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放心,情羽定不负所托,决不让玉凤再侵占北越一寸土地!”
隐离摇头,温和的眼光让人如沐春风,光彩涟漪,深邃得如无杂质的天空,笑道:正好相反,清羽,北越战事比轩辕还要吃紧,你也累了,放了假,休息几天吧!
王爷?”林清羽挑眉,颇为不解,随后两天会风平浪静,但,不久就会有一场大的战事北越和玉凤已经陷入生死战,这个时候,”
这是军令!隐离淡淡地道,语气不容置喙!
是!”林清羽不再过问,军令如山,更何况是隐离的命令!
你手下的白羽骑最近也要休息一下!”隐离眼光扫向城外连绵起伏的营帐,淡淡地交代。
林清羽挑眉,微微一笑,“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两人相视一笑,多年在战场下拼搏的默契,林清羽已经知道隐离想要做什么了,他疑惑地同道:“这件事不是皇上和公子的事么”,
这件事,还是我来做比较合适!”隐离语气平缓,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仰首,温暖的阳光如薄纱,笼罩着男子白臣般的脸上,柔和温纯的线各倏然变得坚毅无比,不算粗壮的肩膀永远如扛着万干的重量,不知不觉中让人觉得安心,不舍得伤害,不由自主地追随,在白羽骑众人心目中,对逸王的忠诚度堪比女帝。
隐离稳步走下城墙,林清羽看着他的背影,眼光深思,到底会为了女帝做到什么地步呢?
他们跟着他身边很多年了,十分了解隐离为人,这么宽厚的心胸,同样身为男人的他世钦佩不已。
七年不离不弃地守着没有她的轩辕,七年驰骋沙场的杀戮,不是谁都能忍住漫漫七年岁月一心一意,那种寂寞,那种孤苦,那种无助,有谁能忍住七年毫不动摇。
像逶王此般惊才绝艳的人物,自是凡事都默默地了然于胸,掌控于手,毫无例外,唯独对轩辕女帝,却放手,且比谁都潇洒,就算会用些手段,却隐藏得极好,不给她束搏和禁锢。
为了她,不惜背叛国家,为了让她得到众将士的认可,费尽心思,女帝名扬天下那一仗,只要是有历练的将领都看得出,是他在幕后操纵,提高她的威望。
寻常男人对自己的女人,都是放在身后好好地保护,哪一个像他那样,推到世界的顶端呢?
他就不担心,一旦女帝站在顶端,却忘了回头吗?
现在竟然愿意亲自来说服萧祁投降,这是他最后的底线吧,最终还是为了女帝打破!
这种无法掌控的茫然感觉,恐怕时刻都在折磨着他吧?却偏偏没有表现出来。这种隐忍,世间罕见。
而林清羽并不明白,所谓的爱,并不是谁在驾驭谁,而是遇到心灵相通的伴侣,一路同行。
正因为理解,所以才放手!
正因为懂得,所以才得到!
隐离顺着小城的街道缓缓地走着,这儿离他和倾情儿时的小镇已经不远了,隐离倏然升起一股去看看的愿望,虽然在那儿住的日子不长,却是他一生中,最纯洁无垢的岁月,一直怀念着。
等等吧!
等这一切都结束之后,他便回去看看!
等倾情回来的时候,正巧入秋了,桂花也开了!
衔上第一次见到倾情,是缘分。
楂花雨中第二次见到倾情,便是注定。
他不信神佛,却不由自主地相信,是佛把她送来,是他的救赎!
倏然一阵哭声惊动男子的回忆,隐离回过神来,不远处,一名粗布大汉正拿着大木棍,劈头盖脸地朝两个孩子打下去!
大汉嘴巴里不停地咒骂,下手毫不留情,一个七八岁的女孩被十上下的男子保护着,那木棍残忍地打在孩子瘦弱的背脊上,他怀里的女孩哭得很大声。
住手!”隐离脸色一沉,腰间竹萧出手,根狠地打在大汉手腕上,木棍落下,随着的是大汊惨叫的声音,竹萧回手,隐离沉默走近,女孩抽泣着,睁开男孩的怀抱,撞撞跌跌地跑过来,扑侧在隐离跟前,不停地磕头,”大人,大人,求求你,救救我哥哥!“””
小女孩泣不成声,隐离蹲下身子扶她起来,历来疏远的眉目多了一抹难言的复杂,女孩瘦得可怕,脸色土黄,只看见一双通红的眼睛。她头发散乱,身上的衣服还算是整齐,多处补丁,裙摆破了很多处,宽慰地拍拍女孩的肩膀,触手,却是摸到坚硬的骨头。
没事,不要怕”声音不自觉地变得柔和,偏头,他还没发话,大汉已经捂着手腕站起来,刚想要怒吼,看见隐离一身白衣飘逸,面如冠玉,气度清贵,一看非富即贵,到嘴边的咒骂统统吞下去。
怎么回事?他沉声问道,明明是如沐清风的声音,却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力,好似有利器顶着他的咽喉一般。
刚刚还不可一世的大汉,缩缩肩膀,低声道:“是他们来偷东西,小的才会打他们!”
