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那一夜便爱上
慕西说:毕加索的很多作品都与女人有关。
槿湖说:不是有的人也是因为一个女人而成为摄影师的吗?
不得不说,女人对男人的事业和创作的影响力,有时也是不可估量的。
离开了毕加索博物馆,他们的巴塞罗那之旅也就结束了,在回国的飞机上,槿湖看着巴塞罗那的天空,心想,自己大约是不会再来了。
回到了小楼,慕西说:终于到家了,绕了一大圈,还是家里好。
槿湖看着这个刚陪着她在地球绕了大半圈的男人,婴孩般窝在沙发上,笑了。
慕西说:等我们结婚了,我就再也不离开家了,不去工作,不去应酬,就在家和你度过一生,哪儿也不要去。
那你会厌倦的,槿湖说。
慕西说:不想别的,就想把剩余的几十年光阴一秒不差的都用来和你共度。从巴塞罗那回来,我就想马上就和你结婚,耽误不得了,就怕你要跑了。
槿湖说:我不跑,还要做饭给你吃。
他们那一晚兴奋地都睡不着觉,彼此商量着结婚后的生活,槿湖答应慕西,完成目前的一本书后,就嫁给他。
回到南京不久,王烟找到了她。
在一家茶社里,槿湖见到了王烟。她早已不是当年人,何来泪染春衫袖?
她以前是那种穿着地摊衣服也是高洁如茶的女子,而现在,即使她穿着宝姿,也能把宝姿穿得像几块钱的衣服,她的脂粉味让她俗了起来。
她转动着手中的茶杯说:其实,我不喜欢茶,但我知道,你喜欢。
槿湖说:烟烟,你变了。
王烟说:这些日子,最听不得的就是说我变了,一听就要掉泪。
槿湖无意看到王烟的手臂,扎满了秘密麻麻的针眼,她一下就傻了,烟烟,你在吸毒?
王烟苦涩的点点头,说:我这个月,已经见了很多以前的朋友,跟每一个人告别,而你,是最后一个,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槿湖说:烟烟,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王烟低头,许久,才开始说话。
我是在06年2月遇见他的,在领导的饭局上,他喝得很多。那时刚毕业不久,他是税务局的,领导让我带他去休息。
我扶着他进了酒店房间,准备离开,听到他在哭。
我就坐在床边,看着他,他好像睡着了,却又在抽泣,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好像是在喊一个女人的名字,喊的我心疼。后来我听懂了,他喊的是维棉,你说,天下竟有这么巧的事,我也是认识维棉的。
我望着他喃喃并深情地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我知道,他失去了他最心爱的的女人。
那一晚,我就看着他一夜,然后,我爱上了他。
我喜欢纳兰性德那样的男人,觉得他就是那样的,吟着“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的干净君子。
第七十八章:原来他喜欢妖精
我曾跟着他的脚步偷偷地走了一条又一条的街,也曾为了让他看自己一眼,在几家公司联谊的应酬上喝下了三瓶白酒,换来刘辉他惊讶的眼神,结果我胃难受的都把胆汁给吐出来了。
后来,每次有客户闹事和难搞定,或者业务上有应酬了,刘辉就会说:我把王烟叫来,来陪你们喝酒,她是我认识的最能喝的女人,喝三瓶白酒都没事。
刘辉哪里知道,我每次喝完酒,胃都要烧灼好多天,翻江倒海,甚至吐到后来,感觉五脏六腑都要倒出来了,就是那么的痛苦。可我每次都一口闷,一口喝尽。真正不会喝酒的人,才会豁出去皱着眉头一口而尽,因为不敢停顿,害怕酒。
我的身体,大概就在那时的抽烟酗酒中慢慢的变得糟糕起来。
但是值得啊,哪怕是豪饮换来刘辉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对于我而言,是万年。
我甚至写日记,一二三四五六七,全部都是刘辉,他哪天抽了什么烟,他哪天穿了什么衣服,他哪天对我笑了,我细心地记着流水账,不厌其烦。
一个人可以爱一个人多久?三年,五年,十年,还是一生直到死?
