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氏有了这件高兴的事,心情好了,也说起亲事来,“东家那边来求亲,我和你外祖母都觉得不错,我的惠姐也要嫁人了,然后就是姝姐,原想着让你们多陪我几年……”
谢文惠打断她的话,“母亲说谁求亲来了?”
“东尚书府家。”那可是尚书府啊。
谢文惠,“可董府出事之后,东家现在不是也小心做人吗?”
“东家是东家,董府是董府,怎么能一概而论呢,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放心吧,你有外祖父在,何况东家要真出事早就出事了,也不会挺到现在。”孔氏一点也不担心。
自己夫妻虽是二品却是个空职,尚书府嫡孙,已经是谢家高攀了,还是东家主动来求娶的,也算是放低了姿态。
孔氏想的很明白,“东家看中的还不是你外祖父家,日后你在你外祖家多走动一些,他们自会捧着你。”
谢文惠不甘心。
她重生回来努力了这么多,是为了能嫁给顾远,而不是一个东家,若真是这样,她自可以寻个未来有前途的,而不是东家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东家大少爷。
“母亲,我不同意。”谢文惠知道有些事不能解释,只能直接回绝。
“你说什么?”孔氏傻住了,“你不同意?为何?东家哪里配不上你?还是你有喜欢的人了?”
“母亲,我没有喜欢的人,我还想在多陪母亲几年,不想嫁人。”
“你说什么傻话,嫁人又是嫁在金陵,想回娘家随时都能回来。”孔氏可不相信这话,要说她糊涂,这个时候却极为精明,“惠姐,贾侯府的事情之后,便没有人上门提亲,你也该能想到原因,没有人敢得罪贾侯府,如今侯府的二爷子还没有成亲,东家敢上门来提亲,已经是极看重你了。”
“母亲说的我都懂……”
“正是都懂,才更要珍惜。”孔氏打断她的话,“事情就这样定了,你不必再说了。”
谢文惠交着唇不说话,扭头看向窗外。
前一刻还在笑话谢元娘,如今论到了自己身上,才让她明白风水沦流转那句话。
谢遗姝就坐在一旁,慢慢的垂下了眸子,古代的社会,婚姻大事不能由自己做主,若想嫁个好的,只能自己找。
她想到了那人群里的青影,原来是最年轻的少辅大人。
手里的帕子也紧了紧,想嫁给对方不想旁的办法,根本就行不通。
孔氏原本好好的心情也弄的不好了,回到府里之后,又叫了身边的人去给孔府送了个消息,脸色才好看了些。
孔大儒这些日子就一直住在前院的书房,听说女儿的身边的人求见,便让人进来了,待一听到什么事情之后,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
当着外人的面自然不好表现出来,等人一走,孔大儒就拍了桌子,“不孝子孙,这回看她怎么说。”
双寿只觉得头疼,他也想不明白姑奶奶是怎么想的,让人捎了这样的口信回来,若是真的定有一场大风波,若不是真的,也有的闹。
左右这事都不是好事。
最后,正在和孔老夫人说话的小舒氏婆媳二人,就见小丫头急忙来说老太爷又带着人去了大姑娘的院子。
小舒氏起身就往外去,孔老夫人气的摇头,也让人扶着赶了过去。
孔大儒这次来了之后也不让人打招呼,直接就进院子里就搜,谢元娘原是在软榻上和黄虎玩呢,哪知道黄虎突然就从后窗飞了出去,进了竹林就看不到身影了。
下一刻,就有婆子闯了进来。
谢元娘之前拔着干果的手还没有放下,看着闯进来的人四下里乱蹿,心中有些明白了,慢慢的将手里的干果仁放到嘴里嚼着。
随后就见祖父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在屋里搜了一周的婆子们上前去回凛,“没有看到。”
孔大儒瞪大了眼睛,“说,东西藏哪了?”
谢元娘不紧不慢的下了软榻,还不失规矩的福了福身子,“祖父突然带着下人杀进孙女的院子,孙女突在害怕,如今知道孔家是这样的礼数,日后心中有准备,也就不吓一跳了。只是不知道祖父问的是什么?”
婆子们被这话说的臊的脸抬不起来。
孔大儒一张老脸也是乍青乍红,“小狐狸,你少玩这一套,说把黄虎藏哪去了?”
