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尧,三皇子,可不就是赫连君尧么!她竟然这样迟钝,这么久了都没有发现过!
那她…她上次去的后陵不是永贞皇后的?怪不得,怪不得到处都没看见“永贞皇后”的字样,她压根就是去错了地方!
隆嘉帝。初见愣在了原地,她历史不好,但是也背过永元的历史考点,隆嘉帝分明是嘉德帝的父皇,是前一辈的人!
林教授,你在玩我么?说好的调查永贞皇后陵寝的秘密,为什么将她早送了这么多年?!嘉德帝才刚刚登基,皇后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她调查个鬼啊!等永贞皇后死了,她也差不多该挂了好么!什么破课题!
穿越错了时间,可不可以回去重新来?初见苍白着小脸,望着台阶上的卢公公喋喋不休的嘴。
她这是…早来了多少年啊!林教授你这个死老头子!这是要毁她一生的节奏!谁来赔她的青春?谁来把她弄回去啊?啊!
登基典礼上,长公主突然发病,大吼一声,晕了过去。

22世纪a大,林教授正坐在研究室里看着时间轴,唉声叹气。
沈同学,穿越错了时间不是他们的错,是当初她自己在九龙柱广场的时候性子急了先撞进龙柱的,所以也就早了那么几年。
干笑两声,林教授转头催后面的工作人员:“还是快些将永元的空间缝隙找回来吧,不然那丫头可有得等了。”

嘉德帝是历史上的明君,也是难得的一心一意的好男儿。历史上关于他的皇后的记载很少,初见也没有看过,但是一想到她不但表白被拒,还要在这个时空等上好几年,她心里就觉得像是被饿了几天几夜那样难受!
床上暖洋洋的,还软软的,正在昏迷当中的初见忍不住翻了个身子,流下两行辛酸泪。
爹不疼娘不爱的,连上帝都欺负她,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流泪可以,鼻涕不要往朕的龙袍上擦。”低低的声音在头上响起,初见听着,嗯,是三皇子…不,是赫连君尧的声音。心下委屈更重啊,这么久了居然都没人告诉过她他的全名,不然也不用费尽心思地去后陵了。
前途一片黑暗啊,也不要睁眼了,睁开也是黑的!
“初见,醒了就给朕睁开眼睛,不然朕将你丢进湖里去。”好听的嗓音再次响起,好像是贴着她的耳朵说的。
脸一红,初见同学认命地睁开眼睛,入眼的就是赫连君尧无奈的脸。
“在登基典礼上晕倒的人,你是第一个,朕可以理解为你太高兴了,所以晕了么?”他不咸不淡地问。
初见撇嘴,侧头看了看,自己是正被抱着往永乐宫的方向走。看看天色也知道仪式已经结束了,新帝正好心地将自己送回去。
“就是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晕了。”初见扯过龙袍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水,闷声道:“为什么一直没有人告诉我你是赫连君尧?”
新帝又用这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了,语气也是很无语:“没有人会将皇子的全名挂在嘴边的吧,与你亲近的人都习惯了唤我殿下或者公子,你自然没办法知道我叫什么。”
“不过,我的名字很重要么?”
初见满脸泪啊,当然重要啊,你就是我的调查对象研究目标,这么久了白费力气的感觉真的是不好受啊。
“没事,皇兄你不必亲自抱我回去的,现在都是皇帝了。”初见同学口是心非地说着,往人家怀里蹭了蹭。
“是兄妹,所以可以对你这样好。”嘉德帝轻笑了一声,道:“遗旨我也看了,老头子说,要是没有照顾好你,他不会放过我。”
语气真温柔啊,动作也温柔极了。初见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低声道:“嗯,你要好好照顾我。”
第九十五章 还是有用
有野史记载,永元嘉德帝是一位十分偏宠妹妹的君王。其妹赫连初见未出嫁之前,常伴君王左右,与之同食,甚至常赖于君王身上,君王也不曾责备其冒犯,反而宠溺有加,予之所求。
事实情况是这样的:
初见:“皇兄,什么时候可以吃满汉全席?”
赫连君尧:“满汉全席是什么?”
初见:“满汉全席就是有一百零八道菜,有咸有甜,有荤有素,扒、炸、炒、熘、烧等兼备的中华菜系文化的瑰宝!”
