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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喜满腔的感激,听到他这句话,犹豫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下来,从外冷到里,抹掉脸上的水,“跟你没有关系。”
一边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看到岸边上被打晕的尤蕊,厌恶的扭开脸。
李习安嗤笑,“我是看在钟大哥的面子上才照顾你的,真是个蠢女人。那边有个假山洞,你到里面躲着,我去寻你的丫头,让她带着衣服再来找你。”
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虽然没有与庄启源扯上关系,可这样走出去,湿着的衣服都贴在了身上,若隐若现的身形完全的表露在外面。
元喜的脸一红,“多谢。”
却是咬着牙缝挤出来的两个字,脸也烫得像火盆一样。
转身快步的往李习安说的假山洞走去,至于池子里的庄启源怎么样了,她根本没有看,这小山洞可见是有意堆出来的,两个人躲在里面没有问题,直到将身子藏在里面,元喜才好起来李习安是怎么知道这里有个假山洞的?
荷花池那边,李习安站在岸边,正嘲弄的看着从水里游到岸边的庄启源,“庄大才子,英雄救美,可惜美不愿被救,只能我这个外人出手了,庄大才子不会不高兴吧?你们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怎么说了?”
李习安状似拍拍头,一副想起来的样子,“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正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没错吧?秋天水里寒气重,庄公子还是快上来吧。”
走出几步错开假山,看到园子口那边走进来的人群,勾起唇角,“可惜这些看热闹的人来晚了,没有看到庄公子被拒绝的场面。”
语罢又连连说了三个‘可惜’。
人已走出五步远。
人群里,陈虞林心里隐隐有些不隐妥,“五小姐,咱们还是回去吧,这处院子也没有什么可看的。”
“我听说二姐姐到这里来玩耍了,咱们也一起凑凑热闹吧。”赵元婉可是一直让金锁盯着这边呢,待看到赵元喜和庄启源先后进了这院子,就急着去回禀了她。
生怕错过了机会,不管赵元喜落没落到水里,这与男子私会的罪名总是逃不掉的,这才担着众人过来了,哪成想看到迎面走过来的李习安,心下一愣。
“李公子怎么在这?”陈虞林一看到这个小霸王,心下越发的不踏实。
“一个人瞎逛,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庄公子与他府里的小丫头在,只能躲开了,你们不会也是来看庄公子与小丫头干什么吧?”李习安邪气的打量着众女子。
在场的女子哪个都看不惯李习安,在看他这副轻浮的样,都头扭开不看他,甚至有些看到他之后,直接往后退躲得远远的,谁不知道这李习安最是记仇的。
就是高子腾那件事,大家都隐隐猜是李习安干出来的,不然这满京城里也找不出第二个干这事的人。
陈虞林红了脸,“李公子说笑了,是赵府的五小姐说看到赵府的二姑娘在这院子里,我们才一起过来凑热闹,既是庄公子在这里,那我们便回了。”
正好找到了离开的借口,虽遇到李习安很尴尬,也可解决了难题。
陈虞林对着李习安的笑可是发自肺腑感激的笑,还不忘记对李习安福了身子,才看向一旁的赵元婉,“五小姐,咱们回吧。”
赵元婉不甘心,就像种地一样,从翻地拨种到拔草,穗子都出来了,眼看着要收割了一场大火把一切都烧没了,若说真烧光了也行,偏眼还看着,若上前去抢救,还能有收割的机会。
李习安就是那把火,让赵元婉恨得咬牙切齿。
他又说出庄启源与自己的丫头在里面,不管做什么,她们这些闺中的女子也不好过去,若她再执意过去,怕是就要被人多想了,心里一千个不愿意,面上却笑道,“是啊,庄公子在里面,咱们过去也不合适。”
聂倩茹看不惯什么都以赵元婉为主的样子,“说来的也是她,说走的也是她,赶情咱们都是奴才啊。”
