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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匈奴退兵,万事皆休!
这样的结果对谁能满意!
无名沉思着入了凉亭,这么多年的守护,一下子说放手,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的眼眸中晕开了一层淡淡的不舍。但是,为了她,他愿意,回到那一片让他痛苦一生的土地,用另外一种方式,守护着她。
七年了不算短的日子啊!
“无名?”绿芙讶异地看着他,今天的他,有点怪怪的,眼神中多了一次出了冷硬之外的东西,他身子动了动,“如果可以让匈奴撤兵,是不是你就不用答应凤君政的条件了!”
“让匈奴退兵?”绿芙讶异地看着他微微笑了,“匈奴觊觎凤天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岂会那么容易就退兵?”
无名沉默了片刻,毅然道:“我可以让他们退兵!”
绿芙瞳眸微微睁大了,讶异地看着他,眼光上下扫了一圈,“凭什么?”
“我是匈奴唯一的王子!”久久,他才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显然,震惊了绿芙,心湖惊起一阵阵骇浪,她意料之中,他在匈奴应该是很有身份地位的人。却料不到却是如此的崇高
“你是匈奴的王子?”淡淡的讶异出口,绿芙稳住了心中所想,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在匈奴的铁蹄肆意凌虐凤天的国土时,它的王子正站在敌国王妃的面前,不可不说,能让人联想到很多东西。
“你放心,我没有私自打探军机要密!”
“为什么要选择在这个时候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想来自己还真的是放肆极了,堂堂一个王子跟在她身边当了七年的影子,不离不弃地守护着她,始终安静稳重。不张扬,不跋扈,也没有宣扬,安安静静,就像一个影子。
而他,竟然是如此,匈奴王子!
怪不得他身上总会有一股凌厉的霸气,怪不得,无形之中总会散发一股王者之气,怪不得,他对形势如此敏感和了解。
“我想,是时候该回到属于自己的土地上了!”无名坚定地说着。虽然他是逃一般地离开匈奴王庭,离开那一片伤心地。但是,他是匈奴王仅剩的儿子,这是无名否认的事实。他一人之力,可以调停边境的纠纷,有何乐而不为呢?反正,月蓝死后,他过怎样的生活都无所谓。直到遇见她,才知道人生还有另一种选择,如今,要是能让她幸福,牺牲他一人,又算得上什么?
日后他执掌王印,匈奴和凤天可以相安无事几十年!
“说下去!”
“我从来不想匈奴和凤天有战事,战事一起,无数热血男儿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满足了君主扩张疆土的野心。死了无数人,为了什么?匈奴和凤天,原本句可以相安无事,百姓安居乐业,如今有了战乱,每一个人都有责任区阻止,既然我与能力阻止,又为什么不去呢?”
“你”绿芙暗自吃惊,她知道,这个根本就不是他的初衷,如果单单是因为这个理由,在凉城的时候,他就该这么说这么做了,而不是得知她要答应凤君政的条件时才会有此决定
绿芙拧眉,眸光深沉,从第一眼到如今,这几年,他陪在她身边的日子最长,可也是最安静的。她略微能察觉出他的心思,而选择不知,淡淡地拒绝者,他没有想凤君政那样霸道的求索,也没有像楚景沐那么柔情的攻陷,只是以他的方式,静静地守护着她。一切都以她舒适幸福为前提,并没有争夺的意思,所以,她睁一眼闭一眼当作不知道。否则的话早就调离他了,但是,今夜,她却明显体会到,那种不输于楚景沐的隐忍。
“我一直有个问题,当初为什么你会同意呆在我身边?”绿芙终于把这个埋在心底的问题给问了出来。自从见识他的胆识和本事,她就知道他绝非池中物,不明白,当年还看不清她容颜,对还是一个陌生人的她来说,为什么甘心追随,以及细心守护。
清风浮动,吹起一丝墨色的青丝,在他刚毅的脸颊上荡开一丝柔和,“因为第一眼看见你,觉得你有一双和我未婚妻很像的眼睛。后来发现,连长相也很像!而我每每都是借着你缅怀她”后来却爱上了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口。
细细的,绿芙松了一口气,笑开来,“原来是这样!”
