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箫瞪她,一字一字地问,“我问你,谁干的?
倾情抱着胸,看著玉清河缓缓流溢的河水,想一层金色的绸缎辅在河流土,她微微一笑,语气吊儿郎当,告诉你也没用,你站在他面前,一盏茶就给人家当晚餐了,还是少问为妙,我啊是本着良善的心,不忍心告诉你这么悲惨的事,我最怕男人哭了,不知道怎么安慰,哎
“米儿!”玉箫大喝起来。
倾情唉声叹气,一脸幽怨,眼神充满了伤感和绝望可恰兮兮地瞅着他,“玉箫,这是我心中永远的痛,所以,你别问了好不好?
是永远的痛啊,被一务蛇给毁容,真丢脸丢到家了这面子还是很重要的,她又不是自痴,四处炫耀。
若不是相识几年,玉箫一定被她这副模样给骗倒了,不过上当太多次,自然也没有那么毒了,不禁找人开刀,“大哥是干什么吃的,怎么没有保护好你?”
“他?倾情桃眉,又是一声叹息,别提了,说多了丢人。
玉箫气结,不禁得咆哮起来,你怎么这么蠢,竟然被人毁容了,白痴,猪头,蠢死了,还不如跳下去淹死算了。
“我才不要呢,听说投湖自杀的人死相很难看的,都是煞白煞白脸,眼睛是凸出来的,那舌头还伸出来,特恐怖了,你给我买块豆腐吧,我来撞一撞,说不定真的一命呜呼了。倾情笑嘻嘻地接。,不理会玉箫怒极的脸庞,拍拍手,洒脱地道“走,回宫了,本郡主有点想念暗香盈柚了。”
玉凤,我回来了,这一次,定扰得你天翻地覆不可。
“回宫,马上富御医来看看,赶紧治好它,丑死了怪不得刚刚把小孩给吓哭了。玉箫怒道。
倾情一眼瞥了过去,冷冷地哼哼,“你不踩我痛处你不痛快是不是,闭嘴了,那群庸医,我可不指望。
“对了玉箫,玉棠哥哥刚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发生什么了?倾情漫不经心地问道。
“二哥?”玉箫哼哼,静了一会儿,方道:这半年,二哥变得越来越不可捉摸了,以前和我还是感情笃厚的,现在都说不上什么话。他不断地拉拢朝中重臣,频频活跃在朝廷中,和过去那个温和的二哥不一样了,每次看见他,我都想起一种动物,你猜猜是什么?
“狐狸?”
玉箫摇摇头,和刚刚那粗暴的模样截然不同,声音平平的,带着一些倦意,“是蛇,而且,还是一茶会笑的毒蛇。
“他做了什么刁”倾情问道,过去王萧和玉棠是一对亲密无间的兄弟,怎么这次
玉箫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很粗暴跋扈,但是,心智不下于王邪玉棠,他只是不想去争那个位置,这也是邪皇为什么特别宠爱他的原因。
“手段变得残酷了,这半年,死于二哥之手的一品官员,有三名被抄家的有两家,武将被夺兵权有三人,大哥在西北打仗,东北已经全部沦陷为二哥的地盘。玉凤四个郡,东郡和北郡都成了二苛的幕僚,而西郡,一直是父皇直接管辖,二哥触角伸不到那儿去,而最令人头痛的南郡是大哥的地方。米儿,你得给大岢提个醒,南郡郡王这半年进京一次,都是父皇圣旨,我怕这期间有什么不对,你让大哥小心些。
“武青不可能会背叛王邪,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倾情坚定地说道,心思却很快地动了起来,局势明显,对玉邪不利,东北两个郡虽然说不起眼,比不上南郡,但是,兵力却不容小觑,玉凤的兵马分布极为巧妙,倾情很早就发现了,有三支军队,起码四十万兵马是皇家军,屯兵在离玉都最近的西郡。而赵家和云家各有二十万兵马,这此都不包括郅部兵马,如果亚掌收服东北两郡,也有二十万兵马。
玉凤律法有定,郡部兵马人数不得超过皇家军队的四分之一,所以只能屯兵十万。
当然南郡除外,这个郡部把臣凤的律法当草纸,一点面子都不会给,南郡拥兵二十万,其中青云骑是精锐部队。
而驻京军队,分为龙虎营和骠骑营,有三十万人马,龙虎营已经归燕旗所有,其二十万兵马是通过四队兵马改编而成的因为是驻京军队,能调动这对兵马的除了五邪的虎符还有四名将军的令牌,还有邪皇的圣偷。可以说,这队兵马三方指挥部,若是发生分歧考的就是士兵的忠诚度。而骠骑营直属皇家,任何将军都不能动用,只有邪皇能调动。
所以,京城兵马,大多属于邪皇的掌控。
业棠想要军队,单凭家族掌控的,是远远不够的,势必要从郡部下手,不过倾情奇怪的是,东北两郡臣服得太过于突然,一点征兆都没有。
玉棠和亚邪都是心思缜密的人,不动而已,一击即中,但是,他们远远不会是邪皇的对手。
倾情深深明白这个道理,亚邪出兵清澜关,险此仝军覆没,和邪皇过招已是一败涂地,没道理,玉棠会赢了邪皇。
这绝对不符合逻辑。
“王箭,东北两郡是什么时候誓忠王棠的小”倾情突然问道。
“上个月,有三名大臣弹劾二哥太急功近利被削职打入天牢,这三人原来还是太子党的呢,反正我是越来越不明白了,懒得理他们,爱怎么斗就怎么斗,死了也干脆一了百了,父皇才四十出头,有的好活呢,不明白大哥二哥怎么就这么急,这年龄,对男人而言,正值壮年,思维正活跃着呢,和他碰硬不是找死吗?起码也要等到父王花甲之年吧,那时候思维迟钝,动作缓慢,再一决高下不是更好,米儿,你说是不是?
