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昨日和灵心出门还遇见表四小姐,她问起你,问你在王府过得开不开心。”冰月眨眨眼睛,淘气地说,“我告诉她啊,小姐就是世子心尖上的宝贝,谁也动不得,过得风生水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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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这个文不适合太肉肉的戏份……脑部脑部哈……比魔妃好,比魔妃好,至少是有肉的。O(∩_∩)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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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不悔一笑,她在王府一切安好,哥哥和姐姐定然也会觉得欣慰,府中虽说事多,她一人却能应付,哪怕东苑病的病,不受宠的不受宠,只要有她在,便能保证他们衣食无忧,身体安康。
“哥哥和姐姐呢,过得好吗?”云不悔问,心里也想念他们了。冰月道,“表小姐倒是老样子,上门提亲的人甚多,都被她一人给回了,嗯,听说三少爷正在追求表小姐呢,那日我还看见三少爷和摇光小姐在一块,不过我看摇光小姐的神色,不是很喜欢三少爷哦。”
“你说程穆东?”
“是啊,这事可有趣了呢,据说啊,三少爷对摇光小姐一见钟情,日日寻着法子逗着表小姐开心呢。”冰月说,云不悔挑眉。程穆东和程佑天一起管理王府的商行,生意做得有声有色,然而,人风流花心,处处留情,凤城少女们对他程穆东趋之若鹜,可夫人们却极是不喜程穆东,哪怕是三夫人,也是不愿让摇光交给程穆东的。
“姐姐早有意中人,且是……”云不悔微微一笑,截了话音,这程穆东怕是要失望了,注定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冰月一笑,“小姐,还有一事呢。最近常有人到楼家说亲,要把自家闺女嫁给表二少爷,不求正室,哪怕是妾室也是好的,表二少爷全部拒绝了,且说自己有了意中人,今生只会娶一位夫人,且拒绝所有冰人再到楼家说亲,我问摇光小姐是不是真的,兴许是挡箭牌呢,摇光小姐说是真的,却不告诉我是谁,你说,表二少爷真的有意中人了吗?”
楼开阳眼光极高,连刘家的小姐都看不上,何况是别的女子,冰月很好奇,楼开阳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什么样的女子能打动这位才高八斗,情性冷漠的表少爷。
“此事当真?”
“自然是真的,摇光小姐亲口说的,哪能有假,我看十成十是真的。”冰月说,“表二少爷一表人才,城中想嫁给他的女子多如过江之鲫,不知道到底谁有福气了。”
云不悔想到玉致和玉妩,心中有些沉闷,若是哥哥有了意中人,哪怕要伤玉致和玉妩的心了,玉致且好说,人是活泼利落的,过些时日便好,可玉妩呢?
她是死心眼的少女,恐怕……云不悔看了冰月一眼,“此事莫要在府中提起,免得两位郡主知晓。”
冰月虽是不解,但点头应是。
转眼到了六月,荷花盛开,开了满池,王府中有一个很大的荷花湖,花开时分极是美丽,云不悔最爱到长廊上观赏荷花,这个荷花湖打造在四苑中间,略靠近西苑,就在梅花林旁边,有几十米的雕花长廊横架在荷花湖上,长廊曲曲折折,两边皆是荷花,荷叶无穷碧,荷花争斗艳,有粉红的,粉白的,大红的……亭亭玉立,甚是美丽。
夏日此景,当然如梦如幻。
云不悔欣赏之余,总爱作画,把这一幕描绘下来,程慕白常陪着她一起赏花,作画,荷花湖旁长有两人足迹,这一日程慕白和荆南出了门,灵心和灵溪随行伺候。云不悔午后带玉致和玉妩一起观赏荷花,冰月带着几名侍女伺候。
正赏到欢处,迎面碰上楼嫣然。
虽是妯娌,可两人却不常见面,距离上一次见面已有十日,楼嫣然身边带着秋霜和喜鹊,她见了云不悔,本想走,可最终却走过来。
云不悔十分惊讶,楼嫣然看起来憔悴许多,人消瘦得厉害,她仍然沉静,美丽,却失去了一种自信的风采,她认识楼嫣然也不是一天两天,她知道楼嫣然心性高傲,失去了什么,也不会失去她的傲气和自信,这是她最夺目的东西。
“三表姐,你也来赏花啊。”云不悔柔柔一笑,若无王府的人在场,云不悔习惯称她为三表姐。楼嫣然点头,目光远眺,落在满湖的荷花上,音色冷漠,“荷花开得真美。”
“是啊,开得很美,府景致一年四季都极美,春日有牡丹,夏日有荷花,秋天能赏菊,冬天能戏梅。真是一个好地方呢,不悔日日在此赏荷,甚少见到三表姐,最近几日身子不利落么?总见不着你。”
楼嫣然收回赏荷的目光,自嘲笑了笑,云不悔也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只觉得她的笑容有些自怨自艾,一点都不想她认识的楼嫣然。
她和程佑天发生什么事了?
