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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两日,薛林两个,果然先后出阁了,我心里难受的很,便抗了贾政的命,只将这两件事躲了,自己抱了一壶酒,在无人的地方,狠狠地哭了一场。
因此,日后大多时间我便只去私塾读书,闲来就跟老太太厮混,虽然目前一切尚好,却总觉的似大厦将倾,有些惶恐不安。
果然不出所料,那一日,我还在学堂,外面茗烟儿慌里慌张来叫我,说道:“二爷,大事不好了,二爷快回家看看。”
我赶紧收拾东西起身,骑马回了家,果然见门口围着无数的官兵,见我来到,即刻拦住,我说道:“你们是何人?”他们不答,又有个士兵首领出来,问道:“你是何人?”
我说道:“我是贾府之人,贾宝玉,你们来此做什么?”那人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说道:“原来如此。”说着,便放了我进去。
我赶紧冲到里面,果然见里头也是一片忙乱,老太太见了我,赶紧张手叫我,说道:“宝玉快过来。”我急忙过去,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心中却想,多半是那件事发生了,只不过,这也太早了些罢。
我便安抚了老太太,又说道:“我去前面看看。”老太太不许我去,我知道她担心我,百般说了会儿,终于让我出来。
我到前头一看,果然,里面一名姓赵的堂官出来,趾高气扬地吩咐抄那个翻这个,贾琏战战兢兢站在旁边,我上前,问道:“怎么回事?”贾琏低低说道:“我先前听你吩咐,已经叫她将那些东西都弄了,没想到她竟那样大胆,瞒着我还留了些,如今已经翻出来了。”
我又惊又怒,说道:“你也太糊涂了!”贾琏说道:“等会此事我一口应了,就将我捆了去了事。”
我见他面色惨然,不由地也觉得心有戚戚然。
不一会儿,贾政也被带到,素来冷静斯文的一个人,此刻面色大败,又带泪光,惶惶然如丧家之犬,我看了也觉得心酸,那堂官呼来喝去的,态度倨傲,看得我眼里冒火。
偏贾政什么也不知道,被说的无法反驳,那堂官兀自喋喋不休,说什么“放印子钱,买官,私通外官,又陷害人命”之类,贾政哪里知道这些,被吓得魂不附体。
我看不惯,便迈出一步,说道:“这些事是家中之人无知做出来的,跟我父亲无关。”
贾琏也上前,说道:“家中之事的确是小人在管,跟他人无关。”
那堂官不悦,说道:“本官自有计较,不是你们两个三言两语就能开脱的,放心,倘若有罪的,一个也是跑不了。”贾政急忙说道:“宝玉,你出来做什么,还不回去陪老太太?”
我对上他的眼神,贾政焦急地看着我,又冲我使眼色,忽地一怔,心底明白,贾政是不叫我多话,他是在维护我。
我对贾政这个人向来没什么好感,在这荣国府里我最亲的应该就是贾母跟王夫人两个了,起码她们两个对我最好,而贾政,除了打我就是训我,我向来是最讨厌他的,却没想到,在关键时刻,他竟然挺身而出要护着我。
我忽然有一点点小小的心酸。
那官儿也不知是得了谁的授意,一定要拿贾政进监牢,贾政是个正人君子老实之人,叫他进了牢房,一辈子也便抬不起头来了,因此我跟贾琏便求,我是长子,自然要代贾政。那官儿也便许了。
我叮嘱贾政安抚着老太太,贾政不许我去,只求那官儿,忍不住老泪纵横。
老子最看不惯男人落泪,尤其是个名义上是我“父亲”的人,忍不住便也红了眼眶,旁边贾琏叹气说道:“宝兄弟,此事是我连累了你。”我摇摇头,说道:“现在皆不必说了,走一步是一步。”
便被关入了牢房。
没见过社会主义的看守所,却近了旧社会的牢房,我坐在牢房的地上,苦笑看那黑漆漆的屋顶。
不知过了多久,睡也睡不着,只觉得烦躁,贾琏跟我不同地方,周遭不时地传来鬼哭狼嚎之声,仿佛是皮鞭挥舞,打的人哀叫连连。
我抱着膝盖,想:倘若我也被用刑的话,该如何?我不是党员……如果真是那样,我就一头撞死罢了。反正这不是我所在之世界,就算死了,也不亏,或许还能直接回到现代呢。
只不过……这一趟糊里糊涂的,究竟做了什么呢?什么也没做成。
然而,倘若因此而替贾政定了罪,也算是做了件好事罢了……只苦了贾母了,倘若我死了,她定然会也哭死罢……
我心里难受,靠着墙边,不知不觉地竟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里,好似有人来过,说道:“吃饭了。”我困得很了,略睁眼看了看,不过一碗稀饭,便哼了一声,继续闭了眼睛睡。那人便又走了。不知又过了多久,好似是到了晚间,我便觉得冷,缩着身子极力抱着腿取暖,却听得外面脚步声轻轻响起,我也并没抬头,到最后,那脚步声却停在我的牢房跟前,听那人说道:“世兄!”
