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们团团围了上来,连刘青也上来,她只是一个被宠坏的女孩,本性倒也不是很坏
不远处,一抹高大的身影在树荫下,一身灰色的衣袍,头发散着,俊朗的身影散着一股不羁的狂放
双眼冷酷无情,唇边依旧是那抹残佞的笑容似乎在等人,站在那里,对海月这边的混乱视而不见,再加上侍女们团团围住了绿芙,他也看你不见,当作是看着一起平常的混乱,冷冷地笑着。
绿芙的血染了一地他看不见。
几乎是反射性的躲避,而让聪颖的她忘了,她不是倾国倾城的芙蓉,而是平淡如水的小花,就算看见,也不一定认得出来。
“快点送她回去,叫产婆,不然母子都不保了!”刘青见她满地都是鲜血,也慌了,毕竟是医家出身,赶紧喝着惊惧的海月。
海月从惊惧中反应过来,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绿芙抬上轿子。轿夫起轿,飞快地向山庄而去。刘青也急急忙忙地跟上去,娇纵的小脸有点哭意,第一次,为自己的任性后悔。
“要是我家夫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砍了你拿去喂狗!”海月红了眼睛,看着轿子中留下的血滴了一地狠狠地抓起刘青的衣襟,冲着她大喊着。
“我”
匆匆忙忙的,轿子从男子身边而过他只是皱了皱眉头,看着不断滴出的鲜血,并没有丝毫的动容。
忽而
虎眼一缩轿子那边飘过一阵他熟悉的味道,浓眉深深地拧起,细细地闻着,结果就只有闻到一阵阵炽热的血腥味。
地上,轿子过的地方印上了一条长长的血迹蜿蜒而去。
没由来的,残佞的唇角挂上了点烦躁没一会儿,两个高大的男子从另外驰马而来
男子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重重一哼,转身,翻身上马,离开幽城。
他一定不知道,他曾经离她如此之近,一定不知道,他漠视的那条血迹,是他最心爱的女人的血。是他曾经捧在手心上,放在心尖上,碰也碰不得的宝贝的血。
很多年后,得知这件事,他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自己残佞的个性,如果多一点关心,多一点细心。
或许,他和她之间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但是,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如果。
命运往往很奇怪,在所有人都以为就要靠近时,又转身命运擦肩而过一直错了下去,越拉越远。
那条血迹,似乎是一条横沟,男人和女人永远也跨不过去的横沟
所以
一个转身,就已经注定了错过。
很多时候,遗憾都是我们自己一手造成的。
正文 指尖凝香第一百二十二章生产
指尖凝香第一百二十二章生产
绿芙早产,急坏了海月还有匆匆赶回来的无名。
医馆里所有的大夫都来了,产婆而来了四个,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慌张和着急!
房间外,声声凄厉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听得海月眼眶微红,听得沿途回来的刘青垂泪,听得无名掌心出了一片冷汗,眼中不再冷漠,不再毫无表情,而是狂乱和担忧。
夏季的天气,惹得让人沉不住气来,如千金沉铁压在他们的心头,重的几乎窒息。
海月红了眼,焦躁地在庭院中不停地踱步,来来回回,胸口似乎堵了一个地方,静不下来。刘青蹲在一旁,娇纵的她默默地哭着。
“海月姑娘”一个稍微有点年纪的中年大夫匆匆忙忙地出来,额头净是冷汗,脚步因为害怕有点不稳。
看得无名心中一股不安
“夫人难产”
“什么?”海月一声尖叫夹着无尽的恐慌“所以呢?”
早产还不算,还难产?他们的心头被吊了起来,听着里头传来的一阵又一阵凄厉的尖叫,海月更慌了,不由得抓紧了无名的手
“怎么办?都怪我”海月哭了,紧紧地抓着无名,似乎想在他手心寻找支撑的力量。
无名微微地蹙眉,并没有甩开她,因为他也需要别人手心的力量来赶走心中的恐惧
不能有事绝对不能有事,他不想再一次面对失去月蓝时的锥心之痛。
“海月姑娘估计,只能保住一个”大夫为难地说,眼中也有点红意,“可是,夫人一直喊着,要保住孩子可是,她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了,要是真的保住了孩子,夫人恐怕就”
接下的话,他没有说下去,哽噎在喉间。
海月和无名,相互抓着他的手,一片冰冷,冰的快要冻坏彼此,海月哭着的小脸顿时呆住了。
临窗而立的绿芙,温柔地抚摸着肚子里的孩子,在灯光下为了孩子一针一线地做衣服,因为有了这个孩子,他才能继续骄傲地活了下来
要是没有了
她想都不敢想,可是
“保住夫人!”
