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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鱼放到灶台上，李颜宏就走了。
二春一直也没有回头，听着脚步声渐远听着大门被关上，二春才呼出一口气，好在李颜宏走了，她真怕李颜宏在逼下去，她不知道那个时候自己会怎么样。
二春收拾了桌子又处理了鱼，人仍旧没有什么精神，把大门从里面锁上，这才躺下，白天李颜宏说的话却一直在她脑子里不停的转动着。
天色晚了，乡下那边张老头和赵老头也喝完了，张老头就歇在了赵家，赵老头喝多了，说的话也不清楚，却仍记着将来要去城里的事。
张老头笑着应下，夜深了两个人这才歇下。
第二天一大早，张老头揉着头的醒来，屋里静悄悄的，身旁的赵老头还在睡，张老头笑道，“老东西，这么大岁数你也学会了睡懒觉了，这太阳都晒屁**股了，快起来吧。”
张老头嗓门大，只是一旁躺着的赵老头仍旧没有反应，张老头以为他睡的沉，就伸手推了推他，只是这么一推，动作就僵下了，他脸色也大变，这人身子都僵了，跟本不是睡了，而是…..
看着老伙伴脸上安详的神情，张老头的心一酸，眼圈也湿了，整个人捂着嘴哽咽起来，亲眼看着相触这么些年的人在自己的眼前死去，张老头似乎又回到了当年在战场上，那时候看着熟悉的人一个个离去，他早就麻木了。
这么些年安逸的生活，又亲眼看着身边的人离去，张老头有些承受不住，抹了把老泪他才下了炕，昨晚喝多了没有脱衣服，此时也省了事。
“老东西，你先走一步，慢点走在路上等等我，等我去了，咱们俩还可以做个伴，到时仍旧一起喝酒。”
语罢，张老头伸手把赵老头身上的被子扯了扯盖好，这才道，“老东西，你在这等着，我去叫胜天过来。”
张老头去的快回来的也快，跟来了很多人，赵胜天一家子被挤在前面，看到炕上去了的父亲，赵胜天叫了一声爹，就直接跪到了地上，头磕在地上哭了起来。
第271章：良知
赵胜天一跪下，跟在他身旁的董娟和赵美丽也都跟着跪了下来，一个叫爹一个叫爷的哭了起来，刘文青也跟着跪到地上，头碰着地面却没有像他们那样的哭叫。
村里得了信跟过来的人看了也不由得叹气，这好好的人突然之间就没了，哪能不让人看了伤心，加上赵胜天他们这么一哭，鼻子也酸了起来。
“爹，是我不孝啊，我是个不孝子啊。”赵胜天大哭出声。
他愧疚啊。
这些年来他知道他每做的一件事都让父亲失望，那时饿肚子的时候父亲都把吃的可着他来，想到小时候的一幕幕，再想到他做的那些事，他恨不得甩自己几个巴掌。
屋里的村民都过来安慰他，把人劝起来一边安排后事，到是面对张老头的时候，众人不知道要怎么办，这还要看赵胜天一家的态度，毕竟这人是昨晚和他一起喝酒的时候才走的，赵家要真追究起来，张老头也不可能不担责任。
赵家人忙着赵老头的婚事，也没有人理会张老头，张老头也不管别人对他怎么样，就在那时帮忙，人也很自在，只是看着神色中带着低落，人也没有了往日的精神。
无老头的葬礼一直办了三天，这才处理完。
张老头坐在自己家的炕上，只觉得这几天似在梦里一般。
家里有人进来他也不知道，等听到有人叫他他才抬起头来，来的人正是赵胜天，他叫了一声叔，就坐到了张老头的身旁。
“叔，那天晚上你和我爸，你们都说了些什么？”赵胜天这几天人弄的也很憔悴。
“你爸说他想去城里，等我把店面开起来，他就去打工，包吃住就行，不要工钱，这样也可以总和我在一起，我们俩个喝喝酒。”
赵胜天听了就捂着脸又哭了起来，张老头也没有劝他，直到赵胜天哭够了，这才哽咽的开口，“叔，我不孝啊。这些年来我只顾着做官的瘾，没有对我爸进过孝道，做的事也让他伤心让他失望，他一定是带着遗憾走的。”
“都是过去的事情，你爸走的安详，你也不要太伤心。”张老头见他难得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管真假，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些，“你爸要是知道你能这样的悔悟，他在地下也会安心。”