,“
果真是好儿子啊
倾情一脸扭曲。
“也是大哥惹起的,要不是大哥收了南郡,二哥也不会有警戒,权欲这东西,是会膨脓的,而且,是人都知道,要是大哥当了下一任邪皇,哼哼,第一个开刀的肯定是赵家,也不怪他们。只是觉得心寨,好好一个家,本来就没什么兄弟姐妹,再死就绝种了。
,”
所以,玉箫,你赶紧娶个王妃,留个种。”倾情不冷不热地说。
玉箫挑挑眉,眼光有一抹深思,像是不解,又像是探究,米儿,我发现你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
玉箫俊秀的脸庞有一抹寒意掠过,“以前我一说大哥的不是,你就会扑过来和我拼命,今儿个是怎么回事?竟然一声也没有反驳?
倾情心底一惊,好敏感的玉箫,是她低估了他吗”
“去你的,本郡主有这么粗暴吗,我和玉邪哥哥还纠结在某此问题上,关系不和,你别管。”倾情打马虎眼。
王萧耸耸眉膀,要笑不笑,哼哼道:“大哥也是厉害,人不在京城,竟然也能控制住京城一切,他不在,照理说,太子党应该会立列对燕王党下杀手,不过呢,死的都是虾兵蟹将,全部都是无关紧要的人,真是匪夷所思啊!
“说的不是废话吗?他要是没准备,能一口答应去清斓关吗?总不能在一边在给玉凤做贡献,却被玉凤捕了一刀吧!倾情翻翻白眼心中凝重起来,局势比离开的时候要紧张多了。
听玉箫的。气,他和玉棠尚未知道邪皇那桩恶毒的阴谋,玉邪比玉棠占了一个优势
果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玉箫,皇上教会我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祸兮福之所绮,福兮祸之所伏。
倾情突然冷笑起来,看他们父子交锋真是大开眼界,看来,她要好好了解一下,这半年,五都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变化。
“发生了什么事?玉箫疑感地问道。
倾情一笑,摇摇头,看着匝萧淡淡道:玉箫啊有没有想过离开京城?或许走一阵子,散散心什么的。
玉箫嗤之以鼻,王族子弟那股嚣张跋扈劲又出来了,不可一世得令人想要揍他一拳,散个屁心,我不离开,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杀戮阴谋,本王惧怕个屁!”
“说实话吧,玉棠肯定找过你。倾情突然道。
玉箫不做声,当作默认。
倾情犹豫了会儿,方说道“你无心争夺,并不代表能离开这股漩涡,你想冷眼旁观,定有人想要拉你下水,王箫,你是三皇子,又是赵王,撇不开的,云妃的家族,势必要找一个可靠的后山。邪皇是不可能了,他早就想对四大家族灭门了,一定会从玉邪和玉掌之间选一人,不用想也知道他们会选正棠。玉箫,作为朋友我劝你一句,臣掌是斗不过五邪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在给大哥当说客?一玉箫的声音酷寒,阴冷,倾情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大老粗这么冷酷的声音。
“蠢!倾情就透了他一个字,轻蔑地瞥了他一眼“我说,你还是走吧。
“闭嘴!”
“算了,当我头脑被驴给踢了。
两人静静地走了一会儿,倾情回头,喊了一声,貂儿,你这个色狼,回来!”
