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安年送着他妈先出去了,我心情很好,靠在沙发上,继续和杨之放煲着电话粥,我是那么得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他,我自由了,等孩子出生后,他想什么时候来娶我,都可以。
“我幸好没有拿那个录像来逼温安年,他这个人,还真是难琢磨,越发奇怪了,我做了一大堆的思想准备,也预存了好多想要回敬他反驳的话语,没想到,竟一字也没有派上用场,当他同意放手撕掉那份协议的时候,天知道,我激动欢喜的竟然不晓得说什么好了。”我开心地同杨之放说。
杨之放骄傲地说:“那是当然,我是男人,我了解男人的软肋,现在我们就不用想太多了,乖乖地等杨小放出世吧,我想,要不过明天我们就去把结婚证领了。”
“你想得美,还没有见我妈妈呢,就想和我办理结婚登记啊,虽然我是离过婚的人,可我还是想要你给我一个尊重的,像样的婚礼。”我撒娇地语气说,恋爱中的女人,是不是都很快就学会撒娇,而且自己还觉着一点也不矫情。
“好吧好吧,我亲爱的妻子大人,那我就再等等,过两天我陪你回一趟家,我要去拜见我的岳母大人。音乐专辑已经制作好了,正在后期准备宣传上市的时机,我也就可以收工了,就等着大卖呗。”他轻松地说。
“那你就没事了?什么事都不用做了吗?做音乐人不是很辛苦的吗,又要写歌词,又要作曲,还要找到合适的歌手,还要反反复复地帮助歌手纠正音准,难道这些事,你都在这一个月内完成了吗?”我惊讶地问。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蜗婚(158)
) 他爽朗的笑声传来,让我的眼前浮现出他迷人的笑容,他说:“当然收工没事了,就等着后期宣传,可能还要想一个MV的创意设计,目前我的脑子里只有你,什么都没有,暂先配合公司安排宣传活动,主要的大把时间,还是陪着你迎接我们家的小宝贝——杨小放同志!”
我被他幽默的话给逗乐了,我说:“好啊,那过两天我就带你会娘家,你可别紧张哦,我妈妈可是很慈爱的,不用担心会遭丈母娘的考验和刁难。
“没事,我不怕,我有信心俘获丈母娘的亲睐,在说了,你弟弟季飒肯定是会给我美言的,所以,我是不愁啦。”他故作一点也不紧张地说。
“你就装吧,明明很紧张,如果我没说错,这是你第一次上女方的家门吧,不紧张是肯定假的,放心,到时候我会挺你的。”我笑着拿他开玩笑。
对他,我还是有信心的,我倒是担心,他的家人能否真的接受我呢,如果不接受,我又该做些什么,虽然这都想得长远了,可毕竟是我当前最害怕的事。
“反正我有信心,我对自己有,对你也有,我们的家人都会很喜欢我们的!素素,你呢,以后就是我杨之放的女人了,你要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都我来解决,要是你闲着无聊呢,我和程朗说一声,你还是可以去旅行社做导游,孩子我来带也行,总之,我们的未来生活,会非常的美好。”他憧憬地说。
我的心开出了一大朵一大朵的花,怒放着,觉得鲜衣怒马的生活,终于要到了,肚子里的杨小放这时候也快乐的踢着,小小的脚,还真有力量。
和杨之放足足打了两个小时的电话,把我的耳朵都打烫了,后来实在是肚子饿了,我要去觅食吃,这才依依不舍的挂了,临挂电话前,他说晚上来陪我。
真好,晚上他过来,我都两天没见到他了,真想念他了。
我吃了点温安年妈做的饭菜,然后就在小区楼下逛了逛,看着别人家的孩子都满地上的跑着,或者是父母抱在怀里,小模样实在是可爱。
有些做了奶奶的阿姨来问预产期是什么时候,我开心地说还有一个月半就要生了。
周围人都恭喜我,也有人问我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我笑说男孩女孩我都喜欢,都是我心爱的宝贝。
和大家聊聊笑笑,转悠了一个小时,我才慢慢的回到了家里。