“保住孩子!”
海月和无名几乎同时说出口,大夫愣住了,踌躇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任着绿芙凄厉的声音一阵又一阵地从里面传了出来。
“愣着干什么?快!听我的,尽一切力量保住孩子!”无名几乎是吼着的。大夫看了看海月,紧忙跑了进去。
“无名你”他不是喜欢绿芙吗?为什么要保住孩子而不保住绿芙,这样的话,绿芙可能会丧命的
“大夫比孩子的求生意志强!再说,没有了孩子,你以为夫人还会是原来的夫人吗?”无名坚定地看着她,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若是不是在几度焦急中,就会发现,一直在颤抖的不是她的手,而是无名的。
烈日下,不安笼罩着每个人的心,一旁树影摇曳显得过于无力,了无生气,庭院中只闻一两声低低的哭泣,夹着绿芙从里面传出来的尖叫声。
房间里,乱成一团。
“夫人用力一点!”两个经验丰富的产婆满头大汗大夫在一边稳住她的脉搏,保持着她的神智。
绿芙脸色惨白的骇人,阵痛一波一波地传来,似乎想要撕裂她一般,眼角微微有了泪意。
“保住我的孩子!”阵痛中,她知道自己的情况不乐观,可是她只知道,要保住她的孩子,她宁愿用自己命来换。
“王爷”
迷迷糊糊之中,一张俊逸清润的脸入了脑海他有一双很漂亮坚定的眸光,有世间最有力的臂膀,能让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能抓着她的手,温暖如潮
似乎有双专注的眼眸紧紧地锁着她,要把她的灵魂吸了进去一般
恍惚之中,她看到了那年的秋天,她光着脚在西厢中戏水时,他黑着脸在呵斥。
得知她身份时的愤怒和承诺
王府西厢中的神情相伴,娇宠纵容。
别院中,沾着面粉,高大的身影在狭小的厨房中为了她,在做着团圆时的无奈。
悬崖上他绝不放手的偏执和专注,用身体保护她的依然和决绝。
直到后来的爱恨两难
由始至终,都是那双属于她的专注眼眸,那样隐忍的爱和恨!
她多希望,此刻,他能抓住她的手,紧紧地守护着她,守护着他们的宝贝,告诉她,宝贝会没事。
“王爷好痛”绿芙喃喃自语,瘦骨嶙嶙的手背上青筋突起,“芙儿好痛!”
幽城偏北的一片树荫中,累得到了极致的楚景沐好不容易靠着树干休息了片刻,突然从惊醒,睁开了自己深邃的眼眸。摸了摸额头,掌心已经是一片冷汗。
他和肖乐是偷偷地跟着离月来了幽城的,到了城北又不见了他的踪影。瑶光旗下的浮月、楚月、离月或许是离月威胁过他,所以,他执意要亲自盯着他。他知道,他们之中肯定会有人联系绿芙的。
肖乐见他的确是太累了,让他稍微休息片刻,他先去打探。
茫然地扫了一眼荒凉的幽城,不安慢慢地凝聚。
“芙儿”好似听见芙儿痛苦的呼叫声
一定是芙儿出事了,否则他不会这么不安阵阵的惊慌在心底如爆发的岩浆,四处喷洒,而他,却无可奈何。
锥心的痛,没有一刻停止折磨着他。
想起了她在王府西厢的欢声笑语,想起了她在别院的娇柔深情,想起了悬崖上共赴黄泉的紧紧拥抱。
她曾经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让楚景沐心痛,她的每一个眼神都让楚景沐心碎。温暖的笑,淡定的话,调皮的绿芙,娇柔的绿芙,还是狡黠的绿芙,他似乎还没有挖掘出更多的绿芙,他就不在他身边了。
他从不知道,思念可以让人发狂。
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你的一个笑容。在楚景沐心里,这种痛比穿心凿骨更加难受数倍。
有生以来在战场上受过的所有伤加起来,也比不上绿芙离开时给他的伤让他痛苦,让他绝望,他忘不了她杀了他爹,同样的,更受不了绿芙不在身边的绝望的痛苦,不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惊涛骇浪无声无息袭来,在脑海中拍打呼啸,心脏的剧痛让他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心上一直压着的巨石骤然重了千倍,压出更深的血痕。
心脏痛得麻木,身躯僵如化石。
不安慢慢地扩大,如恶魔在心底咆哮,他知道,一定是他的芙儿出事了。
“芙儿到底怎么啦?”
