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还是没等来小熊,而是等来了一群气势汹汹的士兵,他们的脸上全是无法释怀的表情,一下子就把须颖给堵住了。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竟然还有脸来这?”其中一个小兵咬牙切齿地说着。
58俩误会
熊启的心里很难受,今天发生的一切就像噩梦一样的,困扰着他的心,像毒蛇一样的缠着他的心。
还记得早上的时候,因为有集训,所以他起的很早,须颖还在睡,看着她甜甜的面容,他心里有着满足,但是这种满足又能维持多久呢?他不知道,因为在他们面前的路还很长,而且布满了艰辛。今天的他心里特别的烦闷,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好像要出事了,但是当时他并没有想太多。
对于他要参加的军事大比武,连长对他进行了特训。连长说,这事事关重要,是关系着他们连甚至全团的大事,让他不能儿女情长,以事业为重。
期间,须颖发来过短信,说她要回来了,但忘了部队的具体地址了,让他再详细说一下。因为在休息场,所以他才有时间回复须颖的短信,只是心里隐隐有丝不解,她怎么会忘了部队的地址?奇怪归奇怪,但还是把地址发了过去。如果他知道这短信一发出去,将会迎来几乎毁了他的灾难,他也许并不会说,但是万事都没有预知,也没有后悔药。
他是被团长的警卫员叫去的,说有团长有事情找他。他这一身的泥还有汽油味,也顾不得去换衣服了,不能让团长干等着不是?所以他穿着那一身满是汽油味的作训服,小跑到了团长的办公室,却在那房间里见到了一个女人,一个很像须颖的女人,他似乎明白了。
“你就是小熊?就是你拐了我的女儿?”那女人其他话没说,就劈头盖脸的质问了。
小熊什么话也没有说,听着须妈妈在那数落他的不是,他除了微笑,其他什么也做不到。这个时候的团长和政委,哪怕再护着小熊也做不到了。两位首长一直在哈腰地劝说着须妈妈,让她不要动气,说他们会严肃处理这件事的。
熊启只觉得天好像要塌了一般的难受,须妈妈说的话不好听,说他攀龙附凤,说他把自己的女儿给拐了,军人就是这样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吗?他很想反驳,但是他不能。对方是须颖的妈妈,就是他的妈妈一样,这妈妈教训儿子,是天经地义的事,他有再大的委曲也要往自个的肚子里咽。
团长和政委却替他不停地说着好话,说这样的事不会在军队里发生,军民如一家,这样败坏军队的事,他们一定会处理这事。
熊启从进来到现在,只是见到须妈妈时叫了一声“阿姨”,之后便再没说过一句话。他的心就如打翻了颜料瓶,百感交集。他应该怪须颖吗?是不是她把须妈妈带到这里来的?不能,他要相信须颖,她是一个好女孩,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来伤害自己?但是须妈妈到底怎么找来部队的,他真的没想明白。
须妈妈闹了很久才离去,两位首长亲口答应会严惩熊启,她才心满意足地离开。她走了之后,团长和政委的脸色就全变了。团长比较暴怒,政委相对和颜悦色,但是此时两人都有点儿像吃火药,熊启感觉到自己的春天已经走了,离冬天不远了。
“熊启,这到底怎么回事?”政委板着脸问他。
“这还不明白吗?他把人家的女儿给骗了,人家父母才找上门的。”团长“啪”的一声将手上的一叠资料拍桌上,火气很大。
“老吴,你先别说话,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你乱下什么结论?”政委制止了团长的炮仗乱吼,又转向熊启,“说,到底怎么回事?”
熊启动了动嘴唇,好久才说出来:“报告团长、政委,我和颖颖是真心相爱的。”
“那须家妈妈是怎么回事?”政委又问。
熊启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只得说:“阿姨她一直反对我们,我们顶着压力恋爱,我以为通过我的努力会让她老人家改变对我的看法,没想到…”
“没想到她不但不同意,还闹上了部队,你这点儿的破事,连部队的声誉都搭上了,你说怎么办?熊启我告诉你,你这军人生涯到头了!”