第二十七章
我抬头一看,眼睛有些模糊,一时看不清是谁,然而这京城之内,唤我“世兄”的,除了那个人,又会是谁?
外头唏哩哗啦一声锁链响动,我心头一惊,便欲起身,没想到坐得久了,两条腿都麻了,顿时身子一歪,赶紧将手撑着墙壁。
不料却有人比我更快,将我一抱,揽入怀中,是北静王熟悉的声音:“世兄无恙?”
我想到他对我另有所图,顿时一阵恶寒,将人推开,后退一步,靠在墙边,戒备看他。
北静王望着我,淡淡一笑,说道:“世兄这是怎么了,小王听闻世兄入狱,特来探望,世兄何必如此?”
我想了想,说道:“多谢王爷。”趁着拱手的功夫便低下头,不知为何,无法面对他的双眼。
我竟然,在这么狼狈的时候又见到他,他何必来!
北静王说道:“世兄何必见外……”又叹,“见世兄如此,小王心头……”
我赶紧说道:“王爷有心,我便感激不尽了,此地腌臜,王爷还是勿要久留。”
北静王看着我,说道:“世兄,你就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望着地上,不语。
北静王也沉默了片刻,才说道:“也罢,既然如此,小王也不多言了。”耳旁听他叹了一声,转身便出去了。
我望着他离去,心头又是惊讶,又是略觉得轻松,然而轻松之外,却又有一丝怅然,就这么走了么?
——你爷爷的,好歹也救我一救。
夜冷风寒,我实在难耐,听着外面的呼号之声,也不知是谁,大概是受了刑,哭的格外渗人,我吓得一阵阵抖,恨不得就一头撞死算了,忽然有些后悔……为什么面对北静王的时候竟然那样,说一句软话又不会死,起码叫他先救我出去才是,如此在这里,不过只是受苦罢了。
然而转念一想,他对我有那种心思……想想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还是少沾他一点儿罢了。
我又惊又怕,但是身体却很是疲倦,向来养尊处优高床暖枕惯了,很是不舒服,身体的疲倦便加倍,不知不觉地就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听得有人说道:“在里面了!”模模糊糊有人进来,叫道:“宝玉。”我朦胧睁开眼睛,却见是贾政,我大喜,叫道:“父亲!”此刻才觉得他的脸亲切起来。
贾政显然也很是激动,上前便将我抱住,叫道:“宝玉,叫你吃苦了。”我大叫:“父亲。”窝在他的怀里,终于哭了一顿。
贾政竟是来带我回去的,我很是意外,却又欣喜,忐忑不安跟着他出了牢房,贾政说道:“我们回家再说。”
回到家中,我听贾政说起,才知道是北静王同南安王从中周旋,只推说那些事情荣国府并不知情,故而就将我放了出来,我问贾琏怎样,贾政说他须得明天才能出来。
