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赵老爷子冷冷一笑,“那自是最了,这个家就是被你搅合没有一点好事。”
赵老太太一听就火了,破口大骂,“我搅合的?现在一家关大牢里还不知道是谁弄的,等我知道那天,就别怪我不念亲情。你再说说你养出来的儿子,一出事怎么一个也不露脸?老大那边离的远,那有他媳妇呢,咱们怎么也是太子妃的娘家人,他们一个个的性牵扯到他们,都躲着不露面,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
“你现在怪我的儿子当了,那你当初是怎么做的?你要是不做的那么绝,他又怎么会连我这个父亲都不认?你还有脸来怪我,你这恶妇,这个家就是被你搅合成这样。你是怎么对待二丫头的?就差点被你给弄死了,背着所有人又将二丫头订给庄府,只为了换一套宅子,我们赵家什么时候为了一座宅子到卖儿女的地步了?你别以为你不说就没有人知道,是念在子孙都这么大了,给你留些脸面,你却越发的不知道深浅,把老大给推远了,要不是你生下他,你早就成了他的仇人,哪有你这样当母亲的?与儿子像仇人一样。”
赵老爷子越想越气,想他当了半辈子的丞相,今日却落得进大牢的下场,哪里能不伤心,更多的是恨,若是当初他对着二丫头的事情上一点心,或是自己娶一个贤惠的妻子,也不会落得现在这样的地步。
怪只怪自己没有娶个好妻子,不然就凭着大儿子的势,整个赵氏一族谁能压得下去?
赵老爷子的话也算是众人的心声,可这些人当中哪个又不是当初的帮手,也都低下头不作声,到是赵老太太不肯承认,又骂了一阵,赵老爷子根本就不理会她,任由她自己骂累了停了下来,也没有再开过口,好大牢里关着的只有他们这一家,到没有看到别的犯人。
江南那里,赵玉珩看着自己的侄子,摇了摇头,“轩哥,你可知道你父亲和母亲一直心心念着你,只盼着一家能好好的,更希望能借你之力再回到惜日的样子,可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你毁了皇上的一员猛将,又将皇上玩弄在股掌之间,皇上怎么能不震怒?此怕在皇上得到信的那一刻,你们全家都落了大牢。”
“大伯父,那时京城暴乱,我又远在江南,自己一个人投门无路,只能归顺,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何况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人是他们派来的,当时只想着能来回送信信方便,这才让人呆在钟毅的身边,万没有料到他是个奸细。”赵轩跪在地上。
平日里那温文尔雅的样子早就不见人,满嘴的胡渣,落迫的像个要饭的一般,一脸的小心翼翼,这副样子越发的让赵玉珩失望。
“你和我说这些也没有用,这事是皇上查出来的,派了人过来吩咐下去定要把你抓到,我也是此刻才知道,可见皇上在这件事情上也是防着我的,有什么要解释的,你还是回京城里与皇上解释吧,我现在就让人押送你回京城。”
“大伯父,我回到京城必是一死,求大伯父救我。”赵轩一听就害怕了,惊慌失乱的爬到赵玉珩的身边。
赵玉珩厌恶的皱起眉头,“轩哥,你看看你自己这副样子,哪里像赵家的子孙?你记住了,就是死也要死的硬生,自己既然做了,不管什么样后果自己都要承受。何况你做的还是这种事情,我不能帮你,不过到是可以帮着你把妻女一起送进京城里。”
赵玉珩不愿与他多说,叫了人进来,直接吩咐下去,直到被人架出去那一刻,赵轩还一直在苦苦的求救,赵玉珩摇了摇头,赵氏子弟这是怎么了?一个不如一个。
想到钟毅废掉的双腿与自己家有关,赵玉珩又是一阵难受,终于是太相信赵府而害了他。
在赵轩被押到京城里的那一天,众人的疑惑才这被解开,赵轩的妻女没有地方可去,只能被人先送进了赵府的大房。
ps:孩子病了,带着打针去了,这几天就完结,大家不要急啊。
第192章:根源(一)
小冯氏从江南回来,除了赵玉珩派的护卫,只有她自己的一个婆子两个丫头,加上才三岁的珠姐,一行五个人到了大房。
一见到莫氏,小冯氏便哭了起来,“大伯母,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了,若不是为了这一大家子几房的人着想,我也不会让大爷恨上我,如今连我和孩子的面都不想见,娘家那里也回不去,只能到大伯母这里来了,我们孤儿寡母的,求大伯母可怜可怜我们吧。”