团长的话,就像尖刀一样的刺进了熊启的心,让他的脸色瞬间已经苍白了。他真的没有想到这事会闹得这么大,团长和政委说,如果他们不严肃处理这件事,须妈妈可能会告到军区去。如果这事捅到军区去了,那他这一生就全完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团长办公室出来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出来的,他只觉得变天了,天上的太阳再也没有了,变得阴沉可怕了。他的耳朵里不停的回响着刚才团长和政委的话,团长的那句“你的军人生涯到头了”,还有政委的“你的提干名额没了。”一直都刺激着他的耳膜,他只知道一件事,他在军队里的一切可能已经到头了,而他和须颖的爱情呢?
他打电话给须颖,却是须妈妈接的,她在电话里严厉喝斥,叫他从此以后不许再打电话过来,须颖已经承诺不再见他了。他的心被打入了冰窖里,如果说事业受阻了,他伤心难过,但是男人到哪都可以争出一片天来,须颖如果离开了他,他就觉得已经失去整个世界了。
“小熊,你在做什么?赶紧地过来训练,再大的事也不能耽误军事训练。”连长的话,浇醒了他。
他什么时候会被退伍走不知道,提干的事也成了泡影,但是本职的岗位他得做好,至少在有限的时日里,他也不能掉链子。只是心里的痛,都化为了训练的动力。手机是调成静音的,因为部队中是不允许士官使用手机的,但是因为连长和指导员罩着他,所以他一直偷偷在用,只是一直把手机调静音。专心地在坦克的肚子里操作,他突然想起了在这坦克的肚子里他向须颖求婚的事,但是那么快,两人的明天就被人剥夺了。
开饭了,但是他还在训练,他在心里这么告诉着自己,虽然自己离退伍的时间不远了,但是他熊启从来没有在训练过出过差错,哪怕要走了,他也要做得最好。如果部队的领导能给他机会,让他在这次的军事大比武中一展身手,他心里会永远感激的,也会努力去做的更好,不给部队丢面子。如果部队领导把这次大比武的机会让给了别人,他也不会去埋怨,怪只怪他自己不争气,他无法给须颖幸福,须妈妈看不到未来,才会这么的反对他和须颖的。
他是被二班长王胜叫到部队大门口的,王胜告诉他小兵们在部门闹事,而闹事的对象是须颖。大家把须颖堵在了门口,不让她进去。
一听到“须颖”两个字,熊启的心揪紧了,他没有听清楚王胜说了什么,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那就是须颖被士兵给堵了。这群兔崽子,他饶不了他们!
他的须颖来找他了?这是真的?但是为什么会被士兵堵在门口?他心里冒起了千万个为什么,虽然不明白,但是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搞明白这些事的起因,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的须颖回来了。他一直以为须颖已经放弃对他的爱了,听到须颖来了,他心里又燃起了熊熊的希望之火,他就知道须颖不会像须妈妈说的那样,这么轻易就放弃两个人。
边跑,他边掏出了手机,看到那十几个的未接电话,他的心揪紧了,虽然知道这一拨过去可能又是须妈妈接的电话,但还是打了过去。但是很可惜,他打过去之后竟然是“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再打依然是这个无情的机器声。他不知道须颖因为给她打电话,已经将电池耗尽了,他只是认为须颖对她已经伤心到了极点,绝望到了极点。所以,他一定要跟须颖说清楚。
还没到大门口,却远远地看到须颖被人堵在门口,有叫嚷声,很远所以听不清楚。须颖好像被须爸爸拉着,她在哭,那种伤心欲绝的声音,刺痛了他的心。他加快了奔跑的速度,真恨自己此时没有长了翅膀,否则他就可以马上飞到须颖身边了。近了,近了,两百米、一百米、五十米…
须颖在须爸爸的拉扯下,已经慢慢离了部队门口,熊启急了,喊:“颖颖、颖颖…”
须颖却没有听到,因为门口士兵们的喊声很大,她伤心地被须爸爸拉走了。她的心在滴着血,小熊就这么恨她吗?让小兵来门口堵她,不让她进门,还扬言不许她再来部队打扰他了。她的心已经被扯碎了,原本一颗将爱装得满满的心,此时早就已经千疮百孔了,碎落在地,再也拾不起来了。
她在进入出租车的一瞬间回头,却好像见到了熊启往这边跑来,好像听到了熊启在叫她的名字,她说:“爸爸,小熊来找我了,我要去找他。”
“傻孩子,他是不会来的,他闭门不见,你还不明白吗?这个胆小鬼,已经怕了,他不会再见你了。”须爸爸再不承认,也说出了这他认为的事实。
“不,爸爸,我不相信小熊是这种人,他不会抛下我的,他不是一个会被困难压倒的人,他一定是在忙,绝不是像那些士兵们说的,他再不想见我,不是的…”须颖很不想承认士兵们说的话,但是她这个话说到后来已经连自己都无法信服了。
士兵们在门口骂她的话犹在耳边,他们说的是实情吗?小熊真的要被剥夺了提干的名额,真的要结束了军人的生涯了吗?如果他就这样被遣送回家,她知道他这一生就可能完了,以这种不合理的理由退回,家乡的人又会怎么看待他?他这一生的污渍就洗不清了。
妈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再反对我们两个,你也不能这样去断送小熊的前途,你这不是把我往不仁不义的方向上推吗?你让我以后怎么去见小熊,怎么面对他的失意?
