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很想告诉她,她妈妈当年也是跟她一样的勇敢,只是年龄大了,在女儿的择偶问题上,可能会偏激了一点,但是内心的出发点是正确的。
“爸爸,妈妈如果知道了,会不会反对我们去X市啊?”须颖这样问着须爸爸。
须爸爸却是这样的回答她:“我不会让她知道的,这一次爸爸决定站在你的防线上。”
须爸爸这样说着,也这样做了。因为早班飞机是早上七点多,所以六点多他就把女儿接走了,当时出门的时候须妈妈问他们:“这么早,上哪去啊?”
“我有一个朋友很懂烫伤治疗,所以我想带颖颖过去看看。”
因为有须爸爸的掩护,所以须颖很顺利地就逃过了须妈妈的监视。
在飞机上,随着离X市越来越近,须颖也是越来越担心,她的心早就飞到了小熊身上,一想到小熊的伤势还有昏迷不醒,她就禁不住自己的流泪。她不停地紧紧捏着拳头,控制自己不要担心,一次又一次地在心里告诫自己,是连长骗自己的,小熊并没有伤那么重,尽管如此,她心里还是不停地在颤抖,她很害怕。
这时,须爸爸悄悄地伸过手握住女儿紧捏的拳头,轻声说:“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你一过去,就会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小熊在迎接着你。”虽然这样安慰着女儿,但是他知道这种可能性不高。
须颖慢慢地松开了手,朝须爸爸一笑:“爸爸,我会坚强地面对的,此次过去,我一定会唤醒小熊的。”
可以吗?真的可以吗?她一次又一次地问着自己的心,她真的能唤醒小熊吗?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这一点,此次去她身上的担子很重,她不只是去看她的,她还有唤醒他的重任。
小熊!小熊!你感觉到了吗?我过来看你了,你一定要醒来哦!她在心里深情地呼唤着。
36情呼唤
两个小时,须颖父女俩已经到达了X市的白云机场,从机场到所在部队的医院,还得转几趟车。想到如此费劲的转车,须爸爸的眉头一直都没有松开过,只是看到须颖那担心的脸,他没有将心中的不满说出口而已。
转车赶到部队医院时,大家都惊呆了,因为谁也没有想到须颖真的会赶回来,特别是看到那受伤的脚,更加的感动。当时医院里,除了连长夫妇,还有两个兵,是小熊的战友,看到须颖进来,脸上的惊讶之情不言于表。
“小须,你的脚?”梅乐心疼地说着,她没有想到须颖竟也受伤了。
“没事,只是被开水烫了一下而已。”须颖浅笑着回答。
梅乐看到须颖那强作欢笑的脸,心里真是心疼不已,这个倔强的丫头,如何不让人感动?
须颖当时是被须爸爸抱着进来的,因为她受不了如此长时间的走路,从机场下来到医院这些路,虽然一路坐着出租,她的脚还是感觉到了又麻又痛。看到床上那个浮肿得已经看不出原来脸形的小熊时,须颖那压制的泪水终于忍不住而夺眶而出,心里那满满的疼痛已经像洪水一样的涨满了整个心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连长告诉她,小熊体内的蛇毒大半已经清了,但是因为这蛇毒的快速,还是导致他浑身浮肿,这还不是关键,导致他昏迷不醒的原因是伤口的感染引发的高烧,身体机能的下降,体能的抗体降低,让他无法抵制高烧带来的副作用。
“为什么会这样?不就是一次小小的考核吗?小熊说过,以前经历过多少次的野外生存,哪一次也没有遇到过危险,这次怎么会?”须颖用手用力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但还是控制不了那一声接着一声压抑的哽咽。
须爸过来抱住哭泣的女儿,一边望着床上的小熊,心里在想:就是这小子掳走了我女儿的心?他左看右看,也没看出这小子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相反看到女儿为了这小子而伤心成这样,心里多少是气愤的。
须颖就坐在床边看着小熊,刚开始只是轻声地呼唤,一声又一声的呼唤,却没有任何的效果,小熊还是那样的躺在床上,似乎熟睡着。医生说,小熊只是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烧,其实病情没多严重,既然没那么严重,为什么一直没醒呢?医生只是这样回答她的:“因为病人在那七天之中,承受的压力不是常人能承受的,身体的机能在快速的降低中,又得抵抗外来的侵略,精神本来就处于高度的紧张之中,被毒蛇这一咬,激出了身体内机能快速衰败,再加上高烧,才会昏迷的。与其说是昏迷,不如说是沉睡。”
医生说的很专业,须颖并不怎么懂,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小熊不能再这样昏迷下去了,他必须要醒。她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诉说着情话,想要唤醒他。
她想起了很多的往事,想起自己第一次在机场见面他时被他冲动的抱在怀里,第一次被他亲吻,第一次的冲动,那个时候是多么的美好。他曾经跟她说:“宝宝,我舍不得你为了我奔波,下一次让我请假过来找你吧?”