呀,真是奔着黄虎来的。
谢元娘想说黄虎远远闻着你的味便先跑了。
这话也只敢在心里说说,面上却一副茫然道,“在江南的时候,黄虎不是就丢了吗?”
“你少在这装糊涂,早上是什么打的惠姐的脸?”
“是麻雀啊。”谢元娘目光干净。
只是黄色地。
孔大儒似看穿了她眼里的戏弄,又气又恼,偏又没有证据也没有找到,拿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只小畜生,要是让他找到了,他一定拔光它的毛。
“好好的日子不过,连脸面也不要了?”孔老夫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第407章 欺人
孔大儒被说的委屈了。
要不是在场有这么多的下人在,他一定先反驳回去,只时却瞪着眼睛不说话。
小舒氏让屋里的下人都退下去了,走到女儿身旁,见女儿没事才松了口气,反身问向孔大儒,“不知元娘做错了何事?”
“你问问她,问问她把黄虎藏到哪里去了?”
小舒氏心咯噔一下,暗下公公怎么知道了,面上不动声色看向女儿,只见女儿一脸的无辜,“娘,我真不知道祖父为什么说黄虎在我这里,我根本就没有见过。”
小舒氏暗松口气,“父亲,元娘回府之后,确实没有见过黄虎,又怎么可能将它藏起来,再说黄虎有多厉害,父亲也是知道的,元娘一个小姑娘又怎么敢留在身边。”
孔老夫人狐疑的看了两边一眼,最后也看向丈夫,“老东西,为了只小畜生你闹了多少次了?也不怕被人笑话,还不快回去。”
孔大儒的脖子一挺,“今天上午惠姐可亲眼看到了黄虎,脸还被打了个印子。”
孔老夫人微呀,“元娘,可是真的?”
谢元娘点头,“惠姐脸是被打了,不过是什么打的孙女没有看清,只听到她惊呼一声,然后半边脸就多了一个鸟的印子。”
“还真有这事。这么厉害的麻雀,除了黄虎别的也做不到了。”
“不是麻雀,是山雀。”孔大儒在一旁纠正道。
“麻雀山雀还不都是雀,用我母辈的老话说就是老家贼。不过是个小畜生,你个老东西还闹腾的不够。”
一口一个老东西,孔大儒的胡子翘了起来,“舒畅,你也是做老太君的人,满口粗话也不觉得粗鲁?”
孔老夫人两眼一翻,“年轻时我比这还粗鲁,你还不是主动求娶的我?”
都这把年岁了,还装什么装。
孔大儒又羞又恼,最后指着元娘,“明日就搬出孔府去,我没有这样的孙女。
跺跺脚,转身走了。
小舒氏听了这话,面色就是一沉。
孔老夫人当机立断道,“现在就收拾东西。”
“姑母。”小舒氏一急,连姑母也叫出来了。
孔老夫人打断她的话,“听我的,现在收拾东西,我的东西也让人收拾,弄的动静越大越好,阵势越大也越好,让世光去外面租马车,若有人问起来了,就说我们回江宁县。”
小舒氏微微张开了嘴,孔老夫人却不待多说,转身走了,嘴里还听她嘀咕着,“我非得让那老东西自己低头不可。”
屋里小舒氏却笑了,拉着元娘,“咱们就按你祖母说的办。”
谢元娘眼圈也红红的,高兴的用力点头。
祖父虽然不喜欢她,可这个家里的人待她却是极好的,祖母甚至了为她做到这一步,纵然再受什么委屈,谢元娘也不觉得委屈了。
孔大儒回到前院后,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听到外面闹吵吵的,少不得牵怒的骂道,“府里的规矩都哪里了?当府里是闹市吗?”
双寿忙进来回话,“老太爷,您快去看看吧,老太君那边让人收拾着东西,要带着全府的人都走。”
“都走?”孔大儒显然还没有回过味来。
双寿不忍心的告诉他,“只留老太爷一个人。”
“什么?”孔大儒傻眼了,紧跟着就大喊起来,“胡闹,成何体统,让外人看了岂不是笑话孔家?”