虽然如此,到底比总是关在里面要好些,当下我赶紧回去洗了澡,听闻老太太那边急着叫我,我就赶紧过去,又拜了老太太,贾母抱着我,哭的停不住,心肝儿肉的叫,抱着我不撒手。
我本来不是个多愁善感的……可是看到老人家那样,自己也忍不住,就也跟着哭了一会。
次日,贾政说道:“今次我们家里头有惊无险,多亏了北静王爷从中周旋,须得多多谢谢王爷才是。”
我便不欲。贾政说道:“今日我同你亲自上北静王府,向王爷道谢。打起精神来。”经过此事,他对我态度有所改观,也不再动辄开口骂我,我对上贾政略带期盼的目光,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说道:“遵命。”
回去收拾了一番,磨磨蹭蹭出门,贾政本来等的不耐烦,却难得没有发脾气,骑了马,就去北静王府。
再度来到王府,我心里只觉得很憋屈,先前打定主意死也不回来的,没想到……然而有贾政跟着,应该无事的,于是也只好把心一横。
贾政同我入内,北静王在堂上,相见了,也无非是说些客套话。我心神恍惚,从头到尾,不敢抬头看北静王,耳畔听贾政说道:“想必是昨晚上吓着了,故而没有精神。”又叫:“宝玉,宝玉,王爷叫你。”
我一惊,赶紧转头看向北静王,四目相对,我顿时红了脸,就低下头。
北静王说道:“世兄的样子果然有些不对,唉,可惜小王得知消息已是晚了,不然的话,倒可以早些去,也免除世兄这一番牢狱之灾的惊扰。”贾政又谢北静王,北静王又说道:“小王府内那些老师们,听闻世兄遭遇,都甚为担忧呢……”
说着,外面一群人就来到,全都是昔日相处的大儒,我见状,急忙打起精神来,他们便行了礼,就来同我寒暄,又有人同贾政说话。
贾政素来是个好学君子,这些人又见识不凡,一时之间便攀谈起来,不知说到什么投入的,就向北静王告了退,要出去观摩,我见状急忙跟上,北静王却望着我,说道:“世兄留步。”
我心头一惊,做贼一般看他,这功夫,贾政已经求贤若渴的出去了。
我后退一步,北静王起身,向前走了一步,我便再退,北静王说道:“世兄,再退就出了门了。”
我站住脚,迫不得已,说道:“王爷……这一番实在多谢王爷,只不过……只不过……”
“不过如何?”他问道。
我想了想,鼓足勇气,说道:“只不过,我对那种……实在没有兴趣,倘若王爷看得起我,大家做个朋友之类……但若是其他……”
北静王说道:“我不过是想同世兄好……又有什么为难了?朋友……朋友又如何?难道就不能那样了么……”
他不知什么时候靠我极近,说话之时,吐气如兰就在我的耳畔,我一阵毛骨悚然,身子发软。
北静王将我抱住,忽然张口咬住我的耳垂,我惊叫出声,北静王抬腿,轻而易举分开我的双腿,微微一蹭。
他的手又抱在我的腰间,舌尖在我的耳朵上轻轻掠过,我最是受不住这个的,顿时之间便有些不妥。
北静王一笑,说道:“世兄这不是也有反应么?只是享受便是了,何必想那么多呢?”