明明好似他有理似的,可对着这个温和俊逸,人畜无害的男人,他却不敢大声,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最后挥手,“算了,算了,算我倒霉””
说罢悻悻而走,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这乱世,特别是如此混乱的北越,想要看见一名衣冠干净的人都难,更何况是突然冒出个如谪仙般的人物,可只看一眼,那温和的眼光如利剑一般,让他背脊生寒,不敢多加逗留,迅速离开!
小女孩一喜,小步跑过去,扶着重伤的哥哥,‘哥哥,哥哥“没事吧?没事吧。”
没事”“男孩子也算是坚强,被大汉打得浑身是伤,鲜血都飞溅出来,却不流一滴眼泪,反过来安慰自己的妹妹,“哥哥没事,小芒不哭,哭就不漂亮!来,给,还热着呢!”
男孩把热乎乎地白馒头塞给小女孩,小女孩眼泪唰唰地落下,男孩有些笨拙地为她擦泪,‘哥哥不饿,真的不饿,也不疼,小兰快点吃!”
说罢边走过来,给隐离道谢。
隐离唇角一弯,眼光掠过赞赏,一看便知道怎么回事,准是给妹妹偷馒头才会挨打的。坚强,懂得保护妹妹,又有礼貌,是个好孩子!
虽然一身褴褛,看样子受过教育,他也不顾孩子身上脏,单手扶着,温和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一愣,抬起头来,脸上很脏,看不清本来的面貌,只看见一双漆黑有神的眼睛,他一笑,何渊!”
好名字,隐离一笑,依然温和地问:家人都不在了吗?”
何渊摇摇头,神色痛苦,“爹爹战死沙场了,家里也就散了!”
将门之后。
他心一动,何荣是你什么人?”
是爹爹“何渊还没回答,何兰就急急地回答,清亮的声音充满了骄傲,却被何渊一喝,小兰!”
小兰红了眼睛,委屈地垂下头,前阵子北越发生一件大事,纳兰和林清羽在峡谷一战,林清羽被打败,有人说是何荣把行军布阵图出卖给纳兰,那耿直的汉子,为证明自已的渍白,亲自带兵第二次迎战纳兰,被困在峡谷,韩青衣让北越三名将领增援,他们却不当一回事,援兵并未及时赶到,何荣战死,还留下一身污名!
此战之后,轩辕和北越一军两令不一致的矛盾激化,萧隐离立即命令韩青衣和林清羽从北越撤军,萧祁被逼无奈,只能把军权悉数转交给韩青衣。
他无法说谁对谁错,不过当年他带着母亲逃离北越,是何荣带兵追赶,有意放过他扪母子,把军队领向相反的方向,他安排接应的人才能及时保护他们出城。
他当太子的时候就听过何荣将军的威名,虽然短短的一面,他不认为何荣会叛国,而他的子女落到这个地步,便不难预料了。
别怕,我不是北越的贵族,不会告密,你们很安全!”隐离说道,温和的声音有种让人安心的味道,他从腰间拿出几片金叶子,交给何渊,说道:“这几片金叶足够你们好好地长大,何渊,带着妹妹去轩辕吧,等战事过后,去京城逸王府找我,我会还你爹一个请白!
何渊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手里的金叶子,戒备地看着隐离,‘你是谁?你不是北越的人,为何能还我爹爹一个清白。”
相对于他们,何渊似乎更注重他爹爹的清白。
何兰年纪小,不懂这些,拿过金叶子,兴奋地道:“哥哥,有银子,我去给哥哥买馒头,哥哥都两天不吃东西了!”
等等!”隐离拿出碎银,温和笑道:“哪有人拿金子去买馒头的!”
谢谢!”小兰道谢,喊了一声,“哥哥等我,马上回来,
说罢便跑远了,去给哥哥买馒头!
