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这一呛,反驳不了,涨红着脸:“你以此相要挟啊。”
“不敢不敢,我怎么敢跟我的叶儿老婆斗心眼。走吧,我的傻叶儿,回去我跟你细细说。”
“可是…”
“别可是了,难道你想站在这成为明天的新闻人物?”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已被他拉扯走了。眼尖,看到一些人在掩着嘴偷笑,我便不敢跟他闹别扭了,脸色一正,急急地跟上他的步伐。
我的房间,就位于三楼的315房间,插了房卡进去,里面干净的一尘不染,扑面而来的是淡淡的莲花香味。
我微微一怔,这香味…?我好奇地看着他,不明所以。
“早知道你喜欢莲花香,所以我一早就买了莲花味的空气净味器喷上了。怎么样,喜欢吗?”
“你…”
“感动了?嘻嘻,感动不用,只要小小地亲下我就行了。”他嬉皮笑脸地说着,指指自己的脸。
“讨厌!”我笑骂着拍打了一下他的胸膛。
我感觉到他的手环上我的腰,倏地的收紧,抬头,却迎上他闪闪发亮的双眸,眸底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着。
“叶儿,我爱你。”他喃喃着,热气喷射在我的脸上,眼睛越来越亮,眸底的火焰越来越浓,慢慢地靠近,鼻尖顶着我的鼻尖。
我醉了,他身上的热量,让我找回了曾经的心跳,原来三年了,我的爱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减弱,反而在见到他的一刹那,所有的爱如火山喷发的岩浆一样的,从心间喷涌而出。
“浩…”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想要说什么。
“嘘!”他将嘴贴近我的嘴唇,轻声地说着,“不要说话,好好的感受。”话音刚落,他的吻就劈头盖脸的落下。
这吻,很急,很热!
他像品味一道美味的菜肴一样的,细细地吻着我,两片唇办摩擦着,舌尖轻挑,“嗖”滑入我的口腔,带来一阵酥麻感。
他的吻先是温柔的,像是试探一样的浅尝,接着便火热起来,
我紧紧地闭着眼睛,心跳因为他的吻而加快。
这热吻,好似过了一世纪。
他舔着我的嘴唇,却不肯就此罢手,继而转战我的脖子。
一睁眼,却看到门没关,我的脸一下红了,挣扎着抬起头:“浩,门还没有关。”
“别管它。”阿浩沉浸在我亲吻我脖子的热烈中,含糊地说着。
门外,有人走过,好奇地往房间内望了一眼,正好对上我的眼睛,我羞得只差没钻地洞了。
“关门!”我推着他。
阿浩还在啃咬我的脖子,似乎没回过味来。
“阿浩!”我拍打着他的胸膛,他终于抬起头,望向我,眼中有着迷茫还有情/欲。
“门还没有关呢。”我提醒他。
阿浩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去关门,嘴上念念叨叨的,只觉得此时的他特别的可爱。
关好门后,他又扑过来要玩亲亲,我用手隔开与他的距离,脑袋一空,没头没脸地问了一句:“你刚才为什么不扶我一把?”
“你…”他怔了怔,接着叹了口气:“你真会杀风景。”
“你嘴上说爱我,却连我摔倒了都不扶我一下,你的心真狠。”一想起这个,我的心就又开始烦躁了。
“傻丫头,你不懂当时的情景。”阿浩拉着我坐下,用手轻轻地梳着我的头发,“你没看到当时纠察过来了吗?”
“纠察?”我想到了那群奇怪的兵,还有阿浩那奇怪的举动。对啊,那些不就是纠察吗?我为什么把他们给忘了?想到这,我的脸微微一红。
阿浩继续玩着我的头发,接着说:“当时如果我扶了你,就会被纠察抓住辫子,到时上报上去,不但会被记过,还会罚钱,明白吗?”
我却听得瞠目结舌。
9、第九章...
阿浩继续玩着我的头发,接着说:“当时如果我扶了你,就会被纠察抓住辫子,到时上报上去,不但会被记过,还会罚钱,明白吗?”
我却听得瞠目结舌。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难道跟自己的女朋友连牵手也不能吗?”
