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点了点头说道:“嗯,这也罢了。……那么,你们觉得,此事的确是平西王吴三桂指使人所为?”
多隆说道:“那帮刺客熬不过大刑故而已经招认,再加上这些物证,奴才看来,平西王的嫌疑怕是逃不了的。”
旁边的索额图也正要开口附和刚说了一个“奴才”,忽地见身边儿的“桂公公”向着自己使了个眼色。
索额图本是八面玲珑的精明之人,又知道“桂公公”是康熙跟前的红人,最是了解康熙的心意的,当下急忙说道:“奴才觉得……此事还要再细细拷问、查探再做定夺。”
果然,康熙一听这个,微笑问道:“为何?”
索额图心中急转,见韦小宝的手缩在袖中,手指一探,指着腰下衣襟处,他心头一动,便说道:“是这样的……奴才觉得,这物证来的未免太过容易了,更何况,随便一件衣裳也可以绣上平西王府的字号,故而……”
多隆惊愕地看向索额图,康熙却连连点头,笑道:“这话明白,方才朕的心中也是如此想的。多隆……”
多隆急忙拱手说道:“奴才在。”
康熙正色说道:“你速去找几个曾跟刺客们交手过的侍卫,问明白刺客跟他们过招时候用的究竟是什么招数,你见多识广,就算是他们不认得,能比划出大概来你也能认出是哪家哪排的功夫吧?”
多隆见康熙如此信得过自己,急忙说道:“皇上放心,此事交在奴才身上,奴才这就去。”
他说完之后,便立刻急急退下。康熙这才看向旁边的四爷,问道:“小桂子,你觉得此事如何?”
四爷说道:“奴才本来懵懂不觉,以为多总管说的极有道理……只不过听到索大人之言后,忽然也觉得索大人说的也很有道理啊。”
康熙笑道:“你个小滑头,你倒是哪个也不得罪,好吧,现在多隆不在,你只说说你为何觉得索额图言之有理?”
旁边的索额图也看向四爷,四爷低着头说道:“皇上,奴才只是觉得……进宫行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自然是做的越机密越好,奴才常常听人家说书……说起古代一些刺客,有些行刺不成的宁肯自刎而死也不会泄露身份,怎么这些刺客这么笨的,居然会穿着能证明自己身份的衣物进宫呢?”
索额图听的连连点头,康熙笑意更浓,眉飞色舞地看着四爷,伸手在他肩头上重重一拍,说道:“好个小桂子,朕以为你被那些刺客吓破了胆,见了朕竟说不出话来了,没想到你这么聪明,居然跟朕想到一处去了,好!”
索额图见结拜兄弟被皇上大力夸赞,也跟着得意点头,方才他差点儿就附和多隆所说,被四爷点拨才又转了口风,不然的话,皇上一定会以为他头脑糊涂想法简单,心里不喜他的。索额图心中暗暗欣慰,自己的眼光果然不错,提早一步跟“桂公公”结拜,果然大有裨益。
四爷说道:“谢皇上夸奖,奴才只是胡思乱想的,多半是听人说故事说常了得来的,哪里敢跟皇上比呢。”

片刻功夫多隆匆匆回来,跪地行礼,说道:“奴才该死,果然皇上所料极是!”康熙说道:“起身回话!”多隆起身,说道:“奴才方才去调了几个跟刺客交手过的侍卫,见他们比划了一招,奴才认得其中一两招,乃是云南沐王府的‘横扫千军’跟‘高山流水’,奴才连查了几人,已确认无误!”
康熙笑道:“果然。”又说道,“武器跟衣物都可以仿冒,但是他们跟侍卫交手乃是性命之搏,自然是会用出本门招数的,这却是泄了他们的底儿了。”
索额图惊道:“难道这帮刺客是云南沐王府的人?只是他们为何要用平西王的名号呢?”
康熙微微一笑,说道:“当年吴三桂投降大清,害死了黔宁王沐天波,沐王府的人自然是不会放他甘休的,冒险入宫行刺,是为一举两得,就算是伤不了朕,嫁祸给平西王吴三桂也算是不负此行。”
索额图跟多隆见康熙竟分析的如此透彻,不由各自佩服万分。唯有四爷一早也想到此中关窍,听康熙说罢,嘴角便隐隐露出一丝笑来。

