有本事的人,读不读大学都一样能赚到钱从这个方面来说,罗定足以自傲慢慢地往里走去,当罗定走到深宁大学的图书馆前的时候,他不由得愣了一下,他是一个风水师,对于风水自然比一般人敏感太多。所以,他一进深宁大学,就觉得这里的布局与风水有很大的关系,这种怀疑在他站在图书馆这里的时候,就越发地肯定了。
深宁大学的图书馆是一个四方的建筑,而在以图书馆为中心,两侧是教学楼和办公楼,这两侧的楼与图书馆一起,构成了一个“八”字形,这样一来,图书馆就像是屋檐的横梁,而两侧的楼就像是屋顶的两条边线。而且,在图书馆的左侧的“青龙”楼较高,而右边的白虎楼则稍矮,而且图书馆是明堂开阔的草地,这一片草地稍稍形成斜坡,但是,在这一道斜坡的中央,稍稍地像小土包一样鼓了起来…
如果说这样的地方没有风水师参与,那绝对是不可能的所以,罗定看着看着,就入神了。
“怎么样,深宁大学不错吧?”
直到身边传来一把清丽的声音,罗定才从沉思之中“惊醒”过来。
看了一下,正是冯秀秀。刚才罗定到了深宁大学的时候给她打了一个电话,两个人就约在这图书馆前见面。
“不错,依我看,你们深宁大学这里的一切都符合风水之道啊。”罗定点头说。
站在罗定的身边,冯秀秀说:“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当年深宁大学建校的时候,校长是学建筑出身的,而且是老一辈的人,他们那一辈的人传承了很多风水的知识,因此他所设计的这一所大学的建筑当然会考虑风水的因素。”
“原来是这样啊。”
对于深宁大学的历史,罗定自然不清楚,不过,如果真如冯秀秀所说的那样,深宁大学的第一任校长是学建筑的,那在这里体现出风水的原则那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那一辈的人,大多学贯中西,可惜啊,现在的人、就算是学建筑的,懂风水的人太少了,所以设计出来的东西乱七八糟。不要说别的,就说深宁大学这些年来新建的那些楼,就完全不管风水原则,所以说,这几年深宁大学在全国的地位一落千丈也与这有关系,而且,这些年来,深宁大学出现了不少跳楼之类的事故,这也与不顾一切大搞建筑有关。”
冯秀秀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连罗定都听得出来了。
“适合人居住的地方,都是气场很稳定的地方,如果气场不稳定,那生活在里面的人,就会出现精神不稳定的问题,我想,这些年来,如果深宁大学大搞建设又不注意风水的话,那就会改变这里稳定的气场,进而影响到人,所以,才会出现你所说那些跳楼之类的事故吧。”
罗定听到冯秀秀说这些年来深宁大学出现不少跳楼的事故,马上就猜出了个中的原因。
“是啊,就是这个原因,只是,现在的校长是一个大无畏的人,他根本不相信这个,有什么办法?”
冯秀秀说起这个来,就相当的郁闷,但是她也不过是一个教授,左右不了校长大人的决定。
耸了耸肩,罗定笑了一下,说:“有些事情,我们是没有办法的。比如说,这一处的明堂的草地,就相当的不错,我想应该是当初的那一位校长留下来的,如果不是的话,恐怕就会是另外一个做法了。”
冯秀秀的心中一动,从杨千芸的口里,她知道罗定是一个风水师,而且最近这个叫罗定的年轻人,在深宁市的风水界可是风生水起,此时听到他提起这里的明堂,心里就想听听他是怎么样看的,于是说:“哦,不知道你是怎么样看这个明堂的?”
“深宁大学的地势是倾斜的,而低的那一端,是面对着大海的,这种倾斜的地势在风水上来说很容易就形成‘泄’的风水格局,但是,这里倾斜的明堂却不是斜的平面,而是在中部的地方凸了起来,形成一个小山包的地方,这是有讲究的,因为这个小山包一样的地方的存在,形成一个能接引远处的大海的水气的风水格局,所以,这一处的倾斜的明堂马上就变害为利、为深宁大学带来巨大的好处,这种手段,看似乎简单,但是却是微妙得很啊”
“没错,你说得对,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深宁大学的老校区,这里的一切基本上保持着最初的面貌,所以才合风水之道。如果你到新的校区去看,那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
冯秀秀的语气之中又出现了无可奈何的味道,她对此真的是无能为力。
“冯教授,这可是我第一次来深宁大学,不如你带我参观一下,怎么样?”
