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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用不着你在这里当假好人。”李铁柱似浑身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一般，用力的抓着头，面上尽是折磨痛苦的神色。
王香看到儿子这样又怕了，也不哭了，“铁柱，你这是咋了？你不要吓妈啊。”
“你哪里会怕，我也不是你儿子，我就是你手里的木偶，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你牵着线让做什么就是什么。”李铁柱笑了，两眼却流出泪来，“妈，我不再给你当儿子了，不再给你当儿子了。”
丢下话，李铁柱似疯一样的冲了出去，冲出院子却不是往家里去，而是往村外跑去，王香吓的惊呼出声，“快去，快去把他追回来。”
张萍也呆愣住了，被婆婆一推，这才回过神来，二话不说的就追出了院子，王香吓的脸色都白了，脑子里回荡的也是儿子那句‘我不给你当儿子’的话，整个人傻呆呆的站在院子里。
二春一直冷眼旁观，她是心疼李铁柱，可也知道有些事情她什么也不能去做，此时看着独留下和她站在院里的王香，一点也不可怜她，只觉得这种人可恨。
“王香，以前我叫你一声婶子，那是尊重你，也因为你是铁柱的妈，不过从现在起，我也不会再尊重你，这次你到我家来闹，我也不和你吵，这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次，你不分清红皂白的就过来骂，往我的头上扣屎盆子，就别怪我不客气，你也不想让我爷追着你满村的跑吧？”
“你这个死丫头，要不是你，铁柱不会这样对我。”王香浑身的力气早在儿子跑出去的时候就被抽走了，此时听了二春的话，就又向二春扑过去。
二春轻轻的往旁边一躲，嘴上嘲讽道，“不知深浅，我劝你还是收敛点好。”
“我今天就撕烂了你的嘴。”王香又羞又恼，继续追着二春打。
张老头和李颜宏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在村口就见着院里的人追着孙女打，张老头这哪里会同意，三步并成两步的就到了家，二话不说，进院之后哪怕看到对方是王香，直接就迎了上去，抬腿对着王香就踹了过去。
王香被踹的躲闪不急，就整个人向前趴的扑到了地上，扑的结实，二春只听到一声闷响，下一刻便是王香的痛呼声，张老头却不搭理，就抬脚继续踹过去。
他嘴上还骂着，“老娼***妇，趁着我不在家敢欺负到我家来，真当我死了呢，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王香没有还手的份，只能在地上打滚的躲着，可张老头每一脚仍旧落在她的身上，换来王香一阵阵哀嚎声，李颜宏就上前去拦着，张老头也是当过兵的，身上的力气也不小，李颜宏拦了半天也没有拦住。
先前左右看热闹的人此时见张老头回来了，还打人了，这才一边让人去队上叫人，一边过来拦着。
等赵胜天和李德赶过来的时候，张老头是被拉住了，王香却也是鼻青脸肿的了。
第217章：怒斥
张家的院子里乱成了一团，赵胜天看着被村里人几近是抬起来的王香，脸色凝重，一脸严肃的看向还在那里大骂的张老头。
一旁的李德却看不下去了，这打的哪里是女人，跟本就是他李德的脸，想他在队上大小也是个会计，哪个不和他和和气气的，就是有事的时候在赵胜天那边不好说话，求到他这边来，他也能帮着说活。
现在呢？
自家的女人被打成这样，他要是再不站出来，还算是男人吗？
“张大叔，咱们俩家虽然不能当亲家，可你也不能这样干，王香是个娘们，你有啥事直接来找我，你跟着娘们动手让人咋说你？你也这么大岁数，总不能脸面都不要什么都不顾吧？”
“你少在这里跟我说话，你家老娘们到我家院子里追着我孙女打你咋不说还要脸？你跟我讲脸面，你有啥资格？别说老子现在有理，就是老子没有理，就你家老娘们这德行的，我也是说打就打。”张老头骂起来人嘴里的唾沫也四下的乱飞。