何渊看着隐离,问道我们无缘无故,你为什么一下子给我这么多钱,你到底是谁”,
隐离赞许地看着何渊,不为钱财所动,值得嘉许,他温和地笑道:“你爹曾经对我有恩,是该我报恩的时候!”
你不相信我吗?”隐离眉梢一挑,温和笑同。
何渊道:“不是不相信,只是好奇,他们都说爹爹”
你相信你爹爹吗?”
当然相信”何渊立刻道。
既然相信,又何必管别人说什么!”
哥哥,好香的馒头啊!何兰买了馒头回来,远远就向他们招手,好似好几顿没吃东西,一下子有这么香喷喷的馒头,她都高兴坏了。
何渊挥手,便看着隐离说道:我还不知道你是谁?”
那边的何兰,因为走得太急,袋子里有个馒头掉了出来,她嘟嘟嘴巴,走了过去,把馒头捡起来,擦擦干净,把外面一层弄掉,还能吃,她和哥哥好此天没吃东西了,不能浪费了。
只有饿过的人才会知道,食物是多么的珍贵!
她蹲着,一点一滴地把沙土弄干净,一辆马车疾飞而来,何兰还蹲着了那里,那车夫好似没看见何兰似的,挥鞭,向她急冲而去”
路边有几个行人,发出危险的警告,隐离眼角一瞥,大吃一惊,可他做什么都来不及了,在何渊的尖叫中,眼睁睁地看着马车在何兰的身体上碾过
我好久没有写3千的了,泪一个!!
那个那个,礼拜一到礼拜四考试,礼拜五回家,所以,这个礼拜,多半会停更,不好意思哈!!
这两个礼拜是考试高峰人家还没准备好泪个!!
祝福我佛教抱得稳当吧,嘿嘿,!
谁主天下 第056章 风暴前夕
“小兰……何渊发出一声悲吼,整个人像是冲击炮一样,冲了过去,小女孩躺在地上,身下一滩血迹,马车从她的身上无情地碾过去,血肉模糊。身体好似活生生被人折成两段,就那样瘫软在那儿。
何渊扶起她,一探鼻息,男孩发出一声野兽般的鸣叫,数里悲戚,何兰死了…………
隐离见过无数生死,本不该为此震惊,沙场杀戮,什么样的残酷场面没见过,却没有一次让他如此震撼过,就像是他第一次杀人,那时候也是个孩子,握着刀,鲜血淋漓,他面色沉静,内心颤抖,前几分钟还笑得可爱的小,姑娘,就这样没了!
一股怒气伴着愧疚从心底升起,温逸的男子眸光一闪,又冷又沉,那双常年如天空般深邃清澈的眼睛飘上几朵阴云,脚尖点地,倏然纵身跃起,掠向那辆并无停顿的马车,柚子里射出袖箭,巧妙地射在车轮上。
卡住……
马车因为全力前进,由于惯性作用,拉动车轮,只听到一声断裂的声响,马车如深深地陷入泥坑中,顿时散了。
把车中富态的中年男人狠狠地抛了下来!
行人发出惊呼,纷纷躲避,隐离冰冷地落在他身边,玉箭冷冷的抵着他的咽喉。
男人发出愤怒的咆哮,从车上被抛下来,措手不及,灰头土脸,非常狼狈,冲着隐离发出一身不堪入耳的谩骂!
“闭嘴!”隐离冷喝,不大的声音,却有些足以让人胆寒的震慑力,那是常年处于发号施令的男人,是环境养成的威仪,不用大声咆哮,便能让你胆战心惊。
“放开我家老爷,大胆,你知不知道我家老爷是谁?”车夫匆匆忙忙从地上跑起来,狗仗人势,冲上来就要揍人。
隐离淡淡地撇过一眼,车夫看见他一身贵气,不敢造次,退到一旁去。
“放开我,小心本官把你五马分尸!”中年男人压下心中的恐惧,大声咆哮。
隐离冷冷一笑,揪着他的领子,不顾中年男子的叫嚣,拖着他过去,狼根地推倒在何渊面前,‘把你五马分尸都嫌脏了我的手!”