片刻,街道上窜出一道圆滚滚的身子,嗖一下就窜到倾情怀抱中,玉箫一见它可爱极了,问了来历。
“有人送的!
“奇奇怪怪的家伙,干什么这么遮遮掩掩的。玉箫哼哼,时着貂儿扮了个鬼脸,貂儿毫不客气地冲他扬起爪子,一脸凶悍。
倾情笑笑,随意问了一些玉箫的近况。
“啊”,倾情低呼一声,“监察部?怎么多了这个衙门,干的活和刑部差不多嘛。他千嘛让你去当监察长,还没你原先的提督来得威风呢。
玉箫一笑,骄傲地仰首“别翕我和刑部那批猪脑比,最近半年,玉都涌入很多奇奇怪怪的人,以前晚上可没什么动静,现在倒好,偶尔埋伏,会看到一样人在晚上飞檐走壁,个个武功一绝,转眼就不见人影,准不是什么好事,感觉风雨欲来啊,有一次我对上一个黑衣人,爷爷的,十招就让我挂彩了,要不是巡城兵经过,我早挂了。
倾情唇角扯了扯,聿好带着面纱,王萧看见她的表情,“你每天晚上都去巡城埋伏?”
“废话,我一定要抓住这帮混蛋,
“你能活到现在还真是岢迹啊
倾情喃喃自语,得和血影说一下,下次看见玉箫,要手下留情,别真把他给做了。
“你说什么?
“哦,我说,下次你看见他们,有多远跑多远,跑得快点,天啊,十招就不行,老百姓说得对,三皇子专门给皇家丢人了,总算是体会到了,你也别指望能抓到人了,逃命要紧。
五国会谈 002 在地狱仰望天堂 2
两人一回到茉莉阁,暗香盈柚地扑了上来,抱住倾情哇哇大哭,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得倾情哭笑不得。
倚在木桥上,让她们抱住大演孟姜女哭长城,哭得是昏天黑地。倾情唇角牵了牵,她人缘好啊,
“暗香盈袖你两哭够了没。你家郡主还没死就哭得这么凄惨,哪天我不小心给挂了,你们不是要水淹玉都吗。
哇……
没人理会啊,继续哭……”
倾情无奈道理拍拍两女肩膀唉声叹息,“你们也可怜可怜我日夜兼程回京的份上,让我歇歇脚嘛,在这里哭,你看路过的宫女太监都瞪着你们呢,暗香盈袖,形象形象重要啊,你们是淑女,美女,要保持良好的形象
“郡主”盈袖脸上还桂着两行眼泪,看起来哭够了,然后插腰怒骂,完仝没有之前的乖巧。
那边的暗香也是有样学样,抓着她骂个不停,总归不离,狠心,没良心,任性,辈横几个词倾情脸一歪,可怜她们骂人词汇有限,她也不计较了哎哎哎这是谁带出来的丫头,怎么就这么暴躁了,有损她郡主的面子。
倾情归罪于玉箫这半年,一定是这个猪头带坏她可爱的侍女的。
等暗香盈袖发泄够了,就让玉箫命令去叫御医“不管在不在,通知下去,御医殿的太医全部过来!得知倾情半边脸蛋全毁了,两女又是一阵眼泪汪汪可怜兮兮地抱着倾情安慰着又慌慌忙忙地派人跑去叫御医。
貂儿到了一个新环境,乐得屁颠屁颠地四处跑倾情一个人坐在赏月阁,侧头,看着铺着一层金光的湖水,心中百感交集。
终于回来了!
这里以前是她娘曾经住过的地方可她却找不到一丝一毫,母亲曾经居住的瘾迹。
倾情森冷的眼光微微收敛,抬头,凝眸,时着蟠龙殿的方向,绽放出倦鸟归巢般的甜蜜笑意。
玉箫比她这个主人还顺溜,拿出一壶茶和几个杯子,转眼又把里头桌上的点心给端出来,倾情侧头,她真有些怀疑她不在的时候,这家伙是不是就住在这动作自然得比她这个主人还主人。
玉箫见她不满地瞪眼,只是挑衅地耸耸肩膀,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嚣张样子。
貂儿在茉莉阁转了一因,随之兴玫缺缺窜到赏月闾来,玉箫见它模样可爱,灵气十足的样子,想要过去抱它玩。
貂儿看着他,红红的鼻子喷了喷,样子有点不屑,惹得赵王大发俾气一拳揍过去。
一只畜生也敢和他叫板,不想活了?