我向他表白的时候,他拒绝了我,他说:他只爱一个女人,一个妖精一般的女人。
原来他喜欢妖精。
我把自己打扮得跟妖精似的,来到他面前,他却说我不是妖精,像个妓女。
他给了我一根烟,茶花的烟,问我喜欢吗?我说喜欢。
他说那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因为他在怀念那个女人。
有一天,他喝醉了来敲我房间的门,原来他去找了那个女人,但,她成了一个有钱人的情人,他一直在骂:**无情。
我故意抽着茶花烟,坐在床边看着他,这个我想**的男人。
他进入我的身体时,他是粗暴的,没有一丝温柔,我的眼睛就一直盯着天花板的灯,以至于此后我见着那样的灯,就会痛。
他在晴浴爆发的时候,他喊得是:维棉。他在我耳边温柔的呼唤着另一个女人,我明白,我不过是一个替身。
确实,他是刘辉,他曾是维棉的男人。
那是我的第一次,没有一丝慰藉,只有痛,我流了很多血,我趁他睡着,换了床单,就像刚刚**的不是我。
我把床单放在桌子上,安静的看着他睡着,那一刻,他才不那么暴躁,像个婴孩一样熟睡。
他醒来时,看着床单,明白了一切,抽了很多烟后,对我说:我们结婚吧。
然后他就娶了我,我以为自己可以开始幸福了。
尽管在缠绵的时候,他还是会叫出维棉的名字,可我不在乎,毕竟睡在他身边的女人是我,他还是我的,他是躺在我怀里的,我觉得这样我也知足了,我不介意做另一个女人的替代品,只要我能和他在一起。
第七十九章:投胎做他女儿
维棉曾打过电话来,我对她说我是刘辉的太太,你不过是一个小姐,你没有资格找我的丈夫。
维棉平静地说:打扰了,刘太太。
她越是平静,我越是害怕,我说:我老公告诉我,你是个**,而我,跟他在一起时,我还是个**。
爱一个人,把我变成了一个恶毒的女人,听着她无力的挂了电话,我心里很过瘾。
直到收到维棉死亡的消息,他简直沉溺了,在维棉的葬礼上,我去了,我看见你在,我躲了起来,因为怕解释,无法面对你。
当我得知我怀孕的时候,我告诉了他,希望这个喜事可以让他不那么想死去的维棉。
他只是淡淡的说:去做个B超,看是男孩还是女孩。
他动用了医院的关系,安排好检查。我肚子去医院查了一下,是个健康的男孩,我以为他一定会很开心。我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插着红烛和玫瑰等着他回来,我想告诉他,我有他的孩子了。我以为这个男婴的到来,可以让他忘记维棉,好好爱我。
他回到家,看着化验单,眉头一皱,只说了两个字:做掉。
我没在多说,去医院做了人流,医生问我为什么不要这个孩子,我说:我丈夫不喜欢男孩。
在医生匪夷所思的面孔下,我躺在手术台,冰冷的手术钳在我的下身穿梭着,我是两个人去的,我和肚里的孩子,回来,就只有我一个人,我的子宫,空了,成了一座空城。
我把手术单给他看,他扔掉手术单就过把我按在床上,他不顾我刚堕胎的身体,我差点没痛晕死过去,但我始终没有推开他,因为我曾对他说过: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他说:我们的抓紧时间生孩子,生个女孩。
两个月后,我又怀了,去医院的时候,我的身体都在发抖,医生告诉我:是个男孩。
我坐在医院的门口就放声大哭,回去我没有告诉他我怀孕的事,我想偷偷的把孩子生下来。不幸的是,他有个在医院的朋友打电话恭喜他,说:你老婆给你怀了个带把的。
他回到家就把我毒打了一顿,失去了我第二个孩子,他打我的时候,我疼的脑袋都是迷糊的,就像要死了一样。他把我拖到在地上,踹我的肚子,我用手护着我的孩子,可是,我还是流血。
他把我送到医院,说我是跌倒了。医生看着我满身淤青说:这哪是跌倒的伤,明明是打的。
我拉着医生,大哭着说:真的是我自己跌倒的。
我的心在那一天裂了,不是因为他打我,而是他打我的时候,他说:你再不给我怀个女儿,我可怜的维棉去那儿投胎,你这个不争气的贱女人。
始终忘不了,他说:我可怜的维棉去哪儿投胎。
第八十章:你会像想念她一样想念我吗
难怪他要我生女儿,都是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我竟然不如一个死去的女人。
有句话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
