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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哥,你没否认沈小姐是我未来大嫂,童画就是我的小侄子啊,便宜侄子也是侄子。”
众人,“”
三少爷,干得漂亮。
“闭嘴!”夜陵怒。
夜一凡想了想,有点感慨,“沈小姐真漂亮,你不知道”
“她漂亮关你什么事?”
夜一凡一愣,哥,我就是单纯地赞美一下她的颜值。
第143章 我是谁,我在哪儿?
“你色眯眯的要恶心谁,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
完全不讲道理。
夜一凡,“哥,我错了,沈小姐真丑”
夜陵一脚踹过去,“你说谁丑?”
钟燃,“”
哈哈哈哈,谜之相似。
天道好轮回。
哈哈哈哈。
三少爷,允悲!
看到大少如此一视同仁,他就平衡了。
夜一凡也是傻了,被踹了两脚,疼得泪汪汪,他哥下脚是真疼,虽然从小被踹到大习惯了,也还是疼啊。
夜三少爷神色庄重地出柜,“哥,我喜欢男的,你别误会。”
众人,“”
钟燃憋着笑,差点憋傻了,脸部差点扭曲。
连一贯稳重的阿大都觉得这一幕真是没眼看了。
夜陵拧着眉,“继续说李之源。”
“李家的生意基本交到李之源手上,他的资金来源很可疑,暂时还没能查清楚,辉煌娱乐肯定是洗钱了,至于谁是第三方暂时还不清楚。现在娱乐公司洗钱安全,资金又大,我还没查到他和合作伙伴。”夜一凡说起正事也很认真,然而,帅不过三秒,“最近李之源都在追嫂子,花了大价钱,对了,哥,那天嫂子和小侄子直播,有一个煞笔冒用你的名字和李之源斗富,人傻钱多也就算了,竟然敢冒用你的名字,完全不知死活,我都看不下去”
钟燃和阿大一脸惊呆了的表情。
三少,你果然在作死的路上狂奔不回头。
“停车!”夜陵暴怒。
钟燃一脸允悲的神色。
夜一凡还没意识到什么,车子停在高架桥上。
“把他给我踹下去!”
夜一凡被无情地踹下车。
凉风一阵吹,吹得三少爷的发型都乱了,他在车流不息的高架桥上一脸茫然。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做错了什么?
我不是我哥的小甜心吗?
钟燃开车送夜陵去沈千树的公寓,夜陵一个人上楼,按门铃,小童画正在洗菜做饭呢,以为是沈千树忘了带钥匙,蹦跶哒就跳过来开门,开门就对上了夜陵的冷漠脸。
童画喜悦脸瞬间垮了。
摔上门。
被挡住。
一条大长臂伸过来,一推,登堂入室。
“我们家不欢迎男人!”童画人小鬼大地瞪着他,默念三遍。
别炸毛,别炸毛,别炸毛。
你是小绅士,你是小绅士,你是小绅士。
夜陵拎着童画的领子,丢到一旁,大摇大摆地走向客厅,一副这是我家的吊炸天模样,气得童画想要跳起来打他脸,后来想了想,估计小爷跳起来也打不到,瞬间很生气。
“你又不是小公主。”
“这是我家,懂吗?”童画走了过来,夜陵坐在沙发上,目光如炬地看着他,童画一点都不怕他,“你来干什么?”
“你不怕我?”夜陵问。
所有人都怕他。
从小到大,爸妈怕他,弟弟怕他,奶奶怕他,伺候的人怕他,合作伙伴怕他,夜一凡儿时也特别怕他,包括沈千树,她也怕他,唯独这讨厌鬼,一直在挑衅他。
用钟燃的话来说,他一沉着脸,就是父母会用来吓孩子的鬼故事中的男主角。
第144章 口嫌体正直
“我怕你做什么?”小童画莫名其妙。
小爷被人绑了,他妈咪三秒就能到达战场,他怕什么?
典型的恃宠而骄。
偏偏,宠的人不承认,觉得他碍眼。
夜陵眯起了眼睛,“若不是看在你的胸膛里有我小公主的心,我早就剁了你。”
他从不允许一个人如此挑衅自己的权威。
哪怕是一个孩子。
他没什么尊老爱幼的心。
“若不是看在你是我弟弟的便宜爹地份上,我一个眼神都不会给你。”小童画不甘示弱。
来示威的?