“不悔,我真羡慕你,真的,特别羡慕你。”楼嫣然轻声说,“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我又做错了什么,总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云不悔道,“怎么会呢,三表姐貌美如花,聪慧过人,且又嫁了如意郎君,怎会不如意?”
“你在讽刺我吗?”楼嫣然尖锐地问,云不悔微微一笑,她摇了摇头,“表姐多虑了,不悔并无讽刺之意,相反的,不悔希望表姐事事如意。”
楼嫣然冷哼一声,事事如意,云不悔,你真会如此好心么?谁知道你这笑容里,包藏了多少祸心,多少幸灾乐祸。她是高傲的人,哪怕有不如意,也不愿意告诉旁人,特别是告诉云不悔。
她和云不悔一起嫁进王府,两人都是风华正茂,倾国倾城的少女,云不悔如一朵傲雪红梅,傲雪迎霜,开得更艳,风华绝代,可她却如一朵过了花期的牡丹,日渐一日凋零,为何上苍如此不公平。
程慕白对云不悔三千宠爱在一身,呵护备至,时而远远看见,她都心生羡慕,总忍不住想,若是当日程慕白知道弹琴的人是她,一开始就知道是她,如今三千宠爱在一身的人是不是她?
她本来已打算和程佑天好好过日子,不再有奢望,程佑天也算是一名如意郎君,除了性子冷僻外,其他方便也算如她意,然而,他和杜鹃的事情把她的高傲踩在脚底下,她不甘。
楼嫣然不愿意见到如此幸福的云不悔,转身便走,玉致说,“嫂子,大嫂她对你是不是有很多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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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一家人,有些误会不要紧。”云不悔道,目光沉思,她在冰月耳边吩咐了些事,冰月走开,玉致问何事,云不悔笑道,“没什么事,让她回去先放置一些冰块在房中,天气太热了。”
赏荷后,玉致和玉妩回了自己庭院,她也回了皓月居,一回来便见冰月匆匆迎出来,一脸惊讶,“小姐,打听到了,天啊,这是大事情啊,杜鹃有孕了。”
“杜鹃怀孕?”云不悔惊讶至极,冰月忙不停点头,“是的,杜鹃怀孕了,我听西苑的侍女说的,那有一个扫地的侍女和我挺好的。她说杜鹃有一个月身孕了,云侧妃娘娘也是知道的,她原先怕大少奶奶不高兴,故意装成惩罚杜鹃的模样,可后来却迫不及待地想让大少爷纳她为妾室,这可是王府第一个曾孙,可金贵着呢,王爷和王妃都不在府中,侧妃娘娘想等他们回来就行纳妾之礼,现在已拨了两人伺候她,俨然是正经主子的身份了。”
云不悔想起楼嫣然憔悴的脸色,故作坚强的神色,转身而去时的高傲,不由得同情她,原来是杜鹃怀孕了,他们才是新婚夫妻,可一名通房丫头却有了身孕,楼嫣然心中该有多大的不忿,这对楼嫣然而言也是一种羞辱。
