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天下 作者:安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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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说,不能与他成婚。
可我忘记问,若是我觉得和他在一起成了天经地义,该怎么办?
色授魂与,颠倒容华,一个月内无一次不温柔以待。
他说,在山上陪他一个月,出了这道庄门,便互不相欠。日后沙场再见,决不容情。
我邪魅一笑,好!
天堂和地狱只隔一线,我踩在中间。
软弱的人被生活折磨,强悍的人折磨生活。
我不当软弱的那一方,所以,我要变得强悍。
“不许你死,就算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有我陪着!”
乱箭飞舞、刀光血影、铁骑纷乱的战场上,玉邪以肉身为盾甲,不惜以命换命,也要保我平安。
“如果你心里没有爱,那我把我那份儿分一半给你,让你来爱人,可以吗?”
隐离的笑容是天底下最美的风景,糅合了最深沉的守护和等待。生死不弃,荣辱不惊,一次次把生的希望留给了我。
我舍不得伤他们任何一个,可到头来却伤了所有。
九万里苍穹,御风弄影,谁人与共?
也许,乘风破浪,唯我独行。
玉凤情殇 001 欲海沉浮
十二月的边境,狂风呼啸,大雪弥漫。
残阳泣血,沉甸甸地压着笼着碧血的人世,一切都很模糊,依稀间只能看见面目狰狞的魔鬼,在这染血的苍穹睁开眸子,冷冷地在嘲笑些什么。
白雪皑皑的高山,有一座雅致的山庄,在漫天冰雪中遗世独立,苍凉,孤独。
火炉中的火簇簇地燃烧,迸出零星火花来。
床上躺着一位清丽少女,盖着一层粉色的棉被,少女有一张倾城的脸庞,精致舒雅的五官,薄红的唇,俏挺的鼻子,尖细的下巴,露出淡淡的倔强。
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圈下覆盖出一层淡色的阴影。
门扉吱呀一声开了,凄冷的寒风灌进来,吹起锦被的一角,带入刀割般的寒冷,床上的少女睫毛微微一动,又恢复平静。
一股强悍压抑的气流慢慢地靠近,脚步低沉。
挺拔俊美的身姿,沉稳浑厚的气势,脸部线条冷硬如雕刻,瞳眸深邃如海,眉宇凝聚着深邃的英气。蕴着沉淀的自信和势在必得的狂妄。无形中散着与生俱来的高雅尊贵,还有后天养成的逼人威严。
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出一股强劲的王者之风。
玉凤燕王——玉邪。
各国将领士兵闻风丧胆的战地之神。
这个男人的气息,强硬得令所有生物无法忽视。
铁骨、坚韧,强悍,威严……
还有,无法忽略的,冰冷!
他即使什么都不做,都会让人觉得心惊胆颤。
黄昏仅剩的温暖褪去,少女瞳眸一暗,笼上阴影,瞬间,暖炉燃烧的房间变得刺骨的冷。
玉邪哥哥……
心里光是这么喊着,就像是谁在心尖上打了一个蝴蝶结。
男子的唇角勾起邪魅的弧度,手抚上少女的脸颊,光滑迷人的触感,他很是喜欢。轻缓的动作慢慢地撩拨,引诱,蛊惑。
“米儿,本王长得如此不堪入目吗?看一眼都嫌弃?”男子的声音低沉华丽,露出深刻的讽刺。
少女薄红的唇掀开,同时睁开眼眸,笑道:“燕王要是长得不堪入目,天下还有谁敢自称好看?”
男子冰冷无温的眼光如钉子般紧盯在她脸上,修长有力的手指勾起我的一抹秀发,轻嗅,那动作,极具色情和蛊惑。
玉邪的动作是她从未见过的邪魅,勾魂,绕在他指尖的发丝似有自己的生命力,紧紧地纠缠着,邪气地笑了两声,
“落入本王手里,感觉如何?”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少女眼光如刀,抽打在他脸上。
“杀你?岂不可惜?若是没记错的话,你还差点成了本王的王妃,女人的用处多着呢!”
