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不跟房东一起震惊了。
房东的眼睛瞪得跟鸡蛋一样,而后冷笑:“你、你是在做梦吗?”
萧景逸看了一眼林小不,再看着房东:“你听清楚了,就在这屋子里她差点被人侮辱,据说那个人还是你的亲戚,先前他在叫门的时候你没理由听不见吧?其实那点钱我没有放在眼里,但是,你要是给我少一分的话,我一定会让你付出比这个多千万倍的赔偿,你会后悔现在没有答应我,我保证那种悔恨的滋味会让你生不如死。”
房东没有说话,面前这个看似温和的男人脸跟地狱的撒旦一样,那种原本温润的眉眼伶俐的像是寒冰凛冽,房东忍来忍去,仍旧忍不住咕咚一下,咽下了一口紧张难安的唾沫。
林小不进门收拾东西,房东把钱点出来,手颤抖着交给萧景逸。
林小不收拾好了东西,萧景逸又进去细细地看了一次,将掉在地上的一枚发卡捡起来,放进林小不的手心里:“走吧。”
他跟堂弟萧清旭不同。萧清旭从来都是个极其嚣张的人,那种嚣张是与生俱来的人见人怕,但那时萧景逸从来都是温和有礼,貌似人畜无害的,可这不等于萧景逸就真的无害。
萧景逸跟萧清旭一样,骨子里都流着同样的血。活火山经常爆发,你会知道他的威慑力,很是害怕。但是那些常年都风光美丽看似永不爆发的火山,一旦有所触动,那才真会是世界末日。


18 初吻

萧景逸将小不的东西拿过来拎在手上,一手牵着她的手下了楼。
车子转开上了大路,行了一阵子,小不才出声说:“谢谢你……”萧景逸不吭声,小不就也不敢再做声,她嗅到了一丝淡淡的酒气,心中很忐忑。
车子默默地停在似曾相识的楼下,小不发怔地望着外面,萧景逸下车,到后车座把小不的东西拎出来。小不不想让他站着等,赶紧地也跟着下车。
萧景逸转身往大厦里走,小不这才认出是她刚出来的时候遇到萧景逸,他让自己住过的地方,她的脚步略有些迟疑,前方萧景逸站住脚,同迎出来的大厦保安不知说什么。
小不站在门口有些犹豫,萧景逸说完之后转头看她,双眉一皱,却也没说话,大步走回来,伸手将小不的手握在手心里,拉着她就走。
小不觉得他的掌心温暖,这动作却无比强势,只好身不由己跟着进门,萧景逸不顾她的后退,拉着她进了电梯,才说:“以后就住在这里。”
小不靠在电梯边沿,心跳如擂鼓,闻言本能地说:“我想住在宿舍里……”
萧景逸面不改色地说:“宿舍满了。”
小不微微吃惊,转头看他,萧景逸说:“你就当这里是宿舍吧。”
小不半张着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电梯上升,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双手拼命地贴在电梯壁上,萧景逸察觉,将她的手握住,轻轻地把人往怀里一带,小不身不由己靠在他的怀中,萧景逸说:“害怕的话就闭上眼。”
他只穿了一件很熨帖的衬衫,并不像是平日里西装革履的样子,透过薄薄的衣裳料子,温热的体温透出来,离开了冰冷的金属靠在温暖的怀里,小不心中又觉得安稳又有点陌生的害怕。
幸好很快就到了楼层,萧景逸提起地上的包,一手揽着小不的肩膀出了电梯,午夜的楼层,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小不仓皇看了几眼,只好去看旁边的萧景逸。
萧景逸开了房门,将小不拉了进来,把门关上,说道:“以后就住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听到了吗?”
小不局促地站着:“总经理……”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萧景逸把她的东西放在卧室,笑了笑:“可是不许再偷偷走了。”
小不跟着站在卧室门口:“可是……”
萧景逸回头:“没有其他可是。”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瞬间。
片刻之后萧景逸才又说:“你看,我这里闲着都也没什么用,现在酒店里的员工宿舍都满了,难道你还要费时间去找其他的地方?就住在这里吧……这里的路线都很好,去酒店的话乘车,大概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是不是很好?”
