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湛哥和衡哥两个可没少调皮,就说每次外出去寺庙,都是湛哥和衡哥其中一个陪着她去,而这个陪着她去的人就要看自己的能力抢机会了,衡哥是个霸道的,每次抢不过兄长,便直接扯头发,头发哪里能受力,湛哥受不住疼,每次都被弄下马车,最后都是衡哥陪着她去。
谢元娘看的多了,今天这一动,还格外的顺手。
马车上的三人也看呆了,忘记了尖叫。
谢文惠更是直勾勾的瞪着谢元娘,这个动作她太熟悉了。当年去顾府里陪谢元娘时,每次去寺庙里上香,湛哥和衡哥两个就会上演这一幕。
此时此刻,纵然有太多的理由去反驳,谢文惠都可以坚定的确认谢元娘重生了。
她竟然也是重生的。
那又是什么时候重生的?谢元娘又有没有发现她也是重生的?
谢文惠惊骇间,谢元娘已经再一次跳上马车,她手撑着马车,身子轻轻一跃就又坐回到马车上。
谢文惠的眸子就又紧了紧,衡哥跳上马车时便是这个动作。
那被谢元娘扯下去的大汉,完全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现,整个人摔倒地上直直的看着谢元娘,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但是另一匹马上的大汉也傻住了。
城门口的官兵也傻眼了。
这完全超出他们的三观。
谢元娘可没有空去观察这些,她一扬鞭子对着马抽了过去,用力拉着缰绳,调转马头就往城里跑。
一直到马车跑开了,两个大汉才反应过来,两人纵马想再次追上去,见被突然从角落里冲出来的官兵给围住,两人骇然,哪想到还会这样,一阵打斗之后,两人冲出包围往城外而去,那被人收买的护城官兵却被带走了。
弘义阁里,江义上楼,小声的将刚刚事情回禀,“……事后,我带着人将两人追出城外,在城外将人抓了起来,那两个被人收买的官兵也被关了起来。”
“官兵按规矩办,另外两个直接办了。”顾远并不在这些事情上费心思,看着窗外发呆。
那丫头将然扯着人的发髻将人扯下马车,这狠劲还真不合适任显宏的性子,如此一来,亲事不成便也不算遗憾。
江义见二爷不语,这才退了下去。
另一边,谢元娘姐妹二人,见身后大汉不在追,却也不敢放松警惕,直接回了谢府,租来的马车也是让门房还回去的。
静安居里,孔氏听了还微微一愣,“两人都回院子了?”
往日长女出去,每次回来都会先到她的院子,今日到是怪了。
想到这,孔氏又问,“惠姐看着可高兴?”
“两位姑娘都走的冲忙,似忙着什么急事。”刘妈妈照实道。
孔氏立马道,“一定是元娘又惹惠姐了,你去让大厨房晚上做几道惠姐爱吃的菜。”
刘妈妈见夫人没有向往日一样说些二姑娘不好的话,到是很意外,也暗松了口气,应声退了下去。
后院那边,谢文惠紧盯着谢元娘,“你们都出去,我有话与你们二姑娘说。”
原来到了后院,谢文惠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直接跟到了青山院。
路上惊险,亲身经历的宝枝和令梅还没有平静下来,此时见大姑娘这般严肃,宝枝到是退了出去,令梅却看着自己的主子。
“出去吧。”谢元娘也不知道谢文惠要发什么疯,回府后还跟过来了。
想到今日有惊无险,谢元娘回到府里之后,双腿也发软了,此时最想做的便是好好的躺一会儿,哪有心情招待人,谢文惠又一副不说不走的样子,谢元娘也不想浪费时间,干脆利落的由着她来。
暖阁里没有外人,谢文惠仍旧没有坐下,仍旧盯着谢元娘,“你怎么知道我会出事?”
谢元娘还真没想这个理由,此时突然被问,她沉默了一下,然后道,“之前有宋世子算计我,我记得你出门时说与贾春一起,所以担心你出事,才追过去。”
“只是因为这些?”
“不然呢?”
谢文惠笑了,“你是什么时候重生回来的?”
