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是决定第三天走的，当时问过佳佳，要不要跟他们一起走，佳佳却含糊其词，说在N市还有一些事情没做完，但会在春节前赶回去的。
“你是不是要跟高风约会？”刘武一针见血。
佳佳的脸红了，支支吾吾地说：“没有啦，是为工作的事啦，哥你别乱瞎啦。”
但是她那脸红的样子，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刘武沉下脸说：“你们两个恋爱我不反对，但是你不能过早地把自己给卖出去了，女人要懂得矜持，你懂吗？”
“哥，我知道了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怎么还认为我长不大。”佳佳的脸有点红，也有点儿恼羞成怒。
徐颜看着自己的小姑子急了，急忙替丈夫辩解：“佳佳，你别怪你哥，你哥也是为了你好。我不怀疑高营长对你的感情，但是女人不能完全轻信于男人，要为自己留一片天地，留一片空间，这样女人才不会受伤。跟我们回去吧，如果高营长真的爱你，他也不会急在这一时，如果他真的爱你，就会来家里找你，向爹妈求亲。”
“嫂子，我知道，但是…”佳佳很为难，她不想回去。
“回去，在N市你算什么？今天晚上的飞机，我已经给你订好票了。”
“哥，你都没有问过我同意不同意，怎么就私自给我订了？”佳佳很生气哥哥的独裁。
刘武却不回答她的反抗，只是把行礼箱递给了她：“把东西装上吧。”
“我不！”佳佳也犟了起来。
“小颜，你替他把行礼收拾一下，我们等一下就出门了。”刘武见她不把行礼箱拿过去，又改成递向徐颜。
“哥！”佳佳不依地喊着。
“我会让你嫂子给你收拾好行李，至于回去还是留在这，你自己选择，我不会替你做决定。如果你要留在这，爸妈问起，我也一定会原话告诉，爸妈可不会像我这样任你胡闹任性。”刘武扔下这么一句话，就不再去理她了。
“哥…”
徐颜看着佳佳那气恼的样子，心里觉得即好笑又无奈。
“嫂子，你也笑我。”佳佳嘟着嘴瞪了徐颜一眼。
本来徐颜还在憋着笑，被她这么一笑，终于控制不了地大笑起来。
“你还笑，你还笑，我不理你了。”佳佳越想越生气，也被徐颜笑得拉不下脸了。
徐颜终于忍住了笑，说：“好了，我不笑你了。你哥说的没错，你不能一个人呆在这里，这像什么话？跟我们回去，如果高营长心里真的有你，他会想办法来见你的，如果他心里没你，你这么做也没有意义。相信嫂子，嫂子是过来人，对男人你不能太黏糊，要记住，若即若离是最好的相处之道。”
“嫂子，我…”佳佳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跟我们回去，你离家也这么久了，你爸妈会担心你的。如果这次我们回去，你也不回去，你想想，他们心里会怎么想？你哥也不是在吓你，他这都是为了你好。好了，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快去收拾行李，等下就出门了。”
佳佳最后熬不住刘武和徐颜的坚持，终于决定回去。她打电话给高风，想要告诉他自己的决定，但是一直都打不通，没人接听，她的心沉了沉。想起徐颜的话，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黏着高风，让他觉得自己垂手可得。还记得当时徐颜这样对自己说：“男人有时候很犯贱，对于容易得到的东西他们不会去珍惜，你就算心里再喜欢他，也不能让他猜透了你的心思。别认为嫂子危言耸听，我讲的都是实话，不能让男人轻易把自己得到了。”
想了又想，她还是决定给高风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自己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并告诉他自己几点的飞机。她的心里多少还是有奢望的，希望高风能出来见她，去机场送她。但是短信发出去好久了，也没有收到高风的回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高风并没有回电话，她的心里不知道是担心还是不担心。这个时候徐颜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别担心，他会来送你的。”徐颜自从结婚后，在刘武爱的熏陶下，慢慢也改了些性子，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毛躁与火爆了。