这么说当初他是为情走天涯的男子,刚巧碰上一个未婚妻长得像的女人而已她心底迫不及待地接受了这个答案。转而疑惑了,“你真的可以阻止匈奴进军吗?毕竟你已经这么多年没有回去了”
“父汗只剩下我这个儿子了左右贤王多年来觊觎王位,同样的,也为了一个名正言顺,所以一直没有夺位,在匈奴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虽然出兵时有祭祀院会议决定,但是我父汗可以私自下撤军!只要我回去,他会愿意撤兵的,因为他要一个留着他血液的继承人,否则也不会暗中派人找了我这么久!”无名轻声道。
匈奴撤兵,同样就会断了凤君政的粮草,这样一来,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打退堂鼓,根本就不用她去潼关。
绿芙深深地看着他,这个跟着她多年的男子,如果他回去,的确不用她去潼关。但是,无名虽然是个王子,对王位却毫无眷恋,否则也不会在她身边呆了这么多年,且还是个不起眼的护卫。如果牺牲他来成全她,她自认问心有愧,无名帮她护她这么多年,到头来还要赔上自己的一生来成全她?
“不行!”她做不到!
无名眼中漾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满足,足够了,“王妃,这是把伤亡降到最低的方法,那是我的国家,我不想我的子民白白牺牲在无谓的战争中!”
绿芙心有涩意,她知道无名在宽慰她,不想造成她心里的负担,都陷入了自己的心思中,月光把两道影子映得很长很长
凉城。八月。
匈奴退兵这一消息如风一样传遍了凤天每一个角落,百姓欢呼一片,在近秋的凉风中,浮动一池涟漪。
潼关两边受敌的情况得到缓解,匈奴退兵后,楚景沐和刘枫的大军全心全意和乱军拼杀,战术也从死守改成主攻。
“娘,以后,我都见不到无名叔叔了吗?”躺椅边,凉意沁人,绿芙微微盖了一层薄被,悠闲地看账本,无名走了一个多月了,前几天,匈奴退兵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各处,她只是意料之中淡淡地勾起一个笑容而已。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这句话用在他们身上最为合适。
犹记得那天,夕阳把河面映红,如铺了一层绝美的锦绣,缀着零散的花儿。
水接天边同一色,横红落日满半江。
她去港口送他,七年的守护,她回报的仅仅是一句:“谢谢!”
也只能是一句谢谢,再多的她给不起!
船渐行渐远,她看着他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良久,她起伏的心绪才平静下来。他的挥手,他那隔着江水的凝望,透出了化不开的不舍和祝福。让她在最寒冷的人生时刻,这个男人,曾经感到了最酩酊的温暖。
她也不自觉的地回应着,可是她无法发出声音,温暖地笑着,夕阳映在那张毫无修饰的芙蓉颊上,美得惊心动魄。夕阳的倒影被江水摇曳得支离破碎,河畔柳树的柳絮在风中簌簌下落,落在他的肩头,落在他的头发上,有的拂过了他的脸庞,这使她有了微醺的错觉,仿佛回到了被守护的年代。
渐行渐远的船只,她已经看不见人影,水面上映出一道长长的涟漪,接着船头和码头,绿芙知道,那是他的祝福!
“想念无名叔叔了?”绿芙放下账本,摸摸小倾城柔软的头发,一把抱起她坐在自己的膝身上。小家伙自小臭美,来了凉城,新奇事见多了,竟然学着妙龄少女,洗澡的时候总会加入撒干的梅花香味,小小的身上总是飘散着一股冷冽清爽的梅香,香喷喷的一团小肉团,害得绿芙现在总是把她抱着不离手,嗅着她身上清冷的梅香。
小倾城点点头,“无名叔叔什么时候回来?”
“不会回来了!”绿芙淡淡地笑笑,倾城的小肩膀一下子垮了下来,嘟起红润的小嘴,“无名叔叔也走了,爹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海月姨回了幽城,好无聊啊!”
“不是有外公外婆他们陪你玩吗?”绿芙笑着,小倾城就是静不下来。
“外公外婆今天去了那个叫什么刘员外家,说是祝寿什么的!把睿睿也带过去了,我不想去!”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竟然也有你不想去的地方?”
“娘,你都不知道,那个李员外的孙子,有多可恶,上次我去他家,竟然抓着我要当他的新娘,他也不看看,他长得和睿睿一样,一个绣花枕头样。”小倾城嫌恶的皱着小鼻子。
她儿子是绣花枕?绿芙忍住笑,问道:“他不是才十二岁了吗?然后呢?”
“我一脚把他踹进荷塘了,然后和外公说,他给我摘莲藕去了!”骄傲地仰首,对她的壮举理直气壮,小东西谄媚的畏进绿芙的怀里,撒娇,“娘,西街那边醉心楼的烤鸭好好吃,陪我吃好不好?”