谢元娘:……她是怎么暴露自己的呢。
她沉默。
谢文惠却不给她装傻的机会,“你跳马车和扯人下马车的动作,和衡哥一模一样,往日里你是虽傲才视物,却也一向注意仪表,又怎么会做这些粗鲁的动作。我今日既然和你挑明了,自然是知道猜的没有错。”
“你或许比我还早,或许早就发现我也是重生的,只是一直装傻,然后暗下观察我。”
“姐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良久,谢元娘才开口。
“你不必否认,今日发现之后,有些事情我才想明白,难怪在二房花园里,与顾庭之撞到一起的是长玉,难怪你会接触任家,任显宏是未来的侍郎,你也是知道这个吧?这些你还有什么否认的?说起来便是小爵爷那边,前世与你明明是仇人,今生你却与他暗下里来往,也是知道他将来是大将军的原因吧?”
“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反正我现在知道了,以后我就会盯紧你,你总不会喜欢被人一直盯着生活吧?”谢文惠这话有威胁之意。
谢元娘不是个怕人的,何况眼前的人还是谢文惠,此时见她还威胁自己,当时就火了,“谢文惠,我今天刚救过你,你还真是只白眼狼,转过身来就咬人。你盯着我又如何?你什么时候没有不盯着我?
第273章 互不干扰
谢元娘语气淡淡的冷冷的,说出来却直戳人心,“表里不一,明知道母亲盘算着让我和顾庭之在一起,你又是怎么做的?只在一旁冷眼旁观,甚至还要享受着我的愧疚,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我?”
“好啊,既然要翻旧帐,那么咱们俩就好好算算。今天说开了,正好也将憋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你不是一直是个温柔贤良的大姐姐吗?看着妹妹承受着无辜的罪名,也不站出来,甚至还要享受着捡来的好处,不无耻吗?”
谢文惠的脸白了,“谢元娘,我之前也救了你,咱们俩平了。至于母亲做下的事,与我无关,我是个做女儿的,管不到长辈身上去。前世的事前事了,今生我不欠你什么。”
“不欠吗?那么又想算计我与顾庭之在一起,又想坏我名声,这事你敢发誓说你没有掺和过?”
“我不过是顺势而为,你既是重生的,为何又要得罪苏府?你明知道…”
“说,怎么不说了?”谢元娘嗤笑,“是说我明知道苏府有刘将军平反的证据,还要与苏府闹翻脸,那你与苏府交好拿到证据了吗?现在还惹了一身的臊是吧?贾侯府为何盯着谢府不放?你前世嫁过去就没有发现什么吗?”
谢文惠要咬人的神情,“贾侯府的人都是疯子,他们要做什么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你要问也是问他们去。至于刘将军平反的证据。”
谢文惠哼了哼,略有些得意,“我自己有线索,这就不是你操心的事情,既然大家都重生回来,恩怨已了,便谁也不欠谁的,日后也各做各的事,不要互相打扰。”
说到这,她又停了下来,不无得意的看着谢元娘,“前夫你不要,反而与小门户人家接触,你不会是打着嫁进那些未来重臣之人吧?是了,一定是这样,我怎么才想到了。咱们怎么也是亲姐妹,你若中意任显宏私下怎么不和我直说,便是看在姐妹的情谊上,我也会成全你们,总不会成全董适。”
呸。
谢元娘强忍着没往她脸上唾弃一口,“姐妹情谊?我看你若是前一刻知道我中意对方,下一刻就得破坏掉。”
谢文惠笑,“我要找刘将军平反证据,光耀门楣,你要找个人嫁了,现在大家坦承布公的都放到面上来,日后便管好自己的事,若是谁往谁那伸手,姐妹情谊可真没有了。”
“光耀门楣?就凭你?那你就试试吧。不过你说的很好,各做各的,谁也别打扰谁。你继续你的大报复,我继续找我的好婆家。”
谢文惠像只骄傲的孔雀,此时满腔是挖到谢元娘大秘密的激动,两人做下承诺,谢文惠才说正事,“贾侯府既然出手,就不会善罢甘休,你还是想想怎么办。”
“他们盯上的是你,我急什么?”谢元娘反讥她。
谢文惠便是一噎,随即立马又笑了,反击道,“你就不好奇你死之后湛哥和衡哥过的怎么样吗?你若是求求我,我或许会好心的告诉你。”
谢元娘正斗志澎湃,这一击就让她所有的堡垒破碎,缓了一会儿,她才不轻不淡道,“母子缘分已尽,那是前世的事,今生我不会去想。”
“你就是这么薄情,对自己的孩子也是如此,可惜他们孝顺,在你出事之后,直接把错怪到了敏氏的身上,当着顾庭之的面让人剥了敏氏的衣服,日日当着府里的下人面羞辱,后来……”
原本得意的谢文惠突然收声了,后来她就病死了,后面到底怎么样了也不知道。
谢元娘笑了,“不会是我没死多久,你也死了吧?咱们还真是亲姐妹。”
命还真不长。
嘴里嘲讽着谢文惠,谢元娘却高兴不起来。
感慨自己的人生,也感慨谢文惠命不好。
谢文惠恼羞成恼,“总活的比你长。”
恨恨的横了谢元娘一眼,谢文惠怒气离去。
谢元娘没叫住人,任由谢文惠走了。
最后,整个身子无力的瘫软在榻上。
重生回来之后,她不是没有想过她死了之后两个儿子会怎么样,她一直在逃避这个事情,觉得不去想就不会难过。
谢文惠的话,给了她一个结果,却让她的心更痛。
小叔叔那般的品行,又岂能任由着湛哥与衡哥胡闹,定是小叔叔也出事了,才没有人管得了那两个混世魔王。
还有顾庭之,他又在做什么?
