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我说的很轻,但我想他应该听到了,因为他的表情因为我的话而慢慢展开。
转头悄悄地看着他,徐磊其实很帅,比阿浩还要帅三分,只是以前我并没有发现,因为他不常笑,脸上的表情总是僵硬着的,不过说实话,他笑起来有一种迷人的光芒,能让人转不开视线。
“所以你想跟我在一起,是吗?”徐磊因为这句话而咧开嘴。
虽然我有点儿不承认自己很喜欢跟他在一起,但是还是点了点头,我确实愿意跟他在一起,从这辆车上他把我从女孩变成女人之后,我知道我的心应该要慢慢定了,那么不爱,我也要慢慢去接受他,而且我也答应过他,愿意尝试着跟他交往。
“我愿意跟你在一起。”虽然感觉难以启齿,但我还是说了。
徐磊突然笑了,倾过身子抱住我,亲亲我的脸颊说:“你这个小丫头,那你告诉我,刚才为什么突然要说分手的话?”
“对不起,我…”我知道刚才是我太冲动了,但是想到妈妈的阻拦,我确实没有勇气继续,因为我不想伤害妈妈。
“说!”徐磊酷酷的吐出那个字。
我动了动嘴唇,好久才说出:“是我妈…”
“你妈反对?”徐磊突然沉默了,我感觉到他握方向盘的手很用力,似乎在忍着什么,最后喃喃地问我,“为什么?你妈不是很喜欢我吗?”
“我妈什么时候喜欢你了?她都不认识你。”
“我…”徐磊深吸了一口气,“你妈都不认识我,为什么讨厌我?”
我看不得他难过,便讲我妈为什么讨厌军人的原因说了,同时也说明了我不想让妈妈伤心,她为了我没有嫁人,已经苦了一辈子了。
徐磊听着,没有打断我的诉说,我说到后来控制不了的哭了,因为想起了我的父亲,还有妈妈的含辛茹苦,我当年却因为阿浩的事与她闹别扭,感觉自己是一个不孝的女儿。
徐磊轻轻地抱着我,胡乱地为我亲去了脸上的泪渍,边亲边说:“你是我的宝贝,这一辈子我都会疼你爱你。我们结婚吧,现在就去登记,你妈妈想反对也不可能了。”
我“噗哧”一声被他逗乐了,笑道:“现在大晚上的,你想让民政局的人从被窝里出来给你盖章啊?”
“那我们明天去,先斩后奏,就不怕你妈反对了。”徐磊较真了。
“别忘了你是军人,你结婚还得申请呢,你是不是急糊涂了,把这事给忘了?”我突然感觉徐磊撒起娇来也是蛮可爱的。
徐磊泄气了,但还是说:“我明天就去打报告,一个月就能批下来,到时我们就去结婚,好不好?”他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我。
“我还要考虑考虑,还有…我妈那关你得先通过。”我忍着笑说。
徐磊却嘿嘿地笑着,眼睛不怀好意地盯着我的肚子,我一惊,问他:“你干吗那样的表情看着我?”
“你都是我的人了,我记得我们并没有避孕,说不定肚子里已经种下了一个小徐磊了。”他贼贼地笑着,笑得我浑身起毛,但还是反驳了过去:“现在科学那么发达,我可以…”
“你要敢去吃药,我先揪都会你的屁股打你三天,看你敢不敢!”徐磊露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喂,你干吗那么凶?”我扁了扁嘴,表示抗议。
“因为我是你的男人,你的使用权还所有权都是我的,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能私下来里决定我们的爱情结晶。”
我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反驳:“谁跟你爱情来着。”
“那你说,你愿意不愿意嫁给我?”徐磊突然认真了起来。
徐磊的话,让我一怔,也让我正色的思考起了我和徐磊的关系。
离开了阿浩,我总是要嫁人的,妈妈也说了今年想看到我结婚穿婚纱的样子。妈妈的身体并不好,早点结婚早点可以让她开心。除了了徐磊,我真的愿意嫁给别人吗?郑睿?想想,还是算了,我现在对他早没了什么感觉,有的也只是好朋友之间的友谊,我们两个人分开了那么久,真的要生活在一起,还真的会有些不适应。虽然妈妈很喜欢郑睿,也在极力地撮合我和郑睿,但是我对他真的不来电,勉强在一起真的不会让我幸福。而徐磊无异是最佳的结婚人选,他稳重,上进,脾气又好,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爱着我,不是有一句话叫做“嫁给自己爱的人,不如嫁给爱自己的人。”我相信徐磊会对我好的,他不会辜负我。
“你到底愿意不愿意嫁给我?难道你还想带着我的种去嫁别人吗?还是那个…姓郑的男人?”一说到那个男人,徐磊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臭得要死。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我笑了:“我嫁不嫁给你,这得老天决定。”
“不行,除了我,你谁也不许嫁,这一辈子你还只能做徐太太!”