还记得他写过来的那一叠叠地情书,信里说:宝宝,我一通过考核,就申请假期,我过来找你,你要等着我哦?可是结果呢?他通过考核了,结果却受伤了。
越想越气,心里想想越委屈,突然之间就急得哭出了声,骂他:“你说过这次不让我过来的,说你会尽管请假过来看我,但是你办到了吗?你这个不守信用的家伙,出尔反尔,不来也就算了,你还装昏迷,你这个样子算什么事?耍无赖吗?人家就是耍无赖也不是你这样耍的,我恨你这种行为!…”
须颖这一声骂,惊得肖连长瞪大了眼睛,他不满地说:“小须,你怎么可以骂人呢?小熊受伤又不是他愿意的,你…”
正要往下说,却被老婆梅乐阻止了,她说:“老肖,别说话,小须这是在激小熊呢,也许能把他激醒。”
肖连长先是不明白,接着似乎听懂了老婆的意思,不停地点头。
须爸爸一声不吭,只是皱着眉头望着女儿趴在床边上对着小熊在说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们出去吧,让小须慢慢地唤醒小熊。”梅乐拉了拉丈夫的手,示意他离开。
肖连长正看得起劲,怎么可能听从老婆的话,甩了甩她的手,接着看这一难得上演的深情戏码。
沉睡之中的熊启只是觉得好累,好久没有这样舒舒服服地睡一觉了,自从当兵之后,睡觉都是醒着的,因为什么时候紧急集合不知道,将装备放在枕头边上的警惕。但刚睡到痛快处,就有一个人总在耳朵边骂着他不守信,骂他无赖,当时心里就冒火了,他当了好几年的兵,还没这样让人骂过,他很想骂一句“住口!”但是嘴巴就像被粘住一般,怎么也开不了口。
正想着,算了,不去理这人的叫骂了,接着那人又骂开了:“有你这样当逃兵的吗?爱情的逃兵!你要再不起来,我马上离开,从此以后不再见你这个逃兵!…”
那“逃兵”二字刺耳地印在他的耳膜中,让他的心一阵的揪紧。是谁?这样肆无忌惮地乱骂,骂他什么不好,竟然是“逃兵”两字。前面说的什么不守信用,什么不负责任,这些也就算了,哪怕是无赖两字他也忍了,但是说“逃兵”却是万万不能的。生平,最痛恨被人说成“逃兵”,这是因为身为军人的荣辱,身为军人怎么能被人骂作逃兵?只是,为什么这骂人的声音那么耳熟,好像…须颖?
喊了很久,也骂了很久,但是小熊依然这样的熟睡着,这让须颖又气又急,她也顾不得旁边还有人在,突然就站了起来,对着小熊说:
“小熊,你这个懦夫,逃兵!你真以为我须颖嫁不出去了吗,非你不嫁了吗?告诉你,喜欢我的人可以排成一个连,有一个叫方成的副营口口声声说要娶我,既然你狠心到抛下我,那我去答应他好了,现在就去!”
说着,须颖果真就站了起来,虽然脚很疼很疼,但是她依然迈开了步子,往大门走去。
她这一举动,惊呆了在场所有人,肖连长吃惊不小,急切地喊:“小须,你可不能走啊!”又朝小熊喊,“臭小子,你媳妇都跑了,你还不追!”
须爸爸却不动声色,即没阻止也没赞成,只是那一双眉已经锁得更紧了。
梅乐刚开始也吃惊,后来想到了什么,嘴角却挂起了抹笑,只有肖连长还在急吼着。
睡梦中的熊启听出了那是须颖的声音,听到她说要跟别人结婚了,他就着急的不得了,又听连长在那喊,更加的不安了,嘴巴一动,突然就喊了出来:“你敢!”