康熙说罢,便转头看向四爷,道:“小桂子,你听清了么?”四爷躬身,道:“回皇上,奴才听得一清二楚,皇上明鉴万里,实在是能人所不能……”先前康熙叫他“小滑头”,又说他素日多话,再加上建宁先前的种种提点,他隐隐料到真正的桂公公韦小宝是什么性子,便有意如此说话。
康熙听他“小拍马屁”,微微得意,本是要嘲他几句,见大臣在侧,便只笑道:“好啦,你今晚上勇斗刺客,朕便送你一笔富贵,给你压惊。”
四爷本不知是什么,心中细细一想,隐隐想到,便说道:“不知皇上有什么要吩咐奴才的?”
康熙说道:“明儿你拿着这些东西,去平西王世子吴应熊府上,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看吴应熊他怕不怕。”
四爷摆了一晚上“成熟稳重”的脸,此时便硬挤出一个笑来,随着康熙的口吻说道:“只怕奴才一去,吴世子要吓得……尿裤子,跪地求饶不迭呢!”
康熙见他说话粗俗可爱,不由哈哈大笑。旁边索额图跟多隆面面相觑,各自觉得桂公公果然不负皇上面前红人两字,这般鄙陋的话,谁敢在皇帝跟前说?也只有他说出来,皇帝不怒反而越发高兴。

四爷离开乾清宫,抱着一大堆的“物证”回自己住所。边走边想事情,不知不觉便回到住所,推门进去,刚要回头,忽然觉得气氛不对。
四爷一惊,手中物证洒落一地,脚下却轻轻一勾,脚尖儿靴子勾住一柄钢刀,便要踢起来。便在此时,听到有个娇柔声音笑道:“小桂子,你怎么才回来啊?”
四爷越发惊了一跳,转头看去,却见面前一个宫装丽人面带娇笑出来,眉眼盈盈看他。四爷天不怕地不怕,唯独见了这张脸心中格外难受,忍不住便后退一步,说道:“公主……奴才不知道公主……”忽然心头大跳,建宁公主怎会在此?那么沐王府的小郡主呢?
一刹那,四爷心中大大悔恨,早知道就不要瞻前顾后,索性将那少女一并杀了也免除后患,倘若给建宁公主发觉小郡主的身份,那么他岂不是要大祸临头?

四爷心头战战兢兢,暗自警惕,脚下却停了动作。却听得建宁笑道:“别跟本宫客气了,本宫今晚上睡得不安宁,到半夜听到外面刺客闹腾,就出来看看热闹……”
四爷满头黑线,哪里有皇家的公主听说有刺客来到不怕的躲起来,反而出来看热闹的?当下定定望着建宁。建宁说道:“果然给本宫听到好消息,听说你杀了两个刺客,实在是神勇可嘉啊!”
四爷不知道她到底发现了小郡主未曾,又为何跟自己东拉西扯说些没用的,他放眼四看,却不见小郡主的影子,心中更惊,不由想道:“莫非那小女娘自己走了?倘若如此的话,倒是比被公主发觉了好些……”
建宁见他不语,便走到他的面前,说道:“怎么啦,本宫听说你立了大功,却又怕你受伤,故而巴巴地来看看你,谁知道你又去了皇帝哥哥那里……怎么你见本宫来到,一点儿喜色都没有?”
四爷咳嗽一声,见她脸上没什么恼色,只好应付说道:“奴才……只是一时太过高兴了,有些不知所措而已……”
建宁笑嘻嘻地看他,四爷不合抬眼看去,却见少女两只亮晶晶的眼睛正盯着自己敲,滴溜溜的,说不出的古灵精怪,却又看不穿她心中究竟想些什么。四爷从未想到自己会对一个少女产生如此的感觉,不由怔住。
屋内静静地,却听得建宁说道:“你是太高兴了么?本宫还以为你是乐不思蜀了……哼,你竟然胆敢藏个人在屋里,你真真好大的胆子啊!”

