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说,“不是我做的,东西也不是我带进去的,书包一直放在沙发上,是谁把东西放进去,我也不知道,有人陷害我。”
“谁陷害你?”警官问。
“我不知道。”

这群人都没有毒瘾,只不过是一时兴起,话也就可信多了,可怜陆柏,百口莫辩。
楚凛算是看出来了,这就是一起专门针对陆柏,并非陆家的一次阴谋,有人给陆柏下来套,或许能够牵连陆小九,那就最好。
牵连不到,那也没关系。
目标是陆柏。
付家的人过来和陆咏交涉。
“这件事可以结案了。”付云说,“他们年幼无知,一时被人哄骗戏毒,处于青少年的好奇心,可以被原谅,严惩陆柏,这件事就过去了,拖久了,对我们都不好。”
如果不是他儿子也犯了事,这件事,他会咬死了陆家,不可能让陆家这么快就平息这件事。
陆咏,“好,就按照付议员说的办。”

付云走后,陆小九冲出来,“爸,你不会真的要陆柏当替死鬼吧,他是无辜的,大伯,二伯都知道,你怎么能草芥人命!”
“你怎么能偷听我们说话。”
“我不偷听,怎么知道你们密谋着让一个无辜的人去死。”
姚芳说,“小九,你怎么和爸爸说话的。”
陆咏说,“这件事一定要有个人来承担责任,你说陆柏被陷害,他被谁陷害,你找到人了吗?付涛会自己戏毒来陷害陆柏吗?”
“书包是我,楚凛和小白一路上背着去五哥的小别院,我亲手检查的,里面有没有东西,我会不知道吗?爸,你是不是连我说的话都不相信了。”陆小九着急地看着他,“是因为我要借书包,小白才会把书包带来,是因为我让他去参加party,他才会去,否则他什么事情都没有,爸,我求你了,救救他吧,小白才十六岁,他不能坐牢,爸爸,求求你。”
姚芳在一旁抹眼泪,她和玲姨感情好,当然也希望陆柏没事,可这件事太复杂,陆渊已经牵扯其中,陆家再介入这件事,对陆家影响非常不好。
“小九,如果今天是你出事,爸爸拼了命,也会救你出来,不会让你坐牢,可是,这件事陆家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付家有一个孩子在戏毒,你想想我们要付出什么才能保陆柏,这件事太复杂,不是你能想明白的,袖手旁观,只能怪陆柏运气不好,正好撞上了,我和他说过,别和付家的人对着干,不出事他就不知道厉害。”
“这件事怎么能怪小白,是小白要和陆家对着干吗?他怎么不去对付楚凛,不就是欺负小白无权无势没人撑腰吗?”陆小九说,“如果陆俊叔叔活着,他们敢这么肆无忌惮吗?”
“小九…”
“够了,小九,这件事你管不了,回你的房间,好好冷静冷静。”
“这就是你从小教导我要爱的国家?这就是你从小给我树立的榜样?为了自己的前途,政治,昧着良心冤枉一个无辜的少年,毁了一个人的大好前程。这样的体制,这样的国家,有什么值得我去爱,爸爸,你从小教我做一个正直的人,可是,你做到了吗?”
“陆小九,回你的房间!”陆咏震怒!
姚芳过来,拦住陆小九,“小九,你疯了,怎么说话的。”
陆小九眼泪掉了下来,无视陆咏黑沉的脸色,“你当年眼睁睁地看着陆俊叔叔死,如今要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吗,他是为了救你死的,你要看着他的儿子死吗?你对得起他吗?”
一个沉闷的巴掌,打在陆小九脸上,陆咏的脸色难看至极,姚芳拦在陆小九面前,“陆咏,你再动我女儿一根头发试一试!”
陆咏拂袖而去,姚芳转身,握着陆小九的肩膀,“小九,你真是失心疯了吗?这些事怎么能提,妈妈看看,疼不疼…”
“妈,救救小白,求求你了…”陆小九跪了下来,“求求你了,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能让小白坐牢,妈,我求求你。”
“别哭了,别哭了,妈妈想办法,不要哭。”姚芳是一名犯罪心理测写专家,如今归为首相夫人,已经不工作好些年,她安抚着陆小九。
陆小九从小到大就很坚强,没求过他们什么,这是唯一第一次,为了陆柏,跪着求他们。
第419章 玲姨的冤屈
陆柏的案子,结案得十分仓促,没有经过认真取证,没有查毒品的来源,现金上指纹,匆匆结案,移交检察院判决,一连三天,这个案子也即将公布于天下,在公布前,玲姨从楚凛口中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
“玲姨,对不起,我爸已经走了许多关系,因为涉及的人太多,个个位高权重,他只能说动几个人,没办法说动所有人。”
“玲姨,你说说话,别吓我。”
玲姨问,“小九呢?”