莫氏与小冯氏没有接触过,就是当年赵轩成亲的时候也没有回来过,更不要说有感情了,到是接到夫君的信,让她先收留小冯氏母女,这才没有将人拦在府门外。
“你也是当母亲的人了,可莫吓坏了一旁的孩子。”莫氏让入画扶了小冯氏起来,安坐好之后,才开口,“事情已经出事,想来有招一日轩哥一定会明白你的,你先带着珠姐住下,日后的事情慢慢再说,这路是人走出来的,总有出路的那一天,你们也赶了这么些天的路,我先让人带你们去院子歇下,以后在一起的日子还多,咱们再说。”
对于二房的事情,莫氏不想多管,可是夫君那边有交代,也不能不管,对小冯氏热不起来,只能客套一翻,让人带着小冯氏母女去了原先二院住的院子先歇下脚。
等小冯氏在二房原来住的院子安顿好,入画回去回话,没有了外人在场,小冯氏身边的梅婆子才担忧出声,“姑娘,你就这样把实话与大房说了,万一大房怪起来。姑娘可怎么办?这事可不是小事,奴婢当出就反对姑娘那样做,与大爷生了间隙。若不是大爷看在夫人的面上,怕是休书都写了。眼下不说大爷会怎么样。即便有被放出来的那一天,大爷怕也会把姑娘当成仇人。”
梅妈妈一天的担忧,到不是她想的多,而是这事换成了谁都会这样想。
小冯氏坐在榻上,望着窗外,“嬷嬷,你说这些我在把事情揭发之前就想过了,可是我没有旁的办法。大爷这事做的太大了,他一个小小的官,真有出事那天,所有人都会把罪名推到他的身上,与其那个时候再被人捅出来,还不如现在就把事情捅出来,我可是以大爷自己的名义给大伯父那里写的信,这也算是大爷自己承认的错,纵然以前做下了错事,皇上总不能做的下绝情。别看现在皇上在震怒,那到底是皇上,等皇上消了火气。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大爷不理解我我不在乎,等到有招一日,大爷一定会明白我的苦心。所以我可以等,等到大爷明白我用心的那一日。”
原来举报赵轩的正是小冯氏,小冯氏是赵轩的身边人,自然知道赵轩每日里在做什么,正是因为这样看着才越发的害怕,想到当初离开京城时姨妈交代她要好生盯住赵轩,还一再说男子能成就大事业要有一个贤内助。挣扎之后才做了决定,以赵轩的名义递了一封信上去。可是她还是想的太减单了,皇上一眼就看穿了那不是大爷自己写的信。有那么一刻,她也有过后悔,在她摇摆不定的时候,大爷被抓但是她和女儿却没有事情,这让她又觉得自己做的一切是对的,或许皇上那里已经猜到了,所以才放过她们母女。
梅婆子悠悠叹了口气,“姑娘心里有数就行,奴婢就怕姑娘想不开,姑娘能不多想,奴婢也就放心了,眼下老人和老爷那边都进了大牢,又独剩下姑娘带着大小姐,奴婢就怕姑娘心里承受不住。”
“嬷嬷放心吧,我会没事的。”小冯氏自嘲的笑了笑,“事情变成了这样,我也没有旁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也希望皇上念大大房的情份上,而放过二房。”
自己做下的恶果,哪里还能怨得了旁人,眼下除了自己承受着,也没有旁的办法。
外面听到孩子的哭声,梅妈妈收起了话,就见若兰和金婵抱着珠姐走了进来,珠姐一脸的泪水,见到小冯氏就扑了过去,满脸的泪痕。
“这是怎么了?咱们珠姐怎么哭了?”小冯氏抱着女儿坐下,掏出帕子给她擦泪。
珠姐紧紧的抓着小冯氏的衣襟,“娘亲,我不喜欢这里,没有人陪我玩,又哪里都不能去。”
珠姐话说的早,一直很得赵轩喜欢,也算是娇宠大的,这突然没有了家,又寄住在别人家,特别是在赵府里,大家冷冷的,珠姐哪里会喜欢、
小冯氏又怎么会不明白女儿哭闹的原因,“原来是这样啊,那以后没有人陪珠姐玩的时候,珠姐来找娘亲玩好不好?娘亲陪着你玩。”
珠姐还是一脸的不高兴,“我要去看小弟弟,她们都不让。”
小冯氏看向若兰和金婵,“这是怎么回事?”
“夫人身边的大丫头抱着府内的二少爷在玩,正好大小姐看到了,就吵闹着要玩,那二公子已经睡了,他们说等人醒了再抱过来与姑娘玩。”若兰回道。
小冯氏又看向金婵,金婵点点头,“二公子确实睡了,奴婢们也不好拦了人下来。”
以前大小姐在府里说什么是什么,现在是在大房,哪里会像以前那样。
小冯氏看着女儿红红的眼圈,心里也跟着难受,可如今寄人篱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何况人家确实是睡了,难不成还能像以前那样不成?
