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迅猛有力的马蹄声,他就判断得出,兵马有十万以上,且是最精良的骑兵,以燕旗眼前的力量,根本就不足以与之对抗。
拓跋乐很奇怪地没出声,眼前的大刀他似乎不放在眼里,眼光看向那冷狠的黑色男子,影子脸色依日残酷,刀刻的五官似比世上最坚硬的岩石还要硬,带着残忍的狠意。
眼看着杀声越来越近,玉邪厉喝一声,就算战到一兵一卒,本王也决不妥协,十万来,我让你扪一万回!尹伯,杀了他!,
尹伯大刀狠狠一动,
等等!拓趾乐惊叫一声,声音凄厉异常,脸色不再如刚刖那般猖狂嚣张,面对生死,哪有人真会做到风轻云淡,面无改色。
拓跋乐惊骇地睁着双眸,看向那铁血男子,什么也没说。
只见那铁血男子缓缓地回过身来,黑色的劲装包裹出一具很健美挺拨的身材,浑身发出尊贵和气派,举手投足间的王者之风州劲有力,霸气凌人,他缓缓地勾起一抹残酷至极的笑容,诡异如斯,一字一字,吐音清晰,“要杀要剐,随你们便,哼!你们压错筹码,我,才是拓跋乐!,
龙争凤啸 019 连环之计
营帐外,冰冷的寒风一直灌进衣领,倾情掀开帘子,风雪漫天扑来,抽打得脸颊微疼。
大营很不平静,南乐的军队就在营门外,虎视眈眈,那是极为精良的一队铁骑,战斗力很强,和燕旗军队冷冷对峙,风雪中浓得化不开的血腥之气弥漫得压在人心。很重,很闷。
倾情站在帅帐外,双眸雪亮,不知何时起,少女轻灵的眼波已经染上一层朦膑的深邃,不让人透视,娇小的身子站在空旷的雪地上,渺小,却有那般高大。
“小郡主!来来回回的士兵都有礼地问候,今天危急中,是她救了燕旗上下,过去对她有怨的汉子们,顿感羞愧,对她意外的恭敬起来。
倾情微微颔首,深吸一口雪气,头脑也清醒少讦,迈步向关着拓政乐和凤寻的营帐而去。
是尹伯领着一队守军在看守者,见倾情过来,略微一讶,行了一礼,‘尹伯见过小郡主!,
倾情点点,“尹将军客气了,我想见见拓跛乐!,
这……尹伯为难地蹙眉,这小郡主要见拓跋乐?这是为什么?不是他不放行,而是拓跋乐不能有半点闪失,否则整个燕旗都要遭殃。
倾情抿唇,轻轻淡淡道“我只是想问问有关于媚蝶的事,将军若是不放心,可以去把玉邪哥哥叫过来!,
属下不敢!,尹伯颔首,示意两边的侍卫放行,待倾情进去后,他低声道:去,通知王爷!,
营帐中,凤寻刚刚为拓跋乐包扎好手上的伤,两人表情各异,一个冷酷带恨,一个温静如水,见倾情进来,齐齐扭头向她看来。
倾情时拓跋乐脸上的愤怒视而不见,直接走到凤寻面前,开门见山问道:“你找我来,究竟有何事?”
凤寻道:“小郡主果真聪颖无匹,在下一个眼神,你就能看出在下的心思,怪不得,能在玉凤活得风生水起。
倾情眉心隆起,想起刚刚惊鸿一瞥,这个深藏不露的男子深邃的眼波,有点诡弁,有点锐利,明明白白地传递给他一个讥息,让她单独来见他。
她可以不理会,可以当做没看见,但是,这男子隐藏中的警告告诉她,他手上有她的把柄。
南乐、玉凤、轩辕,这三国一向势同水火,究竟这个男子想要告诉他什么?