“用处?呵呵,暖床吗?”少女发出毫无意义的笑声。
男子冷眸一眯,变得危险起来。阴鸷掠过,猛然拽过少女的下巴,凶狠的力道似要捏碎她的下颚,浑身肌肉僵硬紧绷,酝酿着毁天灭地的怒火,灼烧得他的瞳眸暴戾凶狠。
“难不成你还有别的用处?”玉邪咬牙切齿,凶横地瞪着她,
锦被低落,胸口起伏,二人的视线突然被拉到那温柔的丰盈上,玉邪的目光似被慢慢点着,那绯色的情欲慢慢沾染了冷清的星眸……
另一只大手,慢慢伸过来,轻轻按上那剧烈的心跳……
然后,冷眸一眯,毫无预兆的,猛然一手撕毁她白色的衣裳……
“玉邪你疯了!”少女面色发白,翦眸怒睁,顿感一阵羞辱,洁白的身子就这样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平添少许诱惑。
少女玉色的脸立刻跃上艳红,半眯上眸子,难堪的挣扎起来。
男子紧抓着她的手,高举过头,紧紧地压制在头的两侧,暴戾跃上瞳眸,男子的声音有着野兽般的嘶吼,还有伤痛,吼道:“是,我是疯了,从你离开那一天开始,我就疯了!”
说罢俯下身子,狠狠地吻上少女晶润的红唇,倾情拼命挣扎,却无法如愿躲开。
“禽兽!”喘气半晌,倾情怒道:“想睡女人你找人发泄去,我不是妓女,让你泄火!”
“你不是妓女,妓女还有选择恩客的权力,你没有,你比妓女还不如!今天就是睡了你,你又能怎么样?这天下,还没有我玉邪得不到的女人,自然也包括你!”玉邪狠狠地道,锐利的眸光一闪,顿时,手中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少女微怔,寒着脸,呼吸顿沉,“你想干什么?”
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惊恐地看着眼前锋利的匕首。
“怕了吗?”男子唇角浮起冷笑来,眼神阴寒地看着她。
幽冷的匕首抵着胸前最柔软的地方,抵着的不是胸前的肌肤,而是少女的心脏,由皮骨到心脏,这股冷,很好地传递。
胸脯上,为了避人耳目,裹着一层有一层厚厚的白布,硬是把女性的特征给掩盖。
男子的动作,邪魅,危险,又色情。
少女毛骨悚然,扫了匕首一眼,冷然地笑,“你希望我害怕吗?”
“你说呢?”
“我又不是你肚子的蛔虫,如何得知?”
唇边的冷,一点点地散开,男子垂下的墨发在脸颊边,扫着冷邪的狠厉。
锐利的匕首划开胸前的束缚,
一点点冷,慢慢划下,她知道这点冷,将会着火,然后变成痛,将她整个淹没……
他用剑的手,力道掌握得很好,在那瞬间,竟然没有伤到她分毫。
这种下流色情的动作,他做起来,竟然有惊心动魄的性感和诱惑。
控制,还是反控制,或者其实谁都不能控制自己了吧,那薄薄的冰层就快要在某种诡异的炽热下融解……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沸腾的血液有一次翻天覆地地燃烧,她连阻止的能力都没有。
玉邪的唇很薄,娘说过,薄唇的男生最寡情。可他呢?
熟悉的吻落在唇上,掀起了窒息性的灼热和情潮,霸道地纠缠,扫过任何隐蔽的地方,带来一阵阵的颤栗。
“放开我!”少女挣扎起来,任是多坚强的意志,被人这么压迫着,都会倒塌,尤其是这个人曾经对她,爱如至宝。
“放开?米儿,这个世界不会永远围着你转,过去的玉邪疼你入骨,不代表,他永远会惜你如宝!”
少女一愣,挣扎着的身子动也不动,脸上,红白交错,心脏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闷得她呼吸顿急。
罗帐中的暧昧气息浓郁得让人面红心跳,俗人都有欲望,管你是女人还是男人。两人的呼吸暧昧地纠缠,青丝缠绕。
少女愤怒的脸缓缓地平静,两只刺猬,一起挣扎,只会让彼此遍体鳞伤。
他的手,依旧放肆地游走,以一种让人咬牙切齿的速度。
她平静地道:“燕王,不过是一场情事而已,若是以这来折损我的尊严,大可不必!”
他讥讽道:“我想你是误会了,本王只是想要你多享受点快感!”
讥讽的笑带上邪魅的诱惑,没由来的心悸。
少女脸上冷然地笑,微红的眸光如雪亮的刀刃,直扫玉邪门面,道:“不必!想做就快点。”
冷冷的唇讽刺地勾起,似是惋惜般,道:“原来你已经等不及,何不早点说,让本王忍得很辛苦呢。”
“曾经后悔过吗?”
“你指什么?”
“所有!”