倾情见他吃痒的样子,哈哈大笑,貂儿在地上转了一圈,倏然扑到她怀里,嘟着嘴巴叫了两声,身子软软地卧在她怀里,无精打乘的样子。
“小色狼,你想他了吗?倾情抚着貂儿洁白的体毛,温柔地问道,眼光浅迷,也带上少许思念的微光。
小东西都想他了她何尝不想。
隐离哥哥,记忆不禁回到那天的道别。
三人在小溪边略梳洗,休息足够了就开始上路小心翼翼,出了森林才发现,已经在女儿国边界上,往西走一百里,就是女儿国边境的一座小镇。他们和拓跋乐的大军,足足隔了几座大雪山之远。
浅浅的雪铺在枯黄的野草上,不远处,是一座小小的城镇。
“我的脸有点吓人,玉邪哥哥,你去前面买马吧,顺便帮我买面纱,省得回京的路上别人把我当怪物看。倾情耸年肩膀看着前面的城镇,即将离别的原因,她眼里有些哀愁。
而看在王邪眼里却因为她在为被毁掉的容颜烦心,不悦地蹙眉,“你说什么傻话?
“反正我不想去你去买马总不能让我们徒步回京吧。”
隐离在一旁静静的,什么话也没说,眉宇疏远眼光远远看着北方的天空,若有所思。似乎也在想家了。
玉邪看他一眼,点点头,向远处的小镇而去。
天空纯净,枫絮般的雪花落下,匝邪远走的身影,有些孤寂,有些沉重,越来越模糊,直到进入小镇,不见踪影。
隐离和倾情都没有说话,他怀里的貂儿似乎受不了这样的气氢,嗷嗷地叫了两声隐离抱着貂儿,一手翕着银枪,缓缓地向前走,倾情默默地跟在身后。
漫无目的,走了一会儿,隐离轻声问道“没什么话要说吗?
倾情闷闷不乐,垂着头,不知道在想此什么,眼神有点恍惚。
片刻伸手拉住隐离的衣按微微扯了一下,轻声说道“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隐离停下脚步,侧头看她,倾情垂着头隐离伸手抚抚她的头顶,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淡淡说道“回去要多留给心眼几事不要太勉强自己安危最重要,明白吗?”倾情点点头,又静了一会儿陷入难堪的静默中,浅风微微吹过野草上的白雪,刮起一阵飘絮,洋洋洒洒,纯净如兢子的苍穹下,有一种朦腌的荒凉。少女抓着男子的衣袖,纤细优雅的十指紧紧地收拢着,并没有放手的意思,隐离叹息,勾起她的下巴,凝视着眼眸,问道“你,很为难吗。倾情毫不犹豫地摇头,眼神惊慌,“不是那样的,隐离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没有逼你现在就做决定这样对你不公平随着自己的心走,隐离哥哥不会逼你做你不愿意的事,但是,有一件事例外,一定要平平安安。”
少女心脏一阵拧痛,傻瓜这样对你就公平吗””
隐离眉心一拧,淡淡道:“是我该受的,世间哪有平白无故就能得到一块珍宝,我要付出等量的价值。”
“不是,这钟想法是不对的隐离哥哥,你太纵容我了,要是换成别的男人,早就扇我一巴掌,揍上几拳再说。
隐离扑啡一笑,“你这么凶悍,谁敢揍你,我没有那么暴力,不然你娘半夜会扰我清梦。倾情难过地垂着头,声音细如蚁呐,“有时候我真希望隐离哥哥能自私一点,能多顾着自己一点,太纵容,只会让我膨胀自己的欲望只会让我对你无止尽地要求,一味地逃避,把自己弄戍举步维艰的局面
转而惧恼地蹙眉有些自暴自弃地唾弃自己,“我真蠢,明明是自己的问题,还能找出这样的借。,真太自欺欺人了。
隐离静静地看着她,淡笑不语,眼光温和得如冬日的暖阳清澈而温暖,微风吹过,白袍飘飞,温润如玉的男子一身洁净,比如天神浸在暖阳中的身影,能包容少女所有的任性能提供给她最可靠的港湾,无怨无悔。
“隐离哥奇,你有没有后悔过,当年的决定。”倾情抬起头,轻声问道
隐离疏淡的眉宇间染上一层薄薄的雾。
后悔过吗?他扪心自问。
来到轩辕最初几年的地狱般的沙场训练,随着大军在南郡北庭之间马不停蹄地抵御邻国的侵犯。那时候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士兵,林潼似乎是故意的,他被编排在先铎队,每次战争,都在最前沿,杀戮,血腥,残酷,刷伤,箭伤刀伤,一刀一刀的伤疤,都是那段艰苦冷酷的见证。
