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王家卫的电影,如《东邪西毒》,几个男人女人纠缠不清的被很好的诠释了。张学友饰洪七的角色,他可以为一个村姑的等待去替她复仇,差点丧命,也可以带着老婆去闯荡江湖。他不是一个好的杀手,就像国外的那部电影《这个杀手不太冷》里的里昂,里昂死的时候,槿湖痛得一匝一匝,原来杀手是不可以动情的。


第三十九章:不要紧的

8B4256F8B4256Fl8B4256F欧阳锋,因为开不了口,对桃花说出:我喜欢你,最终她作了他的嫂子。当慕容嫣把他错当黄药师,说: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问你,你最喜欢的认是谁,无论你多么的不情愿,请你一定要骗我,说你最爱的人是我。欧阳锋说:就是你啦。他在心里想,原来这几个字,用别人的身份是这么的容易讲出。
然而,桃花酿的“醉生梦死”酒,是不能让人忘的,只会记得更深,越想忘,越办不到。
“当我不能拥有的时候,我只有不断的回忆,回忆”欧阳锋说。
在回忆里,白槿湖已经戒掉了陆澍,当陆澍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可以波澜不惊。
陆澍在圣诞节打来电话,说:我们见一面好吗?就见一面好吗?

她已经逐渐淡忘了他,说:不需要见吧。
陆澍说:让我看看你,你是否过得好,以后不会再找你了。
见到他时,他瘦了好多,单薄了好多。他说了好多句对不起,不停地说对不起。
她摇摇头,轻轻地说一句:不要紧。
我订婚了,陆澍说。
她说:恭喜。
陆澍猛灌着自己的酒,直到醉成一滩泥。白槿湖用他的手机拨通胡柳的电话,放在桌子上,然后离开。
那晚很多情侣相拥在一起,彼此说着生生世世的谎话。她以为她不在乎的,可是他订婚了,她还是很不好受。那个曾因为逗她一笑就乐得像个孩子似的蔷薇少年啊,不再了。
走在路上,眼泪边落边擦,边擦边落。
那晚喝醉的陆澍反反复复念着她的名字,念得让身边的林流苏狠狠地嫉妒。
林流苏找到了白槿湖,陆澍怎么拉也拉不住,林流苏最后喊道:陆澍,你护着她是吗,你他娘的心里还是有着她的是不是?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让我找她,我就告诉她,你都把我睡了,你睡我的时候你怎么不想她呢?你妈靠着我妈妈的关系当上了社长时你怎么忘记了想她啊!

林流苏气死败坏的,淑女风范完全不见,什么话和字眼都吐了出来。
白槿湖望着林流苏,这个在她面前张牙舞爪的林流苏,有些陌生,她定了定神,说:流苏,你找我有事吗?

林流苏上前就给了白槿湖一个巴掌,打的啪的一声响,她的长发缠绕着她的脖间,她伸手捂住了脸,望着林流苏,再望着身后站着纹丝不动的陆澍。
林流苏扔下一句话,是说给白槿湖听的,也是说给陆澍听的:我告诉你,只要被我发现你们见一次面,我就打你一次,我看陆澍还敢不敢再跑来找你。
那一巴掌,陆澍的纹丝不动,她的心底里,就对陆澍完全的淡漠了。
她把自己锁了起来,全心投入自己的文字和书本中。会去眷园转转,听听歌,什么都不过分的追求。


第四十章:父爱

20E78320E783l20E783忽然一天,维棉打来电话:他快不行了,你快回来吧。
她的手停在键盘上,敲不出一个字。
她很快就上了火车,她那一刻,是那么的害怕他会死。她双手合着放在额头,她在祈祷他不会有事。
火车行驶的铁轨边,有很多一排一排的孤坟,是那么寂寞的沉睡在那里,看着火车一趟一趟驶过,他,很快会躺在里面吗?

