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试探我到底在不在乎,你就真的找一个女人试一试。”顾玥轻声说道。
乔东林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演戏我看够了。”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好演员,顾玥说,“所以你想试探我,不如就更彻底一些,你也能知道答案。”
顾家二叔
“顾玥,你真够狠!”乔东林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如果他真的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若不在乎,他死心,她若在乎,他们也完蛋。一条路走死,那么决绝,那么刚烈,她的人生除了黑,就是白,没有第三种颜色。从他认识顾玥,他就知道顾玥是什么样的女人,她能抛开李明辉闪电般嫁给他,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有多么决绝,不给别人机会,更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她每一个选择,都把自己的后路切断。
乔东林真的有些害怕起来,陈小染看出他和顾玥之间的问题,横插一脚,他顺水推舟,故意和她玩暧昧,就是想看顾玥到底有什么反应,结果令他恐惧,他真庆幸,自己没愚蠢到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决定来。
顾玥一笑,“其实,我看到你衬衫的唇印,我想是陈小染的,我猜是她故意留下来的,而你故意让我发现,这肯定是一个乏味的故事,所以我也懒得问你。”
“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在乎什么。”乔东林挫败地靠在沙发上,语气有些悲凉,“玥玥,告诉我,你到底在乎什么,我该怎么做,你才能爱上我。”
这是结婚后,乔东林第一次问出他的心伤,问出他的期许。
他总以为,他能轻易地抓住一个女人的心,一个男人吸引女人,无非是有权有势,他两样不缺,他外貌也出众,顾玥迟早会爱上他,如今,他越来越没有这种自信,如果女人是一本书,顾玥于他就是一本原文书,太过专业太过深奥他看不懂,所以他急躁,他迷茫,他做出试探这种白痴的事情。
“我和李明辉谈恋爱的时候,他总说我很冷淡,不够热情,他总是抱怨我不够爱他,我只谈过一次恋爱,或许我不足够了解男人,不知道你们所谓的爱到底是什么样子。东林,从我决定和你结婚,我就打算和你过一辈子,我……不希望你受伤,特别是因为我。”顾玥说,“如果这都不算爱,那你教教我,什么是爱,反正我是你妻子,你可以教到你满意为止。”
乔东林失笑,“你真狡猾。”
顾玥也微微一笑,握着他的手,“教我爱你,好吗?”
“这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好。”顾玥淘气地添了一句,“随你调教。”
乔东林大笑,把她扑在沙发上,狠狠地亲下去。
事后,乔东林精疲力尽,顾玥去浴室梳洗,她轻轻地锁上了门,拉开洗手台下面的抽屉,这里放着她的护肤品,女性用品和一些药丸,顾玥从最里层拿出避孕药吃下去。乔东林不算年轻了,乔家更想要一个孩子,全指望着顾玥肚子能有好消息,从结婚开始,他们就没做避孕,都是顾玥吃事后药。她泡在浴缸里神色疲倦,避孕药吃多了,对她的身体也不好,可不吃,她又怕怀孕。他们新婚那段时间,避孕药吃到她想吐,乔东林正值壮年,需求旺盛,又时常弄得她措手不及,若不吃避孕药,她怕自己真的会中奖。
洗了澡,反而精神了,顾玥带上门,去了书房,她又一次化解了她和乔东林之间的矛盾,然而,他的心结,并不是那么容易解开,特别是随着李明辉和他接触越来越多,怕是越来越难以收拾。乔菲菲和李明辉的事情公开后,日后他们在乔家就更尴尬了,许多事情都不容易做,冯蓉蓉难得对她有好脸色,或许又要被打回原地。
李明辉存了心报复她,乔菲菲又是痴情种,将来他们之间的问题一定层出不穷,乔菲菲日后说不准也会埋怨她,顾玥揉了揉眉心。
电话铃突兀地响起,顾玥一看时间,都已凌晨了,再看看来电显示,她心口一顿,接了起来。