“不曾!”少女的声音铿锵有力。
她话音刚落,男子暴怒,阴鸷掠过,粗暴的进入动作让她紧咬牙关,五脏六腑都被搅在一起,脸上的五官全部扭曲。
她不再是过去的米儿时。
他也不再是过去的玉邪。
仇恨。
毁了她,也毁了他。
时间过得那么慢,慢得让人憎恨,疼痛依然持续,且一次比一次感觉强烈,玉邪的动作粗暴,毫无怜惜。
故意让她去体会这种非人忍受的痛。
少女太阳穴上的青筋被拉得紧紧的,疼得昏眩。
从身体,到灵魂,被他撕得粉碎。
“玉邪哥哥,轻点,好疼……”她疼得理智尽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喊出了过去的称呼。
而这个称呼却让她陷入比之前更加痛苦的境地。
本来呼吸正常的玉邪,却陷入了一种疯狂的境界,几乎是无意识地用力,喘息也渐变浓厚。
双眸染上了情欲的妖红。
玉邪的动作略停,凶狠的表情褪了少许,恍如隔世,少女的压抑的闷哼,唤起他的游离的回忆。
“叫我什么?”声音低沉沙哑,压抑着勃发的热情。
“玉邪哥哥……”
一遍又一遍,喊着过去的称呼,希望他能手下留情,可似乎命运总是和她开玩笑,得到的只是频率力度加倍的掠夺。
这个称呼把她从十八层地狱打下了十九层。
细致的灯芯簇簇地响着,突然,哧的一声,火星四射,似有什么东西,与此同时。
碎了!
倾情实在是承受不住这种折磨,昏了过去!
玉凤情殇 002 两处情深
雪还在继续地飘洒,大雪纷飞,狂风呼啸,卷起无数雪花,枝头寒梅冷颤开放,在风雪中傲然开放,似乎也经不起这凄厉的狂风,跌落枝头,纷乱飞舞。素裹银装的大地,一片朦胧,看不清方向。
室里很暖和,烧了三个火炉,火烧得很旺。
倾情坐在窗边,透过窗,看那开得一院子的雪梅,阵阵冷香袭人,夹着冰雪的寒冷,抽打在她的脸颊上。
少女披着一件雪白的裘衣,神色冷然,薄唇惨白,毫无焦距的眼,透过院中的雪梅,不知道在看什么。
玉邪说,在山上陪他一个月,出了这道庄门,互不相欠。日后沙场再见,决不容情。
倾情邪魅一笑,好!
*
梅花树下的少女,身上只有披了一件单薄的雪白长袍,赤着脚,洁白的脚背和冰雪相辉映,看得人惊心动魄。
狂风呼啸,卷起千层雪花,少女的身影在雪花中显得模糊,寂寥。
虽然喜欢梅花,她却讨厌白色。
少女伸出手,接着飘飞的梅花瓣,才片刻,狂风大作,花瓣已随风飞舞,了无踪影。
寒风如刀,割得她的脸颊阵阵地疼。
突然,少女大喝一声,单掌翻飞,打向粗壮的梅树,咯吱一声闷裂,梅树轰然倾倒,花瓣四处飞扬,溅起冰雪无数。
她已经不是以前的米儿,她是轩辕倾情,轩辕的女皇,不会任由别人宰割。
软弱的人被生活折磨,强悍的人折磨生活。
她决不当软弱的那一方。
“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呀?”
少女扫向匆匆而来的两名侍女,神情冷漠。
碧衣侍女见她一身单薄的衣裳,急得脸色涨红,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慌张地说道:“小姐,奴婢去给你拿件衣服。”
说完没等她答话就匆匆而去。
剩下红衣侍女,直着眼睛看着倾情,唇角微翘,略带不屑,下巴高抬,一副居高临下的可笑模样。
“走开!”冷扫一眼,冷然警告。
“不就是一个妓女,拽什么拽?”她哼了哼,转身走开。
倾情翦眸一眯,杀气闪过,极其缓慢地转过身来,身后的梅花还是那么香,雪花还是那么的纯白,似乎染上别的色彩会玷污了着天地间的干净。
她讨厌白色,一种染红它的奋亢在心底燃烧。
“站住!”清冽的声音在红衣侍女身后响起,在她转身之际,倾情的手已经掐着她的喉咙。
“你,很吵!”幽冷一笑,手腕用力,在她无比惊恐的眸光中,掐断她的颈骨,骨头断裂的闷哼,一条生命陨落。
玉邪说过,她不是妓女,妓女还有选择恩客的权力,她没有。
即使她是个妓女,玉邪可以羞辱她,并不代表,所有人都可以。
有的人就是不识趣,所以,活不长。
讥讽的笑隐去,她听见碧衣侍女的冷抽声。
不远处,玉邪凌厉如阎罗的脸,布满暴怒。
玉邪一步一步地走过来,脚步沉稳,眸光寒澈,薄唇紧抿,站在倾情面前,如君王审判罪臣般。
那是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度。
“我真想打断你的腿!”