“…”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不过想吃东西的话还是可以的:“卢公公,传晚膳吧。”
刚刚登基,桌上的奏折一大堆,还要应付各个府上企图塞女人进他后宫的动作。赫连君尧最近很忙,但是某位同学闲得发慌非要到御书房来,美名其曰“悠悠添香”。
对于沈初见是不是悠悠这个问题,赫连君尧保留意见。但是添香她是做到了——饭菜香。
沈初见的人生哲理是:不吃饭的人是活不下来的,所以吃饭是人生最重要的事情。没有什么能与之相较!
所以在丧礼刚刚过去的这几天里,初见同学通过猛吃特吃,已经恢复了心力和体力,打算用行动回报饲养她的赫连君尧,做一个好公主,为皇兄分忧。
“你的奏折要看到什么时候?”初见咬着一块十香醉排骨,不满地看着仍旧在书桌后面的赫连君尧。
新帝抬手揉了揉眉心,放下折子低笑道:“那群老不死的都打算欺负朕刚登基呢,各种难题都往朕书桌上堆,哪有空去用膳。”
初见挑眉,咬着排骨蹦到赫连君尧身边,看着他手里的折子。唔,某某地方大量泥土从山上被冲下,淹没了城镇和庄稼,官府缺钱,请皇上指示。
“不就是泥石流嘛。”初见边嚼边道:“现代也挺常见的,因为树木被砍多了,山上的泥土松动,一下暴雨就容易山体滑坡。”
嘉德帝眉毛一动,侧头看着初见:“继续说。”
“唔,这时候你拨银子也肯定没用,会被一层层地克扣,到了老百姓手里的时候根本救不了什么。”将骨头丢到一边,顺便拿帕子擦了擦手,初见学着地理学老师一本正经的模样,挺直了腰杆坐在帝王的书桌上道:
“这个时候就应该用降低坡高或放缓坡角来改善边坡的稳定性,削坡设计应尽量削减不稳定岩土体的高度,而阻滑部分岩土体不应削减。这是要人力去做的,派人就可以不要直接给钱。”
“另外让被淹城镇的百姓都搬去另一个安全稳固的地方,房子没修起来之前先住帐篷…也就是简易的蒙古包啦!眼神不要这么迷茫,我等会画给你。从国都直接运粮食过去,银子还是换成实物划算,不然少不了有贪污的。”
“现代地震泥石流什么的那么多,救灾工作早已经纯熟了,每次都不会直接捐钱,还是捐物来得实在。派值得人民信赖的人送到灾区,最好再定期采访受灾群众,才能保证救灾工作的完美。”
初见咂咂嘴,转头看向赫连君尧,后者已经在她说话的空隙,将她想表达的意思书面化,字迹…字迹真是不太好看。
“嗯,不错的提议,朕都纳谏了。”赫连君尧抬手唤来萧云,让他将桌上的一堆奏折抱走,顺便把刚刚写的放在了最上面:“交给沐卿去办。”
“是。”萧云应了,抱着折子转身出去。
“当皇帝果然很累呢,怪不得那个家伙最后逃了。”赫连君尧揉揉自己的肩膀,轻笑了一声:“不过,朕的皇妹看起来很能干,好像也没有想象的那么没用。”
“我本来就很有用。”初见鼓嘴,跳下书桌继续去吃饭。嘉德帝也饿了,走过去同她一起坐下。
“对了,这几天好像只看见你身边的萧云,其他人呢?”初见夹了一颗银鱼球塞进嘴里,口齿不清地问。
赫连君尧看她吃得很开心,顺便也就夹了一颗银鱼球:“其他人?你指良辰沐卿他们么?”