快进家门时,她犹豫了,站在窗外,透过玻璃,看见他虚弱的躺在床上,瘦得只剩皮。
一个陌生男人站在床边,对他说:你不要以为你要死了,就可以不还债了。他微微张开嘴,努力想说什么。
要债的男人继续说:你也有今天啊,你呀,死了都没人送终。
他气得哆嗦,用尽力气说:我有女儿,我有女儿送终。
“你都要死了,你身边也不见你女儿啊,她就是回来也只能给你收尸,何况,她还不知道是不是你亲生的,你就是死也得给我还钱”

白槿湖听了,冲了进去,叫了一声:爸。
他艰难的扭过头,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是回光返照。
她把钱还了,那些钱是他借的高利贷给她上学的钱。
那一晚,父女俩第一次聊了很久,他看女儿回来看他,叫他爸,他精神好多了,眼睛里都放着光芒,他说到后来,老泪纵横。
他颤着手从枕头下拿出一摞相片,都是维棉去南京时拍的,是他一次一次央求维棉去南京看她。他一直重复着他死也知足了女儿原谅他了。
望着这个喝太多酒被肝癌折磨的没有人形的他,白槿湖难过的要死,如果自己早点回来多好,自古养儿是养老送终,如果除了送终,能再给他养老,该多好,一切都来不及了。
没有几天,他就走了。槿湖把他葬在母亲墓旁。在墓前,只有维棉和刘辉,白槿湖说:爸妈在那边好好的过,妈,爸知道错了,你原谅他。
维棉告诉白槿湖,有时去照顾病中得他时,他说了好多话。
原本他爸妈是很恩爱的,槿湖的妈妈被人强尖后,一切都变了,外面的碎言碎语,他变得酗酒暴躁,甚至有人说槿湖不是他的,是强尖犯留下的种。
他说老打你,你走了,他后悔啊。他经常来求我,让我代她多看看你,他说他给你寄钱,你都退回来了。你的书他都收着看,我瞒着你,拿着你们的头发做了鉴定,结果刚出来,你是他亲生的,可惜他没等到这个消息。
她不恨他了,一点也不,她恨自己自私。
在整理家里东西时,在一个抽屉里,看到了她的书,那本书是她的第一本书,里面就写了一个暴力虐女的父亲,白槿湖是以他为原形写的,在小说里,她写的那个父亲也是得了肝癌死的。
她写得时候,想到他若看到这本书时生气得样子,她开心极了。他用笔在书最后写:我这一生错得太深,我最爱的两个女人都恨我,我怕是要遭天谴了。


第四十一章:牡丹亭

387097C9387097C9l387097C9上天有时真的很残忍,不经意的一个诅咒,老天真的就让他发生了,她伤心欲绝。维棉劝说:你别太自责,他喝酒太多,肝是经不起那样喝的。
槿湖又怎么能原谅自己,父亲的死,对她的打击不低于母亲的去世。她终于理解他了,他忍受了太多别人的嘲讽和屈辱。
那个春节,槿湖没有去维棉那里,坚持一个人坐在家里,坐了一夜。去年的春节,他应该是用这个电话叫她回来的吧,她没有,那他也是这样一个人孤独的坐到除夕夜吗?

曾想过无数次逃离的这个父亲的场景,当他真的辞世,她还是像所有失去父亲的女儿一般伤心,甚至,更多。
白槿湖消瘦了很多,陆澍也发来短讯安慰她,她删掉,不愿多言。
乔乔在她的书里夹了一张南京大戏院的门票,上面写着《牡丹亭》,她看着,心动了一下。上面提着汤显祖的那句: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的确是好久没有出去走走了,她拿着票,背着包,决定去看这场戏。
在站台,一辆公交车停下,很多人下来,车上空了不少,她排着队上车,在自动投币里塞了一个硬币,找到一个靠窗户的座位坐下。
司机扭头喊道:这位小姐,你投币了吗?

白槿湖往四周望望才醒悟过来是说自己的,她记得自己是投币了的,思绪混乱都记不清了,她有些尴尬,不知该怎么说,车上的眼光都看着她,她本来就失魂落魄的,一下紧张了起来。
我……白槿湖低下头,心里一阵兵荒马乱。
一个声音响起,说:不好意思,我看见她确实是投币的。
司机这才罢休。
她回头,感激地朝最后一排的他微笑,他的脸,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他们都是在南京大戏院那一站下的车,他看见她手里的票,说:是来听戏的吗?

嗯,听说,这个故事很动人,是吗?白槿湖问。
非常动人。他笑道,他的笑容完美的足以让女人疯狂,丹凤眼,细细长长,挺拔的鼻梁,薄凉的紧抿地嘴唇,白槿湖看得有些羞涩了。
进戏院的时候,白槿湖看到了戏院前海报上头牌演员名:沈慕西。
她排着队进场,就坐在第三排的位置,台上唱的是《牡丹亭》,一出场,便让白槿湖惊艳了,没有任何一场戏,堪比这等的华丽动人。
戏台上的柳梦梅和杜丽娘,罗帕传情,一句句姐姐,叫的人心疼,她觉得自己一下就掉入了,这个饰演柳梦梅的,定是沈慕西了,那个给她传过邮件的男子。
她不知道自己是迷上了那场戏,还是迷上了那台上的柳梦梅。
从戏院回来,她的魂就没了,嘴里念念叨叨的,有时突然冒出一句:原来姹紫嫣红开遍。声音细细柔柔,分别是戏的声音,难道是被哪个死去的女戏子上了身。乔乔一看不妙,本以为看场戏让白槿湖散散心,谁料,把魂都看没了。


