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牙俐齿!”邪皇也对她的冷嘲热讽也不生气,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带着一种好奇的心态问道“倾情,朕很好奇你是怎么恢复记忆的?
倾情冷笑,邪皇陛下给我的记忆太过深刻,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我娘是怎么死的,就算你把我的记忆尘封,这件事也不会被磨灭,当日玉邪的龙虎营进行军事演习,爆炸声一响,我就的记忆也回来了。
倾情不打算隐瞒,她很是诧异,时着邪皇说起茉歌的死亡,竟然如此的平静想当初刚刖恢复记忆的时候,恨不得立刻冲到他面前,将他碎尸万段,以祭母亲在天之灵,可现在,心情却非常平静,过去的仇已经慢慢地沉淀在心里,虽然还有恨,却不再表现在脸上。
原来是这样阴差阳错,不知道是你运气太好,还是太倒霉,竟然被你发现蟠龙殿的密道,倾情,你派三路人马出城,你认为真的来得及吗”邪皇好整以暇地问道。
倾情心一沉,他竟然知道所有的事情?
你会有报应的,就算你用夺得天下,永远也得不到民心,不是按部就班地完成天下大统而上通过急功近利的方法只会使得各国臣民反抗越发激烈,你就葺一统天下也是个失败的帝王想要杀我就趁早,
你懂得还算不多,朕想过杀你,不过回头想想那多可惜,邪皇走到她面前,俯下身子,气息浓烈地笼罩着倾情,他的眼光,冷硬而无情,甚至带着莫名疯狂的快感,“朕不杀你,联要让你代替你爹娘看看,朕是怎么一统天下”,
五国会谈 036 在地狱仰望天堂 36
月上柳梢,夜色渐浓,一轮明月高桂苍穹,清冷而孤独,月光如一层淡淡的薄纱覆盖在血色蔓延的亚都上空。
倾情百无聊赖地坐在赏月阁,失神地看着天上的明月,神色平静如水,一点也没有被困囚笼的苦恼和狼狈,她想她是天下命最好的犯人了。
暗香盈袖都不敢烦她,远远地站着,两人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整个茉莉阁安静得如一座坟墓,只有偶尔鱼儿跳出水面透气的所发出的叮咚之声。
倾情秀眉浅拧,她的处境不容乐观已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在回来的路上,看见燕王府有两朵烟花示警她也知道隐离成功救出南舒文,这时候他们应该都安全了。现在所有一切都摊开,更没有什么顾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玉瑾已经回到宫里,恢复她公主的身份,明天隐离就会向邪皇要人,在凤阳、拓跋乐和萧祈面前她想不出来,邪皇还有什么理由扣留堂堂的轩辕女帝。她砚在所期盼的,已不是她的安全问题,而是他们能拦下那批毒人,也或许,守将机灵点,别让毒人运入云城,不然她连死都无法面对九泉下的父母。
“郡主要不要喝杯茶盈袖见她做了一个时辰动都不动,不某担心地问道,郡主的神色平静得有些吓人。
倾情淡淡地瞥了她们一眼,摇摇头,卷着双腿,没有什么大家闺秀的形象地抱腿坐着,倏然转头好多脚步声。
暗香盈袖迎了出去,倾情听到玉瑾的声音,她让所有人都在外面候着,一个人先掀开珠帘便进来了。
“看见我,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玉瑾见倾情的眼光淡然,唇角带着可有可无的讥讽,也不生气,语气也非常的沉静。
移花接木的计当败露了,我也不需要再装,虽然你这个女儿对邪皇可有可无,但是你还是挺爱惜命的,我就不信你敢留在驿馆。倾情冷笑道。
看着玉瑾,真的和照镜子一样,她已经恢复了公主的身份,今天来见倾情,穿的也是王凤正式的公主装,深绿色的长裙,同色系的海棠外罩,胸前配着一圈别致的金饰。梳了一个凤凰玲珑鬃,绕着金制花环,朱钗斜插,坠着一粒圆润的明珠光彩四溢,发髻上圈着一条精致的头饰,一颗墨色的明珠刚好缀在额间,较之平常,多了一份灵秀和端庄。.