随了安慰女儿,小冯氏没有旁的办法,“弟弟睡了,才不能陪你玩,再说弟弟还很小,才几个月,哪里能陪你玩,等他长大就可以陪你玩了,日后有娘亲陪你玩。”
珠姐嘟着嘴,“娘亲,我不喜欢。”
“乖,听娘亲的话,以后咱们就在你大伯母家住下了,你要好好的跟大伯母说话,不许任性,好吗?”小冯氏给孩子讲着道理。
珠姐似懂非懂,“可是我不喜欢弟弟。”
“傻孩子,以后这些话不许乱说。”小冯氏忙打断女儿的话,“记住了,日后不计再说这些话。”
她突然严肃把珠姐吓了一跳,到不敢再说话了。
小冯氏同时警告一旁的两个丫头,“你们打从娘家就跟在我的身边,这些年来我一直很相信你们,也让你们带着珠姐,今日你们要记住了,大小姐这些话不放她再乱说,听到了吗?咱们现在寄主在这里,别让人烦才是。”
“奴婢们记住了。”两人忙应下。
要说小冯氏到是把冯氏的手段都学了去,更是让直赵轩身边连个下人通房都没有,可见是比冯氏还要精明之人。
等赵轩一被压回到京城里,不用同岁去打听,众人也知道赵府二房为何会被抓了起来,这样一来到真没有人再敢打听了。
唯一心里不踏实的到是庄府里,庄老爷叫了儿子到书房里议事,“你已经娶了赵府四房的姑娘,要说我那赵府四房与大房都断了关系,娶她也没有用,现在赵轩的事情被扯了出来,也不知道赵轩会不会扯出咱们来。”
庄启源紧抿着唇,“咱们与赵府也算是连在一起了,赵轩是个念亲情的人,又是个怕死的,他没有那个胆子扯咱们进去,而且他也知道此时他只要一直认错,皇上念在赵府大房,也会顾念一丝的感情,要是把咱们也扯进去,只会让皇上越发的不高兴。”
庄老爷再书房里来回的跺着步子,“我看赵轩靠不住,让你母亲先走吧,你这么大的了也没有留下一儿半女,咱们家三口人,能活下一个是一个吧。”
不得不说走到今日,庄老爷想不认清事实也不可能了,只怪当初站错了队,把一家人都陪了进去,根本就没有回头路可走。
庄启源默不作声,庄老爷不由得提高声音,“源哥,我知道你要强了一辈子,可有些事情你不得不认命,咱们庄家没有那个命,当日我做上丞相,京城里后来暴乱,归顺了亲王原想着他当上皇帝,我们家仍旧会是相府,可没有这个命,那时候我不认输,他不相信我的才能,自然有人会看重我,可是到底那边无能,有我在这边助他都弄的如此惨败,可见是我们庄家没有那个做丞相的命。”
“父亲,还没有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输赢。”庄启源紧握着拳头。
他不认输,不想输给李习安那个纨绔,他不过是个有个世子身份,如今才能高高的压在自己的头上,不然他凭什么趾高气昂的冷嘲着自己?
还有赵元喜,若不是因为李习安的身份,又怎么会看不起自己?
这一切都是因为权利,所以不到最后一刻,他决不认输,更不会让李习安坐上皇帝的位置。
“罢了,已经到了这一步,一切看天意吧。”庄老爷子不多劝,挥挥手让儿子退下去。
庄启源打这几日是之后进宫的时候越发的频了,不时的提醒皇上要审问赵轩的事情,李仁却是不以为意,这让庄启源心里越发的没有底起来。
他不知道他的反常的举动早就引起了李仁的注意,而且通过此时,李仁直接让儿子连夜提审了赵轩,更没有把消息透出去,庄启源知道后还是被皇后找了去,才知道的。
卫氏看着这冷清的宫殿,才慢慢开口,“我的提意庄公子考虑的怎么样了?若是你我联手,庄府还有一丝活下去的生机,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第193章:根源(二)
庄启源衣袖下的手紧了紧又松开,恭敬道,“下臣实在不懂皇后娘娘在说什么。”
卫氏笑了起来,带着嘲弄,“既然要挑明,那便挑明,你与赵轩是怎么回事?你不要以为你真瞒得死死的,我告诉你,皇上已经让太子连夜审了赵轩,你不想知道赵轩都说了什么吗?你能现在还站在这里,你以为是他什么也没有说?那是皇上还不急,他想看着猎物焦急的样子,要不是我今日把这些说出来,你还不知道皇上审问过赵轩了吧?你平日里一直提议皇上也没有表态,可暗下里皇上却把人审了,你说这代表了什么?我就奇怪区区一个赵府二房怎么可能把刺客带进宫里呢,原来还有别的内应啊,现在总算是明白皇上的用心了,皇上要用这一次的事情震慑那些不忠之臣。”
卫氏的话像惊雷一样,让庄启源呆愣了一下。
看到他的反应,卫氏秀满意,“我说的许你是不信,如此你可以回去等着,皇上的性子向来急燥,忍不了多久就会对你们庄府动手,那个时候你就会知道的对不对了。”
“你要怎么样?”庄启源的声音听着阴森可怕。
卫氏却笑了,“很简单,联手,我得到我要的东西,而你们也得到你要的东西。”
“皇后想的也太简单了,你没有子嗣,如何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你的联手又如何让人信服?皇后不过是想除掉太子,却动不了皇上,我庄家还是一定逃不掉。”庄启源是想着寻到求生的办法,却不是去送死而为别人当刀使。
卫氏的笑就有些僵硬,“我自然是有办法,这些事情你不必管。”
“皇后说的别的办法。莫不是自己取代皇上的位置?这事情皇后还是不要抱幻想了,自始至终都没有女皇的先立。”
卫氏不悦的打断他的话,“我自然是从李家再过继一个李氏家的孩子顶上来。这样也算是名正言顺。我知道这也是险中求胜,可是你不要忘记了。你们庄府已经是死路一条,现在有这样的机会,只要成了办是你庄府翻身的时候,命都没有了还不想博一博吗?”