她一直都等着高风的电话，一直都没有等到电话，直到换了登机牌，将要登机安检的时候，她突然接到了高风的电话：“佳佳，你现在在哪？”
“我在机场。”听到他的声音，佳佳心里的担心终于烟消云散了。
“我知道你在机场，我说的是你在机场的哪个方位，我现在人在机场呢，但看不到你。”
“我在三号候机厅前，现在在排队登机安检。”
高风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好，你站着别动，我过来找你。”
当高风气喘吁吁地跑来时，佳佳再也顾不得旁人的眼光，跑过去跟他抱在了一起，一声又一声地说着：“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不会来送我了。”
“我这不是来了吗？之前一直在训练，手机没带身上，训练完了看到短信，第一时间就跑去请假了。你怎么不等我就走了？”高风摸着她的脸，心疼地说，“别哭了，看把脸都哭花了。”
两个人相拥着说了好一会儿话，高风当时正从训练场下来，所以身上还穿着作训服，身上也很脏，他都来不及清洗一下就奔过来了。他的手胡乱地替佳佳擦着眼泪，手上的灰随着手的动作，而把佳佳的脸给弄脏了，他却没有注意，还在哄着。
“佳佳，该登机了。”徐颜也希望给他们多点时间，但是时间已经到了，不得不开口催她。
“我要走了。”佳佳依依不舍地说着。
“走吧，我会来找你的，你在家等着我就行了。”高风虽然舍不得，但依然催着她上机。
“佳佳，你该登机了，别误了飞机。”刘武默默地过去，又对高风说：“如果真喜欢我妹妹，我们在家等着你的到来。”眼神中有着很明显的警告味道，意思再明白不过，高风不能随便对待他和佳佳之间的事情。
“我会的，老连长。”对于这个老领导，高风心里即有对他的尊敬也有兄长一般的爱戴。
刘武这才笑了，伸出手说：“一言为定。”
两个拳头击在一起，做了无声的承诺。
飞机起飞了，迎接的又会是怎样的天空？
答案，只在各自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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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41、第四十一章 ...
飞机到达G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在夜色的熏陶下，G笼罩在一片迷雾之中。从机舱往下看的时候，能看到G市美丽的夜色还有灯光的闪烁，与夜空的星光连成一片。
徐颜因为实在太累，在飞机上睡着了，飞机降落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地醒来，却见到了刘武那张宠溺的笑脸正凑在眼前，吓她一跳。
“你干什么啊，人吓人吓死人的道理你不懂啊？”徐颜生气地捶了他一下。
刘武却不作声，只是撩起她的头发，别在了她的耳后。手指划在她的脸上，痒痒麻麻的，她眨了眨眼睛，望着一脸温柔的刘武发呆。
“小傻瓜，我怎么舍得吓你，是你睡得太沉了，我舍不得叫醒你。”他的声音飘进她的耳朵里，就像春天里的暖风一样舒服。
刘武的家在G市的郊区，离市区并不近。但当时的机场其实是建在郊区的，所以从机场到刘家，打的只要半小时。
佳佳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脸上也没有笑脸，看到她这副模样，刘武和徐颜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心里真正的心思，一定是在想高营长了。