“叔，我这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啊。”赵胜天突然抬起头狠狠的甩了自己两个巴掌，“我不配为人子，更不配当人。”
这些年来他被猪油蒙了心，真到父亲现在没了，他才知道他做的那些有多过份，现在却是悔恨也换不回父亲来。
“你这孩子…..”张老头看到他的举动一愣，却不知道要怎么说。
“叔，你也放心的回城里吧，你家的房子我帮你看着，谁也别想住进去。”赵胜天红肿着脸才说起正事来，可脸上的悲哀之色也掩饰不住，“以前是我太自私，把亲戚邻里之间的这点感情都给弄没了，现在村里的人虽然都顺着我来捧着我来，看的还不是我这个队长的身份，如果我不是队长了，又有哪几个会把我当回事的？也不知道我现在醒悟会不会太晚了些。”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再错下去。
“胜天，你要是真能想的开，不管什么时候都不晚。”张老头也感慨万千。
若真经了这事让赵胜天改好了，那老伙伴走的也算是值得了。
“叔，我信你的话，以前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今天跟你认个错，求你原谅我无知自私。”赵胜天站起来郑重的道歉。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你现在能改好其他的就都不重要。”张老头眼睛微湿，捏起衣襟抹了抹眼角，“可惜你爸没有看到这一幕。”
赵胜天听了泪也跟着落了下来。
当天赵胜天就安排队上的马车送了张老头去了镇里赶车，赵家因为这几天的丧事也忙了几天这才安静下来，董娟看着自家的男人回来，就迎上去，却不知道要怎么说，欲言又止的跟着自家的男人进了屋。
坐到炕上之后，董娟才担心的问道，“胜天，东子没有回来，你也别急，我怕他是在城里被事给托住了，等忙完了就会回来。”
“不用提他。”赵胜天阴着脸，“收拾一下东西，今天就让美丽他们搬到她爷爷那里去住。”
“这….这怎么行？”董娟怕丈夫误会，就忙着解释，“我是想着他们还年轻，住在那里能不能害怕？毕竟….”
赵胜天打断她的话，一脸的不快，“那是我爹，就是真变成鬼回来又能怎么样？那是他们亲爷爷，还能害他们不成？他们不是要自己单独住吗？那就搬到那边去，要么就住在这里，以后别在提什么单独出去住。”
董娟知道自家的男人去张家那边，没有想到人这么快就回来，现在听这语气是跟本就没有提房子的事，心里也猜不透自家的男人是怎么想的，现在这才刚说一句话，就见他发了脾气，董娟就更不敢再说了。
“你要是怕委屈他们，那就咱们俩搬过去，只是这房子是留给东子结婚用的，他们住下了东子结婚结到哪里？你好好想想吧。”赵胜天丢下话起身走了。
董娟叹了口气，喃喃道，“也不知道这是抽什么疯，难不成还真是因为老头子死愧疚了？”
嘴上这么说，董娟却是一点也不信。
等到下午赵美丽他们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当时赵美丽就不高兴了，“妈，我爸怎么这样？”
董娟却没有说他们搬去让女儿住在这的事，毕竟在董娟的心里儿子可比女儿重要多了。
“行了行了，这也是你爸说的，我也做不了主，你要是不同意，就问你爸去。”董娟也烦了，直接挥手赶女儿。
赵美丽咬唇不作声，生气的扭身走了，好在刘文青在知青那边，不然让他听到家里人这么说，心里一定不好受。
公社那边张老头却是刚上了客车，望着已经露出黑色地皮的土地，心比来时沉重了很多。
第272章：堂哥
城里那边，自从李颜宏走了之后，一边两天都没有来过，二春知道李颜宏怕是被事情给拌住了，不然以他的性子不可能不来，她的心也一直在挣扎着要怎么做决定，她想再扔旧是拒绝，可是想到李颜宏说让她看清自己心里想要的是什么的话，二春就又犹豫了。
这几天出摊也很顺利，二春一个人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手忙脚乱的，不过等慢慢习惯过来，也就不觉得忙不开了，这里只有四一厂，二春的生意做的不大，这样也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她又随和，有时人少给一毛说下次给二春也不计较，也不怕对方不给钱，这样的信任也多了很多的回头客。