难怪素来骄傲的她,如今失了自信和风采,西苑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竟然瞒得如此好,她这几日养伤,又和程慕白在一起,也没怎么让人大厅西苑的事情,倒是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喜事。
是喜事,王府第一个曾孙,王爷本来就疼西苑的人,如今他们又占了先机,定是宠爱有加,杜鹃有孕,云侧妃一定很开心,哪怕她面上再怎么说惩罚杜鹃,她心里也是高兴的。
倒是楼嫣然处境就尴尬了,云侧妃处罚杜鹃是做给楼嫣然看的,目的是想让楼嫣然知道,云侧妃是站在她这边的,看不起这杜鹃的。然而,云侧妃也是妾室,自也知道妾室的难处,若是楼嫣然不求情,云侧妃心中也会不高兴,说楼嫣然不贤惠,心胸小,容不下程佑天的孩子。
她那么高傲的人,这几日该受了多大的委屈,将心比心,如果是灵溪怀了程慕白的孩子,恐怕她是君若无情我便休吧,不会瑞草忍气吞声。
幸好程慕白自幼病弱,不近女色,灵溪和灵心虽是近侍侍女,也算通房侍女,可从未给伺候过程慕白,她可以安心,不然以程慕白……想起他最近索要频繁,云不悔脸上微微一热,他并非好色之人,可似乎极爱她的身子,夜里自是不必说,白日有时候也不放过她。
她身子早年受了寒,不易有孕,云不悔下意识地抚着肚子,若是她能生下王府第一位曾孙就好,王妃和慕白的地位就更稳固。
“小姐,你看这事怎么办?这才新婚多久,又要纳妾,传出去多少人要看大少奶奶的笑话了。”冰月说,抿了抿唇,“虽然我不喜欢她,可这也太可怜了,大少奶奶国色天香,比那杜鹃好许多,为何大少爷偏爱杜鹃呢,竟然早大少奶奶一步有孕。”
云不悔想着自己身子不易受孕一事,没有注意听冰月说话,冰月问,“小姐,你在想什么?”
“这是西苑的事,我们能有什么办法。”云不悔说道,叹息一声,“不管怎么说,有了孩子,总算是喜事一桩,杜鹃肯定是要进门的,总不能让王府第一位曾孙的生母是奴婢出身。若是如此,孩子的地位就降了几等,云侧妃和程佑天自是不乐意的,这事等父王和母亲回来再说。”
“王爷不知道去哪儿了,竟然去了这么长时间,王妃在如愿寺是住上瘾了么?总不愿回来。”冰月嘀咕。
云不悔一笑。
晚上,程慕白回来,玉致和玉妩过皓月居来用晚膳,冰月嘴快,早就把杜鹃有孕一事告诉灵溪和灵心,灵心是藏不住秘密的,大家便全都知道了。
玉致道,“杜鹃真有孩子了?这可怎么办啊,怎么都是他们西苑先有孩子。”
程慕白笑问,“这事确定么?”
“确定,今天下午大夫还过来,我借口让他过来瞧瞧,我问过大夫,确定是有一个月的身孕了。”云不悔淡淡说道,想起今天下午大夫说她体质阴寒,不易有孕,她心口便沉重。
王府大家不同寻常百姓家,若是她无法受孕,生下子嗣,王妃定会让程慕白再娶。
程慕白见她脸色不好,“身子哪儿不舒服吗?大夫怎么说?”