第二十八章
锁
第二十九章
我手起刀落。
桌上瓜果被切开两截,不停滚动。我将刀子提起,在眼前看了一会儿,又在手腕上略做比划,想象了一番电影电视里的那副场景,总觉得有点不能接受。
我将这刀子放下,便去床边上,扯了根儿带子,翻着眼睛想了会儿,似乎秦可卿就是走的这一路子,她临死之时是何模样我也未曾看过,也不知痛苦与否,只不过,听人说,吊死之时,舌头吐出,委实可怖。
还是算了。
我愁眉不展,出了门口,一抬腿的时候,牵动某处,略觉疼痛,恨得伸手捶了一把门扇,反把手弄得更疼。
我便叫了茗烟,问道:“你可知道,这世上有一种毒药,会叫人没有任何痛楚的死的?”茗烟想了想,说道:“二爷,您问这个干什么,我却不知道。”
我皱眉,说道:“废物。”茗烟讪讪退了。
我一直不明白,电视小说里那种弱女子被强了之后,寻死觅活是何心理……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如今自己被压着做了一回,才懂得那滋味。
极大羞辱。
痛不欲生。
起初我想杀了北静王,然而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恐怕荣国府的人也要被连累。
后来我冷静下来后想了想。
我虽然跟他们没什么大的情感,但是贾母跟贾政对我,也算不赖,我自己死了也就罢了,若是累的他们也跟着遭殃,却有点不妥当。
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出了北静王府的,只记得那人说:“把宝二爷好生送回去。”挽着我的手,送我入轿子。
我已经哭的眼花,失去了理智,浑如一个失身了的姑娘。
现在想想,何其丢人。
越发,痛不欲生。
我该怎么办呢?我呆呆地回来,靠在门口上痴痴发怔,一直到有人问道:“二爷,你这是怎么了?”
我抬头看她,却见竟是袭人,正关切地看着我,略皱着眉,十分担忧。
我望着她,忍不住红了眼圈。
袭人吃惊,伸手摸摸我的脸,说道:“二爷,哪里不舒服么?我去叫大夫来好么?”说着,就搀着我,向床边走去。
女子身上的馨香传来,她又是如此体贴关怀,我忽然一阵冲动,欲哭却又忍住,叫道:“袭人姐姐……”在坐回床上的片刻,将她抱住。
袭人一怔,随即说道:“二爷……二爷是哪里不痛快么?”
我哪里能说?
袭人说道:“其实二爷不说,我也猜到些的,自从林姑娘宝姑娘出嫁之后,二爷就一直不高兴……唉,可是二爷虽然惦记她们,也要为自己着想啊……我看着二爷这样子,也觉得心里难受。”
她的声音那么温柔,我忍不住鼻酸,将脸贴在她暖暖的身上,说道:“如今我才知道,只有你对我是好的。”
袭人说道:“二爷快别这么说……”
我将脸在她身上蹭了几下,忽地觉得有种欲望,将袭人抱了,便说道:“好姐姐,我心里难过,你陪陪我。”
袭人不解,我将她用力一压,压在床上,说道:“先前也做过的,姐姐别羞。”
袭人红了脸,才要挣扎,我看着她这种娇媚温柔的样子,哪里忍得住,且又想发泄一番被人强上的郁闷,于是便向着她嘴上亲去。
正在此时,却听得外面有人说道:“二爷在里头吗,快去说,北静王爷来看他了。”
什么?我大惊。
袭人急忙起身,整理衣裳,闪到一边儿去,说话间,外面已经有人迈步进来,正是北静王。
我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看他一眼,便看向别处。
北静王一笑,手轻轻一挥,旁人便都走了,我急忙说道:“袭人别走。”北静王却安静说道:“我要同世兄单独说几句话……”袭人再怎么听我的,也不敢抗命,于是急忙行礼,也去了。
我咬了咬唇,虽有些怕,但到底是我家,便仍不动。
北静王上前来,微微躬身,说道:“世兄可还好?”
我皱眉,说道:“王爷来做什么?可是看我死了没么?”
北静王说道:“我关心世兄……只不过,看世兄样子倒好,竟还有心跟丫鬟乱缠呢。”
我一惊,情知他看出来了,不过却不怕,只说道:“关王爷何事,难道王爷通常都洁身自好的?”
他笑道:“以前虽不是,但自从跟世兄春风一度之后,倒真洁身自好起来。”
我的脸大红,霍地起身,说道:“你走,你走!”