现在让二春担心的到是爷爷，爷爷回到乡下也有五六天了，现在也没有回来，又没有什么信捎回来，二春也不知道人怎么回去那么多天，以二春对爷爷的了解，爷爷可不会放心她一个人在城里这么多天，还一个人出摊子。
正是因为知道这些，爷爷却这么些天都没有回来，二春才会担心，她一边收着摊子一边想，在等一天，要是明天爷爷还不回来，她后天就回一趟乡下。
二春收拾完了要推车往家走的时候，就见不远处有人慌乱的往这边跑，一边跑还一边的回头往后看，像在被人追赶着一样。
这一天天的在街上总是能看到一些事，二春也没有太注意，她没有注意对方，对方却注意到她了，张峰在逃命的往这边跑的时候，正焦头烂额的时候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他就像见到了求命稻草一样，直奔街道对面的身影而去。
“二春。”二春这推着三轮车的手被突然喊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拍拍胸口，扭头看向唤她的人，看到那气喘吁吁的人之后，二春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就露出险恶的神色来，理也没有搭理对方，扭过头推着车子继续往前走。
“二春，我是大哥啊。”张峰一边叫着二春，一边慌成的往身后看，人看着很急，“二春，大哥现在出了点事，你帮帮我，帮我躲一下，躲过了这次就行。”
也不等二春应下，他就直接绕过三轮车到了和二春的同一边，然后就蹲下身子，一边小心翼翼的往街道的对面看，二春有气，却也被他给引了过去，只见街道对面跑过来两个男子，看着和张峰年岁相当，他们一脸的戾气，站在街口四下里张望了一下，没有寻到人之后，就转身往旁处去了。
“行了，人走了，你也走吧。”二春冷着脸回头瞪过去。
张峰看到人走了，这才松了口气，站起身来，一脸的和气笑意，“二春，你咋在城里？这是摆摊呢？生意好不好？一天不少挣钱吧？”
脸上的贪婪之色尽现。
二春不喜欢这个堂哥的原因也在这，跟那个四叔就是一个性子，不务正业，拿着家里的钱在城里鬼混，今天被人追赶，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说完了？说完不走吧，我看那两个人指不定一会还会回来。”二春可不是危言耸听，“我看他们脸上的火气可不小，今天要是找不到你，他们不会消气，一定还会按原路回来找你。”
张峰也怕了，不过脸上还是强撑着笑，“二春，那你现在住哪？得了空我去找你，我怎么没有听家里人说你到城里来了？你是和大爷爷一起搬来的吗？就在城里安家了吗？”
二春不搭理他，推着三轮车往回走，后身的张峰眼睛眯了眯，等看着与二春之间的距离差不多了，这才悄悄的跟了上去，二春哪里知道张峰会跟着，只一心往住处赶，到是李颜宏过来找二春的时候，看到了后身鬼鬼祟祟的张峰。
“你是什么人？”李颜宏最担心二春一个人在城里被人盯上，当时就冲出来，几个大步就拦在了后面。
二春看到突然冲出来的李颜宏直奔她的身后而去，她忙回过头去，就见李颜宏厉喝的人正是张峰，二春当时脸色一紧，也看向张峰。
张峰跟着李颜宏辩解道，“她是我堂妹，你是谁啊？”
李颜宏听到他是二春的堂哥，想到张萍有个在城里的哥哥，也就知道对方没有说假话了，脸上的神色才好些，“噢，是张二爷家的孙子吧？你既然是二春的堂哥，鬼鬼祟祟的跟在二春身后做什么？”
“我哪里有鬼鬼祟祟的？我就是正大光明的跟着。”张峰扬着脖子强辩道。
二春却接过了话，“我说过让你走，我家和你家早就断了关系，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家月月给你往城里拿生活费，能不和你说这些？你现在鬼鬼祟祟的跟着我也不会打什么好主意，你走吧，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二春，你在说啥我咋听不懂？”张峰故意装不知道，“什么断了关系？怎么回事？”