“叔叔,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啊。”顾玥淡淡一笑,“你刚到吧。”
“……”
“好,我知道了,后天见。”
挂了电话,顾玥把手机扔在书桌上,神色更疲倦了。
杀父之仇,夺家之恨
转眼又是周末,乔东林原本约了兄弟打高尔夫球,并打算带上顾玥。顾玥的生活圈子比较小,她不爱与人交际,平时周末若和乔东林没有约会,更愿意在家里喝喝茶,看看书,最多就是约方玲玲一起逛街,喝下午茶。基本没什么娱乐,乔东林恨不得把她介绍给自己所有的朋友,一旦有什么娱乐都会带上顾玥。
“我和玲玲要去逛街,你去玩吧。”
“老婆,你原本答应的,食言啊。”
“我又不是很会打高尔夫球,放过我吧。”
两人争辩了几句,乔东林也不过分勉强,他出门后,顾玥也换了衣服,乔东林有两辆车,其中一辆宝马是他送给顾玥的结婚礼物。平时一起上班,一起下班,顾玥也没什么机会开,上路好一会儿才慢慢习惯,这辆车她是第二次开,并不算很熟悉,她先去花店买了一束百合,再开车往城西墓园。
到了墓园,停好车,顾玥戴上墨镜,进了墓园,一名中年男子站在一块墓碑前,笔直肃穆,顾玥走到他身边,把百合花放在墓碑前。这是一个合葬的墓碑,遗照上的男女很年轻,女的漂亮男的儒雅。许凌文和顾天晴夫妻之墓,顾玥摘了墨镜,目光温柔地看着微笑的男女。
墓园安静,只闻几声鸟鸣,落叶沙沙,一片肃穆。
“叔叔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许凌天轻声说道,微微感慨,“十二年了,大哥一定很责备我,为什么没早点来看他。”
“爸爸不会怪你的。”
许凌天看着顾玥,眼里有些笑意,“大哥嫂子若是看到你长这么大,又这么有出息,肯定会很高兴,你舅舅把你抚养得很好,当年你没跟我去美国可能是正确的。”
顾玥原名许玥,十四年前,顾玥奶奶是a市颇有名气的设计师,许多达官贵人都愿意找顾奶奶订制服装,她在本土服装设计界颇有声望。许凌文拥有几家服装加工厂,规模很大,并和当地政府合作,事业蒸蒸日上,当时也有了自己的品牌。后来,许凌文一家出事,不久之后,顾奶奶也因病去世。
许凌文十分疼爱许凌天,很早就送他到美国念书,后来,许家出事,许凌天从美国回来挽救家族企业,无奈他学金融,对服装一知半解。当时服装市场竞争又十分激烈,乔文虎趁火打击,利用人脉和政策之便,打压许家,接着又收购了许家的服装厂,许凌天无力回天,只能让出家族企业。
许凌天当年做了许多努力,也曾经求过乔文虎,不到两年的时间,许家一败涂地,从此消失在服装界,许家所有的一切都归乔家所有。那两年,接二连三遭受巨大打击的顾玥浑浑噩噩,许凌天负债累累,逃往国外,原本他想带着顾玥一起走。顾玥舅舅来到a市,带走了顾玥,许凌天也不知道他的未来如何,也不确定自己能带好侄女,又怕负债累累的自己只会给顾玥带来贫困和灾难,只好答应舅舅带走了顾玥。许家当年负债太重,顾玥舅舅怕有人追债到顾玥头上,又给顾玥转了户口,改了名字叫顾玥。
十二年来,许凌天在美国发展得很不错,他在美国有一家上市公司,又是多家上市公司的股东,身价百亿,发展得相当好。他是一名非常成功的企业家,顾玥和小叔叔感情一直都不错,许凌天没出国的时候,许凌文和顾天晴工作忙,都是许凌天带顾玥,两人感情极好。许凌天出国这么多年,哪怕再忙,每个月都会打几次电话回来。
“你要嫁给乔东林,为什么没和我商量一声,若不是我在报纸上看到,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许凌天似不忍责备,目光又有少许怒火。
“叔叔,我知道你会很生气,木已成舟,这一页就揭过去行吗?”顾玥淡淡说道,看着墓碑上温柔的父母,她说道,“你告诉我真相的时候,就该知道,我会做什么。”
“如果我知道你会嫁给乔东林,我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你真相,我宁愿瞒着你,让你开开心心嫁给你喜欢的人。”顾玥谈恋爱的事情,从来没瞒着许凌天,她要嫁给李明辉的事情,她也没瞒着他。
她的家
“如果我知道你会嫁给乔东林,我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你真相,我宁愿瞒着你,让你开开心心嫁给你喜欢的人。”顾玥谈恋爱的事情,从来没瞒着许凌天,她要嫁给李明辉的事情,她也没瞒着他。