来深宁市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他还是第一次来深宁大学。对于这所大学,他现在可真的是相当的好奇,特别是对于她所说的新校区与旧校区的风水上的区别,他更是好奇得很。
冯秀秀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这让罗定相当的好奇,虽然自己今天来这里是要和冯秀秀一起研究那一只铜钟的,但是既然来到这里,作为主人的冯秀秀,带自己参观一下深宁大学也是应该的,可是冯秀秀却露出犹豫的神情。
不过,罗定很快就知道为什么冯秀秀会犹豫了,因为当他和冯秀秀一起走的时候,路过之处,不时有人向他和冯秀秀看了过来,而且几乎所有人的眼神里都露出一丝很惊讶的神色,罗定猛然之间想起了昨天晚上杨千芸说过这个冯秀秀是一个冰山美人,在传说之中从来也没有与男人一起出现的,而现在自己竟然和冯秀秀一起在大学的校园里一起逛起来,这落在那些人的眼里,应该是“惊天动地”的事情啊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罗定也有一点不太好意思,不过此时他知道自己可不能说什么,要不两个人就更加尴尬了。稍稍地向冯秀秀看去,他发现冯秀秀的俏脸也出现了一层薄薄的淡红,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不知不觉,罗定与冯秀秀之间的话越来越少,最后是根本没有说话,保持着沉默,这让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更加地尴尬起来,看起来就像是一对正处于暧昧阶段的男女一般,这让罗定也不由得有一点老脸红了起来。
“冯教授,你怎么在这里。”
直到一把声音响起,才把两个人“惊醒”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冯秀秀和罗定两个人的心里同时松了一口气,不过,当冯秀秀抬起头来看清楚到底是谁的时候,她的脸又恢复了冰山一般:“哦,原来是吴教授啊。罗定,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深宁大学文学院的吴忠吴教授,研究的是玄学,是这方面的权威。”
在看到吴忠的时候,罗定不由得愣了一下,这可是老熟人了,他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吴忠。于是笑了一下,说:“我们之前就见过面了。”
“哦?你们之前就见过了?”冯秀秀奇怪地问。
“呵,是的,我们之前偶然碰上了。”罗定笑了一下说,之前罗定淘到那一只铜葫芦的时候,就碰到过吴忠,也就是在那里认识了江中博,而后来就镇龙钉的事情,更是因此而认识了廖子田,他又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吴忠?
不过,对于吴忠来说,那一天的事情可不是一个美好的回忆,所以当他看到与冯秀秀走在一起的是罗定,他的脸色也马上就不好看起来,皮笑肉不笑地说:“是的,我们见过一面。”
冯秀秀也是聪明人,看到这种情形,哪里还不明白罗定和吴忠之间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再加上她也不喜欢吴忠这个人,于是就对罗定说:“罗定,要不我们去看一下那一只铜钟吧,我昨天晚上研究了一个晚上,还是没有找出它的秘密来。”
“好的,我们走吧。”
看着罗定与冯秀秀离去的背影,吴忠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双手也不知不觉之中紧紧地握到了一起。
第一百二十一章钟声入脑
女人是敏感的,男人也同样是敏感的,从刚才吴忠看自己的眼神,罗定感觉到对方对自己敌意,不是因为那一次自己落了他的面子,而是强烈的妒火。
“看来这个吴忠对冯秀秀有企图啊。”罗定的眼角扫了一下走在自己身边的冯秀秀,不过他也必须得承认,冯秀秀确实是一个诱人的果实。王韵、廖子田、杨千芸等人,都是绝世的大美女,但是冯秀秀与他们都不一样,冯秀秀身上独有的书卷气,让所有人一看到她就被她深深吸引,所以,吴忠对冯秀秀有企图那再正常不过了。
深宁大学的老师的住宿的条件很好,都是复式的小楼,跟着冯秀秀走了二十分钟之后,罗定进了冯秀秀的房间。
“你先坐一下,我去给你倒点水。”冯秀秀对罗定说。
“行。”
冯秀秀去倒水之后,罗定开始打量起房间里,这个房间四五十平米大,除了一张大大的书桌和沙发茶机之外,就都是各式各样的书,而自己昨天晚上从吉姆的手里用一块钱买来的那一只铜钟此时正静静地摆在书桌上。
看到这一只铜钟,罗定再也坐不住了,他站了起来,走到书桌前,拿起了那一只铜钟,开始看了起来。铜钟的气场没有任何的变化,还是那样的强大而且是那样的纯正和厚重,让人根本看不出什么来。便是,这正是罗定顾忌的原因,照这一保铜钟上的气场来看,这分明就是一件光明正大的法器,可是如果真的是光明正大的法器,吉姆又怎么可能会如此地好心?