“你这副样子和你爸还真像。”二春冷嘲热讽的看着他，“如果不知道那就回家去问问。”
随后把往往张峰的身后一指，“你看，那两个人可往这边来了。”
张峰先是不信，等回头往身后一看，吓的脸色当场就变了，也来不急和二春多说，大步的就往前跑去，李颜宏拧着眉，“他这是得罪了谁？”
“谁知道他在城里都干了些什么？不过看着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二春对二爷家那边的人没有一点好印象。
李颜宏走上前来，“好在今天我来的巧，不然被他跟到你家在哪，到时整日的上门去找你，也够你打发的。”
见没事了，李颜宏马上就上前来邀功。
二春抿嘴一笑，“那今天就多谢你了。”
这个到是真的。
二春没有想到张峰后在身后跟着。
李颜宏见她真道了谢，到不好意思了，“咱们俩之间还谢什么谢，到显得外道了。”
得，这副赖皮赖脸的样子又回来了。
二春见他把三轮车抢过去，二春也没有和他争，反正他自己不嫌弃累就行，正想打趣他两句，看到前面走过来的人，二春的笑僵在了脸上。
第273章：旧人
二春觉得这个世界还真是太小，这一段的路就能遇到好几个熟悉的人，而且今天遇到的这个，已经是二春第二次遇到她了，对她的印象也不好，特别是这个人还与李颜宏那可是关系匪浅。
不要说二春，就是李颜宏笑意的脸在看到对方之后也僵住了，他脸上的神色变化很大，错愕中带着惊呀，最后是愧疚。
“老李？”董超英也看到了李颜宏。
与她印象中的一身军装演讲的时候风采相比，这时候的李颜宏那就是个农村老农装扮，整个人看上去也苍老了很多，董超英叫出‘老李’的时候都有些犹豫，就怕认错了人。
见对方也盯着自己看，董超英才确信没有看错人。
她快步上前几步，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人，“老李，你…受了不少的罪吧？”
不然人怎么变成这样？
在出事之后，董超英觉得能支撑她下去的人就是老李，他演讲时的激情，让她一直都忘记不了，所以在乡下的那些日子她一直咬着牙挺着，她相信只是时间的问题，老李一定会把她救出去。
但是最后救她的是家人，她回到城里之后不敢去打听老李的事情，怕被有心人再盯上，不过从别人那里也知道老李没有回来，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老李。
他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而且明明心底的那个英雄，怎么变成这副样子？
董超英的端庄在这一刻被打扰了，她脸上满是失望和怨恨，“你….你怎么变成这样？”
他怎么可以在让她为他吃了那么多的苦之后让她完全的陷入失望？
“小董，你什么时候回城里的？”李颜宏终于在董超英的几句话之后，回过神来。
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小姑娘，要不是牵连了她，让她受那样的苦，回到城里之后部队上面一直盯的紧，他有问过老周，却被老周给顶了回去，不让他再问，他也知道现在对他来说这个问题很敏感，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二春，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有点事要办。”李颜宏回过头对一旁的二春交代一句。
二春抿着唇不作声。
李颜宏不知道二春为什么又生气，眼下他也没有空多解释，就放下手里的三轮车，“小董，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不必了。”董超英没有动。
她也认出了李颜宏身后的人，这个让她印象深刻的农村姑娘，“我们见过，在医院。”
她对二春说。
二春自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掉身价，“我也记得你，你也认识老李？”
李颜宏没有料到两个人识认，董超英已经开了口，“你和老李是什么关系？”
二春看着她，“你以什么身份问这个？”