双寿低着头,“老太君说了,是老太爷赶她们走的。”
“放屁。”
孔大儒:……
双寿:……
孔大儒也错愕了,他没想到情急之下,他竟然会暴粗口。
双寿也没有料到老太爷是当世大儒,会如此不儒雅。
片刻的寂静之后,孔大儒的脸自己都臊红了,愤愤的瞪了双寿一眼,大步的往外走,他是在前院,也看到了孙世光在带着人往外走。
他将人拦了下来,“干什么?”
“老祖宗。”孙世光恭敬的上前见礼,又才实回话,“去租马车。”
孔大儒的嘴角抽了抽,老妻是真的打算跟他对着干到地底了。
持持等不来声音,孔世光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孔大儒莫名的就心虚,他干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不必租马车了。”
孔世光不敢不听,恭敬的说是,孔大儒却呆不下去了,快步的往后院去。
孔老夫人正在喝茶,抬眼看到走路带风进来的人,眼皮又垂了一下来,“你要干什么?”
“是想让孔家成为金陵的笑柄吗?”
“你说话?听不到吗?”
“不知孔大儒在和谁说话?”孔老夫人眼皮抬了抬,透着轻视。
孔大儒的嘴角,“舒畅,老夫在和你说话。”
孔老夫人邹邹嘴,“这都多少年了,没听到有人直呼我的名子了,孔大儒不愧为当世大儒。
孔大儒听着这话不对味,一向自负又高傲的人,此时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是在气头上才说的,一时口误。”
“口误也是误,不管怎么样大儒叫的好,你这一声可算让我知道自己是谁了。舒家的人啊,不好欺负。”孔老夫人抬头了,目光却带着厉光。
孔大儒嘴角又抽了抽,偏又不想低头,一副别扭想低头认错又直着腰板的作派,“快让人都各安其守,让人看了笑话。”
“这可不行,我的孙女被赶,我怎么还能在孔府心安理得的住下去。”
“好了好了,我不赶她走了”孔大儒气恼道,“你要的不就是这个吗?现在满意了吧。”
孔老夫人直言道,“不满意。”
“那你还要怎样?”
“没有上族谱,怎么能是孔家的人,在孔家住的也不底实。”
“你……”
孔老夫人挑眉,一步也不退让。
孔大儒又气又恼,袖着衣袖往外走,“我不管了。”
却也算是让步了。
孔老夫人笑了,叫了身边的黄嬷嬷,“去告诉兰姐,就说准备一下,明日给元娘上族谱,也省着元娘走在外面没底气让人看不起。”
黄嬷嬷笑着就声去了。
孔嬷嬷在一旁笑道,“这么多年了,老太爷还是让着您的。”
“他敢不让着我。”孔老夫人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眼里洋溢着幸福。
第408章 来人
当晚,孔为从书院里回来,才听说了白天闹的事情,待听到母亲是怎么治父亲的,也忍不住笑了。
“日后我若做的不对了,夫人便这样治我。”
小舒氏的脸一红,“孩子们还在呢,乱说什么。”
谢元娘和砚姐跟着笑,孔世光是孙子辈的,到是有些拘谨,想笑又怕失了规矩。
“明日正好沐休,我找个好时辰,给元娘记到族谱上去。”
小舒氏也感叹不已,“既然上了族谱,那也要叫回以前的名子了。元娘只是小字,这些年我还没有叫了声咱们元娘的名讳。”
孔为拍拍她的手,安抚着她,“一切都过去了,你看咱们一家人现在不是又好好的在一起了吗?”
小舒氏当着孩子们的也不好落泪,捡着好事说,“元娘,你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子吧?”
元娘摇头。
便是坐在一旁的砚姐和孔世光也很好奇。
小舒氏抿嘴先是一笑,才道,“九秀,孔九秀。久久长远,秀丽不减。你一生下来就秀气的好看,不像几个兄长生下来像个猴似的,生了四个男孩才有你这么一个女孩,我和你父亲喜欢的紧,想了三天才定下这个名子。”
九秀,孔九秀。
真是好听。
谢元娘眼睛漾着光芒,“娘,我喜欢这个名子。”
名子里带着父母的爱。
“长姐,你的名子真好听。”砚姐这几日也爱说话了。
孔世光也在一旁笑。
孔为也高兴的拉着妻子的手,“看吧,这些年你和我说起来,说有一天元娘回来了,会不会喜欢这个名子,现在看到了吧?她可喜欢呢。”
小舒氏红了眼睛。
想着女儿回来后的一波三折,又是心疼,不过想到女儿的好机缘,又为她高兴。
一时之间,神情复杂,也说不清楚是个什么滋味。
晚上,砚姐高兴的回了自己的院子,见常嬷嬷担心的上来,心下诧异她怎么了,等坐下来之后听到常嬷嬷的担心,砚姐面上的笑退了下去。
“嬷嬷,长姐原就是家里的嫡女,上族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这对我又怎么会有伤害呢?”