凤寻公子过奖了!有话快说,本郡主忙得很!,倾情冷冷道,瞥了一眼拓跤乐,淡淡地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来。
拓跋乐脸色一沉,倏然站起来,一掉袍子,就要扑上来,抱断指之仇,倾情一按腰间暗扣,凤寻立即起身,迅速拉过拓跋乐,道“王子殿下稍安勿躁!在下有话要问小郡主。,
拓跋乐狠狠地瞪她,冷酷道:“本王为让你付出代价!绝对!,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他一定会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付出惨痛的代价!拓跛乐的眼波中藏着蚝毒般的恨意。
断指处被白布缠着,依稀看见血丝不停地渗出,倾情冷冷一哼,顺了顺发丝,冷笑道:“王子殿下你恨什么?至少你还有命在,旭日到现在还昏迷不醒,生死不知,本郡主切你一根手指,算是便宜你了,若是旭日有个三长两短,恐怕你走不出这燕旗大门。自做孽,不可活,怨不得他人!,
拓跋乐狠狠一哼,本王用不着你教驯,想吓唬谁”燕王若是为了区区一名将军与我为难,那他就不是燕王,他和萧隐离为乱世战神,什么是战神,不光光是战无不胜,还要有将风,大将者,必以大局为重,小郡主乃闺阁之女,何谓大局,恐怕还得学学吧?,
倾情神色一沉,危险眯起眼睛,别以为区区一座清澜城你就可以漫天要价,东北商线已断,西北粮仓在不久的将来就不再是西北粮仓,其重要程度远远低于现在,对东北之国更走不起作用,一夜之间,清澜城的价值大不如前,你得意什么。
拓跋乐冷笑,虽然大不如前,可对燕王来说,是必不可少,你以为我不了解玉凤的形势?哼,以燕旗之力,打下清澜关不成问题,可打下之后呢,燕王要花费大量兵力镇压南乐之军,又要花费心力对付朝中局势,他再怎么强悍,也难以顾全两边,清澜城若是和平取得,等同于平白接受本王帮忙,日后他有需要,本王不失为盟友,清澜城更是他的后盾,一石三鸟之计,你以为燕王会白白错过。,
倾情何尝不明白柘跋乐所说的话,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倾情毫不在意地坐下,抿抿唇,清丽无双的小脸露出淡淡的讽刺,“谁会真的在乎你这个盟友?拓跋乐,都是明眼人,何必拐弯抹角说话呢,你以为和平取得清澜关是最好的情势,可我以为杀了你,凭实力打下清澜关更好。,
若是如你所说,今天不费一兵一卒进城,他日玉邪哥哥想要进吞南乐定会落下。实,一座清澜关是重要,可南乐的半壁江山更重要,以青云骑的本事,打下南乐不是难事,谁会真的在乎你这个不怀好意的盟友呢。,
至于玉凤的局势,你太不了解玉邪,如果不是在玉都有足够的势力,你以为他会毫无顾忌就上战场,薛三公子是何人,四大家的公子,虽然他不得薛老宠爱,若要是在其中牵线,玉邪得到薛家,筱家的帮助不是难事,朝中谁敢为难他,一心一意对付你南乐,不出一年,江山必改姓,该担心的是你,可不是他!!
至于他现在为何不杀你,哼王子殿下常年玩弄权谋,是相互利用,还是相互依存,恐怕比本郡主看得透,你们才智相当,各玩各的,输赢只在电光火石间,那就要看看老天站在哪边了。,
凤寻拓跋乐相视一眼,脸色都不是很好,凤寻表情高深莫测,虽然还是很平静,可他的眼神,却已经微微有了波动,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就那样直直看着倾情,让她背脊爬上点点冰冷。
这个男人究竟知道了什么?
倾情杀意已动,站在轩辕的角度,杀了拓跋乐是最好的决定,她也不会放过!