庄启源看着她,那脸上的恨意,正如他心里的仇恨一样,是的,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承认。庄家已经没有退路了,“这件事情我做不得主。”
“明日我等你答复。事情我已经算计好了,细节日后自然会告诉你们,你到时只管依计行事便可。”卫氏知道庄启源已经应下了,不过是眼下不好答应罢了。
庄启源是到路过花园被卫氏叫宫里说话的,也不过半个时辰,他到了殿前听说皇上没有找过他也松了口气,坐在偏殿里细细的想着,皇上确实没有信过他,每次让他帮着看的折子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并没有重要的事情。
再想到卫氏说皇上已审过了赵轩,心里一紧,看来是真的不能再等了。皇上既然已经动了心思,他便不能再等下去。
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庄启源先离了皇宫回府,打听到父亲在书房,就直奔书房而去,待从书房里出来,脸上一脸一片阴郁,赵元婉过来的时候,到不敢上前了。
打她嫁进庄府的那一天。就知道不会有好日子过,庄启源根本就没有进过她的房间。婆婆也没有给过她好脸色,她一直在忍着。今日却一定要与庄启源说个明白。
“你为何娶我?别说你只是想要个妻子,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过你的妻子。”赵元婉抬头起定定的看着庄启源。
庄启源静静的看着她,“因为你是赵府的姑娘。”
“你相依靠上赵府?”赵元婉瞪大了眼睛。
“不是。”
“那是为何因为我是赵府的姑娘才娶我?”赵元婉不甘心的看着他。
“因为你姓赵。”庄启源突然笑了起来,“到时你自会知道。”
赵元婉看着扬长而去的庄启源,咬着唇回了自己的院子,身子里一片的阴冷,只觉得今日的庄启源很是不同,却又觉得这才真的是他。
当天夜里,庄府有一辆小马车就从后门出了府,一路往京城外江南而去,这车却在半路被拦了下来,庄府根本不知道消息。
庄启源仍旧进宫,像平日里一样,没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仍旧去了花园,与卫氏又见了面,三日后皇上重病,宣太子进宫,却半夜里又起了大火,火事来的很快,直到次日晨才被扑灭。
皇后卫氏在这场大火里被烧死,同样被烧死的还有庄府大公子庄启源,当日中午御林军就包围了庄府把人都抓了起来,有流言说庄启源因与皇后通奸而被烧死,皇上震怒这才抓了庄府所有的人。
流言一传开并没有人站出来阻止,这样一来,众人越发的相信这流言是真的。
庄府一夜之间就倒了,皇上的病来的突然去的也快,同被扔进大牢里的还有被人从外面抓回来的庄夫人,而赵府的四房那里,程氏却为女儿的事情整日里满脸愁云,天天叫着赵玉尉去大房。
“那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出事的是庄府,她不过是个外人,自然不用与他们庄府的人一起顶罪,你就真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就这样被定了罪?”
“你让我去求人,我去求谁?大房那里已经断了关系,你不是不知道吧?现在让我过去只会被大房嘲弄一番,他们根本就不会帮忙,再说二房出事,父亲和母亲都被关了进去,大房都没有出头,更不要说婉姐的事情了,行了,你不用再说了,妇人之见。”赵玉尉现在连屋都不敢出了。
原想着搭上庄府这一门好亲事,可这亲事没有结几天,庄府就出事了,谁会相信皇后与庄启源会有染,不过是皇上找的借口罢了。
程氏没有办法,只能自己独坐在一旁抹泪。
到是三个日皇上下了通告,众人才知道庄府私通外敌,而庄府的外线便是赵府二房的大爷,皇上念及赵将军忠臣之心,还有赵府大爷之妻冯氏的自荐信,这才放过赵府二房,败了官为庶民。
赵府二房的人都被放了出来,却都是普通人了,直到这一刻,赵家二房的人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回到府里,赵玉舒就给儿子一顿打,要不是冯氏拉着,人早就被赵玉舒给打死了,向来疼爱赵轩的赵老太太也把赵轩给一顿骂,当天就直接带着丫头和自己的私房去了小儿子那里。
三房的赵玉然也赶了过来,赵玉舒也知道当初只有三房帮着跑,而且大房那里也帮着打听了消息,次日去了大房那里道了谢,又接回了小冯氏和孩子。
赵轩责怪小冯氏,赵玉舒夫妇却觉得小冯氏做的对,不然等儿子再深陷下去,这一家老小就真的没有活路了,就像庄府一样。
三日后庄府的人被砍了头,除一个被休回家的赵元婉,也算是念在她是赵府的姑娘捡回了一条路,一马车里,庄启源被堵着嘴,看着父母及家里上下仆人都被磕头,眼瞪得红红的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李习安冷笑,“让你看着家里人都去送死,也算是让你尽了孝心了,也该送你上路了。”