二春最讨厌的就是她这副高姿态的看人的样子，那高高在上的样子就像个女王，二春很不顺眼。
不是，是极不顺眼。
她凭什么这副高资态的问？就因为有李颜宏给她撑腰？
想到这，二春就瞪向李颜宏，都是这个男人，都是他，不然这个上辈子就让二春感觉到自卑的人，凭什么这辈子可以在二春面前高高在上的？
李颜宏也觉得事情不对了，他没有犹豫，直接站在二春的身旁，与二春一起面对面的与董超英站着，“小董，这是我未过门的媳妇。”
董超英的脸一愣。
不敢置信李颜宏会这么说。
二春则没有任何一刻高兴听到李颜宏说这句话，看着董超英的时候，二春也觉得她找回了两辈子自尊，哪怕这一刻她明明感受到那种被她抛开的虚荣心又回来了，她也不想压下去，想享受一刻这样的虚荣。
“二丫，你在这等我，我有几句话和小董说。”李颜宏握起二春的手，郑重的对二春点点头。
二春知道他最后没有说出来的话是让二春相信他，二春掀起唇角笑着对他点点头，这抹轻轻的笑，让李颜宏的担心也没了，他才松开二春的手，对对面的董超英点点头。
董超英没有做声，这次到是没有再说不走，而是听话的和李颜宏走了，两人往街道的对面走去，隔着中间的一条马路，二春只能看到两人在说话，却听不到两个人在说什么。
街道的对面，李颜宏一脸纠结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小董，不管怎么说，是我老李害了你，是我牵连了你。现在看到你挺好的，我就放心了。”
“现在看着挺好，可在不被看到的时候，你怎么知道我过的好不好呢。”董超英无奈的勾起抹笑，“就像你，我在乡下的时候就在想你过的怎么样？现在看来你过的很好，连未过门的媳妇都有了，我该恭喜你。”
“不过男人就是这样，往往出事之后受伤的总是女人，而男人却不会受到什么影响，还能同时再开始一段新感情。”
李颜宏拧着眉，“小董，你这样说我觉得不好，你是个好姑娘，当初就是个误会，才牵连到你。我的心里一直很愧疚，也是我老李这辈子唯一对不起的人，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不过不管你有什么事情，只要我老李能帮得上的，我都会帮你。”
“不必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连自己生活都困难怎么帮我？你未过门的媳妇也是农村来的吧？看你们这是在摆摊？一个月也挣不了多少钱吧？要是有困难的时候你可以到医院找我，虽然我在医院只是个管资料的，起码每个月还有工资，我在家里吃住也花不了多少，到时还能帮帮你们。”
董超英说这些时，脸上带着些许的嘲弄，“虽然我受了你牵连，不过我重来都没有怨过你，只是这次见到你之后我有些失望，我心里的老李不该是这副老农的样子，他该高大的挺立在那，任何事情都压不倒他。”
可是不管她想的怎么好，那个老李都不会再回来，董超英的梦想被破灭了，也没有多说下去的必要，对着李颜宏点点头，转身慢步的离开。
第274章：发火
董超英没有一点留恋的就走了，留给李颜宏的只是一个背影，李颜宏望着远去的背影，站在原地发呆，二春推着三轮车到了他身边他都没有发现。
“怎么不告诉她你回部队了？”二春只听到了最后一句，还是隐隐的，并不是太清楚。
但是她也猜出个七八，董超英现在误会李颜宏沦落成普通人，看不起李颜宏，二春不明白李颜宏为什么不解释？况且上辈子李颜宏身边的女人就是这个董超英，二春觉得李颜宏该是喜欢董超英的，不然也不会娶她，这辈子却与上辈子有些不同，当着董超英的面李颜宏拉着她说是未过门的媳妇，跟本没有想与董超英在一起的意思。
“原本就是误会，当时我喜欢听歌，小董的嗓子好喝的歌也透，那时我就想怎么能人唱出这么好听的歌，就是总听不够，所以不管她去哪里唱，我都要跟着去当听众。”
然后就被妻子误会，最后演变成那样。
二春也猜到了，想到董超英眼里的失望，试探道，“她该是喜欢你吧？”
“这你可想错了，我老李虽然不懂女人，可却分得清什么是喜欢，小董不是喜欢我，而是崇拜，只是她自己没有把这两个搞清楚，慢慢遇到真正喜欢的人她就会明白。”李颜宏回答的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