看着两个儿子修理他的贵妾也不出面,让儿子们的名声毁于一旦,他怎么可以?
谢元娘只觉得胸口生疼,原以为自己死了也就死了,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切就淡了,却不想在知道她死之后,孩子们小叔叔过的也不过,谢元娘竟有些愤怒,也恨那个杀死她的人。
她翻了个身。
现在和谢文惠挑明白了,找机会还得探探前世杀死自己的人是谁才行。
谢文惠像斗鸡一样的回了望月楼,进了暖阁也不让人服侍,只独自坐着。
她摊开手掌看到里面的汗,又帕子又擦了擦,才深深的呼出口气,她前世是死的早,这也是她恨老天的地方,明明杀了谢元娘,她便可以有机会与顾远接触,甚至有机会攀谈亲事,结果就死了。
做的那些都白做了,最后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得到。
今生,她定不会再让自己走那样的老路,只有父亲升官,她才能正大光明的与顾远有资格议亲,这也是她重生回来之后一直努力的原因。
思及至此,谢文惠又嫉又恨,谢元娘一定是因为熟悉顾远的生活习惯,重生回来之后才与顾远接触上的。
该死的,竟然让她又抢占了先机,日后定不能再便宜了她。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谢文惠手拍到桌子上。
那次族学辩论会,谢元娘让曹大家把论题给改了,难不成也是谢元娘故意的针对她的?
该死的谢元娘。
想起这一幕幕,谢文惠已经忘记了才在生死边缘被谢元娘救下来的事情,只恨的牙直痒痒。
第274章 上门求娶
贾侯府那边,贾乘舟挨了贾侯府一巴掌,肿了半张脸在院子里跪下半日,才被贾夫人来了求情起来了。
贾侯爷拧着眉头,一下失了两个暗卫,又不知生死,也不知道背后人会不会问出什么话来,他岂能不担心?
何况事关重要,若是不完成二皇子交代的事,反而像苏沉那般惹了一身的麻烦,只会成为弃子。
贾侯爷这几日心情一直不好,儿子不争气,连个闺中的女子都解决不了,现在又惹出这样的问题来,晚上他找了夫人说了一番,外面的下人只听到房里有争吵,最后又安静下来。
次日,便听到夫人让身边的婆子准备东西,夫人要去谢府。
至于郡王府那边,宋怀荣直接就去认了错,郡王爷却是边人都没有见,直接打发了,更没有责罚,反而让宋怀荣心里更没有底,却也安静了,这几日一直呆在府中。
孔府这边,白天发生的事情,谢元娘和谢文惠默契的选择了沉默,并没有告诉谢父,谢父这几日心情到不错,只说白天遇到了马首辅,马首辅竟还和他说了话。
马首辅虽然穷,可到底是个一品大员,谢父只是个五品的官,怎么能不受宠若惊。
为了此事,谢父晚上吃饭时,还多喝了两杯。
孔氏到是关心的问了长女白天的事,至于谢元娘那边,孔氏话也没有说一句。
次日,贾侯府的贴子便上门了,说次日贾夫人要到府上来做客。
孔氏当时就傻眼了,原以为到嘴的肥肉飞了,现在又飞回来了,怎么能不高兴,早就把谢父分析的那些抛到了脑后,亲自将贾夫人身边的婆子送到了大门口。
贾侯府的人一来,谢文惠便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接连几次贾侯府都没有得手,那么只能来直接的,比如像前世一样提亲。
谢文惠想过将亲事推到谢元娘的身上,那是不知道谢元娘也是重生回来之前,如今却不敢有这样的想法,贾侯府将来什么样的命运,谢元娘也是知道的。
那么只能将贾侯府的亲事推掉,便也没有别的办法。
她又急于接近董府,想在董府寻找证据,偏机会渺茫,想下手都难。