何兰的身体已经冰冷,何渊抱着她,眼泪不停地流着,见到罪魈祸首,双眸唰一声蹭上恨意,扑过去就想找他拼命。
“滚开,脏小子!”何渊一身是血,中年男子伸手想要推开他,隐离踢起一块石子,就打在他腿上,中年男子惨叫一声,就软软地侧在地上,何渊又打又踢,泄愤似的,‘我要杀了你,你还我妹妹,你还我妹妹啊…,
“住手,臭小子…”愤怒中的何渊毫无章法地打,中年男子笨拙地躲闪,却被躲不过失去亲人的何渊的恨意。
隐离冷冷地看着,眼角撇到马夫去椎救兵,他冷冷一笑,任由何渊出气,
“放开,我是州府,你个贱民,好大的肌,怀“何渊打得眼睛都红了,中年男子训一反击,隐离就给他一击,让他毫无能力反抗。
州府?
怪不得如此嚣张却无人管束,是州府,他心中便有数了,怪不得行人敢怒不敢言,类似的惨案应该经常发生。
一个小小的州府便敢如此放肆,现在是战事,萧祁也在城中,怎么会任由这种事情发生?
是不知道?还是另有隐情?
“何渊,够了!”隐离眼光温和,伸手拦住何渊,怜惜地看着血肉模糊的何兰,何兰的死,他也要付一半的责任,这个人,他绝不放过。
冷芒闪过,浮上不合气质的阴狠。
玉萧出手,州府一只手便断了!
一声惨叫…
“何兰的手被压断了,也让让你尝尝这滋味!”隐离冰冷地道。
“放开,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何渊怒吼“我要打死他!”
“不着急,会让你报仇的!”这种人死不足惜,隐离抚着何渊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冲动口中年男子捂着断臂处,嚎啕大叫,如杀猪般难听,隐离蹙眉,道:“你杀他,会有人杀你,交给我便是!”
何渊一擦眼泪,走到何兰身边,眼泪又忍不住流下,太痛苦了,他仅刺下的亲人,”
“明明看见地上有人,你为什么不停下”,隐离并不认为,这会是意外
“混账,本官一定会杀了你!”
“回答!”隐离冷喝。
“本官赶时间!!那中年人一看身后赶来的救兵,嚣张一笑,冲着他们喊道:“来人,把他抓起来,本官要,……,
声音哽在喉咙中,隐离扬臂一挥,地上的袖箭飞起,穿喉而过,血雾飞溅,州府的眼光似是不可置信般,看着隐离,颤抖地伸出手”
“你””
“陈大人!”萧逸涵的声音急急忙忙地传来,可已经来不及了,州府就在他面前,被隐离杀了!
“逸王?”大队人马停在路边,蜂捆而来,隐离不慌不忙地回身,扯出一抹不算笑意的笑“太子殿下,真巧,你认识的人?”
明知故问,温和的语气听不出半点恶意,萧逸涵看着气绝身亡的州府,再看看躺在地上的何兰,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想要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此人是谁,能劳烦太子殿下亲自出马?”隐离温和地问道。
萧逸涵道:‘陈大人是去见我父王的,他有林楠的具休地形,能不费一兵一卒击退玉凤兵马。逸王,你不该这么冲动!”
隐离嘲讽一笑,不咸不淡地反问“太子殿下是怪本王坏了您的大事?责备本王么?”
仍旧是温和的语气,却让人感觉一阵冷意。
萧逸涵沉默,对于轩辕这位素来温和的王爷,他不敢多加放肆,而隐离却一反常态,咄咄逼人,冷笑道:“轩辕出兵十五万,本王亲自督战,却为了一名罪名累累的州府,太子殿下便和本王大小声?真是好笑,持久战打了这么久,都没见玉凤退兵,可见轩辕的人没什么本事,既然北越人才济济,我看太子殿下,不””是北越,也不需要我轩辕人马,本王立刻整兵,调回轩辕!”
“逡王……”
“何渊,我们走!”隐离过去,抱起惨死的何兰,不顾萧逸涵的阻拦,缓缓离开!”
谁主天下 第057章 离开穆川
穆川,皇宫!
楚柳朝着倾情一笑,漫不经心地笑道:“在打赌前,问你一件事,你知道北越降了么。”
倾情心头一震,睁大眼眸,措手不及的诮息让她唰一声站起来,第一反应便是北越降了玉凤,楚柳斟满一杯酒,见她慌张的样子,像是很享受,哈哈大笑,“别激动,别激动,太激动伤身啊”
那愉快的口气听的人心中发怒,倾情扑过去揪起他的衣领,把他从座位上拽起来,眼露寒光,恶狠狠地道:“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敢骗我,我现在就宰了你!”
楚柳不慌不忙,对她的愤怒视而不见,只是戏谑地眯着眼睛,笑得很愉快,女帝这么凶悍,本王会很害怕”,
倾情手劲道又重了几分,对土楚柳戏谑的眼睛,配着那妖孽冰冷的脸,顿感被人耍了,她气得狠狠地掉开他,“楚柳,你到底什么意思?