“没什么,我只是借口让大夫过来看看,没病没痛的。”云不悔说道,众人话题都在子嗣上绕,云不悔心中隐生烦躁,子嗣,子嗣……
玉致说,“若是嫂子也能赶紧有孕就好了。”
云不悔笑得有些勉强,程慕白深深地看她一眼,垂下眼眸。晚膳后,两人下了一盘棋,玉致和玉妩看了片刻便回了庭院,灵心和灵溪出去一天也累着,云不悔让她们去休息,冰月也一起休息。她下棋心不在焉,程慕白早便察觉出来,她又要下一子时,他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不悔,我们明日再继续。”
云不悔低头一看,棋盘上已是一副残败之局,她舒了一口气,程慕白牵着她,坐到他腿上,微微圈住她的身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云不悔并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笑着转开话题,“你今天去了知府衙门,强盗的案子可有眉目?”
“已经抓住所有人,他们全都招供了。”程慕白笑意有一些冰冷,“你做梦也想不到是谁。”
云不悔心一紧,“谁?”
程慕白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个名字,云不悔睁大眼眸,“怎么可能。”
“千真万确。”
164“你要怎么办?等父王回来处置吗?”云不悔问,程慕白摇摇头,“这件事我要放一放,横竖不着急,光靠几个强盗的供词完全可以赖掉,我们就当不知道,这一次失手,总会有下一次,只要有动作,就会留下证据,所以,我们不着急。”
“比我想象中要可怕。”云不悔心有余悸,程慕白握住她冰冷的手,“这些事你不要操心,你只要操心我就好。”
云不悔莞尔,伸手揉着他的耳朵,笑问,“我还不够操心你吗?”
程慕白捧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一吻,“那告诉我,你在烦恼什么?”
云不悔说,“倒是也不是烦恼什么,只是……哎,虽然我和三表姐从小就不亲,总也不说不上话,可三表姐对我也未曾刁难过,如今杜鹃有孕,她形容憔悴,我看着心中也觉得有些不自在。”
“个人只有个人福,你也不必太过担忧她。”程慕白说,他扳着云不悔的脸,笑说,“不要操心别人,你只需要看着我就好。”
“霸道!”云不悔揪着他的耳朵,忍不住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程慕白很享受这样的温香软玉,心中暖暖地悸动着,这一生有云不悔相伴,他是三生有幸。
“父王究竟去了何处,都一个多月,也不见人影。”云不悔道,捧着程慕白的手,轻声道,“慕白,我知道你对父王心中有怨,可他毕竟是你的父亲,又是母亲最爱的男人,你不要如此冷漠待他,我相信,王妃是希望你和玉致、玉妩能得到父王的疼爱和呵护。”
“说得容易,做起来难,这么多年的心结,岂会那么容易打开。”程慕白淡淡说,面上仍带几分笑意,不管何时,他总带着这样风轻云淡的笑。
云不悔道,“家和万事兴。”
“侯门深四海,家不似家,何来兴之说。”程慕白说道,目光掠过云不悔,看向窗外,目光深沉难测,“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且走且看吧,只要他对母亲好几分,我们自然也会敬爱他。”
云不悔知道多说无益,便也不再说了。
杜鹃怀孕的事情,没几日便传遍府中上下,李侧妃和玉侧妃皆去看过她,云不悔是当家,自也免不了亲自走一趟,杜鹃被安置在偏殿,云不悔去看她时,杜鹃笑靥如花,隐有一种得意,总是抚着她的小腹,仿佛那是一块金子,云不悔心想,那的确是一块金子,怀了身子的人,都是如此金贵的。
楼嫣然在一旁没什么话,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