须颖慢慢地走向门口,每走一步,就是钻心的疼,还有内心中被那不安感所吞噬。越接近门口她就越伤心,最后几乎想要转身往回走了,突然就听到的那一声怒吼,让她兴奋不已,但是面上却依然维持着那冷然的表情,脚上的步伐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手已经伸向了门把。
“站住!”看到那思念已久的背影,他是怎样的兴奋,虽然才一个月不见,但已如隔三千秋。但是她却要离开他,说是要嫁给别的男人,这他如何能答应。
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力量,他拔掉了手上挂着的点滴,人也冲了过去,三步并作两步,一下子就冲到了她面前,将她从背后抱住了。
须爸爸被熊启这一拥抱惊得跳了起来,冲口而出:“你小子…”
后面的话还没有讲完,就被肖连长一把拉到了外面,听到连长在那说:“须叔叔啊,这是他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情,既然小熊已经醒了,我们就别再责怪太多了,把空间留给这对小情侣吧。”后面是须爸爸的嘀咕声,但是因为慢慢离了病房,所以再也听不到了。
梅乐也慢慢地退出了病房,还好心地帮他们关上了门,将一片清静还给了这对情人。
熊启将她的身子扳正,让她面对着他,然后望着她的眼睛问:“为什么要离开我?”
看到小熊那张浮肿得看不出原来面貌的变了形的脸,因为气恼而眼中冒着火焰,那滑稽的样子让须颖想笑又不敢笑出来,故做冷漠地说:“是你不要我。”
“我不要你?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了?我一醒来就听到你说要离开我,你对得起我吗?”小熊一连问出了三个问题,意思大同小异。
看着他气愤而又紧张的样子,须颖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这有那么好笑吗?”熊启皱着眉头,但因为脸的浮肿,所以这样的皱动作都显得那么的艰难。
须颖心疼了,再也舍不得捉弄他了,扑进他的怀里轻声地说着:“傻瓜,我要是不这样说,你会醒过来吗?你知不知道,看到你昏迷的样子,我有多焦急,但是我怎么喊也喊不醒你,所以想到了让你吃醋,这样你或许就能醒了。”
“那你要离开我是假的?是故意气我的?”熊启还是不肯定地问。
须颖气不打一处来,拍了下他的胸口:“讨厌,如果我真不要你,还会千里迢迢赶飞机过来,只为了跟你说一声离开你?”
“哎哟,你谋杀亲夫啊。”她的拍打,让熊启的脸色大变,痛苦地呻吟了起来。
须颖吓坏了,她知道他现在的身子极其的虚弱,虽然刚才那一记拍很轻,但是看他那痛苦的样子,一定是伤着他了,便抱住他急切地问:“真伤着了?快,快躺回床上去,我去叫医生。”
她扶着他就要往床边走,却眼尖地发现他嘴角那抽搐的笑容。这时候她才知道自己被骗了,又拍了一下他的胸,但也不敢真的就打他,嘴里骂着:“讨厌,你耍我。”
“我的宝宝真可爱。”说着,就在她抽身想要离开的时候,他用力地抱住了她,嘴唇已欺了上去。
真甜,真香!好久都没有好好亲吻他的宝宝了,这一吻上去,却觉得好似久旱的土地突然得到了雨水的滋润。
吻,是激情的催化剂,不管两人的矛盾闹得多严重,只要一个吻,就能激化掉心中所有的怨恨,何况这两个恋人心里只有爱。
亲吻,能逼出所有的情感,能让恋人的感情更上一层楼,有着质的飞跃。
熊启轻轻地吻着须颖,就像对待一件珍宝一样,生怕碰碎了她。
舌头,轻轻地挑逗着须颖口腔中所有的敏感感观,挑逗着她口腔里每一根神经,让她从心里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小熊…”须颖喃喃地喊着。
熊启越抱越紧,狠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这个美丽聪慧的女孩,是他这一辈子最珍爱的,永远永远都爱不够她。
“嗯…”须颖发出了一声闷哼。
熊启却并没有发现,还在细细地吻着她,一手怀着她的腰用力往自己身上拉,一手捧着她的脑袋,深入地吻着,舌与舌的戏耍,逼出了他所有的欲/望。
“呜…”须颖的呻吟越发地大了。
正准备放开她的嘴唇转移阵地的熊启,感觉到了她声音中的不对劲,那不是快感的呻吟,而是痛苦的呻吟,猛然放开了她,却见到了须颖那紧皱的眉头在忍受着多大的痛苦一般,吓了一跳,问她:“怎么了,宝宝?”