她和南璇来穆川并未带什么人马,最近传来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事,若是穆川真的降了,她不可能毫无所知,差点被楚柳给骗了!
倾情冷凝着唇,“这个玩笑一点也好笑,打什么赌,开始吧!”
谁和你开玩笑?”楚柳轻轻松松地拍拍背他椽皱的衣领,哼了哼,倾情心中一急,“不可能,北越边境离云城并不远,若是出个什么事,隐离哥哥一定能及时救援,哪会那么容易就降了?”
楚柳闲适地喝下一杯酒,斜睨了她一眼,凉凉地丢给她一个炸弹,谁告诉你降了玉凤?是降了轩辕!”
倾情诧异地张大嘴巴,降了轩辕?”
怎么可能,这不是她这次出使要做的事情么?谁有那么大本事,让北越降了?
是隐离哥哥吗?除了他,没人能做到!
楚柳道:“如你所想,是逸王做的,他利用孩子的死,借故整军回国,不再救掇北越,喷喷,想不到人称最光明磊落的战神隐离也会用这种阴招,真让人匪夷所思,轩辕一撤兵,北越就垮了,北越王自然着急了,谁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哦“好似大动干戈,玉凤还没打到家门前,轩辕和北越就先动起手来,想当然,北越王自然不是逸王的对手,轩猿的军队从北镇的密道,直取皇宫,不费一兵一卒,就占了人家老巢,哼,这种声东击西的把戏,逸王倒玩得炉火饨青。王宫已被占领,北越也就真的完蛋了,听说那场戏可精彩了,箫隐离和萧祁在北越皇宫里头谈判,你精猜发生了什么?”
楚柳问得漫不经心,倾情却觉得如被人掐着咽喉一样,心头顿时紧张起来,沉稳的眼光遮掩了经过修饰的忐忑,可别是她的隐离哥哥出事了,不然她会难过死了。
一想到有那种可能,倾情会心急如焚。
楚柳欣赏够了她的平静,这才缓缓地开口,“逸王箫隐离竟然是萧祁的亲生儿子,哈哈……真是冤孽啊!”
倾情的脸一下子就唰白了,如鬼似的,整个人有片刻的呆愣,紧接是心脏一阵阵揪疼,是那种被绞的痛。
隐离哥哥情何以堪?
他不是前任太子么,怎么会是萧祁的儿子呢?
怎么会这样?”倾情往后退了一步,紧紧地靠着一棵柳树上,若不是柳树在背后支撑着她,她几乎站不稳,怎么会是这样?”
是啊,本王听到消息也吃了一惊,是前皇后的奶娘把这事告诉逸王的,无意中泄露出来。这一幕真是太戏剧化了,我都差点怀疑当年轩妃娘娘是故意把他往你怀里推,啊,真是个有远见的女人啊,一个女婿就换了一个北越,喷喷,真是戎算。”楚柳说得好不快乐,欣赏着倾情青白交错的脸。
太精彩了!
不可否认的,他有些恶意的快感,喜欢看着人在地狱的边缘无助地徘徊,这对他来说,是一种享受。
倾情感觉到极致的疼痛,得知这件事的隐离该有多难受,当年萧祁逼宫,他家破人亡,母亲也是因为萧祁而死,而他背叛北越,忠于轩辕,又和北越对峙几年,战事不断,到头来却被人告知,和他敌对的人是他亲爹。
这钟打击多么痛苦,他现在一定很难受吧?
倾情恨不得现在就长了翅膀,飞到他身边去,安慰他,陪着他,说笑话给他听,她不愿意让他一个人默默地承受这些。
身世被揭开,随着而来的便是流言蜚语和丑闻。
北越的皇后,生出来的孩子却不走北越王的,而是北越王弟弟的,这显然是皇室的一桩丑闻,矛头会直指前皇后,她定然身败名裂。
她和前皇后相处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她却清楚地知道,隐离哥哥很孝顺他的母亲,一定不愿意让他被千夫所指。
还有他和北越王之间,那该是多难堪的一件事,换成她也难以接受。
倾情转身,拨腿就跑,什么赌注,什么穆川”她全不管了,她现在只想着回到隐离身边,好好陪着他,渡过这个难受的时期。
轩辕倾情,不打赌了?楚柳的声音及时从背后传来,倾情如他所料般停下脚步,转过身子来,淡淡地道“不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