“我就说嘛,我娘美得倾国倾城,我爹绝代风华,我一定是祸水嘛,这么打扮起来比我娘都好看。倾情淡淡地勾起唇角,带着欣赏的目光锁在那张和她一摸一样的脸蛋上,漫不经心地打趣。
盛装的玉瑾,美得倾国倾城,不管是女帝的装扮还是公主的装扮,都有一种无人可比的尊贵和菲容,这种气势绝不是天生就有,而是经过多年的磨练方显,是从骨子里透出来,让人不能漠视。
有的美人,第一眼看过去,注意的只有她的美貌,有的美女,第一眼看去,注意到的却是她的气质,玉瑾显然属于第二种。
玉瑾一笑,看着她一身雪衣,素颜朝天,不禁失笑,她夸人的方式真让人大开眼界。
“我说玉瑾公主,你头上脖子上这些东西称一称好几斤呢,这么压着你不累吗”怪不得你长得没我高,“倾情细细地挑眉,好整以暇地炫耀着。
倾情说的是实话,她自小,身高就略胜同年小孩一筹,玉瑾虽然五官背影都和她相似,却比她略矮一些。
“你也没高我多少。“玉瑾嗤笑,若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说吧找我什么事别拐弯抹角了,我头疼,懒得动脑,最好说此简单易懂的话别太深奥啊”,她无聊地靠着,懒得理会她,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似乎想要看看月里有没有嫦娥。
玉瑾一笑,也坐下来,“也没什么事,闲暇之余,来找你聊聊天
倾情冷哼,一更半夜一个女人盛装打拇来找另外一个女人聊天,真是好兴玫啊,她受教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来会见情郎的呢。真怕人不知道她恢复身份似的,也不用这么着急来证明吧”还穿着公主正式服装,也是,人家本来就是名正言顺的玉凤大公主。终于摆脱轩辕倾情这个身份,一定乐坏了。
“哦,要聊什么”我们能聊的话题还真不少呢。”倾情回过头来,淡淡地看她一眼,倏然有些好奇,下巴微扬,你生辰是什么时候?
“三月初八!”玉瑾笑笑。
比她大习算起来是她表姐咯?
切!
倾情唇角一撇,又没有兴致了,懒洋洋地靠着栏杆,抱着胸,又开始赏月了。
“倾情刚开始我还以为你想要掩饰我们相像才蒙面纱的,原来是这样,治不好了吗。玉瑾有些关心地问道。
“破相嘛,又死不了。倾情毫不在乎地回答,心思却转远了,想起雪山那几天,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那种拼尽全力想要保护别人的感觉,至今还深刻印在心里。
玉瑾也没有露出什么异样来站起来,也坐在栏杆上,倚着另外一边的柱子学着倾情的模样赏月,一时间,好久,好久,没人说话。暗香盈袖远远看着,长得好像啊,就像一个人.
是啊刚刚我差点脱口喊郡主,不过公主比郡主漂亮点。
谁说的?暗香不服地反驳,“我们郡主只是不喜欢打扮,打扮起来,比她漂亮
“郡主脸蛋毁了嘛!”
你这个叛徒暗香根狠地瞪她,盈袖乖乖地投降,好啦,好啦,郡主是最漂亮的,”倾情实在真不想开口,可那位就摇明了一副,你不开口,大家都来比比沉默比赛,看看谁赢得架势了。
想要要忧郁,回你的公主殿去嘛,干嘛来烦人。
“公主我知道你有话想说,赶紧说完回去睡觉吧,我也困了”倾情凉凉地打了个哈欠。
“我来找你聊天啊!”玉瑾很无辜地说道。
“哦,聊天,抱歉,我没有透视眼,也不会读心术,实在无法认同你的聊天方式。”哑巴和哑巴聊天,听都没听说过。
“那我们现在在做什么”玉瑾笑着反同。倾情连赏月的欲望都没了,没好气地看她一眼,摇摇头,她沉默总行了吧,
玉瑾见她不说话,有起地看她一眼“你一点也不担心你的处境吗”
“担心啊,担心地要命!
没看出来啊”
“我比较深沉别人看不出来的”,倾情不冷不热地道,开始数手指,她倒要看看谁能倔得过谁。
“原来是这样”玉瑾绮着柱子,刚刚玉棠哥哥说,和你在一起感觉很舒服,原来是真的,很舒服啊,没有什么压力。
无缘无故,提起玉棠做什么?
“这样的晚上,明月当空,清风徐徐,谁坐这里都舒服得不碍了。话说,你死而复生,没吓死他们,看来玉棠哥哥的心脏蛮强壮的。”
“谁说不是呢若不是玉箫哥哥在禁足,我都想去看看他,小时候他们最疼我了。”
看得出来!”倾情冷冷地瞥唇,那时候的亚箫没心没肺,就和小霸王一样,对玉瑾这个妹妹倒是非常疼爱,不然她就不会莫名其妙被他拉进宫提起这件事她就觉得冤,还好这几年打他也回本了。这位小姐貌似真的找她聊天的呢?倾情心头冷笑,她们似乎还没有到聊天那种交情。
在轩辕的时候,太妃,长公主她们对我也很好
玉瑾倏然说起轩辕的事。倾情摆手制止“玉瑾公主别自作多情啊,她们是对我好,不是对你好,要是知道你是邪皇的女儿,依我姑姑的性子,把你从城楼丢下去都不过分。”
玉瑾唇角微微一勾,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在乎,原来会和我计较这个
废话你当是小孩子玩过家家吗?