“我的好姑娘,你也不想想,以前那是名不正言不顺,等真上了族谱,谁知道会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嬷嬷多虑了,姐姐不是那样的人。”砚姐不愿说这些事,“日后嬷嬷也不必再这般想,一笔写不出两个孔字来。”
常嬷嬷微微一顿,知道是惹到了姑娘,不敢再多说退了下去。
砚姐叹了口气。
再二皇子府出事之后,她便看出来了,祖父有意送姐姐去做侧妃,也难怪母亲急着为她和姐姐寻亲事,可最后却是先给她定了亲事,而后才是姐姐。
她知道,只要姐姐想,先定来的绝不会是她。
所以说,人心都是肉长的,虽然以前看不惯谢元娘,又觉得她没有规矩,可是回到孔府之后,慢慢的接触,她才发现性子冷的那个人是自己。
这一夜,谢元娘睡的也很沉,她没有想到最后闹了一场,反而是她要上族谱,甚至有了自己亲的名子。
次日,谢元娘刚起来,就见寒雪笑着从外面走了进来,“姑娘,舒家大少爷来了。”
“外祖……父家?”谢元娘没怎么接触过,说起来还真有些不习惯。
“是啊,来了三个人呢,有舒家大少爷,舒家姑娘,更有佟家兄妹。”
“人在母亲的院子吧?”谢元娘由着醉冬梳头,“这么早过来,应该是赶了一晚上的路,那就不必着急了,等他们休息好了再打招呼也不晚。”
“夫人让人过来说,让姑娘梳洗过后过去一起用饭。”令梅笑着道,“听说要一起用。”
听了这样,谢元娘也让醉冬几个简单的梳一下,便去了母亲那边,她到的时候砚姐已经到了。
因为都不是外人,也不用男女避嫌,大家见过礼之后,坐下来说话。
“今天给元娘上族谱,你们来的也巧,也正人多也热闹。”小舒氏还遗憾没有请人来,现在娘家就来人了。
“恭喜表妹了。”舒桐先开口,他十七岁更沉稳一些。
“多谢表哥。”谢元娘也礼貌的叫了一声。
然后就听到有人哼了一声,没有掩饰,这么多人坐着,谁都听到了。
舒氏眉头一拧看过去,佟行先一步对谢元娘道贺,“恭喜表妹。”
“多谢佟家表哥。”
而刚刚哼那一声的,正是佟家姑娘佟娟秀。
来者是客,也都是亲戚,小舒氏也没有和个孩子计较,又有佟行打圆场,舒蜜也笑着插话,这才把刚刚尴尬的一幕给带过去。
佟娟秀又被兄长眼神警告了一翻,人也老实了。
用过早饭之后,孔为在前院也带着孔家的族叔过来了,正是管着孔家族学的三堂叔孔墨鉴。
孔墨鉴一直呆在金陵城,自然对谢元娘更了解,原就喜欢这个大才的小姑娘,现如今知道是孔家的,更是引以为傲。
谢元娘一声三堂叔,让孔墨鉴就展颜大笑。
孔家的祠堂没有在这边,那么只能在临时弄起来的地方举办了个仪式,孔九秀的名子也被记到了族谱上面,就算是完事了。
“孔九秀,九秀姐姐的名子真好听。”舒蜜上前来祝贺。
谢元娘也很喜欢这位沉稳又端庄的表妹,亲近的和她说话,可偏有碍眼的人上前来捣乱。
“表妹,你可莫把什么人都当好人。”
谢元娘笑看着她,“佟姑娘,我得罪你了吗?不然你为何处处针对我?”