救了燕旗是一回事,杀他又是另外一回事,两件事她分得请清楚楚。
以玉邪的彪悍手段,想要在短时间里控制南乐不是难事,只是邪皇他又会采取什么行动呢刁
他绝不会眼睁睁看着玉邪势力越坐越大,当初让他来西北战场已是居心不良,谁不知道,玉邪被退婚,颜面受损,心情已经大乱,再加上对手又是白羽骑,旗鼓相当,彪悍异常,由此可见邪皇心思歹毒。
可他机关算计,却漏了一环,萧隐离出兵只是为了阻止那场婚礼,造成必夺清澜关的假象,一旦达到目的就退兵,根本就没有恋战。
自南郡拒税之后,他就察觉到燕王难以控制,所以借着占领清澜关的名义让玉邪出兵,他真正的目的恐怕是想让燕旗毁在清澜关,和白羽骑两败俱伤吧”
眼下隐离退兵,眼看玉邪就看进驻清澜关,玉邪恐怕不会置之不理,这局势,越走越复杂,这些站在云端,以饮血为生的男人,个个心思难断,凤寻见她,恐怕必是知道了什么。
你找我,究竟所为何事。,倾情沉声问。
凤寻表情平静,他生得很俊秀,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像是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儒雅温文,苍白的脸上露出浓重的书卷气。可他的眼底,却如隆冬无温,整个人就像是一块玲珑别透的冰,男子不紧不慢地开。道”小郡主,助我们一臂之力,回营!,
倾情先是一讶,转而缓缓冷笑,嘲讽的笑在唇边盘旋不去,“这燕旗的主人是燕王,本郡主可没能力放你们走,何况””玉邪本来就要放你们走,王子殿下和凤寻公子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帐篷外,暴风雪咆哮,怒吼,铺天盖地一片白茫茫,燕旗的上空,漆黑,冰凉,看不清苍穹之颜色。
两队精锐骑兵在白雪皑皑的大地上对峙,其间杀气弥漫,如兵刃,四处喷射,一刀一刀害裂空气。
帐篷里,一场惊天阴谋,正在缓缓地辅开,占据着东北两个重要国家的一对龙凤,亦是冷冷地对峙。
王者,当宠辱不惊,惊魂不变,必要时,行厉风劲草之手段,以最少的伤亡和时间达到自己的目的。
当凤寻缓缓说出他的理由时,倾情脸色骤变。
五国和平会谈!
这六个字,如惊雷打在头顶之上,让她有一瞬间的昏眩。
倾情是何等聪颖人物,看一通十,凤寻稍微一提点,她所有的来龙去脉她都清请楚楚。
她以为这连环计已经结束了,没想到,只是一个开始而已。这幕后的黑手,竞然是邪皇!
为了控制玉邪,竟然不惜……
少女的眉目蒙上一层很淡的冰凉,凤寻公子,此等重要讥息,玉邪还没得到情报,你又怎么得到?”
拓跋乐冷冷一笑,‘小郡主,燕王他就是再有本事,他也是个王爷,王爷和皇上之间有巨大的差别,此属于绝密合约,燕王想要打探到得花费一段时日。这件事都由五国首要人物秘密和谈,燕王的情报就是遍布天下,也敌不过一个幽阁,南相爷想要误导情报,比翻书还容易!”
倾情闻言,心里顿然一沉!
一个念头突然闪进心里,没错,南舒文会出兵清澜关阻止她大婚,这是肯定的,与此同时,他想要接回她,势必会同意邪皇的计划。
邪皇想青云骑和白羽骑重创,两败俱伤,但是,他绝对想不到,南舒文出兵只是一个幌子,这件事绕来绕去,最大的受益者,竟然是轩辕。
而邪皇同时也做了两手准备,倘若青云骑得胜,就和南乐联手,铲除燕旗,做的滴水不漏,他甚至想好了,若是南乐失败,那就是五国和平会谈,说什么也会阻止玉邪拿下清澜关。
这来来回回,就是他们父子权欲过括,所有人都成了棋子!