四爷听了这个,骤然色变,心道她果然知道了,顿时向后一退,身子贴在门口,双眼看向建宁,暗暗涌起一股杀意:虽说她是皇族中人,他不肯“同室操戈”,但倘若是为了保命的话,那也……
建宁见他如此,心头一震,却仍笑道:“怎么了,被本宫发现你的秘密,吓坏了么?你放心,虽然你的确有些胆大包天,但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本宫倒是不怎么怪你,只恨那个宫女竟然敢勾引于你,哼!”
四爷心头风云变幻,听到建宁说“宫女”时候,一怔之下,迟疑问道:“宫……女?”
建宁似未察觉他防备姿态,不悦哼道:“不过那个宫女长的倒是挺美的,也难怪你动心,……只不过她再美,难道会比本宫更美?你以后若再敢这么看着碗里的吃着锅里的,小心本宫真的会动怒!”
她一副吃醋之态,四爷那颗几乎悬到了嗓子眼的心却“噗通”一声落了地,身体也随之放松下来,攥着的双拳悄悄展开,只觉得掌心里湿湿的,竟是出了汗。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这两只就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看看谁先把谁搞定吧……嗷呜……(╯3╰)

 


13

13、叫你猜不透 ...


建宁听闻四爷杀了两个刺客,而其中一个竟是女的,心中大惊。她自猜到那不幸殒命的女子大概就是日后成为韦小宝七个老婆之一的方怡,却怎地也料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方师姐”,竟刚一露面便被无情斩杀。
建宁虽然知道此时的“韦小宝”已非真正的小宝,据传闻,取韦小宝而代之的这位爷更心狠手辣,是个绝不容人小觑的主儿,但是他一上来就干净利落地将方怡除掉,真真令她十分意外,瞠目结舌。
建宁甚至去见了眼方怡的尸首,虽然已经是个死人,但仍看出面目姣好,很是貌美,没想到那人居然毫不怜香惜玉,果然跟见了方怡便会大流口水的韦小宝迥然不同。
隐隐地有些胆寒。
想她刚发觉自己穿越过来之后,心中虽然也同样对四爷生了杀机,却终究怕东怕西的未曾付诸行动,比之此人所为,——到底姜还是老的辣,惭愧惭愧。

她先前一番话,是故意探四爷底线,四爷虽然心性深沉,但自己的底细被发现,有性命之忧的时候所作出的反应自然不会那么完美,建宁看他色变,后退,有意无意挡住门扇,脚下异动之时她心头又笑又略觉战栗:事关性命之时连皇族之人也可除掉,果然不愧是四爷。

四爷说道:“宫女?”建宁毫无压力,哼道:“你把那个小宫女藏在屋内,到底做了什么?”她恁般大胆,说着竟靠了过来,四爷察觉她身上香气袭来,不由略向旁边躲了一步,说道:“这个……并没其他……”
建宁盯着他,忽然伸手轻轻打在他身上,一边嚷着说道:“你还说你还说,没其他,哼!要不是人被本宫发觉了,你还要瞒本宫多久!”四爷哭笑不得,只好忍了,说道:“公主,那人……现在……”
建宁半真半假,使劲打了他一把:谁叫他方才竟对自己动了杀心的。才说道:“你还惦记着那个人,人已经给我杀了!”
四爷一惊,说道:“杀了?”建宁嚷道:“哦……你心疼了是不是?”四爷急忙说道:“不过是个宫女罢了,奴才怎会心疼,惹得公主生气,杀了也罢了。”他心中倒是略觉得轻松,没了小郡主,就仿佛丢了一颗有用却并不缺乏的棋子,天地会那边他自会遮掩过去,何况沐王府更不知小郡主在他手上,杀了小郡主的话,公主就永不会知道她的身份,对他来说正是好事一件。
建宁见他说的云淡风轻,心中更觉微寒,面上却一笑,说道:“看不出你还有点良心啊?知道替本宫着想,好吧,你放心好了,本宫呢,又不是那些心狠手辣的冷血之辈,怎么会轻易伤人命呢,你那个小宫女,本宫见她还算乖巧温顺,长的也还好……就把她留在坤宁宫了,哼,你可放心了吧?”
四爷几乎没一口血喷出来,刚刚平静放松的心瞬间又吊了起来,不由苦笑看向建宁,说道:“那……奴才真是要多谢公主了。”
建宁斜睨着他,说道:“谢我,你谢我什么?你再敢惦记那小宫女,本宫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让你一辈子看不到别的女人!”
四爷见她吃醋吃的毫无理智,忍不住便说道:“公主把我的眼睛挖出来,别说别的女人,我连公主你也见不到了。”
建宁一怔,而后噗嗤笑出声来,说道:“这倒是,那好吧,就挖你一只眼睛好了!”
四爷很是无奈,觉得这建宁公主当真是见面不似闻名好,……见面真真跟史书记载和自己想象中的皇族贵公主形象相去甚远,如此的刁蛮任性,不顾礼义廉耻……又古灵精怪,让人……
四爷皱眉看向近在咫尺的建宁,却见她一笑之间,很是灿烂可爱,雪肤大眼,脸颊边儿上浅浅地梨涡若隐若现,灯光之下竟有几分动人,不由说道:“公主若是挖了我一只眼睛,以后未免就看不全公主的如花美貌了,因此还是不挖的好。”
建宁捂嘴一笑,说道:“小桂子,我以为你撞伤头后就变得呆头呆脑了,没想到还是这么会哄我开心,只不过……”她笑的甜蜜,却伸手过去,电光火石之间竟捏住四爷耳朵,说道:“这些话你对我说就好了,敢对别的女人说,我就真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四爷前生今世都不曾享受过如此待遇,耳朵上吃痛还是次要,心中震怒无法言说,方要翻脸,忽地想到自己此刻的身份,不由地踌躇,正在此时,外面有人低低叫道:“公主……公主……是时候回去了。”