她对杜鹃一贯没什么好感,自也说不上什么话,横竖说一些让她安心养胎,恭喜她有了孩子这一类的,玉侧妃倒是贴心,问她可有晨吐,吃东西可香,杜鹃都一一回答。她是府中的大房侍女,以往仗着程佑天的宠爱,在西苑难免会恃宠生娇,可对面云不悔,李侧妃和玉侧妃,她再得意,也不敢太过嚣张。
横竖便是语气总脱不了王府曾孙,曾孙,惹人不高兴。
李侧妃是刻薄的人,当着面便说,“杜鹃啊,这孩子在腹中还未成形,谁知道是圆是扁,王府阴气重,怀男胎可不容易,别这时候左一个曾孙,右一个曾孙,他日生产是个孙小姐,脸上可不好看。”
杜鹃脸上一阵尴尬,这话换了性情柔和的玉侧妃是不会说的,云不悔也不是生事之人,虽看不惯,但也不会说,只有李侧妃会说。
云侧妃解围说,“酸儿辣女,老人家的常话了,杜鹃怀上后嗜酸,多半是胖小子。”
李侧妃哼了声,“当年你怀玉容的时候,酸黄瓜一根一根地吃,也说什么酸儿辣女,府中谁都道要生一个小少爷,谁知道生了玉容,可见啊,这俗话说得也不是都准确。”
云不悔抿唇一笑,云侧妃和李侧妃你一言我一语便吵起来,句句尖酸刻薄,音量不大,却听着令人不舒服,玉侧妃道,“两位姐姐,都快别说了,咱们府上好多年没有添丁了,杜鹃有孕是喜事,甭管是男孩,女孩,都是曾辈的第一个孩子,王爷和大家都会喜爱的。”
云侧妃说,“谁说不是呢,就说玉容吧,王爷可当成掌上明珠,若真生了女孩,王爷和佑天也会喜爱的。”
李侧妃轻哼了声,目光掠向楼嫣然,“大少奶奶最近气色极差,可是病了?”
“谢姨娘关心,嫣然很好,只是夜里难眠,所以气色有些差,多进补便好了。”楼嫣然笑得很大方得体。
李侧妃说,“这人啊,心里若是不痛快,夜里就必定难眠,大少奶奶,这心病啊,再怎么进补都没用的,姨娘瞧着可真心疼啊。”
云侧妃脸色极不好,楼嫣然笑意略微僵硬,玉侧妃说,“好了,别说了。”
云不悔道,“大嫂,院里的百合开得不错,不如让秋霜摘几朵放置室内,夜里定会好眠一些。”
楼嫣然微笑,“嗯,我知道了。”
西苑有喜,云不悔命人额外配给西苑许多珍贵药材,又命人从仓库中拿出一支打造精美的玉钗送给楼嫣然,平衡楼嫣然心中的不忿。
杜鹃有喜后,人就更嚣张起来,别看她一副笑脸的模样,看起来和善,实际却不是,这几日她总说自己不舒服,云侧妃是疼曾孙啊,她一说不舒服便让大夫来瞧,大夫说她身子健康得很,没什么不适。
她却说自己不舒服,上下折腾,更过分的是要楼嫣然去伺候她,说什么这是她家乡的习俗,说是正室伺候有孕的妾室,能让孩子长的健康。
楼嫣然自是不愿,杜鹃便折腾着,程佑天初为人父,也是心疼孩子的,便开口让楼嫣然伺候杜鹃,横竖也不是什么劳累的事情,熬药,伺候她用膳,陪她解闷,上下为她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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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嫣然自是不愿,杜鹃便折腾着,程佑天初为人父,也是心疼孩子的,便开口让楼嫣然伺候杜鹃,横竖也不是什么劳累的事情,熬药,伺候她用膳,陪她解闷,上下为她忙活。点(请记住读看看小说网的网址
没人知道,楼嫣然伺候杜鹃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又带着多少隐忍,云侧妃直夸楼嫣然懂事,识大体,楼家养了一个好女儿。
云不悔听到这事,十分惊讶,以楼嫣然这么高傲的性子,竟然容忍杜鹃如此放肆,她和程慕白说起的时候,程慕白说,“关了门就是西苑的事,我们管不着。”
云不悔道,“表姐心性高傲,定不会白白受这样的气,大哥也真过分,竟然容忍杜鹃这么嚣张,不就是一个孩子么?至于么?”