南舒文愿意当这棋子,因为他只要阻止倾情大婚即可,南乐也愿意当这棋子,他们可以保住清澜关。
轩辕、玉凤、南乐、北越、女儿国,仝部投入这场阴谋中,没有人置身事外,这就是邪皇的高明之处,懂得利用所有人的弱点,分配利用,让他们相互合作。
所有人都联合起来。
其实就只有一个目的,把刀。指向燕旗,指向燕王!
一步一步,布置得天衣无缝,完美得不可思议。
可邪皇唯独漏算了一个倾情。
一个倾情,颠覆了他所有的计划,救了整个燕旗,以一人之力挽回一场惨绝人寰的悲剧,扭转乾坤。
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想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如今就只剩下五国会谈这条路可走了,拓跋乐先是答应了玉邪妥协,他退回城内之后可以毁约,拖延时间,没错,燕王可以打下渍澜关,但非一朝一夕之功,只要邪皇的圣旨到达之前,他可以稳住,就可以保下国土。
现在凤寻和拓跋乐最担心的就是,萧隐离退兵的诮息一传回玉都,邪皇的圣旨马上就回到。
他深知自已儿子的深浅,所以这道圣旨一定是早就准备好,很快就会传入燕旗。
到时候玉邪一定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第一个开刀的一定是拓跋乐。
倾情的心凉透了!
她智冠天下,通晓百家,却做梦也料不到,有人会疯狂至此。更别说是玉邪了,他肯定也想不到,整件事竟然是邪皇在幕后操纵。
稍微有点理智的人,也不会拿本国三十万兵马开玩笑啊!
疯子……
倾情怒极了!她不由得想起朱歌和轩辕澈,她爹娘也是智冠天下的人中龙凤,最后也是被他逼得一死一伤,走投无路。
这人,简直就和魔鬼无异,越发疯狂,论手段,谁与争锋。
怪不得,当年爹爹会让她留在玉凤。
等等!他们凭什么断定她会帮忙?
倾情眼中寒光一闪,顿间雪亮如刀,直射拓跋乐和凤寻,为什么找我?你们应该知道,我是靖国郡主,凭什么我会帮你们?”
小郡主之聪颖真让在下刮目相看,一点就通,没错,整件事就如同你所想一般,至于为何找你帮忙,小郡主心里有数!凤寻高深莫测笑道。
拓跛乐重重一哼,露出冷酷的笑容,讽刺道:“之前就听说燕王大婚在即却被女方悔婚,本王还琢磨着哪家的女人会这么有魄力,原来是小郡主,当真有那本钱!,
倾情蹙起秀致的眉,心底暗付,他们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么拐弯抹角。
“既然知道本郡主差点成了燕王妃,那就该知道本郡主和燕王关系匪浅,你们是脑子坏了,才会找上我吧?”倾情毫不留情讽刺,她巴不得玉邪快点占领清澜关,又怎么会如他们所愿,放虎归山,这拓跋乐和邪皇已成一道战线,他日玉邪处境越发难难,不是她所乐意见到。
杀拓跋乐本就是她的本意,若是消息来得够快,让玉邪亲自动手,那更好,省得她沾了一身腥,倾情勾起一抹笑来,眉目间慵懒之色越发浓重,潇洒起身,娇声道:恐怕我们是没什么可说的了,那么,王子殿下,凤寻公子,本郡主祝你们好运!,
倾情转身,蓦然身后传来一道很轻的音色,“你当真是玉凤的小郡主么?,
龙争凤啸 020 原来如此
狂风呼呼地吹,营帐的缝隙中,不断地灌进风雪,空气冷得让人发颤,倾情的背脊,爬上一阵冰冷的寒意,从脊骨一直伸延至大脑。
她转过身来,不动声色地睨着凤寻,一旁的拓跛乐也是一头雾水,凌厉的眼睛又看看凤寻,显然,他毫不知情。
倾情心中闪过干万种念头,凤寻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知道她的身份,难不成是邪皇透露的,不对“这不对,邪皇并不知道她会来战场,就算知道她来,也没道理料到她会救了燕旗,怎么可能把这个秘密告知凤寻。且就算是要告知,也是拓跋乐,而不是凤寻。
凤寻,你是什么意思”,拓跋乐拔高了声音。
凤寻微微一笑,看向倾情,脸色和平常无异,对倾情如惊雷般的讥息对他却不痛不痒,平静得不可思议。
倾情嘲讽一笑,小脸冰冷,凤寻公子莫不是开玩笑么?我是靖国郡主,玉都人人皆知,常年居住玉都,更是无人不晓,公子有何疑问呢?”