“我提这个的原因是,她看看倾情,停顿了下,“如果她们有事,我心里会一辈子恍疚的。”倾情脸色一沉想起弄人的事,眼毙迅速闪迂一丝阴毒和杀气,倏然撇过脸声音低沉,像走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别提轩辕的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玉瑾静了一会儿,沉默着,凝眸看看天上明月,问道倾情,你离家七年,一定很想回去吧,“
月是故乡明,在异国他乡思念的痛苦,她比谁都清楚,她是如此,倾情也不例外。
倾情沉默,并不答话E
希望你回去的时候轩辕还是轩辕!玉箫口气波斓不惊,像是在暗不什么,又像是在嘲讽什么,脸色却还是那么沉稳,好像什么事都打破不了她脸上的平静。
倾情这回更沉默了,她明白玉瑾所说的话背后的意思。
其实从玉箫一进来,她就一直想同一个问题,却又无法问出口,这时候听她的口气心底越发冰冷。
“内奸是谁?”倾情倏然问道。
玉瑾平稳的脸色微微一动,诧异地偏头,看向神色镇定冷静的倾情,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倾情不客气地嘲讽,若不是密探中除了内奸,早上的时候你就该离开了,邪皇也不可能有时间布局,想让我和玉邪反目成仇。
玉瑾静静地看着她,这位和她同龄的少女,聪颖得让人难以想象,竟然猜出所有的一切,太不可思议了。她做得天衣无缝,倾情一直在玉凤,和她的计划根本就是两务平行线,单凭这样她都能猜测出一切,她是哪儿露出破绽了?
你怎么知道的。
慨情冷笑,“只有这个答案才能把所有一切解释。那招离间计更使得可笑了些。玉邪不会伤害我这点我非常肯定,恐怕要让你们父女失望了。
既然你这么聪明,又怎么会猜不出谁是内奸呢?”玉瑾轻轻松松地看她,见她脸色不变微微有些讶异。
人的感情很脆弱,经不起一点点的挑拨和离间,只要有怀疑的种子,最终都会酿成大祸。这种在普遍人身上都适用的观点,在她身上,好像没有作用。
倾情叹息,你想让我怀疑血影,哼,好笑,如意算盘打得真响。血影叔叔看似是最有嫌疑的一个人,只有他会毫无顾忌地接近我,能第一时间有轩辕最准确的消息。不过呢,看事情又岂能光看表面,有些东西,是聪明也无法猜想的。血影是我爹最得力的助手,如果是内奸,绝对逃不过我爹的眼睛,所以,幽阁的旧人,绝时是没有嫌疑。有嫌疑的只会是后来训练的那些,有人经不起你的诱惑,叛变了。你想让我怀疑血影,做梦去吧,这钟信任,就箕你把他绑在我面前他亲。告诉我,他是内奸我也只会认为他有苦衷,受人要狭。
我轩辕倾情若是不信一个人,就其他站在我面前以死明鉴,我也不金相信,我若是相信一人,他一刀插入我的心脏我还是会相信。
玉瑾脸色微微动容,是啊,她和下属们之间这种无茶件的信任,牢固得坚不可椎,离间在她身上一点效果也没有。就连早就和她反目的玉邪,也不起作用。
玉瑾不知道她是哪儿来的笃定,只觉得不可思议,也难怪,幽阁的密探一直忠心耿耿,主仆之间关系牢不可破,有这样的主子,谁也不愿意拼命。
玉箫要不要打个赌,说不定隐离哥哥已经布局抓到内奸了呢。她好笑地挑眉善意地提醒“我能想得到的,隐离哥哥不可能想不到,你想利用他再传消息,可要小心消息的准确度了。”
隐离哥哥,我故意打草惊蛇,你可得争气点。她不想因为一个人坏了皇家和幽阁之间的关系。她有意以这种炫耀的口气和玉瑾提起,就是想让她有所行动,这样隐离和南璇才更有机会铲除这颗毒瘤。
玉瑾只是淡淡地看着她,什么也不说,选择沉默眸光若有所思,倾情也不强求,反正她的目的达到了。
反正他对我也无用处了,被抓就被抓,没什么关系了”玉瑾满不在乎地说道,口气淡漠无情。
过河拆桥,不愧是邪皇的最疼爱的女儿啊,深得他真传!倾情冷冷地说道,这父女两个,真是绝佳搭档。