许凌天什么都为顾玥准备好了,他没有结婚,没有子女,所有的财产都是顾玥的,他为顾玥准备好了一切,却在一次口角中不小心说出当年的苦心隐瞒的秘密,破坏了顾玥的幸福,站在哥嫂的坟前,他无言以对。
顾玥说,“你没再瞒着我,我很感激。”
许凌天叹息,“叔叔是心疼你。”
“我知道。”顾玥一笑,抱着许凌天,“叔叔,我都知道,我不能让你一个人负担这一切,你已经瞒我十几年,我有权知道真相。我的幸福无所谓,只要乔家付出了代价,爸妈瞑目,我就幸福了。”
风轻轻地叹息,伴随着的不知道是谁的心疼,如泣如诉。
两人在墓园待了很长时间,顾玥又带着叔叔去看奶奶,她父母和奶奶的墓园不在一个地方,必须要跑两趟,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她会在墓园碰见乔丽雅,幸好乔丽雅没看见她,顾玥特意放慢了车速,等乔丽雅和张强走了,她才和许凌天进了墓园。祭拜了奶奶后,顾玥和许凌天去餐厅吃饭,他已有十几年没回国,顾玥带他去一家小餐厅,吃最正宗的家乡口味,许凌天喝醉了酒,一直回忆着他的母亲,他的哥哥,他的嫂子,许家原来幸福的一家子。后来的事情,给他们带来了一系列的创伤,十几年过去了,他们的伤口依然鲜血淋漓。
顾玥心疼地看着叔叔,也没阻止他喝,许凌天喝醉了,也不吵不闹,就趴在桌上睡觉,顾玥叫人准备了醒酒茶,她肯定搬不动许凌天,只能让他继续睡着。转眼一天过去,顾玥的手机响了,方玲玲来电问她在哪儿,乔东林打电话到她那里去了,她也瞒着乔东林说她们正在一起,让她早点给乔东林一个电话。
顾玥笑了起来,方玲玲曾经给她讲过一个笑话,一个女人有一晚没回家,隔天她跟老公说他睡在一个女性朋友那,她老公打电话给她最好的10个朋友,没有一个知道这件事!一个男人有一晚没回家睡,隔天他跟老婆说他睡在一个兄弟那边,她老婆打电话给他最好的10个朋友,有八个好兄弟确定他老公睡在他们家…还有2个说他老公还在他那儿。方玲玲真是她哥们,顾玥检查手机发现乔东林打过电话,她没接到,他的微信她也没回,顾玥给他回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晚点回家。
“你还喝方玲玲在一块呢?”
“是啊,再逛一会儿就回去了。”
“好,晚上开车小心点。”
“好。”
许凌天迷迷糊糊地醒来,顾玥把解酒茶给他,许凌天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这都晚上了?”
“是啊,叔叔,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今天你也累了,改天我们再详谈,日子长着呢。”
“住家里。”
“家里?”
“我们以前的家。”
顾玥颇为意外,当年许家负债累累,祖产全部抵押给银行,后来顾玥考到a市也曾经去过,她家的房子已属于别人,她没想到许凌天又买了回来。许凌天告诉顾玥,房子他买了三年,装修也弄好了,一直没来得及告诉顾玥。车子缓缓地滑入道路,开过中心广场的时候,看到外面挂着的广告,许凌天冷哼一声,顾玥转头看去。乔家在a市有钱有势,除了在服装界有影响,也是多家上市公司的股东,手下产业颇多。中心广场外面号称全国最贵的广告位,经常挂着L&g的广告,广告代言人就是乔家两兄弟和一名当红女星。乔家两兄弟天生就是衣架子,乔一城气质儒雅,风度翩翩,乔东林英俊凌厉,霸气逼人,绝对是乔氏最佳广告代言人。
触不到的恋人
乔氏两兄弟代言L&g是四年前提出的概念,乔氏服装主要针对女性客户群体,本该用女星打广告,偏偏乔氏剑走偏锋,用了乔家两兄弟和一位女明星,当时她还是学生,看到广告的时候就觉得很新鲜,这支故事体广告一出来,醒目,亮眼,非常有创意,也让顾玥坚定了要进乔氏的决心。当年第一支故事体广告出来的时候,乔氏一个季度的营业额攀升了好几倍,认识乔东林后,顾玥才知道,当年是他提议做这支广告。
正因为乔东林天天被全市女性朋友们意银,女人们前赴后继,他才能如此艳福不浅。顾玥转开了话题,让他别那么注意这支广告,许凌天说,“如果不是乔文虎当年落井下石,吞了我们许氏,乔氏也不会有今天的规模。”
“商场竞争,谁主沉浮,各凭本事。”顾玥说,“叔叔,如今该是你出手的时候,我们老话说得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说得对!”