徐磊突然变成了一头狼,恶狠狠地扑向我,手上按了遥控,我的副驾驶座开始缓缓往后倾倒,竟然变成了一个躺椅,然后他一个恶狼扑食,将我压在了身子底下。被他这样一压,我的脑海中又不争气的出现了之前在这辆车上所发生的情潮。
他的突然重量,逼出了我心尖的呻吟。
“你…”我舔了舔舌头,沙哑的开口。
徐磊却紧紧地盯着我,脸慢慢地俯下,嘴里却说:“童叶,我们不分手,以后你都不要说出分手的事,不要离开我,答应我。”声音中有着痛苦,但同时也有一种迷惑人心智的力量。
“好…”我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也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具体说了什么,反正就是这样说了出来。
“我的宝贝,我怎么永远都要不够你呢?”嘴唇砸下的同时,手已经开始在我身上摸索开了。
车上,又开始响起了喘息声,那一声高过一声的情浪,将我和他两人紧紧地涌住。两颗心就这样碰撞了,碰撞出了爱的火花,不知道何时,我的心已经失落,已经沦陷,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40、第四十章...
回到单位的时候,我依然还沉浸在昨夜的疯狂里。
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疯狂的一天,一夜之间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的云雾,一次又一次,直到自己好几次奔上了天堂,才慢慢的平息下来。徐磊亲着我的脸蛋说:“童叶,我们结婚吧,我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了。结婚后,你就可以随军了,我就可以正常的上下班了。”
他讲的不是没有道理,如今他是单身,在单位里每次加班都是他领先,他也不能享受正常的上下班,因为他只能回到自己的宿舍,不能出去部队,一年里只有一次休假才能真正的回家。如果我们结了婚,而我随军了,可以住部队也可以住在外面,不管是在里面还是外面,他都可以自由出入的,因为他是有老婆的人。如果随军了,我就会面临失业的考验,因为离开单位再找一个工作单位不是那么容易的,失业之后虽然部队会有补贴,但是那样远远不够,如今的社会压力太大了。
“放心吧,我会养你的。”徐磊显然已将我当成了老婆一样。
徐磊的热情,好似能将人融化了似的,但是结婚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相爱是两个人的事,而结婚却是两个家庭的事,不是你想结就能结的,特别是徐磊还身在部队,部队有部队的规矩,结婚要申请要打报告还要政申,一系列繁琐的过程,一般人想尝试都没机会。除了部队的相关规定,还有妈妈那一关要过,那才是最头疼的,也不知道妈妈会不会答应我和徐磊结婚呢。所以我让他别太心急,一切都慢慢来,但他回应我的却是那一波又一波地撞击与活塞运动。
他不停地在我耳边低语:“童叶,你放心,我会让你妈妈喜欢上我的,如果她不同意,我们就多多制造出爱的结晶,来个先斩后奏。”我很想反驳他,但是他却用嘴封住了我的口,不让我有机会说出任何不让他高兴的事,最后在巅峰中我竟然将这事彻底忘了,剩下的只有彼此的心跳声与喘息声,还有那一声声的呻吟。
这一夜,我并没有回去,因为累了,已经没有力气回家了。身子很疼,全身的酸痛让我连走路都难,每迈一步就觉得像散了架似的,这都是徐磊害的。我瞪了一眼那个罪魁祸首,而他则报以微笑,让人恨得牙痒痒,但拳头不打笑脸人,真是拿他没有办法。
他载着我去快乐城吃了夜宵,体力过分消耗的结果,就是吃饭特别香。但是也有一个坏处,那就是过度纵/欲之后我双手都在抖,好几次拿不住筷子,而徐磊却是什么事也没有,悠哉地吃着牛排,好像运动的不是他,反而是我这个柔弱的女人似的。看着我夹了好几次都没有夹到菜,他笑了,帮着我把饭菜喂到了我的口里。
“你还笑,都是你害我的。”我瞪着他,真想上前咬他两口,但是只能瞪而不能咬,因为这段时间他的嘴越发的油腔滑调了,喜欢捉弄我。
