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颠倒黑白,元喜今日算是见到了。
她也相信尤蕊没有那个脑子,更不可能胆大的胡乱扯一个人进来,那么只能说明一个事情,高子腾那边也被安排好了,现在她可是百口莫辩了。
众人想法不一,冯氏也犹豫不定,毕竟先前有二丫头当众送情诗的事,今日做出尤蕊说出的这些,到也有可能发生。
赵元绮是全然相信了,羞怒的瞪了一眼还端坐在那里的元喜,眼下人证物证都在。看她还怎么狡辩,怎么圆谎,更觉得害得自己也跟着脸,干脆扭开头去。只想着找祖父说说,不能再放任人在这里丢人现眼。
另外两位姑娘赵元晴和赵元婉则低头坐在那,端端正正的只装没有听到,实则大气也不敢喘气怕漏过任何一句话,其中赵元婉最为高兴,先前的担心没有了,尤蕊把赵元喜与高子腾扯在一起,赵元婉也挺惊呀的,想到突然被找出来的包裹,这事难不成是庄启源让弄的?
坐在上面的陈夫人可不相信事情就这么简单。想想自己那个儿子,再看眼前这一点慌乱都没有的丫头,一看就知道是被交代好的了,想到儿子与庄启源交好,下面跪 着的丫头如今又是庄府的。隐隐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压下心底的火气,陈夫人厉色道,“大胆的丫头,二姑娘已经把事情真相说了,你还敢在这里说谎,当真是不要命了。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看着陈夫人这样审问,元喜摇了摇头。明显是在敷衍了事,打事情发生到现在,元喜也看明白了,这事必有国公府出手,以庄启源的骄傲不可能做这种事,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陈震轩为庄启源出头。此时陈夫人看出来了,自然是要维护自己的儿子,那么她这个外人的名声自然就要靠后了。
陈夫人的话音一落地,转念间元喜就接过话,她原还想看看陈夫人怎么办。现在看来不用再看下去了,扯了扯衣襟,站起来,“夫人,不知我能不能问几句?”
“这事牵扯到二姑娘,二姑娘自是可以过问。”陈夫人有些心虚。
元喜不跟她客气,往后面的屏风扫了一眼,里面坐着的正是陈震轩那一伙人,心里虽然不明白李习安是怎么知道他们要算计她的,不过眼下是把这事先解决了,日后再问他也不晚。
“尤蕊,你说是我让你引你家公子去跨院,当时身前可有外人?”
“并无外人。”尤蕊心下轻视。
就连在场的人都觉得这个问题没有必要问,有谁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会当着外人的面说。
元喜点点头,“噢?那就奇怪了,我在亭子上坐着,除了陈府大小姐派了一个丫头,并没有外人知道,你一个外府来的丫头,该在下人呆的院子,又是怎么直接到亭子里找我的?”
问完,元喜抬头问向上面坐着的陈夫人,“夫人,不知国公府是不是有外府下人在府里乱逛的规矩?”
陈夫人被问的没脸,国公府又不是寺庙,哪里容人乱窜,“国公府自是没有这个的规矩。”
元喜抿嘴一笑,“那这就怪了,这丫头又是怎么知道我在亭子里的?陈府的大姑娘派的丫头一直在,是知道我和我的丫头一直在亭子上没有动过,既不是我们主动找来的人,人又是怎么主动送上门的?”
随后厉色看向尤蕊,尤蕊心虚的低下头,“姑娘,奴婢知道没有把你的事情办成,没有引来我家公子,你心里怨奴婢,可是一奴不能侍二主,过去姑娘对奴婢的恩情奴婢会记一辈子,却不能做背主的事情。”
打被人用冷水浇醒之后,又交代了说词,被警告只有这样才能活命,不然就是进勾栏园子那种地方,如今大错犯成,尤蕊知道没有退路,只能咬死了。
恶人先告状,元喜还真不怕她来这个,轻轻一笑,“那你到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在亭子的?”