初见点头。新帝登基了,那几个人也算是功臣吧,但是没听见什么封赏的消息,甚至连人也不见了。
“他们几个,可不是简单的侍从啊。”嘉德帝顺手往初见碗里堆了一块云雾肉,淡淡地道:“朕的目标暂时算是达到了,所以他们要去完成自己的了。”
不是简单的侍从,这个初见当然也知道。就他们几个的身份而言,沐卿是丞相之子、良辰是尚书之子、楚云起是首领太医的独子、纳兰绝更是镇南候家的小侯爷。各个都是王公贵族,且身上都有过人之处。忠心跟随赫连君尧,也一定有自己的原因。
所以她现在就是在好奇这个原因嘛。
“你最想问的应该是沐卿吧。”清泉似的眸子淡淡地扫她一眼,好像就看透了这人的小心思。赫连君尧缓慢而优雅地喝了一口汤,轻声道:“沐卿是沐丞相最小的儿子。”
初见撇撇嘴,这人跟个神棍似的,总是猜中人家想法什么的实在是不讨人喜欢。不过…她的确最想知道沐卿的事,当然还是为了自家的小丫头。虽然绿绮每天看起来都很正常,但是初见总觉得她心里还有个疙瘩。
“沐丞相有五个儿子,兄弟之间关系也不算好。沐卿作为侧室的幼子,自小受的苦不少。所以他选择跟随我,因为我能帮他完成他想要的东西。”赫连君尧有时候笑起来像个恶魔,虽然很好看,但是眼底有隐隐的黑色光芒。初见吞下嘴里的东西,示意他继续说。
“他想要的是他父亲的位置,不过需要很长的时间和精力。所以,他不会早早娶妻的,更不会娶一个对他没有帮助的妻子。”赫连君尧说完,接过卢公公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所以你不用管太多,有些东西强求不来。”
最不能强求的就是感情,初见无力地点了点头,肚子好像吃饱了,没胃口了。
“晚上皇兄还要继续批改奏折吧?我就不打扰你了,回宫去了。”放下碗筷,初见懒洋洋地站了起来,扶着红锦的手往外挪。
“初见。”赫连君尧开口,轻唤了她一声。
“啥?”初见回头。
“有什么烦恼,记得和朕说。能为你做到的,朕都会做。”赫连君尧站了起来,走到初见身边,轻轻为她系好披风的带子:“现在你是这皇宫里,除了朕之外,权力最大的人。”
初见怔了怔。看着面前这人温柔极了的眉眼,心里直嘀咕。果然是妹控啊妹控,一把她当真妹妹就温柔得不得了,哪还会像原来那样随意提着她的后衣领走来走去的。
“知道了。”礼也省了,初见转头走了出去。
嘉德帝站在原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转身回到书桌后面,恢复了一贯的清冷,朝着暗处道:“荆良,朕要你追的人呢?”
荆良背着弓箭从暗处走出来,半跪在地上:“属下无能,季贵妃娘娘在城郊的地方失去了踪迹,雪松宫里没有任何线索,也不知道是她自己逃的还是被人所救。”
赫连君尧的眼神暗了暗,盯了荆良半晌,直盯得他头皮发麻。
“去找。”铿锵有力的两个字,荆良连忙应了,退回了暗处。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大概是低估了季香儿,才能让她从这皇宫里插翅飞了出去。那个女人的娘家都被抄了,还会有什么通天的本事呢?他真是好生期待。

初见没坐轿辇,慢慢从御书房走回去,权当饭后散步。这后宫里也空了,上一辈的嫔妃们都搬去了香山寺为先帝和永元祈福。少了些莺莺燕燕的声音,这红墙黄瓦的也挺寂寞。
从朝乾宫路过的时候,远远的,有几个侍卫跟着一个人走了过来。那人一身铠甲,应该是将军之类的人物。初见低头与他擦肩而过,隐隐闻到了木槿的香味。
初见同学忍不住停下步子,回头去看那已经走过去了的人。奇怪了,明明是个男子,还是个将军一样的男子,身上居然有花的清香。好奇怪。
“公主?”红锦疑惑地唤了她一声,初见回过神来,朝着那远去的一队人努了努嘴:“那是谁?”
红锦看了一眼,脸上有些羞红,低声回答道:“那是南宫将军,年少有为,刚又立了战功回朝呢。先帝在的时候,也很是看重他。”
为什么要红着一张脸?初见转着眼睛打量红锦:“你喜欢他?”
“不不不!奴婢怎么敢!”红锦吓得脸一白,差点就给初见跪下了:“那是…奴婢只是崇敬南宫将军骁勇善战,绝对没有其他半点心思。只是…只是公主刚刚没有正面看南宫将军,不然您也会的…”
哈?这南宫将军长得很好看么?初见忍不住又往那人离开的方向看了两眼。啧,难不成说,古代出美男?天然绿色无污染啊!