“他们不会跟你讲理的。他们抓军人的违纪,为的就是可以多罚钱,所以他们想着法儿抓军人的辫子,不管是真违纪还是假的违纪。军人跟老婆在一起,他们管不着,但是一旦是跟女朋友,那么这辫子就抓得不轻了。”
我听了,只觉得头皮在一阵阵发麻。
“那以后我跟你都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牵手了?”
“是的,而且距离得保持一米以上。不过有时候忍不住,只要纠察不在,我还是敢冒险牵牵你。”他朝我眨着眼睛。
我心里对部队充满了恐惧感,但是又一想,军人嘛,以纪律为重,这样重抓纪律并没有错,错就错在有人利用了这种查纪的权利,大肆变相的捞钱而已。
“难道军人都这么没自由吗?”
“不是,每个部队有每个部队的纪律,只是我们部队特别严格而已,野战部队向来都是党纪抓得严。”阿浩的声音里有着淡淡的忧伤。
我突然心疼起他来,这样一个钢打的男人,在这样一个严肃的环境中,是怎样的压缩自己的感情,将自己的火热隐藏在心间。
部队的吃饭时间是比较准时的,一到点上就会吹号,但是我到了部队快六点了,却没有听到吹号的声音。阿浩说,已经吹过了,便带我去食堂。我们到食堂的时候,那些兵们已经开始开饭了。
我走进去的时候,他们都抬头来看我,好像我是什么新闻人物一样。
熟悉的场景,就如三年前一样真实地浮现在了眼前,虽然曾经经历过,但是被他们的目光这样一盯,我还是紧张起来。
“别怕。”阿浩小声的说着,紧紧地抓住我的手,给了我力量。
饭有人帮我盛好了,菜很丰盛。
我是跟指导员还有两个排长一起吃的,他们很热情,一个劲的给我夹菜,只有我一个女性,心里纳闷,那两个排长的女朋友呢,不是说也来探亲了吗?
那个排长吃的很快,没几分钟就吃完了,然后开始盛饭盛菜,装在一个小盒子里,说了声“慢吃”就跑开了。我纳闷地看向阿浩,却是指导员回答我的:“他给他女朋友送饭去了。”
指导员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瘦瘦的,鼻梁很高,嘴唇很薄,话不多。
“指导员,小崔没来吗?”
“嗯?”指导员抬起头,眼里写满了惊讶。
我这才想起这是我第一次来,不应该知道指导员家的情况,尴尬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指导员并没有太在意,惊讶过来却笑说:“她去同学家了,过两天就过来。”
期间炊事班长过来加菜,那是一个瘦瘦的三十多岁的四级士官,黑黑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我认识他,他就是老班长大饼,做的一手好吃的湖南菜。
“嫂子,部队里也没什么好东西,这是我刚炒的荷包蛋,你尝尝。”
我不好意思的说了声谢谢,大饼班长还是这样的热情,跟三年前一样。
而炊事员陈亮也过去给士兵们加菜。
期间阿浩在跟指导员谈话,谈的无非是一些部队的事,我低着头吃饭,不敢去打扰这两个男人的谈话。
“军区的徐科长来了,你知道不?”指导员突然问了一句。
阿浩点头:“知道,我们在部队门口遇到了,你说他是来检查我们的工作的吗?”