被压迫的心脏涌动着热血的太多记忆,咆哮着要从压抑的深处冲出来。
他十分清楚绿芙的能力,绝对不会让自己有生命的危险的,到底是怎么啦?会让他如此的不安。
摸出怀中的青丝,那是瑶光夫人给她的,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要是他再敢破坏瑶光航运的生意,下次送上的就是苏绿芙的人头。
他怕!因为认得出,这是绿芙的青丝,他不止一次眷恋着的青丝,柔滑如丝绸。绿芙特别珍惜的一头秀发,他能想象得出,青丝断落时,她的心痛。
任凭他用尽了一切手段,依然查不出她的下落,似乎就这样从人间蒸发了。
“不离开,芙儿舍不得离开!”
誓言犹在,无一字虚言。
既然舍不得,为什么要离开?芙儿,我宁愿折磨自己,也想把你留在身边,至少,可以时时刻刻地看见你。
听不到你的声音,看不到你的笑容,对楚景沐而言,也是一种刻骨的折磨啊!
他一定要做些什么,否则他觉得自己胸口堵得受不了,担忧如活滚烫着他的胸膛。
所幸的是,肖乐回来了。
“爷,刚刚打探过了,好像是往潼关的方向去了。”肖乐恭敬地回着。
“走!”
微微喝了一声,翻身上马,肖乐也上马,皱眉,犹豫了片刻,说道:“王爷,无名是匈奴人,会不会,带着王妃去了匈奴,暂时躲避风头,不然不可能我们这样找人,也一点消息也没有!”
楚景沐拉着缰绳的手微微抖动了几秒。
以他的精明,理应很快地否认了猜测的,可前提是他必须有一颗冷静的心,可此刻,他的心已经乱了。
刚刚涌上的不安让他担忧的方寸大乱。
精明的楚景沐,一生做了一个最错误的判断,以至于错过了找到绿芙的最佳时机。
他不知道,绿芙就在幽城城南,正在
难产。
房中的绿芙痛了一天一夜,期中晕过去无数次,可是,孩子,依然还米有出世
从昨天中午到今天中午,所有人都闭上不上眼睛睡觉,就连刘青,也不敢回家睡觉,呆呆地在外面等着里面的消息。
声声的痛苦尖叫得门外的她们揪心,到最后,里头传出来的声音已经沙哑的听不清楚了。
海月的眼睛肿的像核桃,要不是无名拦着她,刘青已经早就给她分尸了。
离月也就是在这天中午从去潼关的路上返回幽城的,好不容易,摆脱了楚景沐和肖乐,他来的时候,大夫都已经出来和海月说,只能剥开腹部,保住孩子了,大人是保不住了。
听得无名坚毅的背影顿时像秋风狂风过后的枯枝,断了一地,而海月,脚发软,直直地跌坐在台阶上。
“愚蠢!”向来温文的离月匆匆步入庭院的时候就呵斥了一声,急急忙忙地推门而入。
床上的绿芙已经昏迷不醒了,脸色苍白得可怕,被单上血迹斑斑
离月让他们散开,又吩咐产婆做好准备
从袖子中取出一个盒子,急忙打开,寒芒照射寸许,幽幽地泛着冷光。
“你们两个过来,压住夫人的手,不许让她乱动。还有你们几个,快点准备热水去!”离月吩咐着离他最近的两个大夫,等他们压住了绿芙的手,才从盒子中拿出银针,分别在绿芙手臂上,手背上的几处大穴斜插着。
在她胸口慢慢地灌输一个缓和的内力,增加银针的效力,许久,绿芙幽幽地转醒
唇色如雪,头发凌乱,这是他见过最狼狈的绿芙,也是最坚强的绿芙。
“离月孩子帮我保住孩子”绿芙眼光微微红了,因看见离月,心里松了一个口气,语气中净是祈求。
还她一个温暖的笑容,离月单纯的以一个大夫的身份,握紧了她的手,暗中给她一股力量。
“夫人别怕,有离月在,孩子和你都不会有事的!”淡淡的笑容让绿芙重重的点点头。芙蓉阁里人说出来的保证,都是铁杆的,她相信,只要她的孩子没有问题就好!