第四十二章:风暴

'B7'B7B7白槿湖睡在床上,什么话也不说,突然一拍脑袋,说:我怎么这么笨,难怪那么眼熟,他就是,就是那个练嗓子的人。
说完起身就往眷园跑,乔乔都没有追上。
他就是那个到园子里练嗓子的昆曲演员沈慕西,白槿湖豁然开朗,她学着他的模样站在桃树下面,练着嗓子,低声唱着:

最撩人****是今天

少甚么低就高来粉画垣

原来春心无处不下悬

是睡荼蘼抓住裙钗线

恰便是花似人心向好处牵。
她唱完,便听见了掌声,她循声望去,沈慕西就在不远处。
白槿湖有些难为情,恼了,说:为什么偷听?

他走近,故意作弄她似的,说:是我偷听你吗?我看,是你偷学戏吧。如果我没有看错,你提嗓子的一招一式,可都是我的知识产权。
白槿湖抬头,瞪了他一眼,如此近距离得观看,才发现他也是那个在公交车上帮他解围的男子,既然他帮过她,她也就不那么计较吧,白槿湖抓起包,就要走。
我叫沈慕西,你要是真喜欢昆曲,我可以教你。他说。
她背着包走了,没有说话。
沈慕西站在原地,看着这个倔强的女子远去,明明是喜欢戏,还不承认。
沈慕西,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毕业后成为昆曲演员,专工小生,业余摄影师,获得五次国际摄影大奖。
这是白槿湖通过百度对沈慕西的调查,她望着百度里他的照片,俊挺的面庞,眉骨隆起,眼睛深情的像是会说话,用玉树临风来形容是绝对可以的。
她看着照片心里突突的直跳,看来自己是真的好男色呀。
迷上了昆曲,她自然地将昆曲带入了自己的文字里,出版了三本书,销售量一本比一本多,她的书现在也成了出版方热捧的作品。
她的成功,周萍芬也看在眼里。
周萍芬后悔当初让陆澍和白槿湖分开,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女孩子,能有这么大的出息和作为,连周萍芬所在的出版社都千方百计的希望拿到白槿湖的书的出版权。
对于林流苏,周萍芬也就不冷不热了,原来是怎么看都怎么喜欢的林流苏,现在是怎么看都怎么不顺眼。
周萍芬觉得林流苏懒惰、贪吃、拜金、虚荣,还是白槿湖好,还是那样淡定的女孩子好。
林流苏拿着报纸,想着当年的丑小鸭竟然成了媒体所谓的美女作家,她心里很不服,况且陆澍的妈对她的态度,还有陆澍一看到关于白槿湖的报道就那么关注,林流苏想想,拿起电话。
第二天,整个网络都轰动了起来,关于美女作家白槿湖的身世,甚至她的母亲曾被强尖等事都公诸于世,很快就有朋友还有老师看到打来电话询问并安慰。
白槿湖觉得地动山摇。


第四十三章:负面报道

一时间,所有负面新闻扑面而来,她支撑不住,维棉也立即就赶到了南京,恨不得将这些八卦的报社全部都炸平。
棉,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把我说成这个样子,还有我妈妈的事。白槿湖握着维棉的手,感受到了一点支撑。
乖,你没有错,你一点错都没有。错就在于你出名了,人怕出名猪怕壮,你不要多想,嘴长在别人的身上,你还是我的小槿。维棉抚摸着她的发丝。
乔乔跑到酒吧找到了胡柳,抓着胡柳的头发就往外扯,两个人厮打起来,乔乔骂道:你他妈的混蛋,你王八蛋,是不是你说的那些话,你给我去澄清!

你疯狗一样乱咬什么,我说什么话了,我怎么着你了,你这个疯女人!胡柳被打的莫名其妙。
乔乔揪住胡柳的头发,说:滚你妈的蛋,不承认是吧,你以为你有钱你就不承认是吧。
我告诉你,张仪乔,你要是说白槿湖那事,我可以说,绝对不是我干的!我倒是想干,不知道谁那么了解我,帮我先做了。胡柳叫嚣着说。
好,你走着瞧,胡柳。乔乔指了指胡柳,给了她警告。
乔乔赶到白槿湖的身边,看见维棉在,白槿湖几天没合眼总算是睡下了,乔乔也就放下了心,好朋友在,多劝劝她,应该没事的。
维棉看着乔乔,说:你打架去了?