“小九在求首相大人想办法,她已经绝食两天,首相大人说,念在初犯,他最大能争取三年的有期徒刑。”楚凛说,三年,三年啊。
陆柏最好的青春,要在牢里度过。
“这件案子,明天就交给检察院宣判。”楚凛说,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猫腻,陆柏成了陆家和付家政治斗争下的牺牲品。
就算他姓陆,陆家没人保他。
谁都不愿意损失,付家那边一群孩子戏毒,却要一个人付出代价,一口咬定是陆柏带坏了他们的孩子。
移交检察院后,一锤定音,再要更改就难了。
“玲姨,我已经问过当天在现场所有人,没有人看见到底是谁把东西放到陆柏的书包里。”
“就算有人看见了,谁愿意冒着危险得罪付家,来帮我们阿柏呢。”玲姨擦了擦眼泪,“阿凛,谢谢你来告诉阿姨…”
“玲姨,你别难过,三年很快的,说不定他表现良好,一年就出来了,很快的。”楚凛已经找不到词句来安慰她,这件事太操蛋了。
因为这件事,他和陆渊已经绝交了。
“你先回去吧。”玲姨回到家,三年,她的孩子,一年牢房都不能做,坐了牢,他的人生就毁了,失去了学业,失去了一切,就算带着他去别的地方生活,重新开始,也洗刷不了他的屈辱。
她不能让自己的儿子,蒙受不白之冤!
玲姨挑选了一件洁白的洋裙,作为一名医生,她非常忙碌,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认真的打扮自己,她画了一个淡妆,总是盘起来的头发,轻轻地放下来,戴上了一对长珍珠耳坠,穿上了十公分的水晶高跟鞋,往首相府的方向走去。
首相府。
陆小九饿了两天两夜,姚芳急得团团转,把天一喊过来,让他帮忙劝着陆小九,这孩子怎么就如此倔强呢,说绝食就绝食,无声抗议,陆咏说,“让他绝食,这个案子很快就移交检察院,没什么可说的,事成定局。”
“你就顾着你的政治立场,你的得失,这件事明明就是一个冤案,现金上没有陆柏的指纹,那些东西也没有陆柏的指纹,分明是有人陷害,警局那边匆匆结案,无非是付家施压,我看是他们心虚吧。”姚芳查过证据,可看过证据,又怎么样,不能翻案。
陆庞,陆涛和陆咏三兄弟意见一致,没必要为了陆柏和付家在这件事上争长短。
五年一次大选马上就要到了。
这件事曝光出去,对陆咏的选举非常不利!
主要是怕影响大选,否则,这件事还是有回转的余地。
姚芳也能理解他们男人们对家族的荣誉感。
天一说,“小九,你吃点东西吧,别折磨自己,陆柏会没事,三年很快就能出来。”
“那你为什么不去坐三年牢。”
天一,“…”
陆小九懊恼极了,“对不起,天一,别来劝我,三年很快,我都快听腻了,都说三年很快,为什么自己不去坐牢,小白做错了什么,要受这种惩罚?我就不应该带他去party,他都说不去,我为什么要让他去,都怪我。”
天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没关系,陆柏不会怪你的。”
“可我怪我自己。”
姚芳把玲姨迎进来,因为这件事,她都没脸见玲姨,“小玲,真的抱歉,我们…”
“陆咏呢?”玲姨说,“我有些话想对他说。”
“他一会才回来。”姚芳说,“我知道你为了陆柏的事情来的,我已经劝他很多次,他不听,主要是大选在即,付云的票数很高,他…”
“我等他。”
姚芳叹息,“小玲…”
“芳芳,对不起啊。”
“是我们对不起你。”
“不,你不懂。”玲姨叹息,“为了儿子,我什么都愿意做,真的,哪怕有些事应该一辈子成为秘密,为了救他,我愿意把那些事情再一次公布。”
“你什么意思?”
玲姨说,“他们想要陷害我的儿子,我不会让他们得逞。”
姚芳说,“为了救陆柏,小九已经绝食抗议两天,我也愁死了。”
陆咏看到玲姨这一身打扮时,微微愣了愣,目光晦暗,姚芳迎上去,“小玲来找你。”
“如果是为了陆柏的事情,那就不要说了,这件事我没办法。”陆咏说。
“五年大选在即,我记得当年你和陆俊说,你以后想当首相,成为这个国家最有实权的人,他非常赞同,如果他活着,看到你成为首相,应该会很开心。”玲姨说。
陆咏脸色略微一沉,玲姨深呼吸,不卑不亢地看着他,陆咏一言不发去书房,“你跟我来。”
“芳芳,我先去和他谈一谈。”
“去吧,别发火,好好说。”
玲姨点了点头,随着陆咏一起去书房。
陆咏关上了门,让自己的秘书在外面守着,不让人靠近,他沉声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救我儿子。”玲姨淡淡说,“他不能坐牢,他才十六岁,如果坐牢,这辈子都毁了,三年不长不短,足够毁了一个少年人。”
“这件事,我已经和你说过,我也很无奈,你应该去求付家的人放过你的孩子,不应该来求我。”陆咏十分无情,“付云当年为了追你,穷极心思,你去求你,他应该会答应你。”
“无耻!”