“奴婢听说姑娘来了国公府,想给姑娘请个安,这才给了府里丫头荷包,进了院子,不想正巧就遇到了姑娘。”没有一点犹豫,直接就解释出来。
此时,先前还在犹豫的冯氏,这时已经很肯定的尤蕊在说谎,换成任何人遇到这种事都会吓得谎乱不已,偏这尤蕊这般冷静,这才最让人疑心。
“好个巧嘴弄舌的丫头,如今诬陷旧主,就凭你这样的歹心,就该乱棒打死。”冯氏先前沉默已不妥,此时再不开口,还要何时,“你也不用在这里狡辩,刚刚国公夫人说过,府里的下人不能乱走,二姑娘与身边的丫头到底有没有下亭子也有证人,你却在这里满嘴胡言颠倒黑白,你现在招是谁让你诬陷姑娘的,还能绕你一死。”
元喜对于冯氏现在帮着出头,看也没有看一眼,先前不过一个下人的话,就让她在外面连府内姑娘的脸面都不帮着维护,换成任何一个人,不管事实如何,起码先会顾大局,回府在问也不晚。
原先以为冯氏到底还算是个知轻重重亲情的,此时看看也不过如此。
“夫人,奴婢真的没有说谎啊。”尤蕊吓的连连磕头。
上面坐着的陈夫人也额角起了汗,赵府的二丫头都说是个草包,先前听她问那个还觉得没脑子,现在看来这是个大智若愚的。
屏风后面,陈震轩也紧抿着唇,双目瞪着屏风,似能看穿而目光落到元喜的身上,他千算万算,到落了这个没有算计到。
庄启源先前在船上就知道陈震轩是要为他出头,可事情突然变成这样,羞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古言先前就吃了亏,现在见到世子与庄启源与他一样,心里到舒服了很多。
这时就听到陈夫人开了口,“冯妹妹,你看这丫头又嘴硬不承认,咱们也知道她是在说谎,不如把这丫头杖毙,对外实说她诬陷主子,到也没有冤枉她,如何?也还了二姑娘的清白。”
陈夫人想小事化了,冯氏自也想这样。
可到底受委屈的是元喜,又是丞相府的孙女,冯氏不肯做主,“夫人,既然这丫头说是高子腾救上的元喜,不如把高子腾叫出来,问一下就知道她是不是在说谎了?”
把最主要的撇清,没有男子扯进来,这事也好办了。
陈夫人眼前一亮,“看看我,到是忘记这个了。”
随后回头对着屏风后面喊道,“轩哥,高公子可在?”
“伯母,小侄一直在听着。”应声的是高子腾。
“原来子腾在啊,我记得让人安排你们和世子在竹林那里写诗作画,你当时可有离开过?”陈夫人问的很隐晦。
意思却很明显,作画的时候很多人都在,当时谁有没有离开过,一打听就能知道,意思是在告诉高子腾照实说,不要说谎。
得到了暗示,高子腾偷偷打量了陈震轩一眼,见他不甘的点头,高子腾才松了口气,“回伯母,小侄一直没有离开过。”
陈夫人笑着松了口气,对冯氏道,“现在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是这个丫头在说谎,想来是以前在二姑娘身边服侍,心有不满,这次才寻了机会做这些吧?”
“我看可不是这样。”元喜淡淡的接过话,“一个丫头怎么可能把我换下的衣衫拿到船上去?又费了这么多的事翻出来,又把我与高子腾扯到一起,旁的不说,这几天满京城里谁不是在议论高公子在外养外屋跑到街上来的事情,将一个闺中的姑娘与这样名声人扯到一起是何用意?我父母不在身边,可我是丞相府的姑娘,也不是任人拿捏就忍气吞声的。尤蕊,你说是高公子救上的我,可现在高公子根本没有离开过,你又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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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写伏笔,大家多多包涵啊,这个圈套里面还有圈套啊,嘿嘿,不知道会不会太狗血啊,今天的第三更噢。
第五十五章:圈套(二)
元喜不给别人开口的机会,又紧追问道,“你不要说高公子不承认,这是国公府,当时与高公子在一起的人很多,想来找来问问,就知道他当时有没有离开过,有没有换过衣服,既然是跳到水里救我,这头发都该是湿的吧?不如把高子公叫到前面来,让人看看他的头发是不是湿的?如果高公子的头发不是湿的,那么就看看在场的众公子到底谁的头发是湿的,就能知道那人是谁了,怎么样?”
