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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家三少》作者:白槿湖(高干,完结)
内容简介:
它有个浪漫的出版书名《如果巴黎不快乐》
曼君,如果巴黎不快乐,那么不如回到我身边。
你信吗?
有这样的一个男人,让身边所有的女人都爱他。
而他爱的那一个却只会是她。
她不过是无意参加了一次豪门相亲会,
尴尬的会场里,他屡屡为她解围。
为何既然相爱,还要去逃离?
天涯海角,过树穿花。
那几年从上海到重庆再到北京,随后是巴黎。
去过那么的地方,最后还是能重逢。
曼君说:卓尧,我曾后悔三年前为一个男人顶罪坐牢,他抛弃我之后,我觉得我此生不会再这样傻了。可是卓尧,这一次,我仍然愿意为你再傻一次。
卓尧说:曼君,你之后我不会再爱别人。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曾想过,是谁改变了我,让我变得这么一往情深,是你,我爱的只能是你。
主要人物:佟卓尧,阮曼君,戴清肃,冯伯文,李多多其它:高干文
风格:正剧
结局:喜
情节:婚后相处,日久生情
男主:深不可测型,冷峻坚毅型
女主:事业型,善良型
背景:现代生活
作者简介:
红袖添香A签作者。
关于白槿湖——
她常变着法要和你玩小游戏
即使是石头剪子布,你也会输给她
她堕落的时候要打牌,搓搓麻将,喝点小酒讲点市井笑谈。
她斯文的时候就看几部电影,读本书,然后掉几滴极不值钱的眼泪,三秒钟又笑起来。
疯疯癫癫痴人一个,牡丹亭***与红楼梦都痴迷着看。只可惜至今没看过未删减版***,只可惜不能看到曹雪芹完整版的红楼梦。
作者其它作品:
《我欢就好》
《湖说(散文集)》
《我在刹那间白头》
《从他不解伊(出版名《不悔》)》
《蜗婚:距离爱情1平米》
正文:
第一章:时间改变的不仅是脚的大小,还有人的心。
她曾以为,穿高跟鞋的女人,都应该是优雅地行走在路上的。
而此刻她,飞奔在上海的骄阳下,那些化着精致妆容的白领女子,都异样的眼神望向她。
脚上的那双鞋,隔着两年时间,又穿到了她的脚上,她这才清楚,原来两年的时间,不仅仅变的是心,连脚的大小都变了。
分明记得两年前,冯伯文把这双鞋送给她作为生日礼物,冯伯文托着鞋盒,温情款款地说:“亲爱的曼君,生日快乐。只要你帮我顶一次罪,我们的公司就能继续运营下去,等你出来我带你过好日子。”
那双鞋,是黑色缎面镶嵌着珠宝,极高的跟,多么精美的一双鞋啊。
也是那双鞋,将她送进了监狱。
阮曼君,身为法务,知法犯法,伪造金融票据,给客户造成重大损失,依照伪造金融票证罪判刑两年。
监狱的那两年,冯伯文没有去看她一眼。
两年后,她穿着这双鞋,飞奔在马路上。
你有见过一个穿着高跟鞋的女子在马路上飞奔吗,那样的女子,大多是在爱中受了伤害的。
阮曼君穿着近乎是三寸高的高跟鞋,绕过静安寺,从华山路往希尔顿大酒店跑,两年,上海变化这么大,原来的弄堂都拆迁了,幸好以前上班就在这附近,否则真会迷路。
她是要去阻止一场婚礼,她身无分文,甚至连打车的钱都没有,她只能不停地奔跑。
她短短的发,因为汗水和泪水打湿,贴在脸上,她边跑边在心里想,待会该怎么面对那场新郎新娘百年好合的局面。
脚上的高跟鞋竟一下就脱离了脚,飞了出去,一下就飞进了一辆半开着的车窗里。那辆车正在等红灯,车里坐着一个亚麻色西装的男人,那只鞋不偏不正地砸在了男人的头上。
她一只脚穿着鞋,一只脚光着,就跑到了车边敲窗户,她甚至还没来得及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她局促小声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砸到你的。”
他额头被高跟鞋砸破了点皮,他紧抿着薄凉的嘴唇,不怒而危的样子。
他正想发作,却见是一个脸色苍白瘦弱的女人,满脸的汗水和泪水混杂着,他将鞋递给她,附送了一张纸巾给他,他一言不发,他一贯不喜欢和脏乱的女人多说话。
她点头,握着纸巾,指着他的额角问:“你的额头破了,没事吧?”