二春站在爷爷的身边，轻声的劝着，“爷，有啥大不了的事动这么大的火气，要是气没有出够就接着打，反正大不了就是一条命，光脚不怕穿鞋的，活人还能被尿憋死？王香不是说全村的人都要赶着咱们出去吗？咱们家可是祖祖辈辈都在这的，今天就看看谁敢赶了咱们出去，就不信他们脖子还有战场上那些人的硬。”
二春放着狠话，目光也在院里扫了一周，每个触到二春眼神的村民，都心虚的避开了去，二春继续道，“咱们家的栅栏被弄烂，也没有人管，结果第二天全村的都被弄烂，队长就找到咱们家来了，说是你弄的，这不是才让老李去叫了你回来，哪里知道王香就过来闹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弄好的套。”
“二春，话可不能乱说。”赵胜天一听，就不悦的打断。
王香也在那头骂着，“呸，要不是我勾引我儿子，我会到你家这里来？我还怕脏了我的鞋，一窝子的老跑腿子，一个小姑娘混在这里，谁知道平时不见人的时候干什么勾当。”
“住口。”
“你再说一遍？”前面的话是李德喊的，后面的却是李颜宏阴着脸站了出来。
李德瞪大了一双眼看着自家的女人，王香怕了，浑身酸痛的不敢动，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又觉得失了面子，捂着脸哭了起来，身边有村里的妇女劝着，赵胜天拧着眉看了一眼，转头看向李德，李德脸上闪过尴尬之色，却也明白了。
叫了一旁的妇女送王香回家去，王香先前被自家男人杀人的眼神吓到之后，心有不甘也不敢再闹，任由着送了家去。
李颜宏可不管，“赵队长，你让她别走，当着村里人的面把话说清楚了，我李颜宏行得正，我要问问她我做啥见不得人的事了。”
李德在一旁赔着不是，“老李啊，你别往心里去，这女人生气的时候啥气话不说，那就是瞎说，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是，人先别走，我孙女好好的闺女，让她这么一说，以后还咋嫁人？”张老头也骂道，“你不留下来说清楚也行，以后在村里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这话让出了院子的王香身子晃了晃，差点没有站住，被人扶着往家里走却又快了几分，生怕张老头会追上来。
李德心下羞恼，虽然是在低头，语气上却不是不快，“张大叔，人你也打了，还不行人说说气话？也没有这样欺负人的。”
赵胜天也是一脸的不快，这张老头跟本就是不给他面子，“张大爷，你也是个长辈，哪有对晚辈动手的，再说还是个女人，这事今天就哪算哪了，就算了，不管铁柱妈说了啥话，你也打了她一顿，我看人鼻青脸肿的，她也不追究你，你也就别在纠着她了。你也听二春说了，眼下里村里出了事，也想找你回来问问。”
院里站满了村晨的人，赵胜天也不想做那个恶人，张老头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也惹不起，“村里人的意思是想问问这事是不是你干的？”
张老头见赵胜天出来当和事老，就已经不高兴了，孙女的事没有解决完，现在又说这事，当时就骂道，“哪个说是我干的，站出来让我看看。”
张老头就是村里的一霸，谁敢惹他，他的话一落，哪有人敢站出来的。
赵胜天憋着气，阴着脸问院里的村民，“现在张大爷也开口了，还有心里不满的就出来说道说道，正好当面把事都说清楚了。”
村民们心里腹诽，就是他们敢说也不敢站出来，看看张老头的眼睛都瞪的似要吃人一般，除非是想像王香一样被打，不然谁会傻的站出来。
见院里的村民没有站出来的，也没有开口的，赵胜天心口就越发的憋闷，这一人个私下里闹事干坏事敢，现在没有胆了，还要把他推出来当恶人，“既然这样，那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日后大家也不要再有意见。”
他也不管了，省着像是他在鼓动这事一样。
村民们没有敢开口的。
张老头哼了哼，“以后有事直接找我，也不用去队上闹腾，还要赶我们出村，有胆子站出来当着我的面说，你们一家家的栅栏坏了知道赖在我身上，那我家的坏了咋没有找到你们身上去？这世上的事就是一报还一报，做了什么事就得得到报应，就是自己吃亏也得挺着，谁让你干了昧良心的事。”