住在这个小区时间长了,也有了感情,虽然不是多豪华的小区,都是简单平常的小老百姓,早上会看到一群群的老人或打着太极拳锻炼身体,或提着菜篮子去买新鲜菜,这都是生活,我想着将要搬离这里,心里还有些不舍得。
不舍归不舍,秦汤汤的给的期限就是一个月要搬走,我打算是把这边东西整理整理,我先把东西搬杨之放那里,然后住会妈妈那,把孩子生下来,做完了月子,再回南京,和杨之放领了结婚证,我再搬进他的房子。
突然想起了杨之放的弟弟杨子晚,好长时间没见到这孩子了,真没想到最后我还嫁给了他哥哥。
在苏荷酒吧时,我就对杨子晚这个腼腆的大男孩很有好感,没想到,真是上天安排的巧,我偏偏就遇上了他哥哥。
当然,要不是程朗的介绍,他让杨之放陪着我去丽江,那我也不会有机会和杨之放相识,这里面,有缘,也有份。
对这些人,我都心存感激,这段时间,不是忙于季飒的事,就是惦记着温安年要复婚的事,总是七上八下提心吊胆的,现在没有什么问题了,我坐下来,静静地到觉得不知干什么好了,就等待着杨小放的出生了。
贤芝,难怪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往常寂寞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想着打电话给贤芝胡侃,从男人谈到生理期,什么都谈,好多天没有和她聊了,和杨之放在一起后,我明显就疏远了她。
我努力让自己相信,我不是见色忘友,见爱忘义的人。
自从得知她和季飒的事,我就心里有个刺哽着一样,没法试图去让自己接受这件事,自然就很难原谅贤芝,她也没有再给我电话,就像是凭空消失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拿起手机,翻到了贤芝的号码,我按了拨号键,却仅停留了两秒又挂断,我想,她明明错了,她为什么不打给我,既然她不打给我,我又为何要打给她呢。
骄傲啊,友情怎么能经得起骄傲作祟呢?
思来想去,还是没有打电话给她,骄傲的自尊心缘故有,也有更多的是,好长时间没有说话,在说话,就像是哑了很长一段时间,突然要开口,会反倒不清楚该说些什么了。
我更怕我会沉默,她也沉默的局面。
终究没有拨打她的号码,曾经我们两个人玩的那么要好,在我最最困难的时候,我想到的,总是只有贤芝。不管是金钱还是感情,只要我要,她都大把大把的付出,眼皮子眨都不眨一下,在我身上花,她一点也不心疼。
她或许高估了我们的友情,她本以为我和她的关系这么好,情同姐妹,她和季飒的恋情,我应该会支持的,她想着季素是那么喜欢我的一个人,她怎么会反对我和季飒在一起呢?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蜗婚(159)
两个女人的友情,难道就真的这么不堪一击吗?我反问自己,也许我这么反对伤害了贤芝的心,我也希望她能明白,我是她的姐妹,我也是季飒的亲姐姐,我没理由明知他们在一起没有好下场还任他们发展。
也许她会反驳,你怎么就晓得我和季飒在一起就没有好下场呢?
我会说,那是因为你们差距太大,你们压根不是一类人,世界观爱情观价值观金钱观统统都不是一条线上的人。
这些年里,我和贤芝好了这么多年,我太了解她,她的秉性我清楚,她是根本无法安分地跟着一个男人,她骨子里就喜欢很多男人的宠爱,她贪婪,渴望金钱,并渴望着爱情。
爱情和金钱,总来的对她而言,不那么同步。
马卫爱她吧,艺术才子,未来的画家,那么的爱她,简直为她发了狂,中了毒,可她呢,偏偏喜欢钱,毕业前夕,满世界的借钱敛财,就会花五万块钱去报名参加一个富豪相亲会,就光一个报名费就花了五万。
还好,她还是得到了回报,果真认识了地产大亨郑兆和,那就和郑兆和好好的过呗,不至于和钱过意不去,可她和郑兆和结婚后,却还是改不掉原来的习惯,从一个男人跳到另一个男人,按月拿郑兆和的钱,看似是妻子,其实就像是个二奶。
如今落到和郑兆和要离婚的份上,又能怨谁?