“以后补偿你可好,老婆?”他朝我不停地眨着眼睛,那暧昧的眼神,让我又一次来气了。
“去你的。”我微嗔地骂着。
在嬉笑怒骂中,我和他结束了夜宵,他把我带到了海边。有人说,海是最浪漫的,夜晚的海更浪漫。他把我抱了出来,拥着我指着那一片月光下的海说:“这一片海,是我们定情的地方。”
“海?定情?”我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徐磊却笑,现在感觉自从定下关系后,他特别容易笑,这让他的面部表情柔和了许多,也显得更加的英俊了。他说:“我的意思是,在这一片海中,我要向你求婚,让大海来做我们爱的证明。”
“谁说要嫁给你了。”
结果他却捧了一手掌沙子,跑到我面前把我的手拉到他捧沙的手掌上,然后用沙子堆成了一个戒指的模样,然后扶着我的手单膝跪了下来,深情款款地说:“童叶,你能嫁给我吗?”目光炯炯,里面是一团热情的火焰,是那样的深情。
低头看着我的手与他的手掌黑白相间,看着那人工做成的沙子式戒指,我心里突然被什么东西啄了一下,裂开了一道口子,一个叫幸福的泉水涌了出来。谁说军人不浪漫?谁又说军人只会钢铁一般地与枪支打交道?谁又说军人没钱没地位,给不起女人那种幸福?眼前这个男人,他并没有给我永恒的钻戒,也没有鲜花礼物做为浪漫的铺垫,他只有那一颗真诚的心,在这片深情的海边,演绎属于他独特的浪漫前奏。爱,并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也不需要太多的礼物,更不需要实质性的浪漫,只要那一颗跳动的心,无处不浪漫,浪漫就在生活中。
“怎么哭了?”他被我的泪水吓坏了,扔掉手中的沙,慌乱地为我擦着眼泪。
沙子随着他的动作,爬满了我的脸,甚至差点跑到了我的眼睛里,我挥开他的手,轻骂:“看你,抹了我一脸的沙子。”
看着沙子,我突然想到了那首歌,歌词是这么唱的:“你是风,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虽然这歌唱得有点儿煽情,但是此时此刻,又映着这情此景,却是特别的贴切。
“真正求婚那天,我会用钻戒鲜花来表达我的真诚。”他的话喃喃在我耳中。
上班的心已经无法平静下来了,满脑子全是昨晚的情景,还有今天早上醒来后发生的事。
“童叶,把这个稿子打出来。”同事小刘将一叠资料交给了我。
手上打着稿子,脑海里又情不自禁地出现了早上的一幕——
我和徐磊一起坐在海滨的沙滩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坐了一夜。两人从来没有这样安静过,看着月亮后来聊天了,说了很久,我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轻轻地靠着他的肩膀,睡得很安逸。后来被他抱到了车上,虽然这样坐着睡有点儿小不舒服,但所幸他的胸膛很温暖,醒来的时候发现他在亲我的脸蛋。
睡了一夜,身子的疼痛少了许多,我让他载我回家拿东西。在楼下的时候,他嚷着也要上楼,说是想见见未来的丈母娘,但被我制止了,我说:“你现在上去不适合,一是时间不对,二是场合不对。”他如果想要拜访我妈,应该挑一个好的时间段,在正色的场合见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匆匆忙忙。而且,昨天我跟妈妈刚因为军人的事谈论过,这个时候他出现确实不合时宜。
一想起妈妈昨天跟我谈论的事情,我心情又莫名其妙烦躁了。
上楼后的我,却并不知道楼下缓缓驶来一辆法拉利,两个男人在楼下热火朝天的开始了他们男人的较量,这些我全不知道。
男人们只要不关系到自身的利益,一般不会发生冲突,而一旦威胁到了自己的利益,较量起来是很可怕的。吃醋的女人很可怕,嫉妒能让人变成另外一个人,而吃醋起来的男人,比女人更加的可怕,能将世界都铲平,以后我才真正懂得这句话。
我忐忑不安地回家,但并没有见到妈妈的身影,为此我高悬的心才得已放下。我真不知道怎么跟妈妈解释我一夜没回的事情,妈妈一定会揪着我问个不停的。但是,刚回房拿了东西出来,就见到了妈妈站在门口看着我,我吓了一跳,喊了一声:“妈?”