是的,和那个胡柳,事情一出,我就怀疑是她干的,臭娘们。乔乔说。
你冤枉她了,不是胡柳,是别人。维棉点上根烟,说。
是谁?乔乔追问,难道白槿湖除了胡柳,还得罪谁了吗?

维棉弹了一下烟灰,喉咙有些哑,说:这事我来解决,我书店还有生意,我先回去了。你多陪着槿湖,她现在需要人陪。
白槿湖醒来的时候,发现维棉已经走了,她努力地做起来,喝了口水,她想着维棉说的,她是打不垮的野生女子,她要振作起来,勇敢面对才是。
打开电脑,看到关于她的评论,有讽刺的冷言冷语,更多的是一些读者的尊重和关心,邮箱里有一封沈慕西的邮件,她点开看:

为自己活,为自己喜欢的东西活,不顾其他。
是的,为自己活,何必要在乎那些不相干的人说的话,白槿湖回复说:

有时间,我去眷园跟你学昆曲。
她果真去了眷园,跟着沈慕西学起了昆曲,桃花开的特别艳。他们三次邂逅,似乎上天非要让他们走在一起不可。他教她昆曲,一句句唱着,她绕着兰花指,眉眼像极了杜丽娘。
和她一起出去的时候,沈慕西会带着相机,偷偷的抓拍她的某个瞬间,然后把每张相片背后都写上他拍时的心境。
有时写着: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了,喜欢看她肆无忌惮的大笑大闹。
有的写道:她是个贪吃的孩子,吃东西的时候像个小野狮子。


第四十四章:变质的友情

他们那一段时间,用各种方式彼此问候,短信,电话,邮件,MSN,甚至是书信。
沈慕西带着她跑到了大戏院,深夜空无一人,白槿湖很惊异自己对他的信任,她总是在看了他的眼神后,坚定着跟着他的脚步。
她换上戏服,扮上妆,在台上,她是那生生死死随人愿的杜丽娘,他是站在她身旁的柳梦梅,浅吟低唱。
不唱戏的时候,他背着单反相机陪她走街串巷,拍斑驳古老的建筑,做她小说的插图,她不在去计较外面人的言论是什么,总是能收到来自他给予的力量。
她慢慢了解他得知,他也是一个孤儿,是南京大戏班的班主收留了他,并给他挑选了最好的昆曲师傅,他练习昆曲已经十六年了。
他的身世,她有了同病相怜的滋味。
维棉跑到上海找到林流苏和陆澍租住的房间,她猛力地敲门,林流苏围着浴巾开了门,维棉冲上去就扇了林流苏两大嘴巴子,陆澍上来拉,维棉甩开手,骂道:你们俩个狗男女,欺负白槿湖到什么程度了,你们双宿双飞也就算了,干嘛散布谣言伤害她!

林流苏,你也配做白槿湖的朋友嘛?你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你只会利用人,你只会不择手段!你要是不给我澄清事实,我就撕了你的嘴!维棉拿起花瓶就向林流苏。
陆澍挡了过来,花瓶砸在了陆澍的头上,血流了出来,维棉说:你还护着她是吗?你还是个男人吗?不就是看林家有钱,你妈的没见过钱是吧!

林流苏害怕维棉会再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报了警,维棉在派出所拘留了三天,陆澍放弃追究责任,维棉这才免于重大处分。
被关了三天,维棉看到报道上已经澄清了白槿湖的身世纯属谣言后,维棉笑了,值得,拘留三天换小槿的清白,值得了。
还好事先和刘辉打了招呼说陪小槿,不然刘辉定要急的满世界团团转了。
陆澍的头包扎着,他收拾着行李,准备搬回学校去住,林流苏坐在一旁直抽泣,说:我错了,我不是有意要害她的,我只是无心说漏了嘴,我知道错了,陆澍,你别走。
无心?你怎么不无心说说人家的好话,你嘴里面还有别人的好吗?我实在是厌恶你,我没有想到你还真有心机。陆澍怒气冲冲地说。
林流苏擦了擦眼泪,说:我是有错,可你难道忘记了吗,我们已经同居了,外面的人都以为我们是一对我们会结婚,我们的父母单位都在一起,你不怕传出去闹笑话吗?我还为你堕了胎,我妈妈为了你爸的工作付出了多少,你忘了吗?就算当年那个纸飞机是白槿湖写的,那又怎么样,每晚睡在你旁边的,是我!