小不抓抓头:“是……”
萧景逸笑了笑,走到她的身边,小不后退一步,萧景逸低头看着她:“我知道你不愿意麻烦我,可是……只要你平安一点,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事,明白吗?”
这个道理,他也是刚刚不久之前才明白的。
他不愿意看到她在危险之中,当看到她在电话亭内的时候,当想起她差点被强-暴的那一夜的时候,萧景逸明白了让自己喝了酒都无法安眠的是什么。
他现在还没有完全明白自己的心,但是他知道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她没事。
所以想把人留在自己身边,不管是酒店还是家里。
小不的鼻子酸酸地,很愧疚:“总经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打扰你……”
萧景逸打断她的话:“其实,今晚上你会给我打电话,我很高兴。”
小不抬头看他,眼中的泪泫然欲滴。
萧景逸说道:“虽然只是响了一声就挂断了,但是我仍旧很高兴,因为你那个时候会第一个想到我。”
小不说不出话,泪纷纷落下来:“可是……”
萧景逸说:“我说过,没有其他可是。”
林小不咬了咬唇。
萧景逸说:“你心中想的那些……对我来说完全不是问题,你能想到我,我很高兴,我能伸手帮助到你,对我来说,真的很高兴。我知道你心中忧虑什么,说实话我也的确不是什么单纯的慈善家,我……我想我是喜欢你,所以才这么做。”
他轻轻地在心中叹了一声。
房间内很静,静得只有他说话的声音,而小不完全不能回答,她震惊地望着萧景逸,心中杂乱无章,无数光影闪烁,仿佛疯了。
萧景逸说道:“你不用怕,真的不用。我可以向你保证的是,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做出让你为难的事。……又或者,你真的讨厌我,不想见到我,那么你可以自由的离去,但是如果你不是那么讨厌我的话,你只管安心的住在这里……好吗?”
小不一眨眼,泪扑啦啦落下:“我不讨厌你……”
她摇头:“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
萧景逸略微一顿,而后笑:“可是你以前总是躲着我,我还以为……”
小不只是摇头。
萧景逸说道:“如果不讨厌我的话,那么就住下来,好吗?”
他的声音太过温柔。让她不能承受。
小不摇头:“不……我不讨厌你,可是你也不能、不能喜欢我。”
这一句话出乎意料。
萧景逸问:“为什么?”
小不后退一步,身体贴在墙壁上,胸口起伏不定,她定定地望着萧景逸,眼泪无声从眼中不停落下,终于她说道:“因为我不配!”
小不伸手捂住脸:“因为我不配……很脏……”
就好像整个人坠落在泥潭里,她身上的脏一辈子都洗不干净,故而不配。
萧景逸踏前一步,将小不的手腕握住,头低下去,轻轻地吻住她的唇。
就跟想象中的一样,她的唇很软很香,因为带着泪的缘故,又有一点咸咸的,萧景逸轻轻含住那样如樱桃一般的嘴唇,吻得温柔入骨。
小不几乎完全无法反应,整个人被迫微微地抬起头接受他的吻,她惊恐地瞪大眼睛,试图挣扎可是他的力量如此强大,她动弹不得,整个人不敢呼吸也忘了呼吸,自唇上传来的感觉一点一点渗透进了心底,缭绕,擭住她的心,而灵魂仿佛化成碎片,融在一团温暖的光芒里。
小不闭上眼睛。
萧景逸走后,小不呆呆地靠在门边上,几乎无法相信刚刚发生了什么,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反应过来,急急忙忙跑进浴室,将喷头打开,冰凉的水流浇遍全身,顿时之间浑身冷彻,小不大喘一声,伸手捂住脸。
脸上仍旧滚烫。
透明的水珠在眼前跳跃,滚动,出现的是刚才的情形,他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地吻落下来。
那样的嘴唇……
小不伸手,手指轻轻地在自己的嘴唇上抚摸过,火热的触觉……
害怕似的将手缩回来,仰头闭上眼睛,任凭水从头顶浇下,浸润全身,同样把那颗悸动不安的心也给安抚下来。
第二天小不早睁开眼睛,黎明的光芒从极大的玻璃窗里射进来,一室的辉煌灿烂,小不爬起来,望着窗外隐隐透出晴色的明澈天空,有些发怔。