终于明白一切,所有,都是为了纪念她。我陪他吃饭,帮他洗衣服,和他**,但我还是不如一个化成灰的女人重要。
医生说我,子宫壁很薄,并且有严重的妇科病,再要小孩会很难。
我回到他身边的时候,他的房间已经有了别的女人。
他说:他要一个女人,一个可以给他生个女儿的女人。
那个女人,眉眼里有几分和维棉相似。
我没有哭闹,收拾自己的东西,然后离开。
我不怪他,只怪自己没有给他生个女儿。
我彻底破罐子破摔了,回到南京,我沦落在艳粉街,我做了妓女。人在做,天在看啊。当初那样的说维棉,没想到,今天我还不如她,至少她还有个怀念她的男人。我除了一身的病,一无所有。
我放纵自己,接客,陪酒,我被一个嫖客带着吸毒,我是彻底堕落了。
我现在不卖淫了,我染了艾滋病,我再坏,这点良心还是没有泯灭的。现在我的毒瘾是靠我以前的那点儿积蓄维持,我也不知道花完了会怎么办,反正也没有几天的活头了,就想把一切都说出来,不想带进骨灰盒。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对不起维棉。
槿湖听着王烟说完,这些都是她无法相信的事情,维棉在自杀前就知道了,那时她该是怎样的绝望。
老天总是爱开一些玩笑,我们这些凡人爱来很去的,他只冷眼观望。
槿湖说:我带你去医院。
不,不用了,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故事讲完了,我要走了,王烟说。
槿湖看着她离开,她几乎是支撑着走的,她的背影,好不令人心寒。
回到家,槿湖拨通了刘辉的电话。
他的语气很开心,说:槿湖,正准备打电话告诉你呢,我老婆怀孕了,是个女儿,我想是维棉来投胎的。
王烟你知道吗?她快要死了,维棉已经死了,难道还要再死一个吗?
一天后,刘辉赶到了南京,见到王烟的时候,她躺在一个昏暗的小屋,整个人蜷缩在被絮里,看见刘辉来了,眼睛立刻有了光芒。她起床,穿了件光鲜的旗袍,擦了胭脂,不停地说:我很好,我精神着呢。
她做饭,张罗着买菜,刘辉看着这个为自己堕了两次胎的女人,即将死去,胸口一阵阵闷痛。他说:等你好了,我们生个孩子,男孩女孩都会是我的宝贝。
她抚摸着他的脸说:如果我死了,你会像想念她一样想念着我吗?你会吗?
他扭过头说:不会!
那晚,她躺在他身边,看着他睡熟的样子,想起了第一次见他睡觉时的样子。她抚摸着他的面颊,眼泪落在了他的额头上,她还是那么的爱他。
第八十一章:男孩女孩都是我的宝贝
尽管知道自己的病不会好了,但是听到他说:
等你好了,我们生个孩子,男孩女孩都会是我的宝贝。
有这句话,死都可以笑着死了。
她拿出一只录音笔,想录下点话给他,录完后,又躺在到身边,却丝毫睡意也无。
半夜毒瘾发作,她在床上一阵**,她冒着冷汗,她咬住嘴唇,不想发出半点声音,惊动睡梦中的他。他睡得那么安详,他怎么舍得让他醒,她最喜欢看他睡觉的样子,她看着他,精神被毒瘾瓦解,不能够让他看见自己这副面目狰狞瘾君子的样子。
她从枕头下摸出一样东西,吞了下去,然后看着他,慢慢闭上眼睛。
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亮,看着她闭着眼睛,却没有了呼吸。
她是吞鸦片死的,死的时候,所有的痛苦她一个人承担,唯一可以分担痛苦的就是他熟睡的样子。
她喜欢李碧华,喜欢《胭脂扣》,所以选择和如花一样的死亡方式——吞鸦片
如花是比她幸福的,至少十二少在她死前给了她一个约定:3811,老地方见。至少如花是戴着十二少跑龙套买来的景泰蓝的胭脂扣,而她,没有带走他一个字。
他安葬好她后,在她的墓上,写着:刘辉之妻。
他打开她留下的录音,很久都是一阵哭声,断断续续的,夹杂着空气。最后她说了一句:
不知道我死后,你会不会也想我投胎做你的女儿。
王烟的那句“不知道我死后,你会不会也想我投胎做你的女儿。”好不悲凉。
看《南京南京》里面的那位日本军人,爱上一个日本慰安妇,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他把她当心爱的女人看,也会带糖给她吃,她死之后,他对埋葬她的人说:她是我的妻子。
这是在两年后槿湖独自在影院看这部电影时,就想到王烟墓上的:刘辉之妻。这该是对她最大的欣慰吧。
即使是维棉,生前生后也没有得到刘辉妻子的名分。可是槿湖还能计较什么呢,一样悲苦的王烟,还能争些什么。