G市的天气并不冷，虽然是冬天，却依然阳光明媚。机场内因为有空调，徐颜并不觉得跟N市的气候有多反差。在机场大厅外，在众多人群之中，刘武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急忙迎了上去。
“爸妈，你们怎么来接机了？不是让你们在家等着的吗？”刘武脸上掩不住的惊讶。
刘爸爸板着脸反问：“怎么？还不许我们二老提前看看自己的儿媳？”又望向随后跟到的佳佳，板起脸斥，“你说说你，当初只是说去看看自己的嫂子，你在N市呆了多久了？两个多月，也不知道回家。”
“爸！”佳佳嘟囔着喊了一声。
“没事的，我喜欢佳佳，还想让她多在N市陪陪我呢。”徐颜的声音解围了佳佳的难堪。
其实徐颜早就已经过来了。这个时候徐颜已经缓缓走到了刘武的身边，在刘武迎接父母的刹那，她就猜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谁了，听到刘爸爸训斥佳佳，自然而然地为佳佳解围。边说，边在悄悄地打量着自己这没见过面的公公婆婆。公公个子不高，目测下也就一米七左右，可能还不到，穿得很休闲，而婆婆个子却很高，看上去好像比公公还高点，脸上没有笑容，显得很严肃。徐颜心里吃惊，想起自己前两任的未来婆婆，心里也不禁担心起来，怕他们不喜欢自己。
在他们还没有来G市之前，其实她早就听刘武说过，自己的父母都是老师，G市某大学的教授。对于社会的园丁，徐颜向来就敬佩，他们单位又跟老师有挂钩业务，虽然没有见过刘家二老，但早已在心里默默地尊敬起来。
“小颜，这是爸和妈。”看着徐颜呆立的样子，刘武小声地提醒。
徐颜这才回过神来，张嘴喊：“阿…呃，爸、妈。”喊着，脸又红了几分。
刘爸爸还没搭腔，刘妈妈却已经上前握住了徐颜的手，满脸的笑容，不停地点头：“真漂亮，跟照片上的还漂亮。”
这个时候徐颜才真正看清楚刘妈妈，她是一个很有韵味的中年妇女，烫着大卷波浪，一件大红的大衣，显得大方而高贵，徐颜暗暗地在心里想：婆婆可真时髦。
“妈，你也漂亮，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妈妈了。”徐颜真正不火爆的时候，人是很甜美温柔的。
徐颜这一赞美，真是乐到刘妈妈的心里去了，对这个媳妇的满意度又极速上升。
“行了，别杵在这了，那么晚了，小颜也累了，我们赶紧回家吧。”刘爸爸的一句话，让相互赞美的婆媳二人回了神。
自古以来，婆媳关系一直是紧张而敏感的话题，很多贤淑的媳妇都处理不好与婆婆之间的关系。当时徐颜还没有回刘家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担心这一点了。之前与两任未来婆婆的关系搞得都很僵，再如何天之骄女，也会有所顾及，何况妈妈当时就警告过她：“虽然你身为书记的女儿，但是你要记得，为人女为人媳的起码道理。你可以在家如何的任性撒娇，但是在婆家一定要好好地对待二老。如果让我听到你对婆家不好，那我也不地原谅你这个女儿的。”妈妈从小就这样教育她，也跟她讲了许多自己与婆家的相处之道，所以也让徐颜过早地懂得了婆媳之间的那点事儿。
还记得妈妈说，当初妈妈嫁到徐家的时候，父亲还在部队里，虽然她是个大学生，家里的家境也好，但是对待婆婆却如自己的妈一样好，所以婆家对她也好。徐颜想，妈妈是幸福的，因为她遇到了一个好婆婆，不像自己，当时还没有出嫁，就遇到了极品的未来婆婆，所以她至今还是心有余悸的。后来父亲转业，从一个市的秘书到现在的省委书记，妈妈也从原来的国有企业职工到现在的民营企业家，这中间有多少艰辛，但是一如既往的，妈妈对爷爷奶奶的好，连她这个女儿也感动，从小在如此家庭的氛围之下，她也根深蒂固地扎下了那种婆媳关系是大事的思想。
妈妈不止一次地跟她说：“小颜啊，当你赢得了公公婆婆的心，那么你在这个家庭的地位就不会动摇了。别认为丈夫对你宠爱，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也不要像有些人那样问丈夫那种‘我和你妈妈同时掉水里，你是救我还是救你妈妈’无聊的问题，不管他有多宠爱你，对方始终是养育了他二十几年的妈妈，你的地位和她的地位永远是无法对等的。只有处理好了婆媳的关系，将来万一委屈的时候，你才有真正挺身的资本。”这一句话，她记在了心里。