张老头的话让村里人的脸又是红又是青，偏没有人敢站出来说，没有对张家动手的人却也知道理亏，他们也算是默认的，此时只能后悔当初就不该同意那几家晚上对张老头家动手。
赵胜天却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大手一挥，“行了，没事就散了吧，张大叔的脾气也要控制一下，动不动的就动手打人，真出事了我这边和上面也不好交代。”
说话时脚却没有停，直接扭身就出了院子。
第218章：盘算
李德见事情就这么完了，心下不甘，但是在张老头这里又讨不到一点的便宜，只能跟着赵胜天走了，心里也明白今天之后，与张老头这边算是彻底的撕破一脸。
张老头可不管那些，对满院的村民喊道，“咋？现在还不走，等着我打出去？别一个个的以为我不在家，就敢欺负我孙女，今天这是你们拦着，一个村里住着我也给你们面子，换成下次还有人敢欺负我孙女，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村民们面上无光，也不敢我馊主意，就一起拥着往外走，心里却发的的不喜欢起张家的爷孙两个来。
李颜宏的脸色也不好看，“二春咋样？没被打到吧？”
没有外人在，他也顾不上再去纠着李德不放，只关心二春的情况，二春摇了摇头，“我没事。”
转身去扶爷爷，“有什么事进屋说吧，他们就这副，墙倒众人推，现在这个时候他们都得巴结着队长，毕竟那是他们的衣食父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能让他们日子过的轻松点。”
“为了那点东西，做昧良心的事值吗？”张老头怒其不争，跟着孙女一起进了屋，“好在我赶回来的早，不然晚一步你就得被欺负了。”
“这就是他们的选择，良心安不安是一辈子的事，晚上得找到他们身上。”二春扶着爷爷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王香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不过和村里闹成这样，我看还不如搬走，等过了年我想进城里一趟，要是能租到房子，咱们就搬到城里去吧，反正咱们家也不差那点工分，一年年的干活，到最后还要欠队上的钱，也不知道是咋算的，你每个月有工资，到城里看看能不能找点活，日子也比在村里好过。”
李颜宏在后面跟进屋，听到二春的话，也帮着劝道，“我看二春这样想也对，干着活还欠着队上的钱，到不如不干，村里人又这样，以后还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小鬼难缠，与其和他们质气，到不如活的自在一些。”
张老头面带犹豫，李颜宏就道，“你们搬走了，我就还住在这里，正好帮你们看着房子，等以后你们想回来看看，也有地方住。”
张老头重重的叹了口气，“你说这好好的人，咋就一个个变的这样愚昧又盲从呢？”
话里没有直接应下，看这软下来的态度，也算是默认了。
二春知道只要是她想，爷爷也不会反对，不过能让爷爷也认同，到底松了口气，下了地，“你们俩还没有吃饭吧？我这也才吃了一半，我现在去热热。”
李颜宏抬眼见二春去了外屋，收回目光来，这人没有追到手，还越来越远，想着过了年可能就要分开，心里也说不出来的失落，人也越发的沉默。
张老头拍了拍大腿，“搬，树挪死人挪活，他们暗下里下手，我也算是还回去了，还有啥放不下的。”
李颜宏笑道，“老哥，这事你干了就干了，可不能再这样说出来，不然被人听到，那可就真要不好弄了。”
张老头心情突然大好，笑道，“你说的对，想我一辈子在战场上光明正大的杀人，老了老了还要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真是说起来我自己都惭愧啊。”
李颜宏笑道，“你这也是直性情，再说他们先做的，也不算啥见不得人的。”
“你说的对。”
餐屋里二春听到这两人的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果然她没有猜错，还真是爷爷干的，不过这么多的事情爷爷一个人可干不了，少不得羊倌帮忙，也难怪爷爷要拿了块肉过去，一定是两人喝了酒然后一起干的。