“不是很清楚,我去上面打听过,好像徐科长就是找政委的,他们是同学。”
从他们的谈话中,我隐约听得出来他们很害怕这个徐科长的到来。
士兵们吃的很快,陆陆续续从我身边走过,不过都停下来看了我一眼,然后被班长哄走了。
这顿饭忐忑不安中度过,我吃的很少,但是他们谁吃饭的时间都比我少,好像打仗一样,没几分钟都全吃完了。食堂中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吃完饭,阿浩带我去逛了商店。
这部队在山脚下,郊区不能再郊区了,里面像样的商店都没有,但东南西北中各有一家服务社,里面倒也有卖一些常用的生活用品还有一些零食啥的,只是东西少之有少。阿浩帮我买了几瓶水,付钱的时候那小卖部的老板娘——也是军嫂,这服务社的所有职工全是随军的军嫂,笑着对阿浩说:“三连长,这是你女朋友?”眼睛却盯着我。
阿浩回看了我一眼,拉我过去:“是的,嫂子,这是我女朋友童叶。童叶,这是我家营长的爱人。”
“嫂子好。”我朝她羞涩地微笑。
营长嫂子的眼睛不停地往我身上扫,眼睛因为笑而眯成一条线,连连点头:“这丫头真俊啊。三连长,你上哪找的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阿浩眼神中透着得意:“嫂子,我们钢铁连什么时候败过?找老婆也一样。”
看他吹牛的样子,我悄悄踢了一记他的小腿,他因为吃痛而微皱眉头,眼睛里却满是笑意。
其他嫂子也围了过来,也是你一句她一句的调侃起我跟阿浩,我被她们说的满脸通红,虽然这样的情场经历过,但是再经历一次依然能让我羞涩。好久,阿浩才拉着我离开,悄悄地营长嫂子塞给我一个大苹果,我推开不要,她说:“拿去吧,这不是店里的东西,是我从老家带过来的,可甜着呢。”
从小卖部出来后,阿浩一直在笑,问他也不说。到了宾馆,阿浩去给我洗苹果,我躺在床上看电视,新闻上说“四川的重建工作在持续着云云”,一看时间已经过六点半了。阿浩洗个苹果,好久都没过来,觉得好奇,就过去看看,正见到阿浩从外面进来。
“给,苹果。”阿浩将洗干净的苹果递到我手上,过去穿外套,边说,“苹果来不及削了,我要去下营长房间,你先在房间里看会电视,我马上来。”
看他那么忙的样子,我多少心里还是有点儿不舒服的,但是想到他没有带我去见他的上级,心里多少还是奇怪的。想归想,但也没太放在心上,我慢悠悠地削着那只洗干净了的苹果,可还没削完一半,阿浩就又折回来了。
“走,跟我一起去见营长教导员。”阿浩说着就拉我往我走。
我手里还抓着那只削了一半皮的苹果,嘴上说:“我苹果还没…”
“回来再吃。”他拿过我的苹果放在桌上,就把我拉扯出了房间。
路上,大家都在往我这看,他却一直抓着我的手,这个时候好像又不怕被纠察抓把柄了。
营长教导员他们就住在那两层楼高的家属房,那房子有点儿简陋,不像那些士官公寓那么装修一新。刚才在服务社看到过的嫂子,此时就在外面扫地,看到我们过去,忙上前来拉我的手。
“小童,过来跟嫂子唠唠嗑。”
嫂子是个内秀型女子,外表长得不是特别的漂亮,但是一说话一投足间那种气质,却又是那样的美。她的肚子微微隆起,一看就是怀了孕了,看着她甜蜜的样子,让我好生的羡慕。
屋里男人们在聊天,屋外我和嫂子坐在树下的石凳子上拉着家常。在谈话中,我得知嫂子跟营长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初中同学,后来营长去当了兵,嫂子大学毕业后去了银行,小两口一直都是这么两地分居着,只有营长休假的时候他们才能一年见上一次,有时候嫂子想念营长就会请假过来看他,但是银行的工作量大,一般很少能请到假,所以两人结婚后五年了,真正在一起的时间还没有人家正常夫妻的半年多。
“我跟他五年了,一直没怀上,不是怀不上,而是相处的时间不长,没机会。”嫂子的话里有一些苦涩。
两地分居的事,虽然我没有嫂子那么深刻,但是我跟阿浩相恋六年了,两人也一直都是这么靠电话短信网络维持着,有时间了他休假就过来在我那住上一段时间再回家,很多人劝过我放弃,但我一直都这样挺过来了,如今看到嫂子,我发现自己远远没有嫂子坚强。
“因为肚子一直没动静,我夫家急了,娘家也急了,他们开始开家庭讨论会,最后一致通过,决定让我辞职随军。我却一直蒙在鼓里,当我回家听到他们这个决定时,我疯了。”
“嫂子。”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握着她的手。
嫂子朝我笑了笑,接着说:“你不知道,部队的工资很低,我们又都是独生子女,两家老人要养活,以后如果再添个小的,那就是有五个人要养活,如果我辞职,只靠他那一点微薄的工资,怎么办?”