“她,太吵!”
罗帐下,又是一次毫无保留的掠夺,甚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凶横。
痛,早就不陌生的痛。又一次袭满全身,倾情的神经也变得麻木。
玉邪灼热霸道的吻,粗鲁的抚触,还有粗暴的动作,在宣泄着他的怒火。
昏眩中,透过纯白的天空,漫天的飘雪,少女看到了母亲,最纯真,最慈爱的笑容。
情欲,是燃烧身体最好的方法,很快的,冻得失去知觉的脚,已然回温。
甚至变暖,却已经暖不了她的心。
这场情欲以滔天骇浪之态而来,汹涌翻滚,云开雨散,如往常般,他起身,毫不怜惜地离开,把她一个丢在冷冰冰的房间中。
这一天,天微微放晴,暖阳如春,给纯洁的天地覆上一层金光,倾情心情大好,煮了香茶,在梅花树下,悠然自饮。
好快,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
不分黑夜白天的缠绵,时间过得真快。
晚膳过后,玉邪一身醉醺醺地撞门而入,红烛摇碎一室血红,倾情凝眸而看,略微惊讶。
玉邪一向自制,极少喝醉,他常说,酒色误国。
喝醉的他,脚步有点虚浮,冷眸略红,褪去平时生人勿近的冷漠,寂寞绝望一目了然。
“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
“我们已经变成这样了。”
“你说你不曾后悔!”
“是,从未后悔!”
破碎的笑声溢出他唇角,玉邪弥漫绝望的眸光又一次沉入无底深渊,忽而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让人心碎。
“好!好!好!好一句,从未后悔!”他的双臂几乎要把她的肩膀给勒断,用力得要把倾情揉和如骨血一般。
“到底,我是哪里对不起你,要这样对我?”玉邪怒吼着,撕裂般的声音,映着血红的眸,如负伤的猛兽。
“你从来就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倾情抿抿唇,淡淡地说道。
“能留下来吗?”
“玉邪,我们已非昨天,回不去了……”
“只要你愿意,我们还是我们!”
“回不去了……有人,还在云城等我!”
玉邪的身子绷得死紧,惊人的戾气从骨子中透出来。
那双眸,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冷,和狠绝。
有种错觉,一下秒,他就会捏断她的脖子。
“你真的,变得好狠心!”
少女默默无语,垂眸,敛笑,一脸平静。
我本无心,何来狠心?
第二天,一月之期已满。
换上了被原来的军装,又是一身男装打扮。
山庄下,倾情骑在马上,对面的玉邪,紧握缰绳,沉冷地看着她。
猛然,银光一闪,干将出鞘,玉邪的眉心一拧,直直地刺向倾情。
狂风呼啸,世界死寂。
那一剑,正对心脏,只要稍微再深入一点,就会要了倾情的命。
玉邪的剑法一向拿捏得准,森冷的剑锋入骨之刻,倾情只觉得一点麻木。竟然感觉不到疼痛。
有时候心疼比肉体上的疼痛要清晰得多。
“有时候,我真想就这么剥开,看看你的心长得是什么样子!”他冷酷地勾唇,寒眸微凝,深不可测。
倾情看着他,只是笑,并未说话,袖中的暗器已快割裂手腕,硬是一颗都没有发出去。
若是玉邪敢一剑要了她的命,她手中的暗器,绝不放过他。
大不了一命赔一命,大家同归于尽!
身后的马蹄震天,大地震动,有大队人马已经赶至,在雪地中,经久战场的人,都听得出,这是一对装备精良的骑兵。
“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欠!”玉邪拔剑,寒澈眸光一闪,深深地看了倾情一眼,扬鞭,如风般,飞掠而去。
玉邪哥哥……对不起……对不起!
直到此刻,强装了一个月的面具才摘下,在玉邪看不见的地方,露出痛苦。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本来以为毫无感觉的心,又一次如刀戳般,撕心裂肺。
身后的马蹄声,越发近了。
一白衣男子出现在茫茫天地中,温润如玉,丰神俊朗。神色宁静如山顶拂过的晨风,清逸透彻。
隐离看了一眼她胸前的伤口,眉心隆起,猿臂一伸,把倾情纳入怀中,什么话也没有说,雪地中,百骑静默。
“隐离哥哥,玉邪刺了我一剑,好疼!”