早饭也简单，二春煮的饺子，三个人在家里早饭，跟本没有把先前的事放在心上，赵胜天那边却带着怒气的回到了家，董娟看了把手里的活放下，又赶了女儿去后屋，才跟进了里屋。
“事没成？”董娟一看他脸色就知道。
“一个个在我这里像要把人撕了一样，等到了人家跟前就熊了，这是把我推出去当恶人呢。”赵胜天脸色不好。
董娟也紧着眉，听到外面有人来就起身去看，见是公公，董娟忙笑道，“爸过来了，快进屋吧。”
打上次的事情之后，公公就一直不往这边来，饭也不在这边吃。
赵老头阴着脸没有搭理她，直接进了屋看向儿子，“你是不是打算下半辈子被人戳着脊梁个活着？你要是打算这样，那我啥话也不说。”
“爸，你也看到了，村民们到我这里来讨要说法，我能咋办？”赵胜天耐着性子压下火气，“我是队长，他们找我我不出头，让队上的人咋信服我？你儿子也不是傻子，哪会去愿意当那个恶人。”
赵老头可不管这些，“你也别和我说有身不由已，你的脑子啥样别人不知道，我是你爹我还能不了解？只要是你不想，这事就不能闹成这样。胜天，你是队长你就该有觉悟，要做的是带着村民把日子过好，把生产搞上去，让队上的人填饱肚子，而不是整日里想着怎么打压人。张老头爷孙俩做了啥缺德的事让你们这样欺负？老辈人就一直说做事不要做决了，留条后路，你们现在看人家人口少就想着欺负，指不定哪天你们还要求到人身上呢，可不能把事做决了。”
看着儿子，赵老头是一脸的失望，“你看看你把两个孩子养成啥样？”
多却一句也不说，双后背在身后弓着腰走了。
赵胜天脸都黑了。
董娟看了上前劝道，“爸说的也对，反正这事就是把人赶出村，对咱们家也没有啥好处，你就别在管这事。”
“你懂什么。”怒喝了自家的女人一声，赵胜天起身走了。
他想着让李颜宏住到自己家这边来，为的还不就是借李颜宏的势，把儿子送去当兵，现在当兵名额有限，可不是谁想去就能当上的，他现在当队长还缺啥，做那些不都是为了儿子能好？
第219章：出事
这边赵胜天丢了脸面和自家女人发了火，另一边李德回到家之后，那几个扶着王香回来到的妇女才打了招呼离开，王香正躺在炕上哼哼着，待人走之后，李德的面上才露出不耐来。
“要我怎么和你说你才能老实点？这一天天你就不能安分点？你找到张家能吵出个什么来？你看看你现在闹成这样得到了啥？还不是自己弄的让村里人笑话？”李德是一肚子的气，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蠢货，“王香，我也告诉你，以后你再这样闹我也拦不住了，不过到时弄成什么事出来你自己兜着。”
王香原本浑身痛的不能动，现在被自家的男人一骂，马上就不干了，强忍着疼坐起来，“李德，我跟你过了大半辈子，我处处为这个家着想，今天这是张二春勾搭儿子被我撞到，我过去骂她哪有错了？你觉得丢了面子就过来怨我，你还是个男人吗？
“我也不想和你吵，是对是错你自己掂量着办。”李德大手一挥，坐在炕上不看她，自顾的抽出烟袋来抽烟。
王香越想越委屈，一边抽搭着抹泪，一边埋怨，“今天我被人打，全村的人哪个不觉得我是受委屈的那个，反到是自己家的人，连声埋怨着，你当时不在场，要不是村里的人赶的快，我就得被张老头给打死，他下手狠，你也看到了，三个大壮丁才把他拉住。我又不是没长脑子，平日里张老头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干啥还要去招惹他，要不是张二春说话实在难听，又弄的我和铁柱母子离心，我能红了眼吗？”
“铁柱说不在有我这个妈，要是你听到这话你怎么想？”王香想到儿子失望的眼神，就忍不住的难受，泪又多了起来。
李德闷声抽着烟也不接话，眉头紧抿，脸上也全是不耐，“铁柱呢？”
出了这么多的事，这一刻听到自家婆娘的话，才想起儿子和儿媳妇不见了踪影。
王香有些心虚，“和我生气跑了，我让小萍去追了，这孩子也太不争气，我养了他一辈子，他不记得我的好，我就过是骂了张二春那丫头片子两句，他就受不住了。这哪里是儿子，跟本就是来要债的。”
李德脸上露出凝重之色来，回过头正视妻子，“你说铁柱跑了？”
王香被看的心虚，点了点头，嘴上硬气道，“你别担心，他能跑到哪去？到时还不是得回这个家？从小到大他是个啥脾气，真有那硬气，当初咱们硬要退婚他也不会同意。”