“嫂子,你不能辞职。”我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人不能没有钱,光靠爱情不能过生活,但是如此两地分居,却也不是个办法,所以这才是真正的两难吧。“等到营长转业了,日子会好起来的。”
嫂子的眼中有泪花在闪动:“转业,还远着呢,部队不赶他,他想一辈子在部队干。”
这话戳到了我心间的痛楚,因为阿浩也曾经跟偶说过同样的话。
“所以嫂子,你想到了随军,是吗?辞掉那么好的工作,真的可惜了。”想到在服务社看到她的时候,她应该随军了吧?
嫂子说:“没有,我这是休假来的。我们行里的领导知道了我的难处,自动给了我假期,三个月时间,只是没有薪水的。”
这样也可以?我咂舌得说不出话来。
嫂子似乎猜到了我心中之所想,笑道:“我们那个地方穷,一般人大学毕业不会回到家乡工作,我因为有两家老人要照顾,所以回了家乡工作。八年的时间,我从柜台干到了主任一职,这里有着我多少的泪水与汗水。我当时被两家老人逼得没办法,心想去辞职吧,可是我实在舍不得这工作,八年的感情不是说断就断的。但是…当时我跟行里领导去商量,想让他们给我半年的假,让我去部队怀个孩子回来,刚开始领导不同意,辞职也不同意,后来我只得拿出部队的行文规定,想随军地方是管制不了的。最后,领导没办法,想放人不肯,但又迫于部队又不敢不放人,所以最后两难之下,他们准了我三个月的假期,让我好好利用这三个月怀上孩子。这不,怀上了,心里就踏实了。”
我叹息,有多少军人的妻子,像嫂子那样的为丈夫的事业而默默操劳着,但是看到嫂子那幸福而满足的表情,我想每个女人如果能做到这点,也值了吧?
“妹子,你和三连长是怎么认识的?”嫂子突然问。
10、第十章...
“妹子,你和三连长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我的视线落在前方,想起了我们的相识相爱,悠悠地说:“我们也算同学吧,高中时候我们同校。我们之间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有的只是相惜相知相爱。”
跟他的认识,其实并不是特别的浪漫。我们说是同学,其实真正划分只能算校友,他比我高两级,是我的学长。在毕业之前,我们并没有半点的交集,但就是在我参加毕业典礼的那一年,他正好也赶回学校参加同学会,就那样的与他一撞结缘了。后来知道他在军校,我从小就对军人有着特殊的感情,自然就更加关注了他,后来我们就在书信往来中慢慢熟悉,并相爱了。
那个时候手机还不怎么流行,特别是我们这些穷学生,谁有那个闲钱去买手机,所以写信就成了当时流行的最佳通讯方法,只靠着这小小的几张纸维持着彼此的感情。尽管如此,但是我们谁也没有捅破这层关系纸,只是默默地写信收信回信,直到大二那年那听到他酒醉的表白。有时候一星期能收到他三封信,他说他放学后没事就想着给我写信,有时候一天能写三四封,有时候任务忙就会间断,但是总能想办法抽出时间给我写信,他说收到我的回信是他的精神支柱。大学的四年,我和他之间的书信足足装了一个箱子,当时搬回家时,妈妈都吓了一跳。
有时候,他会给我打电话,一个月大概会有一两次,总是在那说“电话不好打,需要排队,有时候排了几个小时也未必能排上”,我听到总会觉得他夸张,后来亲自去了部队才知道这个问题的严峻性。
我们之间几乎无话不谈,我们学校的趣事,他们军校的热闹事,谁谁恋爱了,谁谁又失恋了,有一次谈到我们宿舍有人恋爱了,他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有人追你吗?”