陆澍无力地停了下来,麻木地站着,良久,沉闷的坐在沙发上。
事已至此,无能为力,他是永远失去白槿湖了吧。


第四十五章:劫后余生的唏嘘

白槿湖习惯了沈慕西在身边的日子,一起拍风景,一起唱戏,一起吃饭,沈慕西看着她大口大口地吃饭,特别的幸福。
他们不是恋人,却情已深。
他会在清晨发短讯告诉她:我昨晚做梦,梦见有个男人追求你,我气得拿原子弹丢他。
她微笑,他有时简单的像个孩子。
沈慕西说他最大的梦想就是把昆曲带到美国去,就像是当年李小龙把中国功夫带到了美国一样,他要在西雅图建一个梨园春,在那里,他把中国的戏曲文化传承光大。
白槿湖打趣着说:那我混不下去的时候,就去你的戏班子里混口饭吃。
沈慕西动情地说:你来,我让你唱头牌,你扮杜丽娘的时候是最美的。
他们相约去看灯会,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她牵着他的衣摆,紧紧地跟随着他,人群在七点的时候达到了高峰,人流量剧增,人潮攒动。
沈慕西看着身旁瘦瘦的白槿湖,生怕她被挤到,有些自责自己不该在人这么多的时候带她出来。
十米外一个做糖人的摊子,白槿湖投去了贪婪的目光,她是贪吃的女子,这一点沈慕西倒很喜欢,他喜欢看着她大口大口地吃东西。
沈慕西说,你扶着这个柱子,别动,我给你买糖人。
他没有等她说什么,就朝做糖人的摊子挤过去,他高大的身子在拥挤的人群里依然游刃有余。
沈慕西一边等着糖人,一边回头看着白槿湖,付钱的时候,人群突然哄了一声,然后就是凄惨的尖叫,沈慕西几乎是来不及思考就冲了上去。
一个精神病人拿着刀挤在人群中,挥着刀在短时间就砍了几个人,人群一下炸开了桌,都拼命地朝一个方向逃命般,很多人都被绊倒,被踩在地上。
沈慕西彻底慌了,他没有逃,他被四处逃窜的人群冲的晃来晃去,他推开一拨拨人,那个精神病很快就被赶来的警察制服,现场也稳定下来。
沈慕西望着地上躺着的人,腿都在抖,他几乎是双腿软了一般的在找寻着白槿湖,她在哪里,有没有被捅伤,有没有被踩到。
他觉得胸口闷得出不了气了,那种心脏即将骤然停止的感觉,他捂住了胸口,没有心脏病,却在这个时候害怕的要死,他怕她出事。
怎么可以把她一个人放在哪里,沈慕西一拳打在了树上。
哎呀……白槿湖的声音。
沈慕西抬头,白槿湖破涕为笑。
她爬下树,抓住他的手。
沈慕西用力地抱住了她,手摸着她的脑袋,说:你没事吧,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她唏嘘不已,说,刚才我看见那个精神病拿刀的时候,我就吓得赶紧爬到树上来了,我抱着树,眼睛都不敢睁,你一拳打在树上,把我吓坏了。
他像是经历了大难临头后再重逢一般激动,抱着她不撒手。


第四十六章:那个吻,像蝴蝶一样

E33B0523FCE33B0523FCE33B0523FC白槿湖被他抱得要窒息了,卡着嗓子说:我没被一个神经病捅死,却被另一个精神病掐死了。
沈慕西这才恍悟松开。
他牵着她走了几步路,突然又停下抱住了她,说:是你吧,没事吧,没事就好。
白槿湖说: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你这是怎么了。
沈慕西吻住了她的唇,深深而用力地一吻,她的唇,暖暖的,他比任何时候都害怕失去她,沈慕西说:以后,你是我的爱人了,我盖过章了。
那个吻,像蝴蝶一样,轻盈的停驻在唇边。
在别人面前,她是坚毅隐忍能担当的女子,只有在沈慕西的面前,她才能像个孩子一般任性撒娇贪婪贪吃,这个可以纵容她一切坏毛病的男子。
她和沈慕西正式开始了恋爱。
她像恋爱中的每一个女子一样,饱尝着爱情的甜蜜,每天都会有不同的幸福心情,她内心更加温暖,写的文字也积极了起来,用感恩的心去对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