小爷怕你不成!
夜陵冷笑,蠢蠢欲动,这孩子真是碍眼。
他第一次觉得一个人能碍眼成这样。
杀了吧。
反正这么讨厌。
厨房里传来了砰的一声响,小童画跳起来。
“哎呀,我的汤。”童画跑去厨房,厨房里传来了一股饭菜香味,飘进了夜陵的鼻尖,他紧绷的神经,倏然一松,夜陵松了一口气,他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凶欲,一旦有了执念后,无法舒缓,只想着付诸行动。
小童画丝毫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旁边转了一圈。
夜陵倏然闭上眼睛。
他应该怕我的。
他想。
所有人都应该怕我。
包括沈千树,她怕我是对的。
或许,哪一天睁开眼睛,他就把沈千树母子都杀了,可他却毫无意识,毫无记忆。
就如当年他醒来,看到破碎得沈千树,第一次吓得血液得冷了。
他没有残虐的记忆。
却把人弄得在医院躺了那么些天,差点死去。
明明像是一块焦糖蛋糕的女孩,是他唯一觉得顺眼的女孩,唯一一个他想要留在身边一直听她说话的女孩,却差点被他弄死了,她怕他,是对的。
这七年一直在治病,路德说,大少,你有小公主了。
为了小公主,他一直在治病。
心理医生模拟出了无比真实的实景,一遍一遍地在他眼前模拟着他控制不住杀了沈千树和小公主的画面。
医生说,夜先生,若是控制不住你的病情,她们会死。
他一遍一遍地看着自己杀死了沈千树和小公主。
他想去阻拦,拼了命地护着。
那头凶兽却踩着他的身体在施暴,把他也打得遍体鳞伤。
所有人,都应该怕他。
小童画正在给沈千树熬着骨头汤,从他放学就一直熬着,两个多小时,骨头汤又浓又香,他把莲藕和百合,海带,板栗,山药等食物一股脑儿丢进去煮,厨房的香气就更浓郁了。
这香味,是他的救命符。
夜陵暴躁的血液,慢慢地冷了下来。
真香。
他都饿了。
小童画看了一眼夜陵,他在客厅微微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他哼了哼,又打开冰箱,洗了一盘栗子和莲藕,倒进去,想了想,这么大只,一定很能吃。
小童画,又把面条拿出来,放到骨头汤里,面条软硬适中,他就捞起来,撒上了葱花,煎了荷包蛋,又烫了几片雪花牛肉,铺在面条上,弄了三份面条。
他和沈千树的晚餐,一向是很简单的。
第145章 害羞的小童画
小童画想了想,把雪花牛肉和小白菜拿出来,又炒了一个菜。
“好烦哦,干嘛要挑晚餐时间来。”小童画一边不高兴一边吐槽,“一点都不想给他弄吃的,增加我的工作量。”
口嫌体正直。
沈千树一回家就闻到了一股肉香味。
“宝贝儿,妈咪回来了。”沈千树换上拖鞋,丢了包,愉快地直奔厨房,刚过玄关就看到了夜陵的冷漠脸,怔了怔,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
语气很不欢迎!
夜陵脸色一沉,那股暴躁的感觉又上来了。
沈千树秒调了一个微笑,“先生,你回国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吗?”
语气软了三分。
她总是潜意识的,不去惹夜陵生气。
她仿佛有接收夜陵心情晴雨表的功能,非常敏感地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
童画在厨房里叉着腰,“妈咪,他刚刚恐吓我。”
沈千树,“”
夜陵,“我用得着恐吓你?我丢你下楼是分分钟的事情。”
“妈咪,你看,这就是恐吓。”
“我不需要恐吓谁。”夜陵说。
小童画,“那当然了,你长得就很恐吓人。”
“你说什么?”
沈千树左看看右看看,揉了揉肚子,“先生,饿了吗?一起吃饭?”
“妈咪!”小童画气哭,怎么能这样子呢,“妈咪,我还是你的小甜心吗?”
“当然是啊。”沈千树说,可毕竟,这是大腿,咱们说好的套路呢?