想到在宫里抓到庄启源他说的那些话,李习安脸上的笑越发的阴冷,“你这种虚伪的男人怎么配得上元喜?你不过是看到她不喜欢你,你那高高在上的心里在做怪,我凭什么能得到她?因为我可以为她做一切,甚至我的命,你可以吗?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惦记着元喜?不过是再等机会罢了。”
“你真以为卫氏与你见面能谁也不知道?天下如今都是我父皇的,更不要说你们在皇宫里见面,往日里看你也是个聪明的,却不想与卫氏一样的愚蠢。”李习安冷笑。
一挥手,外面的侍卫已驾了马车离开,同一天里,庄府的大房被磕头,而庄府的二房被流放千里,念皇上新登基,所以才留庄府二房性命。
不出半个月,江南那边传来投城的消息,只等着赵将军凯旋而归。
庄府一件事情,众人却都安静了,没有往日里大世家的作派。
元喜坐在莫氏的房里,逗弄着弟弟,“父亲和渊哥也要回来了,咱们一家子总算是要团聚了。”
“是啊,不过二房闹出这些事,虽与你父亲没有关系,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伴君如伴虎。
莫氏可明白这个道理。
元喜笑了笑,“放心吧,皇上不是那样无情之人。”
若是容不下二房早就下手了,以后再找借口,只会让人说心思狭隘。
对这一点,元喜还是想的透。
莫氏念叨着,也不过是听些安慰的话,如今也满足了,到是看着女儿的肚子疑惑了半响,“这肚子可比平日里一样月份的看着大,没让太医好好看看是不是双生胎吗?”
元喜笑里带着羞涩,“看过了,太医说是一个,不过是吃的好,所以看着大一些,告诉我多走动,也少吃些。”
“是啊,不然生产的时候可要受罪了。”莫氏也点点头。
第194章:情深(一)
元喜上一辈子没有生产过,这一世到也很紧张,打被母亲说了肚子大之后,便控制着饭量平日里多走动,直到半个月后,赵玉珩父子与包易凯旋而归,这才又热闹了起来。
包易先进宫里谢恩,回到包府之后,皇上的圣旨也到了,封了个三品将军,包府一片喜庆,可偏院里赵元娘却笑不出来,今日包易回来,她才一露面,就被包易以她身子不适为借口,让人强行把她送回了院子,是根本一眼也不打算看她。
她想做点什么,更是机会没有,只生生的被关在这偏院里,到是傅氏有了身孕,肚子也挺了起来,包易对她虽不亲近,却也尊重,做为妻子得到丈夫的尊重自然不求别的,更不要说包易身边连个通房丫头也没有,这样的脸面不管是不是包易特意给傅氏的,却也弥补了傅氏心底的缺憾。
赵府大房赵玉珩被封了爵位,而阵守边关的事情也落到了赵渊的身上,这次江南之行,让赵渊很是震撼,彻底弃文从武,被赏之后便带着赵玉珩给他的亲信一路往西北而去。
包易则被派去江南,离开前他去了太子府,看着元喜挺起来的肚子,包易笑了,不过像老朋友一样的客套几句,到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与李习安喝了一顿才醉酒而走。
京城里的热闹过便,便是一片和谐之气。
赵府二房出事之后,让二房也终于安静下来。
何况也没有赵老太太。
到是赵老太太安静几日之后,找了媒婆让人去高府提亲,媒婆进去不多时就被骂了出来,随后赖氏就去了赵府的三房,与高氏诉起苦来。
“你那婆婆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她的儿子哪里好了,一两次合离,如今还想娶那雨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也醒得上?到是想让外人知道我是个刻薄之人不成?我纵然不喜欢那雨姐。却也不能应下这门亲事,除非是傻的不行了,不然这被人指着鼻子骂的事,我怎么可能去干?”
高家虽搬回了京城,官职却也只是个正五品,到也没有往上高升,高老爷又是个宠妾灭妻的,要不是赖氏厉害。早就下堂了,儿子又不争气,赖氏的日子本就难过,若是她对着妾生的子女下手,岂不是直接给了高老爷让她下堂的机会?
高氏听了也一脸的郁色,“老太太就是一个糊涂的,嫂子不要往心里去,到是子腾也真该成亲了,这个年岁了,嫂子上上心才是。大哥那里我自会去说他。”
“小姑子也知道府上的情况,哪个听了会把女儿嫁进来,我是个当家主母。日子过的还不如一个妾呢,正经人家哪个愿意把女儿嫁进来?况且我也想寻个好的,能帮帮腾哥的。偏这京城里也没有合适的,这亲事便一拖再拖,拖到了现在。”赖氏想起了什么,脸上升起嘲弄来,“宫中皇上身边缺人,我们老爷还打着送自己的女儿进宫呢,也想当当国丈的心思。也不看看那是个什么料,也真想这样肖想。”
高氏听到赖氏这样说自己的兄长。到底有些不高兴,可再想想兄长的为人。也怒其不争的生起气来,“他到是好打算,嫂子也不用管,就让他闹腾去。”
说了一会儿子的话,姑嫂两个也没有说出个好办法来,这才散了,赵元晴才从暖阁里出来,高氏一脸的心疼,“又不是外人,你躲起来做什么?”