车子没多久进了一处老别墅区,十几年,这里已开发,环境清幽,别致,配套设施十分完善。当年能在这里买房子的全是a市有头有脸的人家,许家的别墅在最里面的位置,靠着城市河流,一千多平。房子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就像全新的房子,顾玥心中感慨万千,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能回来。
她住的十几年的房子,十分有感情,虽已不是她熟悉的一草一木,房间的格局却没有变化,许凌天又把房子装修了一遍,竟然和原来的房子相似了**分,照片墙上也放着他们一家几口的照片。顾玥躺在自己房间的公主床上,竟然有一丝恐惧感,梦想实现得太快,她怕这一刻的幸福就像泡沫一样,触手即破。
九点半的时候,顾玥回到家里,乔东林在打游戏,打得非常激情,他很喜欢玩游戏,并且是人民币玩家,一月砸游戏的钱都几十万,纯粹就是一大土豪,手法拼不过人家就拼财力,顾玥觉得这行为有病。从刚认识她就发现这毛病,一直懒得说他,也没放在心上。乔东林能花钱也能赚钱,他做什么是他的事情,最近是越来越看不惯这种土豪行径,上个月他在一款游戏里砸的人民币就有六十多万。有钱归有钱,可也不是这么花的,她唠叨了几句,乔东林收敛了两天,她再唠叨两句,他再收敛两天,反正就是阳奉阴违,她就不明白,这游戏有那么好玩吗?
乔东林拉着她打了两天,给她练了一个奶妈号,顾玥一点兴趣都没有,乔东林原本想若是顾玥也陪他一起打游戏,她就没话说了,谁知道顾玥一点兴趣都没有。前几天,顾玥还看到游戏里有一个很妖娆的女号追着乔东林看哥哥,给你爱的么么哒,她鸡皮疙瘩起一身,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能玩这么起劲。
她和乔东林打过招呼后,回房洗澡,等梳洗好,乔东林也回到卧室,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顾玥一笑,“怎么了?”
“逛了一天,都买什么了?”
“给你买了两件衬衫。”顾玥做事素来缜密,逛了一天街若是什么都没买,未免也太假,所以她开车到商场给乔东林买了两件衬衫,她自己买了一双鞋,一套职业套装,一件裙子,算是收获颇丰,买这些东西,总共都不超过二十分钟搞定。乔东林玩味地拿着衬衫,是他喜欢的牌子,也是这一季的新款。
“我真不理解你们女孩子,逛个街也能逛一天,把你老公晾在家里,合适吗?”乔东林不满地抱怨着。
这一天晚上,乔东林索取相当的粗暴,动作狂野,顾玥被他弄得很疼,她推了几次没推开也就随他,乔东林更发狂地在她身上驰骋。乔东林在床事上没什么癖好,就是要绝对的控制权,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她忍受不了的怪癖。他对她也相当的珍惜,总是呵护着捧着,这是第一次感觉到他的粗暴和失控,仿佛是一头总是被压抑的野兽,得到了释放,爆发出他全部的野性,顾玥只盼着快点结束。乔东林吻着她的唇,轻声喃呢着什么,顾玥在一片昏眩中听不太清楚,后来被他折腾得实在抵不住,迷迷糊糊地说过去。
潮水般的快感退去后,徒留一片空寂和苍凉,激情过后的身体,变得冰凉,哪怕怀里温香软玉,乔东林也觉得那么不真实。顾玥今天根本没和方玲玲在一起,乔丽雅告诉他,她看见顾玥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他原本并不相信,直到他无意中听乔一城的特助说今天有一名叫方玲玲的娱记胆大包天来探乔一城的绯闻,他才知道顾玥确实瞒着他。顾玥对他就像一团谜,结婚前,他觉得这股气质很迷人,很有魅力。结婚后,老婆身上有那么多谜团,谎话连篇,这种魅力也变成了恐惧,一种抓不住她的恐惧。
她为什么骗他?