洗手间镜子前的她,没有什么两样,小不左看右看,伸手摸摸额头:有些事情,要极力忘掉。
换了身衣裳,提着袋子出门下楼,经过电梯的时候看一眼,还是默默地路过,从楼梯上往下一级一级地走。
出大厅的时候保安的目光里透出温和,招呼了声:“林小姐。”
小不受惊地看他一眼,确认自己以前没有见过他,于是仓皇地站住脚,点点头小声说:“你好。”而后低着头急急忙忙往外走去。
身后有人经过,看着她的背影问保安:“那个女孩是……”
小不拉开门出去,玻璃门反弹回去,她听不到里面保安是怎么回答的。
出了楼往右走大概三五分钟就是公车站,小不站定,盯着站牌看了一眼,数了数,乘坐7路车,大概是六七站就能到酒店,不由松了口气。
周围等车的人不算太多,时间还早,小不略微放松,悠闲地打量周围的场景。
不一会儿公车来到,她脚步轻快上了车,往后走,在后面靠近下车门口找了个座位。
公车摇摇晃晃往前,人渐渐地多了起来,大概是起来晨练的老人,三五成群上来,却没有位子了,小不招呼了个老人前来坐下,老人笑着说谢谢,很多人都在看她,小不很窘迫,使劲低着头小声说没什么,靠在后门边上等下车。
又过了三站,才终于到了地方,小不跳下车,轻轻地吸一口气,抬头看前方,灿烂晨色之中雄伟耸立的建筑物就是酒店,小不心里一阵高兴,握着手袋望前走去。
从后门进了酒店,到了保洁室,将衣裳换下,穿好了制服,正好碰上夜班的同事们换班回来,见她已经来了,纷纷招呼。
小不已经熟悉了自己的工作范围以及流程,就好像张主管所说的,她很聪明也很尽责,是个很让人放心的员工。小不自己也很喜欢这种工作状态,充实,虽然累一点,但是心里头高兴而安稳。
只是小不不知道的是,正当她平静工作的时候,酒店前台处,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19 相处

站在前台的男子身着黑色西裤,却穿着粉红色的衬衫,粉红这种颜色极为挑人,尤其是对男人来说,一不留神便会显得幼稚或者轻佻。
但是这位显然很适合这种难伺候的颜色,大概因为……他自己也正是个难伺候的人,故而才更为相衬。
长腿窄腰,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八左右,肤白貌美,眼带桃花,就连“阅人无数”的前台小姐也觉芳心鹿撞,碍于职业道德,只好不露声色间争取多看几眼。
苏漠办好了入住手续,拿着房卡熟门熟路地去乘电梯。
萧景逸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正巧见到那一角粉红的袖肘,——苏漠迈步进了电梯。
萧景逸心头一动,直接到前台处问:“刚才是谁办理了入住?”
前台看看电脑,说道:“总经理,是位叫苏漠的先生。”
萧景逸的眉头一挑,心道:“苏漠,你还真是锲而不舍呢。”一年间都不见他来过,这么巧林小不到酒店工作,他就也来了。
萧景逸脚步顿了顿,本是想到后面去看看林小不在不在,迎面却见到一个熟人进门,那人一眼便也看到萧景逸,招呼着就过来,萧景逸只好暂时将心事压下,面带笑容迎过去寒暄。
头一日相安无事,只是苏漠会经常地在酒店内转来转去,大概是老天庇佑,竟没给他撞见林小不,到晚间小不出门乘车回萧景逸的屋子,这条线什么都好,只有一点小不不喜欢,这地方太“市中心”,没有什么闹哄哄菜市场,大型超市倒还有几个。
小不提前一站下车,到超市内买了点面包,路过蔬菜区的时候,天晚了很多东西开始甩卖,有的甚至半价,小不站着看了会儿,握着手中的新鲜青瓜好一阵犹豫,最终又放下,走过去后想来想去却又回来,终于买了些半价的蔬菜瓜果,撑了一个大袋子。
小不头一次买这么多东西,心中又高兴又惶恐,萧景逸那房子里什么都齐全,厨房用具一应俱全,萧景逸也说过让她自己做菜吃……只不过那厨房内的家什都太新了,一看就是没被用过的。
而且终究是在别人的家里,小不心中明白。
走到门口停一停,忍不住有些懊悔自己一时冲动。
小不拎着袋子进门的时候,正好听到电话铃在响,她赶紧放下东西跑过去,想接又有点不敢接……万一是找萧景逸的呢?可是萧景逸曾跟她说过,这地方他不住的,那么……
电话响了一遍,小不满是遗憾地望着平静下来的话机,正要转身离开,他却又响了起来。
这回小不终于接了起来,那边传来萧景逸熟悉的声音:“怎么刚回家吗?”