陈夫人看了冯氏一眼,见她没有阻止,知道是丞相府想追究个清楚,越发的怪儿子多事,把事情闹成这样,“这奴才不动刑是不会开口,先让人拖出去打,然后再问。”
总不能让人把儿子扯出来,陈夫人先下手为强,叫了下人进来,就不问元喜的意见,直接让人拉出去打。
“夫人饶命啊,奴婢说奴婢都说。”尤蕊知道这要真打下去,这条命也没有了。
“拉下去。”陈夫人命那迟疑的婆子。
元喜冷笑,拦在前面,“夫人,这丫头都说招了,这板子也不用打了。”
陈夫人心知元喜是受了委屈,可竟一点国公府的面子也不给,心下越发的不高兴起来,语里也带了警告之意,“二姑娘,你可想好了,真要追问下去?”
语罢又扫了冯氏一眼。
这就是要与国公府闹开了吗?
赵元婉万没有料到赵元喜会一直追着不放,如果这样下去,她一定会被纠出来,不由得有些恼火,二伯母怎么不出来阻止?不管如何,国公府是不能得罪的。
冯氏心下也没有主意,明显这栽赃陷害有国公府的份,可就这样忍下来,二姑娘的名声坏了。回去她也不好跟府里交代,若管了就得罪国公府,回府也是不好交代,急得想不出办法。只能默声的坐在那里。
赵元绮此时也看出来这里面不对,不过她比冯氏有主意,国公府那可是皇后的娘家,谁敢得罪?这二丫头不知轻重,国公夫人的话已经说的很明显了,她却还丝毫不退让,在看母亲并没有出来阻止之意,赵元绮可沉不住气了。
“二妹妹,你一个闺中的姑娘管这些不好,哪里知道时面的轻重。万事交给国公夫人吧,她自会还妹妹一个清白,你还真不怕自己落得一个恶名的名声是不是?你不在乎你自己,还有府中的姐妹呢,难不成要牵连她们陪你一起被人嘲弄?”
“大姐姐。你这就说错了,我现在要把事情弄情楚,不是为了府中姐妹的名声,堂堂丞相府的姑娘到外面做客,被诬陷,这事若不弄个清楚,日后还不是谁想拿捏就拿捏一下?我坦坦荡荡 又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情。为自己的名声而博,若是哪个女子清白被毁了都不吭声,我看那不是她胆小,那是傻。有多少女子因为名声受损而被受以家庙,在寺里孤苦度过一生?甚至有人因此选择以死示清白,大姐姐是想让我进家庙还是以死示清白?”元喜直视向赵元绮。
左右在这些人眼里。她的清白不重要,她还有什么可怕的?这个时候还不为自己着想,任她们拿捏,害的是自己又何尝不是牵连着父母?
“好好好,大家都一心为你着想。这到好,在你眼里我们成了恶人,那你就闹腾去,只是到时别后悔就行。”这都把她说成逼着人去死的了,赵元绮哪里还再敢说。
另一方面,这事也确实是对方有理,赵元绮了有些心虚。
面上却强撑着,怒气冲冲的样子。
冯氏见了怕元喜心里记恨女儿,“元喜,你大姐姐是为了你好,你心里别怨她。”
“二婶子放心,哪个待我是真心哪个假意我看得明白。”告诉对方放心,却又说了后面一句,让人听了心里不舒服。
赵家姐妹说话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元喜不容他人插话,问向尤蕊,“尤蕊,是谁指使你的,你只管说出来,别的不敢说,我却可以保你一命。”
“姑娘,奴婢说,奴婢都说。是庄公子庄启圣找的奴婢,教奴婢那样说,还说只要将姑娘与高公子扯到一起事成了,就给奴婢五百两银子,放奴婢做平民。”能保住命又去了下人的身份,还有银子,就是没有这样的好事能保住命,尤蕊也不会拒绝。
“是这样啊。”元喜淡淡一笑,扭过身子看向正坐上的陈夫人,“夫人,想来庄二公子也在府上,不如把人叫出来对证一下。”
陈夫人脸都快挂不住了,嫉恶如仇道,“好个奴才,先前你不说,这才说,将我国公府处于何地?既然你现在招了实情,就先饶你一命。”
这才对着后面的屏风道,“轩哥,庄府的二公子可在?”