“有机会可以去看看,看看有没有皇兄好看。”初见笑嘻嘻地拉着红锦继续往永乐宫的方向走。
红锦忍不住腹诽,新帝那张冰冷冰冷的脸,也只有公主敢大胆打量着说好不好看的问题。那是天人,她们看不得的。但是南宫将军却是凡尘里的、活生生的美男子啊
第九十六章 南宫将军
第二天,初见起了个大早,穿了套轻便的黄色宫装就一蹦一跳地往朝乾宫去了。因为红锦说,等会儿南宫将军还会进宫,在朝乾宫与嘉德帝商量国事。
早朝还没下,初见在守卫的眼皮子底下溜进朝乾宫也没人敢管。帝王已经下令,宫中各处随公主走动,只要找得到人就行。所以初见同学很顺利地就躲进了大殿的案桌下面,用桌布掩藏了自个儿。
案桌下面空间很小,要卷成一团。其实有点水平的偷窥都应该躲在屏风后面,看得又清楚身子还不用受罪。但是…算了,咱们不能对初见同学的要求太高。案桌是放在主位边上的,距离上好歹占了优势。
等啊等,好不容易等到下朝了,有脚步声在大殿里响起。初见屏住了呼吸,支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赫连君尧踏进大殿就看见了案桌下面鼓起的一团,忍不住扶额,这是要多蠢才会选择藏在那里?
“陛下,公主她…”门口的侍卫小声地禀告了一句。赫连君尧挥挥手:“朕知道了,不用管,南宫爱卿先进来吧。”
“臣遵旨。”南宫城只扫了一眼案桌的方向,便收回目光,踏进了朝乾宫。
“刚回朝,住得可还习惯?”赫连君尧在主位上坐下,顺带又瞥了一眼旁边那一坨,微弯了唇问。
“谢皇上关心,臣住在家里,一切都好。”
哎?声音也挺好听的哎,初见默默在心里给他加个分,然后瞧瞧地掀起桌布的一个小角,往外面看去。
一双绛云官靴,银线滚边的黑色袍子,看起来品味也不错。再往上…可恶,视角问题,再往上就看不见了。
“听说南宫大人身体欠安,朕还想着什么时候去看看他。南宫爱卿既然已经回来了,那便替朕转达朕的关切之意,顺便将朕准备的补品带回去吧。”赫连君尧一边留心着桌布下的动静,一边跟南宫城打着官腔。
“臣谢主隆恩。”南宫城半跪了下来,低头行礼。
这样的位置就刚好让初见看见了他的脸,剑眉星目,唇如点绛,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加上周身散发的淡淡的木槿香气,活脱脱就是一个标准的古代美男。形如宋玉,貌比潘安。
怨不得红锦要脸红,这人长得很好看,但是对于天天对着赫连君尧那张妖孽脸的沈初见来说,冲击力大的肯定不是他好不好看这种问题,而是,这张脸怎么看怎么熟悉啊!
“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帝王的声音冷冷地落下来。初见一惊,想起身,脚却已经蹲麻了,身体不受控制地就往外滚,很精彩地以一个狮子滚绣球的动作“啪叽”一声趴在了大殿的正中央,南宫将军的旁边。
“嘿嘿,早发现我皇兄你早说嘛,我就不用蹲那么久了。”初见边说边眼泪汪汪地感受着脚麻的针扎滋味,干脆就以这趴着的姿势行了礼:“给皇兄请安。”
赫连君尧无奈地看着这姿势,挥手道:“你们两个都先起来。”
“是。”南宫城好奇地侧头看了初见一眼,这便是初见公主么?女大十八变,上次他回国都的时候,她还是一个怯生生的少女呢,现在都敢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玩捉迷藏了。
“初见,难得你今天起得这一大早,来干什么的?”嘉德帝靠在椅背上,不咸不淡地问那头发微乱的某人。
初见干笑两声,侧头又看了一眼南宫城。这一看,近距离的就更加确定了。这眉、这眼、这嘴唇、这脸蛋,可不就是她天天在电视机前守着新闻和美食分享的易莨么!22世纪美食家易莨同学,在这个朝代也有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不成?
“我是来看他的…”初见有些走神,禁不住靠近了南宫城仔细看着。活的哎,她第一次看见活的易莨,虽然头发变长了,身上穿的是古装。但是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人的脸就是易莨!
她靠得太近了,南宫城脸色有些不好看。他一贯不喜欢过于主动的女子,但是这位是公主,在皇上面前,不能过于直接地拒绝她。
“初见。”有人淡淡地喊了一声。
初见同学只盯着南宫城流口水,没有听见。
“赫连初见。”那声音里含了些怒意,惊得南宫城连忙低头,也就终于打扰了初见看美人的神思。
“皇兄?”呆愣地回头,嘴边还挂着一点儿不明液体。初见迷茫地看着座上那张黑了的脸,呆蠢萌地问:“怎么了?”