直白的问出来了,佟娟秀也没有料到,随即冷哼一声,“就是不喜欢你。”
“很好,我也不喜欢你,咱们俩彼此彼此。”谢元娘咧嘴一笑,就是身边的舒蜜原本担心的脸,也忍下笑下来。
反而是对面有人笑出声来,谢元娘抬头,就见舒桐双手背在身后,眸里尽是笑意的盯着她。
这目光灼灼,谢元娘莫名的不敢迎视,收回目光后,心里还在想,她也算是中年妇女了,竟被一个少年给看的脸红了。
第409章 吃…醋?
佟娟秀看到笑自己是舒桐,心里委屈了,跺跺脚走开了。
谢元娘然后就明白了。
难怪这丫头对她敌意这么大了,原来是因为个小公子啊。
舒蜜虽然只有十五岁,不过却很稳重又懂事,“表姐,你别往心里去,佟表姐就是性子直,并没有恶意,她只是。”
到底事情未定下下,也不好说。
谢元娘没有为难她,拍拍她的手,“我都明白。”
舒蜜就更喜欢这位表姐了。
砚姐凑过来,“佟表妹又吃醋了?”
谢元娘笑了,舒蜜也笑了。
砚姐脸微微一红,以往她还真不会说这些,“以往舒表哥和我说话,她也是这样的,长姐不必往心里去。”
妹妹贴心,表妹也和气,谢元娘觉得孔家真是太好了。
她笑着一手拉一人,“要气也是她自己气,我们才不生气,今日难得表妹来了,咱们出去逛逛。”
“表姐,还是你知我。”舒蜜欢喜不已。
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一晚赶路,你不困吗?”
“大哥,我不累。”舒蜜就怕不让她去,连忙解释,“在马车里我睡了。”
舒桐笑了笑,“你们几个女孩子出去也不安全,我陪你们一起吧。”
舒蜜诧异,不过出去玩的诱惑更大,也让她没有空去想这些,“那就多谢大哥了。”
谢元娘想说真的不用,她对金陵很熟悉,不过看着舒蜜都应下了,便也不好多说。
佟行也跟着一起,那边生气的佟娟秀听说出去,也回来了,不过在马车里她闹着脾气,坐在那不说话,其他人也没有理她,听着谢元娘说金陵好吃的地方。
几个人出来时就和舒氏说了在外面吃,所以谢元娘说介绍起闻香阁里名声的菜品来。
舒蜜是个姑娘,还能矜持一些,佟行却笑着说口午一定要敞开肚皮吃。
砚姐如今虽然出来过几次,却也没有这样热闹过,两边的脸也红红的,舒桐年岁最大,十七岁了,也最沉稳,到像个兄长。
他不说话,目光不时的落在谢元娘的身上,哪怕谢元娘与旁人说话,也能感受到那不时打量过来的目光。
佟娟秀却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她可是看到表哥一直看谢元娘,果然是个狐媚子,和她娘说的一样。
这次舒家兄妹来金陵,佟夫人听了之后,立马让女儿和儿子一起跟来,佟娟秀才明白母亲为何让她过来。
下了马车,先进了书画的铺子,里面的画也多是名家画的,不过真正让人夸好又重金难求的还是兰襟居士的画。
“喂,听说你是兰襟居士的弟子?那你让他给我画一副画。”
“娟秀。”佟行皱眉,觉得妹妹越发的没规矩,又跟谢元娘赔礼,“让表妹笑话了。”
谢元娘摇头表示她不在乎,反正像泼妇一样丢人的又不是她,她生什么气。
她的大度少不得又让人高看一眼,反衬托的佟娟秀越发的任性。
“你们都欺负我。”佟娟秀转身跑了出去。
佟行跟着众人说了一声抱歉,追了出去。
“咱们也出去看看吧。”谢元娘知道留下来众人也会心不安,便主动开了口气。
砚姐拧着眉,却不好说。
舒蜜也觉得佟娟秀闹人了些,在外面就闹起来了。
结果到了外面,发现佟行站在街道上,左右的望着又不知道往哪里去,谢元娘就知道会这样,忙叫了身边的丫头去寻人,又和众人商量一下分开了找。
一个姑娘初来金陵,又自己跑开的,谁都担心出事,最后就各自带着身边的下人,分开来找。
没有外人了,令梅才敢说话,“这佟姑娘也太任性了。”
“家里宠的。”谢元娘也吐嘈,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才刚下马车就闹成这样。
“姑娘,舒表公子是不是喜欢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