建宁松手,笑吟吟看四爷一眼,便打了个哈欠说道:“好了,不跟你说了,对了,你抱这堆东西回来做什么?”她伸脚踢了踢地上之物。四爷见她翻脸如翻书一般,心想:“朕自不用跟这小丫头制气……何况,算起来她实际上算是我的长辈,被她捏几下耳朵也不算什么。”
四爷便说道:“皇上交给我一件事去做。”建宁说道:“你倒好了,整天游来玩去的,皇帝哥哥又喜欢你,唉,为什么我不是个男人呢。”她嘀咕了几句后道:“那我先回去啦,明儿再找你玩。”四爷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只好嗯了声,相送这“魔星”。
建宁出了门,四爷相送,外头坤宁宫的宫人等着,建宁说道:“我叫这帮奴才半个时辰后来叫我,若是不见了我就去告诉皇帝哥哥,说我被桂公公害死了,赶紧把可恨的小桂子捉起来给我陪葬,谁想他们竟这么小心,一刻钟就过来了,小桂子你说他们何其扫兴哈?”
四爷的心噗通乱跳,瞪着建宁,一时说不出话来,心头想道:“她这话是真是假?怎么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若是真心的,倘若方才我真个杀了她,那么我现在岂非……”

建宁笑吟吟地打量四爷神色,心头明镜一般,偏咯咯笑道:“傻瓜,瞧你吓的这幅样子,我不过是随便说说的,我知道小桂子对我最好的了,是不是?”当着这么多坤宁宫太监宫女的面儿,她竟凑过来,低声细语。
四爷心头大跳,面色尴尬之极,心想这真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倘若她真个有事,这帮人在皇帝面前一说,少不得要他“桂公公”陪葬的,便强笑说道:“奴才对皇上太后跟公主都是一般的忠心不二。”
建宁噗地一笑,伸手飞快地摸了一把他的脸,说道:“行,本宫回去了。”一笑便带着十几个宫女太监离去。
目送那窈窕娇小的背影离去,四爷的心才慢慢地放下来,回想方才同建宁的相处,却怎么也想不通这少女究竟是何样心思,她看来天真烂漫,却每每做作出令自己意外之事,若说是无心,未免太巧合了些,若说是有意,她的神色却看不出有何异样。
四爷回味她临去之时含笑一瞥,不由地伸手摸摸自己的脸,轻轻一叹:只觉得自己活了几十年一把老脸,在这少女跟前,尽数都给丢光了。