陆咏冷笑,“比起你的威胁,这算什么?”
“陆咏,你不救陆柏,就是为了你的大选是吗?”玲姨说,“那我拼尽了力气,也会让你落选,一无所有,如果有人毁了我儿子,我宁愿和他同归于尽。”
“方玲,你想怎么威胁我,十六年了,谁会信你?”陆咏摊手,“那么多年过去了,谁会信你。”
“你真是一个伪君子!”玲姨气得青筋浮跳,“当年你强女干了我,却谎称你认错了人,这件事就算过了十几年,我也记忆如新,如果你不救陆柏,这件事我就公布天下,我看看你这个首相还当不当的下去,我不求所有人信我,当年追我的人,今天不巧,都是议员,他们信,就行了。”
c国的首相选举,是区域选民推选议员,议员来推选首相。
“方玲,你…你信口开河,正巧有在这个关口,只不过让人觉得是政治对手在黑我罢了。”
“你觉得没人信吗?可惜啊,铁证如山。”
“什么铁证如山?”
十六年前,十五岁的玲姨风华绝代,艳压全场,被评为c国第一美人,追她的男人能绕着军校好几圈,无人不为她着迷,包括当年的陆咏,天朗,付云。
那么多人追求,她最后爱上了陆俊,两人迅速订了亲,名花有主,才子佳人,成了一段佳话。
玲姨和陆俊年轻时是c国最令人羡慕的一对未婚夫妻,陆俊年轻有为,在学校已是一名中校军官,是天才型领袖人才。当年,南非和c国边境摩擦引发了小规模战争,陆俊和陆咏,天朗等人为了立功,踊跃参军去前线,临走前,他们一行人去山上的温泉会馆玩。
陆咏,陆俊,天朗,玲姨,还有陆咏当时的女朋友,天一的母亲,他们一行几个人去山上玩,陆俊就要上前线,他们之间有一纸婚约,却从未上过床,临行前,玲姨想把自己干净地交给陆俊,陆俊早就认定了玲姨,也知道自己一定会负责,对这件事也很期待,玲姨对自己的第一次充满了期盼,浪漫的向往,没想到在房间里等待陆俊时,收到陆俊的短信,他尊重玲姨,更想把他们彼此第一次留给战场回来的新婚夜上。
玲姨无奈,只好睡着了,半夜却有人爬上她的床,她想开灯,却被人阻拦,她以为是陆俊就迷迷糊糊地把自己交出去,第二天却知道,陆俊,天朗和陆咏打牌喝醉了,陆俊和天朗在房间里睡了一个晚上,她竟然和陆咏上了床,玲姨羞愤交加,想要一刀杀了陆咏,陆咏却跪着求饶说他认错了人,走错了房间,以为是自己的女朋友,玲姨如五雷轰顶,生不如死。
年少时的爱恋,充满了浪漫,依恋,美好,她无法把这件事说出口,没办法和陆俊坦白,陆俊和陆咏等人匆匆上了战场。
玲姨很煎熬,熬了一个多月,发现自己有身孕。
那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十分珍惜自己和陆俊的感情,年少怀孕,六神无主,偏偏家里和陆俊家里都以为是陆俊的孩子,欣喜若狂,都等着陆俊回来办喜事。
然而,他们等来了陆俊的噩耗。
他为了救陆咏而死。
第420章 救陆柏的代价
玲姨每一次回忆往事,想起这个阴差阳错可笑的因果,总觉得是上天残忍地开了一个玩笑,陆咏强女干了她,他是故意的。
他没有认错人,她怀上陆咏的孩子,陆俊却为了救陆咏在战场上牺牲了。
再没有比这件事更讽刺的事情了。
她当时已经不想活了,然而,听闻陆俊死讯的陆家父母,太过悲痛,身子渐渐不行了,老爷子缠绵病榻,临死前想看一看孙子,抱一抱孙子,玲姨连死都不能,甚至不能打掉孩子,为了老人家,她把孩子生下来,老爷子一直吊着一口气,一直到抱到孙子,起了名字,他才舍得烟气过世。
最初的几年,玲姨十分憎恨陆柏。
可再怎么憎恨,母爱总是占了上风,她把陆柏当成陆俊的孩子,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不去想陆柏的身世,假装忘记了当年的不愉快,可她最好的朋友,嫁给了陆咏,她想要避而不见都不行。
这些年来,她尽量减少两家人的来往,又怕姚芳起疑,起初几年还慢慢地有来往,后来她和姚芳相约,都在外面,避免和陆咏见面。
她以为,这个秘密会埋葬一辈子。
“不可能。”陆咏脸色发白。
陆柏是他的儿子,怎么可能呢。
这么多年,方玲有那么多机会可以说出这件事,她却没有说,偏偏选在这个关头说了,一定是骗他的。
“你可以选择不信,当年登山的人,除了陆俊,都活着,当年谁不知道我们感情好,这么多年,我是什么人,风评在,谁会相信是我犯了错,这件事谁对谁错,很快就能见分晓。”
“你疯了吗?你说出去,陆柏也毁了。”更别说,她和陆柏当了这么多年的烈士家属,若是一场骗局,她又是军人家属,会被判死刑的。
“我无所谓,我可以带我儿子去国外生活,永远不踏上c国的领土,你呢?首相大人…”玲姨看着他,“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我明天要在家里见到我儿子,否则,你就等着我们和你一起名誉扫地!”