“你昨晚上哪去了?一夜都没回来?”妈妈的脸色并不好看。
“我见朋友去了。”我忙着换拖鞋,随口地回答。
“你谈恋爱了?”妈妈问这话的时候,语气有点儿不对劲,眼神也显得咄咄逼人。
“妈,女儿长大了,有时候你并不用过分保护,女儿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一想到妈妈昨天晚上跟我的谈话,我心里又莫名的烦躁起来。
“你这孩子,这是跟妈讲话的语气吗?如果真的恋爱了,就把男孩带回家让妈看看,还有别忘了小睿…”
我一听妈妈又提起了郑睿,便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了,妈,改天我会安排一下时间带他给你看看。我走了,上班去了。”不等妈妈再说话,我就跑下了楼。我是真怕了妈妈让我推销郑睿时候的样子,好像罢不得我马上嫁给他似的。
但我一下楼,更加的后悔了,因为徐磊和郑睿正在争吵什么,然后看到郑睿奔过去揪住了徐磊的衣领,好像在骂着什么。徐磊似乎想要反手挣开,但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停手了,反而任由他这样抓着,不急也不躁。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我沉静地问着,其实早已头疼开了。
一见我出现,徐磊一个反手,已挣开了他的钳制。我奔进去为他抚平衣领上的皱褶,然后瞪向郑睿:“你好好说话不行吗?为什么要动粗?”
郑睿的脸色却在我的手停在徐磊衣领前的时候就变了,好似在咬牙切齿,但没一会儿,表情又展开了,满脸笑容地面对我,为我打开那辆跑车的车门,说:“叶子,我是来接你上班的。”
我还没来得及拒绝,徐磊却开始说话了:“我的女朋友,我会接送,你该干吗就干吗去。”
徐磊的脸色更臭了,但还是说:“叶子,上车吧。”
“你回去吧。”我很婉约地拒绝。
“你没听到吗?我女朋友叫你回去。”徐磊霸道地挽着我的腰,冲郑睿喊。
郑睿并没有看他,而是看着我,眼睛中似乎有道火在烧,他再问:“他真的是你的男朋友?”
我看了徐磊一眼,将脑袋缓缓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回答郑睿:“对不起,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以后你别来接我了。徐磊,我们走吧。”手挽上了他的手臂。
徐磊很满意地搂着我的腰肢离开,身后却传来“呯”的一声关车门声,我想回头看看,却被徐磊制止,他轻声地在我耳边说:“别回头,否则我可生气了。”我抬头望他,却在他眼中发现了一抹不一样的光芒,好像在燃烧着一团火焰。
“叶子,我不会放弃你的,我会从他手里把你抢回来的!”郑睿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宣示着他的坚持,却也让我的心沉了下去。
我也明显感觉到,徐磊听到这话时搂着我腰肢的手重了重,看他的脸色却很臭,好像在隐忍怒火追似的。
41、第四十一章...
我没有想到,郑睿会展开如此激烈的追求。
当花店的小哥送来那一捧999朵玫瑰的时候,我心里只有两个字:惊愕!搞什么?没事吃饱了撑的,送那么多花?