第二日四爷起个大早,令从人带着那一大包的刀剑衣裳等东西,前去吴应熊府上。吴应熊听闻桂公公来到,急忙迎出来,随他左右的还有个很是干练的精壮汉子,在康亲王府夜宴那晚上四爷曾见过的,名唤杨溢之,乃是平西王府一等一的侍卫高手。
宾主见礼,吴应熊笑道:“不知哪一阵香风居然送了桂公公来府上?”四爷死似笑非笑地说道:“这一阵风不是香风,刮得很急呢,不知道世子的脚站的稳不稳。”
吴应熊一听,眼珠转了转,略带慌张说道:“公公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卑职哪里有做得不对之处?”四爷说道:“我就跟世子开门见山的说了,世子可听闻昨晚上皇宫闹刺客之事么?”吴应熊说道:“刚刚听闻。”四爷说道:“那不知道世子对那些刺客熟悉不熟悉?”吴应熊大惊,说道:“卑职怎么会认得那些刺客呢?”四爷笑的阴阴地,这却是拿手好戏,只道:“怎么世子竟不认得他们么?可是皇上觉得他们跟世子很熟呢!”
吴应熊脸色大变,说道:“公公明鉴!这话却是从何说起?”四爷见火候刚好,一拍手道:“来人,把东西拿来给世子认一认。”那随从上前,将包袱打开,露出里头的带记号的刀剑跟绣着平西王府字号的衣裳。四爷说道:“这些好东西,就是昨儿晚上的刺客留下的。——世子看清楚了么?”
吴应熊急忙抽身跪倒在地,说道:“此事绝非微臣父子所为,还请公公替微臣父子在皇上面前澄清事实。”

四爷自吴应熊府上出来,袖子里头便沉甸甸地,揣着吴应熊给的若干银票。康熙叫他来只是为了“敲山震虎”,他自也知道。如今三藩跟康熙的关系极其微妙,一方面要安抚三藩,另一方面却在细想法子要摆布他们,要说摆布三藩只是迟早的事,但不可操之过急,逼得太急了,所谓“狗急跳墙”,三藩必然是要造反的,到时候苦的是黎明百姓,康熙也会越发头疼。
而此刻,别说刺客不是平西王派来的,就算平西王有这个胆子真个儿派了刺客来,康熙也自不会认的。叫四爷前来世子府,三分是震吓吴应熊,却有七分的笼络人心在里头,反正康熙怎么都不会真的怪罪下来的,这一出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戏,为的就是让吴应熊看看:皇帝是多么的英明和宠信平西王。从而让吴三桂他们安心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jj貌似抽了,怎么发不上来哇
俺说遇上对手是互相过招的对手,看看谁技高一筹有木有,哼哼。。目前貌似半斤八两中。。哈哈哈,本来这章名要叫“揪四爷耳朵”的,大家觉得啥样好?
东看西看,呼唤留言喵(╯3╰)

 


14

14、巩固兄妹情 ...


四爷回到宫内,禀明了康熙。便离开上书房回屋子,心中却盘算着小郡主之事,心想让那样一个天真无知的女娃儿在“不可捉摸”的公主身边,真真有些提心吊胆,他便想要找个机会解决这后患才是,不知不觉要回到住处,却见个小太监等候着,说尚膳监那边上回来的钱老板又来了。四爷一听,又惊又烦,只好按捺着前去相见。

四爷去见了兴隆肉铺的钱老板,这回却并无他事,寒暄几句便散了。四爷回转屋内,将方才跟钱老板握手言欢之时他递过来的东西一瞧,却见竟是张字条,写道:“高升茶楼说英烈传。”
四爷挑眉,这字他倒是认得的,意思也隐隐猜到,必是这帮反贼在邀他出去见面,但“高升茶楼”却又在何处?实在摸不着头脑,只好缓缓图之。

四爷在这边忙碌,那厢建宁也不轻松。
且说那晚,建宁听闻四爷杀了两人,便过来探虚实。进门之后才想起屋内大概有人……正是那头“花雕茯苓猪”,只不知还活着或者也被四爷干掉,正犹豫要不要退出之时,里面小郡主为躲避她,不甚撞倒了茶碗,发出声响。
建宁心道:“倘若总是让小郡主留在此处,还不知会发生何事,既然老四不肯杀她,大概是想留下来做什么用的,如今他对我必定也有些防备……嗯,这人行事果决狠辣,如今别说是皇宫,就算是整个天下或许只我知道他已经并非韦小宝,留他在此的确是大大的后患,我要让他更猜不透才好,最好是拿捏他的七寸。”她想到此处,便想入内,但想到小郡主有武功,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便放慢动作,眼珠一转,想了个法子。

建宁当时便做哭腔,说道:“是谁在哪里,闪来闪去的,好怕人啊……”里头一动不动,建宁一笑,转了神情害怕看着周遭,唱作俱佳说道:“啊,我知道了,这屋子原先死过人的,你一定是死了的那个海大富海老公公,海公公你这是还魂回来了吗?啊,你的样子好可怕,舌头怎么伸出来了……还在里面飘来飘去的,海公公你要讨债的话不要找我呀,我不是住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