玲姨转身离开,姚芳在楼下,轻声问,“小玲,谈得怎么样?”
“那要问陆咏了,我先走了。”玲姨掩饰着通红的眼睛,匆匆离开。
陆小九身体虚弱极了,看着玲姨走了,心里总觉得很抱歉,很对不起她,陆咏在书房里关了几个小时,出门时,陆小九站起来,陆咏看着她,沉声说,“我可以救陆柏,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爸爸,你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你和天一订婚,作为交换条件,我救陆柏。”
陆小九,“…”
她的脑袋嗡嗡作响,陆咏根本不给她考虑的时间,“你只有一分钟考虑。”
“我答应你。”
陆咏看着她,“你想好了?”
“我想得很清楚,反正我的婚姻我不能做主,嫁给谁不是一样,天一是一个好人选,好品格,好性格,再好不过了。”陆小九说。
“行!”
陆柏救的那名少年从一清醒就被陆家给控制了,因为他的证词和包厢里少年们证词不一样,这件案子陷入了僵局,因为证据不足,这个案子不了了之,付家和陆家背后的风起云涌,这群青少年一点都不关心,陆柏在拘留所被逼供了几天,始终咬紧牙关不肯承认犯了罪,这件案子匆匆结案,背后站了两大家族,没人敢动,他以为这三年的牢狱之灾躲不过,没想到突然被无罪释放。
陆小九冲上去,紧紧地抱着他,闻到了一股血腥味,陆柏的脖子里一片血迹,沾红了他的白衬衫,陆小九眼眶都红了,“他们竟然动刑。”
“不碍事。”陆柏说,陆小九抿唇看着他,“你的手…”
陆柏的手指关节突起,一片通红,他微微一缩,淡淡说,“没事了。”
“这帮王八蛋。”
楚凛也匆匆来接他,他开车过来,看到陆柏的模样,恨不得拆了警局,陆柏比他们要冷静得多,“回家。”
小九点了点头,三个人一起回家,玲姨站在门口微笑地等着他。
“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你没做过的事情,不用说对不起。”玲姨说,“妈相信你。”
陆柏一笑,只要他妈妈相信他,其他事情,他都可以放到一边,玲姨带着他去洗澡,上药,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楚凛有心彻查这个案子,玲姨说,“算了,不管是谁,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不要多生事端。”
“玲姨…”
“阿凛,吃饭。”陆柏说,楚凛触到他的眼神,福至心灵,点了点头,他们也不想让玲姨担心,然而,他知道陆柏的性格,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陆小九心里像是有一块疙瘩,为了救陆柏,她答应了陆咏要订婚,什么时候订婚,什么时候结婚,从此后就不是自己能控制。
她早就清楚这件事,心里不免有点酸楚。
可是,她不后悔。
陆柏能出来,这就足够了。
玲姨说,“小九,这件事谢谢你,多亏你苦苦相劝,不然,阿柏也不会这么快就出来。”
“玲姨,你千万不要这么说,我还有事,我先回家了。”
陆柏说,“我送你。”
“不用,送什么送,就一段路,你一身的伤,在家好好歇着吧。”
陆柏看着她离开,问玲姨,“是小九求首相大人的?”
“她在家一直绝食,没看到她脸色很苍白吗?”楚凛说,“我以为都没办法,没想到峰回路转。”
玲姨淡淡一笑,给陆柏夹菜,吃过饭,她嘱咐他,“早点睡。”
“妈,我知道,晚安。”
楚凛跟着进来,“明摆着是窜通一气,故意想要整你,你怎么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
“我明白了一件事。”陆柏说,“这个社会就是这么不公平,你想要别人尊重你,惧怕你,就要拥有十足的资本和权力。”
楚凛说,“阿柏?”