“傻瓜,只是皮肉伤而已。”
“那就好!”倾情淡声道,抱紧他的腰,靠着他肩膀,他怀里,永远是如此温暖,靠着他,喃喃自语,“隐离哥哥,我好累,让我休息一会儿,只要一会儿……就好……”
隐离猛震,越发抱紧她,微微地叹息一声,包容了世间所有的宠溺和呵护,一动不动,任她抱着。
狂风凄厉,白雪狂肆,天地间,一片朦胧不清。
玉凤情殇 003 一缕阳光
这是一个乱世之秋,九个国家瓜分天下,群雄逐鹿。
玉凤国,气温暖和,经济繁荣富强,占尽地理优势,军事实力强劲。
轩辕国,地域辽阔,土地贫瘠,民风淳朴,兵马彪悍。
女儿国,女儿国的历代君主都由女子出任,是一个美女如云的国家。
此乃当世三大强国。
近一年来,天下格局重新洗牌,玉凤取代轩辕一跃成为当世强国,轩辕女儿国次之,北越南乐,鹰云等在乱战中,国力也迅速提升。
*
玉凤皇宫,金碧辉煌,雕栏玉砌,青砖红瓦,飞龙如天浑厚雄伟,是玉凤权利最高的象征。冬季的玉凤皇宫,花园依旧一片灿烂,南方的气候温和,花期延长,一年四季,玉凤皆是鸟语花香,相较于乱世中支离破碎的各国,玉凤显然是一个人间仙境。
今天是册封靖国郡主的大喜之日,邪皇很是重视这个日子,宫廷戏班在册封大殿中央搭建一大舞台,彩衣飘飞,丝竹飞扬。
宫中所有妃嫔都必须出席,满朝文武同贺,排场比太子还要有气势。
大殿香气弥漫,各位娘娘都盛装出席,一排排看过去,娇艳秀美,春花秋月都相形失色。
“一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也不知道皇上心里在想些什么?”云妃哼了哼,美艳的脸庞露出讥讽,很是不满,那深沉冷硬的男人对自己的儿子可从来没有这么上心过,玉瑾刚死不久,就要册封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野丫头为郡主,排场十足,这以后,还不翻天了?
“皇上疼爱玉瑾,移情作祟也是情有可原,云妹妹,你就消消气,册封典礼快开始了!”母仪天下的皇后淡淡地道,口气露出警告来。
邪皇的事,哪容许人乱嚼舌根。
“哎呦,我说皇后娘娘,你就大度?我不信你心中就没有疙瘩,一个外人在皇上心目中。都远比太子他们重要得多,人都死了,生前再怎么宠爱也就算了,死后还弄出个冒牌货,真是可笑,乌鸦还真能变凤凰不成?”云妃嚣张地道,语气尖锐,讽刺。
皇后和张妃脸上顿时布满阴霾,张妃冷扫云妃一眼,抿唇,道:“云姐姐,说话还留三分地,瑾儿已经死了,别拿我女儿说事!”
“我说的是实话!张妹妹,看着玉瑾的地位被个野丫头霸占,你心里会舒服?”云妃牙尖嘴利,对她们口不对心的行为很是讥讽,毫不留情地戳破那层妒忌的面纱。
被说中心事,张妃怒红一张俏脸,却碍于情面,不得不强忍着,云妃那张利嘴,在妃嫔中是出了名的狠辣,她怎么可能是对手。
这么妃子中,大家各有心思,唯有德妃,平静地坐在位子上,笑看云起云淡,紫色的锦绣宫装衬出她秀丽圣洁的脸庞,有一层淡淡的母性光辉。
对她们讨论的话题,显然不感兴趣。
高高在上的邪皇,俊朗冷硬的脸庞,深黑色的华丽礼服,绣着腾飞的团龙,栩栩如生,凌空欲飞,腰间扣着同色系的紫金锦绣玉带,配着一对龙凤玉佩。衬得他整个人都气势尊贵,傲然不凡。
举杯,饮酒,看着地下的欢乐气氛,他心情颇为愉快,不常笑的唇角勾出淡淡的笑容来。
看在有心的妃子眼中,那笑容如刺在喉一般,难受极了。
“皇上……皇上不好了……”尖细的声音充满了惊恐,一青衣太监急匆匆地跑来,上次不接下去,脸涨得一片通红,不断地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