赫连君尧眼睛微眯,起身走到初见身边,拿出帕子替她擦了擦口水,低声道:“没什么,今天你行为有些失常,朕想看看你是哪根筋不对劲了。”
言罢,又转头看着南宫城道:“南宫爱卿若是无事,就先回去吧。”
“臣告退。”南宫城二话不说立马撤退,公主的视线太灼热,就跟看见了什么山珍海味要生吞活剥一般。这才是两人见的第一面,这样热情主动的女子他不喜欢,非常不喜欢!
“哎,就走了?”初见可怜兮兮地扯着赫连君尧的衣裳,望着南宫城离开的方向,有些惋惜地道:“我还想多看一会儿呢。”
赫连君尧静静地看着初见,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然后提着她走到主位上坐下,淡淡地问:“你什么时候对南宫将军有这样大的兴趣了?特地跑过来看他的?”
初见点头:“昨天在路上遇见,没看见正脸。红锦说他很好看,我今天就特地过来蹲点了。哪知道…哪知道他和我一个故人长得一模一样。”
易莨是她的偶像啊,在她心里代表着无数美味的菜肴,是她的男神,是她的追求!在这里能看见一个高级赝品,也算圆了半个梦想。
赫连君尧轻笑,淡淡地道:“红锦真是尽职尽责,老皇帝替你选的三个丈夫人选,南宫城也在其中。她倒是积极撮合。”
初见笑眯眯地拍拍赫连君尧的肩膀,朗声道:“皇兄你放心吧,我没那么容易嫁出去的,还打算烦你一辈子。”
“只是,接下来看看南宫城的表现,若是他真的和易莨一样好,实在没办法的时候我嫁给他也不错。”起码能吃一辈子好吃的。
嘉德帝眼神幽暗,盯着初见那看起来心情不错的脸,轻声问:“易莨是谁?”
提及自己的偶像,初见顿时跟得了小儿多动症似的,围着赫连君尧边跳边道:“易莨是一个超级会做菜的美男子!年纪轻轻就当上了美食家,粉丝一大批呢。据说还是我师父林教授的侄儿,本来林教授说,若我能成功回到家乡,他就将我们俩撮合到一起的。”
前半句没听懂,后半句结合这丫头兴奋的表情算是明白了。这丫头喜欢那什么易莨吧?连带着对南宫城也有好感。
啧,喜欢真是个廉价的东西,看来她喜欢的也不止自己一个。
皇帝陛下突然就心情欠佳了,看着面前的人从左边跳到右边,再从右边跳到左边,不耐烦地一伸手捏住她的衣领,拎到了自己的怀里来。
“朕记得,最近朕请了太傅教你琴棋书画吧?”嘉德帝眯着眼睛问。
初见眨眨眼,望天。教琴的太傅已经被她弹的一首《两只老虎》打败了,说公主凭此一曲可以走遍天下,但是适合女子的其他曲目她是一首都没学会。
下棋的太傅总是下到一半就被她带偏了开始下五子棋,反应过来之后懊恼撞墙以表节操。
还有书画的太傅,森森表示对她的q版漫画理解无能,上课时间由她自己去折腾。
所以,她算是出师了吧?
“太傅们夸我聪明伶俐无师自通,所以已经不用继续学了。”初见嘿嘿地笑着,眼神四处飘啊飘。
“都学会了?”赫连君尧挑眉,十二分怀疑地看着她。
“嗯,都学会了。”点头如捣蒜。
嘉德帝一笑,露出了洁白洁白的牙。初见看着觉得真好看,真不愧是皇兄,连牙都这么好看。但是他说话为啥牙都不分开呢?话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沈初见,既然学会了,就给朕画一幅肖像吧,如何?”
皇帝陛下,您可真有勇气。
初见笑嘻嘻地从赫连君尧的怀里跳下来,蹦跶到一旁去让卢公公准备纸笔。拍着小胸脯道:“皇兄你放心,太傅们都说我画得极为神似,入木三分。”
赫连君尧靠在椅背上不予评价,只是看着那黄色的影子蹦来蹦去,心里默默地打着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