打女儿嫁了之后,也极少回家,看到女儿脸上神色,高氏不用多问也知道女儿过的定是不好。
赵元晴挨着高氏坐下后,也不多说,只低头盯着茶杯发呆,高氏摸着她的头,“可是府上出了什么事?”
对于女儿的亲事,高氏不满意,却也没有办法去改变。
“他没进过我的房,婆婆一直骂我是个不下蛋的,我到真不知道这日子何时是头,到想找个人进府服侍,谁能生便由谁生去。”赵元晴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高氏眼里闪过一抹恨,却又不得不劝着女儿,“这事你只管与你婆婆说,让你一个人怎么生儿子?真真是欺人太堪,他们若是不怕丢人,你只管闹,左右不能让自己的日子过的不舒服了。”
高氏想说反正日子已经过成这样了,到不如让自己痛快些。
却终是没有说出口。
“她心里怎么会不清楚,不过就是找我不痛快罢了。”赵元晴手指弄着茶杯,“他是恨极了咱们赵府的姑娘,哪里会碰我。我也不在乎,正如母亲说的,何必让自己过的不舒服呢。”
高氏心疼女儿,却又不知怎么办,只能紧紧握住女儿的手在一旁抹泪,心下满是后悔,“若是当初我没有那个打算,如今到可以往大房那里靠靠,这样也算有个仰仗,偏现在哪里有脸靠过去,害得也帮不上你们什么忙。”
儿子娶了易家二房的姑娘,到是让她省了些心,到底是大世家出来的,性子好也没有什么说的,可偏女儿这一块也怎么想都让人心里难受。
“将来的事谁能算得到,母亲又何必一直念念不忘,再说就是没有以前的事情,以大房的薄凉来说,也不会给咱们多少好脸色,就是祖父祖母被关进去,他们还不是没有求情?”
这事高氏却也没有反驳,心里清楚要是没有大房,不要说二房被放出来,就是他们这些都会被牵扯进去,不过看着女儿的心情不好,高氏才压下没有多说,如果这样弄女儿能高兴些,那便随了她的意去吧,也不过是说几句话。
看着天色不早了,赵元晴这才回了古府。
大房边那,赵元晴也才用过饭,今日李习安有事没有来接她,她只当是朝中有事,可直到回了府里,看到许晴,才知道怎么回事,许晴整个人瘦的皮包骨,看着似进气少出气多,也不活不了多久。
“这是怎么了?”李习安站在一旁,许晴则坐在地上,眼巴巴的看着李习安。
两人还是在进府门口里面的空地上,元喜想不多问都不可能。
“我今日落得这般模样,表哥可满意了?我是你的妾却被仍在庄子上自生自灭,连顿饱饭都没有,这可是表哥授意下人做的?还是有些人背着表哥做的?”哪怕是这副模样,许晴都没有忘记冲着元喜去。
元喜挑挑眉,摸着肚子看了李习安一眼,迈步往里走,许晴却直接冲了上来,要不是元喜躲得快,她早就被扑倒了,纵然是这样,元喜也吓得一身的冷汗,怒视着许晴。
李习安也冲上来,扶着元喜,上下打量着,更是紧张的问道,“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事。”嘴上说着没事,元喜却是吓得一身的冷汗。
李习安看到人没事,才怒视向被人拉住的许晴,“我告诉你,送你去的庄子没有人知道,你也不用往元喜的身上推,她不是那种人,到是你总把人想歪了,晴姐,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本是善良之人,又何必这样弄的大家连亲情都没有了?庄子上的人做了什么,我自会问清楚,你又是怎么出来的,我也想知道知道。”
被人守着却能逃出来,李习安对许晴真的是改观了。
许晴咬着唇,“我若不逃出来,在那里死了都没有人知道。”
“罢了,我现在就让人送你回去,你也不必出来,今日之后,你我兄妹之间的情份也断了。”李习安心下伤心,却更多的失望。
许晴奋力的挣扎着,“表哥,你何苦对我如此的薄情?我到底哪里不如她?”
“我心里只有元喜一个,我想表妹是个聪明的,该看得出来,所以才一直没有挑破,如今看来到是我错了,就该把话跟表妹说清楚了,这样对大家都好。”李习安是个脸皮薄的,何况在这些人面前吐露心声,“我让父皇向赵家提亲那天起,就许了承诺不会再有旁的女人,父皇也是默许了。这件事情在外面说词却是父皇不会往我身边送女子,就是连元喜也是不知道的,今日既然把话说清楚了,那我就都说出来,也好让你死了心。”
“我不相信。”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的?