“最好是这样。”李德不快的回了一句，才扭回头去。
王香虽然不被自家的男人盯着了，却仍旧没有松气，心里也后忧起来，这都多久了，人还没有回来，那个傻儿子不会真做啥想不开的事了吧？
先前还一肚子的委屈，此时王香也没有心思在念叨了，不时的往窗外望一眼，只盼着儿子回来，再说王香的样子，脸上都肿了，眼睛肿的也快睁不开，只有一条细细的缝，她掀起了棉袄看了一眼，只见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就像在乱马群中活下来的一般。
王香看了就恨得直咬牙，可没有让她恨多久，那边张萍就带着一脸的寒气冲回了家，因为在外面呆的久了，两道眉发都因为哈出气来而在眉毛上结成了白霜，眼睫毛上面也全是。
她进了屋之后来不急擦这些，“爸妈，出事了，铁柱跑了之后我去追，追到一半就把人跟丢了，也不知道他躲到了哪里”。
“什么？”李德当时就跳了起来，手里的烟袋也掉到了直，他稳了稳情绪，“你是在哪里跟丢的？”
“往山上去的那边。”张萍声音也哽咽起来，“这样的天，再不找到人，就得冻死在外面，这可咋办啊。”
“住嘴，我儿子会好好的。”王香也跳起来，疯一样的下炕，鞋也不穿要往外冲，“我要去找儿子，我儿子没事。”
李德看了一把抓住她，大巴掌对着她肿起来的脸就狠狠的打了过去，“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添乱。”
这一巴掌终于让王香安静下来，嘴上却一直喃喃道，“铁柱就是跟我闹脾气，不是真生气，等消了气他就会回来。”
李德可不管这些，只交代回来的张萍，“走，跟我去一趟队上，现在就得让队上出人，就靠咱们也找不到。”
张萍点了点头，跟在公公的身后就出了门，没有理会身后还在屋里像傻子般喃喃自语的婆婆。
李铁柱走丢的事情不多时就在队里传开了，孙枝那边得了信难得的也去了队上，孙枝见到女儿就紧紧的握住女儿的手，“放心吧，人一定会没事的。”
见到了家人，张萍也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泪这才落下来，可也没有时间让她去哭，赵胜天已经聚了村上的人，出了村往山那边去，好在现在才是八点多，若是下午，就是有心出去找人也不行。
大冬天的总是刮烟炮，走丢冻死人也是常事，所以一到了冬天，家家几乎都不出村，在家里猫冬。
二春看着这一群人往村往外去也挺奇怪的，不过因为与村里不来往，所以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到是看到四婶急冲冲的到家里来了，二春就料到没有好事。
孙枝到了家里之气，只怒气的抬手指着二春骂，“铁柱现在丢了，要是真出啥事，你一辈子都对不起你大姐。”
“四婶说这话真有意思，李铁柱是和张萍一起走的，要是丢也该是张萍的事，咋还怪到我身上来了？你们这有一出事就爱把责任往别人的身上推，还真是改不掉这毛病。”二春听了心里一惊，面上却不肯退让，“再说两家都断了关系，哪个是我姐姐？我还能叫你一声婶子，那都是给你面子。”
孙枝是进了屋就骂，张老头也在家里，这一天一个个的都过来追着孙女骂，他也不接骂过去，直接就下炕，孙枝眼角也一眼盯着张老头的动作，看到他下炕，人就往门口那退了两步。
第220章：人丢
上次有了被打的经验，这次孙枝也就留了个心眼，要不是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也不敢上门来，此时见着张老头下了地，就警惕起来，待见张老头冲着她过来，她大叫一声，抱着头扭身就往外跑。
张老头紧跟其后追了出去，看着大跑的冲出院子的孙枝，破声骂道，“不知趣的东西，以后再上门来，我不打断你的腿，自己姑娘把男人跟丢了怪到我孙女的身上，一天天不知道好好过日子，只知道想这些不要脸的事。”
哪怕孙枝往家跑了，张老头站在院子里也没有住口，最后爹妈都骂了出来，二春觉得这些话也太难听，推开门叫了爷爷回来，张老头这才收了口，跟着孙女进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