小童画,“”
夜陵不知道母子两人在打什么哑谜,一直眉来眼去的,十分碍眼,“我想戳瞎你们的眼睛。”
沈千树,“”
一句话就停止了母子两人的眉来眼去,沈千树洗了手,换了家居服,童画已经把三碗面和一碗巨大的汤,两盘炒菜都端出来,夜陵就大爷地坐的,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沈千树看着超分量的菜,有点意外地看着小童画。
咦?
小童画瞪着眼睛看她,两只耳朵通红通红的,沈千树眨眨眼,儿子,这是套路吗?小童画跺跺脚,一扭腰跑卧室去了,沈千树慌忙转身,“宝贝,我错了,你别”
害羞!
说出来感觉小少爷要炸,还是算了吧。
啧啧,典型的口嫌体正直啊,做了这么多菜。
还弄了三碗面。
夜陵,“真好,讨厌鬼不在,吃饭吧。”
沈千树木着脸,“先生,这是你的讨厌鬼做的,他还给你做了面,你碗里的荷包蛋比我的还大,你这么嫌弃他,良心不会痛吗?”
“不会!”夜陵冷着脸,没有丝毫犹豫。
沈千树,“我特么好吧,先生,你说什么都对,我去叫童画吃饭。”
骂到一半突兀地转了音,沈千树去敲童画的门。
童画气呼呼地拉开了门。
“这是套路!”小童画怒瞪着她,“不准笑。”
沈千树严肃地看着他,拳头和他碰了碰,“嗯,这是套路。”
母子两人回到餐桌上,夜陵已经不客气地开吃了。
小童画喝汤,心里很不爽。
第146章 小仙女又尬聊了
沈千树,“先生,你刚回国吗?”
“嗯。”
沈千树,“那一定很辛苦。”
“嗯。”
童画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又看了看沈千树。
妈咪,强行尬聊啊,允悲!
还不如我和他呢,能怼起来。
沈千树想了想,“珠宝的事情解决了吗?”
“嗯。”
童画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先生,能多赏一个字吗?”
“什么?”夜陵问。
童画冷笑,“妈咪,你瞧,多听话。”
沈千树心很累。
又静了一会儿,童画想起一件事,“妈咪,今天放学回家,有个人贩子盯着我。”
“什么?”沈千树脸色一厉,“然后呢?”
“我报警,他被抓了。”
“做得好,以后遇上这种事第一时间报警,警局就在旁边。”
“好的,妈咪。”
夜陵,“”
夜一凡一直在骂报警的是傻缺,敢情是他喜欢的小侄子?
呵呵,现世报!
“先生,为什么你摆出一副嘲讽脸?”沈千树问。
夜陵不回答,一脸深沉。
这种丢人的事情,恨不得没人知道的好。
沈千树松了一口气,感觉有了话题,总算不尬聊了。
“先生,你来找我们,是有事吗?”沈千树问。
“没事就不能找你们吗?”
“没事找我们干什么?”
“不找你怎么生小公主。”
沈千树,“我特么”
日了狗的小公主。
三句话不离小公主。
竟然没毛病,无法反驳。
“杨晓华的事情,解决了吗?”夜陵问。
沈千树点了点头,“解决了,她不会再来打扰童画,也不会去乱说,阿大没查出来是谁指使他的,所以我也不知道是谁,暂时放一边。”
“你们两得罪过谁?”
母子两人对视一眼,表情神同步地看着夜陵。
就差写一个字。
你!
夜陵脸色阴沉地看着他们。
沈千树,“我们在思考最近得罪了谁,我们思考就是这种表情。”
童画想了想,“我没得罪过谁,除了几个干架的童星。”
“我得罪过的人那就有点多了。”沈千树捧着碗喝汤,“杨晓华说是一个男人,那目标就广了。”
“为什么?”夜陵问。
小童画,“因为妈咪拒绝过的桃花可以绕着城一圈啊。”
每天都在拒绝男人的表白。
夜陵的脸一下子就黑了,“很多人喜欢你?”
沈千树干笑两声,“不多,不多。”
每天就两个男人来表白而已。
“放荡!”夜陵脸色铁青,大有一种要把人给灭了的冲动。
沈千树,“”
童画,“”
两人面面相觑。
沈千树,“长得好看,怪我吗?”