这话说的可难听,众人出身虽比不过赵元婉,可那也是官家小姐,捧着赵元婉那是正常,可也不能被当成奴才下人,被聂倩茹这一挑拨,众人心里也越发的不满起来。
陈虞林急得额头上起了汗,“聂姐姐,你误会了,刚刚李公子的话你也听到了,咱们过去也不方便。”
一边看向身旁的妹妹陈虞丹,陈虞丹与聂倩茹也算是交好,只希望这时候她也劝劝。
陈虞丹耷拉着眼帘,直接无视掉陈虞林求救的目光。
易揽霜看不过去了,“倩茹,这事确实与赵五姑娘没有关系,咱们也走吧。”
聂倩茹这样不消停,易揽霜也烦了。
她又不是聂府的老妈子。
聂倩茹见易揽霜有恼意,不敢再多事,原本大家开开心心的,现在这么一闹,众人也不敢吱声了,目光在几个人身上扫来扫去。
李习安嗤笑的从众人身边擦身而过,他这么一走,众女子本能的都退到一旁让出路来,一脸的厌恶和鄙夷,偏这样的人什么都不怕,狠的时候连命都可以不要的拼,都是大家出身都金贵着,哪个敢去拼命,久而久之,众人见到李习安都是避之不及。
假山后面,庄启源打听到众人进来之后,就湿着袍子躲在假山洞里,赵元喜狠狠的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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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旧爱(一)
这一世元喜就没有想过再与庄启源见面,上辈子的惨死纵然自己身上有错,可与眼前的这个男人也脱不了关系,万没有料到他会追到山洞里来。
心里的滋味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有酸有涩有苦,更多的是恨。
她惨死到无所谓,谁让她自己本身就不好,可却害得父母也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这样的痛怎么能不让她恨?若是上一世眼前的这个男人出手相帮,奏请皇上派粮去西北,父亲也不会困粮草绝尽而战死在杀场,母亲也不会伤心过度又因她被休而死,可是他做的只是冷眼旁观。
“庄公子,男女授受不清,你躲在这里不好吧?外面李公子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就是落了水旁人也不会说什么,你躲起来了,反到让人多想。”元喜冷冷的盯着他。
尖挺的下巴,高高的鼻梁,如星辉般闪闪发亮的眸子,无人能比的才华,难怪他会如此的高傲,因为他有高傲的资本。
不过这一世与她,他却再也没有了那样治命的吸引力。
庄启源冷着脸,他的修养却让他骂不出口,只能说出刻薄的话来,“这不正是二姑娘所希望看到的吗?”
心里的鄙夷和嘲弄,毫无遮掩的涌到脸上。
上一世就是这般,她的痴情在他的眼里换来的只是嘲弄,不知道为什么,元喜觉得看到这副样子时,她该生气该愤怒,可她却发现并没有这些,心竟然能很平静的面对这些。
原来在上一世撞死在父母棺椁的那一刻,她就放下了。
认清这一点,让她的心情很好,嘲弄的看着他,“庄启源,是,我承认我喜欢过你。你长的风流又是第一才子,放眼望去满京城哪个女子不喜欢你?不过是我把心里的想法放在了表面上,最后换来所有人的嘲弄和你的看不起。所以我不喜欢了,我为什么要贬低自己去喜欢一个只会看不起我的人?还因为我看到你是一个没有品的男人。我写诗送你是有失女子闺名。那你又是怎么做的?若是真君子,自然暗下将诗毁了,也不会当场戳穿,毁了一个女子的闺名。你我不过是半斤八两,不过是我不如你会演戏罢了。”
说完这些,元喜的心情大爽。
庄启源却羞恼的脸乍青乍红,原本蹲在这山洞里就让他颜面尽失,再被元喜这么一说,跟巴掌直接打在他的脸上没有什么区别,“赵元喜。你不要太过份。先是纠缠,后是送诗,见没有用又把贴身丫头送到我身边,如今又自己落水让我救你,你这种女人怎么可以如此…如此不要脸。”