“脚…”须颖其实很不愿意打断这激情的时刻,但是她的脚真的好痛,在他将她的身子逼近他的时候,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她的脚疼得要裂开了。
这时熊启才看到了她那红肿的脚板,还有那往外冒着血丝的纱布,没被惊吓到是不可能的,他关心地问:“怎么回事?你的脚怎么肿成了这样?”
须颖却因为疼,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一个劲地摇头,眼中的泪水已经在打滚了。
37吃醋
看到须颖脚伤还来看望他,说是不感动那是骗人的,但是熊启更多的是心疼。须颖的脚伤比想象还要严重,听她说几乎是在他同时被咬伤的那一刻被咖啡给烫伤的,这真的是心灵感应吗?
他以前听说过有心灵感应这一说,电视上也经常看到这样的情节这样的镜头,但是在现实中真的没有发生过,如今听到须颖说当时是心里一悸,手一滑,咖啡杯没拿稳,滚烫的咖啡就烫在了她的脚板上。听着她那么轻描淡写的说着,他知道她是不想让他难过,但是看到她因为疼痛而皱紧的脸,想不难过都难。
他听她说,当时脚及时的往内一缩,所以烫的面积并不多,尽管如此,脚烫伤的程度还是比他想象中要严重。他自己被蛇咬,浮肿甚至“沉睡”,他都没觉得有多严重,因为在外面野外生存习惯了,这样的情况总是会发生,所以也有了应变的措施,但是须颖那危险的一幕,却让他整个心都揪紧了。
“为什么要来看我,都伤成这样了,也不知道在家好好待着养伤,跑那么远,那么折腾。”忍不住的,他还是说了出来。
“我一听到你昏迷不醒,哪还顾得了自己的伤,我这点儿伤跟你比起来并不算什么。”当时一听到肖连长说他情况危急,她哪想得了那么多。
熊启和她一起坐到了病床上,这房间算是特殊病房,所以病房里并没有其他的病人。两人就这样依偎着,须颖靠着他的肩膀,虽然脚很痛,但是她很满足,因为能这样依偎着他,虽然以这种方式见的面。
“连长他夸张了,我只是因为七天的野外生存,很累而已,所以就多睡了一些时候,哪有他说的那么严重,但是能见到你我心里很开心,只是心疼你的脚伤。”看到她受伤,比伤了他自己还让他难受。
“没那么严重,医生说只要保养的好,不会留下疤痕的。”只是为了赶回来看他,走了太多路,伤口确实有点儿发炎,这事让爸爸心里很不痛快。须颖在心里加了这一句,但没说出口。
但是这听在小熊的耳朵里,却让他一次又一次地皱眉:“还说不严重?脚都烫成这样了。”说着,将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轻轻地给她按摩。
“真的没事的啦,这次是我爸爸陪我一起过来的,路上他照顾着我,尽量不让我走路,所以也没那么严重。”
“你爸爸?叔叔也过来了?我怎么没看到他?”一听须颖说到了须爸爸,熊启就紧张了,说话的语气也有点儿结巴了。
看到他那紧张的样子,须颖“噗哧”一声笑了,然后严肃地说:“你现在才知道紧张啊,爸爸当时就在场,你眼里都没有看到我爸,他脸都气绿了。暂时被肖连长拉走了,但是我爸爸那一关你怕很难过了。”
熊启心里越发的紧张了,皱起了眉头,但因为脸浮肿的原因,皱眉的动作让他看上去更丑了,他担心地问:“那怎么办?当时我是真没看到须叔叔,心里只有你那一句要离开的话,哪能注意到在场什么人。”
须颖乐了,用手指着他的额头问:“你怕不怕?”