做女人真难,嫁给爱情,嫁给金钱,似乎都不是稳妥的,当初的那份心境和期愿,最后还是需要靠小心呵护来经营。
我想想,倘若我主动和贤芝和好,那么她反而还会以为我原谅了她,说不定又要和季飒来往,算了,还是不找她了,她想通了的时候就自然会来找我的。
过了片刻,温安年回来了,我听到他开门的声音,他刚送他妈去火车站,想必他妈妈和他又说了什么的。
他敲了我的房门,我开门,他笑着说:“你换身衣服吧,我也换衣服,穿随意点。”说完他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我就换了身红色的羽绒服,注意保暖,这是杨之放再三提醒的,防冻防寒防风。
我在客厅里坐着,手捏着一个靠枕,觉得对这个房子,还是有太多不舍,努力那么多,付出多少汗水,才买了这个房子,很快,它就要属于秦汤汤了。
我和温安年闹来闹去,最后得了便宜的,不是我们,反而是那个小三了。
温安年换了套休闲装,他看起来精神也好了很多,他对我说:“季素,走,我们去吃一次散伙饭吧。”
这话听着怎么就这么的耳熟,半年前,办理离婚手续的那天,我记得,是我央求着他,要和陪我吃最后一餐的散伙饭,他还有些不大愿意,板着个脸,在南审对面的酸菜鱼小排档里,一点饭也没吃。
这次,我们是要彻底断了开来,房子没有了,我们也就没理由没有条件再继续蜗婚下去了,那么,也算是再离了一次,而且是比上一次离的更彻底,因为我也要准备嫁人了。
我默许地点点头,说:“好啊,去吃次散伙饭吧,你说去哪吃就去哪吃吧。”
“我们还去南审对面的四川排档,好不好?”他转头望着我,眼里有朦胧的泪光。
有句话说:在那些物是人非的景色里,我最喜欢你。
温安年,半年了,我们闹了半年,最后是两败俱伤,伤痕累累,谁也没有能笑到最后,笑到最后的那个人,却是小三,我们这样的两个人,多充满了悲剧的色彩。
他说去南审对面的四川排档,我心里,也有些难过了,爱了一场,又恨了一场,最后又回归到了风平浪静,归零,一切都归零,又回到最初我们学生时代常去的那家排档。
我淡淡地说:“那我打电话给杨之放说一声,他本来是要来陪我吃完饭的。”
温安年点头,说:“那你打吧,让他可以晚些过来,我也有些话想对他说。”
他说完就转过身,给了我一个打电话的空间,我看着他的背,有些驼了,他曾是高大的,极有风度的男人,怎么就老得这么快了,头发拉碴的,背也驼了。
我拨通了之放的电话,我细细柔柔地和他汇报,我说:“之放,待会我和温安年要出去吃饭,就在南审对面的四川排档,一个小时后我就回来,你可以在晚上八点的时候过来,温安年说他也有话要和你说。”
“你和他一起出去吃饭?我有些不放心,你确定他没有什么坏心思了吧?我总有些不安和担心,你别走远了,在南审对面的那家红色灯箱的排档吧,我知道,我四十分钟后就去接你,你自己小心点,注意点,别说不该吃的东西。”杨之放一件件的叮嘱着。
我微笑着一件件地记下来,我告诉他说:“嗯,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的,没事的,到时候你来接我,你先忙你的,不用想着我,你自己先吃点东西。我会快快的!”
“不,我不先吃,等我接到了你,你得陪着我在吃一次。”他又犯了孩子气了。
“想撑坏我啊,一晚上吃两餐?”我说。
他狡黠地说:“你可以和他吃的时候少吃一点,做做样子,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你再多吃一点。”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蜗婚(160)
“你真坏……”我小声地说,幸福之意全都荡漾了开来。
“我哪有你坏,你总是让我放心不下,要不我二十分钟后就去接你吧……不行,二十分钟估计你还没有到地方,那我就三十分钟后去接你,就这么定了,你少吃点!”他说。
我心里窃喜,怎么感觉他说话酸酸的味儿呢,不会这都吃醋了吧,吃个散伙饭,不过是我想好聚好散,不想再纠缠,也感谢他最后还是成全了我,虽然我损失了半套房子。
我跟着温安年下楼,上了他的车,我坐在副驾驶上,想起了先前我曾和温安年一起出去,当时途中经过他的公司,顺路就带了三个模特和员工,好像当中就有秦汤汤,我下车去买了瓶水,她就直接从后座跑到副驾驶上坐着,还说她晕车才要坐前面。
只好我就挤到后面坐,估计那个时候,秦汤汤就已开始打着温安年的主意了。
之后我还为这事和温安年吵了一架,我不该他公司里的女模特直接坐到副驾驶上的,在几个员工面前,太不给我台阶下了。温安年还说我是多心了,不过是她晕车,稍微照顾一下她罢了。
看看吧,女人的直觉,虽然听起来敏感过度,却总那么的准确,果真是有猫腻啊。
他还算够照顾我,将一个靠垫放在我的背后垫着,车开的也很慢,他放着轻音乐,没有说话,我偶尔用余光看他一眼,我总觉得他的脸怎么就那么的悲伤。
也许他是为了那损失了的财产悲伤。
车停在了排档对面的路边,还是上次来,停车的地方,过马路的时候,他搀起我的手臂,眼睛专注地盯着左右两边的车辆,拉着我,安稳地过马路。
我问他:“车停在这,会不会被交警看到开你罚单啊?”