凤寻眼中笑意闪过,不紧不慢地道:“郡主可知轩辕女皇”
自然,当世两女皇,一在女儿国,一在轩辕,谁人不知?”倾情笑答,宽大的袖子里,小拳紧握,倾情眼光沉稳,呼吸渐缓,唇角挂着清浅的笑
凤寻死寂般的眼波露出一丝起味,并不恶意,他这样的男子,就算是恶意的笑,你也金觉得很有内涵,他轻声道:凤寻八岁就开始跟着师傅游历天下,走访各国,这两年轩辕通商。岸大开之后,更是经常入境,领略强国之都风采,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小郡主可有兴趣听听”
倾情眉目如冰,敛尽隆冬颜色,她锐利地扫了一眼凤寻,嘲讽出声。”凤寻公子有话直说无妨,本郡主讨厌拐弯抹角。我想燕王很快就会到,别到时候该说的话还没说完,那就不是本郡主的错了。
拓跋乐闻言脸色略沉,凤寻是他的王牌军师,任何事都不会瞒他,这次他却摸不着他话里的意思,当下心情略有不悦,此男疑心甚重,自然不喜身边信任之人对他有所隐瞒,但因是凤寻,又不好发作,便冷声问:“凤寻,你到底想说什么。”
凤寻怎么会不了解拓跋乐的心思,微微颔首,给他稍安勿躁的眼神,接而看着倾情道:“凤寻发现一件起事,轩辕倾情和小郡主的模样如出一撤,你说,这是巧合么?”
倾情冷笑,“叶有相同,人有相似,凤寻公子既然游历天下,想必见多识广,如此问题,倒是小题大做了,不像是凤寻公子的作风。”
凤寻站起来,颀长的身影在地上拉出一道很长的阴影,昏黄的灯光给他镀上薄薄的朦胧,他缓缓走近倾情,低声道:“人有相似不足为奇,奇就奇在,凤寻州刚只是有意刺探,而小郡主无意中已经将答案透露,若不是心里有数,又何必让我早点把话挑明呢?”
你到底是谁?”倾情咬牙,低声道。
凤寻沉静鞠礼,“在下,南乐凤寻!”
倾情脸色骤变,竟然在名字前加上国家,他已经暗示很清楚了,倾情凑近了他,低声道,你调查得侧走清楚,我说不说,结果都一样,我倒是很奇怪,为何你没有把这件事和你主子讲?”
“这并不是小郡主该关心的问题,这回,可以考虑让我们走了吗?”
哼!做梦,以为这样就可以要挟我?”倾情冷哼,“五国会谈的消息很快就会传来,你们两等死吧!就算说出去,玉邪相信的人是我,不会是你”
是吗?凤寻有趣地挑眉,“既然你如此笃定,为何不转身就走?”