一阵剧痛袭来,绿芙咬牙两名产婆脸色一喜虽然一天没有睡觉了,都很疲惫,却打起精神。
“夫人用力啊!看见孩子的头了”一个产婆看着她痛苦的脸,宽言安慰着。
绿芙重重地点点头,一阵阵熟悉的尖锐之痛从下腹传来,忍不住痛苦出声。
直到半夜
终于孩子折腾够了他的母亲,一声啼哭响亮地在夜间响起宣告了一条新生命的到来。
“恭喜夫人是个胖小子”产婆捧着小孩,乐呵呵地向绿芙道喜。
离月松了一口气,外头的人也松了一口气,而绿芙,虚弱地笑了一声,突然,笑容僵住了
“夫人怎么啦?”离月注意到了。
秀致的眉头深深的拧了起来,“满月好像还有一个啊”
产婆听到这话,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第二个孩子显然比第一个孩子要乖巧,舍不得太折腾她的娘亲,贴心的,才半个时辰就出生了。
是个小千金。
疼了两夜一天的绿芙,平安地产下了一对龙凤胎。
儿子名为宁睿,女儿名为倾城。
正文 指尖凝脂第一百二十三章睿睿倾城
指尖凝脂第一百二十三章睿睿倾城
时光匆匆,如白马过隙,不知不觉婉转过了四年。
红杏枝头春意闹,杨柳碧草绿春风,三年后的幽城,比起三年前的幽城。有着天壤之别,这里已经是凉城附近最繁华的一个小城。即使小,却有着非同小可的活力。
江南一带的经济,经过了三年,慢慢地在复苏之中,其中以幽城最快。
街道四通八达,老旧的房屋亦焕然一新。
酒楼、客栈、遍布城中,因为幽城是水上主要的交通要塞,来来往往的生意人最多。所以,城中以酒楼和客栈居多。尤为出名的是望月酒楼和望月客栈。
望月山庄所以的生意,除了医馆,多以望月为名。
望月山庄里,一阵阵笑语从后院传来,夹着几声娇嫩的撒娇之声,嫩嫩的声音让走近的女子笑弯了眉头。依然清淡的五官漾上一层淡淡的幸福,脚下的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快乐几步。
“睿睿倾城”绿芙一入后院,笑意盈盈地喊着她的一双儿女,笑着看女儿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胖胖的小手夸张地张开着,娇笑着扑进她的怀抱。
“娘”嫩嘟嘟的小脸磨蹭着绿芙的脸颊,惹得绿芙狠狠地亲了一口,软软的声音响起,撒娇着:“睿睿欺负我!”
纯净得一尘不染的眼眸中,荡着狡黠,撒娇着告状。
“倾城,是你在欺负哥哥吧?”绿芙抱起她,欢快地向儿子走去。
“才不是,林婆婆的孙女小晴过来和我们玩,结果她和睿睿玩,都不和我玩。还有那个糖葫芦,她给了睿睿吃,都不给我吃!”粉滥滥的小嘴嘟了起来,不屑地哼哼。
绿芙扑哧一笑,忍俊不禁地看着女儿气鼓鼓的小脸,可爱极了。
海月笑得夸张,捏捏她的小鼻子,笑道:“小姐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哥哥是男的,你是女的!”海月逗着她。
“为什么呀?为什么哥哥是男的她就和哥哥玩”小家伙不满地抗议,“娘,那我也要当男的”
海月哈哈大笑
“小姐,以后,你找男的玩,一定一大堆,那个李大娘的儿子不是经常要和你玩吗?”海月忍不住笑着,继续逗她。
“不要!”小东西鼻子一哼,貌出不屑状,“他好脏!”
“那找哥哥玩!”绿芙笑着顺顺她柔软的发丝,看见儿子坐在凉亭中,支着头,有点不耐烦地蹙眉。因为旁边有个小女孩,一直在叽叽喳喳地拿着一只糖葫芦,给他吃。而他,小小的脸蛋上,面无表情。
“睿睿不好玩!”小东西哼着!