北静王不走,反而上前一步,我吓得后退,他不依不饶压过来,将我按在床上,说道:“看样子我先前不该手下留情,倒叫你有余力胡作非为起来了……”
(在此省略XXX字……)
片刻,北静王起身,似笑非笑看我,说道:“世兄又何必装出这副贞洁烈女的样儿来,不也是很喜欢的么?”我气的浑身发抖,说道:“你又算什么,不就仗着自己是王爷才为所欲为么?倘若……倘若你是我,你又会怎样?”
北静王略觉诧异,而后说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若我是世兄,必不会叫‘我’如此为难,反而会更配合一些,大家受用,何乐不为……”
我想吐一口血,果然跟禽兽是无法沟通的。
北静王若有所思,看着我,说道:“世兄郁郁不平,难道只因为那回事?”
我怔怔地看了一会儿桌子上的刀,将目光转开,不语。
北静王也静了片刻,才说道:“其实先前我从不曾对人如此……”我皱眉,他又说道:“只不过,自见了世兄之后,便念念无法忘怀,只以为是美事一桩,谁知道世兄如此不甘愿?本想慢慢而来,却不料出现前回牢狱之事,世兄虽不知,然而我心急如焚,生怕你出些事,因此亲入宫面圣,才求了恩典。世兄只恨我怨我,就看在我肯为你如此的份儿上,难道就不能……”
我说道:“你对我有恩,日后我自当报答,但你怎能用那种……”北静王叹一口气,说道:“我对世兄有心,世兄看不出么?倘若是别人,我也不放心上,独独对世兄……”被男人表白,感觉很是诡异,尤其想到我们曾做过的事……我将他推开,说道:“我不喜欢男人的。”
北静王一笑,将我抱住,说道:“你嘴上说不喜,身子却是喜欢的,我知道。”
我大怒,然而却抗不过他,到底被他又轻薄了一阵,北静王低头看我,说道:“世兄这模样,比女子更娇十分,……我知道世兄素有志向,只要世兄你从了我,我必会相助于你,安稳喜乐,直登青云……”
我大怒,说道:“你叫我卖身求荣?呸。”北静王低头在我脸上一亲,说道:“何必说的那么不堪,世兄怎地如此干净,叫人不想欺负都不成,你放眼周遭,谁不曾有两个相好,你当每个人都是清清白白的么?我喜欢世兄,世兄亦喜欢我,两厢情愿,外头亦风光,何乐而不为。”
我刚要反驳,他叹了声,说道:“我这番来,其实也是为了体型世兄,皇上近来十分不喜阀门,因此要下令处置……上回本是要重罚,因我求情,才饶了荣国府,此后不免还有劫数……倘若世兄同我一心,我自鼎力相助……若是不然,大家只得一拍两散。”
我浑身发冷,说道:“你这是何意?”
北静王说道:“这意思却是,世兄若是个知情识趣的,就从了我,大家长久安稳,若是不从,日后大厦将倾,覆巢之下无完卵,就算我手快救了世兄一个出来,其他的人……世兄自有数,且好好地想想罢。”说完,便又在我额上亲了一记。
第三十章
我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说了这样一句话:生活就像是一场强-奸,假如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
说的真TNND对。
问题是,你要怎样才能享受的起来。
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
佛家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此身不过是一具臭皮囊罢了,生带来死不带去。我渐渐地看来,唯一有些不忿的是,纵然这身体是你的,却不能受你自己控制,反会受别人的摆布,倒是为难了。
距离当初第一次,已经两年。
林妹妹同宝姐姐各有儿女,听闻尘世生活,过得美好。
偶尔她们回来荣国府,我们自会相见,彼此寒暄,宛如陌路人,偏偏表面仍旧和蔼恭敬,天衣无缝。
我心寒,复平静。
我无心娶妻。