刘辉在王烟死后不久,就辞职离开了那座城市,他说:那是一座废墟般的空城。
是的,空城。
爱上一个人,便会爱上一个城市,人不在了,那边是空城了。
曾经爱上一个人,于是买来地图,每天清晨都会看他所在的那个城市地理位置,用手抚摸那片小小的图,就像是爱人的脸,那些街道,是他走过的吧,那些公交车路线,是他乘坐过的,还有那个医院,是他感冒时去挂水的。
所有的一切,因为他,便与这个城市,密切关联。
槿湖开始并不是很喜欢南京,尽管六朝古都,但还是脂粉味重了些,阴气太浓。并且,城市的生活节奏很快,尤其在新街口,在那些高级写字楼的行色匆匆身影,很压抑。
第八十二章:昨日美酒
l75l75那时,向往的是江南水乡的小镇,槿湖就想以后在那里买个院子,院子里有青石的圆桌,有藤蔓,有口井,有木雕,穿着布衣布鞋,走在青石的路上,然后写作,终其一生。
可是南京,有了慕西,他们有了种满桃树,向日葵的小楼,有了庭院深深的,她就想安定下来了,那个江南水乡,只能是梦中水乡了。不论住在哪里,哪里有爱人,哪里就有了风景。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是啊,怎能不忆?
槿湖看着桃树开始开花,满庭芳菲,春天来了。
走在路上,梧桐在飘絮,落在人身上,缠缠绵绵的,落到眼里,更是种折磨,所谓的浪漫法国梧桐,也是一种奢侈,所谓奢侈,是要付代价的。
沈慕西到了春天,就忙碌了起来,经常出外景,有时也会跟着剧组出去,他们便在电话里传达温暖,他会寄来照片给她,像明信片一样,背后写着他在什么景点,想些什么,她把那些明信片穿起来,收藏好,他的人在天南海北,他便把对她的惦念带着天南地北。
甚至他去了漠河,在中国的最北端,那么远那么冷的地方,他还是寄来了明信片,是北极光,这是漠河得奇景,在漠河北边的上空,色彩不定的光环慢慢从小变至最绚烂,然后又慢慢的消失。槿湖看着美丽的北极光图片,满是感动。
慕西在这张照片的背后写着:
槿湖:
我现在在中国的最北边给你寄照片,来漠河的第二天,我们剧组很幸运的看到了北极光,我们都被这自然的神奇震撼着,那一刻,我就在想,你在我身边该多好。可惜我不舍得你冻着,没叫你来。但是,我想,等我们结婚就来,一定会看到北极光的。
槿湖笑了,他要带她去漠河度蜜月,真是个好主意,北极光,多美好,她真的开始向往了起来,她开始笑自己,该不能为了看极光就想马上把自己嫁出去吧。
慕西不在南京,她便不出去了,独自在家写作,看十年前的电影,听二十年前的歌。她在古董店买来老的唱机和黑胶唱片,有邓丽君的,有Willie Nelson的《昨日美酒》,看着唱针悠悠的回转,这是一个怀旧的年代。
听《昨日美酒》,在一个昏昏沉沉的春日雨后,这是一张概念专辑,讲一个死去的男人的灵魂看着自己的葬礼回忆起自己的一生……
这是1997年发行的CD距今整整十年,槿湖喜欢上这个不羁的、执着的老牛仔,他弹得一手绝妙的吉它,蓄着花白的落腮胡子,扎着两束整齐的马尾辫,他穿戴着最时髦的街头服饰,吸食大麻,满脸的玩世不恭。
第八十三章:倘若不早不晚
l86207l86207槿湖想,她喜欢的三毛应该也是如此的不羁吧,就像三毛披散着头发穿着异国风情的长裙抽着烟迷离的样子,在撒哈拉流浪。她便一遍一遍的听三毛写的那首歌——《橄榄树》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
慕西不在的那些日子,槿湖就听着这样的音乐写着稿子。
直到三月,她受到了一封婚礼的请帖。
请贴上骄傲的几个大字:陆澍先生和张丝安小姐百年好合。
像挑战书似的耀武扬威着。
槿湖合上请帖,坐在台阶上,想着自己是应该去的,毕竟,认识一场。她认为,仅仅是认识一场。
她问自己,还怨陆澍吗?应该不怨的,不是他薄情,怎么会再次遇到慕西。但是,心里,对陆澍这个男人彻底的失望到极致。
女人是容易疗伤的,尤其是失恋,开始一段新的恋情,往往是最好的疗伤方式。忘记一个男人,最快的就是再爱上一个男人。但并非从一个男人跳到另一个男人,这种疗伤就是可以无数次进行,这就似以毒攻毒,次数多了,也就不治了。
不论美丽或丑陋的女人,上天至少有一点都会是公平的,就是会给她们两个对她们最真心的男人。只是,有时早,有时晚。也许你遇到一个男人,他对你很好,百般疼你,你本是真真要和他一生一世了,突然有天转念一想,就这样把自己嫁出去吗?