“真的很闷?”
小家伙忙不停地点点头,绿芙宠溺一笑,眸光折射一层慈爱,“行!娘陪你去吃!”
西街。醉心楼。
二楼,人声鼎沸,来来往往用餐的人不断。
靠窗的位置,一个清秀的女子和一个可爱漂亮的小丫头在等餐。
“娘,你怎么又换了一个面具?”小倾城娇嫩的小脸上,一双咕噜噜的大眼睛好奇地猛往她清秀的小脸上瞧去。
“我喜欢这个!”绿芙笑笑。反正是面具,无所谓,只要让人看不到真实的一面就好。
“怎么这么久呀?”小倾城眼光频繁地往楼梯口望去,两人坐了很久,饭菜还没有上来,小家伙有点饿了,不满地嘟嘴。
“这个时候正是用餐高峰,倾城,耐心点,刚刚让你先吃点心再来你又不听话!”正说话间,忽而感到背脊爬上一股寒意,绿芙拧眉,收了笑容,转头,什么也没有看见!
“娘,你怎么啦?”见到她失神,倾城不解地喊了声。
“没事!倾城,我们打包,回去吃!”绿芙匆匆地站起来,拉着女儿的手,往柜台方向而去。和掌柜讲明了要求,心底的不安一股一股地往上涌上。她深深地锁着眉心,天生的防备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就在她的周围。绿芙紧紧地抓着倾城的手,护在身边,眼光扫了喧闹的人群,心里不安越发浓重。
小东西也感受绿芙身上那股紧绷,轻灵的大眼中闪着不解。
出了门口,绿芙拉着倾城快步地隔壁的瑶光商行而去,这里离那里很近,浮月河澄月都在,莫名的不安笼罩着她,直到一道阴影堵住了她们母女的去路!
抬眸,愣然
绿芙只记得她最后一句话是——不要伤害我女儿!
正文 指尖凝香 第一百三十九章 母女的计划
指尖凝香第一百三十九章母女的计划
绿芙和倾城失踪这个消息震惊了流云山庄。浮月和澄月第一时间联系官府,封城搜索,海月第二天也从幽城赶到凉城,手下的暗探倾巢而出。一时间,凉城陷入了风声鹤唳之中,官兵拿着倾城的画像,挨家挨户地搜查。
一连三天,毫无结果,不详的气息蔓延着整个山庄,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人不见才半天,而海月查了三天毫无结果。
边境战事因匈奴退兵而转为稳定,海月也顾不上什么国家大事,在三天后,追查未果,派人飞鸽传书通知楚景沐。
凉城运河上,一条不起眼的帆船在水面上航行,划出一道道冷意的涟漪,一直蜿蜒而去,整整四天,这条船没有靠岸过。
橘红的夕阳映红了水面,带着一股静谧的冷清,周遭并没有其他的船只,整条船上,除了水手和船长,只有三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女孩!
船上的船长和水手,都是不识字的粗汉,且,不会说话!都被人毒哑了!
帆船一直行驶,沿着河流,一直往前而去!
船头,一个男子迎风而立,阴鸷的眼眸如吸收了夕阳的余晖,染上了一层橘红,清风吹拂发丝,淡淡地化开一层苍凉凉。
起兵的理由,从来就就不是为了那张皇位,只是为了绑住楚景沐,五年了,他依旧对她念念不忘,而她,却有了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儿。可爱漂亮得让他下不了手,不仅仅是为了她昏迷前的那句——不许伤害!
凤君政的指甲扣抓进坚硬的木板,那些鲜红的血夹杂着污秽浸染着每一条夹缝,三天了,他依旧清晰地感受到这层嫉妒的晦暗,几乎吞噬了他,挑起他心底一股狠辣的阴寒,可因那张酷似的小脸而极力压抑着。
船上的几名水手心惊胆战地看着那抹身影,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却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上发出的那股邪佞而残冷的气势。个个动作都不敢太过于大声,小心翼翼地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死寂是这艘帆船唯一的色彩,船头立着的那抹高大的身影,被夕阳镀上一层淡淡的孤寂和阴郁。
船舱里,干净整洁的空间,很简单的,只有一张很舒适的大床,别无他物
绿芙卷退坐着,随着船的摇晃,她的身子也四处晃荡着,一声声水声哗啦哗啦地响着,透过厚厚的木板,孤寂地传进她的耳朵里。枕在膝上的头随着晃荡,若有所思地眯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自己的长发,慢慢地把玩着。
五年了,他们又见面了,这一次,会是怎样的一幅画面呢?