“送丫头到你身边?那怎么不说是你到庄子上避雨勾引了我的丫头?反咬一口谁不会?纵然是我把丫头送到你身边。你若是正人君子,又岂会落下把柄让人拿捏?至于跳水让你相救,那就更不用多说了,等尤蕊配了之后,你去问问她为何推我下水就妥了,我也好奇她为什么这么做?是谁给她的好处。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心知配不上庄公子。万再没有全往跟前凑,所以庄公子大可放心,这种事情我绝对做不来。”连讥带讽,元喜身子往后靠了靠,“外面的人听着都走了,庄公子还是请移步到外面吧。”
“二姑娘。你太让庄某失望了,随你怎么说,不过今日庄某也有几句话要说,不管二姑娘心中所想,希望日后二姑娘再不要弄这些事情。庄某无心求娶二姑娘,纵然结为夫妻,仍旧只是陌生人。庄某话尽与此,还请二姑娘记在心里。”
这个自大的男人,还真是自恋。
压下心底徒然升起的怒火,元喜冷笑,“物以类聚,高子腾是个伪君子,平日里与之在一起的人也不过如此,到真真印证了这句话。”
虽没有直接说出来,却也变向的骂庄启源与高子腾是一丘之貉。
庄启源的身子微微一顿,头也没回,大步的走出了假山洞,已是深秋,风轻轻一吹,庄启源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再扫向地上仍旧晕迷的尤蕊,眼里闪过厌恶,大步往院子外面走去。
四下里静悄悄的,元喜身子靠在石头上,嘴角带衔着冷笑,两世重缝,再次见面,竟还是被看得一文不值,赵元喜啊赵元喜,这就是你一心痴爱的男人,上辈子害得你家破人亡,如今你总该醒悟了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着有细碎的脚步声,元喜才打起精神来,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近,一身绿色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元喜提着的心才算是落下。
“姑娘,这是怎么了?李公子让奴婢去马车上把带来的备用衣裳拿来,可吓坏奴婢了。”绿竹看着姑娘浑身都湿透了,发髻还在往下滴水,又是一惊,忙把包裹放在地上,打开从里面拿出换用的衣裙来,“小衣没有带,姑娘只能先委屈一下了,怎么好好的落了水?好在人没有事。”
元喜自行解着身上的衣衫,“你可拿到了二婶子落下的帕子?”
“哪有,奴婢过去的时候,二夫人和各家的夫人正说话呢,就觉得不对往过赶,路上却被五姑娘身边的金锁给拦住,让奴婢去帮五姑娘取马车里放着的帕子,又拿出五姑娘来,奴婢不敢不去,回来的时候把帕子给了金锁就遇到了李公子,就听说了姑娘的事。”绿竹越说越愧疚,“都怪奴婢,不然也不会将姑娘一个人丢在这里。”
身上的湿衣风一脱,冷的元喜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用帕子简单的擦了擦身上的水,就把干净的衣服往身上套,“不是你的错,是有人一步步算计到这,没有想到在国公府她还敢这样乱来,是我低估她了。”
绿竹听的半懂不懂,“姑娘是说五姑娘吗?而且说来也奇怪,不是说夫人们都到这处院里来了吗?我过去取帕子的时候遇到安兰姐姐,她说夫人们根本没有要移步的事情。”
“这事等回府再说,先把我把头发弄弄,别让人看出来。”知道是一时大意被算计,元喜也有些低落。
绿竹不敢多说,拿过帕子轻轻的把发髻上的水沾干,虽不能全干,却也不会再有水滴下来,等主仆二人忙完从山洞里出来的时候,绿竹才看到远处躺在地上的尤蕊。
“姑娘,是尤蕊。”
“自做孽不可活,咱们不用管她。”等回了庄府,尤蕊就自求多福吧。
绿竹隐隐有些明白,脸色一白,咬紧下辰,恨恨的瞪了一眼尤蕊,跟着主子下了小石路往院子外面走,元喜还在一旁叮嘱 她,“一会儿你就先把包裹送回到马车上去,然后回二婶子那里找我。”
“奴婢知道了。”经了这么一事,绿竹也知道这国公府不是好地方了。
出了院子主仆二人一分开,还没有走出垮院,元喜就听到一阵娇笑声,还有男子朗朗说话的声音,光天化日之下,有这种情况可见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场面,从这里又走才能到大院去,元喜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咦,二姐姐,你这是从哪里来?”众女子娇羞的拢在一起,隔着水池的对面的水榭里正是勋贵家的子弟们,两边遥遥相望,也难怪气氛会这么好。