男人喜欢她的外貌来追求表白,这不怪她吧,这又不是她能控制的。
“怪不得交了那么多男朋友。”夜陵沉怒,想起林轩和袁辉,仍有一种不爽,“交男朋友也就算了,瞎了眼,也不知道挑一挑,饥不择食。”
沈千树哭笑不得,又被怼得有点火气,“夜陵,你”
“你还敢反驳!”夜陵暴怒。
沈千树,“不敢,我眼瞎,我眼拙,我饥不择食,都是我的错。”
第147章 他生病了
本以为自己痛快地认错,痛快地反省,夜陵总算能够放过自己,谁知道夜陵更暴躁也更凶狠,琥珀色的眼眸夹着一股狂风暴雨,随时要把她淹没。
沈千树莫名的有点害怕,几乎是潜意识地看了一眼窗外。
夜色深浓。
这细微的小动作,完全是潜意识的,却是最诚实的。
宛若一把刀,狠狠地戳中了夜陵的心脏,有人在握着刀柄狠狠一转,锋利的刀刃把心脏绞得支离破碎。
夜陵骤然站起来,眼中的飓风掀起了一股黑暗。
一股毁灭般的黑暗。
她把他当成了黑夜中的魔鬼。
夜陵一脚狠狠地踢开了桌子,桌子上的碗筷哗啦啦地掉了一地,碎成了渣,他暴怒又狂躁,处于崩溃的边缘,比起那天在土耳其小电影院里更吓人。
客厅一片狼藉。
如地震现场。
“沈千树,你”他恨不得把眼前的女人,大卸八块。
她果然把他当成一头凶兽!
她潜意识就觉得,他会伤害她。
该死的!
他努力了,七年,为了什么?
就是为了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再伤害她,不会伤害小公主。
她却始终,视他如魔。
沈千树慌忙站起来,轻轻地挡住了童画。
“先生,杨晓华的事情,我和童画都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和童画可能要面临分离的局面,如果不是你,童画不会那么快回到我身边,所以,我一直想和先生说一声谢谢。”沈千树上前几步,握住了夜陵的手,沈千树的手心十分温热,像是冬日里的一缕光,照拂在雪花上。
她认真而诚恳地看着夜陵,语速不快不慢,像是电脑播音员似的,双手紧紧地握住了夜陵的手,夜陵反握着她的手,力道大的几乎要捏碎了她的骨头,疼得沈千树出了一身冷汗。
童画心惊胆战。
发生了什么?
他是一个敏感而聪明的孩子,不该说话时,绝不多说一句话。
夜陵胸膛起伏着,呼吸厚重,眼神如要冒了火,沈千树也意外地发现他戴着的手链。
说实话,实在是丑。
黑水晶中间夹着一块小麻将似的水蓝色石头。
本以为夜陵只不过是糊弄她戴一天,却没想到,他一直戴着。
沈千树目光带着一点点笑意,仰头看着夜陵,温柔似水,“先生,手链真好看,你一直都戴着吗?”
拉利玛石是她对他的一片心意。
先生,不能因为我一个无意识的错,全盘否定了我。
夜陵如触了电,摔开了沈千树的手,“沈千树,我真恨不得杀了你。”
一了百了。
夜陵粗暴地摔上了门,震得地板都动了,沈千树突然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小童画绕到她面前,一下子就看到沈千树白皙的手上,那通红的指印。
那得多疼啊。
小童画眼里,一片阴霾。
只恨自己太小了,无法保护她。
“童画,不要生气,是妈咪的错。”沈千树轻声说,“是我的错。”
童画心疼地揉着沈千树的手,“妈咪,他怎么了?”
第148章 她与凶兽,同一牢笼
“他生病了。”沈千树深呼吸,病得比七年前,更严重了。
若是她孤身一人,她不怕什么,大不了陪着夜陵。
她愿意去赌一把,赢了,她就赢了全世界,输了,顶多就是一座坟墓。
可她有童画,她不敢赌。
她不能让童画,再一次变成孤儿。
她和夜陵,终究是离心离德。
“妈咪,他真的是神经病?”童画问,他以为就看着像一个神经病呢,没想到还真是一个神经病,这翻脸比翻书还要快,他有一点措手不及。
没有一点点防备。
童画伸手握住了沈千树的手,“妈咪,他会伤害你吗?”
会!