幽城匆匆一瞥,印在脑海中的容颜似乎破茧而出,深刻地浮现在眼中,孤冷,如今又多了一层显而易见的沧桑。比起在皇宫的时候,他眼中的阴鸷要淡上许多。岁月的历练让他淡去了那层残酷,却依旧没有消失。
初见的震惊早就没了踪影,遗留下来的只有冷静,看着旁边熟睡的倾城,她慢慢地躺了下来,侧身,温柔地摩挲着女儿稚嫩的脸庞,因为睡觉,她的脸颊映出一层浅浅的红晕,自然的腮红胜似桃花。
“倾城!闷坏你了吧!”她柔声地笑着。
“是啊,闷坏了!”本以为在睡觉的小东西突然睁开眼睛,调皮地眨了眨,往她怀里缩去,放低了声音,“娘,外面那个又酷又冷的叔叔是谁啊?”
“又酷又冷?”她女儿的眼睛?
“对啊,他好帅哦,虽然没有爹爹好看,可是,比爹爹冷酷哦!帅呆了耶!”虽然压低了声音,小倾城兴奋的声音以依旧有点略微的高亢,因为兴奋,小小脸上出现更红艳的桃花
“倾城!”绿芙眯眼,佯装严肃地道:“这不是年幼无知就可以犯的错误,你的审美观念要好好的让海月调教调教!”
“娘乱讲!那个叔叔明明就很帅好不好?娘,他到底是谁啊?反正我也知道一定不是对我们有利的人啦,说吧说吧,我有心理准备!”小倾城还是颇有点安慰意思得拍拍她的胸口,问了几天,都问不出结果,她好奇的要命!
“是爹和娘以前认识的人!”绿芙笑道。
“娘,我五岁了,不是三岁,既然是认识的人,为什么你都不和那个叔叔讲话?”小家伙明显就不相信她的话,唇角不屑地说。
“小孩子,大人的事,别管!”绿芙瞪了她一眼,存心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眉梢染上一层浅浅的忧愁,看着她女儿幼嫩的脸,很难和她说起以前的事。连她,也不想提起的事!如何对女儿说。
“娘,你好逊,他会对我们不利吗?浮月阿姨他们会找到我们吧?”倾城闷在船上,心理无趣极了,好几次,她想接近凤君政,可看到他阴寒的眼神,又自动地退了回来,这个船上,除了绿芙,她都没有人可以讲话,可想而知,对她来说,是一种变相的折磨。
“船一直往东走,在运河上还是我的地盘,就怕他驶向大海,如果这样,就麻烦了!”绿芙坐起身子,仔细聆听河上哗啦的水声,秀致的侧脸完全沉浸在阴影中。凤君政这次回来,快得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海月一定会通知楚景沐回来,凤君政不再潼关。战事也算平息,刘枫一个人重新编排军队绰绰有余。情报网都是陆地,他行船,都在运河上,不着路,她的人也探查不到她的行踪,绿芙凝眸深思,想着如何脱身之法。
“娘,那个叔叔会对我们不利吗?他看着娘的眼光很奇怪,看着我的眼光也很奇怪!”倾城也站了起来,扁扁嘴,和绿芙相似的黑眸闪着有趣的光芒,“娘,他是不是喜欢你啊?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和爹好像呢!”
“人小鬼大的东西,你还这么小,懂得什么叫喜欢?”绿芙好笑地勾着她的脸颊,笑道:“不要老听你澄月叔叔讲一些有的没的,会被带坏的!”
“才不会!娘,想个办法离开啦,不然我快闷死了,你女儿这么可爱,我是为你着想啊,闷死了我可要哭坏娘的眼睛了!”
小倾城状似委屈地看着她,夕阳映入船舱,淡淡地散来一层朦胧,连着绿芙的眼眸也带了一层朦胧。绿芙倚着厚厚的木板,凝眸深思着,小东西也识趣得很,并没有打扰她,蹦蹦跳跳地玩着自己手里的弹珠。船舱一时陷入了安静,夕阳在她的眼眸笼罩了浅浅的忧伤,看着船舱的小门,踌躇着,是否该走出!