玉瑾抚着手指上的扳指,往后靠着柱子,对倾情的讽刺毫不在意,表情平静深沉,无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觉得这位少女身上如有沉重的包擞,连笑容都让人觉得沉重,晚风都沉了三分。
倾情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并不想说什么,其实认真算起来,玉瑾活碍比她要辛苦要累。生在皇家,她们都是身不由己,若是寻常百姓家,没有那么多的责任,没有那么多的包袱,大家都会幸福快乐很多。
倾情没有选择的机会玉瑾也没有。
“倾情我恢复公主的身份了。静了片刻,玉瑾突然说道。
倾情挑眉,“我有眼耶都穿成这样,她还会看不见吗。看来她是很在意冒名顶替七年的事,换成是她,也会厌恶也迫不及待地想要恢复自己的身份。
“这件移花接木的戏码明天就该传遍天下,不知道人家会歌颂邪皇的聪明睿智,还是会谩骂他的卓鄙无耻。
“不管说什么我父皇都不会在乎。”玉瑾沉沉地道,其实我何尝不明白父皇此举大失民心,会使得天下生灵涂炭,可惜,身为一介帝王,他太急切地想要统一天下,太想要登高一呼,迫切的希望已经让他无法持续等下去。更何况轩辕又目渐恢复昔日霸主地位他已经感觉到危机,只能用这种极端的方法。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倾情冷笑,抱着胸,有点好笑地看着玉箫,“你一向是他最得意的帮手,他若成功你该开心才对,别在我面前摇出这种脸乳。看着自己的脸露出这种虚伪的表情会让我以后不敢照镜子。”
“你嘴巴真恶毒!玉瑾脸色一沉倾情冷笑,恶毒的话你还没见识,如果没什么好说,请回吧。
“哦,是吗?”玉瑾站起来,一甩衣袖,有些遗憾地说道:“我以为你想要毒人的解药呢,原来不想要那我白费心思了,既然如此,别送了!说罢转身就走,倾情大急,从栏杆上一跃而起,顾不得大动作扯动胸口的伤痕,一把抓住玉瑾,双眸露出震惊和渴望,急切地问道“你说什么?
“解药,不想要吗。“玉箫语气平平缓缓地笑问。倾情眼光深锁在她的脸上,沉默了片刻,缓缓地放开手,平息激动的心情,平静地问她,“不知道我轩辕倾情又什么能交换的,值得你冒这么大的危险?清白的月光从赏月阁斜斜射入,笼罩在这两位绝世少女的身边,如笼了一层朦胧的薄纱,有一种让人昏眩的美感。两人的眼晴都那么沉静那样坚硬,强烈的霸气从娇柔的身体里散发,让人感到窒息般的压迫。从当年移花接木的计刮开始,似乎就注定了她们一生都纠缠不清的命运
“萧隐离,怎么样,舍得吗?”
五国会谈 037 在地狱仰望天堂 37
围绕在赏月阁四周的空气像是结了一层冰,苍穹一轮明月高照,似乎也冷了几分。
倾情呼吸浅得让人察觉不到,自亚瑾的话脱。”她的表情就没有松动过,只是冰冷地看着她。一头墨发无风自动,衬着一双邪魅的大眸像是有股魔力般,能把世间所有的一切吸入眼中。
玉瑾也不动,带着淡淡的笑,似乎在等着倾情的答案,眼光淡然而沉静,看不出喜怒哀乐。
两张一摸一样的脸孔,出现了两种极端的表情,不远处的暗香盈袖,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突然觉得空气有些冰冷。
良久“没有人开口,连对视的眼光都没有移开.
“若你没有什么要事,可以离开了!”倾情淡淡地道,下了逐客令,衣袖一摆,走到栏杆边,临湖而立,纤细娇柔的背脊挺直如松。散发出一种柔韧不拨的毅力和坚决。
淡然的口气,不可转移的意志,已经很清楚地告诉玉瑾她的决定。
玉瑾也不着急着离开,反而是走近她身边,带着恶意的声音像是魔咒般在倾情耳边响起,“我以为轩辕倾情有多了不起呢,原来萧隐离就是你的死穴,让萧隐离换天下苍生的命,很值得呢,你不是悲天悯人,总是说我父皇失民心么”这是你笼络人心最好的机会,千载难逢,现在推却了,将来可别后悔!”