她知道自己没有理由去指责妈妈,只是心里很痛很痛而已。她和小熊真的就这样错过了吗?
“爸爸…”须颖埋首在了须爸爸的怀里,正因为这一埋首,她没有看到熊启已经奔上来,冲向了出租车的方向,但是这车已经像火箭一样的冲了出去,就如那离弦的箭,再也无法回头了。
“颖颖!”熊启呐喊着,但是怎么也喊不回奔驶而去的出租车,也没有机会向须颖说明一切了。
“排长…”小兵们也奔了上来,着急地询问起来。
熊启瞪了过来,满腔的怒火已无从发泄,“啊”的一声呐喊了出来,将这一天所遭遇的那种不顺还有这段时间的压力,全呐喊了出来。
59误会
须颖是被父母拉回家的,硬是把她拉上了飞机,,扯回了家。
她的心情很糟,满脑子都是当初在部队被小兵们堵在门口的事,一直都做着恶梦。她只有一个念头,小熊对她已经恨到了骨子里。妈妈把小熊的后路都给断了,如果她是小熊,一定也会恨上的。小熊热爱那身军装比任何都要深,可是现在这身军装却穿不住了,能不生气吗?
她的手机也被须妈妈拿走了,她知道妈妈的心理,就是不想让她跟小熊联系吧?其实她的心也冷了,当自己被小兵在部队大门口如此羞辱的时候,她知道自己的一颗心也被扯碎了。她不知道自己哪天如果接到小熊的电话,应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
妈妈一直在她耳朵边说方成的事,她怒了恼了,就嚷了一句:“以后再在我面前提方成,我就从家里搬出去。”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听话?方成怎么了?让你这么憎恨他?”须妈妈就不理解了,什么事让女儿这么讨厌方成。
但是须妈妈不知道的是,须颖早在认识方成之前就把心交给了熊启,这一辈子她都不可能再爱上任何人了。不管她跟熊启能不有走到最后,这一辈子她都不会再动心了,因为她的心就这么大,已经满满的只装着熊启一个人了,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你要毁了他,我不能说恨你,但是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须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满眼泪水的说的。
“在你和他的事业之间,他选择的是他的事业。”
须颖倒抽了一口气:“你胡说。”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小熊会因为事业抛弃她,但是在部队门口发生的一切,却很充分的说明了这件事。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不明白着吗?他如果心里装着你,会让人在门口堵你吗?如果他心里有你,会不跟你解释吗?电话都没有一个。”须妈妈的话就跟尖刀似的,扎进了须颖的心里。
她很想反驳妈妈,但是妈妈讲的一点没错,她的心在不停地滴血。
小熊,难道我们这一年的情义都没有了吗?就因为我妈妈的举动,让你放弃我了吗?如果真的是这样,这一辈子我都会恨你,无法原谅你。
因为这种恨,须颖这几天都没有精神,就跟须爸爸说自己想早日投入到公司里,想用工作来麻痹自己,让自己不再去想有关小熊的一切。
但是让她烦躁的是,方成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她和小熊闹别扭的事情,竟然对她展开了猛烈的攻势。对这个方成,她极其的反感,从一开始他装作她的客户开始,她就对他没有了任何好的印象,他怎么能跟她的小熊比?小熊虽然身份上没有他这样的高官,但是其他的任何方面,他都不如小熊,小熊的真诚,小熊的憨厚,小熊的体贴,方成都无法比的,更是无法代替小熊在她心里的地位。