元喜也是微微一愣,没有料到这一切是李习安提出来的。
心底不由得暖暖的,两个人明明没有接触多少,可以是给予她的却是这世间女子都奢求不到的东西,怎么能不让她动容。
“我堂堂一个男子,岂会对你一个女子说谎,你不是不相信,只是不想接受现实,该说的我都说了,晴姐,你回到庄子上好好想想,是这样一辈子自己毁了自己?还是开始新的生活?你自己决定吧。”李习安对着两个侍卫挥挥手,“带表姑娘回庄子,庄子上不尽责的人都换了,告诉他们,若是再让表姑娘在外面乱跑,他们也不用等我的处罚,直接以死谢罪吧。”
许晴瞪大了眼睛,“表哥,你好狠。”
可李习安根本没有看她,扶着元喜往里面走。
ps:第二个文写的不好,对不起大家了。
第195章:情深(二)
身后没有传来许晴的撕吼声,元喜不用回头也知道她的嘴被堵住了,腰间的胳膊强而有力的揽着她,让她的心也安定下来。
“一会儿让太医过来看看,万一有事到时后悔都晚了。”李习安刚刚当着众人的面表白完,脸上也难勉有些尴尬。
这就转了话题,还忍不住假咳掩饰自己的尴尬。
元喜也不挑破他,只觉得这时的李习安又变成了他日里那个孩子气一般的人,“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听你的。”
李习安笑着把人又搂紧了几分,“喜姐,能遇到你真好。”
说的不句,一句话却满满的表达了李习安的感情。
从被父亲送出来一个人在外面,那时他想过胡闹的过这一生,左右没有人关心他的好坏,将来成为世子接了爵位,也不过是混吃等死罢了,没有人瞧得起他,直到遇到元喜,他的生活才慢慢的发生了变化。
与其他的女子不同,她有自己的算计,在被伤害之后,他竟有些被她这样的变化而吸引,却是去观察越是移不开目光,特别是拼死也不让庄启源救她上岸那一次,他便明白了自己心中要的是什么。
元喜被他盯的浑身不舒服,“还有人看着呢。”
李习安笑了,像春日里的暖阳一般。
直到进屋之后,将下人都消退下去,元喜才开口问他,“这样真的行吗?其实我已经不在乎她了,你如果是因为我,大可以不必这样,到底她是你的表妹。”
“不要多想了,我曾想过要好好的照顾她。没有想到她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我现在这样对她已算仁义尽致了。”李习安以前或许还有遗憾,如今却已是全然的放下。“我纵然愧对于她,却也不能用自己的命和你去换回这份情。她明知道皇后是利用她,却还是一意孤行,我对她的那份情也算是还完了。”
何况今日许晴想着对元喜出手,李习安更是容不下这种事情。
这话他却没有说出来。
元喜点点头,“只要你心里不会觉得为难便好。”
人靠在李习安的怀里,手摸着肚子,一切都好,这一辈子才是真真正正的活了。
半年之后。太子妃生下太孙,皇上大喜赐名为宏,更是将人亲自带在身边教养,隔了半年又传出太子妃有身孕,独太子身边一直也没有添过人,便是皇上也不过有几位官女子服侍,连妃也没有立一位,众人无不羡慕太子妃。
有人欢喜有人悲,赵府大房里过的好让人羡慕,却说赵府其他四房一日不如一日。三房女儿嫁入包府,半年后传出古家公子从来不入其房,婆婆骂其没有能耐抓不住自己的男人。一口气给儿子抬了四个姨娘,同一年里,四个姨娘肚子纷纷传来喜讯,独赵元晴还守着空房,府里的下人更是不将人放在眼里,可偏赵元晴看着是个软的,性子却是个厉害的,几次直接将下人打杀,到也没有人不敢把她放在眼里。到是让婆婆越发的看不上她,最后古府就分了前院与后院之说。赵元晴与古家人也算是河水不犯井水,除了名义上是古府的正妻之外。赵元晴就像空气一样被古家人忽视。
再说赵府四房的赵元婉,庄府出事之后,她强留下一条命,人的性情大变,不但不知道羞耻,更是频频到外面走动,与文府被休回家的文慧见面便是大吵大闹,两人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泼妇,将自府的名声都丢光了。
程氏没有办法,将女儿送到了京外的庄子上,哪知赵元婉与一庄头勾搭上,大着肚子后程氏才知道,赵玉尉自然是不会同意,赵元婉干脆与那庄头私奔了,程氏一夜之间白了头,平日里只将自己关在后院里念佛。
文家本就是个爱面子的,文慧丢人之后,直接被文家送到了家庙里,人便再也没有出来过,京城里每天都有热闹可看,最热闹的还是曹家与赵府的五房。
赵元绮打被娘家牵扯的进了一次大牢之后,再回到曹家,际遇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曹植到是没有什么不同,到是赵元绮生下数月的女儿被曹夫人抱到身边养了,等赵元绮回来要也要不回去,为此赵元绮闹过,曹夫人便让儿子休妻,曹植自然不会同意,妻子与母亲一直闹了几个月,曹植也受不住了,只说把女儿放在母亲身边养,便不在休妻,又与妻子说若要回女儿在身边,便定休书,这样一来,两边才算是安静下来。