“随他罚吧,我就想和你在这吃一次饭,散伙饭。”他笑着说,笑得一点也不开心。
到了排挡里,还好,客人不是很多,天有些冷,空调好像坏了,很悲剧的是,这个老板娘竟然还是认出了我们,她见我怀孕挺着大肚子,就笑嘻嘻地对温安年恭贺着。
“哎哟,好久没见了,都要做爸爸妈妈了,真是恭喜你们啊,再过一两个月就要生了吧。你看这肚子,一看就是生个男孩!”老板娘自以为自己很会说话,乐呵呵地说。
我尴尬地笑笑,点头,温安年看着菜单,没有作声。
老板娘又和一同在吃饭的一对学生情侣说:“看到没,这就是你们同校的学哥学姐,他们在学校那会儿就谈恋爱了,毕业后就结婚了,瞧瞧,都快要有孩子了,真是幸福啊。”
那个女学生羡慕的眼神望过来,说:“哎呀,真是太幸福太羡慕了,别人都说校园爱情千分之一才能幸福,我今天是瞧见了,真是羡慕。”
男生揉揉女生的长发,夹了一大筷子的菜放在女孩的碗里,爱怜地说:“乖啦,我们以后也会是这样子的,结婚,相信我,我也能给你这样的幸福。”
这一幕,如果时光倒流,多像我和温安年的七年前。
七年,总能改变很多人,很多事,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微霜,这是十年的变化,而七年,也是那么的沧海桑田。
你以为你不会变,你以为就算你变了,你的心不会变,你以为就算变心了,情也不会变,到最后,统统都变了。你除了捂住嘴巴,无力地控制自己不要哭得那么大声,你还能做什么。
温安年确实和七年前的他,变得太多了,以至于,我总认为过去的那个温安年,已经死去了,活着的,是另一个人寄居在他的体内,用着他的肉身,并不是他。
点的菜,就是原来的那么几样,菜都没有变什么,不过是增加了几个小菜,大多的,都是原来的菜,什么油焖茄子,什么青椒肉丝,什么宫保鸡丁,原来这些菜,都还在。
所以,干脆就点了这几个菜,把点的菜交给了老板娘,就等着上菜。
我心里,又想着杨之放可能一会要来接我走,心情特别的复杂,既有感慨,也有欢喜。经历了这些波折,一番又一番,总算,尘埃落定。
再次和温安年心平气和地坐在饭桌上,我想,我没有对过去的怀念,有的只是对时过境迁人世变化的感叹,真快啊,七年都过去了,我从个女孩即将成了一个母亲。
从和温安年是一对恋人,到现在淡定的面对着分离,七年之前的我们,哪里会想到今天这个样子。
菜慢慢地上来了,一盘接一盘,温安年竟然点了十多个菜,这哪里能吃得完呢,老板娘还特意的嘱咐厨师,少放油,少放辣。
老板娘上车菜,说了一句:“我看你们都是念旧的人,瞧你们的穿戴,就知道你们是有钱人,还能回来我们这小排档里吃饭,这说明,你们还没有忘记过去。”
温安年将菜都推在我面前,说:“老板娘,谢谢你关照,不过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来了,以后,可能再也不来了。”
“怎么,不来了?是我们家菜做的不好吃?还是你们要搬家离开南京了?还是要出国了?”老板娘关心地问。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我手拿着一次性筷子,重复的在桌子上画着圈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蜗婚(161)
温安年回答道:“不是,是我们,离婚了,所以,以后不会再来了,这算是吃最后的一次散伙饭吧。。”温安年说完,撕掉一次性筷子上的包装纸,夹菜吃。
他装得很满不在意的样子,我感觉自己像被钉在了椅子上一样,我不敢抬头看老板娘那种惊诧的表情,是啊,刚才还夸着这一对恩爱呢,却被告之离婚了,真叫人无法接受。
老板娘没有说话了,她默默地拿着托盘离开,我想,她一定也不知该在怎么说,什么样的话,似乎都不足够安抚离婚的人。