“没事。”他答道。他眼睛看着前方的红绿灯,显示还有十秒就可以通行了。要去参加一个商业伙伴的婚礼,不能误了时间。
她只能看到他轮廓鲜明的侧脸线条,她正欲离开时,又回头问他:“打扰一下,现在几点了?”
这时红灯跳了过来,他的车已经启动,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车随着庞大的车流缓缓离去。
第二章:挡了那个男人所有的劫难,却挡不住桃花劫。
他从车的后视镜里,看着她落寞地站在路边,手提着一只高跟鞋,突兀的锁骨,消瘦的身子,身后的那栋繁华的大厦显得她那么的卑微。
这让他内心最深处的那一块隐秘一下被揭开,曾也有一个女子,如她一样,孤孤单单地站在马路边,像是找不到家的孩子,等他带着回家。
她没有想到他会把车倒了回来,车在她身旁停下,从车里传来低沉的声音“十一点一刻。”
“十一点一刻,来不及了。”她嘴里念着,来不及了,等她跑到酒店婚礼都该举行了。她凄然一笑,又何止是十一点一刻就来不及了,一年前两年前就来不及了!
一个女人可以义无反顾地挡去男人身边所有的劫难,却挡不住男人的桃花劫。
“上车!”车里又传来他的声音。
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就像是命令一样,她没犹豫什么,打开车门,上了车。车里有着极好闻的味道,不是花香,更像是一种木香,浅浅的香气,让她从烈日灼热下一下就回到了清凉的森林感。
“去希尔顿酒店。”她亦是简洁地语气告诉他。
他用余光漂着她,杂乱的短发,满脸的汗渍,脸被晒的通红,穿着发黄的宽大白衬衣,牛仔裤,一点也不像他平时接触的那些精致女人。
而她竟然是要去希尔顿酒店,这正和他是同路的,他是要去参加一个商业伙伴的婚礼。
一路上,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车开到了希尔顿酒店,车还没有停稳,她就打开车门跳下了车,高跟鞋没站稳,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她狼狈的姿态撑在地上,手腕膝盖都磕破皮,白衬衣上沾满了污渍,鞋跟也断了。
而她一抬眼,就看见新郎冯伯文站在酒店门口,白色的西装上,别着的那朵红花上清楚地写着新郎,冯伯文在迎接参加婚礼的来宾,站在一旁穿着红色礼裙的是新娘。
新娘身高一米七左右,长长的礼裙穿得十分高贵,松松挽着的髻,那么的优雅。
整个酒店都被冯伯文包下来了,酒店的门前挂着一条长长的横幅,写着:新郎冯伯文与新娘雅琪喜结良缘,百年好合。
她看看自己,再看看穿着华服高贵的新娘,她突然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来这里之前,脑子里闪现过的那么多假想的画面,她想也许自己会冲上去抽冯伯文和那女人一嘴巴子,然后就哭天抢地的指责冯伯文的负心。也许干脆就很冷静地上前,犀利的眼神看着这一对人,诅咒他们早结早离。
可是,好不容易来到了这里,她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只能狼狈不堪地站在酒店的台阶下,抬头仰望着上面一对璧人在笑脸迎宾。
“冯伯文……”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喊了一声,声音很大,把坐在车里的他也惊了一下,这个瘦弱的女子怎么有这么强大的爆发力。
众宾客都望向了这边,都很快就明白了,都在小声议论着,而新娘雅琪的脸色都变了,冯伯文忙敷衍了一下,就往台阶这边大步的走来。
第三章:站在原地,原来她什么也不是。
她站在原地,望着冯伯文朝她走来,冯伯文当新郎的就是这样子啊,看起来还是那么的春风得意,经历了那么多的大风大浪,这个男人脸上看不出一点沧桑,仍是两年前的俊逸模样。
冯伯文走到她身边,就像是见到了瘟疫一样,脸上的笑容僵着,低声说:“你怎么到这来了,你来干什么!我今天结婚,到场的宾朋都是商界名流,你别捣乱!”