罗定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样?你觉得这一只铜钟怎么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冯秀秀的声音响起,罗定才从“入定”之中醒来,他抬头一看,发现冯秀秀已经倒好了两杯清茶,此时正看着自己。
摇了摇头,罗定说:“这只铜钟不管怎么样说,都是一只好东西,这真的是奇怪了。”
冯秀秀也走到罗定的跟前,接过罗定手里的铜钟,点了点头,说:“是的,没错,昨天晚上回来,我研究了半天这个铜钟,也觉得它是一件好东西。”
“你看,这一只铜钟首先做工相当的过硬,上面浮雕的佛像、经文、详云,还有盘龙等等,都已经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而且更为关键的是这一只铜钟给人古朴大方、厚重逼人的感觉…这些,都是一件好法器的标准,所以我也看不出来这一只法器到底什么地方有问题…”
冯秀秀在说自己对于这一只铜钟的看法,刚开始的时候,罗定还在认真地听着,但是一会之后,他就不由得分神了,因为此时他与冯秀秀站得比较近,穿着一件女式衬衫的冯秀秀领口开得虽然很高,但是就算如此,从那开着的领口之中,罗定看到了她的锁骨。
有人说女人的锁骨如果长得好,那会是最性感的地方,之前罗定人从来也没有这种感觉,不过当他看到冯秀秀的这一对锁骨的时候,他才对这样的形容有了直接的体会。
只见冯秀秀的锁骨纤细但是玲珑如玉,骨窝有如梨窝浅笑,深浅适度,线条清晰而圆润,在那细致白皙且有如凝脂般润滑粉嫩的肤质衬托下,更是让罗定有一种神魄为之被夺的感觉,所以,罗定又怎么可能不分神。
“你在看什么。”
正在罗定出神的时候,突然一把带着嗔怒的声音把罗定震“醒”了。
“我…在看锁骨。”
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的罗定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说,不过,刚一说完,罗定就知道坏事了,现在自己可是有偷看冯秀秀的锁骨,但是竟然直接说了出来,这岂不是自寻死路么?
虽然注意到了罗定是在偷看自己,但是冯秀秀也没有想到罗定会直接说出来,这一下,她的俏脸一下子变得通红,注意到了罗定偷看自己的时候,冯秀秀的心里本来生出一丝怒气来,不过这个时候让罗定这样诚实一坦白,冯秀秀发现自己的怒气仿佛是冰雪消融一般竟然奇迹一般不见了。那已经想好的“批评”的话也一时之间不见了。
静,整个书房里一片寂静。罗定也被自己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吓傻了,不过他毕竟是男的,在吓傻了一会之后,还是比冯秀秀更早回过神来。
“呵,我们还是继续来研究一下这一只铜钟吧。”罗定说着,伸出手去,往冯秀秀手里的那一只铜钟抓了过去。
“啊”
冯秀秀以为罗定要抓自己的手,不由得惊叫了一声,然后手就是一缩,而那只铜钟往地上掉去,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的罗定也不及抓住那只铜钟。
“咚”
铜钟砸到了地上之后,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音。
听到这一声钟声,罗定和冯秀秀都站在那里,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罗定发现自己嘴里慢慢地苦涩起来,刚才那一只铜钟砸到地上的时候发出的声音,传入耳中的,竟然有如尖锐的刀子刺进自己的脑里,然后再搅动一下一般“这个…也许就是这一只铜钟的秘密了。”罗定苦笑着说。
正常来说,这一只铜钟应该发出雄浑如黄钟大吕一般的声音,但是现在却完全是相反的,这怎么能不让罗定大为惊讶?
“是的。”冯秀秀也回过神来了。她也明白发出这样的声音的法器,绝非善类。
罗定瞪着地上的那一只铜钟,又看了好一会,才突然对冯秀秀说,“冯教授,你这里没有别的法器?”