小不听到他那边似乎有车子鸣笛的声音,就说:“总经理……嗯,我刚进门。”
萧景逸问:“没什么事吗?你应该早回去了……”
小不说:“我去买了点东西。”
那边萧景逸明显的松了口气:“还好……吓了我一跳。”
小不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听到那边车声喧喧,就问道:“总经理你在路上吗?”
萧景逸一笑,说道:“是啊……本来是想去看看你的,打电话又不接,唉,你该有个手机的。”
小不不知道怎么说,想来想去就说:“那你要过来吗?”问完之后心猛地一跳,脸忍不住有些发热:怎么问这个?这是什么意思?
小不懊恼,伸手无声地捶自己的头。
萧景逸沉默了一会,说:“其实我快到了,你要是到窗边看,估计能看到我的。”
小不吓了一跳,信以为真地将电话放下,噗通噗通跑到窗口去,隔着窗子往外看过去,长街遥遥,车上人来车往,可是哪个是萧景逸?
小不呆呆看了会儿,忽然想到电话还没有挂,赶紧地又跑回去:“喂?”
萧景逸笑的乐不可支:“你真的去看了啊?傻丫头。”
小不的脸越发发烧:“我……没有看到你。”
萧景逸说道:“好啦,我停车啦,一会儿就看到了……”
挂断电话,小不把买的那一袋子菜搬到厨房里,拨拉着看了会儿,果然就听到门铃声,小不急忙出来开门,萧景逸笑着看她:“看到了吗?”
小不后退一步:“唔……看到了。”
萧景逸看她安静地站在廊灯下面,昏黄的光芒显得很温暖,这样小的温暖站在自己跟前,萧景逸忍不住想要抱上一抱,只好把门关上转头看别的地方:“刚刚去哪里买东西啦?”
小不说:“去前街的超市,我从哪里经过。”
萧景逸饶有兴趣地问:“买什么了?”
小不搓搓手:“买了点儿菜。”
萧景逸怔了怔:“菜?什么菜?”
小不垂眸:“青瓜……芹菜、呃,还有萝卜什么的……”
萧景逸噗地笑起来:“怎么买这些?”忽然眼珠一转,“小不,你会做菜?”
小不忍不住伸出手来抓抓头:“呃……会一点。”
萧景逸问:“一点是多少?”
小不脸红红,讪讪地说:“就是一点啊……”
因为今天苏漠的事,萧景逸上了心,本来想送林小不回来的,不料酒店有些事情耽搁了,知道她没有手机,估摸着时间她也该回家了,便给家里打电话。
没想到打了三个都没有人听,萧景逸心头跳来跳去,接通了客房部打听苏漠,听说下午的时候就出去了。
萧景逸心头乱跳,拿着衣裳出外,驱车往家中赶回去,走到半路就又打电话,打了四次,终于林小不接了起来。
他本来没想要打扰她的,毕竟只是第一天,萧景逸知道,以小不的脾气,绝对不会喜欢他经常“回去看看”的。
小不常常给他一种错觉,那就是……这个女孩好像很想把自己藏起来,最好是谁也看不到她就好。
只不过没想到林小不会问出那一句话,其实小不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鬼使神差问出那一句。
萧景逸当然不会错过。
厨房内传来很稳的切菜的声音,“咚,咚……”一声一声传出来,大概过了十分钟,小不愣了愣,跑到厨房门口,望着沙发上的萧景逸:“没有油……”
萧景逸回头:“啊?”