倾情脸色一沉,猛然出掌,掌风凌厉地扫向他胸膛,凤寻闪身,举掌相迎,只听得啪的巨响,掌掌相击,倾情凤寻同时觉得虎口发麻。
拓跋乐倏然站起来,刚刚凤寻和倾情说什么他根本就听到,看见他们突然拳脚相向,不由得脸色大变。
想走,看本事”,倾情冷笑,掌风继续横扫,杀气猎猎扑面而上,凤寻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双爪如鹰直扣倾情肩窝,两人就在营帐里打起来,此声响惊动了营帐外的尹伯,只见他迅速掀起帘子,带兵蜂拥而入。
住手!本来宽敞的营帐,变得拥挤起来,小郡主和凤寻近身搏斗,两人身形交缠错乱,混乱之间,尹伯竟然插手不上。
拓跋乐迅速站到一旁,冷眼旁观。
凤寻掌风扑扫而来,直扑倾情胸膛,倾情侧身闪过,一记手刃劈向凤寻颈项,凤寻偏身,五爪迅速扣住她手腕,另一手直扑倾情咽喉。倾情脖颈后仰,巧妙挣脱他的钳制,脚下横扫,腿风横扫干军,凤寻纵身跃起,只见身后的桌子被腿风扫得四分五裂,木屑直飞。
跃起的凤寻,猛喝,掌拍向她的天灵盖,倾情脸色顿变,迅速旋身避开,猛然魅眸眯起,脚步不动声色略缓两步,借此错位,拍出的掌风威力顿减,凤寻察觉到,自己机会来了。
当下气沉丹田,迎着倾情掌风全力相击,只听得啪的巨响,倾情秀眉微蹙,尹伯脸色大变,列风横扫而上,解了倾情的危机,就在这个时候,帘子掀开,一股暴风雪灌了进来,打斗间炽热的空气顿变冰冷,凤寻急喝,“燕王看招!”
玉邪眉间神色猛沉,重重一哼,根本就不把凤寻放在眼里。尹伯中途剑风变幻,阻挡凤寻的攻击,倾情眸中异光闪过,偏头看着进来的玉邪,高手过招,惊变只在闪电之间,凤寻早就算准了尹伯中途会变招,电光火石间,他早就反身,趁着倾情转头的瞬间,扣住她的咽喉……
“烈风!”
“米儿!”
“小郡主!”
玉邪眸中涌进骇人的杀气,周身一股浓烈的煞气充斥整个帐蓬,冷峻的五官蒙上一层厚厚的寒冰,双眸鸟黑深沉,翻滚着惊涛骇浪。
凤寻紧扣着倾情的咽喉,力道很大,气管中的空气稀薄非常,倾情难受得脸色如纸苍白,呼吸顿急。
尹伯宝剑寒芒直指凤寻,急喝,凤寻,放开我们郡主!”拓跋乐见凤寻得手,冷酷的神色浸过得意,冷声道:“放我们回营”,
玉邪不再看向被扣住的倾恃,冷眸扫过拓跋乐,沉声道王子殿下这是何意?”拓破乐冷冷道:“燕王殿下别误会,本王不习惯呆在陌生的地方太久,这天快大亮了,还是早点回城的好。”
此般骚动很快就引来其他的青云骑将军,三公子和其他青云骑大将早就涌进帐蓬,本来就拥挤的帐篷空间更加狭小。
三公子蹙眉,小都主怎么会出现这里?难道是为了解药的事,这里也只有她对媚蝶有了解,难道解药有问题?
王子殿下,凤寻公子,我们王爷既然答应放你们回去,自然会做到,你三番四次撕毁和约,看来是一点诚意也没有,玉老大,我早该赞成你的做法,一刀结了他们。”薛三公子俊脸紧绷,这拓跋乐日后定是祸害无穷,吊儿郎当的风流男子,眼中杀气已聚。
凤寻扣着倾情的咽喉微微用力,倾情脸色顿时惨白,岔了气,痛苦地咳嗽,玉邪脸色猛沉,眼中一阵风雨欲来,凤寻淡淡道:燕王殿下,让我们回营,在下保证,会保小郡主平安,
玉邪眼神扫过倾情,看向凤寻,深邃的眼波净是冷酷,“她活着,你们就活着,她死了,你们九族全部下去陪她!”
牡丹花下做鬼也风流,是吧,燕王殿下?”拓跋乐冷狠笑道,桂着猥琐的笑,挑起倾情的下巴,倾情寒芒一闪,凤寻出手,不动声色地带离他半步,拓跋乐不悦地拧起双眉,冷扫凤寻,眼中布满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