她看着冯伯文的脸庞,两年啊,两年前她为冯伯文顶罪坐牢时,她傻兮兮地做了两年牢,怎么能想到再见面,会是这样的一个境地。
确实是结婚,只是新娘换了人。
她没有作声,只是望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像是失语了一般,烈日下,她的发丝滴着汗,她知道自己的狼狈不堪,她在没出来之前,想了好多好多要说的话。而今面对面,在喊了一声冯伯文后,她不知该再说什么了。
周围没有一丝风吹过,空气都带着狂躁的闷热,压着人透不过气,冯伯文没耐心再耗下去,宾客们都在等着,冯伯文见她不说话,便说:“你赶紧走吧,瞧你脏的和乞丐一样,我给你点钱,去买些吃的穿的,找个地方先住下,我改天再找你。”
钱递了过来,她却没有伸手去接,她只是盯着冯伯文那握着钱的手,手指上戴着的婚戒,她全身都在轻微地颤抖,她抱住自己,想让自己可以平静一点。
冯伯文气得朝四周环视,又转身朝身后的新娘雅琪笑了一下,见她仍是一言不发也不拿钱,压低了嗓音稍凑近她耳边,对她说:“如果你不要钱,那请你马上走,马上给我走。”
她喃喃地点点头,拖着已经透支了体力的身子,伸手拉开车门,想上车走,见冯伯文也要走,又轻声喊了一声冯伯文。
冯伯文回头,不耐烦的眼神扫过来。
“祝你幸福。”她强装出微笑,干裂的嘴唇咧出了难看的笑容。说完在眼泪落下的前一刻,钻回了车里。
他淡漠地看着这一切在发生,不过是一个老套的负心汉故事,本是来参加冯伯文的婚礼的,她又钻回了他的车里,这倒让他不好下车了,他一向是不喜惹事端的,他冷冰冰地说:“下车!”
她掩面,带着哭腔说:“开车,带我离开这个地方,好不好?”她不想自取其辱待在这个地方了,她得到了答案,她不是那种喜纠缠的女人,既然都亲眼看到了,她只想速速离开这里,不见,再也不见是最好。
车内木香缭绕着,那么得安宁。他决定开车绕到远一点的地方,再让她下车,这样既自己落得清净,也算是帮了冯伯文甩掉一个包袱。
第四章:她对自己说,没有那个男人一样活。
她告诉他,那个新郎叫冯伯文,两年前,是答应了要娶她的男人。为了这样的一个男人,她把所有的罪名都一个人背了,做了两年牢,本以为该迎娶的是她。谁知道,冯伯文竟然有了别的女人。
他没有发表任何观点,他听着,没有说话。
她就是因为知道他不会说什么,所以才和他说的,就当是自言自语倾诉一下,说出来,心里也许会好受一些的。
她用手背拭着不停落下的泪,望着窗外一闪即过的高楼说:“不过没关系,早知道更好,我可以再找一个好的。我跟我自己说过,我没有那个男人我一样活着,男人嘛,没有了怕什么,又不会死!”
“但我这一辈子,我只喜欢过他一个男人。”她说着,泪又涌了出来。
他将车上的一盒面纸,放在她身上,也不看她,眼睛看着前方,开他的车。
“为了他,我做了两年牢,连律师资格证也吊销了,我为了什么,我为了什么……”她说完又哭过后,真觉得轻松多了。哭过就好了,说得挺有道理的。
他的车在上海市区绕来绕去,最后绕到了高速上,他想,不如就把她丢在高速公路上,让她自己慢慢走吧,至少她是没法走去破坏冯伯文的婚礼了,下次聚会非要冯伯文这小子乖乖认他一个人情才行。
“下车。”他把车迅速停靠路边,命令她下车。
她点头,下车,望着他的车绝尘而去。
他就那样把她丢在了高速公路上,他看到她的那双高跟鞋,东一只西一只歪在车上,其中一只跟断了,只剩一点点皮还连着。
高跟鞋遗落在他的车里,她光着脚,走在被太阳晒得很烫的路面上,周围都是快速一闪即过的车辆,她不清楚自己身在哪里,又要往哪里去,只能是沿着高速公路往前走。
他车开到中途,心里却乱了,是从未有过的慌乱。想到她是刚从监狱里面出来,身无分文,手机也没有,也没有认识的人。把她独自丢在高速公路上,还赤着脚,她苍白虚弱的面庞,他又担心起她来。