G市虽然气候温暖湿润，但是晚上多少还是有点儿凉的，徐颜以为会很热，所以并没有穿上外套，当从机场大厅出来的时候，她多少有点儿冷。
“来，披上。”刘武细心地看到徐颜打了个冷战，急忙将身上的军装脱了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
此时刘爸爸已经拦了一辆的士，招呼大家别愣着了，赶紧上车回家。
刘家的经济条件，其实买一辆车子是不费力的，但是刘家二老却并没有这样做。在他们认为，车子这东西除了可以显示下你的社会地位，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作用。车子不环保，又费钱，就是一个烧钱的工具，时间长了还会养成懒惰的习惯，这人如果缺少必要的运动，身体里的各个器官就如同机器一样，也会生锈缺油的。他们夫妻俩如今每人买了辆脚踏车，连电瓶车也不要，每天上下班就骑着自行车，即环保又锻炼身体，不物二用，不失为一个好的交通工具。
车上的徐颜和刘妈妈有说有笑，不认识的人还以为她们是母女，倒把刘武扔一边凉拌了。
佳佳就坐在哥哥的旁边，一直都没说话，好像这次她回的不是自己的家一样，倒像极了来做客。刘妈妈看到自己的媳妇，倒一时之间把女儿给忘了，跟媳妇聊了好一会儿天，才看到女儿的不对劲。
“佳佳，你怎么回事？”
佳佳有气无力地说：“没事啊，只是坐飞机累了而已。”
“早知道就不应该让你去N市，看你现在这副模样。”刘妈妈唠叨着。
徐颜轻轻地笑着，每一个妈妈都是如婆婆那样，就算嘴里再念叨着女儿的不好，但是心里却是疼爱的，这跟婆婆疼爱儿媳却是不一样的。曾经妈妈说过的低调做人，虽然刚开始她没有理解这一层意思，显得很张扬，但是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她倒是把自己的张扬给掩埋了，只是性格也变得火爆，用性格的那种火爆来掩饰内心的创伤，以前觉得是一个很不错的方法，但如今想来，这却是一个很愚蠢的方法，因为一点用也没有。
妈妈，是永远爱着自己的女儿的，就像当年她不辞而别，但回来的时候，妈妈没有说过一句话。她想，婆婆对佳佳的也是这样吧？
看着佳佳那别人欠了她三年陈年债似的苦瓜表情，徐颜就掩嘴轻笑，想到之前在机场里，两个人难分难解的模样，就想起了自己初恋时候的情景。那是她真正单纯的爱上，不为名利，只为心中那点儿悸动。如今，再也难拾那种纯真爱情了，抛开一切世俗的爱情，有的只是责任。
再看看旁边的丈夫，这个男人给了她太多的温柔与包容，哪怕当时因为迫切而结婚，但是时间久了，她再铁石心肠也会被慢慢融化的。
刘武显得很累，靠在后座上竟然闭着眼睛睡着了，但是那紧皱着的眉头，却又似在告诉着大家，他睡得并不安稳。
车子开得很快，窗外夜色迷蒙，只见着灯光流转，并没有太看清楚窗外的景色。因为第一次来G市，她并不知道刘家的具体方位，直到刘爸爸说了一句：“到了。”
徐颜这才发现，车子停在了一幢小区门前，从外面看一点也看不出来这小区的特别之处，因为跟一般的小区没什么不同，要说唯一不同的却是——小区门口竟然有哨兵！
这小区里怎么会有哨兵？徐颜很奇怪地望着刘武，又望望公公婆婆，一脸的迷惑。
“因为这里是部队的家属区。”刘武回答得很简明。
徐颜这才想起，刘武曾经告诉过她，父母是大学的教授，但是她自己给省略了后面的话——其实公公婆婆是军校的教员。刘武早把此事告诉过她，她竟然没把这事记在心里，如今竟然差点问出愚蠢的问题，幸好她并没有问，要不然在公公婆婆面前，这洋相出的可就大了。
徐颜暗自吐了吐舌头，幸好自己在婚后已经慢慢改了这冲动的脾气了。
刚下车子的时候，就听到刘妈妈突然说：“她回来了。”
这个不急不徐的一句话，仿佛扔下了一颗定时炸弹，在刘武的心里炸开了。
刘武下车的步伐顿了顿，差点跌倒，但紧接着他的神情又恢复了一贯的温文尔雅，迈着大步走向了小区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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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二章 ...