“你放心,我没事。”
翌日,陆柏五点就起来,在训练房打了一个小时的沙包,他的身子骨还没完全好,却坚持打了一个小时,玲姨把早餐做好,倚在门口蹙眉看着他,微微叹息。
母子两人安静地吃饭,玲姨说,“在学校别理会那些闲言碎语。”
“我知道,妈,你放心。”陆柏微微一笑。
玲姨心里闷闷地疼,摸了摸儿子的头,心疼不已,又无可奈何,陆柏一直不是一个令人放心的孩子,她一直担心有一天陆柏会闯祸,他这么懂事的样子,玲姨看着更心疼。
陆柏三天没来学校,流言纷纷,之前说得有板有眼的l姓少年贩毒案矛头指向陆柏,现场搜出一万美金的事情也没瞒住。
在那场宴会上,只有陆柏会觉得一万美金是天文数字,也只有陆柏,需要靠这种方式来赚钱。
陆柏一踏进学校,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窃窃私语。
他一路走向教室,沉着脸,一言不发。
“真看不出来他会这样的人,为了钱不要命了,胆子真大。”
“他和楚凛就是惹事精,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不过,这件事真是太劲爆,我有一个亲戚当检察官,说这案子都尘埃落定,没想到最后竟然被保下来。”
“为了一万美金,真是穷疯了吗?”
“陆小九绝食三天,首相大人当然要保他。”
“啧啧啧,咱们就没这种福气了,被第一公主看上,少奋斗三十年,犯罪都可以无罪释放,证据不足,我真是羡慕嫉妒啊。”
“少说风凉话。”
“靠女人能有什么出息。”

陆柏拳头握得死紧,呼吸粗重,十六岁的少年,尚不太能控制自己的脾气,喜怒都在脸上,何况听到这种羞辱性的词语。
自卑的人,自尊心更大,更注重个人感受。
那些话,就像无数根刺,在他心里扎着。
他早就猜测到学校里不会有太好听的话,依然感受到来自同学的恶意。
他不是付涛,就算花心好色粗暴,他们敢怒不敢言,他是陆柏,一个无权无势的陆柏,从小到大保送军校大家都说仗着自己会投胎,当了烈士的子女,却把他的成绩,他的努力,视而不见。
楚凛踏进教室,正好听到最后一句话,书包一摔,冲了上去,撸起袖子,拽着那人的领子,一拳头就砸过去,直接把人打落一颗牙齿。
“嘴巴大是吧,老子给你动个手术,不客气啊。”楚凛盛怒。
那嘴碎的同学被打得趴在地上,双眼通红,愤怒地看着楚凛,爬起来就想找楚凛打架,却被其他同学拦住,陆柏也过去抓着楚凛,“别闹。”
“大老爷们娘们唧唧的,在背后说长论短,有本事现在说一句试一试,说啊。”楚凛摆出了不肯善罢甘休的姿态,那名同学突然哇哇大哭。
于是,楚歌就被请到军校办公室了。
陆小九和天一一起来上学时,这场闹剧已经结束了,楚凛也从办公室回来,无非是被训几句,说个对不起罢了,他很爽快地说了。
反正被打掉牙齿不是他,一句对不起,不痛不痒的。
第421章 第一笔佣金
“小白,你…”陆小九咬着唇,她从校园走过来,听到了一堆不好听的话,当着她的面,都有人说,当着陆柏的面,更不用说了。
她刚在校道上就要发作,被天一给拦了。
今天若是再折腾出一点什么事情,她怕真的上新闻,对她爸爸不利。
陆柏认真地看书,抬头看了她一眼,“谢了。”
陆小九心里格外难受。
付涛雷打不动地来给陆小九送花,得意洋洋,如战胜的公鸡,陆小九看到他就暗恨,倘若不是他,小白就不会有这种无妄之灾。
一大束玫瑰花,丢到他的脸上,“滚!”
“陆小九,给你三分颜色你还蹬鼻子上脸是吧,你以为自己是天仙美女吗?我付涛想要搞定一个女人,没有搞不定的!”付涛一直为所欲为惯了,他想要征服陆小九,几次三番却被下了面子,当着全校学生的面,他哪儿会愿意。
陆小九指着他,“无耻,你戏毒戏得脑子坏了吧,怎么不去戒毒所,哦,付家厉害呀,这么快就出来,有本事冤枉人,有本事你就承认,承认了,我敬你是一条汉子。”
“谁冤枉他了?”付涛这句话明显就底气不足,“不是老子做的,是…”
陆柏眯起眼睛,付涛语气一变,“就是他,谁冤枉他,证据呢。”
“无耻!”陆小九说,“拿着你的玫瑰花,滚。”
“陆小九,你!”
天一挡在前面,目光冷锐,“叫你滚,听不到吗?”