真是奇怪,这是怎么了,怎么计划全被这个女人给打乱了!他又不顾安危的就在高速上调转方向,加速朝把她丢下的那段路开去。
此时的她,几近是脱水的身子,踉踉跄跄地走在公路上,脚底很快就起了几个水泡。巡检的交警车辆驶过这里,竟发现一名女子走在高速公路上,忙拦下了她,将她带到了车上。
他的车就在警车的不远处,他看到了这一幕,他加速驶过警车边,见到她虚脱地靠在车座上,他内心也就安定了,被交警带走,至少她会是安全的。
冯伯文的电话打来,问他怎么还没有到,他突然对这个冯伯文有了些厌恶,男人玩玩女人正常,可冯伯文让一个女人去顶罪坐牢自己倒逍遥高调另娶名媛,这让他觉得冯伯文太不像个男人了。
既然如此,他也不想去赴这场婚宴了,就推辞不去了。
第五章:把爱放开后,她还有什么依赖。
她坐在警车上,一口气喝了一瓶矿泉水,交警将她放在了市中心,又塞给了她一百块钱,让她去买双鞋穿。
她无主地行走在繁华的夜景里,到处都是一对对相拥的恋人,看起来,爱情不该是折磨人的东西啊,为什么她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两年的与世隔绝,她再一次回到上海,这个城市变得更加诱惑,却发现过去的那些朋友,都断了联系,她身上没有一分钱,也没有什么亲人了,独有个在老家的外婆。父母都在几年前就相继过世了,她想到自己坐两年牢,父母的墓前都没有人去拜祭了,该多荒凉,她不由心里愈发难过。
她要找到工作,挣钱,然后回家乡看望外婆,给外婆盖一座舒适的房子,去父母的坟前上柱香烧纸钱。
她想起了多多,对,找多多,多多是肯定能收留她的。
李多多,诨名多姑娘,缘自《红楼梦》里的鲍二家的,因为为人轻浮,只要男人有钱或有权,都可以轻易地被搭上。
多多的更贴切名字,应该是叫“拜金小姐”,当年在大学里,她和多姑娘是一个寝室的,旁人都不喜欢又拜金又随便的多姑娘,而她倒不排斥多多,能帮多多的时候她还是会帮。
所以她入狱后,多多还来监狱里看过她几次。
走投无路了,总不能露宿街头吧,她只要凭着记忆里多多的手机号码,在电话亭旁拨了多多的号码。
真没想到电话还就打通了,多多在电话那一头气壮山河地说:“喂,哪位啊?说话大点,老娘在唱K呢!”
“多多,是我啊,我是曼君,我出狱了。”她抬高了声音说。
电话亭的老板一听出狱二字,马上用异样的眼神打量了她一眼。
多多欣喜地让她待在原处别动,十分钟就出现在她面前给她接风洗尘。
自己所在的位置告诉了多多,就等着多多来接自己了。
她蹲在电话亭旁边,抱着自己的膝盖,她等着多多来接自己。她有些旧了的白衬衣,杂乱的短发,瘦瘦干巴的身子,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糟糕。
上海的夜晚那么的繁华,可繁华背后的凉寂,谁又能懂?
如果上天能再给一次机会,她绝不会为了一份所谓的爱情,葬送自己。她后悔了,她曾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后悔,可如今,她真的后悔了。
见到李多多,彼此都很难认识彼此了。
她抬眼看着多多,俨然是上海里走出来的摩登女郎,穿着细细镶着水钻的高跟鞋,黑色香云纱及膝群,挎着爱马仕的包包,手指上艳红的丹蔻,金色的卷发,香艳的红唇。
简直是国色天香。
而她,短而凌乱的头发,破旧的衬衣,还光着脚,满脚的脏。
第六章:她瘦弱苍白的样子,打扮起来依旧高贵。
多多抱着她,在她肩上拍了几下,轻轻地说:“没事了,亲爱的,出来就好,有我在呢,什么玩意的男人找不着啊,他冯伯文就是个乌龟孙子!”
她乖乖的,跟着多多,多多牵着她,上了多多的宝马车,然后去了徐家汇商业街,她看着多多给她张罗着买了两套长裙,又买了两双鞋,刷卡包好了之后,又去洗了桑拿。.