屏风后面的庄启圣已经大步的走了出来,直视站在那里的元喜,“对,是我让人弄的,我大哥好好的名声,被你牵连,因为你暗下被很多人嘲弄,又把自己身边的丫头送到我大哥身边,让他被人说成不是君子,我心中有气,这才让这丫头引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庄启圣不怕,顶多被家里责打一番,可恨这事没成,你该感谢我,高子腾前几日虽然出了事,可他配你绰绰有余,纵然与他在一起,也是你占了便宜。”
庄启圣说的大言不惭。
冯氏气的跳起来指着他,“无耻,我赵府的姑娘要如何,何时由得你庄府来给做媒了?况且你这哪里是做媒,根本就是在毁我赵府的名声。我到要好好找你庄府去问问,我赵府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们恨成这样,来糟蹋我们府里的姑娘。”
骂完了庄启圣,冯氏冷然的对上面的陈夫人告辞,“夫人,今日出了这事,我一个妇人也不好做主,要回去禀了长辈才能定夺,既然这事与府上无关,就不在这里多打扰夫人了。”
陈夫人见庄府的人出来顶包,心里松了口气,面上一脸的不好意思,“真是对不住,是我管教不严闹出这样的事情,国公府也逃不了责任,既然要府上的长辈做主,那我也不多留妹妹,这事得了空我再到府上给老夫人认错。”
“夫人客气了。”冯氏也不多说。
元喜那边也开了口,“二婶子,我怕有人会灭口,就把尤蕊先带回府上吧。”
冯氏面对元喜时心虚,“好。”
回过身子跟庄启圣道,“原这丫头是你们府上的,既然出了事又事关我们府上,人就先带到我们府上去,他日定到府上把人送回去。”
庄启圣扬着下巴,“这事是我自己的主意,有事只管冲着我来,用不着找到府上。”
“是你弄的,可你姓什么别忘记了。”冯氏也懒得与他多说。
让安兰带着尤蕊,一行人这才又跟陈夫人辞别回府。
路上,仍旧是来时的三个人坐一个马车,静静的没有人开口。
赵元晴一点也不担心,她只管等着看热闹即可,赵元婉的心却七上八下的,她回来了还不知道府上长辈是什么态度,这边尤蕊又被带回府,她话里的漏洞谁都听得出来,万一被长辈们问出来,她也脱不了关系。
元喜眯着眼睛,心下一片冰冷,如今还是她受了委屈,都没有人帮她出头,也难怪上一辈子落得那样的悲惨。
陈府里出了这事,等赵府的人一走,庄启源也告辞,看他走众人纷纷告辞,陈夫人知道客人都走了,才让人叫了儿子过来说话,“你到底在弄什么?真是把你宠坏了,让你连轻重都不知道,赵元喜在外面的名声虽然不好,却是收留你在庄子,人请到府上,又遭了这样的事,让外人怎么看国公府?你要拉拢庄府也好,只是把事情做的圆满让人找不出毛病来,再看看你做的,漏洞百出,各家的夫人和公子还能帮着你一起说慌不成?找个人拉去问问就知道事情怎么回事,在外人眼里咱们国公府高高在上,可比起来还要矮丞相府一截,你且看着吧,一会儿你父亲知道了就得找你。”
陈震轩也知道今天闯了祸,悻悻的笑了笑,只听着母亲说教也不辩解,陈夫人心里安慰了些,“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才把人送走,让身边的婆子去查,还没有回信,陈夫人只能问向儿子。
陈霸轩把事情关后学了一遍,“我也只知道启源掉到了水里,至于前面是怎么回事也没有细打听,只知道是他的丫头搞的鬼。”
陈夫人听罢,紧拧起眉头,“这事没有那么简单,你这孩子,怎么搀和到这种事情里面,你是个男子,这是内宅的事,你呀呀,让我说你什么好。”
“母亲,我也只是想着给她点教训,哪里知道会这么乱。”陈震轩平日里被众人捧着,从来不知道后院里人里的道道这么多,现在总算是长教训了。
另一边,马车已到了赵府,冯氏看到女儿也跟着回来,有些不高兴,“不是让你回去吗?怎么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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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原本早更,不过打针看牙,中午才回来,继续写东西去啊,虽然看的人不多,八八也会细心的写好,努力更新的。
第五十六章:家人(一)
母女二人是坐在马车里说话,除了身边服侍的安兰,并没有外人,冯氏也不怕被人听到。
“母亲,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回来,我得跟祖母好好说说,二丫头一点规矩也没有,今日的事母亲也看到了,国公夫人不想再追问下去,二丫头却脸色都不会看,这样早晚闯大祸。我是嫁出去的姑娘,可那也是府里出去的,怎么能不管。”赵元绮觉得母亲太小心了,“母亲,你何必这么小心翼翼的,又不是咱们让她犯的错,别人家的姑娘怎么没被人算计,偏偏是她?还是她身上有问题,你不过是隔房的婶子,该做的都做到了,谁也挑不出理来,反之,赵府的名声你也不能不管,这才是大事。”
见女儿还在这里教育自己,冯氏心是一沉,“元绮,你现今在曹府里的日子好过,当母亲的看了都会高兴,可我看你现在的举动轻浮,是生活太安顺了,让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你该明白,你是嫁出府的姑娘,除非是府中有事大叫人去接你回来,不然你根本管不到府里的事,从这点上来说你就失了规矩,今日你也到了府门前不好直接就走,到里面跟你祖母请个安就回吧。”
“我知道了。”嘴上应着,心下却不甘。
冯氏知道女儿是不甘愿应下的,只是得下马车了,也没有空多与她说,众人一回来就直接去了梧桐院那里,赵元绮一进花厅,就到了赵老太太的身边坐下。
“祖母,你身子可好?”赵元绮却是与赵老太太感情真的好。
赵老太太看到了最喜爱的孙女也 高兴,“好好好,都好。到是你才有了身孕,怎么乱动,太小不心了,我不是派了两个妈妈到你身边服侍。她们没有告诉你?”