不过曹夫人却心里还觉得不舒服,明面上便开始往儿子的身边送人,赵元绮自是不同意,开始的时候她打卖那些下人曹植还不说什么,可经不住每次那些女人都弱不经风的跑到曹植面前求救,慢慢的曹植也觉得妻子太过狠毒又嫉妒心强,两人大吵了一架,赵元绮这才没有再打卖那些人,曹夫人以为自己占了上峰,自然是高兴,却不过两个月传来赵元绮小产的事情,只因曹夫人送来的人争风吃醋,这可算是谋害主母的事情,曹植也觉得对不起妻子,与曹夫人大吵一架后把人都送走了,这一次赵元绮虽小产失了孩子,却让丈夫身边又安静了,到也算是苦尽甘来。
偏这个时候又传来曹家二儿子曹木非理高家庶女的事情来,两家都闹到了衙门,最后这事还惊动了皇上,高家的庶女嫁给了曹家的小儿子,虽两家成了亲家却也成了仇家,偏又不能违抗皇上的旨意,高家的庶女一嫁进来,曹夫人满心思的对付这高梦雨,哪里还有心思去对付赵元绮。
曹府安静了,赵府五房却闹腾不已,赵老太太搬到五房之后,赵玉樊自然是高兴的,赵老太太手里有从大房那里存下来的银子,赵玉樊每天都想着法的往出抠银子。少时一二百两,多时一二千两,不过半年时候赵老太太的私房钱就见了底。赵老太太这才惊觉,待儿子要银子再也不给时。赵玉樊也翻了脸,哪里会给赵老太太脸色看,赵老太太又是恼怒又是伤心,最后干脆要搬回二儿子处,却连大门也没有进去,出来拦她的更是赵老爷子。
在大街上被丈夫拦住,赵老太太闹了个没脸,又不想回到小儿子那里被他指着鼻子骂。只能寻了一处宅子住下,她过习惯了当老太太的日子,哪里吃得了这个苦,好在身边还有一个采清,偏躲到了外面,赵玉樊也不放过她,每日里都要来闹,逼得赵老太太日夜的哭,只骂疼错了人,害了自己落到这样的境地。最后还是三房的赵玉然把赵老太太接了去。
赵玉然是个孝顺的,自是受不得母亲被二房拦在外面,哪怕是父亲出面。当天就找了二老爷赵玉舒理论,兄弟两个也反了目,像仇人一般,从此自是断了联系。
赵玉珩不用再去边关,平日里都在家里教导小儿子,或者进宫里与皇上一起逗弄一下外孙,日子过的到也快活。
江南那边,包易时常一个人对着京城的方向饮酒,平日里在军中粗野的一个人。只有这个时候才能露出寂寞的一面来。
不能与心爱的女人相伴,还不如一个人。娶妻也不过是为了延续香火罢了,傅氏进来的时候看到包易这副样子。没有多说,只悄悄的放下几道热菜又退了出去。
明明觉得可以不在乎,可是直到这一刻仍旧是控制不住的难受,人就是这样,永远都不会感到知足。
又有多少人不希望与心爱的人相伴在一起?只是想是一回事,现实却是另一回事,这一辈子若都是什么事情都痛痛快快的,又哪里会不有快乐之说?
有句话说的好,当你爱上一个人时,便已经开始慢慢的受伤,这伤的轻与重就要看你怎么面对了。
三年后,皇上病重,太子登基,封太子妃为后,独立后宫之中,身边两个儿子皆是嫡出,小的不过才刚会说话,大的似大人一般,已知事。
元喜看着身边的两个儿子,蕙心的笑了,待抬头看到外面走进来的两个人,笑意越发的深了。
弟弟渊哥已长成了男子,与李习安站在一起,一暖一冷可看着都让人移不开眼,特别是渊哥,明明是个将军,却似个文人一般,笑的和煦。
到是李习安的身上散发出不怒而威的冰冷气息,一年比一年的冷,一般人不敢靠进,元喜到没得好笑,别人眼里冰冷的帝王,在她的眼里却是个纸做的,不过是外表看着吓人罢了。
“怎么一起来了?”看着两个最亲的人,元喜可不相信真的是巧合碰到一起的。
“我想着渊哥也该成亲了,这才叫他过来与你说说,我劝不住他,到是只有你这个当姐姐的出头了。”李习安在家人面前从来都是‘我’为称呼。
元喜抿嘴一笑,特别是看着渊哥已经黑下的脸,越发的忍不住笑起来,她这个弟弟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怕别人提他的亲事,若是他外面有中意的女子到也可以,偏偏没有,这就让人想不透了,这几年每年人回来,最让夫妻两有趣的便是拿着渊哥逗趣。
李习安在一旁抱着小儿子,也邪气的笑意看着渊哥,帝王生活太过无趣,小舅子却可以在外面逍遥,怎么能不让他嫉妒,不时的给他找些麻烦这生活才不失乐趣。
赵渊一个头两个大,抚着额角,果然每年都越不过这个话去。
宫殿里不时的传出笑声和赵渊无力的反驳声,还夹着孩子的欢笑声,春日正浓,让人心也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