倾情脸色苍白,邪魅的夫眸闪过一丝杀气,浓烈得使得万物色变,倏然反手,掐住玉瑾的脖子,在她的惊呼声中,狠狼地把她顶在栏杆上,肉体和木杆撞击发出低沉的碰撞声。业瑾半个身体伸出栏杆外,半个身体卡在栏杆里,一阵叮叮咚咚的亚器撞击声,像是一首优美的夺魂曲,因为垂在半空,头往下,一头秀发如瀑布般披散而下,环绕在她头上的金饰受不住重力,叮咚一声掉进水里,发出一声冰冷的声音。
倾情眼光雪亮如刀,冰冷中有带着几分狠辣的味道,阴鸷地锁在玉瑾因血液例流而涨得通红的脸,对她痛苦的神色视若无睹。
“你想死吗?”她的声音平静如水,连一丝涟漪地没有。
倾情的动作太快,所有人都来不及阻止,暗香盈袖回过神来,倾情已经压着玉瑾半垂在水阁上,她们大惊失色,匆匆忙忙地跑过来,‘郡主,别生气,有事好好说啊,郡主”,”
“郡主,那是大公主,快点放人啊,闹出人命就不好了,郡主,,
“滚开!”倾情冰冷地道,一手拉着玉瑾的胳膊,一手掐住她的脖子,缓缓地用力,欣赏着她因为呼吸不到新鲜空气而露出的痛苦神色,竟然有些恶意的快感。
“郡主,你快放手吧,公主喘不过气来了,”暗香大急,一个弄不好,吃亏的还是自家的郡主,谁都知道,邪皇非常疼爱玉瑾。
“郡主,你听奴婢说,先放了,,
“我说滚开!暗香盈袖,别让我说第三遍!”倾情看都不看她们,冰冷地下命令,出去!”
暗香盈袖没有见过倾情如此摸样,心中都非常害怕,吞了吞口水,两人相视一眼,服侍她这么多年,第一次看见她露出这种魔鬼般毒辣的眼光,说不害怕是骗人的。
两人不敢再说话,小心翼翼地退出赏月阁,身体还微微颤抖着。
“很痛苦吗?”倾情掐着她的脖子,冷笑问道,“我想这么做很久了。王瑾你身娇休贵,理应不会游泳,我若是把你推下去,会如何呢?听说溺水的人死相很难看呢。”
“咳咳“倾情的手微微松开了点,亚瑾能顺利地呼吸到一些新鲜的空气,因为呼吸不顺畅而拼命咳嗽,头上的饰物叮咚一声,又落入水中,她一头秀发全部披散下来,随风飘扬,一向沉稳尊贵的亚瑾,难得露出狼狈。
‘你,你不会!玉瑾竟然还笑得出声,腰顶着栏杆,上半身吊着,身体非常的酸软,可她却好似不在乎似的。
倾情阴鸷的眼光扫过她,就像在的大冬天里狂饮一口冷酒般辛辣灼痛,火辣辣的感觉无止尽地蔓延着。她说不会,而不是说不敢!
都处在这种危机下,还能冷静地分析她的行动和心理,玉瑾果真是王瑾,难怪邪皇如此器重她。
“那可说不好,亚家和轩辕家有血海深仇,父债女偿,不算很过分。”倾情冷笑道,又用力按了按,手劲稍微加重,紧紧地掐住她的脖子。倾情不是没杀过人,距离上次有这种不正常的快感已经很多年了。
当时她安排血影在街头用麻袋盖着凤阳的头,对着她的头就是一顿猛打,当时年纪小,很多事情只是猜个大概,却也知道,凤阳伤害了她最爱的父亲,所以她很气愤。自小就呼风唤雨,备受宠爱,她儿时的脾气也不见收敛,若不是血影拦着她,她真想打死凤阳,她还清楚地记得那时候的心理,特别的兴奋,恨不得一刀刀捕死她。
现在对着玉瑾也是,她的力度不受控制地加重,冷眼着看着她的脸由猩红转为惨白,又稍微松了松,让她能呼吸一口空气,紧接着又用力掐住她的脖子,反反复复很多次,玉瑾被折磨得神色十分痛苦,不远处的暗香盈袖浑身冰冷,看都不敢看。
只觉得够了,倾恃才抓着她的领。”如扔着一件垃圾般,无情地把她丢在地板上,冷冷地看着她伏在地上不停地吁吸喘气,一头秀发凌乱地披散,十分狼狈。
“我不想杀你,最好别逼我动手,到时候就不会这么手下留情。”倾情已经敛尽所有情绪,眼光平静,口气平和,刚训惊心的一幕,好似没有发生过一样,风轻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