却因为赵元婉的一句话,众人的视线都落到了元喜的身上。
“自是从来处来。”元喜款款的迈着步子,不理会四下里的目光,“在角门外听到一片娇笑声,到有股子走进林子百鸟争鸣的趣味来,真真是热闹。到是我一来,扰了大家的笑声,在这里给各位赔礼了。”
元喜说到这时,故停下来对着众人做了万福。
这话配上这动作,休得众人脸红脖子粗的。
百鸟争鸣,一片娇笑,被她一说,到像是在妓**院那种地方,偏她又做出一副认错的态度来,说起来他们总自喻是君子是大家闺秀,此时却如妓**院里的人一般在些调笑说话,众人心知度明,不过都装傻罢了,落花有意流水亦有情,谁会去挑那个不痛快,偏赵元喜来了,还说了这番话又是这样的姿态,臊得众人皆收回讥讽的目光,哪个还敢再一脸的鄙夷之色。
做完了这些,元喜浑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从长廊里慢慢的走过,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众女子却本能的都退开到一旁把路让出来。
一个从来都被他们看不起的二姑娘,今日却连连让人刮目相看,先是在池边一番言论说得古言认错,眼下又是几句话,便将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男女都贬了一顿,这样雷霆般的手段,竟让人从心底升出几分敬佩来。
易揽霜也自知先前有失礼数,带着丫头跟随着元喜的身后往正院那边走,能当下认错,这样的品质也值得敬佩,有些女子犹豫了一下,也追随过去。
聂倩茹脸乍青乍红,嘲弄的斜视了赵元婉一眼,“你们丞相府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有意思啊。”
一甩衣袖,大步的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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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旧爱(二)
易揽霜可以说是京城闺中女子向学的榜样,她都走了,若还留在这里,那就代表品质有问题,哪个敢留,一个个的都走了,赵元晴心情大好,面上却小心翼翼的,“五妹妹,咱们也走吧。”
做为主人招待众人的陈虞林也一脸的尴尬,“是啊,看这时辰也快开席了,咱们也回吧。”
“是啊。”赵元婉强找到笑意,步子杂乱的跟着陈虞林往前院走。
对面水榭里的子弟们,看着空无一人的长廊,彼此对视一眼,一时之间还没有从刚刚的事情里回过神来。
“自以为是。”古言不屑的开口。
陈震轩却勾起唇角,“我到觉得有趣,她说的也不无道理,咱们自喻是谦谦君子,却也与市井百姓做出如此轻浮之举,如何不是虚伪?她能不在乎得罪众人变向的指出来,已是给你们众人留面子,不若真如往日里众人对她的嘲弄,她大可以说出更难听的话来。比起来,到是咱们这些男子不如一个女子的胸襟宽广。”
陈震轩的话音一落,附和声也此起彼伏,“世子说的对,到是我们惭愧了。”
古言作揖态度恭敬的认错。
他这样一来,其他人也跟着纷纷效仿,一时之间陈震轩风光无比,他眉目一扫,才轻声寻问,“怎么不见启源?”
“在竹林的时候看到他被身边的丫头叫走了。”庄启圣有了开口的机会,挤开身前的人靠上去,“好像是有谁找他。”
李木开轻扬了扬手里的扇子,“景美人自然也是美的。”
想到京城里众女子对庄启源的暗恋,再听李木开这么一说,众人不由得开怀笑起来,刚刚不快的气氛一扫而光。
到是有小丫头靠近陈震轩的身边,低声说了几句,陈震轩剑眉微微一拧。对众人抱拳,“我有事先离开一会儿,让下人带着大家去花厅,那里摆好了酒菜。我去去就来。”
陈震轩出了跨院之后,步子大了起来,脸色也难看起来,“可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德行小步的在身后跟着,“世子爷,庄公子只说不小心掉到了池子里,奴才叫了几个下人过来问,只说庄公子去了西边的院子,后来有人看到赵府的二姑娘也从西边的院子里出来,人小心翼翼的。她身边的丫头也拿着个包裹。”