“倾城,你手里拿的是什么?”突然,一丝明亮的光芒迸进她的瞳眸,如黎明的一道曙光,划破黑寂的长空,她的眼眸中折射出一股夺目的光彩,赶紧起来,转过倾城的手
“是猫眼明珠?你哪里来的呀?”绿芙拿过那颗蓝中带绿的夜明珠,讶异地问她。这种东西价值连城,平时倾城玩弹珠的时候也有分寸,会挑一些劣质珠宝的人,怎么会随身带这么宝贵的东西?
“啊这个啊!”小家伙有点心虚地斜睨她一眼,嘿嘿地笑了两声,“上次睿睿不是拿了一块同色系的玉佩给奔雪了嘛,我就觉得,反正是同一色系的,干脆都拿了吧。后来奔雪玩的时候不小心含到嘴里去了。娘啊,你不知道啊,睿睿那个冰脸一下子就裂了,活似要拆了我。后来,这颗明珠就让他禁止,不许接近奔雪,所以,我只好勉为其难收进自己腰包了。”
绿芙没有说话,眼眸直直地盯着手心里的夜明珠,在昏黄的夕阳下散发出一股冷诡的魅光,映着她白皙的手心,美丽妖冶。
“娘!怎么啦?”
绿芙抬眸,淡淡地打趣着,“你还真的是败家女啊!随身一带就是这么一个宝贝,以后我女婿要不是富可敌国,怎么养得起你?”
“嫁人干什么,娘有钱给我败嘛!”小家伙笑嘻嘻地凑了上去,伸手,“还给我吧?娘!”
绿芙拉着女儿过来咬耳朵,放低了声音,越说,小家伙的眼眸瞪得越大,眼眸中的趣味也更浓厚。
“明白了吗?”
“明白是明白,可是娘,要是,如果不小心,令牌落到有心人手里,恐怕就瑶光航运就”小家伙略微思索了会儿,有点担心
“倾城,只能赌一把了,知道吗?”她赌博很少会输!小家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绿芙站了起来,纤弱的身体透出一股坚毅的不屈,微微地笑了,走向那扇门。
正文 指尖凝香 第一百四十章 愤怒
指尖凝香第一百四十章愤怒
夕阳西下,沉沉地在地平线的那一端浮现出一抹悲壮的轮廓,红日红透了半边天,半江冷寂半江红,绝美的夕阳给船头一抹稳健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浅色的孤寂。背影在木板上划出一道长长阴影。
轻盈的脚步在他身后响起,绿芙清楚地看到他坚毅的背影震动了一下,这三天,他们没有说过一句话,绿芙和倾城自清醒也在船舱下,并未出来,他很多次偷偷的从夹缝里看到她们母女两处得正欢的画面,一大一小两张酷似的笑脸上漾着的幸福和满足让他陡然升起一股深深的羡慕。似乎在讽刺着他孤家寡人的凄凉,她们都属于楚景沐,这个念头如蛇在他心头盘绕不去。嫉恨如魔鬼吞噬着他的心,却又无可奈何。
“好久不见了,晋王爷!”绿芙走近他身边,带着笑容,和五年前的笑容不一样,绿芙对他,心理已经没有恨了,这五年,不光是楚景沐学会了放弃仇恨,她何尝也不是,仇恨折磨得他们一身伤,早就被她遗弃,现在的她,笑得坦然和纯净。
清甜如泉水的声音在他脑海里魂牵梦萦了很多年,乍一听,如天籁,只有自己感觉到他内心的震动,侧头见她的笑,微微有点楞然。他以为,她会恨他一辈子,可她的声音听起来如此平静,没有五年前的冷嘲热讽。笑容如此干净,也没有五年前的空洞。
是楚景沐让她过得如此幸福吗?
“你…这些年过得好吗?”为了一个不甘心,他回来了,实现他的诺言,却发现她笑得如此幸福,心中涩苦无比。
“很好,这些年都在幽城,过得很好!”绿芙轻松地道,似乎在和一个久别重逢的好朋友聊天,五年前的事,一点介怀也没有,淡淡地笑着,“王爷似乎老了不少!”
这句话没有别的意思,纯粹是随口而出,因为这五年,他的确看起来和五年前那个残佞暴戾的晋王有天壤之别。虽然眼神还是阴鸷残冷,可他浑身散发的气息,却和五年前那唯我独尊的猖狂不同,显得有点沧桑和寂寞。
可晋王听到这句话,脸色沉了,转头怒瞪着她,她的话在他听来竟成了讽刺,绿芙扑哧一笑,“王爷,你别误会,楚景沐这五年也老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