多多将一件紫色长及脚踝的裙子递到她手里,让她穿上,又配上一双鞋跟上绘着芙蓉的金色高跟鞋,她站在多多的面前,有些羞涩,伸手遮在了胸前的春光乍泄之处。
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多多将自己佩戴的祖母绿吊坠取下戴到她的脖子上,她看着镜子,竟恍惚的认不出来了自己。
“可是,多多,你把我打扮成这个样子,要做什么呢?这裙子这么长,分明就是晚礼服。”她望着镜子里的多多,疑惑地问。
“你穿着吧,过会儿我带你去个地方。我告诉你,做女人,你要是找不到柳下惠那就不如找个西门大官人。”多多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打量着她。
她摸着自己刚洗过的及耳短发,飘着动人的香氛,衬着她精致的锁骨,她对自己说,即便是没有了冯文,她也会美丽的活着,没有那个男人,总会有更好的。
那是一栋爬满了常春藤的哥特式别墅,多多说这房子在三十年代的旧上海就屹立了,住着的是一对西班牙人夫妻,那对老夫妻去世之后,房子就被后人专卖给了袁家。
袁家世代是行医之人,抗日战争时,开了一家制药厂,成为首批爱国民营企业,制药厂规模发展至今,已经是国内皎皎领先,袁正铭就是现在的董事长。
她听着多多从进楼就开始介绍袁正铭,但她的目光都集中在这栋洋楼上,这栋有些斑驳但不掩风花雪月的洋楼,简直是旧上海风华绝代的再现。
多多挽着她,笑语盈盈的与擦加而过的人问好,似乎早已熟络这里来往的上流人物,多多在她的耳端浅笑着说:“今晚是我很重要的日子,豪门相亲,你也许只在电视上看到过,今晚我就带你体验一番,当然,你遇见好的,只管扬帆直上,除了袁正铭——他是我的。”
她微微点头,明了这不过是有钱的企业家们另类的选秀,目的是找情人而已,她对这种交易毫无兴趣,既然来了,也没有走的道理,况且她又能往哪里走呢。她就当是参观一栋漂亮的洋楼了,她对旧上海的风情十分感兴趣,尤其是石库门的洋楼,这比这场豪门相亲宴更能吸引她。
第七章:陪多姑娘去参加豪门相亲会,奢华至极。
这是一栋复式洋楼,奢华极致,布局与摆设俨然是三十年代旧上海滩复.
她在自助餐桌旁站着,肚子不争气地闹腾了起来,她挑了几种甜点吃,喝了一杯橙汁,然后就坐到大厅角落一旁,挑了一本杂志,见多多正个一个穿驼色西装的男人在浅笑谈话,期间多多的肩膀有意地在男人肩上擦过。
想必这个男人就是多多相中的袁正铭,她又打量了一眼,袁正铭倒不像那种大腹便便的有钱男人,看起来满是书生之气,脸面生的清俊,站在多多身边,倒显得多多有些铜臭气了。
她落寞地坐在角落高脚椅上低头翻阅杂志,旁边餐盘里放着一些她爱吃的巧克力甜点,身边那些觥筹交错与她无关,她就当是陪多多过个场子。
直到晚宴开始,来宾都到齐,她才抬头看周围整个大厅。那是怎样的一个场面啊,她以为只有在百老汇的电影里才能看到,十几名打扮得气质不同的女孩,穿着各不同款式的长裙,或典雅,或性感,都是活色生香。
多多也周旋在其中,见她孤零零地待在大厅冷清处,就绕到她身边,拿过她手中的杂志,说:“坐在宴席上的,都是商界名流,他们都是离异或者未婚的,莲姐就是这场豪门相亲会的策划人,她专门为这些富豪和想嫁富豪的女孩提供媒介。你知道吗?能进这个相亲会,要交八万中介费的,你的我给你交的。你怎么能花八万块钱当进图书馆一样就看杂志呢?”
她并没有想到,原来参加这场富豪相亲宴会的女孩子,都是交了中介费八万块钱来获取一次和富豪相亲的机会,冯伯文已让她对爱情失望,要是早知道还让多多花了八万块钱,她是断然不会来的,她对这种花钱选秀找情人的男人毫无兴趣。
她立了起身子,反正肚子吃饱了,再待下去也没有意思,她对多多说:“多多,花了八万块钱你带我来这里?你这钱恐怕是要打水漂了,我对有钱男人没好感。你去招呼你的袁正铭吧,我先回车里等你。”
多多拉住了她,在她的眉心上轻轻点了一下,说:“傻妞,多好的机会啊,你对有钱男人没好感,那你对钱总有好感吧,谁不爱钱啊!谁跟钱做对不就是跟自己做对吗!你就先坐一会,待会我给你介绍个好的。再说你要是走了,待会我醉了,被哪个色鬼揩油咋办?”
她只好又安静地坐在高脚椅上,吃自己的甜点,冷艳观望一对对的男女成功配对,相互挽着在跳着慢四。多多也和袁正铭相谈甚欢,那个所谓的中介人莲姐穿着唐装,双手抱怀握着一杯红酒,微笑着看着一对对跳舞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