或者后面会有更好的。于是你离开他,然后重复的对另一个男人,到最后,你回想,发现你遇到的男人一个不如一个。你埋怨老天,老天只有无奈地说:我给你安排好男人了,只是你松开了,太迟了。
还有一种,就是你遇到了,以为自己就以遇到那个命中注定的人,结婚生子,却在为人妻时发现他的太多陋习,甚至背叛,你变成了怨妇,只怪你太早了。
倘若真的不早不晚就遇见了终生,多好。
槿湖坚信,女人,会遇到两个好的男人,错过第一个,会有第二个,但绝不会有第三个。就好比女人离了一次婚,后来再婚,仍会幸福。不过要是离了两三次婚,要是还想挑到想要的婚姻,怕是痴人说梦。
所以,槿湖想,如果有天,慕西离开她,她就不会再找别的男人了。
陆澍的婚礼如期举行,槿湖取了一叠钱,抱在一个精美的红包里,这是她准备的贺礼,他不是喜欢钱吗?槿湖想着,心里有了些快意。
她穿着淡紫的GUCCI新品长裙,把头发挽了个松松的发髻,一根画着江南水景的簪子,她看着镜子,满意极了。她开着慕西给她买的保时捷911Targa,连同那个沉甸甸的红包去参加婚礼。说起车,不得不提慕西对车的喜好。
第八十四章:我过得很好,比以前好很多
l1E6DF6l1E6DF6慕西喜欢车,他喜欢保时捷,名贵的好车很多,他只钟爱保时捷,原因是保时捷有内涵。很多名车的车牌标志都是大大的嵌在车前,一副就怕别人看不见我这是名车的样子,比如奔驰,它在除了在该标志的地方有个醒目的标识,在车头上面,还有个小杆子撑着标志。
这种感觉就像胸部很大的女人在上衣上注着鲜明的36E,招摇过市,媚俗。保时捷的标准很小,只有走近才能看见,它像安静的男子,静默在那里。所以慕西就给槿湖也买了一辆保时捷新款,车的线条很美,槿湖收到车的时候还是大大的惊喜了一下。
确实,他们俩一个是当红作家,一个是著名摄影师,钱,已不是难事。
婚礼在一个半山的老庄园举行的,那里,都是住着这个城市最有经济能力的人。巨大的热气球和花海,无数的玫瑰在园内摇曳,像普罗旺斯的玫瑰园。觥筹交错,来的客人大多都是上流社会或娱乐圈的,都是来头不小。新郎陆澍牵着新娘张丝安的手,满脸的春风得意,来回的敬酒。
虽然当时也是美女如画,但槿湖的到来,着实让婚礼现场的人惊艳了一把,先是静了下来几秒,随后就有很多男士来搭讪,槿湖优雅的举杯应酬,她注意到张丝安眼里的一丝不悦。
曾经和槿湖合作过剧本的导演徐文杰也在,他低声问好,然后说:陆澍这小子也太饥不择食了吧,他的演艺事业蒸蒸日上,怎么这么急着结婚。
槿湖笑答:遇上心仪的人了吧,所以迫不及待。
徐文杰说:心仪?不见得吧。你看看这婚礼来的每一个导演,谁没有和张丝安潜规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