“有,书架上就有不少,你要来干什么?”冯秀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样说,不过,她还是指了一下自己的书架。
顾不上和冯秀秀解释,罗定马上就走到书架前,看了一下,果然那里摆了十来件法器,冯秀秀显然对法器有很深的研究,罗定随便拿起一个法器,都从上面感应到了巨大的气场。
拿起铜公鸡,罗定回到冯秀秀的跟前,又把那一只铜钟从地上拿起来,摆到桌子上,然后举着铜公鸡,先是从比较远的地方,然后慢慢地往铜钟靠了过去。
随着距离慢慢地靠近,罗定的脸色越来越严肃,拿着铜公鸡的右手也慢慢地颤抖起来…
“呼,原来是这样,那个吉姆真的是居心不良啊。”十来分钟之后,罗定把已经和铜钟只有不到十厘米的铜公鸡拿开,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说。
“怎么回事?”冯秀秀看到这样子,知道一定是出了古怪,只是她看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刚才的那个过程之中,罗定借着异能终于发现了这一只铜钟的气场的真正的秘密,但是此时冯秀秀的问题可不太好回答,因为气场可是看不见摸不着的。
不过,罗定想了一下之后说:“这样,冯教授,你拿一张白纸来,当我把这只铜公鸡贴近铜钟的时候,你把这一张白纸从铜钟和铜公鸡之间放了下去,你就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点了点头,冯秀秀很快就找来了一张白纸,而当罗定准备好之后,她把白纸轻轻地放了下去。
“嘶”
一声轻响,那一张白纸仿佛被无形的刀划过一般,分成了两半。看到这样的情形,冯秀秀一下子呆在那里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冯秀秀发现自己被吓到了。
罗定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说:“一般来说,铜钟这种法器是风水里用的化解的法器,对于煞气有很好的用处,这是因为它是圆的,所以形成的气场也是圆融的,因此对于化解带着尖锐的角的煞气是很有用处的。但是,这一只铜钟却不是这样,如果有一个强大的气场与它靠近,就会击发出比那个与它造成的气场更加强大的气场,这个激发出来的新的气场的特点就是有如无形的小刀一样,向四周‘发射’而去,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使用了这一只铜钟来化解煞气,效果绝对是相反的”
“啊这种激发出来的气场竟然能把纸都割开?那岂不是…”
摇了摇头,罗定说,“这样强的气场,只有在一个很小的范围里才会出现,大概是这一只铜钟十厘米左右的地方吧。”
如果这种激发出来的气场覆盖的范围比较大的话,那这个时候罗定和冯秀秀岂不是都给割成了片了?
这个时候,罗定已经猜出吉姆的险恶用心了,如果自己买下这一只铜钟,没有发现这里面的秘密,而是相信自己判断,认为这是一只强大的法器而用在小湖那里又或者是用在别的地方,在两个气场的激荡之下,产生那些更加不规则和更加锋利的气场非得没有办法解决煞气的问题,反而变本加厉,那自己的名声就全毁了风水师,最重要的就是名气,特别是像自己这种年轻的风水师就更加是这样了,只要失败一次,在有心人的推动之下,自己可就是万劫不复了想到这里,罗定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第一百二十二章剑已穿心
“铃…”
一阵手机铃声把罗定从睡梦之中惊醒过来,有一点迷糊地把手机抓过来凑到自己的耳边。
“罗定,快来报社接我。”
手机来传来杨千芸焦急的声音,这一下把罗定吓得睡意全无,他马上就说:“行,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到。”
罗定没有说问什么,马上就爬起来,匆匆穿上衣服就下楼钻进车里,直向杨千芸的报社也就是深宁日报的报社飞驰而去。
当罗定到深宁日报社的门前的时候,他发现杨千芸已经站在大门处等自己,这一下让他的心不由得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到了罗定的车,杨千芸匆匆地走过来,拉开副驶的门,钻进来之后,马上说:“还记得那个汪直的那个别墅怎么样说么?去那里。”
“好”
罗定应了一声,马上就一踩油门,往市郊而去。汪直那里罗定是不可能忘记的,因为之前汪直找自己看风水,自己不耻他的为人,在那里布下了一个名为金光大道,其实是一剑穿心的风水杀局。
杨千芸这样匆匆叫自己来,恐怕是已经有结果了。不过,罗定也没有马上问,杨千芸既然让自己去那里,那去看就知道结果了。