“祖母放心,她们尽心着呢,是我在府里憋了三个月,今儿日国公府有荷花宴。这才凑了热闹去,也正好可以看看祖母。”赵元绮在府里也算是活的风光。
从小得老太太的喜爱,那可是捧在手蕊里长大的,又嫁进曹家,这亲事也算是个好的,公婆性子都好,丈夫也是个脾气好的,赵元绮嫁过去就是当家主母,一点委屈也没有,如今有了身孕。丈夫身边连个通房丫头也没有,满京城里打听一下,可没有人是这样待遇的。
这让赵府也觉得有面子,赵老太太也越发的疼爱这个孙女,可是给她攒足了面子。
“你这孩子。我一个老太婆也就是混吃等死,有什么值得看的,到是你现在可得仔细着身子,不得胡闹,听懂了没有?”赵老太太嘴上说着,可是对于孙女说的话很是享用。
两人说话的功夫,冯氏带着人从后面才走了进来。“母亲,你再这样下去就把她宠坏了,时候也不早了,我看就让她回府吧,曹家那边虽没有派人过来问,心里指不定怎么担心呢。”
婆母是自己的姑母。冯氏说什么也不用多顾忌。
赵老太太笑着点头,觉得对,抬头看到五丫头赵元婉,脸当场就僵在脸上,下一刻脸色当场一沉。“这是怎么回事?”
眼睛看着赵元婉,众人自然知道老太太问的是什么。
好气氛瞬间降到零点。
冯氏只说自己知道的,“我半路去接的大丫头,到国公府的时候,五丫头已经在马车里了,只听了一句说是国公府特意派人去接的,在外面也没有多问。”
剩下的事就不并她的了。
下人屏气不敢抬头,各个惶恐不安。
赵元晴头低的恨不能贴到地上面,身子微微抖着,剩下的就是事不关已的元喜和赵老太太吼过跪到地上的赵元婉两人。
“祖母,我在家庙的时候,国公府来人说府里有宴会,接我去,又说通知了府里的几位姑娘,我也就没有多问,就随了人回了城里。”赵元婉声音一出泪也往外涌,“这阵子在家庙里,我战战兢兢,平日里吃不饿也不敢多说,只知道自己犯了错也该罚,看到国公府来人,以为是府里同意的,这才跟着人回了京城。”
赵老太太怒火中烧,“好啊,这可真是好啊,我赵府送到家庙里的人,陈府到是把人接回来了,这是他们陈家的规矩?那我到要好好问问了,来人啊,去陈府问问。”
采清在一旁就应下声,正当这时,就听外面有声音传来,人还没有进来,声音到是先传到了,“老太太,救老太太息怒,是我想念五姑娘,才拖了陈府把五姑娘接回来的。”
话音一落,程氏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边坐到了女儿的身边,抹起泪来,“老太太,我知道直接和你说让五丫头回来,定是不许的,可是五丫头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整日里看她在家庙里过的连下人都不如的日子,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这么糟践了,我实在于心不忍,再过两年五丫头又要及笄了,再在家庙里呆下去,连门好的亲事也说不上了,求老太太看在五丫头是你亲孙女的份上,就饶过她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