陆柏靠在椅背上,沉思不语,付涛没那个胆量做这种事,可他知道是谁做的。
“你们等着!”付涛放下狠话就走了。
陆小九愤愤不平,楚凛说,“这王八蛋知道是谁陷害阿柏。”
“楚凛,陆柏,其实我想说,这件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吧,我听我爸说,为了保陆柏,陆叔叔和付家是有条件的,这件事如果再追究下去,怕会多生事端。”天一说。
“你什么意思,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让学校里的人肆意地骂阿柏,我们连回嘴都不能,给自己辩解都不能,你要是怕麻烦,你一边儿,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弄清楚,还阿柏一个清白。”楚凛说。
“我不是怕麻烦。”天一慌忙辩解,“我是怕陆叔叔的努力白费,付家他们不好对付。”
陆柏说,“阿凛,天一说得对。”
“阿柏!”
陆柏把书本一拍,“别说了。”
“卧槽!”楚凛一脚踢开椅子,“真是憋屈。”
上学第一天,对陆柏而言,非常不好受。
第一天晚上,学校就听到一个消息,付涛昨天晚上回家挨了打,被人打断了腿,付家的人气势汹汹地找陆柏算账,陆柏从下课就在医院等玲姨,一直到九点回去,全医院的人都能给他作证,付宇鹏只能放狠话,“别让我知道你和这件事扯上关系。”
目前而言,就陆柏最有作案动机。
除了他,付宇鹏想不到谁会揍付涛。
这件事对楚凛而言,简直大快人心,他拉着陆柏到无人的地方,“你怎么做到的?”
“你说什么?”
“别装了,就算装我也知道是你做的。”楚凛说。
陆柏笑而不语,“这件事,太简单了,我顺便也知道是谁陷害我。”
“谁?”
“付宇鹏和徐璈。”陆柏说,唇角掠过一抹笑意,“这两个人,我慢慢收拾。”
“行啊,这会付涛估计能趟两个月,简直爽呆了,这头猪,果然是猪队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付宇鹏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为了陷害你,自己的弟弟也不放过,万一上了瘾,他不是得不偿失嘛。”楚凛说,有这种兄弟,想想都背后一身冷汗,至于徐璈,那就简单了。
因为周馨馨。
女人果然是祸水,长得太帅也是没办法,被女人看上就被她的前任报复了。
阿柏你也是悲剧。
这件事就是一场无妄之灾。
陆柏淡淡说,“这笔账,我会算清楚,他们一个也别想逃。”
医院里,付涛被吓坏了,如一个疯子喊打喊杀,打了镇静剂,过了一天才好起来,他想起了可怖的晚上,一名成熟的男人突然把他拖进了小树林,旁边是一条吼叫的狼狗,他把他绑在树干上逼问,小别院里到底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挣扎,哭喊,男人始终站在阴影里,那条狼狗扑出来,冒着绿光看着他。
“他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你可想清楚。”他说着,放了狼狗,那条狼狗朝着他扑过来,一口咬下他腿上的肉,付涛惨叫,在狼狗第二次扑过来时大喊,“我说,我说,我说,是徐璈和我哥联手要整陆柏,我事后才知道,我们家人安排人一个一个接触,统一口供,我事后才知道,我事后才知道。”
“毒是谁带进来的?”
“徐璈,徐璈带来的,我哥说他有渠道,放了我,放了我。”付涛被那条凶狠的狼狗,吓得魂飞魄散。
“很好,付宇鹏为什么要他陷害陆柏?”
“是我,是我嚷着要让陆柏好看,我没想我哥会那么做,放过我,饶了我。”
倏然一条钢管飞过来,狠狠地砸断他的腿,付涛惨叫的声音响彻云霄,“我这么做,不是为陆柏,是为民除害,你们这群肮脏的东西。”

付宇鹏沉声问付涛,“是不是陆柏做的?”
“不是!”
“你看清楚他的样貌吗?”
“中年人,力气很大,声音也很沉,不是陆柏,不是陆柏,哥,他说是为民除害,哥,他会不会再来找我。”
“你说了什么没有?”
付涛摇头,不敢告诉付宇鹏,“我什么都没说。”
“很好。”
一连几天,陆柏在学校里,都遭受了各种语言暴力,玲姨也略有耳闻,十分担忧,她怕这件事对陆柏影响大,让他无心学习,这就糟糕了。
“阿柏,如果你觉得在c国生活太压抑,我们不如去美国吧,妈妈可以技术移民。”玲姨说。
“怎么突然说要移民?”