孔氏又开始让刘妈妈往望月楼送东西了,人一趟趟的过去,青山院想不知道都难。
寒雪在暖阁里劝着,“舅夫人那边送了姑娘很多首饰,有些还一直放在盒子里,一直不曾戴过,姑娘要不要拿出来挑挑。”
“不必。”谢元娘昨日是威武了,睡过了一宿觉之后,却浑身酸痛,一点也不想动,用过早饭之后,就赖在榻上躺着。
令梅端了水果进来,“这是老爷让人送来的,奴婢放在井水里镇过了,姑娘吃些吧。”
“我看你也没有什么精神,这边有寒雪和醉冬,你今日便歇着吧。”
令梅到也没有客套,直接应下了,“昨晚奴婢睡的不踏实。”
吓了一场,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
她可还记得姑娘一把将人从马车上扯下来的动作,当时那泼辣劲,便是市井泼妇她也没有见过这般凶悍的。
令梅下去了,寒雪还在劝着,谢元娘执意不允,最后寒雪还是被醉冬给支着去做旁的活,谢元娘的耳边这才安静下来。
贾侯府送了贴子说要过来做客,看来要来直接的了,谢文惠不知道会想什么办法回绝。
谢元娘也想看看热闹,不过贾侯府这样卑鄙的人家,接连几次出手,谢元娘还真咽不下这口气,她成全了贾春和宋怀荣算是还了一击,不过没想到会让两府联合一起出手。
贾侯府的目地达不到,看来这事就不会安宁。
次日,贾夫人便上门了,孔氏热情的到门口迎接不说,还叫了谢家姐妹两个一同,谢元娘看到贾家兄妹也一同来了,她拍了拍鸣哥的头,不用多说鸣哥也知道招待贾乘舟去了前院。
女眷则到了正院的暖阁里,坐下后又都上了茶,一番客套之后,贾夫人才提起让姑娘们去外面走走,将人打发走了,独自与孔氏说话。
谢文惠笑着没有动,“女儿昨日也约了董姐姐及几家姑娘过来做客,看看时辰,也快要到了,还是等大家都到了再去园子吧。”
孔氏愣了一下,笑道,“到也是。”
心下却奇怪女儿约了这么多的人,怎么没有告诉她,当着外人的面不好问,只能先放到一旁。
贾侯夫人想到侯爷说起的谢家姐妹,暗想果然一个比一个难对付,这个谢文惠看着也不是个简单的。
这边又坐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董适真来了,还有谢父同僚夏家姐妹及任家兄妹。
贾夫人看到这么多人来,又都是平日董尚书府来往的,少不得又拉着董适说了会话,各家的姑娘这才去了后面的院子。
谢府原本就小,能赏花的地方也就是谢文惠住的望月楼,谢元娘看到谢文惠邀请董适她们今日过来,就有些奇怪她是打的时候主意,特别是夏家的姑娘,平日里也是不曾接触过的,今日竟也来了。
谢元娘还真品不出来,所以在招待各家姑娘的时候,暗下里一直注意着谢文惠的动静,看她对夏姑娘格外亲近,谢元娘想了想前世的事情,恍然间有些明白了。
前世夏绮玉是成了宋怀荣宋世子的妾,又生了两个儿子,升为贵妾,比正房夫人还要有牌面,今日谢文惠不会是想利用夏绮玉攀附权贵世家的心思,而让她与贾乘舟凑成一对吧?
那边董适和任蓁蓁坐在一起下棋,任蓁蓁拘谨的坐在软榻上,她是推辞不掉谢文惠的热情,这才被迫的坐下来,虽然眼前董适是她未来的大嫂,任蓁蓁却亲近不起来。
何况她还想寻机会与谢姐姐说些话,哪成想现在机会也没有了。
至于贾春,坐在那不用谢文惠多说,夏绮玉已经凑上去了,贾春一脸的不耐烦,不过端着世家女子的作派,并没有给夏绮玉难堪。
第275章 这计谋使上了
夏绮玉是个抓到机会就不松手的性子,何况还是贾侯府的姑娘,更是未来郡王府的世子妃,热情的仿佛是主人一般。
谢文惠面上带着和煦的笑,见都安排妥当了,才凑到谢元娘身边,趁人不不注意小声道,“你一直盯着夏绮玉看什么?频烦的想让大家都注意到是不是?”