“怕,就怕须爸爸对我有看法,以后不让你嫁给我。”熊启很老实地回答。
“谁说要嫁给你来着?”须颖挑了挑眉,“你这算是变相求婚吗?”
“你不嫁给我嫁给谁?嫁给那个姓方的吗?”一想到那个姓方的,熊启就恨得牙痒痒,要不是这个男人,他当时也不会忽略了未来老丈人在现场,做了得罪老丈人的事,这仇得算在这小子身上。
“我嫁给谁,现在还没考虑好呢。”看着他吃醋的样子,须颖心里十分的欢愉。
熊启一听急了,那浮肿的脸此时也因为气愤而抽搐着,他抱住她霸道地说着:“你是我的,谁也别想从我手里把你抢走。”
“那就要看你对我的心了,如果你以后辜负我,或是对我有一丁点的不好,我就嫁给别人去。”她心里乐坏了,嘴上却损着他。
“你敢!你要是敢嫁给别人,我…我…”熊启张牙舞爪地说着。
“你怎样?”须颖反问。
熊启将她抱得更紧了,然后”恶狠狠“地说着:“我就天天把你绑床上,然后日日惩罚,夜夜惩罚,直到你乖了为止。”
须颖先是很正经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正经点,现在我是很严肃地在跟你说话。”
须颖忍着笑说:“好的,我严谨的听着,不笑。”但是嘴角的抽搐告诉他,她忍得是相当的难受。
熊启轻叹了一声,说:“你爱笑就笑出来吧,我看你忍着也心疼。宝宝,我爱你,你那么漂亮,又那么优秀,有别人追你,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我也知道要想阻止别人的喜欢那也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只是心痛,这里会很疼很疼。”说着,他指了指胸口,脸上的表情因为这种痛而呈现出痛苦的样子。
那一刻,须颖心里那满满的柔情也喷涌而出,她拥抱着他说:“我不会离开你的,不管谁阻止都不会离开,除非你先不要我。”
“我怎么可能会放开你,这辈子我疼你都来不及。”熊启像诉说着誓言一般地说着,并没有想到将来会怎样,只是随着自己心里的感受而走。
两人就这样的拥抱着,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两颗心的碰撞。
须爸爸和肖连长进来的时候,两人正是以这种姿势拥抱着的,没有任何亲密的动作,只是静静地抱着。
看到他们进来,两人都反射性地推开彼此。熊启很尴尬,轻轻地咳嗽着。须颖却低着头,脸上一片潮红,那种羞涩的样子让人不忍心去捉弄她。
肖连长笑呵呵地说可以吃饭了,他真不愿意去打扰一对有情人此时的独处,但是时间已近中午,所以不得不来打扰一声。
而须爸爸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很冷静地看着须颖和熊启,脸色并不好看,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此时在想着什么。
熊启显得很紧张,看到须爸爸的出现,让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话,只是紧张地抓着须颖的手,手心里全是汗,没一会儿就把须颖的手心也给打湿了。
“小熊,这是我爸爸,我家的老大,财政部长。”须颖感觉到了小熊的紧张还有那湿透的汗水,所以用那种很轻松的语调说着,试图缓解他内心中的不安。
熊启起身说:“叔叔,我叫熊启,你也可以叫我小熊,是颖颖的男朋友…”他尽量想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但是那有些儿结巴的样子,还是透露出了他的紧张与不安。
“你小子很威风啊。”须爸爸冷不丁地吐了一句。
熊启愣了一下,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就听须爸爸又说:“我女儿的脚伤成了这样,为了来看你,连脚伤也不顾了,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毁了她的脚?”
须爸爸是生气的,女儿不管不顾地一定要来看眼前这个男人,他怎么劝也劝不住,这也算了,但是这小子却让颖颖哭了一整晚,来的一路上又是哭又是担心,一想到那个他就心疼,所以也不能饶了这小子。
“也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让我女儿这么爱着你。”须爸爸又补了这一句,声音不大,但也足以让在场所有人听到。
“爸,你说什么话呢?你再乱讲,我可要生气了。”须颖生气爸爸的态度,之前他不是说的好好的吗,说会接受小熊的,可是一看到小熊他怎么又反悔了?“别说他是我的男朋友了,就是普通的一个朋友受这么重的伤,你也应该有起码的关心嘛。”真受不了爸爸那说话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