美国对c国的移民政策非常宽松,玲姨是一名儿科医生可以技术移民,这时候美国正急需各种各样的人才,护士,医生都属于技术性人才。
她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在自己的国家里,备受歧视。
一次信誉受损,终身难行。
“妈,我不走。”陆柏说,“我不能就这么走了,我一声都要背负贩毒者的骂名,我不能让爸爸蒙羞,不能让别人说他死后也不得安宁。”
玲姨手一抖,略微有点心酸。
“阿柏。”
她一直都知道,她的孩子是一个好孩子,一直都知道。
他有着陆俊的正直,义气。
然而,现实太残忍。
陆柏回到卧室,疲倦地躺在床上,他才十六岁,若说那些流言蜚语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那他是自欺欺人,他无法忽略心里的愤怒。
当听到那些羞辱的话,心里就像有一把火在燃烧。
这一次的教训,太惨重了。
他侧头,把床头上的相册拿过来,翻开相册,看着他们的家庭照片,陆俊那时候很年轻,斯文俊秀,目光清澈,他一直都没见过爸爸,却一直听着他的英雄事迹长大。
“爸爸,我不会让你失望,绝对不会就这么灰溜溜地离开祖国,你会为我骄傲的。”他会成长成一个让爸爸骄傲的孩子,不会被这些流言打倒。
相册往后翻,最后一页有他和小九的合影。
小九…
不管那些人说得多难听,他可以一概无视,有一件事却不能否认,如果不是小九,这一次他能出来吗?
“小九…”
楚凛兴冲冲地打电话给他,“阿柏,我们第一笔佣金到手,到手了,到手了。”
“我听到了,你这么激动。”陆柏也来了兴致,“多少钱?”
“我爸这个资本家,扣除成本人工,百分之二十的后续资金,还有给我爸利息,还有二十万美金,二十万啊,阿柏,我们每个人能分到五万美金。”楚凛激动得要跳起来,这是他们创立公司后,转亏为盈,并且能分到红利,楚凛恨不得去广播,第一笔到手的钱,印象总是特别深刻,以后哪怕一笔钱赚到了两个亿,也没有今天二十万美金来得激动人心,楚凛说,“我们安排人打钱了,今天晚上应该都到你们户口了。”
陆柏和玲姨的家庭条件并不算好,也不算差,玲姨作为一个医生,薪资算高的,单身养一个孩子,花费并不是特别大,但是,也存不下什么钱。
五万美元差不多是玲姨快两年的工资。
“你不用每个周末晚上都去酒吧兼职了,这笔钱够你买一份不错的礼物给陆小九。”楚凛说。
陆小九的生日就快到了,不想和家里伸手要钱的陆柏,每个周末都会去酒吧偷偷兼职,赚钱给小九买礼物,有这一份收入,他的确减少了不必要的工作。
周末可以空出更多的时间来。
“阿凛和阿生有消息了吗?”
“我正想说呢,一直联系不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楚凛说,“昨天还好好的,我还能和阿生联系,说是没问题,今天我爸的船队没在码头接到人,我也联系不上他们。”
陆柏也很担忧,“再等等吧,他们不会有事。”
第422章 陆家族谱
翌日,他又是准时五点起床去打沙包,打了一个小时,出门时候,陆小九背着书包,黑着脸正在等他,陆柏站在原地看着他,她没骑车过来。
“你为什么都不去接我了。”陆小九问。
他出来后,一直都对她不冷不热的,她知道,这件事小白有资格生气,学校的流言那么难听,小白也很难受,可她就是受不了陆柏不理她。
“抱歉。”陆柏并不是故意的,他内心比谁都煎熬,却又做不到往日的亲密无间。
那些流言的攻击,太过残忍。
他承认,在内心深处,他在小九面前,有些自卑。
她出身高贵,呼风唤雨,他只不过是一个没落的贵族之后,任人欺凌,这一次牢狱之灾,他更看清这个事实,他却知道,他不能迁怒小九。
小九和他,十几年的感情。
陆小九一笑,“那我原谅你了。”
陆柏,“…”
“我们一起上学。”陆小九自动自发地坐到他的自行车后。
陆柏对她一笑,两人一起上学。
“付涛那件事,是你做的吧。”陆小九贴着他的背部,笑眯眯地问他。
陆柏身子一僵硬,并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因为她太过贴近,还有环着他腰部的双手,贴在他的小腹上,陆柏微微咬了咬牙。
“不是!”
“竟然不承认。”陆小九晃着腿。
玲姨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两小无猜的背影,目光晦涩。
他们也校门口备受瞩目,陆柏已经习惯了,若是因为这一点排斥小九,他连自己都会唾弃,陆小九根本不在乎那些人说什么,付涛断了腿,她就差没放鞭炮庆祝。
周馨馨跑过来和陆柏打招呼,陆小九挺意外的,这人避着陆柏好几天,又来示好了,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陆柏,这是我做的陶瓷杯,送你!”周馨馨拿着一个印着陆柏头像的陶瓷杯,脸色羞涩,这照片的背景是柳山,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拍摄的。
陆柏刚要拒绝,陆小九就接过来,“谢谢啊。”
周馨馨瞪着陆小九,“这是我送给陆柏的,你拿着干什么。”
“你送给陆柏,我代替他说谢谢啊。”陆小九说,拿着陶瓷杯看了看,拍得还挺帅的,当然,比起她拍摄的那一张,自然是差远了。
周馨馨气结,陆柏朝她点了点头,走进校园。
陆小九问,“是不是很感动?”