德行从小就在陈震轩身边服侍,知道这位主子的脾气,看着和蔼可亲,却是个容不得一点错的人。
陈震轩紧抿着唇,那个女人先前还一副清高的样子。竟是他看错了。
如今虽然太子已立,可朝中有不少人对太子有意见,庄府祖上世代书香世家,门生故吏也算是满天下,得了庄府的支持,那也算是得到了庄府下面门生故史的支持。
眼下人在国公府被算计,如于如私。陈震轩面子都过不去。
到了一处院子,见有下人端着水盆进出,陈震轩一过来,下人皆停下来见礼,陈震轩挥挥手,大步的进了屋子。只见庄启源已换好了衣衫,正由下人服侍着梳头。
他看到陈震轩进来,忙起来见礼,“世子。”
“启源与我哪里还用得着这些虚礼,快坐下吧。到是我心下过意不去,让你在国公府还出了这样的事情。”陈震轩一脸的愧疚。
两人分别坐好之后,庄启源才回道,“是我自己不小心,与府上无关,世子若这般说,启源哪敢承受。”
这话说的陈震轩心里很舒服,面上笑也多了几分,语气也诚肯了许多,“到底是府上失职,我是真没有想到在国公府上,二姑娘还会如此,只是她毕竟是一闺中女子,又是丞相府的嫡女,到也不好说她。”
陈震轩能知道这些,庄启源不意外,毕竟这是在国公府,“世子多虑了,不过是落水里,到也没有什么事。”
见他不多说,陈震轩又把自己的态度也表了出来,才转了话题,“今年的秋闺启源也该参加了吧?人生有三大喜,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以启源的才能定能中状元,再娶妻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提到娶亲,庄启源的脑子里闪过那张嘲弄的嘴脸,刹那间又敛回心绪,“家里说我还欠缺历练,再锻炼几年下场也不晚。”
陈震轩眼里闪过失望,面上却笑道,“也好,入了官场可就没有现在这么自在了。走吧,他们怕是等急了,咱们也过去吧,今天要好好喝一口。”
两人这才一起出了院子,往前面去。
元喜回到正院的时候,席面也准备好了,看到她独自在前面回来,陈夫人微微挑眉,跟身边的各家夫人笑道,“看看,还是二姑娘有孝心,能知道回来陪咱们这些老人。”
各家夫人笑着也夸赞着,元喜淡笑的听着,既不表现的很高兴,也不害羞,端端正正的站在那里,就这份心性也是难得修来的。
与传闻中到有些区别,不但陈夫人有些诧异,连在坐的各位也挺惊呀的。
冯氏心中高兴,面上笑道,“元喜还小,可经不得您这样夸。”
回头看着院门外进来的各家姑娘,“看看,这不是都回来了吗?”
陈夫人笑道,“是啊,既都回来了,那就咱们就开宴,看她们也是饿了。”
说说笑笑众人移到了花厅,那边摆了三张大桌子,各色佳肴美味早就摆好,有粉装梳着双鬓的丫头穿梭在中间,中有竖着一展百花齐放的屏风,能听到那边隐隐传来男子的说笑声。
元喜眼睛扫了一眼,只见众人这次到是安份了许多,没有在偷偷的往过瞄,不由得暗笑,果真是名声重要啊,却也越发显得虚伪。
抬头对上赵元婉看过来的目光,元喜挑挑眉,回了一个笑,赵元婉直接就扭开头,跟身边的陈虞丹说话,元喜不以为意,跟在冯氏的身后,直到有丫头引了她坐到靠门口的那张桌子,也没有跟身边的人搭过话。
“二姑娘平日里在府中都做什么?”元喜抬头,才发现身边坐着的竟然是易揽霜。
“易姑娘怎么坐在这里了?”明眼的都看得出来,这张桌子坐的都是些家势不太高的各家千金。
元喜被安排在这里,她不相信陈夫人看不出来,却装作不知,可见并不是真心觉得她好,一切不过面上的事,这样到底有失体面。
坐在这里的人都装傻不点出来,她也乐得装傻,反正也没有打算跟京城里的这些人攀交,过不了几年京城动乱,还不知道各人是什么样子,这份体面又能装多久。
“二姑娘不喜欢我坐在这里?”易揽霜笑盈盈的看着元喜,脸上没有不高兴。
元喜笑道,“易姑娘多虑了。”
“二姑娘对我有意见吧?”易揽霜眸光璀璨如星,亮得人不敢直视,“以前对二姑娘多有误会,到底是我眼浅,还请二姑娘见谅。”
那样的干净又单纯的眼睛,美艳的容貌,傲人的才华,元喜竟有些嫉妒,所有的一切眼前的女子都拥有了,更有好的出身。
收回思绪,元喜淡淡一笑,“哪个人背后没人说,又有哪人背后不说人,易姑娘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