我当时没想太多,脱口而出:“有啊,班上有一个男生在追我,每天给我写情书。”
电话那边突然就沉默了,什么声音也没有,就在我以为他那边挂了的时候,他飘渺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了过来:“那你会接受吗?”仿佛听到了那边的心跳声。
我一怔,但不假思索地说:“正在考虑中。”
那边更加的沉默了,时间就在“嘀哒嘀哒”的秒走中流逝,过了好久好久,久到我感觉已经过了一世纪似的,他终于说话了:“我…突然有任务了,改天聊。”匆忙中,他挂了线。
话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我有一刹那的茫然。
怎么突然之间就挂了?我说话得罪他了吗?他生气了?还是他真的有任务?军校虽然不比部队,但以我这么多年来的了解,有时候也会来些突发事件,比如集合,比如演习,比如训练,等等。
回到寝室,我无意中谈起了这件事,姐妹竟笑得人仰马翻,个个笑的抽筋翻白眼,在那上窜下窜着。
“有那么好笑吗?”我奇怪他们的神经为什么那么敏感,一点不好笑的话题她们也能笑成这样。
“我说童叶,你太大条了吧?”丫头因为大笑,那脸部的神经抽搐着,眼泪都下来了。
“我怎么了?”
小鱼忍住了笑,脸上的表情因为强忍的笑意而扭曲着,难看死了。她说:“童叶我问你,你为什么跟他联系了两年而一直不间断?”
我想了想,说:“因为他是我的学长我的师哥,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情同兄妹…”
“得。”丫头用手指敲着我的脑袋,“童叶,你这脑袋什么做的?榆木吗?看你平时读书那么用功,成绩那么名列前茅,但为什么对感情的事那么不开窍呢?”
见我还迷糊着,小鱼替我解开了谜团:“童叶,男女之间是没有纯友情的,明白吗?男人突然靠近你,突然对你好,那是有目的的,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构造,是永远不可能一样的。”
“小鱼,男女之间也有纯真的友谊的,不是谁都像你们说的那么…”我话还未讲完,叮当却在那唉声叹气起来:“童叶,你完蛋了。”
“我敢保证,那个帅哥哥爱上你了。”丫头朝我眨着眼睛。
“不可能,他只当我是妹妹。”我因为她们的话而心里开始发虚。
“敢不敢,我们打赌?”
如果真的打赌,我肯定就输了,这是第二天就知道的结果。
我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人给我打电话,还是一个陌生的人。我如往常一样去了教室,可是刚到半路,就有同学叫住我,说有我的电话,问她什么人?她说不知道,声音是个男的。当时我一个直觉以为是阿浩,因为只有阿浩才会给我打电话。但是又觉得奇怪,他不是一向都打传达室的电话吗?什么时候打我们寝室的电话,记得他曾经说过,不想让你在同学中尴尬。但是接起来才知道,我猜想错了,不是阿浩,一个叫“程东”的男人。
他电话里告诉我,他是阿浩的同寝室哥们,说阿浩喝醉了,在耍酒疯,一直哭着,嘴里一直念叨着我的名字。他们实在劝不动了,最后在他的记录本里翻到了我们寝室的电话。
“你们是不是分手了?”那个程东问。
“分手?”听到这个词,我脑袋“嗡”的一声蒙住了。
为什么昨天到今天,大家都怪怪的,都想把我们拉扯在一起?
“没分手,他为什么喝那么多酒?为什么一直念叨着你不要他了,他失恋了?”
这个时候,我的心跳突然加快了,他那句“为什么一直念叨着你不要他了,他失恋了?”一直撞击着我的脑袋,像要撞出一个大洞来。
“妹子,你比我小,我叫你妹子你不生气吧?——你打个电话安慰安慰他吧,不管你们之间怎么了,你有没有喜欢过他,但他现在这个样子真的让人担心。”
我不知道自己后来怎么回答的他,脑子乱乱的,只听着他说:“好,等一下我们把他拉下来,我再打你电话,你别走开。”
突然之间,我的脑子很慌很乱,想到等一下可能听到的答案,就无法平息自己的心跳。一直等着,一直没有电话声,我真想打过去,提起电话才想到我没有他们的号码,他们是军线,我这电话打不过去。时间就在等待与煎熬中度过,为什么那么慢,秒秒如一世纪那么长。
期间丫头回来拿东西,见我在那发呆,敲了下我的脑袋:“怎么了,童叶?发什么呆啊?”
我如梦初醒,朝她笑笑:“没事,我只是在想些事情。”
“还没事呢?那你干吗一个劲盯着电话?说,是不是那个帅哥哥打电话来了?”丫头朝我挤眉弄眼。
“没,没有的事。”我心里一虚,低下了头。
但丫头的表情,却实实在在地告诉我,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