一想到小熊,她的心又开始疼了,不止一次地偷偷躲在洗漱间哭。
这一切都落入了须爸爸的眼里,他哀声长叹,他的女儿这一声是动了真情了,看样子如果没有了小熊,她一辈子都快乐不起来。他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让自己的女儿快乐起来。但是除了小熊是她唯一快乐的源头,其他的全都是让她不快乐的,看来这事难办了。
他曾经跟自己的妻子谈过一次,问她这样逼得自己的女儿不快乐,她心安理得吗?须妈妈却是这样告诉他:“暂时的痛苦好过以后生活的艰辛,长痛不如短痛,我这样做是为了颖颖好,怎么连你也反对起了我的决定?告诉你,我决定的事,你少掺和。”
被须妈妈的一顿训堵了回去,须爸爸感觉自己在家里的地位是越来越下降了,但是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会努力去尝试的。
他又对须颖说:“颖颖啊,如果你真的想着小熊,就过去找他吧。”
“不了,我去只会自取其辱,如果他真的不恨我,会想办法找到我的,如果他恨我,我这么过去也没有什么用,注定是一场悲剧。”须颖也有自己的尊严,当她在部队门口被小兵们这样羞辱之后,她觉得自己的勇气已经慢慢消失了,她认定了部队门口的事与小熊脱不了干系。
误会就是这样产生的,产生的那样理直气壮,又是这样的自然而然,如果两个人都不好好的去争取开释,那么这个误会却会永远的分开两人,他们就会这样被命运的捉弄而失去彼此。须颖哪里知道,她和小熊就这样擦身而过的,命运的双手就这样拨弄着二人,一个往前一个往后地推着他们,将两人越推越远。如果不是那该死的尊严,也许两人都开释了,误会也许就不攻自破了吧?
须颖又如何能知道,熊启是在如何的煎熬之中。自从须颖伤心而离之后,他每天都在打着须颖的电话,但是一直都是关机中,他又上QQ找她,希望能在QQ上遇到她,但是她的头像却是暗的,发消息过去也是石沉大海,一直都没有音信。
那天他气得几乎要揍小兵,但是他又下不了手。08年的征兵规定之中,就有一条,不许打骂新兵,他虽然极有可能被退了,但是他不能在最后的军装生涯里,给自己的军人旅程画下一笔污点。那天他让那些参加部队大门堵人事件的小兵都去跑操场二十圈,加起来有十公里了。看着兵们那痛苦不堪的样子,他的内心似乎得到了平静,又似乎更加的烦躁。
从二班长的口中,多少知道了当时的情况。须颖来找他的时候,门口的哨兵以闲杂人不能入内的理由拦下了她,后又在她的请求的,故做是给他打电话,几乎是打给了连部的值班室,自然而然就引来了,小兵的群起而攻之。
说实话,他没有理由去责怪小兵们这么做的理由,他们也是因为义气,因为他们的排长受到了非人的待遇,但是不管有多大的理由,他们都不应该这样去对待须颖,因为本身她也是个受害者,她是无辜的。
须颖曾经问过他,如果妈妈真的反对,他应该怎么做?他说过这样的话:“我会以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讨好你的母亲,起码做到不生气不反抗。”
但是看如今的架式,他和须妈妈之间的坎是过不去了。他唯一想到的是,让须颖不要去误会他,但是似乎误会已经造成了,是须妈妈的错,还是小兵的错?其实是天意弄人吧?
他打了无数次的电话,他现在训练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打须颖的电话,这似乎成了他一成不变的规律了,慢慢地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电话终于打通了,但是迎接到的却是须妈妈那冰冷的声音:“我就知道你不会死心的,你还打来电话做什么?你伤的我女儿还不够吗?”