刘妈妈的那句话，让刘武又惊又诧，他小声地说：“妈，你说什么呢？小颜就在前面，她听到了怎么办？”说着，又往前面望了一眼，也不知道徐颜听到了没有。
这个时候徐颜回过头望了他一眼，他马上装作没事人一样地朝她微笑，眼神却是在警告着自己的妈妈。
“我就是顾及小颜，才把这事告诉你，让你心里有个数，赶紧地处理这件事。儿子，你如果做出对不起小颜的事，可别怪妈没警告你。”刘妈妈扔下这句话后，就大步离开了。
刘武愣在当口，一时之间没回过神来，心里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直到徐颜朝他招手：“阿武，你愣着干吗呢？”才小跑了过去，但是心里却早已心事重重了。妈妈的那句话，在他心里激起的波浪是很大的，不是因为他心里还想着这个女人，而是她回来做什么？有什么目的？
刘武的家就在小区的最深处。这个小区，就如在外面门卫处看到一样，这是某军校的家属区，里面住的都是军校里的教员还有探亲的家属们。
07年的军衔改革还有军装改革，变化最大的就是文职军官。以前是有衔却无职，如今新式的军装却已经把文职军官肩章上的军衔去除了，改成了花状，如果你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将军呢。其实将军的军衔和文职的军衔，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将军军衔是星星加橄榄枝的组成，而文职军官却是一个梅花。唯一可以看出文职军官军衔高低的，却只能从胸前的资历章，是连营级还是团师级，在资历章上其实可以一探究竟的，但是小老百姓又有多少人知道呢？
刘武父母在某军校从职已经二十多年了。刘父当年是某装甲团的营级军官，当时的军校还没有如现在这样本科研究生甚至博士生的学历，当时很多都是中专的，有些学历高点就是高专（相当于现在的大专），刘爸爸是当时比较早一批本科毕业的学生，后来就留校了。刘妈妈倒是一直在这个军校的，教龄比刘爸爸要长，但名望没刘爸爸深。
当年刘武高中毕业，按父母的意思是，让他直接报考他们所从职的军校，但是刘武最后却选择了地方大学，当时就已经排名前四的浙江大学。但是刘爸爸却在儿子的志愿上改了手脚，让他变成了浙江大学的国防生。
对于父亲当年的私自改志愿，刘武也曾恼过，但是军队不是一般的地方，不是你想进就进，想反悔就反悔的，虽然国防生不算真正的军人，但却已经是军事化管理了。他当年的教官是父亲曾经的学生，所以对他特别的严格，在一次次摔打与磨难中，刘武成长了，因为被教官骂作“新式的少爷”，最后他的犟骨出来了，也跟教官抗上了，不管是军事还是体能，他都想争第一。不愧是军人的后代，那种韧劲很大，在一次次的摔打中，他彻底的从军事训练与体能训练倒数第几，一跃成为全班前五，最后一直保持在全班第一的状态。
军事化的训练还有军事化的管理，让他成熟了许多，但是每个青春男儿都会有梦想遇见自己梦中女孩的一面，他也不例外，而他和周琳也就是在那样的青春梦想中，在校园里相遇的，这一谈就是四年。
当年的他们，是怎样的让人羡慕，他们是学生恋人中的代表，又有谁会想到他们最终会劳燕分飞呢？
“阿武，明天你陪我去逛街好不好？”徐颜从浴室里出来，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问着随口问着刘武。
回到刘家，她又累又困，直接就把自己扔进了浴室，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后，精神好多了，头也没那么疼了。刚才婆婆过来说，给她煮夜宵，让她洗完澡一定记得过去吃，这一泡澡倒把夜宵的事给忘了。
擦着头发的她刚开始并没有发觉到刘武的异样，一连问了好几次，都没有得到回复，她这才回头望过去，却见到刘武坐在床上发着呆，根本就没有听到她说话。
“阿武，在想什么呢？”她好奇地走过去，手上擦着湿发的动作却并没有停止。
从回来之后，他就呈发呆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刚开始以为他是累了，毕竟坐了几小时的飞机，虽然不比火车累，但大晚上的航班还是挺折腾人的，可是现在想想，似乎也不像。刘武的神情，好像遇到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他有事情在瞒着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