沈千树想,夜陵发病了,谁都认不得。
甚至,不会第二人格的记忆。
房门倏然被人粗暴地踢开了,夜陵暴怒的君王,冲向他的领土,拽起了沈千树往外拖去,童画匆忙地追过去,夜陵蓦然回头,“不准跟过来。”
那模样,着实吓人。
他的眼睛,通红一片。
暴怒,像是吞噬了他的理智。
沈千树,“童画,去读几篇法语,妈咪回来要检查作业。”
话音刚落就被夜陵粗暴地拖进了电梯。
深夜的公路上,车流稀少,夜陵目光死死地看着前方,车速踩到了一百五十,他的眼睛一片猩红,手背上青筋暴跳,随时都出狱深渊的边缘中。
她与凶兽,同一牢笼。
如何求生?
一路上,她无数次后悔那个小动作。
可内心里,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她是夜陵第二人格的受害者,他的施暴,弟弟的死在她心里就像是一道经年不愈的伤口,留下了刻骨铭心的印记,稍微风吹草动就会草木皆兵。
她对夜陵的恐惧是根深蒂固,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当年的伤害给她留下了一个很严重的后遗症。
她怕黑。
就像是一种心理病。
她年少时,天不怕地不怕,一个人深街小巷独闯,从未有过恐惧。
天不怕地不怕。
却在那一夜后,对黑夜有着刻骨的恐惧。
夜陵一发怒,她就会恐慌。
他是不是又发病了?
若是真的发病了,她要怎么阻止他伤害自己,伤害童画。
她和夜陵,需要聊一聊。
聊一聊,七年前的事情。
她和他一直都默契地不曾提起七年前,谁也不愿意碰触那道伤痕。
逃避,始终无法解决问题。
夜陵的车,停在悬崖边,他下了车,猛然摔上了车门,对着车子一顿狂揍,沈千树在夜色中看着他发泄,布加迪的车身被他砸出了两个巨大的凹痕。
他像是一头困兽,被铁链铐着,画地为牢,无助挣扎。
她在他遍体鳞伤的心上,又扎了一刀。
车子的挡风玻璃,被他一拳打得碎裂,夜陵的拳头被玻璃划伤,鲜血淋漓。
“你怕我”他腥红着眼,愤怒而恐惧,“你怕我”
他喃喃自语,迷失了方向。
她心疼地看着他的手。
先生,很疼吧。
我很心疼。
你感觉到了吗?
死贵死贵的布加迪在他的拳头下,四千万的贵族被砸成了四十万的廉价货。
他应该买了保险吧。
第149章 爱与恨,相生相随
他应该买了保险吧。
在一片麻木中,她竟有一种担心他的车没买保险的喜剧感,冲淡了心中那股麻木的苦闷。
夜陵一通发泄,手掌猛然拍在车身上,玻璃的残渣,刺进了他的掌心,他却感觉不到一点点疼痛,所有的神经,都在发出抗议,沈千树怕他。
她静静地看着他发疯,束手无策。
夜陵倏然转过来,猩红的眼睛看着她,像是看着最憎恨的东西,气得要升天,他想要把眼前的女人大卸八块,用她的鲜血来祭奠那七年的血泪,用她的鲜血来抚慰他疼痛的灵魂,他想像吸血鬼一样,咬上她的动脉,饮她的血,把她变成了同类,你也疯了,你就不会嫌弃我吧。
假如你也疯了,你就不会嫌弃我。
他是一个孤独的异类。
他不愿意再当一个孤独的异类。
可他气得要升天,也只能像野兽般对着一辆车发泄,没去动她一根头发。
爱与恨,相生相随。
他猛然抓住沈千树的肩膀,手骨用力,在她的衣服上留下两个血印子,他发了狂地吼,“为什么要怕我,为什么要怕我?我就伤害了你一次,不,不,不是我伤害你,你为什么要怕我,我什么都给你了,你为什么要怕我?”
他神经质似的质问,沈千树红了眼眸。
这是一个放下屠刀,也是立地成魔的男人。
她的骨头,仿佛要被他卸下来。
先生,我错了。
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我会努力忘记的。
夜陵倏然把她抱在怀里,死死地压着,语气癫狂,“你不要怕我,不要怕我,我不会伤害你,你不要怕,sara,不要怕我,不要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