“阿姨,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您让颖颖接电话好吗?我有事情找她。”熊启变得笨拙了,不会说话了,但是他依然坚强着一个信念,就是联系到须颖。
“以后别来打扰我的女儿了,她现在已经跟方成谈上了。你知道方成是谁不?跟你一样是个军人,但人家是个副营马上要转正营了。”
须妈妈的话,像冰雹一样地砸向他,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须妈妈说的,也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挂了电话的。方成这个名字像阴风一样的钻进他的耳朵里,他不停地打着冷战。这个名字太熟悉了,熟悉到让他忘了谁也不会忘了这名字。曾经须颖利用这个名字刺激他唤醒了他,也因为这个名字曾经自己吃醋过,哪知道现在因为这个名字让他如掉入了冰窖一样的冷。
是的,在须妈妈的眼里,他绝对不如这个方成,他永远也不能跟这个方成平起平坐,但是他心里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他会努力让须颖幸福。只是她没有等他到这一天,就迫不及待了投入到了另一个女人的怀抱。
他变得低迷,变得酗酒,也变得对生活没有了任何的信心。连长找到了他,也打醒了他:“你这个懦夫,这么点困难就把你压倒了,你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小须没信心?我不相信小须是一个如此势利如此健忘又如此水性扬花的女人,你要振作起来,用你优秀的军事成绩去夺回你的心上人。”
连长的一句话让他清醒了,是的,他可以怀疑任何人,但为什么要怀疑须颖?须颖如果真的想跟方成好上了,还会等到现在吗?
他开始了他艰苦的训练之中,离军事大比武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如果团部让他参加军事比武,就说明不会把他断送在军人生涯上,因为大比武的时间和退伍的时间是重叠的。
团长和政委说了那句狠话之后,倒也没有再找他,也没有收回他军事比武的资格,要知道他虽然优秀,但是团部里优秀的士官何止他一人,少了他不少,多了他又不多,虽然他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
如果他知道自己此时没有被驳回参赛的资格,是营长刘武在中间做了工作,如果他知道了,这一辈子他都要感激营长在他最困难时候的拉他一把。
60提干?
熊启被断了军人生涯和没了提干名额的事,就像一阵风似的在军营中传来了。大家都知道,熊启对象的母亲来团里,让领导严肃处理小熊的事。军营里的人,很多在同情,但也有在讥笑,特别是那些可能有提干名额的,都在那过幸灾乐祸着。小熊没了名额,就是他们之中的某些人能得到名额,这不高兴才怪呢。
小熊看上去好像什么事也没有,该训练的时候训练,该吃饭的时候吃饭,好像就跟以前没发生事情时候一样,只是话少了,再没像之前那样的开朗,把所有的悲伤都化为了训练的动力。
那天,刘武营长过来找他,问他和须颖的事。他是这么回答营长的:“营长,我和颖颖之间的爱,不会因为这次的灾难而宣告破产的,哪怕我和她最后不了了之了,但我这一辈子爱着这一个女人已经够了,爱过了无遗憾了。”
就是这句话,让刘武感动了。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经也有一个女孩让他心动,但是他没有好好去把握,也是没有机会去把握,战友的女朋友不是他能碰的。把这份感情埋藏在了心底,他没有小熊这样追求爱的勇气,道德和责任让他知道自己与这份暗恋失之交臂,所以他更希望自己最得意的属下能够得到完美的爱情。
对于团长政委要取消熊启提干名额还有断送他军人生涯的事,在党委会上他就是第一个持反对票的。当时团长政委把所有的主官都叫到会议师讨论时,有人赞成,也有人反对,赞成的是别的营连,反对的是他们三营的全体领导。
刘武在会议上说的很明白,要想把小熊的名额取消掉,那是不可能的,如果团长政委一定要持意这么做,他会打报告去军区说明这件事。他说:“一个兵成长到这步不容易,熊启的优秀不是我一个人看在眼里,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事,像他这样的兵也许很多,但是如此思想过硬,军事过硬,训练一把手的士官,在我们团还是少之又少的。对,每个人都会犯法,熊启犯的错就是恋爱的时候没有把所有的障碍打通。我们不能因为女方父母的一句话,就把一个好士兵的前途给毁了,我们上哪再去找一个如此优秀的兵,能代表我们团去参加军事大比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