“对啊,就是一个孩子,很宝贵的孩子。”程慕白说。
“慕白,如果你有了妾室,她也如此撒泼,你会让我去伺候她吗?”云不悔嘟着嘴巴问,模样难得娇俏妩媚,程慕白心中一软,柔柔地笑,“若我有了妾室,娘子你还会在府中么?”
云不悔轻笑,低着头,仍那欢喜甜蜜如蚕丝般萦绕在心头,慢慢地卷进心脏。
这一日云不悔正陪着程慕白下棋,玉侧妃身边的侍女过来,说是李侧妃和玉侧妃在花园搭了桌子要玩麻将,三缺一,玉侧妃来问世子妃有没有兴趣。(读看看小说网)云不悔并不爱麻将,可看这棋也下得差不多了,程慕白说,“去陪她们玩儿吧,终日陪着我,你也闷。”
云不悔一笑,“陪着你,一辈子都不闷。不过呢,今日就暂且不陪你了,难得姨娘找我打麻将,我去玩几圈,估计三表姐也在,陪着解解闷。”
她带着灵溪和冰月过去时,李侧妃、玉侧妃和楼嫣然已在了。这府中女眷,时间多,日子又长,平素没什么消遣,这麻将便成了很好的消遣法子。楼嫣然当姑娘的时候便喜欢玩,云侧妃只懂皮毛,李侧妃和她不合,又不会和她同桌,所以便寻了楼嫣然,一起玩牌,云侧妃倒没反对。
“今天玉媚不玩了?”
“她去刘府玩儿了,刘家的嫡小姐昨日在街上被人调戏,正寻死觅活呢,玉媚和她是闺中挚友,今天一早我便让她过去陪着开解,寻这短见做什么,也没被占了便宜。”李侧妃说,云不悔笑了笑。
这桌子搭在花园中,荷花送香,景致倒是极好,几人打麻将,顺便说着一些城中趣事,倒也和乐融融,没一会儿玉容便来看楼嫣然打牌。
玉容最得王爷宠爱,人温柔大方,善良可人,哪怕是李侧妃也十分喜爱,她和楼嫣然处得十分不错,这些日子楼嫣然心情烦闷,云侧妃只顾着新媳妇肚子里的孩子,都是玉容陪着楼嫣然解闷,姑嫂感情最好。
“玉容,你母亲呢,怎么不过来观牌。”玉侧妃笑问,云侧妃的麻将技术极差,若是实在没人,她会上场,不然一般只在观牌。
玉容笑说,“杜鹃有些不舒服,母亲正让厨房弄血燕给她补身。”
李侧妃说,“血燕?就凭她这奴婢身子,配得上这么好的东西么?也不怕吃了闹肚子。”
楼嫣然道,“李姨娘别这么说,再怎么样她肚子怀的是佑天的孩子,多进补对孩子也是好的。”
“你心胸可真开阔。”李侧妃说,“杜鹃这贱蹄子,竟然让你去伺候她,她也不看看自己承不承得起这份情,真是身轻不知贵贱。”
楼嫣然苦涩一笑,女子最难的便是分明心中嫉恨,却要装出一副大方得体的形象,她并非真的如此善解人意,她心中何尝不怨,然而,日子长着呢,走着瞧。
“嫣然啊,你可得赶紧怀上一个,虽说杜鹃怀上了,咱们王府不兴母凭子贵这一说,是兴子凭母贵,杜鹃哪怕生出来是男孩,也是庶出,你和佑天的孩子才算是嫡出,身份自然比她的孩子尊贵。杜鹃嚣张只是一时,你忍一忍便过去了,九个月后生的倘若不是男婴,有她好看,你受的这份气,迟早她得还,别泄气,日子长着呢。就这么一点事就弄得自己病怏怏,精神不振,以后可怎么好。”玉侧妃不愧是过来人,劝解人总是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