一段一段的白骨一滴一滴的鲜血,把他手里的刀刮磨得冷酷,尖锐把他人生的目标磨得日益清晰。
直到他能独当一面。
金戈铁马,烽烟四起,他一人带着轩辕大军在沙场拼杀的时候当手里的银枪第一次刺入北越士兵的身体时,那此短暂的悲哀为了哪桩?有什么谁支撑着他,最终走到今天。如果没有倾情,或许当初他会和母亲在北越安逸地生活几年,又被萧祈找到,再逃,另外寻一个地方安身,孝顺地侍奉母亲终老。以他淡泊的性情,也许一辈子也不会和女人有牵扯,也许会遇到一位崽质兰心的女子,共度一生,平平凡凡,在边缘的山区过着贫穷而安宁的日子。
一生都不会有倾情的参与,他们就会像两务平行线,一辈子都毫无瓜葛但是人生不是游戏,无法重来,也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在享受过女孩温馨的陪伴,经历这么多杀戮试炼,体会过七年相思的酸楚和甜蜜再问后悔已是多余。
若是曾有一丝后悔,这七年他随时可以走。
“我知道我不该问你这个问题。倾情难过地垂着头,飘在微冷空气中的声音有些低沉,“好像一直以来都是我强逼着你,当初娘给你的选择,如果你不答应,血影就会杀你,你又有母亲,为了母亲一定也会答应娘的条伴。后来你娘过世后,我们又遭遇到你皇叔的追杀,你也是被逼无奈地跟着我来到亚凤再然后,是跟着林潼回到云城,接受爹的安排,我们一家三。好像从来就没有人认认真真地问过你的意愿,娘是威胁,我是理所当然地认为该这样我爹只会直接告诉你该怎么做,更不会管你愿不愿意,我们是不是太自私了。你被蟒蛇打昏的那一刻,我就在想,要是你就那样死了,我一定会恨自己一辈子,再也不会笑了。
隐离惊讶地张张嘴巴,静默片刻,盯着始终不肯抬头的倾情,有点无法理解,为什么她会这样想。
想一想,事情好像就如她所说的那样,他们一家……,骨子里都是一类人,可即使是这样,他也从未有过勉强怎么会成了强迫了呢y
“轩辕倾情,你抬起头来。“隐离冷给地道,口气强硬。倾情好似很不愿意,垂着头整个脖子都缩在一起,许久,见隐离也没再出。,就知道避不过,只好抬头看他,只见他一脸冰霜。
“我惹你生气了。肯定句倾情委屈地皱着脸,是她活该。
“你是在认为,我萧隐离是一个没有主见的男人,只要对方态度强硬一点随便威胁两句,我就会妥协?隐离沉声问道面无表情。
倾情头摇成拨浪鼓,大声反驳,当然不是”
“既然不是,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事实本来就是这样,你能让我怎么想我知道你不喜欢战争,你不喜欢阴谋诡计,所以你才不会和萧祈争,宁愿带着你娘在北越藏匿。你想过的是与世无争的生活,而我却把自私地只顾着自己的快乐,把你带入这片硝烟中,承担本来不该属于你的责任。本来是我该受的,你身上的伤,你七年的孤独,你七年的苦痛都是我该受的,可你帮我挡住了。你看我都干了什么。无忧无虑地在五凤过着郡主的生活,虽然有一此不如意,也让正邪和正萧帮我挡去。每次一想到这里,我就难过得想要撞墙。倾情越说声音越有些大,到最后,竟然带上低沉的哭音,两眼睛红得和兔子一样。
隐离看着她的眼晴,静了片刻,淡淡道“轩辕倾情,你太让我失望倾情错愣地抬起头,震惊地看着面无表情的他,依旧是那般如玉温润丰神俊朗她却感觉熟悉的人周边笼罩着一层冰,稍微走近就会冻成冰霜
这是第一次,隐离用这么严厉的口气和她说话。
“隐离哥哥”,倾情慌了手脚,用力去抓他的手,紧紧地握在手里眼泪差点就滴下来,“我不是故意说这些话的,只是心里难受你别生气好不好?
隐离挣脱她的手,脸色沉冷唇角挑起掠上少许遣世的讥讽,不知道是讽刺倾情,还是讽刺自己,“倾情,有时候你说话,伤人而不自知。照你的话来看是不是说明你后悔当初遇到我,我这七年所做的一切,毫无意义,是这个意思吗习
“不是!倾情大声否认,眼泪唰一下流下,“我发誓,我要有那样的想法,我遭天打雷劈五雷轰顶,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