罗定的车开得很快,特别是出了市区之后,罗定更是把车开到了尽可能快的速度,所以很快就到了汪直的那个别墅所在的地方,上了盘山公路以后,罗定才慢慢地把车速降了下来。
不过,罗定的车很快就让人拦了下来,看到拦车的人身上穿着的警服,罗定和杨千芸对看了一眼,知道再也上不去了。于是,罗定转过车头,往山下开去。
“那是查封汪直的家了吧?”下了山之后,罗定对杨千芸说。
杨千芸点了点头,说:“是的,没错。我是三个小时前收到的消息的,说是汪直的案子事发了,而且涉及到各类受贿的金额高度一个亿”
虽然是心里早就有准备汪直一定是一个大的贪污犯,但是他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如此之大,以致于罗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手都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他的本事也太大了一点吧,一个处长,能弄到这么多的钱?”罗定半晌之后才说。
“这里面的水相当的深,真正的实情就不是我们所能知道的了。”杨千芸想了一下说。
罗定轻轻地点了点头,他也明白光凭一个处长,是没有办法犯下这样的滔天大案的,这里面应该还有上游和下游的人,至于里面的盖子能掀开多少,就不是自己所能看知道的了。
回到市里,天色还早,罗定和杨千芸就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喝了一口的咖啡,罗定感觉到自己终于完全清醒过来了,心满意足地放下手里的咖啡杯,罗定抬起头来,发现杨千芸正双眼定定地看着息,而摆在她的面前的咖啡根本没有动。
“怎么了?这里的咖啡你不喜欢?”罗定奇怪地问。他记得杨千芸应该是很喜欢喝咖啡才对的,而且这里还是她选的地方,但是现在她却一点也不喝。
摇了摇头,杨千芸说:“你忘记今天是第几天了?”
罗定愣了一下,说:“什么第几天?”
一时之间,罗定并没有想起杨千芸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由得奇怪地看着杨千芸。
“今天是你布下的那个一剑穿心的风水阵第十六天的时候,你忘记了?”
听到杨千芸这样说,罗定才想起当时布下这个风水阵的时候说过,汪直一定会在一个月里出事,而现在才十六天,汪直就出事了,这说明罗定的预言已经成真了“呵,你说的是这件事情啊。”
罗定在自己面前展现的神奇已经很多次了,但是像这样的神奇,还是第一次。因为它意味着的风水阵,也是可以“杀人”的,这怎么能不让杨千芸相当的震惊。
看到杨千芸如此古怪地目光,罗定笑了一下,说:“你也不要这样看着我,风水师不是万能的,如果一个人不是命中注定,我也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
“什么意思?”杨千芸听到罗定这样说,不明白地问。
“其实,在我还没有布下那个一剑穿心的风水阵的之前,汪直那里的气场已经很差了,也就是说,就算是我没有布下那个风水阵,一段时间之后,这个汪直还是会东窗事发的,而我布下这个风水阵之后,不过是加快了这个过程罢了。”
事实上,风水阵的作用并没有罗定所说这样的“消极”,如果布置得好,完全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一个城市、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命运,但是如果这样说的话,说不定会把杨千芸吓到的,所以,罗定干脆就轻描淡写地这样说了。
果然,听到罗定这样说,杨千芸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她笑了一下说:“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真的有这种‘杀人于无形’的本事呢。”
“哪有这么厉害。”
“对了,我听说你搞清楚了那个铜钟的事情了?”那只铜钟是她和罗定去买的,后来被冯秀秀拿走,而后来去了一趟深宁大学,之前罗定给她打电话的时候说已经发现那只铜钟的秘密,不过没有说得很清楚,现在既然有机会,那杨千芸自然要问个清楚。
“是的,没错,也是一个意外,我们在看那只铜钟的时候,那只铜钟掉到了地上,所以我们才发现了它的秘密的。”
罗定把那天发现的铜钟的秘密说了一遍,这马上也引起杨千芸的兴趣,她说:“你是说那一只铜钟如果没有别的气场激发,就与一般的强大的法器那样,可是如果遇到另外一个气场的激发,那就会产生另外一个更加强大的具有破坏性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