我低头吃着菜,吃得很慢,杨之放让我要吃少一点,他要我晚上陪他再吃饭,我小口小口地吃,不说话,也没什么话和温安年说,他这个人,我捉摸不透,说多错多,不说为妙。
“是不是菜不对胃口,要不重叫一点菜。”他放下筷子,想拿菜单重新点菜。
我拿过菜单,放在一旁,说:“不是的,是我自己胃口不好,没有什么食**,都点了这么多菜了,也吃不完,就浪费了。”
“行,那你就看着吃点,回去要是饿了,再吃点别的。”他温和地说。
他好久都没有这么温和地语气和我讲话了,每次我们不是吵架,就是冷嘲热讽,一下子变得这么互相谦和,我倒真有些不习惯了。
“好,菜够吃的。”我说。
这里的宫爆鸡丁,还是和原来一样,花生米永远比鸡丁要多得多,土豆也多,总之鸡丁也就那么几块。
他夹了两块鸡丁放在我碗里,说:“你记不记得,那时候在学校念书的时候,每次来吃饭,你都抱怨说这家菜馆的老板娘鸡丁和肉丝总放的能数得清楚,所以,每次菜里面有鸡丁肉丝什么的,我都挑出来放到你碗里。”
“你还记得啊?怎么你突然想起这些来了?其实,都是过去了,过去再值得回忆的,也还是过去,别想了,吃饭吧。”我淡淡地说,温安年的转变,让我有些无所适从了,他怎么又像换了一个人似的,难道是因为我帮他顶住了秦汤汤这个麻烦吗,还是因为我贡献了我一半的房产?
这样想想,四十万,我无偿的给他买了债的单,他也确实是该好好反省一下,什么人值得,什么人不值得,就像他妈他爸,为他受气还担心还要贴钱。
“季素,你也许,觉得我变了,其实,从秦汤汤的真实面目被我看穿后,我就后悔了,我后悔为了她,我失去了你,我被**冲昏了头脑,我听信了她的话,伤害了你,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温安年看着我说,他的面目却那么的模糊。
我回头看看周围的客人,还好,没有人注意到他说的话,我小声地说:“不是都说了过去的事,都是不开心的,别提了,吃饭吧,这里好多人,别让人听了议论。”
“我选择里这儿,就是觉得这里适合说。季素,你听我把话说完,好吗?”他问。
“好,你说吧,没事,道歉的话我不需要,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放下筷子,靠在椅子上,坐着看他。
“季素,昨天我妈把事情都和我说了,你主动提出把属于你的一半房产让出来,你也是不想秦汤汤把那个录像传出去,你还是在护着我。其实,那个手机录像在你手里,你完全可以拿着它来要挟我,但是你没有,如果换做我是你,我会那么做。当我找你要手里,你从抽屉里就拿给我时,我就觉得,你是一个好女人,真的。”他点头说,说得语气有些酸,却很诚恳。
“嗯,没事,小事情,应该的,我也是看在你妈妈的份上,她素日待我不薄,像亲女儿一样的疼我,我也就当,是帮帮她老人家吧。”我一笔带过地说。
他默认地点点头,起身给我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我面前,坐下,说:“我觉得我悔悟的有些晚了,也回不了头,回不了岸了,看你和杨之放感情不错,我祝福你们吧。我会改变的,我花了一百万,买了个大教训,一是什么样的人,才是真正待我好的人,二就是,婚外情,不过是个荒唐的陷阱,而妻子,终究还是原配的好。”
“你能醒悟,我也很高兴,你爸妈的身体都不是很好,过段时间,要是把老家的房子卖掉了,就在南京买套房子,把你爸妈接在身边住着,好好对他们,你一直都是很孝顺的。”我肯定着他的优点,孝顺是他一直坚持的传统美德,这点不可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