“什么?”
“周馨馨呀,还亲手做的,我才不信呢。”
陆柏说,“无所谓。”
“这杯子给我了。”陆小九说。
“你喜欢就拿去。”
“不喜欢也要拿着。”陆小九说,“回头做一个好的送你。”
陆柏一笑,“好啊。”
徐璈从背后走过来,冷笑地看着周馨馨,“他现在臭名远播,没想到你还没死心。”
周馨馨吓了一跳,往校门口那里退了一步,有点恐惧地看着徐璈,“这是我的事情,和你没关系,我就是喜欢陆柏,你管不着。”
“周馨馨,我告诉你,还没人能耍我。”
“谁耍你,我们感情不和,分手很正常,死缠烂打很难看。”
“感情不和,你和我上床的时候怎么没说感情不和?”
周馨馨仰着脖子,“你别胡说。”
“我胡说?”徐璈冷笑,一把抓着她的手,“陆柏那小子有什么好,你敢选他抛弃我。”
“我就是喜欢他。”周馨馨推开他,“野蛮人,你哪儿比得上陆柏。我就是见异思迁,三心二意喜欢他,你长得还没他好看。”
周馨馨说完,转身跑进校门口,就怕徐璈一个火气上来打她,心头砰砰跳。
徐璈呸了一声,神色阴沉。
付宇鹏带着一群人坐在操场的看台,看着下面一堆人体能考核,陆柏,小九,楚凛,天一等人都是今天考核,五万米,格斗和枪法。
陆柏在体能考核中,向来是垫后的。
陆小九说,“小白,你就跟在我身后追我。”
陆柏冷哼,这肯定是嘲笑,他不理陆小九,楚凛大笑,“你给他一点面子。”
“你们等着。”
“等到明年,这个项目成绩你也是最后一名。”天一大笑。
陆柏磨磨牙,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不理这帮嘚瑟的家伙。
军校的孩子,体能都算不错,就算是付涛这样的胖子,周馨馨这样娇滴滴的姑娘,完成五万米也不是一件难事,陆柏在男生中向来垫后,这一次断了腿的付涛不在,他肯定是男生最后一名。
“鹏哥,陆柏这小子就这么放过他吗?咱弟弟肯定是他打断腿的。”
付宇鹏皱眉,他很快就要去服兵役,他属于陆军,毕业就是上尉,再过几个月就要去军队,付涛和陆柏素来不和,原本想给弟弟解决这个麻烦,他去军队后也能放心,没想到,赔了夫人又折兵,陆柏虽然臭名远播,却没被投进监狱,自己弟弟还要躺在床上休养两个月。
“鹏哥,要不要我叫我小弟在考核时动手脚。”
“愚蠢!”
付宇鹏说,“我想动他,肯定计划得天衣无缝,去把徐璈找来,毒品他都能找来,何况这种小事,有人用刀,我们借刀杀人就行。”
“关键是陆小九,她…”
“不用理会一个小丫头片子。”付宇鹏说,“构不成威胁。”
陆柏体能测试,枪法,果然都是男生垫后的,偏偏有一个花痴陈颖在一旁一直喊他加油,弄得陆柏十分尴尬,恨不得把人踢出操场去。
“陆柏出来后,我们还没好好聚一聚,周末去石头庄园度假吧,可以bbq,还可以唱歌。”天一说,“就庆祝陆柏雨后天晴怎么样。”
陆小九第一个赞成,举手同意,“别把周馨馨叫上啊,不然和你绝交。”
“行,没问题。”天一说,问楚凛和陆柏,“你们的意思呢?”
“我没问题啊。”楚凛说。
陆柏也点点头,几人就确定了去度假的打算。
小九说,“我把曼莎也喊上。”
“行。”
“可惜阿生和阿凉不在。”天一说,“他们去哪儿了,这么久?”
“过几天就回来了。”楚凛说。
陆小九坐在陆柏的车回家,陆柏把她送到家门口,“我爸爸最近脾气可奇怪呢,动不动就发脾气,也不知道怎么了,你的事情都过去了,也不知道他抽什么风。”
“是因为我的事?”
“应该不是吧,最近我爸计划把陆俊叔叔一脉都纳入陆家。”陆小九说,陆俊这一脉和陆家也是同源,只是出了五服,所以一直都不算是陆氏家族里。所以一直别人肆意欺负,陆家家族太大,所以一直都容纳了五服内的亲戚们,就算如此,已经非常庞大。
这一届的陆家,家族组长是陆庞。
只要是陆氏家族的人,就算真的惹了事,一般都和族长先交涉,如果陆柏属于陆家家族内,上一次事情就不会那样解决。
“为什么要纳入陆家?”陆柏蹙眉。
如果纳入陆家,他和小九不就真的成了名义上的兄妹吗?