小不有些羞愧,将身子往门内藏了藏:“油盐……酱油醋……调味料,什么都没有……”羞愧的简直要挖个地洞钻进去。
她贪爱那些蔬菜便宜,她自己又实在很长的时间里没有自己做过菜,几乎要连新鲜的蔬菜长什么样子都忘记了。因此不计后果地买了些回来,终于调味料及做菜要用的种种,完全没有想到。
谁知道萧景逸会上来?
谁又知道他想看看自己的厨艺到底是怎样的“一点”?
小不硬着头皮择菜,洗菜,切菜……弄好了一切想要下锅的时候却忽然发现,油盐酱醋以及各种调味料,统统没有。
也是,萧景逸这房子不住人,虽然各种用具一应俱全,但是寻常过日子的这些东西却统统没有。
萧景逸望着躲在厨房门口的小不,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萧景逸本是要自己去买的,看着小不站在厨房门口的单薄影子,一笑招手:“一起去吧。”
小不受惊似的:“啊?”
萧景逸冲她一眨眼:“我从来没买过这些东西,会不会买错了?很担心呢。”
言之有理。
两个人出门,一并向电梯走过去,小不面露畏惧之色,萧景逸看着她:“还是不习惯?”
小不垂眸点了点头,萧景逸伸手握住她的手:“那走楼梯吧。”
小不吃惊地看他,萧景逸说:“就当去健身房啦。”
两个人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楼梯间里响起,大厅内的保安见到两人从楼梯间出来,一脸匪夷所思。
萧景逸拉着小不的手出门,说道:“我去开车。”
小不说:“这里很近的,……走着去好不好?”
萧景逸很意外,望着小不一会儿,点点头说:“好啊。”
两个人沿着马路边向前走,晚风习习,路边上车辆不时经过,风扑面而来,萧景逸很少有如此的闲情逸致,当下转头打量周围。
走了一阵,小不说:“对不起。”
萧景逸啼笑皆非:“怎么了?”
小不看他一眼:“我不该让总经理跟着我一起走的。”
萧景逸用力握住她的手:“瞎说八道什么呢你。”
前方超市的醒目牌子闪闪发光,萧景逸觉得自己的心也在光闪闪的,心情出乎意料的好。
萧景逸推了车子,小不跟在他的身边。
萧景逸是第一次逛超市,小不也好不了多少,两人在里面转来转去,都没找到调味料区,倒是在经过零食区得时候,萧景逸扒拉了一大堆。
每每会拿起一样来问小不:“好吃吗?”
小不哪里知道,就说:“不知道,没吃过的。”然后这个男人低头看了会儿,自言自语说:“营养丰富,不错不错。”就扔在车内。
还拿了几盒满是外文的饼干,只因小不盯着那只外形是熊其实是铁盒子饼干熊的东西瞅了一会儿。
“总经理你要自己吃吗?”小不忍不住问。
萧景逸摇头。
“给人吗?”
萧景逸点头。
“给谁?”小心翼翼地。
萧景逸笑着看她,笑的意味深长。
小不无语。
最后在超市职员的指点下终于成功杀去了调味品区,这时侯购物车内已经差不多满了。
小不那么胆小,还敢皱起眉来扫萧景逸几眼。
小不低头去选那些调味料,萧景逸就推着车子在后面等。
望着她专注的模样,萧景逸忍不住很想将面前这个人抱上一抱,亲上一亲,一如……昨晚上那个突如其来的吻。
其实他不会这样的,那个吻,完全出乎意料。
但是却顺其自然的发生了,而她的唇,就如他想象中一样,甜美,香柔,软软的,让人爱不释手,流连忘返,甚至不知不觉之间,渴望更多……
然而萧景逸忍不住捏一把汗。
幸好他自控力强大,当时硬生生压下欲念,没有冲动之下做出什么其他事来,诚然,倘若他要做的话,林小不肯定是反抗不过的……大概也不会反抗的,而萧景逸也自信他不会令她难受或者……
但是,以她的那种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