那么大束花,像花的海洋,红艳艳的红玫瑰,那是爱情的象征,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但是花太大了,那一大捧花,能把人遮挡,抱起来的时候,把脸和半个身子完全的遮住了,抱得手都酸了。
“哇,这么大一束花,谁送的啊?”刚放到办公桌上,就有同事围了过来。
“你喜欢吗?喜欢就送给你。”我瞄了一眼同事张,拿了花中的卡片,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字:999朵玫瑰给我最爱的人,署名郑睿。
“真的送给我?”同事张两眼冒光。
我将花往她怀里一推,说:“说了送给你,就是送给你了,不反悔。”
同事张兴冲冲地捧着花往自己的座位而去,我看到她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心里感叹了一声,原来女人都爱花啊。以前跟阿浩恋爱的时候,看着别人的男朋友都可以陪自己过情人节,只有我却是孤伶伶的一个人,没有鲜花没有礼物,后来跟他抱怨过,他却说:“花能当饭吃吗?”但是女人都喜欢这些虚幻的东西,后来时间长了我也就不抱怨了。如今跟徐磊慢慢交往了,但是他也是个实在的人,竟然也没想过要送我花,虽然有拥抱也有关怀,但浪漫的东西确实少之又少。如今却意外地收到了郑睿的鲜花,想到那天早上他的那句话:“叶子,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把你从他手里抢过来的。”越想心里就越打颤。郑睿是一个骄傲的人,做事也从来都喜欢竞争,决定了的事还真的很难改变,这一点倒是很像徐磊。想起那天早上下楼的时候看到他们扭打在一起的情景,徐磊是个军人,肯定不会先动手,而且他们有铁的纪律,绝不会动手去打人,但是郑睿就不一样了,这么一个高傲的人,会如何气愤地去打自己的情敌,想都不用想都知道他会如何行动。
“我也要,我也要…”
同事张一捧过花束,就有更多的女同事嚷着也要,她还没加悟过怎么回事,已被包围在了人群之中,传来了她的叫喊声:“别动我的花!谁也别动我的花!…”
我在一旁看着会心地笑了,喜欢这样热闹的场景。有时候单位里总压抑着一股冷气,是最近主编有点儿不对劲,所以大家谁也不敢胡闹了,都战战兢兢地忙着自个儿的事,今日的送花事件倒是一个像炸开了一道口子的泉水,很久没这样闹腾了。
一次两次,每天都能准时在单位收到花,从原先的惊讶到后来的漠然,那些花还是照例送给了同事。同事们都赞叹说:“那个追你的男人真大方,每次都999朵玫瑰,这得多少钱啊。”我却不以为然,对这些花却一点兴趣也没有。
郑睿不但送花,还每次都在单位下面接送,每次看到楼下停着的那辆白色车子,我都有一种无奈感。每次看到徐磊过来接我上下班时看到郑睿时那种愤怒的样子,我知道他在隐忍怒火,但是他的风度又让他没有当场发作,但是脸色并不好看,回去之后每次都以激情的方式对待,一次又一次,听到他在我身上的喘气,听着他霸道地说:“你是我的,不许你跟他来往,见面也不说,说话也不行,看到他你都得避着。”不停地亲着我的脸,我都能感觉到他的无助,为此我一阵心疼,用力地抱紧他。
跟徐磊在一起是幸福,从来没有这样舒心与安全感过,那种淡淡的幸福感,让我觉得自己没有选错人,不管爱与不爱,这辈子都注定了是他吧。
正想着,桌上的电话响了,我深吸了一口气,摆正了自己慌乱的心态,接起电话带着职业口吻说:“您好,金海晚报。”
“叶子,花收到了吗?”电话那边传来温和的声音。
听到那个声音,我在刹那惊呆了。是他,郑睿!他怎么把电话打到报社来了?他到底想干什么?难道送花还不够吗,一定要在单位引起轩然大波,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在追求我吗?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叶子,怎么不说话了?开心吗?”那边的郑睿在笑。
我深吸了一口气,淡淡地问:“郑睿,你搞什么鬼?平白无故送什么花?还那么大束,你是嫌钱太多,没处花了是吗?”
“叶子,看你说的,送花给自己最爱的人,怎么能叫破费?你还不知道吗?我喜欢你,我要追求你,让你嫁给我。”郑睿的声音里透着无比认真的语气。
“不可能。”我想也没想,直接回绝了他。
我跟他早就不可能了,以前或许会有那么一点点情愫,因为青梅竹马的原因,但是事隔那么多年,就算曾经有过的那么一点点淡淡的味道也变了,再次见面也只剩下了老朋友见老朋友的那种坦然,而且现在我有了徐磊,他对我的情意让我知道自己不可能离开他的。
“叶子,你别那么绝情嘛,好歹我们从小玩到大的,小时候我们还扮家家酒,你是我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