袭人自一年前被他哥嫂赎出去,我便求了贾母。贾母做主,便叫我娶了袭人进门。
此生,我只连累她一个便是了,再不去糟蹋别人。
荣国府一切如昔。
迎春姐姐嫁了孙绍祖,听闻那厮中山狼的性情,很是凶恶。
我带了人,约他出来酒楼上,话不投机,叫人将他暴打一顿,事后扔下一句:“倘若再敢对她不好,下次取你狗命。”
真是无法无天啊。然而看着那厮鼻青脸肿的丑态,心底却是痛快的。
曾几何时,我有个梦想,便是做个古代恶少,带三两条狗,几个奴仆,到大街上调戏良家女子……如今我果然成了古代少爷,带三两恶仆,替家姐出头,快感倒是相似的。
贾政听闻,不免大发雷霆,将我责备一顿,但却不曾动手。
只因我现在已经有官职在身,在吏部里做个小小侍郎,人人称赞。这两年来,贾政不知听了多少好言语,自也欢喜。
而且,人人知道我同北静王爷相好——相好的意思,倒是有趣,你可以理解为朋友间的友谊,也可以理解为……
孙家自也知道,故而只咽了这口气,第二日我就登门再看,见迎春没吃什么亏,才笑着又安抚了几句孙家之人,扬长而去。
嚣张,要有嚣张的资本。
我有,故而我不用忍这些狗头。
或者说,这个世间,我只须忍一人而已。
他将我抱了,肆意温存。
我仍有些抗拒,身子僵硬,却难抵他手段高妙,不一刻便为春水。那么多次,也习以为常,便只闭着眼睛,任凭他为所欲为。
事罢,北静王抱着我,说道:“听闻你最近打了孙绍祖?”
我答应一声。
北静王笑道:“你向来在众人面前都是温和的,怎地这一次一反常态。”
我半睁眼睛看他,说道:“难道你不明白?假如你不懂,当初怎么会拿他们来要挟我?”
我如今什么都没了,只一个荣国府,那些我能称之为“家人”的人,才让我觉得自己是值得存在,值得活着的。
不然的话……
北静王低头,靠近我脸颊边上,说道:“你至今还在怪我……你须知道,我只是求之不得,故而对你用了手段,我怎舍得真正伤你?”
我一笑,不再作声。
事到如今,他自然可以粉饰太平,但我心中知道,倘若当初我不应他,贾家绝讨不了好去。
这种事,心知肚明就好了。
北静王将我抱了,在我耳根轻轻亲过,说道:“别多想了……对了,听闻你那妻子,有了身孕了?”我模模糊糊,答应一声。北静王说道:“恭喜你了。”
我忽地打了个冷战,睁开眼睛,同他对视,说道:“你想如何?”北静王说道:“我是真心恭喜你,只求你同我一处,我已经心满意足,又能如何?”
我放松下来,他便将我抱入怀中。
我一动不动,沉默了许久,只以为他睡了。
北静王忽地开口说道:“世兄……”
我答应一声。
他说道:“你心底真个仍不喜欢我么?”
我想了想,说道:“王爷想听什么答案。”
北静王说道:“想听你心中所想。”
我又想了想,说道:“困了,早些睡罢,明儿还要早朝。”
北静王沉默,终于说道:“嗯,早些儿睡罢。”将我向怀中抱了抱,耳畔,似是他轻轻一声叹息。
当夜,蜷缩在他的怀中,我做了一个梦。
似乎是又回到了现代,我初初认识那个小模特。
我很喜欢那张笑的纯真的脸,每日大把玫瑰献上,博她欢心。
她小的天真无邪。
某一日,我手捧玫瑰,另一只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钻戒,单膝跪地,说道:“嫁给我吧。”何其诚恳。
阳光灿烂,和风吹拂,她身着一袭白色长裙,卷发在风中荡漾。宛如天使。
她大叫大笑,冲过来将我抱住,说道:“宝宝,我最爱你了。”
而后,便是,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宝宝……”
“我最爱你……”
若隐若现的,似听到有人这么说。
我的眼睛似是湿了,怪怪的,隐约觉得有些秋意萧瑟的冷,便将身子蜷缩了一下,含含糊糊说道:“我也是,最爱你的。”
半梦半醒,似梦非梦,乍暖还寒时候,有泪如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