她的儿子桃花从小就特别旺,魅力披靡整个山庄,总是让女儿不服气,明明除了眼睛,他们都长得一模一样,为什么她就没有那样的待遇。
海月老是逗她说,山庄都是女的多,所以哥哥吃香。
“娘!”看见绿芙抱着妹妹进来,睿睿松了一口气,紧忙站了起来,走到绿芙身边,似乎巴不得甩开那个小花痴。
小晴拿着糖葫芦,但是不敢接近绿芙,只是站着,委屈地看着安安。
“小晴,你娘找你,在那边”海月冲着她笑了声,小家伙哦了一声就想出凉亭,可是看着糖葫芦,停了停。
怯生生地走到安安身边,可怜兮兮地伸出去,“少爷”
“我不吃甜食!”小小的脸,毫无表情,冷冷地拒绝。海月和绿芙只是微笑地看着。
小晴似乎有点想要哭了,瞄了瞄绿芙,又瞄了瞄他,一股脑儿,塞到他手里,小小的身子转身就跑了。
几乎下一秒的动作,睿睿手中的糖葫芦都到了倾城手上,依旧是没什么表情的脸。
“你都不要吃的东西,我才不要吃!”倾城嫌弃地看着那根糖葫芦,像是看着一坨屎,仍在石桌上。
睿睿些睨她一眼,冷着脸,“刚刚你不是吵着要吃吗?”
“现在不想吃,不行吗?”倾城的眼睛瞪成核桃,“娘他一定不是你生的怎么和我一点都不像?”

“很像啊!看看,一模一样的脸呢!”绿芙呵呵地笑着,拉过儿子,两个孩子都像长得像她,除了儿子那双眼睛像楚景沐外!
海月老说,以后睿睿那张脸,要做孽了。
“那他为什么不会笑?”小东西毫不客气地指着另外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小东西。
“睿睿,给妹妹笑一个!”
小家伙很有个性的,一点松动也没有。
倒是海月在一旁笑得花枝招展的。
都说儿子像娘,女儿像爹,她觉得,她的一双儿女,谁也不像。倒是应了当初她的心愿,谁都不像最好。
“下个月娘要去凉城”
“我也要去!”还没说完,怀里的小东西就开始打滚了,一直拉着她的衣袖,小小的手摇啊摇的漂亮的眼眸闪闪发光,像一颗宝石,“娘我也要去”
“我也要去!”手心拉着的小东西也开始睨着她了,好不容易,他们有了共同的语言,“还有,倾城,你别再乱动了,要不下来,没看见娘抱着你很吃力吗?”
绿芙怀里的小东西不动了,只是瞪着那双眼睛,恼怒地看着他,大眼对小眼。
绿芙一阵窝心,这个小东西虽然冷,却很细心和窝心。
“呆在幽城无聊了吗?”她笑问,倾城还好,整天和无名和海月往外跑,好动调皮的不得了,但是,幽城就那么大点,能去的地方也只有几个地方,无聊了是正常。可睿睿完全相反,他几乎没有踏出过山庄的大门,没想到他也想去,她还以为他喜欢呆在山庄里。
倾城重重地点头,谄媚地在她脸颊上重重一亲,印出一个湿润的痕迹,嘿嘿地奸笑:“娘带我去嘛,我保证乖乖的。”
转而冲着睿睿道:“你不是整天呆在家里的吗?出去干嘛?”
“要你管!”旁边的小东西,很酷地冷哼着,拉着绿芙的手,虽冷着脸,语气却软了很多,“娘,带我去好不好?”
因为早上海月姨偷偷告诉他,他爹爹在凉城一定要缠着她娘带他去。
绿芙有点为难了,看着怀里的那个,又看看手心上的那个,一个个都睁着眼眸看着她。怀里这个还好办,容易打发,手边那个就不好打发了。
毕竟儿子很少提什么要求的,而且一提就是一定要达到的那种。那双和楚景沐相似的眼眸,动也不动地看着她,经常让她产生错觉,以为是楚景沐在看着她。
“这个娘是去谈生意”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看着女儿,又看看儿子。一个眼睛像个核桃一样瞪着她,似乎要在她脸上瞪出两个洞,但是,貌出委屈状。一个冷着脸,什么话也不说,很平静地看着她,也是动也不动,显然,她的话踩到了两个小不点的地雷。
为难
但是苏家的人也会来,不带他们去,似乎也有点不近人情。可万一
“睿睿倾城”
“娘”双生儿就是有个好处,心灵相通,异口同声地说着,四只眼眸都粘在她身上。
海月呵呵笑着,见她为难,爽朗地笑了两声,“夫人,就带他们去吧,反正不是有我吗?再说了,净月和澄月他们可想见得要命呢。”
“这个”
“娘”见她有点犹豫,又是两声娇嫩的声音,倾城刚刚还是哀怨了,现在小脸已经笑得可以滴出蜜来活生生一副奸臣相,谄媚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