她要出去见谁,他从来不拦着,哪怕见李明辉,他也从来不拦着,她又何必瞒着他?他给她的自由还不够多吗?为什么要欺骗他?乔东林最喜欢看顾玥睡着的样子,只有睡着了,她才能放下全部的戒备,他才能看到毫无防备的顾玥,像是天使,安静而美好。他没认识顾玥之前,他就听同部门的男同胞们说过设计部美女如云,设计部之花更是一朵高冷之花,只能远观不能靠近,她给人的感觉太过疏离,淡漠,他们更愿意去追求活泼甜美的陈小染。他一门心思追求顾玥,一直到顾玥答应求婚,其实,他都不了解,顾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他爱的人就躺在身边,他却碰触不到她的心,身为一个男人,这种感觉别提多差劲,乔东林不止一次从顾玥身上感受到这种深深的挫败。他给了她机会坦诚,她却那么若无其事地把戏演全套,他没想到顾玥会买了衣服装成逛街,他该说顾玥聪明,还是说她城府太深。
风暴前夕
翌日一早,顾玥醒得比乔东林要晚,今天他们要回乔家,顾玥起来的时候,已是中午了,乔东林打电话告诉冯蓉蓉,他有些忙,他们下午过去。顾玥一天都没精打采,两人中午叫了外卖吃,看到顾玥这么没精神,乔东林又开始反省他昨晚是不是太过分了?
“老婆,我们都快没二人世界了,我抗议,以后周末必须留一天给我。”
“我们一直都过二人世界吧。”
“上班和周末能一样吗?有一天是要回家的,只剩下一天你还总和方玲玲混一起,我就这么被你撇下了。”乔东林对昨天的事情还耿耿于怀。
“行,我知道了。”顾玥哭笑不得,“你幼不幼稚啊,还和方玲玲吃醋。”
“我就幼稚了。”
顾玥失笑,两人去看了一场电影,这才回乔家。家里只有冯蓉蓉一个人在,显得相当的冷清,乔文虎中午接了一个电话,带着乔一城匆匆忙忙地走了,还没回来,乔菲菲原本住在家里,这段时间周末天天往外跑,说是生意忙,冯蓉蓉怀疑她交了男朋友。
“顾玥,你平时和菲菲好,她是不是交了男朋友?这段时间总不见人影。”
“好像是吧。”顾玥看了乔东林一眼,见他无意解围,她只好硬着头皮说,“我听说她最近有喜欢的对象,可能要处着看看吧。”
“真的吗?对方人品怎么样?什么背景?”冯蓉蓉脸色欢喜。
“妈,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呢,你问什么,等时间到了,菲菲会带人回家的,你着什么急。”乔东林打断冯蓉蓉的追问,他可不想继续听这话题,“爸和哥去哪儿,大周末的我记得他们都不应酬的。”
乔家有一个习俗,礼拜天一家人都要在家里,哪怕什么都不做,聊聊天都行,所以礼拜天都不安排应酬,除非是出了急事。冯蓉蓉说,“我也不知道,接了一个电话就很聪明地走了,可能是工厂那边出什么事情,一会儿就回来了吧。”
顾玥把客厅让给他们母子,她去帮家里的阿姨准备饭菜。冯蓉蓉看了厨房一眼,问乔东林,“你们结婚都快半年,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什么消息?”
“别给我装傻,你们是不是避孕?”
“没,一直都没避孕,我知道你们急着抱孙子,我不也正努力,只不过这孩子看缘分,不能你说来就来了是吧,妈,你着什么急呢。”他这么勤快耕耘,孩子总归会有的,他和顾玥刚结婚,能多享受一点二人世界也是好的,他很想要一个孩子,但更想多和顾玥过二人世界,特别是顾玥的心飘忽不定,他一门心思都在老婆身上,也就没在意孩子了。
冯蓉蓉忍不住念叨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这么漂亮的媳妇,你肯定不想早点要孩子,想和她过二人世界,乔东林,我告诉你,想都别想,你想我真的接受顾玥,赶紧给我生一个大胖孙子。”
“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流行母凭子贵这一出啊。”
“我们家就流行了,你赶紧的。”
“我们一直都没避孕,没怀上也不能怪我。”
“你们婚前检查也没做,是不是顾玥身体不好?”
“哎呀,妈,你想多了。”
“我哪儿是想多了,现在年轻人工作忙压力大,又缺乏运动,多的是人生不出孩子。”冯蓉蓉推了推乔东林,“改天你找个日子和她一起做个检查,也好让我安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