谢元娘拨着瓜子,看似坐在那吃瓜子,说话时唇角却不动,让人根本看不出来是在说话,声音也小的只有谢文惠才能听到,“你要不是心虚,怎么会觉得我一直盯着夏绮玉?”
谢文惠气的就是一噎,强忍住没有破功,也不动唇的小声道,“你是猜到了?最好别坏我的好事。”
“我没猜到,现在知道了。”谢元娘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言外之意是谢文惠自己说出来的。
谢文惠就跟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一样,气的差点跳起来。
谢元娘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总能气的让人想跳脚。
在场有外人在,谢文惠也不好多说旁的,姐妹两个在这边已经引人注意了,谢元娘慢慢的站起身来,弹了弹前衣襟,笑着和众人说回去换身衣裙,便出去了。
原本就没有几个人,谢元娘走了,谢文惠反而越发的担心了,她后悔盯着谢元娘,以至于自己暴漏了目地,谢元娘会不会怀恨在心,然后借机搞破坏?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越是去想心里就像长了草一样,怎么也放不下来。
偏偏府中来的女眷还都要让她招待,谢文惠强制的让自己平静下来,一边等着那边言心打探的消息。
正屋那边,贾夫人已经说出了来意,“实不相瞒,我很喜欢府上的惠姐,这次过来也是想问问惠姐订了亲事没有?你也知道,我们家的舟哥还没有商议亲事,他虽是次子,府上却也只有他们兄弟两个,将来还是要互相扶持。”
贾夫人最后还不忘记抬自己的儿子,话里话外都说着儿子虽然是次子,不会继续侯位,却也不是能被人轻看的。
这点孔氏当然明白,眼下她故不上被贾夫人轻视,心里的激动不言于表,只觉得飞走的肥肉又飞回来了。
“府上的公子自是好的,若是侯府的公子都不好,这金陵城也找不出好的来了。”孔氏一激动,话也说错了。
刘妈妈侍立在一旁,都觉得这话不妥,好在贾夫人只高兴儿子被夸,并没有太细想这件事。
“府上的惠姐温柔娴熟,金陵城里的姑娘多,我却独中意她。”贾夫人恨透了谢府不识抬举,却又碍于侯爷那边交代的话,一点办法也没有。
孔氏深吸一口气,她觉得等这一刻等的太久了,她的惠姐,终于有一门好亲事,谢府也能抬起头一次了。
“夫人能看上惠姐,那也是惠姐的福气。”孔氏笑道,“到了秋天,惠姐也就及笄了。”
“都在城里住着,只要想娘家了便能回来,到离着也不远,姑娘及笄也就是大人了。”贾夫人笑了笑,要不是怕对方看出来,连及笄她都不想等了。
两人暗下你来我往,却已经将亲事要订在及笄后商量妥了,这么好的一门亲事,孔氏自然也不会非要留着女儿十七八再嫁人,便也松了口。
最后两人一拍即合,暗下里说好了待及笄之后,便成亲,而贾侯府会在这之前挑个好日子,将两人的亲事先订下来。
几句话的功夫,长女就得了一门好亲事,孔氏自是高兴。
贾夫人虽亲自上门来求的亲事,心里却及委屈,若不是侯爷交代,她是怎么也不会同意给儿子说这么低的一门亲事。
如今为了侯爷的大局,只能先牺牲儿子的幸福了。
待有一日事成,总要弥补儿子一二才是。
贾夫人正想着,就见外面有丫头急冲冲的走了进来,没有通禀就进来,果然是小门弟。
贾夫人嫌弃的暗下撇嘴。
不用孔氏开口,刘妈妈在一旁已经喝出声来,“不知规矩的东西,没看夫人在待客吗?”
“夫人,前院出事了。”小丫头神色慌乱,“前院贾公子…”
小丫头看向一旁的贾夫人,不敢接着往下说了。
贾夫人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我儿怎么了?”
孔氏也急了,那可是未来的姑爷啊,“还不快说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